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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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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门都没有。”
毒蛇剑身形猛然加速,手中剑快速接近,距离那人尚有一段距离,突然手腕一转,嘎嘣一声,手中长剑快速伸长,噗的一声击中那人背心。
第二百九十三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十七)
他是谁?
人已死,毒蛇剑收剑,掏出一块白色布卷仔细擦拭爱剑,兵器极为独特,其中暗藏机关,可以瞬间变长击杀对手,恰如毒蛇一般,毒蛇剑三大杀招之一“毒蛇吐芯”,至于另外杀招无人知晓,除非遇到值得用出另外两招的人,不然一招已经足够,杀人在毒蛇剑眼里原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这样替大人办事?”毒蛇剑收起长剑面色阴冷看着几人,神态傲慢,头高高扬起,那一刻像极了一条时刻准备攻击人的毒蛇。
几道身影停住,脸上带着惊愕,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之人,就是这个人,一直跟在身后,已经足够小心,不想还是被人盯上,最主要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完全不知,足以看出此人跟踪手段极为高明,不可否认几人也算是其中好手,连续几次改变方向,目的就是担心有人跟随,一路上已经足够小心。
“烦劳出手,日后必然重谢。”
“免了,杀人而已。”语气平淡,换做常人必然无法想象,毒蛇剑不同,一生命运在于杀人。
“这个人是谁?为何跟在我们后面?目的何在?”一人连续发出三道疑问,身子弯下,最大限度接近,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可惜一无所获,这是一张陌生的脸,身上衣物更是普通,若是平时见到必然会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农夫。
“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吕不韦的人。”
“吕不韦!”
听到吕不韦三个字,几人同时脸色一变,这个人在咸阳甚至整个秦国影响力远非表面那样简单,除去手中兵权,背后实力同样让人不敢小视,庞大商会财团,商会经营多年几乎渗透每一个区域。
恰如嬴政所担心那样,如果吕不韦不肯让权,即便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王位同样只是一个傀儡,一个如日中天的人为何甘愿将手中势力尽数交给一个少年,背后原因似乎只有吕不韦一人清楚,当然还有赵姬。
其中的局无人能够说清。
毒蛇剑冷哼一声,剑光一闪,身子弯下之人吓得连连后退,锋利剑尖瞬间划破外衫,腰间露出一物,上面被血污所染,剑尖顺势一挑直接挂在剑尖上,手臂缩回,左手白布直接抓住,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必然是爱剑之人,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哪怕是一点污垢。
上面血迹擦干,几人凑近看去,更加确定,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吕”字,正是相府手令,只有吕不韦亲信才能拥有的令牌,不要小看这块令牌,如果加上身在相府身份,所能形成影响绝对超过一些在职官员。
“吕不韦真是狡猾,表面一套背地里做出这么多事。”吕不韦交出大权,嫪毐一等人无不欢呼,和年少轻狂嬴政斗总好过老狐狸吕不韦,成事几率同样大增,吕不韦倒也沉得住气,嫪毐连番得势,身边的人靠向嫪毐同样不少,即便如此依然不动声色,一年不出府门专心著书,如此更加让人放心,只是一点,整个咸阳城依然掌控在吕不韦手里。
“终究有一天会倒在我的剑下。”毒蛇剑面色阴冷,吕不韦手下同样不乏剑术高超之人,吕不韦更是深不可测,击杀吕不韦方能成就毒蛇剑之名。
几人快速上路,进入深山之后就是自己地方,毒蛇剑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上前将尸体带走,人影一闪随之消失,整个山路瞬间恢复平静,如果不是地上留下几摊鲜红血迹,没有会想到在这样人迹罕至山野之中会发生那样一幕。
几人脚下不停,进入深山,按照树上留下痕迹一直向内,一人掏出一物,几人含在嘴里,别看只是一片简单草叶,有了它完全不用担心瘴气对身体造成伤害,天色尚早,密林深处升起道道雾气,雾气中显出诡异黑色,大多从枯烂树叶里发出,一旦人吸入轻者昏迷,重者毙命。
喊杀声阵阵,密林深处一块平地上两队人马彼此厮杀,手中并无兵器,天气转凉依然光着上身,拳头打在身上丝毫不让,血顺着嘴角流下,没有人退缩,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嫪毐近乎残忍的训练方法,要让所有人成为不知痛苦只知杀戮的战争机器为自己所用。
“拥有这支铁军大事可成。”
“现在还为时尚早,只有秦、赵真正拼到火候,到时大军一出。”那人说完发出一阵冷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在深山密林之中神秘队伍,还有背后那些近乎神秘力量,秦、赵双方已成水火之势,大战一触即发。
“停。”
前军将领手臂一挥,身后骑兵纷纷勒住战马,前面视野开阔,人在马上看得清楚,远方隐现一城。
“将军,为何停下?”
“有蹊跷。”
身旁之人翘首远望,“莫非担心赵人在此城布兵?”
主将摇头,“城墙太低同样算不得坚固,赵人若真以此为守只有死路一条,对方打法灵活,可以看出统兵之人必然有些本事,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既然如此为何停下,大王已心生不满,这样下去对将军不利。”
“若是让我拿兄弟们性命去得到好处宁愿不要,可否记得来时此处有一条溪流?”
“溪流!”
几人陷入沉思,身为前军必然最先探查前方地形,同样记忆深刻,一人点头,“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这里确实有一条溪流,如今为何没了!”
“只有一种可能!”目光落向上游,楚地多雨,此时又非旱季,所行路线更是丝毫不差,城池还在唯独消失的只有那条溪流。
“立刻通知将军缓慢行军,随我前往查探。”
“喏!”
阵营前后一分,一匹快马返回本阵,其余接近百骑直奔上游奔去,王翦得到消息,立刻禀报秦王。
“整个溪流消失。”嬴政冷笑,“倒是忘了,赵括不仅擅长火攻之法,对水同样有所偏爱!”如此更加确定前面试图拦路对手正是赵括,那个传说中的男人,以奔流之水攻破坚城,嬴政震撼之余更是对这种奇特战法感兴趣。
“大王是说赵括?”
嬴政点头,“不错,以前只是怀疑,箭塔阵堪称精妙,对方骑兵出战时机更是恰到好处,赵军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似乎只有赵括一人。”
并非嬴政小视,赵军之中不乏勇猛之人,可惜真正能够做到攻守兼备,谋略阵法与武力并存者极少,这一点秦军阵营完全占据优势,军中善战之将数不胜数,能入名将之列更是不在少数。
“赵王为何费尽心思沿途拦截,如此怪异战法让人不解!”
“寡人同样猜不透,唯有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看看赵括还有何法子能挡我大军。”
不表二人,单说秦前军首领率领一众骑兵一路向上,低洼处露出水坑,地面同样是湿的,隐约有鱼不停跳出做最后挣扎,如此更加肯定一点,溪流消失必然是在极短时间内出现,不然地面必然被烈日还有风吹干,还有那些鱼,最是能够体现。
“大家小心。”
谨慎行军必然不会有错,为首之人目光落向远处,一道土坝横在水面之上,土坝高数丈,不由得冷哼一声,“赵人的把戏,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一侧猛然打出数道冷箭,嗖嗖嗖嗖,破空之声传来,众人虽有防备依然无法躲避如此密集箭雨,惨叫声阵阵,随后是马蹄声,赵国弓骑两侧冲来。
“走。”
剩余数十骑兵快速退走,这里距离秦军前军阵营极近,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将上方情形告知大王,又是一阵箭矢射来,位置靠后数骑纷纷落马,赵军出动弓骑,速度丝毫不慢,最主要的是马上骑兵弯弓搭箭直奔对手背后射去。
“将军先走!”
危机时刻,秦军骑兵纷纷勒住战马,将领不备,一人一马直接冲出,人在马上一咬牙,并非畏惧,生死早已看淡,此生若是能与这一群生死兄弟战死沙场当为最好归宿,可惜现在不能,还有自身使命没有完成,为了这份责任,为了这份兄弟情,唯有冲出去,将所看到一切告诉大王,那样可以挽救更多人生命。
“冲!”
数十骑兵不退反进,挥动手中长矛直奔追击赵军弓骑阵营冲去,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眼睛睁大,甚至可以看到对方张开弓箭,弓骑不比骑兵,骑兵凭借速度优势冲击力惊人,弓骑同样在于速度,只是杀敌方式有所不同。
“射!”
弓箭几乎平着射出,准确无误击中对方身体,对面秦军数量越来越少,能够避开只是少数。
“巍巍老秦,死战之魂!”
一个战斗民族面临危境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必然是惊人的,阵营只剩下七人,七匹马,七个人,七杆长矛快速接近,长矛用力刺出,所有人清楚,这是人生最后时刻的最后一击,结果已经不重要,长矛击中对手同时,胸口同时被箭矢击中,原本生死对立,如今同时从马上跌落。
第二百九十四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十八)
巍巍老秦,死战之魂!
声音响起,所有人脸上露出坦然之色,战马纷纷催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秦国死战,这一点在赵人心中必然存在,为赵国而战,为大王而战,人一旦迷失方向,不知为何而生存,不知为何而存在,只会陷入迷茫,恰如被灭之楚、齐等国,论实力虽有不足,若是人人可战,人人敢战,即便秦、赵大军同样不敢轻易进犯。
楚未亡之时,曾有多少楚人发出如此感慨,昔日强楚为何沦落如此!饱受秦国欺凌,楚国虽大,确如同一块肥肉,面对尖刀利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嬴政为何执意灭楚,其中恰有一点担心,楚地广人多,一旦有一天突然觉醒,所有人不惧生死而为楚一战,如此便是秦最大之敌而非赵。
一匹快马向前狂奔,用尽浑身力气,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丝,恨,恨赵人,如果可以宁愿挥动长剑冲入赵军阵营,即便是死,同样值得,逃走不是幸运而是耻辱,秦之战魂完全在于一个战字,几代人积累下来对战争的解读,这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秦之强大同样于此,全民可战,为国而战。
“有一个人跑了!”
一人用手一指,一道身影越来越远,突然杀回秦军无形之中延误赵军追击时机,为首之人眉头一皱,“立刻禀报将军!”
弓骑纷纷返回,恰如前军首领猜测,赵括按照行军图上标识快速做出回应,想要阻止秦国大军只能尽最大努力将沿途地势,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希望不仅是期盼同样可以由自己创造,可惜这种希望建立在秦军的死伤基础上。
一条溪流由上而下,清澈透底,水深没过膝盖,水中鱼儿肆意徜徉,同样承载沿途几个村落的梦,多少女子岸边敲打衣物,多少孩童不停拍打水花,如今的嬉笑声随着秦军攻占完全消失。
下游村落,一名老者坐在岸边,看着干涸溪流连连摇头,“怕不是老天也要惩罚楚人不成。”
“爷爷,水怎么说没就没了?”
孩童挽着裤腿站在溪水边,一切就是那样诡异,眼看着流淌溪水渐渐消失,眼前发生一切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楚国已经亡了,必然是水神发怒,嗔怒我们这些懦弱的人。”
“楚国没有亡,等孙儿长大了,一定从秦人手中夺回所有失去城池土地。”
“傻孩子,谈何容易,这些话只能装在心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爷爷泉下有知也能瞑目。”老者用力搂紧,孩童用力挺直,不管如何依然显得稚嫩,肩膀更是瘦削单薄。
“列阵!”
前军首领接近阵营,顾不得回头,一声怒喝,前军阵营纷纷向前,手中盾牌向下,身子跪在地上,手中长矛架在盾牌上方,后方阵营随之向前,盾牌快速裸在一起,为了最大限度发挥盾牌优势,盾牌形状同样有所讲究,最下方一层,下方是平的,上方是三角形,摞在上方盾牌完全不同,上下都是三角形,正好抵在两个盾牌之间,这样形成的盾牌阵最为坚固,甚至可以阻挡骑兵冲击,盾牌之间留有一丝缝隙,长矛立在中间,一旦对方阵营接近可以瞬间发动攻击。
前方阵营快速戒备,那人长出一口气,战马向前狂奔快速接近中军大阵,王翦手提大枪站在阵前,看见来人连忙催马上前。
“将军!”
“发生何事?”
“赵军早有准备,事关重大当立刻禀报大王。”
“好!”王翦说了一声好,手臂一挥,中军大阵快速分开,前方出现异动,王翦不敢大意,中军同样戒备,前军兵力有限,一旦赵军杀入可以提前准备。
两人一同向前,王驾之上站着一人,正是嬴政,兵士调动,喊声阵阵,同样坐不住,从里面走出站在王驾一侧。
“大王!”
“二位将军。”
首领将前方情形一一说明,嬴政倒吸一口凉气,兴建土坝截断溪流,脑海中不停闪现赵括所用战法,火攻、水淹,伏兵,夜袭等等,如今终于来了。
“伤亡如何?”
那人叹口气,“随末将前去查探百余前营精锐尽数被赵弓骑所杀,末将有愧,甘愿受罚。”
“不怪将军,能够看穿赵军诡计,使我大军免于一场灾难,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不错,若是王翦根本无法从这些细节之中看出端倪,若有机会还望将军多多传授才是。”
“不敢,末将以为当立刻出兵攻下上方土坝,如此大军方能安全渡河。”
“对方有多少兵马驻守?”
那人摇头,“事发突然,根据上方地势判断,最多可布兵力三万。”
“三万!”嬴政冷笑,“赵括烧我三万,索性杀其三万,如此方显公道,王翦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兵五万攻击上方土坝,尽斩赵军,一个不留。”
“喏!”
王翦面露喜色,早就想着好好打上一场,莫说是三万赵军,即便是三十万同样不在话下,一晃大枪直奔阵营奔去。
“末将立刻返回前营。”
“将军之功寡人铭记在心,回到咸阳之后必有奖赏。”
土坝前,一人站在高处,这里原本只是一个山丘,经过加固之后成为一道天然防御,一队弓骑接近。
“将军,发现一队秦军探子。”
“是否击杀?”
那人低头,“跑了一个。”
“岂有此理,如此秦军必然有所准备。”
“属下追击不利,甘愿受罚。”
“罚,若是打你几十大板可以改变事实本将军绝对不会手软,传令全军,准备迎战。”
经验这种东西最是可怕,不是每个人可以拥有,拥有它的人必然经过岁月积累,尤其是在战场之上,每天改变的事实在太多,没有人可以永远幸运,即便军中‘将领同样如此,如此更显宝贵,赵军上方部署兵力整整三万人,这同样是冒险,一旦无法以奔流之水淹掉秦军,上方阵营等于陷入孤立无援境地,恰如嬴政之言,一场火烧死自己三万,此次当尽斩赵军三万,地利之势对一场战事极为关键,赵军原本处于绝对优势,此时完全不同,那些临时建造防御是否可以阻挡秦国大军进攻只能拭目以待。
第二百九十五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十九)
秦国大军接近土城前一夜
土城前方一片热闹,原本已是一座空城尽显荒凉,这里因为接近秦地缘故屡次遭受秦军攻占最终百姓只得选择离开,今日完全不同,大队人马出现,身上衣饰更是奇特,并非楚人又非秦人,正是赵括率领大军,一路不停直奔土城位置而来,沿途并无可用地形,手中兵力无法与秦军正面一战。
“就是这里!”
一条溪流由上而下,水面宽阔,水流算不得湍急,赵括点头,“足够,立刻率人赶往上游修筑土坝,沿线布置防御,速度要快。”
赵军不停,兵士手中所持之物更是奇怪,木柄下方带有一物,下方带有尖,用力向下可以掘起大块泥土,平日里携带倒也方便,兵士抬的抬,搬的搬,巨大石块纷纷运往上游,一人用手一指,“就这里好了,地势较为开阔,修建土坝同样容易一些。”
“好。”
兵士排成长队,将沿途找到树木纷纷砍断,再用长剑将一端削尖,接着用石锤用力砸下,随着一次次发力,木桩快速向下,时间不长,水面上竖起数千道木桩,水流透过木桩缝隙,速度同样随之加快,只要将土坝建起,上流地势明显高过下游,水不停注入形成强大高度差,一旦突然打开立刻形成湍急水流,瞬间力道难以想象。
一侧挖出长长深坑,泥土从两侧快速丢入,混在水里多数被水冲走,“这样不是法子。”
“多放一些石块在下面,把树枝横在上面。”
众人纷纷行动,有了树枝遮挡损失顿时少了许多,两侧土坝快速向中间推进,石块纷纷丢入,用来增加土坝强度,如果都是以泥沙填充,难免溃坝。
火把点亮,接近万人奋战一日,土坝只剩下最后一个缺口,水势同样越发凶猛,石块丢入瞬间冲走,土坝一侧,几道长长防御建起,从地面挖掘泥土用来兴建土坝,两者之间相互配合。
“将军水势太急,一时之间难以堵住。”
“就算是用人堵也得堵住!”
不过是随意说出,那人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好!”说完转身一路直奔土坝而去。
“啥法子!”
“都给老子下水,快。”
一声令下,兵士纷纷跳入,彼此拉紧,水瞬间没过肩膀,水势太急,好在气力过人,彼此抓住搂住肩膀,一个水浪打来,所有人瞬间消失,岸边主将看得清楚,“真是胡闹!”刚要上前,方才消失众人再次出现,脸上挂着泥污,用力吐出。
“没问题。”
“痛快。”
水下众人齐声呐喊,脸上带着笑意,又是一道水浪袭来,连忙闭住气息,手臂拉紧,一旦被水冲走生死难料。
“好样的。”
“快,往后面扔。”
人墙发挥作用,挡住水浪威力,兵士快速行动,土坝终于完成,水下众人纷纷上岸,整个人完全变成泥人。
“你小子平时脑袋一根筋,这次怎么想出这么好的法子?”
“是将军下的令,所以才用人来堵。”
“老子何时下的令。”
“将军不是说用人堵也得堵住。”
众人哈哈大笑,疲惫完全被喜悦取代,随着土坝形成,水势同样趋于平稳,水位缓缓上升,不敢大意,上方水不停涌入,水势随之上涨,想要做到万无一失只能将土坝不停加高,一旦没过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加高,加固。”
随着上方土坝建成,下方水流随之消失,赵括站在对岸,土坝已成,蓄积一夜,水势完全可以达到自己需要高度,一旦秦国大军接近,中军接近时立刻放开,奔涌洪水而下,整个阵营瞬间切成两段,中军阵营兵马最多,死伤必然最多,到时两侧伏兵尽起,此战若成可消耗秦军不少实力。
“大王,土坝已成,黑牛正带着人加固。”
“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吧?”
“不敢,大业未成不敢有这种奢望。”
赵括淡然一笑,“家兴则国定,国兴则·民强,本王答应你们回到邯郸,要让所有的家兴盛起来。”
“不知沐尘、白英他们是否已到宜阳!”
“应该快了。”
宜阳之地
两侧工事林立,尤其是彼此接近之地,平地上建起数丈高土墙,土墙宽数丈,上方布置精锐,土墙后方挖有深沟,深沟后面还是土墙,土墙彼此相连,连接处设有管卡,关卡易守难攻,只需要在此处布置一队精锐,任凭多少人攻上土墙想要冲入大营都要付出极大代价。
五年对峙,双方没有任何冲突,似乎无形中形成一个约定,身为主将同样清楚,此地位置之重要,一旦交战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引发秦、赵旷世大战。
李牧端坐大帐,面前摆放数十泥堆,赵所建工事略高于秦,从上面隐约可以看清对方布防,“妙。”李牧连连赞叹,不愧是久经沙场老将,每一处布防都是有所讲究,并非胡乱所建,尤其是彼此相连处攻守兼备。
“将军之能要在对方之上,为何如此!”
李牧笑道:“战场之上胜者为尊,其他不过是虚名而已,多少名将一生浮华最终确是败于无名小卒之手最终英名尽毁,并非本事不如人,只是有些事根本无法用这些来衡量,看这里!”李牧用手一指,正是中间环形防御,“攻破前方必然不难,难的恰恰是这里,防御彼此相连,可以灵活调动人马,我大军一旦冲入,若是不能将此四处完全掌控,交战时完全陷入被动,甚至前功尽弃。”
“此四处彼此相距太远,若要同时掌控难度无形中增强数倍。”
“不错,最难得可贵之处就在于秦后方,原本不需要增加任何防御,王陵同样将布防融入其中,整个布防犹如一个铁桶一般,想要攻克难上加难。
李牧点头,“若想取胜只能靠大王拖住秦国大军,沐尘、白英二人直接截断对方粮道退路,迫使对方孤城而守,如此坚固防守等于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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