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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长雍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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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赶回来的齐澈急匆匆走进世子妃钱氏的正房,一掌拍在雕花大桌上,怒道:“你怎么敢?你还要不要脸?”
钱氏趴在床上,哀哀戚戚地掉泪,齐瑜跪在地上,掩面抽泣。
齐澈气笑了:“哭哭哭!你们母女一天到晚只会哭!敢计算到福康长公主驸马头上的时候,怎么不哭?谁给你们这个胆子?”
林凡同样跪在地上,见齐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禁道:“世子息怒!”
“你闭嘴!”齐澈第一次对林凡说了重话,“都是你总说我对不起她们母女,要我宽和宽和!看纵出一些什么玩意儿出来!你不顾及我,也顾及一下阿嵘一家,顾及一下整个汝南王府!”
这话极重,林凡脸色一白,钱氏受不了尖声道:“齐澈,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盼着我死好给你的心尖儿腾地方!我快如你所愿了,难道还不能为我可怜的女儿寻条活路吗?”
齐澈脸色铁青:“你闭嘴!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和阿凡可有待薄你们母女!齐瑜是我亲生女儿,谁敢要她去死?你所谓的活路却是我们一家的死路!你就如此盼着所有人陪你去死吗?”
钱氏心里一慌,辩驳道:“滕祁山视你如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阿瑜不要名分,只是想要一个容身之所,便是看在你的份上,他也不会为难阿瑜!”
齐澈大笑,声音里却没有一点笑意:“真真是如意算盘啊!我和阿山亲厚,所以你有恃无恐?你把福康长公主置于何地?你把明帝陛下置于何地?你是想阿瑜得三尺白绫还是毒酒一杯?”
齐瑜猛地抬起头,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钱氏慌忙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是先皇亲封世袭罔替的汝南王府,阿瑜是楚郡侯的外孙女,他们不能、他们不能……”
齐澈眼里满是悲哀:“难为你还记得楚郡侯府……如果你真成功了,我们两府都要毁在你手上……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你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钱氏整个人的精神气因为绝望去了大半,她又哭又笑:“不错,我又蠢又没用,自然不及你的贤内助林凡……可是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齐澈道:“为何你一定要这样钻牛角尖?若阿瑜想再嫁,难道我不会为她挑一名好男儿吗?”
“挑什么好男儿?阿瑜是汝南王世子的嫡女,合该配一个出身高贵,文武双全的英杰!而不是为人继室或者嫁给那些身份卑贱的小官!当年若不是你拒绝我母亲的提议,让她无法嫁给滕祁山,我阿瑜如今已是安国公世子夫人!未来的安国公夫人!”钱氏充满怨恨道。
齐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件事!”
“我怎么能不念?是你毁了阿瑜一生的幸福!”钱氏叫道!
“够了!收起你的痴心妄想!”齐澈寒声道,“当年岳母只是略略一提,你竟然就此当真!安国公府是什么地方?阿瑜是什么性子?光是一个继夫人齐珍,已经够阿瑜退避三舍,还谈什么撑起整个国公府?打理好后宅让阿山安心拼前程?这门亲事别说父王不同意,我不同意,就是滕海都不会同意!你想阿瑜如你一般,一辈子缩在内宅不出来见人吗?”
“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们母女!”钱氏今日豁出去了,一口气把埋在心里多年的怨怼发泄出来!
“但凡你们能为这个家出半分力,或者安守本分,我又何至于此?”齐澈面无表情道,只觉身心疲累。
钱氏听出丈夫话里的决绝之意,顿时失声痛哭!
齐澈道:“从今日开始,你们留在这里,不许踏出房里半步!”说罢,他头也不回离开正房。
一直行至书房,齐澈气得一拂袖子把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重重坐在椅上!
他一生的不顺之中,尤以婚姻为最,至今依然烦扰不断,还差点累及全家!
亲生女儿居然想设计外甥下嫁,简直把他的颜面完全丢尽了!
想到要向滕祁山当面解释清楚,齐澈不禁一阵头痛。这件事虽然不是他授意的,但做出这事儿的却是他的妻女,叫滕祁山如何不多心?万一传到福康长公主齐敏耳里,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真的要被钱氏的浅薄短视气死了!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齐澈头也不抬,赌气道:“如果你要为钱氏求情,大可不必!这次我不会再宽纵她们!”
林凡当初被齐澈抢回王府,差一点因为不愿嫁给齐澈而挥剑自尽,是钱氏亲自过来劝说他,并且照顾他。自此之后,林凡便觉得欠着钱氏一份情,平时对钱氏多有容忍,照顾她与寡居的齐瑜亦十分精心。可是钱氏的病始终拖着,性情日变,齐澈受不了她时不时和她争执,林凡总是站在钱氏的一边,三言两语说得他没了脾气。
看吧看吧!如今纵得钱氏和齐瑜胆大包天,还以为天塌下来始终有人帮她们撑着!
林凡对散落一地的杂物视而不见,把参茶放到齐澈手边,道:“我是过来向世子请罪的。今日之事,我也有失责之处。”
齐澈看着年过四旬依然秀雅清丽的林凡,突然没有那个底气再说什么重话。他的母亲妻子都不是拧得清的人,汝南王府的后宅就靠林凡撑着,还得为他收拾各种麻烦。林凡的难,他岂会不知?
“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对你发脾气……”齐澈想到今日之事如果齐瑜成功了,连累的可就是亲如亲兄的齐嵘与滕祁山之间的关系了。
林凡不置可否道:“世子,今日之事,必须彻查。”
齐澈一愣:“可是阿瑜的名声……”
林凡道:“世子,此事绝不是关乎大小姐的名声那么简单。我自问对世子妃与大小姐确实优厚了些,但对内宅事务的掌控并不差。今日之事,引阿山过来的是阿嵘的拜帖,给阿山的茶水里有药,半路叫走为阿山引路的管事据说是王妃那边的人……我竟然毫不知情,以致阿山毫无防备,差点中计。这一环一环的,恕我直言,世子妃与大小姐没有此能耐。”
齐澈脸色一肃:“你的意思是?”
“世子想想,今日之事,如果大小姐成功了,汝南王府与福康长公主府、安国公府之间必定生出间隙。若大小姐嫁给阿山,公主与阿山的夫妻之情必定受到影响,甚至会因此迁怒汝南王府与安国公府。若大小姐不能嫁给阿山,名声尽毁的她等同王府耻辱,即使宫里没有降下责罚的旨意,她也难以在帝都立足。以大小姐的身体,一旦发生意外,世子是父亲,终究难免心有芥蒂,待阿山大不如前。即使如今事情不成功,世子与阿山舅甥相疑,对我们这一支都是难以挽回的损失。”林凡冷静分析道,“所以今日之事,意在破坏世子与阿山、长公主的关系。一旦闹大,还会后患无穷。世子若不好,谁会得益?”
林凡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齐澈清醒过来,沉吟了一会儿:“可是有那两个的手笔?”他指的一个是赵侧妃,一个是安国公继夫人齐珍。
“估计脱不了关系。”林凡想起赵侧妃的言行,道,“只不知道她们是主使,还是推波助澜。”
齐澈想了想,缓缓道:“看来我得去安国公府一趟。”
林凡道:“阿山与世子素来亲厚,别因为一些误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齐澈道:“我省得。”
“这件事世子妃与大小姐多是被人唆使,我会找出这些人处理干净。”林凡道。
齐澈瞪了他一眼:“林贵侍,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她们不是首恶,可从轻处罚,对不对?”
林凡道:“世子,我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做类似的事。”
齐澈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林凡目的达到,优雅地一福身,退了出去。
齐澈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第十九章 夫妻同心

滕祁山回到公主府,亲自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到他的栖月小筑。
滕辉月年纪尚小,本来还跟着父母住在正房临华轩。不过他五岁生辰时提出想要一座独立的小院。滕祁山与福康长公主齐敏还来不及说什么,与他们一道给滕辉月庆生的明帝率先答应下来,还执笔为他还没有影子的院子题名为栖月小筑。
滕祁山不甘落后,第二日即通过齐敏的手提走宫里专门负责建造修葺的人,为他儿子建院子去。
郑太后与齐敏也兴致勃勃地联袂去搜刮皇家库房,给滕辉月挑各式合用的摆件。
于是一座不输临华轩奢华精致的栖月小筑平地而起。滕辉月极为喜欢,只要从宫中回到公主府,必然要宿在栖月小筑。
原本滕祁山和齐敏就因为儿子要搬出去很是不舍,见他如此喜爱明帝题字的院子更添了几分醋,不过滕辉月在栖月小筑建好入住后的某一天,突然一本正经地写了请柬,邀请父母亲过来同住一天。滕祁山和齐敏都怀着新奇的心情过去了。滕辉月像个小大人一样忙前忙后,笨手笨脚地端茶倒水侍候他们,还豪言壮语道日后要奉养他们,把滕祁山和齐敏感动得直把他搂在怀里揉搓,对他独居的要求再无意见。
不过滕辉月没有告诉父母的是,明帝听到他邀请父母入住栖月小筑,还首次端茶倒水做起“侍仆”的活儿,饶有兴致地表示也要过去住上一晚,当是滕辉月睡了那么多次龙床的回馈。滕辉月想到他家阿爹对明帝“抢”走他的怨念,觉得还是不要刺激阿爹比较好,以免他一个想不开要弑君。各种撒娇卖萌拖住明帝,代价就是又睡龙床时,被打扮成小太监“侍候”明帝,各种笨拙出糗不解释。事后滕辉月还恼了明帝,坚持了一个时辰不和他说话。
滕辉月长到五岁多也不过虚虚地“侍候”了父母一回,到明帝手里却是从头到脚变成小太监玩了一回真格的。被滕祁山知道,非冲进宫里与明帝打一场不可。
滕辉月没有说,滕祁山不知情,依然顺着儿子的意让他住在栖月小筑,皆大欢喜。
滕祁山把滕辉月放栖月小筑安置好,叮嘱嬷嬷与侍女照顾好小主子后,便回了临华轩寻妻子福康长公主齐敏。
此时齐敏正在临华轩的前厅听属官回禀内务。她是有封邑的正经公主,唯一的儿子滕辉月也是有封邑的元徵雍主,因此公主府内配备了长史三名,从侍郎中三名。其中两名长史与两名从事郎中,一对去了齐敏的封地主事,一对去了滕辉月的封地主事,剩下一对则留在公主府里做管家,满三年轮换一次。这些长史与从事郎中不涉及朝堂之事,其实相当于公主府家奴,一生荣辱尽数系在公主府里,对福康长公主齐敏忠心耿耿,十分得力。
如今留在公主府的是长史江长生与他的从事郎中魏况。其中魏况被遣了去安国公府做管事,安排丹阳滕家嫡支来帝都之事。
丹阳滕家嫡支举家迁至建康,安国公滕海既然对此点头了,便不遗余力开始为其奔走,各方打点。齐敏是掌家媳妇,需要为滕家嫡支的到来准备衣食住行等这些方面的事儿。不过齐敏毕竟不是普通的媳妇,滕家嫡支还没有那个资格得她事必躬亲,自有手底下的属官为她处理妥当。她只需把握大方向,时不时听听下属的布置即可。
滕祁山过来了,明显有要紧事要她私下谈,齐敏挥退了江长生与魏况,和他转入内室。
滕祁山与齐敏成婚后琴瑟和谐,感情一年胜过一年。夫妻一体,齐敏又不是那种见识浅薄不识大体的女人,所以滕祁山一直对她很是坦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他把今日在汝南王府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齐敏。
齐敏听得抿起唇,娇颜微沉。女人和男人关注的重点始终有些差别。同一件事,滕祁山伤心的是他视之如父的舅舅可能为了亲生女儿而设计陷害他,齐敏则察觉到齐瑜在整件事中所处的微妙位置。似乎人人都觉得齐瑜是被唆使摆布的,却有志一同忽视了她的决定才是做与不做的关键。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听到有人觊觎她的夫君,尤其对方还算是夫君青梅竹马的表妹,有一个与夫君感情极为深厚的父亲。
“驸马好艳福。”齐敏语带酸意,夫君也不叫了,叫驸马,提醒滕祁山他的身份。
滕祁山失笑。所以他说了老半天,合着妻子就只关注这个?不过他素来知道皇家公主肯对人温柔体贴,不代表她是个真的好脾气的。齐敏对他倾心,在这一点上已经尽力克制。只是滕祁山心里觉得,偶尔河东狮吼一下,也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
“我的好娘子,夫君我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若我真的对瑜表妹有意,怎么会等到今日?”妻子拈酸吃醋,做夫君的只能哄着了。而且,别说他本来就对齐瑜毫无特别的感觉,经此一事,日后他碰着她都要绕道走。他可不想糊里糊涂被赖上了,令自己家无宁日。
齐敏略略满意。对滕祁山的为人,她还是信任的。不过她也说不准此事除了世子妃钱氏与齐瑜外,还有多少人的手笔,但静观其变总是没有错的。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即使不动,其他人也得想方设法向她解释清楚,撇清关系。
尽管以汝南王世子齐澈的身份不至于此,但他欠他们一个解释,必然会亲自登门。
齐敏道:“夫君勿需顾忌我。齐澈舅舅与我们亲厚,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夫君不要太过急于下结论,伤了彼此的情分。”
滕祁山握住她的手道:“但愿如此。”
齐敏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他确实被伤到了。滕祁山精明强干,年少得志,向来只有他挖坑设计人的份儿,这次却因为对齐澈一家的信任而没有防备差点被陷害,心里的震惊难过可想而知。他在安国公府受够了明枪暗箭,以为齐澈一家于他来说是一块净土,哪会想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出?
齐敏在深宫中长大,尽管因为嫡出的身份备受宠爱,见过的后宫勾心斗角亦多不胜数。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没有谁能逃得过。滕祁山对来自齐澈一家的亲情期望未免过高。
不过她到底心疼滕祁山,回握他的手道:“说起来,阿樾真不愧是夫君的儿子,处处向着你,如今更是知道护着你了。”
滕祁山最疼滕辉月,今日之事更是多亏了儿子,听到这一句实在觉得熨帖又顺耳,不禁得意道:“我们儿子当然是个好的!是家里的福星!”至于之前他以为滕辉月只是歪打正着才会去了齐嵘的书房,这个想法马上打上大叉叉扔到一边。
——他的儿子就是聪明又孝顺,都懂得护着阿爹了!
滕祁山幸福地想,完全没有深究滕辉月为何能那么巧合地护着他的意思。
齐敏见他立刻一扫刚才的沉郁,顿时笑了。
她想的则是滕辉月看着天真无邪,心里却是个心细有主意的。之前在国公府,齐珍一再提及齐澈的世子妃钱氏与齐瑜,不但她有些警惕起来,连滕辉月也上了心。不然以滕辉月的性子,怎么明知滕祁山可能有正事,还缠住他跟去汝南王府?
想到儿子出了一声,他们一家便避免了不少麻烦。齐敏眼神一柔。
——儿子果然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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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阿爹无下限的宠溺纵然以及公主娘亲的擅于脑补,贴心小棉袄在汝南王府的一番作为居然无人想要了解详情,大大省去他一番编造解释的心思。
滕辉月醒来后被众星拱月地拱去了父母的临华轩,受到父母的热烈欢迎和高度赞扬。因为手上有伤,吃饭都由阿爹滕祁山抱着,公主娘亲齐敏亲自喂,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滕辉月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但只模糊记得一些比较大的事。曾经奋力回想,思虑过度导致发热,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好了以后那些记忆更加模糊。于是滕辉月也不勉强了。
要被宠爱了两辈子几乎万事无忧的元徵雍主月殿下为了一些还没影儿的事天天殚精竭虑、战战兢兢过日子,实在无甚可能。
不如享受当下,和爱他喜欢他疼宠他的人好好过日子。
滕辉月在他家阿爹怀里高兴地吃饭,一双杏核似的大眼笑眯成新月。
公主娘亲齐敏很自然而然地问:“阿樾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滕辉月更自然而然地答:“瑜表姑姑推的……”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
滕祁山和齐敏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滕辉月暗暗决定他要推迟一段时间再回宫,起码等伤口好了以后再回去。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好了。

☆、第二十章 皇子来了(一)

隔日,福康长公主齐敏带着滕辉月到安国公府请安。
正好安国公滕海也在,看到滕辉月便一把抱起他,习惯性塞了一个小玉佩过去,哄着他喊爷爷。
许是小时候被滕辉月拒抱的次数有点多,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滕祁山抱着滕辉月在他面前摆显,如今滕辉月稍微懂事了,滕海见着他总免不了抱上一抱,以弥补当年的各种羡慕妒忌。
滕辉月在滕祁逸酸溜溜的妒忌目光中收好玉佩,搂住滕海的脖子软软糯糯甜笑道:“爷爷,阿樾向您请安啊!”
滕海随手带着一件玩意儿的习惯可是滕辉月训练出来的。滕辉月还是婴儿的时候,对安国公滕海已经是不给东西不给抱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滕辉月的眼光更好,不是好东西根本看不上。滕海专门为他准备的小玩意儿的档次也随之又更上一层。
“阿樾乖!”滕海慈爱地看着他,“回府了都在忙什么呢?可有继续练字?”
安国公滕海嗜好书法,一手颜体在元徵朝颇有名气,除了上奏折可谓一字难求。滕祁山小小年纪,书法已经在兴帝面前得了肯定,正是得益于他的教导。如今滕海年纪大了,更喜欢教小一辈写字,教的对象目前只有小儿子滕祁逸以及小孙子滕辉月。可是滕祁逸是个不定性的,觉得习字枯燥无味,即使被齐珍逼着跟滕海练也是阳奉阴违。滕海随他去不再勉强。倒是滕辉月年纪小小,性子活泼开朗,拿起笔却是可以沉静下来的,叫滕海喜出望外。虽然滕辉月写出来的字的神韵看得他眼皮直跳,因为那几分似曾相识,滕海只在奏折的朱批上见过。
滕辉月伸出扎了纱布的小手:“手伤着了,好了再练,还要来请教爷爷。”其实他说的只是哄老人家的话。两世里他的字都是明帝亲自启蒙,字里自然少不了明帝的影子。上一世里他已经习得明帝书法中的七分神韵。只是这一世他年纪尚小,腕力不够,写出来的字只余三分相似,但已经足够让明帝惊喜,认为他在书法上十分有天分。
……他的阿爹滕祁山也非常惊喜,认为滕辉月继承了他在书法上的天赋。但一看到他的字,脸就黑了一半,又见他带回府的正是某皇帝绝不允许外传的字帖,脸当场全黑了。滕辉月在公主府里练字时,曾发现他的字帖里突兀地夹了几张他家阿爹的字帖……
——真是一段又囧又不堪回首的往事。
“好好好!”听到小孙子依然勤于练习,滕海笑着颔首,马上又皱起眉,“怎么伤着了?痛不痛?”
滕辉月摇摇头:“一点点痛,无碍的。只是练不了字……”
“先把伤养好再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滕海道,眼角余光看到坐在主位的老安国公夫人严氏与继夫人齐珍脸上闪过不耐烦,便抱了滕辉月往外走,“爷爷带阿樾去看字好不好?”
“好!”滕辉月对留在严氏房里没有兴趣,热情响应滕海的询问,“什么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滕海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意思是……”
两爷孙一问一答,说得高兴地走远了。齐珍放了也不太愿意留下来的小儿子滕祁逸去玩,对着福康长公主齐敏道:“老爷与阿樾感情真好。”
齐敏道:“阿樾天真可爱,确实得公爹喜欢。”
自信如斯,把齐珍噎得脸色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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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跟着滕海到了书房没多久,国公府的管事,齐敏的长史从事郎中魏况前来禀报,大皇子齐明曜与四皇子齐明炎驾临国公府,来接元徵雍主月殿下回宫。
皇子来府,即使以安国公的身份也不敢怠慢。滕海抱着滕辉月出去,滕辉月摊开受伤的小手一看,不禁有些发愁。
小小擦伤他是没有想过要弄大的,但若被明帝捉住他知情不报,指不定要不高兴一阵子。
齐明曜与齐明炎已经被迎进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的正房。
福康长公主齐敏是他们的嫡亲姑姑,见礼是必定要的。但严氏与他们却无甚关系,齐珍也不过是他们的堂姑,关系疏远的很,又没有诰命在身,原本都是不必见的。不过看在严氏与齐珍都是齐敏的长辈以及滕辉月姓滕的份上,齐明曜与齐明炎还是十分有礼,严氏和齐珍、滕祁逸向他们行礼时,没有行完全礼,他们便伸手虚扶,让她们平身。
齐明曜与齐明炎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容貌有五分相似,生得白皙俊秀,一双凤目灼灼有神。尤其是齐明曜,已经初具翩翩美少年的气质,举足之间都是皇室子弟的尊贵大气。
滕祁逸七岁多,多少懂得一些闺阁内宅之事,不禁被齐明曜的气韵吸引,有些羞涩。
齐珍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若有所思。
此时滕海与滕辉月走进来,滕辉月在滕海怀里挣扎着要下地。
“阿樾!”齐明曜眼前一亮,迎过去习惯性想靠近他。
“阿曜!你怎么来了?”滕辉月叫了一声,目光移到齐明炎身上,不甘不愿又道,“还有阿炎……”
听到滕辉月语气里只是有些不情愿而不是厌恶,齐明炎绷着的小脸微微一松。
“父皇让我们来接你。”齐明曜拉起他的小手道,“你和我们回宫吧!皇祖母和父皇都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你!这是齐明曜没有说出口的话。不知怎地,他看到滕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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