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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长雍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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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一口气堵在心口,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狠狠瞪着他!
此时一直侍立在滕辉月身后的两个太监打扮的随从对视一眼,表情木然的继续垂着脑袋,表情显得灵动的那个则凑到滕辉月耳边小小声道:“主子莫恼。四殿下可逞一时之气,但之后还是要回到栖霞宫的。徐美人量窄,恐怕会加倍训斥四殿下。”
这两个随侍太监,说话的叫谨言,不说话的叫敛羽,是明帝专门拨给滕辉月使唤,提点他宫中各式事儿并保护他的安全的人。滕辉月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但从来没有因为明帝的纵容疼爱而养成肆意妄为、草菅人命的性子,正有他们两人的一份功劳。
滕辉月听罢哼了一声,对齐明炎道:“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主子和侍从怎么可以闹着玩儿?你要玩儿,也得跟配得上你身份的人玩儿!别忘了你是元徵朝的四皇子!”
齐明炎微微一震。
“敛羽,这两人对我不敬,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滕辉月拿鞭子指着跪地的宫女太监道,“再有下次,本殿下必叫你们进鉴刑司尝尝滋味!”鉴刑司是后宫专设的处置犯事宫人的所在,震慑力十足。
明白滕辉月铁了心整治他们的两个宫女太监脸露死灰之色:“月殿下,我们冤……”
“三十板子。”滕辉月道。
两人顿时委顿在地,不敢再言。
滕辉月看着脸色发白的齐明炎,没好气道:“你好自为之!”
齐明炎的头垂得更低了。
滕辉月又哼了一声,金鞭一收,转身就走。谨言连忙跟上,敛羽板着脸自去处理雍主殿下的命令。
齐明炎这时才抬起头,愣愣看着滕辉月的背影。那个背影小小的,但张扬热烈,骄傲矜贵,一路过去,众人皆行礼避让。
齐明炎眼里闪过混合着羡慕妒忌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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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快。
一个月中他有大半个月待在皇宫。明帝把离他的太极宫很近的清辉殿更名为辉月殿,拨给滕辉月用作寝殿。
滕辉月回到寝殿梳洗一番,喝了一盏茶便往太极宫走去。差不多到达时,他满心只剩下可以见到明帝的欣喜。
他进太极宫不需通报,刚进宫门正好碰上从里面走出来的一名素衣女子。
她是太安三年选秀进宫的张昭仪张素素。其生母是兴帝唯一的同母妹妹、明帝的小姑姑宁敏公主齐沁。元徵立国之初,齐家男儿在外冲锋陷阵,以联婚的手段联结各种势力,得到极大的权柄。作为齐家最小的姑娘,等齐沁到了适婚年龄时,已经无须再用她的婚姻交换利益,因此在父兄的纵容下,她得以嫁给心上人——豫州知府的嫡长子张书翰为妻。可惜红颜薄命,在为张家生下一儿一女后,齐沁得了急病去世。高帝开国后追封这个小女儿为宁敏公主。到兴帝时,则封了宁敏公主齐沁的儿子张崇嘉为邺侯,女儿张素素为嘉颖县主。
太安三年嘉颖县主张素素刚满十三岁。她对明帝这个表哥倾心已久,一意孤行决定入宫。最后她的父兄无法,只能求到明帝面前。
明帝似乎也颇被张素素的深情打动,在选秀时开口留下她,并册封她为正三品的昭仪,地位仅在郑妃与邓妃之下。
张素素容貌研美,性情温顺,又有齐氏皇室的血缘,颇得郑太后与明帝喜爱。几年来,说她宠冠后宫亦不为过。
说起来,论辈分,她还是滕辉月的表姨。可是滕辉月对她一直都不冷不热。因为她总让他想起国公府那个阴阳怪气的继祖母齐珍。
而且,滕辉月知道她的一个大秘密。
“阿……月殿下。”张昭仪仪态万千地向滕辉月行礼。
真虚伪!滕辉月心想。已经入宫四年,她哪里是真的不记得他的地位高于她?每次都想叫他“阿樾”以示亲近,又说一半藏一半的,等着他去“尊老”识趣。
滕辉月挺起小胸脯,小大人状淡定点点头:“昭仪免礼。”昭仪好走不送!
张昭仪依然柔柔地笑,又福身道:“……恕妾身先行告退。”
滕辉月又点点头,径自走进太极宫,直奔明帝所在的含凉殿。
内侍太监苏顺在含凉殿外弯身迎接他。滕辉月对这个明帝的心腹太监颇给面子,朝他点了点头,便跨过含凉殿的门槛走了进去。
看到殿内负手而立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滕辉月不自觉露出灿烂的笑容,几步扑过去:“舅舅……”

☆、第十二章 宫中烦扰

明帝微微一笑,熟练地张开手臂把他抱起。
滕辉月环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蹭了他的脸颊,甜言蜜语道:“舅舅,舅舅,阿樾想您了。您想不想阿樾了?”自从他说话利索开始,对明帝的撒娇卖萌从来没有断过。
明帝眼里带笑,抱着他坐在宽大的华椅上,说道:“可是真想了?朕怎么听说你在校场和卓静玩得乐不思蜀?之后还威风凛凛教训了栖霞宫的人一顿?忙碌至此,还有空闲想着朕?”
卓统领卓静是禁卫军的兵器师傅,也是教滕辉月使鞭子的老师。
滕辉月一点也不心虚道:“真想了!真想了的!”
“哦?”明帝挑起眉,用眼神示意滕辉月需要说出更多的理由说服他相信他。
滕辉月灵动的大眼睛一转,道:“阿樾是真有想舅舅的,此心可昭日月。但舅舅肯定没有想我比我想您多。”他煞有介事点头。
“怎么说?”明帝略带好奇问。
滕辉月咬着唇偷笑:“因为舅舅忙着想美人,肯定不想阿樾了……”一副和明帝悄悄话的模样。
“剩学些有的没的,看来朕真要找个老师好好约束你。”明帝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失笑道:“方才在宫里碰到张昭仪了?”
滕辉月点点头:“昭仪又来送有的没的给舅舅献殷勤对不对?”口气不以为然得很。
明帝又笑了。近来张昭仪这个表妹温柔贤淑地亲手为他准备吃食,又不辞劳苦地日日亲自送来,看来是真有些心急了。这并不是一件令他愉快的事。但滕辉月一张犹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可爱的小脸露出老气横秋的表情,明帝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乐。似乎万事到了他的宝贝儿口中都能成为一件有趣的事儿。
“阿樾不喜欢张昭仪?”
滕辉月任性地撇撇嘴,直言不讳:“不喜欢。我才不承认她是我的舅母!她不配!”
明帝的眼神微微一深。外人看滕辉月只觉他一团孩子气,任性霸道,既骄且娇,但实际上他的宝贝儿十分敏感聪颖、常常能一针见血。他不过见过张素素几次,已经察觉到外表柔顺的张素素野心不小,一心想要皇后之位。
敏宁公主齐沁是兴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兴帝驾崩时曾嘱咐明帝善待敏宁公主之后。张家在敏宁公主去世后因为邺侯张建业与嘉颖县主张素素的存在得以安享富贵,但似乎贪心不足,把兴帝的遗言想差了,妄想更进一步。
只是这些大人间的烦扰之事,又何必说出来,过早地拘了滕辉月这令人喜爱的脾性?
因此明帝没有深谈,只是颇感兴趣道:“她不配?那在阿樾心中,何人配得上朕?”
没有人!
滕辉月顿时语塞。在他看来,明帝皇舅舅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没有人能匹配他。他没有见过据说是明帝最爱的早逝的李皇后,但记忆中,自李皇后薨后,明帝一直没有再立后。他歪着脑袋把后宫中的妃嫔侍君都想了一遍,还是觉得他们没有一个能及得上明帝万分之一的风华气度。
“……总之,舅舅一定会遇到一个极好的人,他/她必定爱您重您,让您幸福快乐。”滕辉月固执又认真道。他两世为人都得到了明帝的疼爱守护。此恩此德,永生不忘。他亦希望明帝能得到福报,为此,他会不断努力。
明帝动容,不禁收紧抱住他的手臂,轻道:“小傻瓜。”
滕辉月表完心迹也觉得不好意思,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扭捏了一下:“阿樾说的是真心话。”
明帝眼里一柔,道:“朕知道。”日后若阿樾所选的夫婿不爱你重你,舅舅必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祸连九族。
滕辉月自然不知道明帝脑里流转着什么血腥暴力的念头,心意表达到了他只觉得心满意足,不知怎地,眼皮竟有些沉重,令他昏昏欲睡。
——奇怪?他平时明明精力旺盛得很!
滕辉月突然心里一动,打起精神,扯了扯明帝的衣袖提起另一件事:“舅舅,阿炎他在栖霞宫过得不好,能让他挪地方住吗?”
明帝道:“怎么突然管起他来?你素来与他不亲近。”
滕辉月苦恼地蹙起秀气的眉毛:“确实。只是他终究是舅舅的儿子,我见不得他被那些卑下之人作践……见着了我会想拿鞭子抽人。到时言官又要像一群老母鸡一样向舅舅唧唧歪歪,舅舅可不要恼我……”
也只有无法无天的元徵小雍主殿下,才会戏称那些正经八百的言官为老母鸡。明帝忍不住笑了。
“此事,舅舅会斟酌。”
滕辉月无比信赖明帝,亦不再纠缠。此时困意袭来,他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怎地精神如此不济?”明帝蹙眉道。最近几次滕辉月过来找他,都是说不到一会儿便开始犯困。
滕辉月闭着眼摇头:“困……”
“可是卓静的训练太重?”此言一出,明帝先摇头。卓静是个知分寸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这身娇肉贵的宝贝儿交给他训练。
“训练……和先前一样的……”滕辉月含糊道,已经完全趴在明帝肩上,不想动了,“来了舅舅这里,觉得困……”声音越来越小。
滕辉月说得不清不楚,明帝城府深沉却难免多想,眼神陡然一厉,但他依然动作轻柔地拍着滕辉月软软的背,直把人哄得完全熟睡了,抱进内室安置好后,才森冷地唤了一声:“苏顺。”
“奴才在。”
“传太医。给朕彻查辉月殿!”明帝寒声道。
他倒要看看,谁敢动他疼着宠着的元徵雍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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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太医的再三诊脉,元徵雍主月殿下证实吃进了少量会致人昏睡的药物。此事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
尽管药物无毒,但明帝无意大事化小,甚至让苏顺以“有人意图行刺皇上”为由,彻查后宫!动静之大,连郑太后亦惊动了。
明帝的解释是:“有人意图对儿臣下药。阿樾与朕常常同食,代朕受过了。”
立刻把郑太后心疼得大力支持搜宫!
最后查出此事乃栖霞宫徐美人所为。她认为正是因为元徵雍主自恃受宠经常缠住了明帝,才绊住了明帝到后宫雨露均沾的脚步。她受够了失宠的日子,只希望明帝能多驾临后宫,让她再有侍寝的机会,于是一时想差了,买通辉月殿的宫人下药,致元徵雍主昏睡,无法再向明帝撒娇亲近。
如此荒谬的理由令郑太后与明帝极为恼怒。
徐美人被断定为得了癔症,喝下哑药后随即打入冷宫。栖霞宫的宫女太监由鉴刑司处理,过半数被绞死。原本由徐美人抚养的四皇子齐明炎则与大皇子齐明曜一道,养在郑妃的甘泉宫里。
尽管这事因滕辉月而起,他却无从得知。在他昏睡之时,公主府得了明帝的意旨,安国公世子、滕辉月的父亲滕祁山亲自入宫接回自家的宝贝儿子,差点忍不住以下犯上痛骂明帝一顿。
滕辉月是汝南王府、福康长公主府、安国公府三府的宝贝疙瘩,偏偏皇宫的郑太后与明帝当了那拦路的恶霸,硬生生把滕辉月抢了养在宫里,一个月才有几天放他回家。福康长公主齐敏还能恃着身份经常入宫见见宝贝儿子以慰相思,滕祁山这个做父亲的却是男子,无法在后宫行走,而且他还有繁重的公务在身,经常不得空,与最心爱的儿子难得见上一面。几年下来,滕祁山对明帝的怨念已经浓重得笔墨难以形容。
偏偏宫中还演上这么一出,直把滕祁山吓得面无人色!要知道一个不小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就有危险了!这次是迷药,保不齐下次就是毒药!
滕祁山再三向太医确认睡着了的滕辉月并无大碍,狠狠瞪了明帝一眼,抱着儿子三步并作两步离开皇宫,那架势仿佛身后有恶犬在追赶。
明帝脸色倒是淡然。几年下来他已经把滕辉月当成自己最喜爱的儿子,此时让他出宫只是不想让宫里的大动静吓着他。此事过后,滕辉月是必然要回宫的。
滕辉月转醒之时,已经身在公主府。
滕祁山与齐敏围在他的床边,见他醒了都露出松一口气的神色。
滕辉月不禁有些愧疚。其实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是有数的,但累得极疼他的父母为他担忧着急,到底是他的不是。元徵雍主的嚣张霸道可不是对着爱他护他的亲人!
当下软软叫了一声:“阿爹,娘亲!阿樾好想您们!”顺便向滕祁山伸出手臂。
“阿爹也想你了,阿樾!”多年来安国公世子这个傻爹恋子作风不变,甚至因为聚少离多变本加厉。他马上把滕辉月抱住,重重道:“阿樾别害怕,阿爹保护你!以后你都不要进宫了!”
滕辉月无力,忽闪着杏核似的大眼睛向公主娘亲求救。
福康长公主齐敏对此次宫中发生的事也非常不满,对儿子是否继续留在宫里也产生了一些疑虑。但她十分了解明帝的性格。以她哥哥对滕辉月的宠爱劲头,夫君是挡不住儿子入宫的。而且滕辉月本身也很适应宫中的生活,对明帝的亲近甚至超过他的父母。
滕辉月已经五岁将近六岁了。这个年纪对于皇家的人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自然希望儿子一辈子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事事顺遂,但以滕辉月的身份,若没有一定的本事,将来很容易被人钻空子利用,不若在明帝的 保护下,在宫里好好锻炼一番。
思及此,齐敏微微一叹,和儿子一道安慰保护欲极度膨胀的滕祁山……

☆、第十三章 嫡支与世子妃

滕辉月被下药之事是皇宫隐秘,只有少数人得知。
不过既然回来了,滕辉月少不了要到国公府向老国公夫人严氏那边请安。
严氏已经七十二岁高寿,一年前终于撑不住,把管家之权交了出来,由嫡长孙媳妇福康长公主齐敏接手。因而齐敏到国公府的走动也多了不少。
国公府人口简单,事务不算复杂,齐敏的公主府能干之人甚多,拨了一部分人过去已经足够镇住某些不服管教之人,把国公府的内务打理得十分妥贴。
可是这一年却不同寻常,因为滕家的嫡支决定举家迁至建康。
元徵立国之前,滕家本是丹阳豪族。可惜当时的嫡支族长目光短浅,才能平平,只肯偏安一隅。老安国公是旁支嫡子,因与嫡支族长意见不合,被驱逐出家族,走投无路之下从了军,成了高帝齐胜的手下。老安国公军略平平,却有安邦定国的文臣之才,正是齐家立国急需的贤能。老安国公又极有眼识,很快得到重用,平步青云,得了三代罔替的国公爵位。在老安国公的教导下,他的儿子,第二任的安国公滕海同样十分出色,并得以与世袭罔替的汝南王府联婚。建康滕家历经两代,已经呈势不可挡的兴旺之兆。反观丹阳滕家这一嫡支却因为一代的经营不善,开始露出颓态。还好这一代的滕家嫡支族长颇有眼色,自老族长去世后便开始坚持不懈遣人往建康说项。老安国公弥留之际终于松了口,让滕海恢复与嫡支的来往。
到安国公世子滕祁山与福康长公主成婚,丹阳滕家嫡支终于忍不住,提了率嫡系迁至建康之事。
安国公滕海最终是同意了。一是丹阳滕家嫡支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宣问滕海只是为了以示尊重,即使滕海不同意也阻挡不了他们来建康的决定。二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滕字。安国公府在建康独木难支,终究是需要助力的。毕竟如今安国公府看着势大,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子嗣不丰。
这固然与安国公府不兴立妾的家风有关。历经三代,建康滕家的元配嫡出之子皆精明强干,却多少有些儿女情长。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的性子不算好,只为老国公生了滕海这个独子,但老国公毫不介怀,一生只有她一人,至死都对她照顾有加。滕海钟情月华室主齐澄,拼着无子忤逆都不肯纳妾。如果齐澄不是难产而亡,滕海即使只有滕祁山一子甚至无子亦甘之如饴。到滕祁山这一代,尚了福康长公主自是无法纳妾。但作为父亲的滕海冷眼旁观,嫡长子的一颗心同样挂在了媳妇身上。两人成婚五年只得滕辉月这个独生文子,滕祁山却一点也不在乎。福康长公主还曾一时想左了要为他立妾,滕祁山反而与她闹脾气,不肯答应。这件事令滕祁山更得齐氏皇室青眼。但滕海想到亡妻一脉可能会断嗣,难免黯然神伤。可他也不能逼迫滕祁山纳妾,一来儿大不由人,嫡长子是个主意正的,不会答应,二来福康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滕海亦不敢过分得罪她以及她背后的郑太后等人。
只是这样一来,安国公府的新生代便有些后继无力了。
齐澄去世了,滕海对情爱心灰意冷,反而看清了安国公的现状。滕海本身就是独子,自老安国公去世后,他再能干也只能独力支撑,没有兄弟亲族可以互为臂膀相助,十分辛苦。岳家汝南王府地位尊崇,但汝南王齐梁是个不管事的,一向不掺和政事,只能保障滕海的性命,在朝堂上却帮不了什么。而且滕海先后娶了汝南王两个孩子,反而很不被岳父齐梁待见,更加无奈。
滕海曾经想过多要孩子,希望在儿子这一代改变现状。他不喜齐珍那张与亡妻有五分相似却没有亡妻十分之一风韵的脸,为了延绵子嗣,他纳了几个妾室,可惜皆一无所出,反而是齐珍肚皮争气,居然连生三子。安国公府的女人之中,像齐珍这样的还真是绝无仅有。这也是安国公对她有一点容忍的原因。
可惜齐珍看着柔顺,却是个心大的,要的是比滕海元配嫡妻齐澄更高的地位,事事想要拔尖。她在安国公身上得不到她想要的,便转而投靠老安国公夫人严氏,不但不善待继子兼姨甥滕祁山,还联合严氏排挤他。她所教出来的孩子不但不能成为滕祁山的助力,日后还很可能是阻力。
安国公府里的兄弟阋墙已经隐隐露出端倪,怎不叫滕海心焦?
滕祁山是他的爱子,安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滕祁岳、滕祁川、滕祁逸也是他的骨血。手背手心都是肉,滕海左右为难。
滕海除了极力压制齐珍,降低她对国公府的影响力外,也想让国公府多一份同族的外力。丹阳滕家嫡支倒是一个好选择。
此决定一下,整个国公府都要动起来。福康长公主齐敏掌管家之权,也是难得忙得脚不沾地。
正值这个当儿,汝南王府又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汝南王世子齐澈的世子妃钱氏,看着要不行了。这位钱氏是楚郡侯家的嫡女,虽然生得花容月貌,但自打出娘胎以来,身子骨一直不甚康健,养成一副容易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性子。嫁给当时还不是汝南王世子的齐澈之后,更是被汝南王府乌烟瘴气的后院吓着,终日有些惶惶然,导致身体更加不好,三天两头的病着,不能离了汤药。这样的身体本来不适合怀孕,偏偏又受不了子嗣的压力,咬着牙怀上了,九死一生却只生下一个同样病歪歪的女儿,同时也断绝了再怀孕的可能。
本来看中她性情高洁的婆婆汝南王妃薛氏一开始还会回护她一些,可是日子一长,薛氏也发现钱氏根本不是她喜欢的那种媳妇。加之钱氏的身体差不适合怀孕,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只生下一个病歪歪的女儿,还被诊断无法再怀孕,薛氏那本来就不多的热情便退却干净,看钱氏的目光简直像在看一个耻辱一样。又有薛氏的死对头赵侧妃在旁边含沙射影、冷嘲热讽,给钱氏没脸,导致钱氏忧思更多,把自己压得终日连绵病榻。
她的夫婿齐澈另有意中人,对她只是尽本分,尽管也尝试过努力与她交心,劝她凡事积极进取,可终究敌不过她的不安自苦,拂袖而去。
钱氏终于打起一些精神反而是因为齐澈把他亲梅竹马的恋人林凡抢回来之后。为了夫君女儿,她强撑着与林凡相斗,却使得齐澈与她更加离心,齐澈对林凡毫无道理的偏心令她倍受打击。林凡生下齐澈的长子齐嵘,钱氏拼尽最后一分力想要抱养齐嵘遭到拒绝后,她便彻底死了心,完全沉寂起来,任由夫君把她和女儿齐瑜抛到脑后,只与林凡齐嵘共聚天伦。
钱氏的病断断续续拖了二十年,终于拖不下去了。太医道只是入冬的事了。
汝南王世子妃病逝本是一件颇大的事情,但因为这位世子妃多年来深居简出,又有一位出色能干的贵侍早已是内定的继世子妃人选,只等世子妃一死便能上位,反而令这件大事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安国公继夫人齐珍说起此事时,拿起帕子摁了摁眼角,叹息道:“天可怜见的,世子妃也是个没福气的。”
汝南王齐梁与安国公府因为滕祁山之事恢复来往,齐珍解了不能回汝南王府的禁令,如今时不时会回去一趟,对王府内的消息比以前灵通不少。
老安国公夫人严氏坐在主位,掀了掀眼皮:“世子如此宠妾灭妻,简直没个体统!”
她说得极不客气。汝南王齐梁以及王妃薛氏每次见着她都不给她颜面,严氏心里对这对夫妇记恨得很。世子齐澈又是月华室主的亲弟,两人同为薛氏所出,严氏对齐澈同样不喜。
端坐在严氏身边,七岁的滕祁逸接过严氏的大丫鬟福儿递过来的茶盏,捧到严氏面前,撒娇道:“曾祖母莫生气,喝茶下下火。”
严氏的脸色缓和下来,慈爱地看着滕祁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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