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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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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他假模假样认真品味,一颗心却悬着揣摩着费月的反应。费月倒没什么反应,平静地坐着,眼睛淡漠地望着屏幕,似乎情节的跌宕起伏、剧中人物悲欢离合全不与她相干。她只是抹不开面子赔着应酬。萧寒有股被人敷衍的难受。可让他更难受的却是她手机,她的手机声从进电影院不到十分钟,便“铃铃铃”似寂静的午夜划破夜空的警铃。萧寒本悬着的心更如抽掉底下的五脏六腑,悬悬的吓人。那些正沉浸在剧中情节的男男女女们更是恼怒地望着他们。费月还算在乎别人的感受,慢腾腾掏出手机,打开“喂”地一声便用手遮住,对萧寒小声道:“我出去接个电话。”这电话一接十几分钟,回来坐下没多久,电话铃又响了。如此反复,萧寒如坐针毡,盼着电影快结束。

  终于散场了,费月还假模假样抱歉道:“萧先生,不好意思,为老板打工身不由己,要不我请你吃夜宵吧?”

  “不必了!”但闲着无聊的萧寒,反正闲着还是闲着,改口道:“也行,不过说好了,我买单。要去哪里呢?”萧寒琢磨着。费月接道:“最近上排新开张一饭店,水晶坊,专门吃海鲜的,要不我们去试试?”

  “不行!”萧寒心里坚决反对,他怕囊中羞涩。但嘴却老道:“那种地方纯粹是吃饭,没劲!要不我们找一个有情趣的地方。”

  “那你定吧!”费月有股被人拒绝的不乐意。萧寒才不管呢,他假装思索一会儿,才道:“源州有一个美食商业街,据说全是本地特色小吃。我这人到一新地方,最爱的就是吃地方风味,要不我们去试试?”见费月老大不情愿的样子,用话激她道:“哎哟,该死!那种脏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我怎么不能去?”被激的费月瞪着他一眼道:“萧先生你说话真损!我也是打工的,况且我也喜欢吃地方小吃。”

  就这么定了,美食商业街离这只有几步路,转到一岔口就到了。到岔口处,他们顿时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混乱的吆喝声以及蒸笼的蒸气所感染。尤其是费月,她就象初次下凡的仙子,又象微服私访的公主见到什么都很新鲜、什么都大惊小怪。她时而象个小孩问着十万个为什么、时而又象家庭主妇,同小贩侃价,可是她又不善此道。刚一还价,便被小贩拒绝。她被拒绝的脸忽而害羞泛起红。萧寒在害羞泛红的一刹那,心忽然软的没力量跳跃。他发现她有不少小孩子脾气,会顽皮、会娇凝。可是他一看见他们俩平行的影子,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总之,那天晚上他们玩的很开心,尤其是费月她遍赏了几乎所有的小吃,直吃的打饱嗝,才罢休。或许黄泷说的对:最好的活动就是既通俗但对她来说又新奇,并且还能勾起她旧时愉悦的时光!那晚费月真的很开心,对他还说起了幼时诸如为了吃冰糖葫芦存钱的锁事。



  可是她真的很娇贵!第二天,萧寒接到一电话。打电话是个嗲的让男人骨头发稣的女人。她听到是萧寒,便嘘他道:“小伙子,你闯祸了!”

  “呀?”萧寒不知祸从何出。便听见她似嗔似怪道:“你昨晚带小月去美食商业街,对吗?”

  “对!怎么啦?”

  “怎么啦!那种脏地方她能去吗?吃坏了!现在上吐下泻,你看怎么办吧?”

  “不会吧!”萧寒当时就懵了,浑身上下不得劲兮兮。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一一不是事(屎)也是事(屎)!

  萧寒赶到医院,费月是在掉盐水,可脸色并没有生出生病时的憔悴,反倒比原来红润了许多,见他进来,对他流露出一脸的无奈,对守护在她旁边的女士埋怨道:“你们也真是的,人家工作忙,非得逼他请假过来。”

  “嗯!小妮子真没良心!倒怨起我们来!”萧寒一听这似嗔似怨的声音便是刚才电话里嗲的让男人骨头发稣的女人,见她不但声音嗲,模样更嗲,坐在床沿,就象邻家乖巧的小妹,让人怜惜不己。虽然她小巧玲珑,但萧寒就直觉到她是她们之中的头。这种感觉往往很奇怪,也很正确,一个人从人群中之所以能够拔出来,并不是以他的职位、财富以及年龄,而是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气质,这种气质不但是与身俱来,更是他现在社会地位的象征。果然,萧寒留心观察,证实了他的感觉。因为还有另外两位女士在看费月,虽然她们的眼睛是看着费月,可不自觉中却围绕她站着。一位年龄看起来三十开外,穿一身黑呢料的外套,满脸劳累困倦,加上天生的倒挂眉毛,让人觉得愁苦可怜。她见萧寒时礼貌性地点头示意后,便漠然地看着墙,那事不关己的神态,仿佛非她所愿,而是被逼而来。另一位虽顽皮地冲萧寒眨眼睛诡秘地笑,可她的笑容却仿佛是面部肌肉柔软操,忽然满脸堆笑,却又忽然笑不知去向,留下个空脸,像电影片子续不上来,停留屏幕上空洞乏味的脸。并且萧寒注意到她非常在乎坐在床沿的女人和费月的表情,那份极不自信的表情,就象经常犯错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又怕犯错一样。真可惜!她实际可以称得上是天生的尤物,却自毁自个的资源: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却被烫的扭七竖八,往头中间梳成象马尾巴的辫子;本身具有现流行而富人们要花大价钱去阳光海岸光着屁股晒太阳才能得到的极富光泽的象牙黄的皮肤,可她偏要涂脂抹粉,搞得白不白、灰不灰,脏兮兮;本来欲眠、似醉、含笑、带梦的大眼睛上一对浓黑的长睫毛,她偏拔去,拔得还不干净,再用眉笔画了一条细长的眉,象贴上去的,极不自然,让人心里别扭。

  萧寒见她们诡秘地对自己笑,尤其是床沿坐的女人,心里发毛极不自然,还以她们傻傻地笑,便对费月抱歉道:“哎,都怪我,害得你生病。”

  “怎么能全怪你?我也是的,贪吃又着了凉,所以肚子才有点不舒服。”费月倒通情达理,可床沿上的女士偏不饶他道:“怎么不怪他,带你去那种脏地方!”见萧寒满脸忏悔的样子,才饶他道:“嗯!看你态度还算端正,这回就原谅你,以后不许了!”教训完萧寒后,便对后面两位发号施令道:“负荆请罪的来了,我们也该走了。”那两位也真听话,与费月道别后,便随她一同出去。萧寒擅自尽着准主人职责送她们到门口,那女士犹不放心对萧寒交待道:“阿月,这一下午,滴水末进,等一会儿你削个苹果给她吃。”萧寒点头应允。

  她们走后,病房里只留下他们俩。萧寒本一肚内疚的话想说出来求的她原谅,可见费月漠然地望着天花板,这神态仿佛没当他存在似的,自信心顿时消失的象泄尽气的橡皮车胎,嚅动的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憋在喉口,堵得慌,为了掩饰,他打开自个拿来的礼包,掏出一苹果,正要削。天花板仿佛是一面镜子,费月瞧着了,阻止他道:“医生说挂水时不能吃有水份的东西。”

  “是吗?可你朋友说你下午滴水未进。”

  “你真傻……”费月说着一阵害羞,羞得脸泛出淡淡的红,偷眼看萧寒,见他浑然不觉,仍低头看着手中的苹果,心既存侥幸,又恨他不解风情,似对自己又对萧寒轻腻笑道:“挂了一下午水,肚中还缺水分吗?”

  萧寒被她轻腻的笑使得心里抽痛,自嘲回道:“是啊!我是傻!我怎么就会没想到呢!”

  费月听后不满他处世的懦弱,瞥了他一眼,萧寒见了更是自信心受挫,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费月见了,似自言自语叹气道:“哎,我就躺着腰酸,真想出去走走?”

  “行!”萧寒总算逮住能谢罪的机会,不加思索道:“我这就带你出去。”

  “可医生见了,会说的。”萧寒见她既犹豫,又不罢休的样子,心里也是犹豫不决。费月见他窝囊的样子,不屑道:“算了,要是出去了,小妮她们又要怪你了!”

  “我才不在乎呢!”萧寒就是这么不成熟,受不了激,一激也就什么都不管了,对她道:“只要你想出去,我就带你出去。”

  他们路过医生办公室时,费月象做贼似的蹑手蹑脚,那脸上表情既快乐又兴奋更心惊,象初次考试偷看别人试卷的学生。萧寒不禁对她起敬,觉得就单从这一点看,她是个乖巧但不乏有趣的女孩!到了院子里,费月似一个刚释放的囚徒,闻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兴奋地忘乎所以,深吸一口,长长吐出道:“终于出来了!”。寒萧受其感染,心情轻松了,也就彻底放开了,找话题道:“看得出,你很有人缘。”

  “你是说小妮她们吧。她们曾是我同事,在单位里我们就是要好的姐妹。”

  “真羡慕你!能有这么多好的朋友。我就不行,初来乍到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有。”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费月笑道:“你不是有个同学在源州吗?”

  “你讲的是海帆吧。”话己致此,萧寒试探性问问她对海帆的态度道:“他非常仰慕你的!”

  “是吗?”她意味深长地问:“他是不是讲了我一些坏话?”

  “怎么可能!你在他心目中就是完美无缺!”

  “逗我!”她眼瞥着一下萧寒,喜滋滋地问:“那他说我些什么?”

  “他说你……”萧寒信口开河道:“是源州的四大美女之一,是能让飞雁落下来的王昭君。”

  “真无聊!”女孩的脸比她的年龄变化的还快,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是阴云密布,话象暴风雨般地向他袭来:“你们男人在一起就这么无聊!就会瞎评论女孩的长相!王昭君他见过吗?”

  萧寒知道犯了她忌讳,但佯不知,仍犟嘴道:“他把你比作王昭君没其他想法,就是你美得无法形容!”

  费月见他仍拎不轻的样子,叹口气道:“小萧你太老实了!源州有些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们话中有话,做任何事都有动机。不是我挑拨你们同学的关系。你那同学就这样,还特粘人!”

  说的不是萧寒,可萧寒听她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诋毁自己的同学,心里还是很抵触的。因为他知道海帆的动机就是太喜欢她了,而对一个如此爱慕她的人来说,既使很烦,她也不应该诋毁。这是一个人的道德问题!



  天刮起了一阵风,费月禁不住冷的一颤抖。萧寒护惜她身子,建议她去亭子里避避。亭子里有一石桌,围绕着四个石凳,石凳上不太干净,萧寒从口袋掏出手巾给她垫着坐。他这不经意举动让费月着实有点感动,认为他会照顾人。

  费月双膝并拢,坐姿端庄,虽是含笑的脸,但表情仍是矜持。萧寒找不着话说,高拎着盐水瓶立在她旁边。他们俩人似都在欣赏着夕阳的景色,谁也不轻易先开口。突然费月神色紧张站起来,小声对萧寒道:“回去吧。”

  萧寒刚转过身,就见一个神气轩昂,干净利索的近三十岁的男人立在他面前。费月打招呼道:“明远你来了,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萧寒、刘明远。”刘明远和萧寒拉拉手,傲兀地把他从头看到脚,好象萧寒是页一览而尽的幼儿画报,问费月道:“这是不是害你生病的那位?”

  “明远别瞎说!萧先生一番好意,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刘明远没接费月的话,而是眼瞪着萧寒,虽然他戴付眼镜,但镜片里寒光象手枪弹出的火药,险些突破眼眶,迸碎眼镜。责备他道:“你太不懂事了!阿月都病成这样,你还带她出来吹风。要是病加重了,看你怎样负责!”

  萧寒被他这一说,立刻局促难受。那刘明远本就神气活现,见萧寒哑然,就责备费月但眼睛浮出层层柔情道:“你也太不珍惜自己身体了!”

  “人家在里面呆得难受吗?”

  “不行!听话!跟我回去!”他几乎是夺过萧寒手中的盐水瓶。

  “不吗?”

  他们一个尽情发嗲;一个呵护有加。萧寒更觉局促难受。他们的神情就仿佛萧寒化为稀薄的空气,眼睛里根本没他这个人。萧寒更觉自己是五更鸡呜时的鬼影。识趣地告辞,心里却巴望着费月的挽留,那怕是虚情假意的。可是费月没有,那迫不及待的“拜拜!”。是伤了萧寒的自尊心,更是识趣地溜之大吉。

  离开医院的萧寒有点生气,更恨费月做的太过份了!突然他同情起江海帆来,觉得这小子比他还可怜,竟然对她异想天开犯起了情痴!

  刚回到住处,顾老四就叫住他,说有个电话己找他半天了。萧寒看过电话号码是海帆,不知他为何猴急找自己?忙上顾老四家回个电话过去。江海帆一听他声音,便直截了当问他昨天进展的情况?

  萧寒听是这事,颇为扫兴,但还是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说了。

  江海帆听到他把费月带到饮食一条街,不信但掩饰不了羡慕道:“她真跟你去了?”

  “怎么没有!不过她娇贵的很,生病了,我刚从医院看她回来。”

  “她生病了?你他妈的怎么不告诉我?”

  萧寒听他犹不罢休的声音,不禁失笑道:“海帆,你小子别狂想了!她有男朋友,我今天都见到了。”

  “我知道是她老板徐鸿业吗!”

  萧寒听他如此作贱自己,甘愿当她的候补情人。轻藐地刺激他道:“嗯!只怕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我今天见到不是徐鸿业,是刘明远。他们卿卿我我的粘劲,让我都呕吐!”

  江海帆在电话里清楚地听到他轻藐地“嗯”一声,顿时呆住了,恨自个失态。此时他的心态特别复杂:既象寒夜里摸索到一根火柴,刚划亮,就熄了。更象置身于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孤岛,刚看远方一条船的桅杆,正涌现一点希望,可那桅杆却渐渐离去。他竭力抵抗被痛苦蚕食虫蚀的心,突然狂笑发泄道:“难怪浅水湾花园三次投标,全是刘明远中!我现在才知道,他们苟合在一起。”说完不等萧寒接话,电话挂了。

  萧寒听电话就这样挂了,心里不由得后怕。他怕海帆弄出什么祸端来,那时自己夹在中间,真是横竖不是人?

  他们电话里讲的这通话,萧寒全没注意有一双耳朵在偷听,这耳朵的主人便是顾老四。顾老四是现代的专职寓公,平时闲着没事,最好窥探别人的隐私,探到稍有价值的,一是夸大之词当着茶余饭后闲谈的资本,显示他具有丰富的社会阅历;二是关键的时候要挟别人的秘密武器。当他一听到“刘明远”这三字,心里“咯噔”一下,硬是忍住没插口。等萧寒挂下电话,他这才笑咪咪道:“你认识刘明远院长?”

  “谈不上认识,见过一面而己。”

  “你应该要认识,他可是以前住在你房间的!”

  “知道!”他平时最烦他唠唠叨叨的,现在心情不好,更烦。于是忙掏钱给他,他的电话是收费的。

  顾老四接过钱,仍不放他走,道:“你知道我跟他也是好朋友,他经常请我吃饭,当然我也回请。”

  “吹牛!看你这寒碜的样子,傲兀的刘明远绝不会同你混为一伍!”萧寒心里如是想,可嘴上却敷衍道:“我听你说过。”

  “你……”没吸烟的他,却似吸烟时的吞吞吐吐道:“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我同刘院长是好朋友!这,你是知道的。可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对吧?他……他欠我半年的房租,你……能不能向他要回来。”



  “这恐怕不行!你们是好朋友,你当面向他要,我想他不会赖帐吧?”

  “我……我跟他不是好朋友吗?拉不下脸,你去更合适。”

  恶心!他妈的你拉不下脸,我就拉得下脸?可萧寒拗不过他死缠烂打,被逼同意了。萧寒一同意,这家伙如释重负,一个劲地“拜托!”说个不停,把他送下楼,那付殷勤像仿佛是萧寒欠他钱似的。

  回到房里,萧寒有了心事,他现在越来越不信任他的同学江海帆了。他有种感觉,海帆己不再是原来的海帆:原来的海帆褒义说是意气风发,贬义可以说是感情用事,而现在的他老成深算或者说成熟,他总觉得他为达目地能不择手段。他真怕他会把刘明远和费月的事捅给徐鸿业,那时自己就很难见人了?

  第二天,他不放心地打个电话给费月问她身体好了没有?费月说好了,己上班了。他装作如释重负用难涩的语气试探性问:“那……没发生什么事吧?”

  “什么事?”她怔了一下才反应道:“你说是明远吧,他这人就这样,你别同他计效。”

  “哦!”他假装长嘘一口气,才道:“那就好!”

  费月问他还有什么事?他说没有,只是问问她病情。于是他们就找不着话,把电话挂了。费月在挂下电话的那一刻,觉得他有知识分子的劣根性:处事懦弱,遇事忧柔寡断。但同时又觉得他善良可靠。可萧寒挂下电话,是真的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这感觉经不住品味,心又似负重悬着,心想:海帆现在没生事,可并不证明他以后不生事。

  这几日,有心事的萧寒活得特别沉重。他不敢打电话给费月,更不会打电话给江海帆,因为他知道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真话!只能等待着,等待着挨这一刀。这感受如同高考前的倒近时,紧张地时刻准备着,准备着。可真到高考日子,人痞了、精神也松懈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也就是萧寒的心理临界到这一刻,费月果真打电话来了,他己作好刀来挨宰的准备,心情反倒轻松问她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她倒象被他气势镇住,含含糊糊,词不达意问:“萧,萧先生,你周末晚上有空吗?”

  “有空。”

  “那…”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她突然羞涩的难以启齿,但还是启齿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朋友那天晚搞一个烛光晚会,他们都带……”那后面两字她无法启齿了,便换词吞吞吐吐道:“你,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嗯。”

  “可我没有现成的…。”语速突然急促加快道:“你能不能陪我去?”话完,她己是涨红着脸,心似不安份的小兔子乱跳不停,头脑己是一片空白。似乎听见一“行!”字,便“啪”地把电话挂了。使劲抚摸着自己狂跳不停胸脯,怕它蹦出体外,更惊佩自己有如此之胆量。等她稍稍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紧张的连碰面时间、地点都忘告诉他了。可再没勇气打过去。

  萧寒听对方突然把电话挂了,与其说是莫名其妙,不如说是一椿心事末了的失落,竟也惊讶自己爽快答应她了。想到她说没现成的……恐怕后面三个字是“男朋友”吧,心里不由得好笑,刘明远不是现成的一个吗?可是刘明远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自己?管她呢!那是她的事,既然答应她了,那就不能失约,毕竟上次在江海帆和黄泷的怂恿下约她,她出来了,算帮了自己一个忙。这次权当回报,算作礼尚往来吧。况且同她出去自己也不丢脸,更谈不上损失。

  这一天,萧寒有了既定目标,一厢情愿猜她又要打电话敲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心却不由自主牵挂起电话来,只要电话铃一响,他便急不可奈地抢着接,可每次都是失望地喊着别人。他这反常的举动,自然被他的同事们看出来了,他们于是戏谑他是不是在播春天的种子呀?他发誓说不是。他越说不是,他的同事们就越以为是。趴在图板上画图是个很枯燥的活,有了一个新鲜的话题,自然他躲不过成了他们这一天调侃的对象。

  费月也真能忍得住!竟然过了下班时间,唐嫂催他们吃饭,她的电话还没来。萧寒等的心焦,可是愈到这个时候,他愈不会放下脸去打电话讨饭吃。可他又是信诺的君子,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她。只有焦急地等,直等到天己渐黑,她才打电话来,并且是责备的声音,怪他道:“萧先生,我己在上排百隆商场等你半个多小时,你怎么还不到?”

  萧寒当时就懵了,想解释,可那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电话就挂了。仿佛是他失信似的。萧寒这才理会到,碰到女人就如碰到兵一样,有理说不清!只能扔了电话,出门招个的士而去。在出租车上,竞诧异自己象个文人骚客,作贱自己而甘心成为她脚下践踏的鞋袜!既便是这种态度,他到那里,竟没挣到他理想中的带笑带嚷,责怪他为何不早来的态度!而迎接他的是三九阴寒的面孔,冷的他立刻觉得彼此变得生分!

  费月瞥了他一眼,便把本发动好的车子熄灭,低声似自言自语道:“我出门急的慌,竟忘了换一套象样的礼服,萧先生,你陪我去买套衣服,好吗?”

  “呀?”萧寒见她虽穿着一身蟹青的西式套装,看似有点象她的工作服,但她一头垂颈根的长发却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全都往脑后梳去,只持出一把发束别一只精致的小发卡,突出她光洁的前额。还有她身上散发着让人无法逃避的法国香水的味道。萧寒就觉得她并不是她所说的,而是精心准备的。顿时,觉得她的话另有所指,想到自己倒是没准备的一身寒碜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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