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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勃全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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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码和密码,然后同截取的外交密电原稿相对照,最后破译获取情报。从这个意
义上来说,“暗探局”是第一个现代侦察机构,其工作方式为以后克格勃的情报活
动提供了效仿的对象。 1904年6月,英国驻圣彼得堡大使(1904一1906)查理斯·
哈丁,向英国外交部报告说,他遭受了一次“极为痛心的打击”,因为他发现,有
人向他的办公室主任提供了一千英镑,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数目。目的是让其窃取
一份外交密码的副本,他还报告说,有一个有名望的俄国政治家曾说,用书信形式
联系相对安全,他要我任何时候也不要用电报报告,因为我们所有的电报内容他们
都知道。三个月以后,哈丁得知,拉奇科夫斯基在内务部(当时该部负责“暗探局”
工作)里建立了一个秘密处,目的是想方设法接近外国驻圣彼得堡大使馆的档案。
为使英国使馆十分落后的安全体系实现现代化而做出的种种努力都没有任何结果。
1906年2月。 英国使馆秘书塞斯尔·斯普林·雷兹报告说:“使馆的文件不断丢失
已有一段时间了…信使与使馆有工作上接触的人员都在警察局的控制之下,不仅如
此,搞到文件他们还能拿到报酬。”斯普林·雷兹声称,他已经“查清”了这些针
对英国使馆的秘密活动的组织者,此人就是因在反犹宣传中成绩显著而受过奖励的
科米萨罗夫——“暗探局”的一个工作人员。按照科米萨罗夫的命令,“每天晚上
使馆周围都布有‘暗探局’特务,以便拿到弄来的文件”。尽管使馆里设置了新的
保险柜,档案柜的锁也换了新的,而工作人员也被严令禁止将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任
何人,但外交文件还在继续丢失。两个月后,斯普林·雷兹得到证据,表明“有人
能接触使馆档案,并将文件取出后在科米萨罗夫家中拍照。”这很可能是一个被收
买了的使馆的工作人员所为。他用蜡制做一个档案柜锁的钥匙印,然后从“暗探局”
那儿拿到复制的钥匙。此类事件在美国。瑞典和比利时的使馆也发生过。
早在本世纪初,从破译的报告和从使馆窃来的文件中获取情报的外交情报机关;
就对沙皇内政有着很大的影响(尽管迄今为止这个问题还很少有人研究过) 。 从
1898年到1901年,俄国不断采取步骤,力劝德国与之签订秘密条纵划分他们在土耳
其帝国的势力范围,以进一步实现俄国对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多年觊觎。当1901年底
破译了一份德国的信函而得知德国政府不打算签这个条约时,俄国便放弃了这些努
力。俄国外长拉姆兹多夫在给俄国驻柏林大使的电报中告知了这一点。在尼古拉二
世执政的整个时期,俄国在截获和破译外交邮件这方面一直居于领先地位。英国、
德国、美国和大部分影响较小的国家直到一战前还根本没有类似的机构。奥地利的
侦听机构主要也是针对军事通讯的。在这方面俄国唯一有力的竟争对手是它的盟友
法国、在一战前的二十年间,法国外交部的“黑色办公室”及安全机构在破译大部
分大国的外交代码和密码工作中卓有成效。可当俄国人破译了一些法国的外交代码
和密码之时,法国人对俄国人的外交信件却一筹莫展(虽然法国人在破译驻外办事
机构的代码及密码中也取得过一些进展)。
1905年夏,日俄战争和法德摩洛哥危机将近结束之时,俄国及其盟友法国在秘
密情报的侦听和破译方面进行了短期合作。 1905年6月,俄大使奉政府命令向法国
总理莫里斯·鲁维埃转交了一份与经过破译的摩洛哥危机有关的电报的副本。对于
鲁维埃来说,此份电报实在是意义重大,于是作为回报,他命法国安全部门向“暗
探局”国外处转交由法国安全机构的“黑色办公室”截获和破译的所有的日本外交
信件。国外办事机构的负责人马努伊洛夫在拿到这些文件之后,立即电告国内,而
这份电报也被法国外交部“黑色办公室”截获并破译。因为不知道这些文件是奉总
理之命转交俄国人的,外交部便认为这是电码和密码安全系统发生了严重的情报漏
失现象,并命令其密码处停止同法国安全机构类似部门的所有接触。由于法俄情报
截取机构的短期合作所铸成的荒唐的错误,致使外交部与法国安全机构的“黑色办
公室”在此后的六年中各自完全独立地进行工作,有时截取和破译的都是相同的外
交电文。俄国和法国从此以后也再未交换过截取的情报。
由于法国情报截取机构行动混乱而造成的恼人的误会,也对俄国破译密码机构
的工作造成很坏的影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俄国人破译了除德国外的几乎所有
大国的大量外交信函(虽然准确数目迄今尚未弄清),但由于法国人在1911年法德
阿加迪尔危机中的草率举动,使得德国人变换了外交代码和密码,结果是俄国破译
专家们在1912年到1914年两年间没能读出一封德国的密件。
在阿加迪尔危机时期,法国外长茹斯特恩·德·塞尔浮从其“黑色办公室”截
获的德国人的电报中得知,约瑟夫·卡约总理背着他在同德国人谈判。利用这些密
件,德·塞尔浮及其一些同僚便放出消息,说卡约有背判行为。卡约对这种猜疑愤
怒至极,采取了极端措施。他召来德国代办,让其出示提到他名字的那份电报原文,
以同破译件对照。后来这位总理向法国总统承认说:“我做的是不对,但我必须澄
清。”此后德国人便更用新的外交密码而使无论是法国人还是他们的俄国伙伴都一
筹莫展,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俄国也同法国一样,部门之间的争斗给搜集和整理国外情报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负责军事情报的是总参一部。到1914年,俄国情报机构所掌握的有关德军的情报都
是间接得来的,而关于俄国的另一个主要敌国奥地利的资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俄
国军事情报机构情报的主要提供者是阿尔弗雷德·列德利。作为奥地利情报机构的
高级军官, 他大概是一战前在欧洲活动的所有间谍中最重要的一个。 1901年末到
1902年初,俄国驻华沙的军事情报机构头目巴秋申上校了解到,列德利是一个在性
关系上不很检点的同性恋者,对此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上可,都的确未曾发觉。他
通过威逼利诱使列德利充当了内奸(后来此种手段也为克格勃所采用)。列德利用
从俄国人那儿得来的钱不仅为自己,也为其情人们购置了小汽车;其中有其宠爱的
枪骑兵团的一位年轻军官,他每月付给此人600克朗。
列德利后来被揭露,于1913年自杀。他在十年的间谍生涯中所提供的最有价值
的一份情报,是奥地利指挥部为对俄国和塞尔维亚采取军事行动而拟定的征兵计划。
沙皇的外交官和领事们有时也干一些间谍工作,时不时地收集一些有军事意义
的情报。但是,军事人员和外交官的情报搜集工作未能很好地协调,这也反映出其
军事部门和外交部的协同行动不尽人意。军事人员特别重视派遣侦察人员,而对截
获和破译情报未予足够重视。 1914年8月,德国人在东线上取得的第一个重大胜利
应归功于俄国人愚蠢透顶的举动。他们所有的布署都是用电台明码发出的。开始,
德国的报务员纯粹是出于好奇才听了敌人的无线电通讯。
首先意识到这一发现的意义的,是一名德国军官马克斯·霍夫曼上校,他后来
被称为胜利的缔造者,因为这次侦听工作首次在保证战事胜利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正如霍夫曼后来所写的那样,多亏侦听工作“我们才知道了俄国人所有的计划”。
就好像在玩军棋,俄国人陷人了对其每一步都了如指掌的敌人的包围之中。
“暗探局”并非唯一从事情报搜集工作和进行“积极活动”的机构。为了能顺
利得到沙皇政府和俄国经济都迫切需要的国外的贷款,也为了消除西方投资者对其
资金的安全的顾虑,财政部还收买了一批外国记者组成间谍大军。在1914年以前,
在大部分欧洲国家,人们对政府“资助”友好的国外报纸都习以为常了。法国议会
1913年的一项报告中,不顾那些针对情报机构的批评之辞,指出此类“资助”的必
要性是“无可争议”的。在这方面,俄国在欧洲占了第一位。既然法国是战前俄国
最大的投资者,那么俄国财政部的主要活动对象自然就是法国新闻界了。财政部驻
巴黎的代表阿尔图尔·拉法洛维奇就曾先后收买过除社会主义报纸(后来是共产主
义的) 《人道报》以外的所有法国的大报纸。到1905年3月,俄国革命的失败和对
日战争的失利,极大损害了法国放债人和商人的信任感,使得拉法洛维奇在一个月
内要花掉20万法郎用以行贿,法国外交部长德尔卡塞也对其鼎力相助。我们对如此
行贿的结果几乎不敢恭维,而且也很难说这种收买究竟有多大的必要。不管怎样,
无论拉法洛维奇如何慷慨, 1905年3月法国银行还是停止了关于继续向俄国贷款的
谈判。即使如此,到1914年之前,法国对外投资额中的25%还是给了俄国(政府贷
款占了此数的4/5) 。而其它国家从强大的法兰西帝国那儿得到的却只有9%,若
没有新闻界的支持,象1905年法国停止对俄国贷款这样的信任危机将会频繁得多。
尽管沙俄的对外情报系统协调得不尽人意,但它却为以后苏联的情报机关奠定
了基础,各种各样的“积极活动”和搜集情报的手段成为其活动的基本方法。沙俄
的对外情报系统是世界上第一个侦听破译方面的机构,也是利用间谍机构协助破译
部门工作的机构。而阿尔弗雷德·列德利也就成了曾在沙俄对外情报工作中发挥了
重大作用的“服鼠大军”(即“潜伏在对方内部的外国间谍”)的第一人。除了列
德利外,沙俄的情报机构还为苏联情报机构提供了一个范例,说明可以利用潜藏的
间谍作为对付敌人的有力武器。二月革命以后,“暗探局”的档案落入了布尔什维
克人手中,从中他们得知、早在俄罗斯社会民主工党于1903年分裂为布尔什维克和
孟什维克之前,“暗探局”就往其队伍中派进了比其他任何一个革命团体都要多的
奸细。“暗探局”所掌握的关于布尔什维克的组织和活动的情报是如此详尽全面,
以至于二月革命后所保存下来的那些微不足道的部分档案材料竟成为撰写布尔什维
克活动时期历史的重要文献依据。“暗探局”中的一些文件给后来的执政者、自称
是列宁最忠实的追随者的斯大林本人也碰来了一些不快。事实上,1909年斯大林就
曾批评列宁的一些恐怖行动的“失算”和“不正确的组织政策”。但从1910年12月
驻巴黎的国外办事处截取的斯大林的一封信来看,他还是支持列宁的。他写道,列
宁的路线是“唯一正确的”,列宁本人是个“智力超群”的人。
关于斯大林当过“暗探局”间谍的传闻,就各方面情况看来,是没有任何现实
依据的。虽然也不排除“暗探厅’曾企图将他吸收进来。尽管如此,“暗探局”在
布尔什维克中仍有相当数量的间谍。在1908年一1909年期间,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
委员会的五个委员中至少有四个是“暗探局”的间谍。“暗探局”也在其他反对君
主专制的组织中安插有间谍。比如,“暗探局”的人员中有一个叫叶夫诺·阿泽夫
的人,此人在1904年到1909年间曾领导过社会革命党的“战斗组织”,负责进行恐
怖活动和组织暗杀、在“战斗组织”受害者名单中有内务部长维亚切斯拉夫·冯·
普列维,他是被炸弹炸死的。阿泽夫的一生充满了疑团和矛盾,死前他曾说过,他
最终也不清楚。他是潜藏在政府里的恐怖分子呢,还是潜藏在恐怖分子中的警察局
间谍。“‘暗探厅’认为,其最得力的间谍是莫斯科的一个名叫罗曼诺夫·马林诺
夫斯基的工人。此人是1910年招募进来的,而两年后他就成了六名被选送人沙皇议
会——杜马的布尔什维克之一。列宁曾欣喜地写道:“我们第一次在杜马中有了代
表我们工人阶级的卓越领导人(马林诺夫斯基)。”而在当时。主张进行无产阶级
革命的党内还没有一名来自工人的领导人。因此,对于列宁来说。被其纳人布尔什
维克党中央委员会的马林诺夫斯基的例子便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要意义。列宁曾说道:
“不管有多么巨大的困难,只要有这样的人就可以缔造工人阶级政党。”1912年选
人杜马的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在第一年里还是以统一的社会民主工党行动的,
但到了1913年,这个团体就分裂了,马林诺夫斯基成了布尔什维克党的代表。
“暗探局”的间谍渗透,使列宁深感忧虑,于是,1912年在其倡议下,党的中
央委员会成立了“反间谍委员会”,委员会由三人组成,其中便有马林诺夫斯基。
1913年,当时也是中央委员会委员的斯大林和雅科夫·斯维尔德洛夫被捕后,列宁
曾会见马林诺夫斯基,以商讨对策避兔再有他人被捕。自然,列宁并不知道正是马
林诺夫斯基告发了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 1913年7月,列宁又和马林诺夫斯基以
及自己主要的助手列夫·加米建夫和格里戈里·季诺维也夫商讨了这个问题。结果
他们得出了一个除布尔什维克党的主席马林诺夫斯基外,令其他任何人都将大为惊
奇的结论:在杜马的六名代表“身边”,有“暗探局”的间谍在活动、马林诺夫斯
基得到指示,要其‘密切注意秘密行动”,以防止警察局间谍的渗透。警察厅头子
C·n·别列茨基曾称马林诺夫斯基是“暗探局’的骄傲”。,但是马林诺夫斯基也
经不住这种双重身份的压力,变得嗜酒成性,使得他最诚挚的支持者列宁也开始忐
忑不安起来。
1914年5月, 新任内务部长B·X·准科夫斯基决定踢开马林诺夫斯基。大概想
到了马林诺夫斯基乖戾,同时又担心一旦大家得知他是“暗探局”在杜马的间谍,
恐怕会引起一场喧然大波。马林诺夫斯基卸任后携着“暗探局”给他的六千卢布逃
出圣彼得堡,到国外去开始新的生活。过后就有传闻,说他是“暗探局”的间谍。
孟什维克的领导人尤里·马尔托夫在六月份写道:“我们都相信,他毫无疑问是个
奸细,能否证明这一点就是另一码事了。”虽然列宁也同意马林诺夫斯基是“政治
自杀”、但他推翻了对其的所有指控。当马林诺夫斯基出现在德国战俘营里,向自
己的同胞宣扬布尔什维克思想时,列宁又和他恢复了通信,并一如既往地为其辩护,
驳斥对其同“暗探局” 合作的指责。1917年1月,列宁又重申,这些指责都是“绝
对的一派胡言”。二月革命后人们在“暗探局”的档案中发现了马林诺夫斯基的真
实记录, 列宁起初拒不相信。 马林诺夫斯基的一生在一年半以后悲惨地结束了。
1918年10月他回到莫斯科,说“他无法生活于革命之外”。虽然他还指望能给他赎
罪的机会。 但革命法庭对其进行了无情的审判,判处他枪决。1918年11月6日、判
决在克里姆林宫内院执行。
为什么马林诺夫斯基得以将列宁长期蒙骗呢?主要是因为列宁和其他许多领导
人一样,出身于特权阶级,他们对自己的出身怀有一种负罪感。列宁认为,马林诺
夫斯基的最主要的优点便是其无产阶级出身。他是工人阶级的组织者和演讲家的楷
模,而这样的人正是布尔什维克队伍中所缺少的。就列宁看来,马林诺夫斯基罪恶
的过去和不羁的性格,只是证实了他的真正的无产阶级本质。列宁最初对斯大林的
宠爱,以后他又为此而后侮,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斯大林的低贱出身,还有他那
种丝毫没有资产阶级娇揉造作痕迹的粗暴举止,又使列宁对自己的非无产阶级出身
产生了负罪感。
无论听起来怎样离奇,从某种意义上说,沙皇间谍对布尔什维克队伍的渗透还
是对列宁有利的。战前时期的警察头子别列茨基讲过一,战前他的政策和“主要目
的”就是不惜一切地防止俄国社会主义分子的联合。他说:“‘我行动的原则是:
分而治之。”列宁则与那些主张与孟什维克联盟的许多布尔什维克不同,他坚决反
对联合所有俄国社会主义者。别列茨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帮了列宁的忙,他将孟什
维克中列宁的主要对手以及那些极力主张统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布尔什维克抓了
起来。“暗探局”坚信,将该党分裂,它就可以削弱社会主义运动。列宁则不然,
他认为,有独立的布尔什维克政党才是取得胜利的关键。只有纪律严明、思想纯洁。
坚如磐石、以千万革命者为首的群英,才能将俄国人民引向美好的未来。
随着1917年二月推翻沙皇制度而来的混乱与涣散,证明列宁革命斗争的战略是
正确的。二月革命的结果,是布尔什维克与其主要对手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相
比成了少数派。但正是布尔什维克在1917年10月夺取了政权。这样,曾保证了警察
局的间谍对布尔什维克队伍顺利渗透的巨大的战术上的胜利,便转变为战略上的失
败,并最终导致全面垮台。
二月革命(新历1917年3月8日至12日)使得大多数革命者不知所措。在此事件
前一个半月之时,流亡瑞士的四十六岁的列宁曾说过,“同志们,我们也许等不到
快要到来的革命的决战时刻了。”和绝大多数的革命组织不同,“暗探局”对彼得
格勒(战前圣彼得堡改名为彼得格勒)的局势反应更敏感。革命开始的几天前,一
名间谍曾报告说:“地下革命党正在策动革命,但如果革命发生,它将是类似于饥
民暴动的那种自发运动。”依其所言,革命情绪最强烈的主要是那些多子女的母亲,
她们“厌倦了永远排在长队里,再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生病的和半饥半饱的孩子坐以
待毙,她们是一大堆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燃烧起来的干柴。”
当那些排队买面包的妇女们于3月8日走上街头游行时,革命开始了。两天后罢
工便席卷了整个彼得格勒。在这个阶段,彼得格勒卫戍部队起了决定性作用。1905
年革命是被军队镇压下去的, 而1917年3月军队却倒向革命一方。于是“暗探局”
又准确判定, 风是朝哪儿刮的。虽然工人的政治罢工在2月27日遭到哥萨克人的镇
压,但在“暗探局”的报告中却写道:“总的印象是,哥萨克人是站在工人一边的。
” 3且12日,一支卫戍部队发动暴动,以此保障了革命的成功。三天以后,沙皇尼
古拉二世宣布让位给自己的弟弟米哈依尔大公。 次日,即3月16日、米哈依尔宣布
放弃王位,从而结束了罗曼诺夫王朝三百年统治的历史。当时,政权落人了主要由
自由党人组成的临时政府中。他们以奇特的方式与“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并
存,而后者则是全俄各地苏维埃的模式,从一定程度上讲,也是他们的喉舌。
按托洛茨基的话说,“政治警察局同沙皇制度一同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3月12日, 一群人冲进了“暗探局”总部大楼。“暗探局”头子A·T‘瓦西里耶夫
愤愤地讲道:“特别侦缉处的所有档案,其中包括指纹、照片和其他一些小偷、伪
造货币者和杀人犯的资料都被搬到院子里付之一炬。不仅如此,闯进来的人还搜查
了我的抽屉, 拿走了由我保存的2万5千卢布的公款。 ”尽管瓦西里耶夫声称,他
“想不起自己有过任何不合法的行为’”,但他很快还是被关进了彼得堡要塞。在
那里他不得不睡在“草垫上,枕着塞满鸡毛的枕头”,吃的是“难闻的汤和更为糟
糕的、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的杂烩”,每两周才能在冰冷的、刮着刺骨的穿堂风的
浴室里洗一次澡”。“暗探局”局长遭囚禁,俄罗斯的皇帝沙皇尼古拉二世沦为罗
曼诺夫王朝的一个普通公民,这些都象征着对君主专制的胜利及新的民主秩序的诞
生。革命胜利后,无论是临时政府还是彼得格勒苏维埃都认为,俄罗斯再也不会有
政治警察局了。
第二章 肃反委员会,反革命及“洛克哈特阴谋”
(1917——1921)
肃反委员会,即今日克格勃的前身,成立于1917年12月20日。1954年成立的国
家安全委员部(即克格勃)沿用了肃反委员会的标志。标志上有盾牌和剑的图形,
盾象征着捍卫革命,而剑则象征与敌斗争。到戈尔季耶夫斯基1985年出逃之时,其
克格勃证件上只剩下盾的图形。克格勃的领导千方百计想挽回克格勃的坏名声,于
是决定去掉其标志上的剑。但是今天的克格勃军官们仍称自己为“肃反工作者”,
并在每月20号(“肃反工作者日”)领取工资,似乎仍以此来纪念肃反委员会的诞
生日。
正如1799年英国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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