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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公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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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鸥的小嘴撇呀撇呀,都撇到耳根了。

可热血沸腾的小马却全然没有发觉,只管自告奋勇地介绍:“这是一匹名附其实的千里马,只是主人调理不当,你看它的腿细而长……”

那马的主人是一个瘦不禁风的老头,穿着一件已经辨不出本色的长袍,自从徐江鸥一出现,他就盯住了她,象是遇见了多年的故交,但他却不敢声张,拉着马缓缓向他们靠拢。尽管他竭力克制,颤抖的山羊胡子依然暴露了他的激动。

由于双方都在动,小马终于很快抱住那匹瘦马,瘦马见是陌生人,骇然一惊,便燥动不安起来。

徐江鸥暗自冷笑,就站在一旁,想冷眼旁观小马被马踢的惨状。

可小马似乎一点也不慌,他抱住马的头,在鬃毛上抚了抚,然后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开始挠马的耳朵。奇怪的是,马立即安静了下来,并用鼻头蹭了蹭马飞的脸。

马比人简单的多,也直接的多,这样的动作通常代表了一种亲热,一种认可。

小马洋洋得意地转过头,似乎想听听徐江鸥的赞美。徐江鸥却冷哼一声,转过头,偏不看他。

小马倒底年轻,年轻总把内心挂在脸上,尽管没有人听见他的叹息,但每个人都知道他在叹气。

一失望,刚才的欣喜就荡然无存,他的声音也弱了三分。“老人家,你这马怎么卖?”

老头却似乎没听见,其实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粘在了徐江鸥的身上,根本就没离开过。小马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他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江鸥,快带我去见你爹。”

徐江鸥吓了一跳,一连退了两步,才稳住神,惊魂未定地望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刚要张口,忽听一声暴喝:“八爷,那边有两个外地人!”

然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走,兄弟们过去看看,都把眼睛睁大了!”

徐江鸥这才发现不对,不是自己的话不对,是周遭的情况不对。集市毕竟是集市,刚才纵使是人声稀疏,但终究有人说话,可只这一会儿,周围便鸦雀无声。

人还是那些人,似乎还多了一些,却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紧闭着嘴,似乎一说话就会招来灾祸。

没有说话声,却有马蹄声。十三匹烈马一字排开,横冲直撞了过来。集市上稍有不及闪开道路的,便会恶狠狠吃上一鞭子,打得人皮开肉绽,却没有一个人敢怒敢言。

徐江鸥一身白衣,江南少女的妩媚在这青天黑地的世界自然格外醒目。

可引人注意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十三个骑士一身怒气杀气暴戾之气。这是怎么啦,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外地人,就为这,犯了众怒?

徐江鸥想问问,可那个卖马的老人早躬缩着身子,远远地躲一边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一出来,就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奇事?

下部天涯亡命:第二章麻烦不姓麻

如果是过去,马飞或者会眉飞色舞地吹嘘一番骄傲一番,可如今他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因为他已经知道就算他的剑法再高明一千倍,让她再祟拜一万倍,也一点用都没有。祟拜就是祟拜,祟拜不是爱。而他需要的,不是这该死的祟拜。

“这剑法原本就是你教我的。”

“什么?”徐江鸥惊讶:“不可能,我自己都不会,怎么能教你?你的这些招式可比我们海天剑法高明多了。”

“这就是海天剑法。”马飞有些无奈,为什么每次当他说真话的时候,别人就认定他在撒谎。“小姐,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对老爷说:你们徐家的剑法完完全全练错了。”

“是啊,这我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徐江鸥咬着小手指说:“那一天,爹发了很大的脾气,他说:难道徐家的剑法徐家人不知道怎么练,反而是你这个无知的外人比徐家人更精通。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上房摘瓦了!”

事是有这事,但她可不认为徐桥径说错了。就算爹笨,练错了。难道爹的爹,也就是爷爷难道也练错了。

不可能。

先祖徐雪明之后可不是一代两代,不可能都笨到这种地步。

只有一种解释。小马在说谎。

他一定是从一个不为人知的不光彩的途径,学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却又不敢泄露出来。

迫不得已下,只好打着海天剑法的旗号来遮掩。

毕竟海天剑法名震天下,你说它好也罢,歹也罢,都不为过。

难怪。

难怪他一进镖局,就急于表白自己不会武功,还让她教他。

他若真心学武,为什么不找爹爹,却找自己这个武学上的半瓶子?

这小子,表面老实,却原来滑得象个泥鳅。

“那一次,若不是你给我求情,我就被老爷扫地出门了。”小马仍在感叹,他可不知道徐江鸥脑子里已转过了那么多念头。

徐江鸥自然也不好说破他,毕竟镖局突然多了一个高手,是件好事。小马也并没有做对不起镖局的事。

她看着他,越看他越象在做作。嘴里敷衍道:“可是我们徐家的剑法真的练错了吗?只要一提起海天剑法,大家都会说先祖徐雪明一世英雄,子孙后代却个个是脓包。如果是先祖故意教错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

“故人已逝,他真正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到?或许是因为他受盛名所累,只盼望子孙后代能做平凡而快乐的人;或许他已厌倦杀戳,不愿后人重覆旧辙。又或许他明白善泳者必不等徐江鸥回神,那十三骑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把他们铁桶般围住。

为首的那人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却很老。他的衣衫很整洁,也很体面;他的样貌很英俊,脸上绝找不出一丝皱纹。可这样的一个人,却给人一种感觉,阴霾的感觉苍老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的衣衫很整洁,却不伦不类的绣了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抑或是因为他的样貌虽然很英俊,却长着两对很浓的黑眼圈?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因为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睛并不犀利,即不象刀也不象剑,甚至没有一点硬度,但一眼望来,却让徐江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都不舒服。如果非要形容,徐江鸥宁可说他的眼睛象一双手,一双很熟练的可以轻易剥掉女人衣服的手。

那人并不着急,提着缰绳绕着他们转了一转又一圈,象是集市上的买主正仔细打量待售的牲口。

徐江鸥终于忍不住,她虽然家道败落了,但终究也是个小姐,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她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江南徐家,海天剑派的嫡系传人。”

这话一出,那男子果然吃了一惊。

江南的徐家虽然声威垂败了,但江湖上谁不知道海天剑法,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

徐雪明在世的时候,就是江南的霹雳堂,蜀中唐门这些声名显赫的武林世家都要低眉垂手。

猛虎纵死,虎威犹存。

所以他的眼神虽然粗鲁得象个士匪,说话却很礼貌:“在下花蝶,江湖上都叫我花间蝶,如今在烈马堂旗下执事。在下虽然孤陋寡闻,但对江南徐家却也闻名已久。只是不知道徐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塞北?”

徐江鸥冷笑道:“我们镖局最近折损了一些马匹,所以才来这蛮荒之地选一批健马。我们的腿长在我们身上,难道到哪儿去也要向你们烈马堂禀告吗?”

花蝶哈哈一笑,笑声未逝,脸色忽然一变,森然道:“据我所知,千面公子石波清和徐家可是有说不清的亲热关系。如今他刚在烈马堂犯下案子,徐姑娘就立即出现了,这事也太巧了吧。谁知道你们来塞北究竟是为了贩马,还是来救人的?”

石波清出了事?

他怎么惹上了烈马堂?

爹临行前不是叮嘱过他吗?让他千万不要触烈马堂的霉头。这自作聪明的浑小子,究竟在干什么?

一听石波清出了事,她的脑子就乱了,哪里听得进花蝶的其他话语。

马飞虽然年幼,但几份聪明还是有的。

见这几人杀气腾腾,又听他们说到石波清犯了案子,他便一口撇清:“胡说八道,什么千面公子?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的确是来买马的。”

这少年理直气壮,倒把花蝶说得一怔。

他倒没有放这两人的意思,只是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石波清的武功明明不如他,他却一听这名字,心里就发悚。

关心则乱。

徐江鸥不比马飞,她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花蝶会不会出手。她想的却是石波清的安危,她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马飞就知糟了。

其实这话根本就不必问,因为不管怎么说,烈马堂还在追缉石波清。

既然是追缉,自然是没抓住他。人都没抓住,又能怎么样?

这倒不是说,徐江鸥就比马飞笨。

只是人在热恋之中,关心对方远胜关心自己,难免顾此失彼。

花蝶听了,并不急着答话,倒是先看了马飞几眼,眸子里尽是揶揄之意。这才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没怎么样?不过将来就说不准了。”

他是花间老手,早见惯了这一厢情愿的倾慕。徐、马两人一说话,他便了悟在心,虽没在言语里吐露,只是眼神却尽是折辱、嘲弄之色。

马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无地自容。

让他伤心的,不是花蝶的眼神,而是徐江鸥的话。

她一听见石波清这名字就失了魂,忘了他,也忘了她自己。这份痴情让他难受。

男人也会吃醋的,只是女人醋意在嘴上,男人的醋意在心里。

马飞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他为了接近徐江鸥挖空心思千辛万苦讨她欢心,却抵不过一个平平淡淡的名字。

这种滋味真不好受,有时候他宁愿是个不喜不悲无痛无苦的傻子。所以他什么也不想说,他只想说:“我们走吧。”

花蝶却一举手,立即有人拦住了他:“她可以走,你不行。”

“为什么?”马飞气上加气,为什么人人都和他过不去?

花蝶斜睨着他,冷笑道:“别装了,石公子石波清。你最好别说话,一个人话若多了,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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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什么石波清?”马飞指着自己的鼻子,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原来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名字居然叫错。原来自己居然不叫马飞,而叫什么石波清,还是什么千面公子。啊呸,别说千面,就连这一张脸都注定要让人讨厌。

也许人的命真的是天注定。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什么公子,要风来风要雨得雨,就算犯了事,上天也会叫别人顶罪;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个悲剧,该吃奶时没奶吃,该读书时没书念,一辈子被人使唤,做牛做马。到头来,刚刚有了起色,却突然落下个天大的罪名,直接被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能翻身。

马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老天爷了,他就那么不待见他?奶奶的,谋事谋到顶罪,做人做到窝火,这人生一世也太失败了。

小马不服,他梗着脖子问:“你凭什么说我是石波清,难道我的声音很象他?”

“不象。”花蝶断然否决:“你的声音一点也不象他。但不象不等于不是。千面公子的易容术天下无双,非但声音,何止容貌,连骨骼身材均可改变。所以暴露你的,不是声音,而且神气,你那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无论你怎么装,我也看得出来。”

自以为是?年轻人谁不自以为是?

谁敢,谁能说自己说的做的不对不是?

花蝶说的这道理分明不是道理,分明是胡搅蛮缠,可人家是强权,自己是弱势;人家说的就算是屁,别人也当真理。自己说的就算是真理,别人也当屁来听。富士康小说网ūmdtΧt。còm网所以小马越描越黑,以致于他不能动口,而要动手。

事实上也容不得他不动手,一个大汉已经逼了过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把他的脸撕下来。他想抢功,却不知其实石波清的易容术是不用蒙什么皮的。

花蝶知道,却不吭声,只是冷眼旁观。

那大汉孔武有力,下手也毫不留情。

马飞相信,就算自己脸上没有假面具,也会被他撕下一层皮。

小马动了,不动则已,动若脱兔。

那大汉眼前一花,还没明白过来,咽喉上就多了一样东西。一柄剑,而且还是自己的剑。

自己的剑怎么会在小马手里?

他顿时一傻、一愣。

他傻了愣了,可旁边的兄弟没傻,在这一霎间,至少四柄刀三支剑刺向砍向了小马。小马一拧腰,轻盈得如同蜻蜓点水,剑光便似水光一样荡漾开去。他的招势并不猛,但却象水银泻地,让人避无可避。只听一片咣当声,递过来的四刀三剑掉了一片。每个冲过来的人都捂住了手腕,伤不深,但足以让他们三天握不住刀剑。

好快的剑,好美的的招式,好……可怕的人。花蝶的瞳孔猫一样眯了起来,没有人看清小马的出手,就连花蝶也不能。当他真正看清那柄剑时,那剑又抵在最初走过去的大汉的咽喉上。花蝶叹了一口气,他本来是来找麻烦的,但没想到麻烦却找上了自己。

原来海天剑法如此犀利,只是……名声怎么却坠落了?可见江湖上的传言,绝不可信。

“不是他,我们走。”花蝶是个聪明人,知道再斗下去是自讨苦吃,慌忙阻止手下人的跃跃欲试,说道:“住手,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小马能走了,却突然不想走了,他愤愤道:“你刚才不是认定我是石波清了吗?怎么肯定我现在就不是石波清了?”

“你不是。”花蝶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石波清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剑法,否则就不是我们把他追得象一条丧家之犬,而是他把我们追得走投无路了。”

道理很简单,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如果这颗心精专于文略,就绝不可能又通灵于武功。千面公子石波清也是如此,正是因为他的易容术高的惊人,所以武功才会低的吓人。

“而且,就算你真的是石波清,我们又能怎么样?抓你,还是杀你,或者明知力弱势孤还要自取其辱?”

江湖自古就是这样,拳头大了才行说话。所以大侠必须“大”,只有拳头大了,才能惩奸除恶,才能杀富济贫。而那些心很大拳头却很小的人,往往还没有成侠,就成了“诗”,死尸。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而且不会这么完。”花蝶胸中提着一颗心,嘴里却若无其事地说:“我虽然可以肯定你不是石波清,但我却不敢肯定你们镖局里的某个人会不会是石波清。这件事太巧了,纵然我信了,大当家的也不会信。与其如此,不如不信。所以请你转告徐镖主,我们烈马堂改日一定再去拜会他。”说到这是,他嘿嘿一笑:“当然,你也可以把我们全都留下来,死人是不会传信的。只是,这位小兄弟虽然练了绝世之剑,却未必修了杀戳之心。”他一指那几个受伤的人,缓缓道:“你若要杀人,这几个早就是死人。所以我认为你不会因为一点小麻烦,而出手杀人。”

他在赌,以命作赌注。

江湖上固然有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杀人如草芥。可小马不是,他甚至从不认为自己是江湖中人。

他身在江湖,心却不在江湖。

杀人,他不是不敢,只是不愿意、不喜欢。

其实花蝶不说,他也知道若不杀这几个人,必然埋下大祸。但他不忍,不能。

徐江鸥用奇怪的眼光望着他:“小马,原来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你真的只是一个马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开始闪烁出一丝祟拜。

溺于水,不肯见儿女将来因果报应惨死在剑下。我想知道的是,你想不想学真正的海天剑法?若肯,我便教你,如你当年教我一样。”

“不想。”徐江鸥沉吟半刻,断然道:“一者我是女儿身,对当什么豪侠、做什么高手兴趣缺缺。二者即是先祖遗命,想必有它的道理。这些年徐家虽经济凄凉,但个个长寿健康,即如此何不顺了先祖心愿。”

其实还有一则,她没说出口。

徐江鸥从骨子里不相信马飞所使的是海天剑法。他对自己倾情己久,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自己早已有了意中人。若他教授自己的原本就不是海天剑法,那这浓恩大义,自己又如何报答?到时候,拒退有愧,承接难堪,倒不如趁早一刀斩断痴念。

马飞虽是聪明,但终究是男儿,哪里解得这女儿心思?还想再劝,那卖马的老头不知又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鬼鬼祟祟道:“两位不是买马么?”

不等徐江鸥说话,马飞就挺身隔开两人,恶狠狠问:“你是不是姓麻?”

老头一愣,迷茫道:“我为什么要姓麻?”

“因为我从小到大,从过去到将来,从没遇到过象你这么大的麻烦!”马飞几乎将鼻子戳到对方鼻子上,气急败坏、气势汹汹、暴跳如雷地大叫。

麻烦,什么麻烦?

徐江鸥还没明白,忽见那老头轻轻一笑。

他虽是满脸皱纹、头鬃花白,但这一笑却似拔云见日,有一种说不出的年轻的阳光的味道。

“呀!”徐江鸥一声惊呼,蓦然醒悟过来:“原来你是……。”

下部天涯亡命:第三章情和命谁重要

在没见到徐江鸥以前,马飞总觉得女人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无非骨架精巧些,眉眼搭配合谐点,如此而已。美女人有的,丑女人也一样有,不过是一样的皮肉而已。

直到见了徐江鸥,他才知道什么叫女人。他惊讶,他震撼。他惊讶于人怎么可以长成那样,一样的杏眼,一样的红唇,却有不一样的靓丽,不一样的风韵,以致于构成了绝不一样的冶艳。他震撼于人怎么可以温柔成这样,一样的腰肢,一样的嗓音,她的每一个动作却可以柔软到不可思议,她的每一句话都漫妙到无可比拟。再回头,却已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不是云。过去眼中的美女,早已让他失去了兴趣。

在没见到石波清之前,马飞也觉得男人和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有人瘦弱些,有人高大些,如此而已。英俊小生有的,丑陋男人未必就没有。

但是见了石波清,他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叫男人。明明他的皮肤也不是很白,明明他的体格也不是很健美。可是一看见他,马飞就发现自己错了,不是想法错了,而是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每一个器官都似乎生错了位置,放错了地方。总之,一看见石波清,他就从心里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的鼻子不是鼻子,自己的眼睛不是眼睛。用了十六年的身体,忽然间就不对头、不对劲儿了。

每次看到他,他都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上次看见他时,他儒雅大度,挥洒如意,就如诸葛孔明在世,似能包容万物。

小马不服气。他有理由:就算他石波清风华绝代,也不是天生地养的。

他和他不一样。

他石波清是什么环境?从小衣食无愁,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六岁就把《三字经》倒背却流,八岁就会作诗,十岁就看《春秋》。

他马飞是什么环境?从懂事起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父亲被抓了壮丁,从此音讯全无。母亲积劳成疾,病死在家穷四壁的屋里。他把房子卖了,才总算给母亲置买了一口薄皮棺材,草草安葬。他六岁时还在地里玩泥巴,八岁时饿得眼冒金星半夜跑到邻居家地里偷地瓜,十岁时他就只认识二个字:马飞。

要不是为了识得海天剑诀,徐江鸥教了他一些字,恐怕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怎么写。

这怎么比?

怎么能比?

马飞认为,他是命不济,如果他能有石波清那样的条件,风华绝代的绝对是他,而不是什么石公子。

他真不知道徐江鸥到底喜欢石波清什么?

喜欢他的斯文?

可老子不也他妈的是个斯文人!

喜欢他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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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利用智慧偷邻居家地瓜时,他还在读死书!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一次,再见石波清,他的感觉又不一样。

这一次石波清穿得比他最穷的时候还要破烂,而且还堆积了一脸的皱纹,就象风干的桔子。

没猜到他是谁的时候,马飞还不觉得什么。

可一旦知道了他是石波清,马飞的感觉就全变了。

他站在他面前,还是觉得他不如他,还是浑身不对劲。

马飞终于明白了,石波清身上有些东西是他永远无法拥有的。比如自信,比如从容。

这绝不是说由于衣服的改变,环境的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他还是不如他。

这个发现让马飞很沮丧。

石波清在他面前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知道自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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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桥径对石波清的感觉有些复杂,既不象徐江鸥那么爱,也不似马飞那么恨。

从内心深处来讲,他对石家并不是十分瞧得起。石家虽然也有一些名声,但和当年徐家比起来,好比拿萤虫之光来喻太阳。

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他徐家反而要仰仗石家才能支撑。

下三滥的易容术居然能恩泽四方,而他却只能仰其鼻息。

徐石两家世代深交,徐家的二流剑法能在江湖上苦撑到今天,其实跟石家有莫大的关系。

石家闻名天下不过三代,石千点被人尊为“千面圣人”,石中树被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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