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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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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萧寒惦记着单位里的事,吃完早饭后,直接去窗口接帐,可医生告诉他费月己替他结了,心又怅然若失,可作为男人终竟是事业要紧,损失个女人算得什么,现在他也只能是阿Q式的心理治疗。他是直接去单位的,脸上还带着他英雄事迹留下的疤疥,供人瞻仰。
一进单位门,他便感觉眼睛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怎么新老同事全在?老李工、刘润生,以致罗本末的侄子罗秋生也在,不信呀!使劲掐一下自己大腿,眼前这些人还是活生生在眼帘晃动,更让他疑惑的是,往日他一进门,总有几个手下对他问好,可是今天,他们只是对自己笑,笑的有点暧昧,暧昧的他捉摸不定。更让他捉摸不定的是他进自己办公室,他的付院长和总工倒在,只是围着他原来的老板罗本末身边。他一下了迷糊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脚己是不知迈进还是退出?正难以抉择时,罗本末看见他啦,忙笑着同他打招呼道:“萧院长,伤好啦?”他迷糊地应着,可脑子却有点清醒,那就是罗本末占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敲桌子示意。罗本末倒疑惑了,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心里别扭,可脸仍堆着微笑说:“最近设计院发生的事,七爷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
糟了!罗本末心想这姓萧免不了要同自己一番纠缠,而七爷又不在旁边,只能勉为其难应付道:“噢!这要怪我!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忘了去看你,不过我同七爷说好了,好象是今天下午……唉,还是你身体好,没等的及我们去,你倒出院了……”一般人撒谎,嘴跟眼睛不能合作,嘴尽管雄赳赳地胡说,眼睛懦怯不敢平视对方,可罗本末己在江湖上混过一年多,己是老江湖了!懂得怒目对视迫使对方心虚。萧寒自个掂量着同他没什么交情,自是不会心虚,只不过他现在有点迷糊,再被他频送秋波,已是迷糊的不知自己姓氏名谁,耳朵只隐约听见:“……你住院这段时间,设计院发生了一点人事变动,我的五室同你们分院合并了,合并后由我担任院长,而你是第一付院长,协助我搅业务。小萧,我们是老同事了,可以说知根知底,你对我的为人也是清楚的,我罗某人是绝不会亏待为公司作出贡献的人!”最后一句话他的声贝陡然抬高,并右手作个往下劈的手势,其威严地神态,让旁边钱、孔两位不寒而慄,只是对萧寒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他己是万念俱灰,前脚刚失恋,现在位置又被人无端挤掉。怎么会这样呢?才住院三天,就被他们踹了十万八千里,人心的险恶他算是见识到了。惘惘不甘地出来,脑子还纠缠着这件事,越想就越想不通。突然一阵唐老鸭式的声音传来:“两位,好走呀,恕我不远送啦。”看见包世有正恭送着两位客人,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开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阴谋的陷阱,情绪一下子失控,叫道:“老包。”
包世有被他猛一喝,吓得腿一哆嗦,差点趴下,再见他那张凶神恶煞般的脸,象要吞掉他似的,心里就直打鼓,撑着头皮问:“什么事呀?萧院长。”
“没事,没事,几天不见,同你打个招呼而己。”
原来是这事,他的心才踏实一点,套近乎道:“昨天我到医院看你去了,见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我真是替你揪心呀!”
萧寒趁机拢络他道:“还是老兄弟呀!关键的时候,还是老兄惦记着小弟。”
他的话起了作用,包世有磨磨蹭蹭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老弟,哥提醒你一句,往后注意点,新来的那位凶着呢!”怕引起旁人的猜疑,扯开嗓子胡乱嚷:“萧院长,你刚出院,身体还虚着呢,还是回去休息吧。”
罗本末对萧寒不放心,缘由是萧寒刚出去时非但没同他打招呼,连正眼也没给他,让他在他两个手下丢足了脸。这小子肯定对自己不服,他心想,他倒不是怕他弄出什么祸端来,而是忆起了他从前撬他的人,挖他的项目,新仇添旧恨,对萧寒他是咬牙切齿的恨。真是恶有恶报!这小子因果报应又回到自己手下混饭吃,再也不能手软了!他提醒着自己,逮着机会好好治治他一下。所以他是一直注视着窗下面,萧寒出来后,见他没有打地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对面的咖啡屋。嗯!就这点噱头!借酒浇愁呗!
看来罗本末是没进过咖啡屋,因为咖啡屋不提供酒。萧寒之所以进去,是因为他脑子里己乱成麻,并引发了他的脑震荡,牵出丝丝抽痛。上午出院时,医生就告诫他不要用脑过度,因为他已遗留下了轻微的脑震荡。可是他现在他不用脑是不行了,他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他要借助咖啡的苦味、香烟的燎绕、音响的熏陶静下心来梳理自己的思路,他有这种嗜好,这或许要感谢费月吧?因为费月要用脑时就喜欢进这种场所。
在咖啡屋里,萧寒边呷着咖啡,边抽着烟,边听着音乐,细细地追忆着,一直追溯到他任分院院长时种种情景,他忽然身子一紧,因为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他牵出一条清晰的丝一一就是洪七爷从来没对他信任过,今天的事是迟早的。他愈来愈感到早就有个阴谋的网在等待着他,而自己却一无所觉。倔强的他此刻倔强的己不想劳警方,而要亲自破这个案,而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唐老鸭的声音,该怎么下手呢?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猛听见后面有人叫他:“萧老板。”惊回头,见是她们俩不由计上心来。
是谁呀?是“绿肥红瘦”俩位。萧寒戏谑道:“好久不见,两位小姐愈发漂亮了!”
绿肥娇情道:“你又不来找我们,怎么能见到?”
“我倒是想去找你们的,就是怕自己失控,犯错误。”
绿肥哈哈大笑,挤兑他道:“萧老板,听你话,仿佛你是上世纪的人,高风亮节。”
萧寒也禁不住笑了,说:“好,好,算我老土,跟不上趟,现在我隆重邀请你们两位漂亮小姐陪我喝咖啡,行吗?”
绿肥瞪大着眼,不信问:“你请我们?”
“是啊,可千万别不赏脸呀!否则,我会感觉很失败的!”
“好吧,为让你不感觉失败,我们就勉为其难吧。”说完乐不颠地一屁股坐在萧寒对面,一点都不客气。倒是红瘦拽拽她的衣服,腼腆道:“红姐,萧老板忙,我们就别打搅他啦。”
绿肥不干了,说:“在咖啡屋,他能忙什么?”
“对,对,不忙。”
红瘦这才羞羞答答过来,想坐在绿肥旁边,可绿肥却支开她:“去,去,去,坐萧老板旁边。”萧寒屁股梛挪替她腾出位子。她就象初次相亲的小姑娘,腼腆的羞红着脸,眼皮都不敢抬起来。女人真不可思议!都是卖笑女子,一个是火爆爆的放荡风情,一个是羞涩的如邻家女孩。萧寒看着实在趣,免不着想,或许她是当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才有着与她职业不相宜的流露吧。想到这,自觉自作多情。
小姐菜单送上来,绿肥捂住菜单,乍乎乎道:“萧老板请客,东西由本小姐点。”
“点吧。”
“那我真点哪?”眼睛看着萧寒,欲点又止,威胁他道:“我可往最贵的点?”
萧寒慷慨道:“随便。”
红瘦却护惜他的口袋,连连阻止绿肥说:“红组,萧老板赚钱也不容易,我们也就别糟踏他的钱啦,随便点点套歺吧。”
萧寒倒不干了,说:“那怎么行?咖啡总该是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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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肥顿生感动,挥手拍过来,可惜萧寒承受不起,急忙闪过。她说:“萧老板好仗义!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别介意。咖啡那可是大思想家喝的,象我们这种无才的小女子岂能消受的起?还是吃点饭,撑饱了回去睡觉。”
“你们昨晚没睡觉?”说完后悔不已,真是明知故问,这不是让她们难堪吗?果然红瘦脸色都变了,愈加显得局促不安,绿肥倒无所谓说:“工作呗,我们也算是职业女性,不靠男人,自食其力。”萧寒被她呛得无话可说,不过想想她的说倒确有点道理,她们挣得虽是男人的钱,但也各取所需,只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本就无可厚非的。萧寒想到这,更觉得刚才的话无聊之极,其后果就是本来融洽的气氛略显凝重,所以他岔开,换个轻松的话题捧她们说:“两位小姐,真不是我恭维你们!你们俩的气色真的是好多了,阿绿更显雍容,阿红则更是婷婷玉立。”
“这都有劳你!”萧寒听得出绿肥的带有怨气,只是不知怨从何来?所以笑着问:“这关我的事吗?”
绿肥刚要启口,却被红瘦抢了先道:“我们回去了二个月了,刚回来。”
“噢。”萧寒应着,就缄默不语。绿肥则替红瘦的一番真情得不到理解,着急蹦出原委,话还特别损道:“知道这为什么吗?全是因为你!萧老板,你是个有能耐的人,挣钱多,不愁吃穿,自是有闲功夫高谈阔论,谈一些所谓的人生哲学。可我们这些无才无钱的小女子,只能每天勤耕耘,才能凑合着挣点饭钱,养活自己。嗯,都是你那天不知灌了她什么歪理?你一走,她就哭成个泪人,非要不干了,回家种地。我这人是够义气的,被她磨得没辙,只能陪她回去啦。这不,好端端的年前挣钱黄金机会就白白错过了。哎!我失去的损失现在还不知找谁去索赔呢?”
萧寒被她讥讽的无地自容,不过他还是心感红瘦对他的一番情义,禁不住拍拍她大腿。红瘦先料不着,浑身一颤抖,等意识到,顺势抚摸着他的手,萧寒竟觉得有股暖流涌上心头,若是用不着她们,他或许会高尚的虚伪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后为什么不正劲找份工作?可是他不能,因为怕高处不胜寒,耽搁了自己的事,所以叹气说:“确实怨我,要怪就怪我年青不懂事,把职业看的有尊贵卑贱之分,这真是愚蠢之极,实际我们同街边戏猴谋生的人又何尝不一样呢?装作可怜相,强迫着猴子装腔作势,搔首弄姿博得观者一笑,观者掏钱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当一回施舍者的虚荣,可能丢钱时,脸露出讥笑。可戏猴的人又何尝不认为掏钱者是傻冒呢?只是心照不宣,彼此都是混口饭吃而己吗?”
绿肥听后格格笑说:“歪理,不过我喜欢听,看来萧老板是想通了。”
“想通了!我也是人吗?自然有着人的欲望!真的不需要束缚自己,况且爱一个女人,我认为有三种方式:一是爱她的身体,而心却属于另外一女人;二是爱她的心,而身体却经常背叛她;三身心都爱一个女人。我想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最后一种,而认为前面两种只不过是衣冠禽兽罢了,可是在源州最后一种男人恐怕要绝种了,而我又是个随大流的人,真不想做唯一幸存的标本。”说到这,萧寒觉得够把自己的用心挑明了,留下的空间让红瘦去领悟。
或许红瘦睿智,只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许她天生鲁钝,而联想力却极为丰富,所以她却岔开话题说:“萧老板,最近下排发生了抢劫案,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事?”
“一群歹徒本来是深夜劫财的,后来挡住一女的,见她有几分姿色,顿起淫心,索性连色一起劫,抓住她正要非礼时,她的男朋友赶到,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救她,她这才幸免于难,只可怜她的男朋友被他们打的昏迷不醒,至今还躺在医院。”红瘦讲这件事时,一板一眼,仿佛此案已昭然若揭,而她对此案的来龙去脉了然于胸,只是全没注意到此时的萧寒脸色僵硬,嘴角挂着的笑意也不知去向。
绿肥嫌她没讲到重点,补充道:“听说那女的,刚出差回来,回到家打开门,就见男的光着身子搂着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在他们床上。萧老板,你想呀,女人碰到这事能怎么样?所以半夜跑出家门才出现这种事。”
“亏得那男的还有点良心。”红瘦接口道:“眼见他女朋友有危险,能奋不顾身去救她,也算是可敬可佩,或许萧老板说的没错,那男人属于第二类人吧:心是爱那女人的,可身体却背叛了她。”
“小红,你就是心太软了!男人都不可信……”见对面坐的萧寒,忙掩饰嘴误道:“萧老板,你可能算个例外,不过萧老板不是我臭你们男人,你们男人真不是些东西!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那女的我在电视里见过,是浅水湾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有钱、有势、有相貌、有气质,是源州著名的四大美女之一。我还听说,那男的一事无成,还靠那女人养着的呢,可就是这么一个男的,生在褔中不知福,趁那女人出差的空隙,竟把另外一个女人带回家,如果他带一个漂亮女人回家倒也罢了,可他带着个什么人?皮肤黑得象块铁;脸型整个长倒了,象个橄榄球;身材雍肿的象企鹅,就这么一个丑女人,他竟然有好心情同她上床,真是不可救药!并且这女人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在秋水她有个响当当的绰号:台湾人共用的妻子!哈…哈…”她的笑声,像一阵鞭子,抽得他心疼痛难奈,可心里的冤屈、痛苦,他又不能流露在脸上,真是难事!红瘦这时不经意地偷看他一眼,见他脸有点红,嘴局促不安地笑着,护惜地问:“萧老板,你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阿绿的话,触到我的内心深处吧,我刚才莫名地想:可能我也属于这种男人吧。”萧寒尽量掩饰着内心的凄黯,仓促间他也只能这样应付了。此刻她们俩的饭上来了,他直希望这俩女人撇开嘴的热闹,解决肚的温饱。可是女人对这难以碰到的趣事,岂能轻易罢嘴,红瘦算是凑合他的话说:“我认为这男的也有可取之处,毕竟他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奋力保护她。作为女人也该知足了!”萧寒心感她的理解,不自禁地又拍拍他的大腿,红瘦这回倒“心领神会”,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见他们眉来眼去,绿肥受不了这刺激,话特别冲道:“你神经病啦!这种男人你也有味口,背叛就是背叛!没有情可原,换作我若是那女的,非把那男的小鸡鸡割下来不可,省得他到外面去招惹事非。”萧寒听后毛骨悚然,此时只希望她们拙口钝腮,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可事与愿违,她们俩较上劲了,本着真理不辩不明的原则,非要辩个是非曲直来,只是饭吃完了,谁也没能辩过谁,各执己见,依是万家争鸣。倒是萧寒的脑袋被她们吵晕了,如果还算有一点清醒的话,那就是临别时没忘留下了她们的BB机号码。
估摸她们己离去后,萧寒这才喊小姐买单,开始实施他今天的计划。第一步他先进一家百货商店买了一个袖珍收录机,放进口袋。出了商场,看手表恰是吃午饭时间,就拔通电话打给包世有,如他所料,包世有接电话时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推辞。他换种语气,叹息道:“老包,吃饭是假,我本来是约你出来把我的业务关系移交给你。哎,我在源州的时间不多了,这也算是对你这曾帮过我的朋友作一小小贡献吧!看来你真的很忙,那…就算了吧。”
“老萧,老萧。”果然那头着急道:“你先别挂电话,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萧寒抬头见街对面有个湘菜馆,这也正巧对他口味,因为他是辣不怕吗?萧寒进了歺馆,小姐刚把茶沏好,包世有就满头大汗跑了进来,见到他抑制住心头的兴奋,面尽量露出焦虑道:“老萧,你刚才的话我听不明白,你莫不是说你不干了?要离开源州?”
萧寒苦笑,这倒不是他装的,因为他现在确实是有苦说不出来,说:“我还有脸呆在源州吗?在感情上,我被我的女朋友差不多是捉奸在床;在事业上无端被别挤掉位置,更可笑的是,我炒过的老板现在又成了我的顶头上司。你不觉得这一切都造化弄人吗?源州,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不堪回忆的城市,我只想溜之大吉。”
“是造化弄人!”包世有坐好,心头是高兴的,可不能让他瞧破,还得装作对他深表同情道:“老萧,我一直是看好你的,你有学问、又年青、又有魄力,本该有个好的前途,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过份的执着,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
萧寒心里“咯噔”一下,心头朦胧的油灯,突然被拔高了灯芯,豁然亮堂了些,脱口而出问:“我得罪人了吗?”
包世有忙掩饰自己口误,眼睛畏闪他道:“我瞎说说的,你怎么可能会得罪人?我是说无论你以后是在源州或在其它地方,为人处事一定要圆通些,给自己给对方留有余地。”
萧寒的心更亮堂了,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强忍着,顺着他话题说:“老包,你说的对,人是该圆通些,想想原来我有多傻,一根筋转不过弯来,错过多少愉悦的时光,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一一场空!源州是什么地方?是男人快乐的天堂,古人都说:少不入广,老不入川。枉我在源州一年多,依不识它的真面目。我想通了,临别时,我要好好潇洒一回,不枉我源州一行!”
“想通了?”
“彻底想通了!”
“那好,既然你把我当作朋友,我就带你去潇洒一回。听说小翠新招了一批小姑娘,还未来得及上钟,我们何不去她那尝尝鲜。”
“这……”包世有见他面带犹豫,禁不住骂道:“老萧,不是我说你,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怕什么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萧寒忙解释:“我倒不是怕,而是你……小翠毕竟是你老婆,在她那儿干这种事,你……”虽是吞吞吐吐的,但包世有听后还是觉得在理,虽说小翠己同他的关系名存实亡,但在她那儿做这种事,毕竟不合适,况且他还吝啬口袋里的钱,在源州玩女人有个潜在的规则,那就是谁找地方谁付钱,所以问:“那你有什么好地方?”
“原来我跟罗本末的时候,他带我去过他的老宅,那里面有几个小姐蛮漂亮的。”
“噢!”包世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有预谋。”萧寒似是而非地笑笑。包世有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这就要走。萧寒笑着说:“饭还是要吃的。”
吃饭的时候,萧寒呼机给红瘦,本以为到她们那儿,她们会恭迎自己,不曾想,门是紧关着的,千呼万唤才出来。褪去妆的女人真是惨不忍睹:松驰的眼袋、皱褶的皮肤、苍白的嘴唇,此刻的萧寒倒觉得有点对不起包世有。未料到包世有倒好心情,或许是许久未尝荤的缘故吧,一见到这两个雌性动物,立即迷糊了眼,有一句没一句地对她们套近乎。睡眼蒙胧的绿肥按捺不住困意,不耐烦打断他的话道:“废话少说,要干活进去!老娘还要睡觉呢。”她的直截了当,倒哧得心急如焚的包世有畏闪起来,困惑地望着萧寒。萧寒一脸坏笑道:“对,对,对,好事不易多磨。”顺势把他和绿肥推了进去,见大门的锁就放在洗脸架上,顺手牵羊拿出来,还未等他们醒过神来,把门锁上了。抖抖钥匙,朝里面大嚷道:“老包,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虚度哟!”突觉得这话耳熟,才起来一年前尹杰就是这样骗自己的,使自己进退维谷才第一次受贿,才干出味良心的事。红瘦瞧着他得意样,禁不住揶揄他道:“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你想怎么坏呢?”声音柔而轻,并微微颤抖。萧寒见她背着双手,轻扭着细腰,眼挑衅地望着他,心里突然冲动,伸手揽着她细腰把她搂进怀里。红瘦喁喁细语道:“我早盼着这天啦!萧老板,你知道吗?”声音轻腻得使萧寒心里抽搐,他的意念是要抵抗她这媚力,可自己像出水的鱼,头尾在地上摆动,可挣扎不起,下意识地伸进口袋,触到烟盒,却空手出来自言自语道:“烟忘带了。”
“我屋里有。”说着想敲门,萧寒忙阻止道:“别搅了他们的好事。”说着从钱包掏出一张百钞票塞进她手里道:“要不烦你帮我买一包,其它的,你就看着买些瓜子、话梅之类的,待会儿我们聊天吃,行吗?”
“还是你想的周到。”她接过钱,突然噘着小嘴对着萧寒的脸蜻蜓点水一下,还未等萧寒反应过来,飞快地跑了。
支开走红瘦后,他开始行动了,他的眼睛开始寻摸着周围,见没什么东西可利用,于是逐个角落寻找,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一残破不全的拖把,于是用脚踩着布条,使劲地把杆子拨出来,在手上掂量着是轻了点,但也能凑合着用用。有了攻击型武器,他蹑手蹑脚出来,轻轻开了锁,推开门,见这两个狗男女正“洪湖水,浪打浪”,上面的包世有正顽命地推波助澜,而下面的绿肥似一潭死水,合着眼皮,还吐着微微的鼾声。萧寒猛然举起手里的棍朝包世有的脖颈砸下去,只听见包世有“哎哟”一声从绿肥身上蹦起来,惊惶失措地指着萧寒责问:“萧寒,你想干什么?”,绿肥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忙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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