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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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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初入军中,主公便授予他中郎将之职、拜将封侯,可谓是一步登天。恕末将愚钝。着实看不出此人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主公对他另眼相看?”勒马驻足在李利身后的李挚忽然低声问道。
李利闻声轻轻摇头,微笑道:“看来子诚对张燕仍然心怀敌意呀!果真如此的话。子诚大可不必如此。张燕出身寒微,又身居黑山军首领多年,身上难免有些蛮横鲁莽的草寇习气,出言不逊也在所难免。休说张燕,就连桓飞、甘宁、何仪和何曼等人当初不也是这样吗,一个个出口成脏,动辄骂骂咧咧的。其桀骜脾性比之张燕犹有过之。但是,现在你再看看他们,都是坦率豪爽、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勇猛善战,大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皱眉头,全是我西凉军的沙场悍将。”
语气稍顿,李利话锋一转。笑声道:“子诚切莫轻视这个张燕。别看他其貌不扬,性格乖张,却是个有真本领的处事沉稳之人。此人颇有见识,行事缜密,虽说是乱贼草寇,却也是极为不凡,确有常人所不及的过人之处。
自黄巾叛乱至今,前后整整十一年。超过八成的黄巾余孽都已被各路诸侯相继剿灭,亦或是收编招降。惟独黑山军屹立至今而不倒。反倒势力越来越大,聚众数十万,对外号称百万,势力范围遍布冀、幽、并和司隶四州之地,搅得冀州鸡犬不宁,以致于袁绍屡次率兵围剿,却屡屡受挫、徒劳无功,至今仍然奈何不得黑山军。单凭这份能耐,足见张燕能力不凡,有勇有谋,不可小觑。
此外,子诚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张燕与子龙是同乡,彼此自幼一起长大,实乃总角之交。据说,张燕原名褚燕,自幼习武,身轻如燕,身手极为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故被称之为“飞燕”。而他能够在黄巾贼众多头目之中脱颖而出,一统黑山各寨草寇,并被推举为大首领,可见其人颇有手段,堪称将才。对于这样有勇有谋之人,我李利历来不嫌多,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哪!
何况,他手下握有数万战骑,山寨中还有数十万老幼妇孺;值此大争之世,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潜力巨大,前途无限。是以,就凭这些,给他拜将封侯并不为过。否则,如何安抚黑山部众,又如何能让他们为我所用啊?呵呵呵”
“哦?”李挚愕然应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末将倒是看走眼了,主公英明。不过,末将之前听主公和奉孝军师所言,似乎”
不等李挚把话说完,李利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轻轻颔首道:“盟军之中隐藏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隐秘,这些原本都是张燕能够打探的,却因他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而错失良机。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张燕也不例外。所以,此次就是黑山军证明自身实力的绝好机会,若想得到自己从未得到的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若是战事顺利,那便罢了;如若不顺,那这份损失便要落在黑山军身上,这便是他们要为自己之前的过失所必须承担的后果。”
说完话后,李利摆手示意李挚不可多言,因为张燕已经整军完毕策马赶来了。
“禀主公,黑山军一切准备妥当,听凭主公调遣!”
“嗯,好,黑山军果然训练有素。”抬手示意张燕不用拘礼之余,李利颔首笑道。
说罢话后,李利挥手示意李挚、张燕二人率部跟上,当即驾驭金猊兽王从黑山骑兵中间穿过,直奔左翼后阵而去。
随着金猊兽王不急不慢的跨步前行,李利扭头看着张燕,边走边问道:“不知黑山军现有多少人马,步军又在何处?”
张燕闻声答道:“主公容禀,末将手下有一万五千战骑,另外五千轻装骑兵则是河内张扬和江东孙策帐下的骑兵。昨天夜里,末将担心这五千骑兵临战哗变、不听号令,便将其领兵将领秘密除掉,今晨临时换上末将帐下部将领军。所幸时间紧迫,这些骑兵倒也没有借机滋事,只得听从末将的号令,是以主公不必担心他们会临阵倒戈。
除了战骑,末将帐下还有将近五万步卒,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中军后阵。与袁绍麾下的两个步军方阵组成中军后阵,整个后阵合计十二万步军。”
“好,如此甚好。”李利微笑颔首。当即张燕下令道:“既然这样,本将军命你即刻带上亲兵前往步军方阵,而后率领五万步军直奔袁绍所在的位置包抄过去,务必赶在我军战骑冲破后阵之前困住袁绍,千万别让他跑了。另外,如果你们能够悄无声息地从冀州军中穿插过去,就不要急于厮杀。直到围困袁绍之后再动手也不迟;如被冀州军发现了,便无须顾忌,尽可放手厮杀。而我则将黑山骑兵和几千金猊卫暂时合为一军。亲率战骑从左翼后阵冲杀过去,紧随其后截杀袁绍。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斩杀袁绍或是将他生擒,此战便胜券在握了!”
“这”张燕闻声色变,惊疑不定的看着李利。张着嘴巴迟疑半晌。却愣是说不出话来。
眼见张燕神色有异,李利神情愕然,诧异道:“你这是?你有何疑虑不妨直言,不必吞吞吐吐的。”
“没、没、没什么,末将遵命!”看到李利脸上的神色不像作伪,双眸清澈,神情坦然,张燕顿觉自己太多疑了。当即急忙应声,既而大手一挥。带着数百亲兵打马疾奔,直奔中军后阵中的黑山军阵营而去。
“他似是有所察觉,刚刚似有抗命不遵之意?”张燕前脚刚走,李挚策马靠近李利,低声说道。
李利微微颔首,轻声道:“他毕竟是统领十余万黑山军的大首领,久经沙场,深谙战事,是以对兵力部署极为敏感,反应速度很快。另外,纵然他刚才想到了其中原由,明白我让他领兵围堵袁绍的真正意图,却也不敢抗命不遵,照样还得领兵前去。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死心塌地的投效于我,别无选择。”
李挚闻言错愕:“这是为何?张燕既然能临阵倒戈投靠主公,就难保他不会降而复叛,再次倒向诸侯盟军。倘若如此,我等岂不是白白失去一大助力?”
“晚了。”李利轻轻摇头,沉声道:“自从张燕下令黑山骑兵不得与我军厮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一条道走到黑。要知道,临阵倒戈乃沙场征战之大忌,一旦事情败露,必然导致各路诸侯义愤填膺,继而群起而攻之,必将其除之而后快,死无葬僧地。”
李挚闻言后神情茫然,疑惑不解道:“袁绍和各路诸侯又如何能够得知此事?就连末将时刻跟随主公身边,也是直到大战之时才听到主公提起此事,此前根本一无所知。”
李利淡然一笑,伸手指着人山人海、喊杀声震天的战场,笑声道:“这是什么地方?数十万人马正面决战的主战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数以万计的耳目。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任何事情都无所遁形,必然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
“更何况,从诸侯联盟成立的那一天开始,自袁绍以下的所有诸侯都时刻盯着我李利,以至于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此次决战,我亲率大军出战,袁绍的视线必定是一直紧盯着我不放,无论我身在何处,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因此,刚才张燕下马拜我为主的那一幕,自然也会第一时间传进袁绍的耳朵里。此时此刻,我敢断言,袁绍肯定知道了张燕临阵倒戈之事,并且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抓住张燕,食其肉寝其皮。”
“啊!”李挚闻声大惊,急声道:“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还要命令张燕率领步军攻打袁绍本部人马呢,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李利神情肃然地低声道:“无它。我一直怀疑袁绍还有不为人知的手段没有使出来,也就是说他留有后手,真正的杀手锏始终藏而不漏。此番我就是要让张燕率军直接攻打他,把他逼上绝路,看他的杀手锏还能隐藏到什么时候!”
(……)
第759章 枭雄本色
“啊!”
李挚闻声大惊,急声道:“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还要命令张燕率领步军攻打袁绍本部人马呢,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无它。我一直怀疑袁绍还有不为人知的手段没有使出来,也就是说他留有后手,真正的杀手锏始终藏而不漏。此番我就是要让张燕率军直接攻打他,把他逼上绝路,看他还能隐藏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李利脸上的神情不知何时变得凝重起来,双眸中流露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正如子诚所说,此番张燕和他率领的五万黑山军的确是十分危险,或者说他们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其结果定然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然而,这并不是我李利冷酷无情、蓄意让他们前去送死,而是他们不去的话,我军还必须有人前去以身做饵,如此才能将袁绍隐藏已久的谋划彻底逼出来。
否则,我军就将时刻面临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将眼前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甚至于葬送全军,直接导致此次决战的大败。如果不派黑山军前去试探,那我军战骑中又有哪支骑兵愿意去做这种危险莫测的尝试呢?是桓飞帐下的飞熊营,还是你手下的金猊卫?”
“呃!这金猊卫和飞熊兵可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将士,岂可轻易舍弃?”李挚脸红脖子粗的犹豫好一会儿,终是硬着头皮矢口否决道。
李利微微颔首,低声道:“是啊。金猊卫和飞熊营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自然不能以身试险。与之相比,青龙营、龙骧营和朔风营的将士也不遑多让。都是我亲手组建的战骑营,无论放弃谁,我都割舍不下。因此,两权相害取其轻,必须有所取舍。
相比我军战骑而言,黑山军出身贼寇,兵器装备不好。又缺乏训练,在正面对战中战斗力有限;虽然不乏勇猛善战之士,却终究是良莠不齐。故而。只能让他们前去试探一番,并且不能提前告知他们实情,把佯攻当做强攻,要让他们全力以赴攻击袁绍所在的中军后阵。迫使袁绍不得不就范。从而露出马脚。惟有如此,我才能放心大胆地率领大军攻破袁绍中军,继而一举击溃盟军,夺得此战的最终胜利。”
“原来如此,主公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啊!”李挚感同身受的轻叹道。
李利轻轻摇头,叹息道:“这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情不得已之举。毫无疑问,我这么做必然有私心作祟。厚此薄彼,对黑山军将士极不公平。奈何我李利终归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很多时候都无法彻底放下个人情感,所作的决定难免有亲疏之别。除此之外,此举另有隐患,那便是容易让黑山军将领误以为我趁机排除异己,削弱黑山军的实力,从而彻底兼并他们。这是无法辩解的事情,我也不会给他们解释。故此,索性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真相,战后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权当这是一个意外,仅此而已。”
“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待战后便处理好一切,一定让所有知情人都能做到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半句。”李挚恭声应道。
“只是”李挚欲言又止的支吾一声,待看到李利神色如常后,低声问道:“主公何以如此笃定袁绍一定留有后手?毕竟,我军在盟军之中安插了很多细作,并且还有曹操和孙策两路诸侯向我们透漏盟军的所有军情;为何他们从未提起过此事?难道说这是袁绍独自筹谋的诡计,而其他各路诸侯尽皆毫不知情,甚至于对此浑然不察么?”
“嗯,子诚此言不无道理。”李利颔首沉吟道:“我也考虑过这些因素,甚至怀疑是我自己太多疑了。但是,与曹操、孙策这样的盟友相比,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睛。
所谓盟友,不过是相互利用、互有所图的短期利益同盟而已,实际上连朋友都算不上。彼此间既有合作又互相提防,甚至是提防大于合作,猜忌超过信任。简而言之,就是谁也信不过谁,虚以委蛇、逢场作戏罢了,不可当真。是以,与其将自身安危交给这些受利益驱使的盟友,不如自己留心观察,细细推敲自己亲眼见到的任何一个细节。”
话音稍顿,李利抬眼看了看远处黑暗夜空下的山林,沉声道:“事实上,自从接到袁绍遣使送来战书的那一刻起,我就怀疑袁绍别有用心,必有所图。因为他将决战地点定在娄底原,这本身就十分蹊跷,颇为耐人寻味。
众所周知,函谷关外方圆百里之内只有娄底原相对空旷,适合骑兵作战,却对步军十分不利。而盟军恰恰是步军多而战骑少,在空旷的平原上作战,对盟军极为不利,而我西凉铁骑却能发挥出十成的战力,可谓是占尽上风。
如此明显的地形劣势,想必袁绍不会不知道;毕竟他已是年过五旬之人,生平见识过的大战场面远在我等之上,堪称见多识广。既然如此,他何以明知地势对盟军不利,却还要反其道而行,偏偏将决战地点定在娄底原呢?
毫无疑问,他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他有所依仗。而且,图谋巨大,对自己的谋划信心十足,以致于他不惜铤而走险,甘冒被我军一举击溃的危险,也要诱使我军与之决战。”
说到这儿,李利神情肃然的肯定道:“是以,尽管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图谋,又意欲何为,但我十分笃定他一定留有后手,并且是瞒过了各路诸侯的耳目。就在这娄底原周围,必定隐藏着袁绍蓄谋已久的巨大阴谋,其目的就是要将我李利和我麾下的西凉军一举覆灭。
惟有如此。才能促使他不惜耗费数以百万计的钱粮联合各路诸侯讨伐我,乃至于不惜血本供应数十万大军所需的辎重军械,也要和我西凉军正面决战。”
听了李利一番解释后。李挚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随即命令身后两名校尉带领一个千人队前去黑山骑兵中督战,准备偷袭袁绍所在的中军后阵。
“啊?张燕贼子竟然对西凉战骑毫不抵抗,还下马向李贼跪拜?这呼呼呼!”
一切正如李利所料,就在他和李挚二人一边领军向后阵挺进一边说话之际,身处盟军中军后阵的袁绍果然得到斥候探报,得知黑山骑兵与西凉战骑相遇时的诡异情形。以及张燕面见李利的那一幕。
这一刻,袁绍气得七窍生烟,六腑喷火。五脏抖动,那满目狰狞的面孔还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宛如凶神恶煞一般,龇牙裂齿的欲要择人而噬。
的确。一切都和李利预料的一般无二。时下已年近六旬的袁绍。在领兵打仗方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无法冲锋陷阵;但在用人驭人方面却是愈发老辣,手段极为高明。时至今日,盟军各路诸侯身边都有他安插的眼线,这些人原本都是各路诸侯的亲兵或中低级将领,却因抵制不住威逼利诱,私底下已经投靠他袁绍了;而那些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一旦收买不成,便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以,但凡各路诸侯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第一时间传到袁绍的耳朵里,以便于他及时采取对策。只不过大半年来,各路诸侯虽然对他袁绍颇为不满,经常私底下发牢骚,其中不乏对他破口大骂之人;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琐事,无关痛痒。为此,袁绍历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置若罔闻;只要诸侯们没有不违背他的命令,不干吃里扒外的背叛之事,他一概不予理会,平时见面依旧是笑脸相迎,真正是喜怒不形于色。
然而,袁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却在决战的最后一刻突然发生了。
“黑山军首领张燕竟然临阵倒戈,率部投靠了恶贼李利!”得到细作密报的一瞬间,袁绍满脑子都充斥着这个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噩耗,气得他头晕目眩,脑袋一阵发懵,以致于呼吸急促,喘息如牛。
此时此刻,跟在他身边的再也没有各路诸侯了。大战伊始,诸侯们便不约而同的返回本阵,而兵马留在河东的孙策和张扬二人更是径直从两翼折回大营,继而片刻不曾停留,直接乘船返回河东郡。因此,眼下还在他身边随时待命的文臣武将,只有他麾下的亲信部将。
“可恶!可恨!可耻!恶贼张燕坏我大事啊,我袁绍与尔贼誓不甘休!”
咬牙眦目地咒骂张燕一番后,袁绍强行镇定心神,急促的喘息声竟然迅速舒缓下来,充血猩红的一双眸子快速恢复清明。
这一刻的袁绍真正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尽显枭雄霸主本色,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对自身情绪的自控能力,绝对是小事迷糊,遇到突发大事时却是半点不糊涂。
“张郃听令,佯作毫不知情地任由张燕的五万步军通过,而后率领本部三万人马随后掩杀,不得有误!”
话音稍顿之中,袁绍不等张郃应声答话便挥手示意他立刻返回本阵依令而行,继续下令道:“淳于琼、高览、高干、严凯听令,立即整军备战,待张燕贼子率部前来,便挥军杀出,与张郃所部前后夹击,定要将恶贼张燕及其帐下的黑山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一次下令,袁绍根本没有停歇,扭头看着袁熙,连续下令道:“显奕听令,立刻传令曹操率部驰援左翼,片刻不得迟疑。切记,不要告诉他任何事情,更不可提及张燕叛军以及李贼就在左耶事,否则他未必还敢与李贼正面交锋!”
“诺,末将领命!”恭声应诺后,袁熙和淳于琼等人纷纷打马离去。
众将前脚刚走,许攸和田丰二人神情凝重的对视一眼,既而打马靠近袁绍。
只见许攸一边留心观察着袁绍的脸色,一边轻声说道:“主公息怒,恶贼张燕本就是毫无信义的盗贼流寇,主公大可不必为这等贼人动气。不过,张燕率部直奔我等所在之处袭来,却是有些麻烦,万一冲破方阵,那一旦我等的谋划提前暴漏,只怕就很难引诱李贼率领战骑来攻了。届时,我等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将付之一炬,再无半点胜算,大势去矣!”
“此事何须你说,难道我不知道么?明知故问,愚不可及,蠢猪!”袁绍怒声呵斥道。
显然,他刚刚强行压制下去的怒火此刻又翻腾上来了,而许攸便是被他迁怒的第一个目标。
(……)
第760章 绝杀一击
“此事何须你说,难道我不知道么?”
袁绍神色不善的瞥了许攸一眼,怒声呵斥道:“眼下最重要的想出对策,而不是故作姿态的陈述厉害,知道吗?废物,蠢猪,愚不可及!”
显然,他刚刚强行压制下去的怒火此刻又翻腾上来,而许攸便是被他迁怒的第一个目标。
好心好意上前劝说的许攸,做梦也想不到竟遭无妄之灾,被袁绍劈头盖脸的训斥一番,骂得他脖子一缩,当即脸红脖子粗,却又敢怒不敢言地低垂着头,再不敢轻易开口了。
“主公不必动怒,眼下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方,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在许攸不敢开口之际,却不料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敢顶风作案。
只不过此人乍一开口便是字正腔圆,底气十足,不卑不亢,似是成竹在胸。是以,袁绍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并怒颜相向,而是侧耳倾听,显然很感兴趣。
不言而喻,这个时候还敢出言献策之人便是生性耿直的冀州别驾田丰田元浩。
而今,被袁绍所倚重的文臣谋士多达八人,分别是: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审配、郭图、荀谌和辛毗。谋臣众多,其中便以田丰为首,也是近年来最受袁绍信任倚重的首席谋士。
话音稍顿之中,田丰抬眼看向中军前阵的厮杀,注意到刘备所部徐州兵和吕布帐下步军已经显露败象,根本抵挡不住西凉铁骑的猛烈冲杀。
顿时。他眉头微蹙,沉声道:“眼下局势不容乐观,西凉战骑勇猛善战。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照此下去,刘备所部五万兵马和吕布麾下的四万余步军最多再坚持半个时辰,随后西凉骑兵就会突破中军,直奔我等所在的后阵杀来。而我等必须赶在西凉铁骑到来之前撤出战场,并且不能让西凉军察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等的谋划顺利实现。
只是。现在局势突变,张燕临阵倒戈投靠了李利,致使我等的谋划节外生枝。稍有不慎便有提前暴露的危险。有鉴于此,在下建议主公改变原定的撤退路线,留在此地坚守到最后一刻,直到李利亲率大军追杀而来。我等直接从绝杀大阵中央的紧急通道撤退”
“啊!”不等田丰把话说完。许攸便神色大变的失声惊呼,既而满脸怒容地指着田丰,厉声诘责道:“大胆田元浩,尔居心何在?那大阵中间的应急道路,宽不过三尺,一人一骑都无法通行,仅容一人徒步而过,大军根本不能通过。此外。那通道蜿蜒多变、崎岖难行,且没有明显标示。万一行差踏错,便有粉身碎骨之危。如此凶险之事,汝竟然怂恿主公亲身涉险,简直是可恶至极,居心叵测,论罪当诛!”
“许攸血口喷人!你”田丰脸色铁青,几次想插话辩解,却又无从反驳。
因为许攸没有说错,如果袁绍采纳了他田丰的建议,无疑是将自擅于险境,一旦稍有差池,极有可能丢掉性命。果真如此的话,对袁绍而言,纵然能够一举灭杀西凉铁骑,却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谓是得不偿失,煞费苦心的谋划到头来害人害己,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因如此,田丰本想替自己辩解一番,以免袁绍误会他用心险恶、图谋不轨,但转念一想,许攸的担心的确有可能成为现实。故此,田丰索性缄口不言,任凭袁绍定夺。如果袁绍认可他的建议,那他就和盘托出,继续把自己的对策说完;若是袁绍听信许攸之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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