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云动风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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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习对你不好么？他……”
　　　　“他要杀我！”
　　　　文丑丑继续哭诉，身为一个男人他早已经没有了自尊，特别是在前几日，他已病得糊涂，那种死亡靠近的感觉让他害怕，也让他绝望，他想要活，可是在沙习手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因为他知道沙习终是要杀他的。
　　　　而聂风，若不是看到刚才沙习落寞又担忧的样子，他是当真要相信文丑丑的话了，但此刻，或许文丑丑是误会了，“文总管，你也知我的功夫一般，而又被天下会通缉，你跟着我也没有活路的。我看这沙习对你还不错……你……”聂风觉得颇为无奈，若是将文丑丑带在身边无疑结局也就是死，而此刻看沙习的样子，根本便不可能杀文丑丑的……只是也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这文丑丑这般害怕……
　　　　“风少爷，你不知道，我虽然是个奴仆，但也是个男人啊……我……”文丑丑说至此似是十分的苦涩，哽咽着，“我可以为奴为仆，但不能做别的男人的玩物啊……”
　　　　聂风只觉得心头‘咯噔’一声，这……文丑丑的意思……
　　　　而此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眼见是沙习，聂风站起了身，却瞥眼发现文丑丑一脸害怕的往床角缩……而慧眼再看沙习那一脸疼痛的表情，他便是明白了，这沙习根本便不知道如何表达，或许他当真是喜欢着文丑丑的……但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要的……
　　　　沙习端着药坐在刚才聂风所坐的床沿，脸上原本的疼痛瞬间消失，换上了原本的带笑，“燕窝粥，放了很多的糖，吃一点，恩？”声音是刻意的柔和。
　　　　聂风站在一边，猛然觉得，这沙习是爱着文丑丑的吧，否则真要杀他，又何必如此费神。或许只是表达的方式太过异样，激烈，而文丑丑又没有那么快比啊能接受男人与男人……这样的结果似乎变成了必然……
　　　　文丑丑看着沙习坐近，只是不断的往后缩，对于沙习的温柔根本就是全然的忽视了……聂风叹了口气，拍了拍沙习的肩膀，道，“我来吧！”
　　　　带着些微的犹豫，但沙习也明白，即使自己坚持，文丑丑不配合也是枉然，终是将碗交给了聂风，转身出了屋子。
　　　　明显的，床上的文丑丑呼出了一口气，聂风暗叹，这沙习要是真的喜欢了文丑丑，那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了……
　　　　“文总管，吃些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这又是何苦呢？”舀起一勺燕窝，聂风放在吹了吹，便递到文丑丑的嘴边。
　　　　文丑丑只是落泪，却是不张口。聂风当真无可奈何，“你这么想死么？即使是玩物又如何？能活着就是希望啊！”聂风知道此刻若是对文丑丑说什么爱或不爱，文丑丑也不可能接受，只能如此劝导，起码让他有活下去的（欲）望。
　　　　“风少爷……”文丑丑呜咽了一声，破碎的，似是这一声蕴含了他这一辈子的苦楚，他挣扎的活着道今日，本就是十分辛苦，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以为自己真的身首异处，可是……张口，文丑丑接过了聂风手上的粥，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他是那么惧怕死亡……接近的那一瞬间，身体就像是被卷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任何的依附，只有自己……
　　　　聂风看着文丑丑吃的满脸，伸手摸了摸文丑丑的脑袋……
　　　　而就在此时，楼下一阵喧哗，聂风恍惚听到了第二梦的声音，猛地便站起身，但是看着此刻抬眼，眼中甚至还喊着泪光的文丑丑，他又犹豫了。
　　　　“风少爷，你去吧，丑丑，会好好活下去的。”文丑丑破涕为笑的说着，他这一辈子都是别人的玩物，一回与两回又有什么差别，他当真是以为逃出了天下会就有了所谓的气节，却其实根本不堪一击。
　　　　“那你保重。”不知道文丑丑心中所想，聂风只看到文丑丑的振作，便放心了些，放了这么一句话，便推门而出。
　　　　门口，沙习一直到站在那里，聂风出门时，看到沙习沉寂的脸色，对着他点了点头便转身下了楼……
　　　　原本不大的酒楼大堂中，原本的整齐的桌椅都零散破碎在了边缘，而大堂中央，数十人为着的包围圈中，并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显然第二梦与独孤梦也在其中。
　　　　“风……风……”一个低沉的男声，急促的叫着。
　　　　因为人太多，聂风看不到男人的样子，只是晃眼间似是一片血红，那声音不是步惊云的，聂风脑中几乎一闪而过便是小火，但随后又摇头，小火不会讲话啊……
　　　　然而，当一身火红的劲装的小火，在众人的惊呼中出现在聂风眼前时，聂风的脑中唯一闪过的便是，在这个风云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失控小火
　　　　“剑贪放下剑，放下你手中的剑。”无名与剑贪僵持着，明显的无名并不想用武力，或者说，在他的眼里剑贪仍是有着悔过之心，仍是可以挽救的。
　　　　此刻的剑贪虽然没有夺剑离开，亦没有朝着无名攻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的痛苦，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师傅，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忍不住了，我不想像八年前一样攻击你啊……师傅，徒儿克制不住……”剑贪说着，只见脸色惨白，眼中却尽是血丝。步惊云的心下一惊，那血红的眼睛，让他想到了入魔的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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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抿着唇，望着剑贪，他仍是犹豫着，那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啊。可是疯魔的剑贪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能给予无名，只见他提剑，毫无章法的便朝着无名砍去……
　　　　无名只是侧身避开，非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步惊云看着无名被步步紧逼，却没有还手，便道，“师傅为何不打晕剑贪前辈？”若是身体失去了意识，那么就算入魔，亦不能如何不是么？
　　　　“不可！”无名道，“若是将本体打晕，那么这好剑的元神极有可能便趁虚而入完全控制贪儿的身体。”这也是无名为何无奈的原因，除了想办法夺取剑贪手中的剑，别无他法。而入魔的剑贪，此时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力都是惊人的，即使将之大上，也不会有疼痛感，或者说完全感受不到……
　　　　侧身闪避着，却也是避无可避，原本与步惊云大战一晚，又四天未好好休息的无名只是一个恍神，便被剑贪的剑磕碰在了右手手臂。仅仅是杂乱的磕碰，可是却是绝世好剑，无名的右臂立刻见了红。而见了血的剑贪不知是魔性增强了还是悔恨，那双眼睛，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一般……
　　　　“啊……”犹如野兽一般的哀嚎，就见他左手五指并拢，高高举起，之后只是一瞬间，便朝着右手斩下。血红的血液瞬时喷涌而出，自然带着那跌落的右臂已经那右手依然紧握着的绝世好剑。
　　　　绝世好剑已脱离身体，立刻，剑贪的神色恢复了清明，只是脸色却是因为失血而愈加的惨白了。
　　　　“贪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无名一脸的心痛，屈身在剑贪身上点了数点，瞬间那喷薄而出的鲜血止住。
　　　　“徒儿不孝，竟是再次伤了师傅，怎能再留这只手呢？”似是对于断了右臂完全无憾，那只右臂根本比不上无名的那细小的伤痕，他从小便崇拜着的师傅，即使那时将他驱逐师门，依然的师傅。
　　　　而就在两人感情深重之时，那好剑没了蛊惑之人，立刻挣脱出了那只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手掌，直直的便朝着步惊云飞了过去。
　　　　一把剑，悬空着便在眼前，这是一把惊世好剑，但即使如此，看到了剑贪的下场的步惊云，也有了略微的犹豫。只是他知道了这好剑平配上麒麟臂的厉害之处，终还是一把握住了剑柄……
　　　　**********************聂风*************************
　　　　看着面前的小火，聂风是完全的不可置信，几乎没有多想的便飞身进入了包围圈。
　　　　“梦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我的朋友。”将小火挡在身后的聂风询问道，同时他身后的小火已经像藤蔓一般的缠上了他的腰。隐隐的聂风觉得小火似乎是与以前不同了，但显然此刻复杂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
　　　　“朋友？”显然对于聂风的说辞，第二梦十分的不信任，而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聂风也无从解释。
　　　　“你的朋友刚才将这大堂内所有的桌椅都掀翻了，而且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揪起一个人便问，‘风，风在哪里？’。”独孤梦站在第二梦身边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刚才小火的表情与说话语气。但事实上她已经说轻了许多，因为她没有说，没有得到答案的小火将手中的人如同丢废物一般的仍在地上，若不是小火的武功不知何故深厚，此刻已被这酒楼中的江湖人士痛打致死了。
　　　　聂风侧头看着此刻趴在他见背上的小火，神情与分别前是完全相同的不知世事，不过他自然也不能否认独孤梦的话，便道，“我的朋友与我失散许久，是寻我心切，各位大哥女侠，请不要多怪罪，他行走江湖的时间不长，为人处世也有欠考虑，实在是……”
　　　　“江湖经验浅？那就该让我们好好教训一顿，让他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打断聂风话的男子，一手捂着额角，刚才他正与义弟饮酒，便被这一身火红的人忽然提着衣领而起，只听几声不明白的话语，之后便被甩在了地上，这额角的伤便是撞在那桌椅上磕出的伤。自然他没有立刻还手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在好无所觉的情况下便被攻击，按着这江湖经验来猜测，这人的功夫定是不低，只是此刻听着聂风如此解释，便不禁怀疑，刚才只是偶然而已。
　　　　而他旁边的受到同样待遇的江湖人士显然也有相同的看法，此刻皆是一脸的气势汹汹。
　　　　“各位大侠，这……这顿饭便由小弟请了，大家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人不记小人过。”聂风笑得一脸虚伪，但心中却犯虚，小火做的这事无疑是得罪了人家的自尊了，若是能善了才好，若是不成，便麻烦了……
　　　　“哼……一顿饭就想一笔勾销，小子你是什么货色，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让那个红小子给我们好好揍一顿，我们二话不说便走，如何？”不知何处又是一个声音，自然再度引起了周边人的共鸣。
　　　　而另一边原本看不惯小火行为的独孤梦再次不平了，“我说这位公子都已经道歉了，你们也不用这么难为人家，不就是受了点小伤，是不是爷们儿？”
　　　　本是想为聂风解围的话，却无疑是火上浇油，一时间人群沸腾了，“小丫头，你是什么东西？问我们是不是爷们儿？晚上来我房里试试便……啊……”
　　　　口吐污。秽话语的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一身惨叫，再看那惨叫传来之地，便见第二梦一脚踩在那人的脑门上，即使蒙着面纱，但脸上的厌恶是那么明显。
　　　　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看到第二梦是如何出手的，具是一惊原本的喧哗也瞬时寂静，眼光皆是望着第二梦的方向。
　　　　聂风在心中不禁赞叹，这第二梦的功夫，当真是好，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根本谈不上什么保护……
　　　　“各位大侠，得饶人处且饶人，晚辈的这位朋友当真是不知世……所以才会得罪各位……梦姑娘，小心！”
　　　　然而聂风的话在的被打断了，这次似乎是看到了第二梦的武艺，有人存心要与之一较高下，只是用的招数却称不上高明，竟是在第二梦的背后用暗器……若不是聂风即使提醒，那么第二梦定是要危险了……
　　　　只是这么一遭下来，原本还被第二梦的功夫镇住的人群却再次骚动了，或许是看出了他们这是一大帮子的人，对付几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武功不错又能如何？
　　　　一窝蜂的人提着大刀提着斧子甚至是鞭子之流朝着你从来是什么感觉，聂风只能说，光从那视觉感官而言是非常搞笑的，但是就设身处地而言却不得不感叹，性命危矣……
　　　　功夫？这时候的聂风只能说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并不是不去应对，而是猛然发现在自己身后的小火已经在自己身前了……独孤梦与第二梦在侧面抵挡着……或许是被保护惯了，一时间他是忘了自己的功夫精进了，忘了出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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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二连三的惨叫让聂风回过神，但在微微模糊的视线中，那一刻他甚至希望他没有看到，血腥味扑鼻而来，而见了血的小火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伸手便将面前人撕成了两半……那力道，那速度，分成两段的尸体甚至仍在肌肉痉挛着。
　　　　事情来得太突然，原本抵挡着的第二梦与独孤梦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已经在地上破碎的数十具尸块，显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呕…………”反应过来的独孤梦捂着嘴在一边呕吐，毕竟她经世还浅，但即使已经在父亲的教导下杀过人的第二梦亦是脸色惨白。
　　　　“小火！~”聂风几乎是颤着声的话了一声。然而原本应该立刻回到身边犹如小狗一般撒娇的人，却只是微微测了头……而也只是那微微的侧头，聂风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那双血红的眼中，在不是完全的单纯，或许是在这一段与他分离的日子中终于明白了什么，也或许慢慢了通了人性，而一切的初始，从那个唤出的名字，便已经是不同了的……
　　　　作为人，或许还不如作为毫不了解的动物来得轻松自在吧！
　　　　认清现实的江湖‘大侠’们早已离开，被吓得生理失禁的小二与掌柜缩在柜台之后小心的探着头，却在看到地上的惨状时，也不禁惨白着脸，呕吐不止……
　　　　似乎是没有了目标，小火那双骇人的深红的甚至带着血色的眼终是转向了相互扶持着的第二梦与独孤梦，聂风心下一惊，也顾不得脚下，血水肚肠满地的惨状，直直的跑至小火身旁，在他还未开始攻击之时，一把拽住了那双满是血垢的手……
　　　　“小火，小火，小火……”聂风不断的喃喃着，即使是他自己也感觉到那握着小火的手是那么虚弱，颤抖的几乎合不上，只要轻轻的轻轻的，便能立刻挣脱。
　　　　或许是那握着的颤抖的手传递了什么，那双失神的眼睛慢慢的，那深红的血色褪去，那次换上了纯净的琉璃红……“风……”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未修！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剑廿三式
　　　　安置好了剑贪之后，无名看了眼站在床边，手中捏着绝世好剑的步惊云，便道，“你我今日午时便前往天下会。”
　　　　步惊云原本望着剑贪的目光倏地转了方向，无名去天下会做什么？
　　　　“放心，家仇是你的，要报，即使是身为师傅也没有阻止的理由。我此行的目的在于规劝剑圣放弃比武，可是看着日子，只希望来得及才好……”
　　　　“剑圣？”
　　　　“你在外奔逃或许不知道，剑圣向雄霸下了战帖，四月初四。哎！剑圣年轻时虽是争强好胜，但这么多年的隐居也应当消磨了，也不知这其中的目的是什么？”无名淡淡的解释，“终是旧识一场，若是能救回他一条命，也算好。”
　　　　步惊云听得如此怎么能不惊讶，这无名的话中分明是说雄霸的武艺远胜于剑圣……剑圣是何等人物，当年与武林神话齐名……难道雄霸的武功真的已经这般高强？
　　　　“听为师一句，那些死去的人们，或许根本不想要你报仇，你又何必去送死。况且就算报了仇又能如何？雄霸今日的武艺即使是我也要可能要逊他三分……”无名探着气劝慰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仍是那句话，步惊云说的坚定，“午时便走，师傅你不必多言……”这言下之意也表明了他心中的坚定。然而在这层坚定的外壳下他仍是有着裂痕的，那裂痕便是下落不明的聂风，应当是没事吧，虽然若是看不到他是无法确定的，但此刻的抉择是两难……
　　　　*********************聂风***********************
　　　　酒楼自然是不能再待了，第二梦给那掌柜与小二不少的银两，算是作为座椅碗盆，以及地板清理的费用。但事实上聂风清楚，这酒楼即使打扫干净了，知道此处发生过什么的依然会有忌讳，毕竟那一地的破碎的尸体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更何况这本就是用来吃饭睡觉的酒楼。
　　　　临走时聂风特地到二楼的客房中与文丑丑道了别，显然仅仅是一会儿，但心中想通了的人脸色好了许多，聂风看着对着自己露着笑容的文丑丑，只希望他是真的想通了……眼光对上坐在一侧为文丑丑端茶递水的沙习，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文丑丑心情舒坦了，沙习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聂风的心中不禁期望，在风云的世界中，男子与男子虽然少见，但只希望这阻力要比现实的社会少几分。
　　　　四人因为担心被人寻仇，也没有回到第二梦所住的房子，而是出了麒麟村，在村外的凉亭中坐下了。
　　　　第二梦与独孤梦坐在凉亭内对放着的两个石椅上，而聂风与小火则坐在凉亭内的一圈石阶上，比之于第二梦与独孤梦矮上一个头。
　　　　聂风摸着小火似乎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心中早就没有了惊讶而只有感慨，果真是什么都有可能，这小火在风云中，原本便是开外挂一般的存在吧！火麒麟啊！
　　　　“风……”很清晰的发音，小火望着聂风，那眼中甚至满是信任与依赖。若是没刚才的血腥一幕，愣是谁都只会觉得他只是长相奇怪以邪恶而已……但此刻，看着他如此的看着聂风，第二梦打了个寒战，莫名的，他似乎看到了那双血红的眼中满含的情愫，并不明显，但隐隐的却可以感觉到。
　　　　“你竟然会说话了？还会说什么？”聂风很激动，甚至忘记了原本应当要有的训斥，毕竟就像是你养了多年的宠物，忽然某一天开口喊你的名字……聂风在酒楼时便是听到的，但是那时局势混乱他也没多想，此刻听来，当真是很不一样的感觉……
　　　　“我……会说话……”小火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说话的速度很慢，但却很清楚，声音低沉悦耳。
　　　　看着小火张着嘴努力讲话的样子，聂风会心的一笑，随后再次伸手摸了摸小火的头颅。
　　　　“聂风！”被忽视已久的第二梦终是开口，却听她身旁的独孤梦在她喊出聂风的名字的时候，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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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聂风？”独孤梦原本便清脆的声音，此时更是提高了八度，听着极为刺耳。
　　　　聂风这才恍然想到，在这里独孤梦是独孤一方的女儿，是来寻他报仇的，他应当是将独孤梦错认成为第二梦，而后由第二梦告知独孤梦真相……因为剧情大变，他倒是差点忘记了……可是此刻事出突然，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终是张着嘴，半天才道，“你是独孤一方的女儿？要杀我？”
　　　　对于被看穿了心思，独孤梦微微一愣，而后转头看着亦望向自己的第二梦，“原本我是这么想，但是既然你能与梦姐姐在一起，而且梦姐姐刚才也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相信对于没有内功的你，是绝不可能杀死我爹爹的。再者，我爹爹也确实该死，无双城变成那般模样，他有着很大的责任……我离开无双城也是因为看不惯爹爹与哥哥的做法。”独孤梦洋洋洒洒说了大段，但聂风倒是听出了些端倪，这其中还是第二梦的帮忙为主，这独孤梦是听她的……虽然剧情变了，这因果关系倒是还是如此……
　　　　聂风在心中呼了口气，但这气还没有完全吐出，“啪”重重的一巴掌，在聂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狠狠的甩在脸上，他身边的小火几乎在一瞬间便要朝着出手的独孤梦扑去。
　　　　聂风却抓住了小火，冲着他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摸了摸瞬间肿起的脸颊，边听独孤梦道，“但即使不是你杀的，也定是与你有关，这一巴掌便算是一笔勾销。”语毕，独孤梦看着第二梦，冲着第二梦淡淡一笑。
　　　　虽然被聂风劝阻了，但小火依旧冲着独孤梦怒瞪了许久，而后才“呜呜”了两声，伸出舌头便舔在聂风肿起的脸颊。
　　　　尴尬的，聂风推开了小火，再次冲着他摇头，别说是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这样的举动实在不雅，但说着小火此刻是人形，且似乎也微微通了人性，他便不能将它完全当做动物来对待了……
　　　　“说说他吧！”第二梦依旧是柔和的嗓音，抬手扔了个瓷瓶给聂风，“涂在脸颊上，很快就会消肿的。”
　　　　聂风感激的点头，将膏药屠宰了脸上，揉匀，制止了小火倾身上来闻的举动。而后在一番动作完成之后，才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这倒是真的，真将原委说明白，估计也没人会相信，这火麒麟本就是个传奇，而自由放大缩小，更是不可思议，再加上变人，便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了……
　　　　聂风踌躇了半晌，语句亦是组织了半晌，才道，“他叫小火，他并不能算作真正的人，或者说，他的不聪明，虽然有一身武功，但是头脑还是小孩子的样子……他才刚学会说话……”
　　　　这是聂风能想到的最容易令人接受的说辞，但看着两位梦姑娘依旧惊讶的眼光便可知道，在这个世界所谓的‘弱智’若是有着强悍的功夫，那么就实在太奇特了……更何况这弱智的功夫可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