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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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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圣坛,大族师坐定,陆英二人席地而坐,三人同样学着样子坐下,“说吧。”
  陆英将沿途发生种种一一说清,尤其是说到共同迎战血婴那一段,“血婴已成!”大族师连连点头,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先重创血婴,单凭灵符未必能够将其降服,好在血婴已经杀死,如果再过一些时日恐怕整个巴蜀都要面临一场血光之灾,成年血婴已无可以杀死之法,当然还有一点,灵符只有遇到真命之人才能发挥最大功效,是巧合,还是天意,大族师目光落在赵括身上。
  万中无一,真命之身,没有错,就是这个人无疑。
  “铲除血婴造福一方。”
  “赵括只是尽一己之力,大族师不必如此。”
  “赵括!”
  陆英忙道:“一时忘了说清,大族师,这位便是当今赵王。”
  “原来如此!”
  大族师点头,不错,既然是真命之人必然有所作为,“早闻赵王年少英雄,乃仁义之主,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赵括躬身施礼,“今有一事相求,还望大族师应允。”
  “大王请讲。”
  赵括将函谷关遭遇说清,提到瞬间夺走数千人性命黑色毒虫,大族师面露怒色,“这个畜生,最终还是要出去害人,只怪当初太过心慈。”
  “大族师何出此言?”
  陆英、陆灵同时低头,大族师叹口气道:“此人本为我的弟子,可惜心术不正,暗中修炼**,被我发现之后赶出圣坛,一直没有音信,不想入了秦营,更是坏了规矩以蛊害人天理难容,陆英、陆灵。”
  “弟子在。”
  大族师叹口气,“一切都是天意,既然与大王有缘相见,你二人走一遭。”
  陆英,陆灵面露难色,赵括看在眼里,当日提及时两人神色变化已经有所发觉,今日听大族师提及,函谷关上用蛊之人真的是圣坛弟子,必然是顾忌彼此情义。
  “陆英。”
  “弟子在。”
  大族师叹口气,“人心会变,一旦走上邪途只会越陷越深,此次若能说服其废掉功力不再害人可饶其性命,如果冥顽不灵,为了圣坛声誉,如何做应该清楚。”
  “弟子必然不负大族师所托。”


第三百六十九回 谜案

  赵括一行三人绕路赶奔巴蜀寻找破解蛊毒之法,无意中遭遇血婴,血婴以人血为食,险象环生,追击途中遭遇可以控人心脉神奇铜铃**阵,最终击杀血婴,赵括、陆灵被血婴波及落入死谷,凭借机智揭开死谷秘密,最终赶往圣坛希望得到大族师应允前往函谷关。
  圣坛上尽显肃穆,烟雾萦绕,大族师眉头深锁,提到黑色毒虫想到一个人,曾经寄予希望一个人,可惜心术不正最终走上邪路,更是犯下不可饶恕错误,四大弟子之首,黑魔灵文青。
  陆英抬头,大族师眉头皱纹越发深沉,不由得叹口气,
  “陆英、陆灵。”
  二人上前,躬身施礼,“大族师。”
  大族师看着二人,“既然有缘,你二人前去,若能留他一条性命,当念同门之情,若执迷不悟,可按圣规除之。”
  “弟子遵命。”
  几人收拾妥当,眼见天色已晚,赵括急于返回,五人连夜动身,圣坛上方露出大族师身影,花白头发随风飘动,眼见弟子从圣坛上走下,那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如果不是那件事,想到这里不由得连连叹气。
  夜总是给人期待,同样多出几分想象。
  夜色中一道身影出现,身形左右晃动,手里拎着一个皮袋,皮袋瘪了大半,男人喜欢无非三样,权势、女人还有酒,权势与女人彼此依附并非单存努力就可以获得,酒顺利成章成了男人最爱。
  尤其是失意男人,人影晃动,左脚迈出,右脚缓缓跟上,两条腿明显不同,没有错,这个人是个瘸子,这对男人而言必然是最大打击,失去有力双腿等于失去男人所有尊严。
  他叫阿何,村寨里的人称呼为何伯,年岁并不大,平日弄得有些狼狈,曾是巴蜀出色的勇士,每次出战而回必然受到各种礼遇,和村寨最风骚‘女人过夜,这是奖励,只属于勇士的权力。
  随着腿受伤,所有一切完全变了,威风不在,落了残疾,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原本那些投怀送抱女人同样不屑一顾,拎着酒袋,嘴里骂着,各种不堪的话,用来发泄,被人忽视的滋味必然不好受。
  何伯身形停住,前面出现一道白影,“滚开,别挡着老子的路。”
  身形摇晃继续上路,这里接近村寨,远远可以看到村寨上方火光,不经意抬头,一股酒意袭来,整个人愣在,还是那道白影,用力揉揉眼睛,嘴角露出笑意。
  不是白影,更加不是幻觉,准确的说,那是一个身穿白色衣饰女人,这种颜色服饰在巴蜀一带极为少见,白色毕竟不吉利,尤其是在晚上,所以大多以丝线勾勒上一些图案。
  深更半夜,半路上遇到女人,这种事算不得什么好事,这种穷山恶之地,野兽经常出没,恶人同样不在少数,一个女人,即便担子再大同样不敢深夜外出,尤其是漂亮女人。
  换做别人必然吓得逃走,何伯不同,上过战场杀过人,亲眼看着兵器刺进去拔出来,血喷涌而出,那种场面早已习惯,胆子够大,加上喝过酒,脑袋瞬间一热,嘴角露出笑意,女人,没有错,是个女人,年轻女人,对于何伯而言,只要是女人几乎没有太多不同,女人背对站在那,左右看去没有人,脚步放轻从后面缓缓接近,身子尽量弯下,双眼闪动光芒,那一刻犹如一只偷腥的猫。
  女子回头,何伯身子快速趴在那,动作说不出的迅疾,那一刻完全忽略腿上伤势,趴在那向上看去,好美,月光下衬出女子动人线条,尤其是在夜里,那双眼睛透出难以言明妩媚,完全可以将男人心底的欲‘火瞬间点燃。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何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白衣女子听见脚步声快步进入林子,身上飘落一物完全不知。
  何伯快速接近,左腿向前后退快步跟上,不知从哪冒出力气,身子弯下捡起地上之物,女人用的香巾,放在鼻尖,好香,特殊的香,似乎回到当年,那晚和自己好过的阿香,就是这种味道,那一晚阿香声音很好听,好听到让人忍不住割开她的喉咙。
  喉咙一阵莫名干渴,渴得要命,何伯快速打开袋子喝了一大口,酒很辣,出奇的辣,从喉管一直火辣辣烧到胃里,奇怪一幕发生,何伯发出一声惨嚎,双手死死抓住喉咙。
  “救,救我。”
  白衣女子再次出现,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倒在地上何伯,眼神出奇的诡异,何伯嘴巴睁大,双手死死抓住,一股诡异火焰从嘴里发出很快消失。
  何伯所在位置距离村寨已经很近,夜里惨叫声传出很远,几个胆大的带着火把出来,多是担心有人被野兽袭击,手持火把接近,一人脚下一绊,摸到一个人,火把接近,快速从地上爬起,“死,死人。”
  “何伯。”
  有人认出,寨子里的人,年轻时毕竟是村寨英雄,不想死在这里。
  “先带回去再说,以免被野兽给吃了。”
  “好。”
  几人上前,抬起何伯尸体直奔村寨,火把远去,身后显出白色身影,站在那静静看着,眼神中带着七分幽怨三分期待,她究竟要做什么,为何杀死一个丝毫没有关系的人,或者其中另有原因。
  天光大亮,村寨里的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昨晚那声惨叫不少人听到,铃声作响,人群左右一分,几人簇拥一人来到近前,再看那人,脸上画着奇怪图案,身上衣饰同样奇特,附近村寨巫师,但凡有人死了都要请巫师过来。
  巫师眉头一皱,身上任何伤势,一旁丢着喝光皮袋,嘴巴张开,眼睛瞪大,死状恐怖,巫师上前,掏出符咒点燃扬在空中,口里念念有词,不停摇动铃铛,沿着何伯尸体来回走动,村寨里的人不敢接近,只是远远看着,眼神中透出敬畏。
  “嘴上无德,遭了恶报,此乃神灵惩罚。”
  “原来是这样。”
  巫师念罢,看上一眼,烧了符咒收了好处,吩咐下去早些埋了,何伯没有家人,随便裹了一点衣物草草埋葬,这件事算是过去,村寨恢复正常。
  没有人想到,很快再次发生,夜色中一道身影出现,整个寨子已经睡熟,来到一间木屋前,只见那人手指放在嘴里发出类似鸟鸣声。
  说来也奇,嘎吱一声木门打开,里面快速走出一人,小心转身关好,“阿牛哥,今天还是算了。”
  “都快想死我了。”
  女子看着对方眼睛,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两道放轻脚步,沿着暗处偷偷摸出村寨,村寨下方有一处树林,枝叶茂盛,两人心里有事直奔树林奔去。
  “等等。”
  “又怎么了?”男子明显有些急,急到有些不耐烦。
  “还是回去吧,前天何伯就死在这,怪吓人的。”
  “巫师说了,是何伯酒后失言得罪了神灵,所以才会遭报应,我们怕什么,再说了有我保护你,有种冲我来。”
  阿牛胸脯拍得啪啪响,晃动一下健壮手臂,心里想着那点事,如果不是担心被人看到早就扑过去,顺势搂住女子腰肢轻轻抚慰。
  “好坏,小心被人看见,进去再说。”
  月色,树林,男人、女人,那一刻原始冲动瞬间升起,对夜晚的恐惧完全忘记,女子快步走入,阿牛弯着身子跟在身后。
  一阵稀稀拉拉声音传出,**瞬间燃烧,阿牛身体强壮,女子同样钟情,可惜阿牛家太穷,穷到无法盖起一间新屋,只能以这种方式解决。
  “阿牛哥。”
  “阿花。”
  “你说过会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阿牛用力点头,看着身下女人,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吃下去,两道身影重叠,一阵冷风吹过,阿牛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去,一道白影在面前闪过,晃动一下脑袋,白影再次出现,一双勾魂的眼睛望着自己,那样的深邃,阿牛整个人愣在那,身子同样停住。
  “怎么了阿牛哥?”
  女子躺在那,无法看到,只能通过感觉,用手触摸,男人身体火一般烫,“没…。没事。”阿牛有个毛病,一说谎就会结巴。
  “没事就好,天就要亮了。”女子性趣正浓,突然间停下反而不适应,忍不住催促。
  “不。”
  阿牛喉咙里发出奇怪声音,脸上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怪异,一张脸上紧成一团,似乎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走…。。走。”
  声音勉强从喉咙中挤出,整个身子突然压下去,女子察觉出不妥,双手用力,阿牛身子趴在上面沉得吓人,几次用力勉强从下面钻出,“阿牛哥,不要吓我。”
  再看阿牛嘴巴张大已经无法出声,一道幽蓝火光从阿发嘴里烧出,双手死死抓住地面,一张脸由白变红最后变黑。
  火,莫名的火在燃烧,阿花扑上去,双手拍打,火光很冷,火明明应该是热的才对,为何这团火冷得吓人。
  凄惨叫声再次响起,漆黑村寨瞬间一亮,手持火把纷纷走出,顺手将家伙拿在手里,“还是昨晚那个方向。”
  “怪了,真是怪了。”


第三百七十回 妖火

  赵括几人顺着石阶走下圣坛,迎面走来几人,其中一人认得,喊了一声,“陆英。”
  “徐伯。”
  “看到你们兄妹就放心了。”老者一脸倦容,看到陆英、陆灵那一刻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圣坛之地,百姓不得私入,进入圣坛必有所求。
  “徐伯,寨子里出事?”
  陆英小声问道,目光落在徐伯身后,都是村寨里的人,从小受过不少人恩惠,后来母亲病死兄妹二人被大族师收养进入圣坛,十几年过去,当年恩情从不敢忘。
  徐伯叹口气,“出了一件怪事,阿何,小牛都死了。”徐伯要比寨子里死去何伯年长几岁,所以用了阿何,而不是何伯。
  “死了!”
  陆英、陆灵兄妹同时发出惊呼,何伯倒也罢了,毕竟一把年纪,最主要是小牛,一年前曾经见过,真的壮得和一头牛一样,平时走山打猎身体强壮,怎么突然就死了。
  徐伯点头,“死得蹊跷,怕是中了邪,所以才来这里求救。”
  “到底发生什么事?”
  徐伯将寨子里发生事情一一说清,先是何伯的死,没有人看到,只是听到一声惨叫,接着发现何伯冰冷尸体,请来巫师认为是神灵惩罚,何伯倒也能够接受,早年杀了不少人,冤魂索命倒也说得过去。
  接着是小牛,那声凄惨叫声传出,村寨的人同样面露惊恐之色,声音传出位置与昨晚发现何伯尸体是同一处,刚刚死了人,有所忌讳,又是谁在夜里进入密林。
  “还是去看看。”
  “好。”
  几人手持火把带着家伙缓缓接近,密林黑得吓人,其中夹杂女子哭笑声,在夜里传出极为吓人。
  “还是算了,等天亮之后再说。”
  “不对,怎么听着像阿花。”
  其中一人眉头一皱,正是阿花爹,侧耳听去,声音隐约传出,不会有错,顾不得太多快步进入,其他人只得跟在身后,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人,谁也不想看到对方出事,人多力量大,即便是什么邪物同样畏惧人多。
  “阿花。”
  阿花爹喊了一声,真的是阿花,衣衫凌乱,双手用力怕打,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嘴里发出奇怪声音。
  “不要吓爹。”
  “火,蓝火,烧起来了,烧起来了。”阿花嘴里念着,不时用手比划着,阿花爹一个巴掌过去,试图打醒,阿花愣在那,半张脸通红,那一刻完全无法感受到任何痛楚。
  “小牛死了。”
  “孽,造孽。”小牛和阿花的事村寨里的人都清楚,同样看着两个孩子长大,阿花爹娘倒也通情达理,小牛孩子不错,只想再等一年,不想出了事。
  小牛死了,浑身冰冷,有人上前将裤子拉紧,深更半夜出现在这种地方,做出什么事谁都清楚,现在还闹出人命,原本是好事,那声惨叫又如何解释!
  两天,连续死了两个人,村寨人心惶惶,几名有威望的人凑在一起商议,最终决定还是前往圣坛。
  陆英转身,“三位,村寨出事,我兄妹二人曾受人之恩,有所耽搁还请见谅。”
  “陆兄弟不必担心,未免再有人无辜丧命,当立刻赶往村寨。”赵括回道,大营那边有李牧等人,应该不会有事,既然是有所请求总是不能自己做主。
  “这三位是?”
  “圣坛客人,同样是我们恩人。”
  “好,既然是自己人,不算坏了规矩,请。”巴蜀各村寨规矩极严,外人根本不允许进入,一旦有人冒然闯入只会成为整个寨子公敌,既然是圣坛客人完全不同,也就是自己人,关系一下子拉近不少。
  天近傍晚,一行人进入村寨,火把通明,寨子前面点燃篝火,黑暗带来死亡恐惧,只能通过这个方法去除,阿牛尸体就摆放在村寨中间,周围遍布巫师留下符咒,并没有说什么,嘴里念着冤鬼索命,至于是否可以破解并没有说清。
  “阿花在哪?”
  徐伯叹口气,“受了惊吓,疯疯癫癫的,被人锁在屋子里。”
  “先去看看。”
  “也好。”
  阿花当时在场,只有弄清当时究竟发生什么,才能最终找出凶手,徐伯前面带路,一间破屋上面挂着铁链,“阿花爹。”
  徐伯喊了一声,嘎吱,从另外一间屋走出两人,头发花白,一双眼睛打量众人,“陆英,陆灵,一定要救救阿花。”
  “放心,能否让我们进去看看。”
  阿花娘眼中含泪,出了这种事已经够丢人,如今好好一个女儿弄得疯疯癫癫,以后日子还怎么过,抬起手臂擦拭泪水,“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打开。”阿花爹很烦,同样觉得丢脸,总是觉得背后有无数双手指指着自己后背,家门不幸,辛辛苦苦养大女娃最后弄出这种事。
  阿花娘连忙来到近前解开铁链,陆英向外一拉,猛然一道身影从里面直奔陆英扑来,骤变突起,应该是一直躲在门后,两人距离快速接近,赵括出手,左手一带右手顺势一抖,一道身影冲出趴在地上。
  一切发生太快,赵括手臂搭在对方手臂时已经判断,对方并不懂武功,而且还是一名女子,必然就是村民口中提到阿花,力道顺势一收。
  “阿花。”
  身影落地,赵括无心伤人,用的同样是巧力,身形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再看阿花头发散乱,眼睛瞳孔长大,身子爬起嘴里喊着,“烧死你,烧死你。”
  赵括看在眼里,如果是在现世可以归结为受到严重惊吓导致精神错乱,此时是在战国,只能用中邪来形容,身子接近,赵括身形一闪,手掌在阿花背后轻轻一敲,左手顺势抱住。
  “阿花,你对她做了什么?”阿花爹顿时警觉,对方并不认得,此时阿花躺在对方怀里,身子接近,沐尘、白英随之上前挡住阿花爹去路。
  “只是让她安静下来,不会对身体有害。”
  赵括将阿花轻轻放在地上,阿花娘战战兢兢来到近前,看着女儿,真的睡了,“好好睡一觉,噩梦没了,人就好了。”阿花娘说着不停擦着眼泪,阿花爹蹲在那一声不吭,这个老实巴交男人心里同样痛。
  “去看看阿牛尸体。”
  阿花睡熟,脸色略显苍白,这个时候好好睡上一觉对阿花有帮助,可以断定两人关系必然不浅,不然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村寨外树林,亲眼目睹阿牛惨死,当时情形虽然没有看到,那一刻阿花的无助与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
  一行人返回,陆英上前,袖子里爬出蛊虫,蛊虫快速接近,身体不停蠕动,从双脚一直向上,人可以骗人,蛊不能,如果真是有人用蛊必然留下痕迹,蝎子在阿牛张开嘴巴停住,钳子高高举起,似乎是在示威,陆英看在眼里,那是战斗的警示,不会有错。
  赵括身子蹲下,手指抓住顺着脖颈一直向下,骨骼完好,不是外伤,掀开眼皮,同样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嘴巴张大,最后一刻是否想要说什么,还是其他原因,停在那毒蝎又能说明什么,进入巴蜀,很多事都无法用科学解释。
  “是蛊?”
  陆英摇头,“如果是蛊,毒蝎必然可以查出,应该是其他方法杀人,至于如何下手不得而知。”
  “阿花醒了。”
  “走。”
  远远听到哭声,赵括脸上露出笑意,哭并非是坏事,尤其是遇到这种事,那是用来宣泄最好方式,怕的就是情绪不停堆积,最后整个人陷入崩溃,医道同样如此,情绪至关重要,多少病痛最后靠的不是药物而是身体本身。
  “看看谁来了。”
  阿花抬头,陆灵快行几步,昔日村寨要好姐妹,“阿灵姐。”
  “阿花妹妹。”陆灵身子接近,阿花依偎在陆灵怀里,后背不停颤抖,想到惨死阿牛泪水有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
  “哭出来就好了。”
  “多谢这位恩人。”
  阿花爹跪在赵括面前,看似无意一下救了阿花,赵括连忙扶起,“能够让她最后走出来的人是你们的亲情。”
  “不要哭,我和哥哥就是要找出凶手为阿牛报仇,告诉我,那晚究竟发生什么?”赵括使了一个眼色,沐尘等人快速退出,有些事女人之间说起来更容易一些,有外人在场反而别扭。
  “火,是火,蓝色的火,一下子烧起来。”
  阿花眼神一变,那一刻仿佛再一次回到密林,身子一阵战栗,“没事,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陆灵眼见阿花眼睛睁大,身体不停颤抖不停安慰。
  阿花再次安静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男人被火无情烧死,眼泪不停流下,“从阿牛哥嘴里吐出蓝色火焰!”
  “蓝色火焰!”
  阿花用力点头,“虽然当时已经黑了,还是可以看清,火焰是蓝色,而且很冷,冷得令人身上发寒!”
  “火是热的,除非阿花看到的不是火。”
  不是火又能是什么,至于那道莫名白色影子,阿花根本没有看到,看到的两个男人此时成为冰冷尸体。
  “何伯是如何死的?”
  “和小牛差不多,当时听巫师那么一说,加上没有家人也就草草埋了,现在想想,两个人死状几乎相同,真是奇怪。”


第三百七十一回 破绽

  痛苦、恐惧、无助、彷徨,宛若一座座大山压得阿花喘不过气,对阿牛的爱是那样浓烈,甚至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上天就是如此残忍,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男人死在自己眼前,冰冷蓝火直接将人点燃根本无法扑灭。
  提到火,并不陌生,抵御寒冷,烘烤食物,同样可以避免野兽袭击,蓝色的火,赵括眉头一皱,蓝色火焰从人的身体内部烧出,莫说是看到,即便听到都觉得稀奇,科学完全无法解释,进入巴蜀,连续发生难以想象的事,只是一点,所有一切必然是人为。
  “一定要找到凶手为阿牛哥报仇。”
  阿花抬头,眼泪挂在脸上更显动人,不可否认,巴蜀女子拥有一种特殊的美,更确切的说是媚,而且恰到好处,让男人忍不住浮想连连。
  “放心。”
  陆灵低头安慰几句,阿花情绪稳定,随着眼泪流出,情绪得到宣泄,精神同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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