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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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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方阵营喊杀声完全停止,王翦不由得眉头一皱,以雷暴个性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结束,即便不敌同样拥有突围而出本事,为何喊杀声完全停止。
  “来人。”
  一声怒喝,几匹快马接近,都是军中将领,来到近前,“将军。”
  王翦道:“立刻率队查看后方情形。”
  “喏。”
  几人拍马而出,阵营之中快速闪出几队人马,跟随将领直奔后方奔去,那里才是双方进攻焦点所在,虽然兵力最终投入在前方,谁能占据后方等于直接拥有战事主动权。
  天近黄昏,又是一天将要过去,这一天对于秦军众人而言无疑是梦魇,时刻担心赵军冲杀,身上干粮用尽,饮水有限,只能忍受饥渴之苦,短时间倒也可以忍受,没有人清楚,这种事可以拖上多久,即便身为主帅王翦同样不清楚。
  砰砰砰,火把纷纷点燃,接着是漫天箭矢,冲在前面秦军纷纷毙命,主将立刻勒紧马绳,数不清暗箭从前方发出,接着是火光,终于看清,赵军外围阵营兵力足足增加数倍有余。
  “先行返回再作打算。”
  “好。”
  遭受损失快速返回,后方阵营已经被赵军封锁,没有想到中军大阵位置同样增加兵力,赵括四个阵营兵力分配平均,每一阵都是万人,万人大阵可攻可守,战场厮杀千人毕竟太少,夜色中根本无法看清,赵军阵营位置随之变化。
  王翦中军大阵外围后方此时完全被赵军堵死,赵括用计,担心王翦察觉,索性暗中命令队伍截断秦军后方,此时形成内外两道防御,一座是原属白英所率长矛阵,另外一座正是李牧率领大阵。
  “走。”
  赵军箭矢从暗处发出,冲在前方秦军纷纷毙命,阵营为之一乱,连番作战,真的怕了,不敢有丝毫停留,后路已经被赵军完全截断,索性快速返回。
  马蹄声阵阵,王翦面露疑惑之色,三匹快马接近,王翦手下三员大将,催马来到近前,低着头不敢言语。
  “发生何事,立刻说来。”
  一人拱手道:“将军,后方阵营已经被赵军完全封死,末将率领人马冲杀,根本无法接近。”
  “不错,对方发出箭矢数量太多,如果强行突破只会多增死伤。”
  “废物。”
  王翦一声怒喝,三人不敢言语,人在马上目光落在地上,身为秦人,同样带着无所畏惧冲劲,随着连番失利,那股无所畏惧劲头同样随之缓缓消退。
  “将军若是不信,可亲自带兵前去。”
  王翦面色阴沉,身为主将,手下将领不下百人,其中个性完全不同,想要让这些武夫服从只有依靠手中生杀大权,那是任何人无法逾越一道坎。
  “来人。”
  一声怒喝,左右亲卫纷纷闪出,手持长剑将三人围住中间,月光下手中长剑闪动寒光,亲卫顾名思义只为王翦一人调动,绝对服从,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王翦,我们都是大秦功臣,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王翦冷笑,“不错,军功尚在,可免一死,大王赐我生杀大权,难道你们都忘了不成,本将军命你们冲杀,不论后果,未曾接近擅自逃离,当为死罪,是否心服!”
  “不服。”一人发出怒吼,夜色中传出老远,“无论是谁,面对这种情形都会选择退兵,为何偏偏是我们三个,难道只是因为我们不是将军的人!”
  那人一语道出其中缘由,三人虽是王翦手下,确是蒙恬的人,秦上??将军蒙驁手握大权,归在其门下将领不在少数,秦新生代力量之中最强者当属王翦、蒙恬二人,同样是军中老将之后,蒙恬更有优势,论功绩、官职、家世,王翦始终不如蒙恬,如此同样是两人区别之处,咸阳权贵大多依附蒙恬而不是王翦。
  三人恰恰是蒙驁旧部,所以才会有这种说法,所发生一切倒也符合情理,黑夜行军当谨慎处之,对方暗处发出无数箭矢,前方兵士死伤殆尽,这种情形下选择退走同样是人之常情,并非畏惧怕事,不想被王翦抓住把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刻便是最好体现。
  王翦逐渐学会为官之道,冷眼看着三人,手臂向下,亲卫快速上前,动作熟练,飞身跃上,左手抓住,右手顺势捂向鼻息,动作干净利索,三人从马上落下,身体不停挣扎,可惜手脚被人按住无法动弹。
  时间慢慢过去,地上留下三具尸体,王翦冷哼一声,“丢出去,将所有罪责退到赵人身上,记住,你们的身份。”
  “将军放心。”
  能够参与这种事必然都是亲信,能够成为值得信任的人必然不易,王翦如此,其他人同样如此,尤其是身在官场,尔虞我诈最是寻常不过,这种情形下,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人。
  月光落下,王翦一张脸变得异常吓人,身后将领纷纷低头,多半是在猜测,这种情形是否会在将来某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握住长剑手心渗出汗迹。


第三百九十五回 死战函谷关(八)

  如果是,你将怎样,是屈服还是反抗或者是逃避?
  王翦内心积压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秦军此时陷入从未有困境,面对赵括近乎花样百出攻势,王翦只能一一应对,不敢有一丝松懈,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其中危险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清楚。
  两人之间对阵堪称精妙,王翦清楚军中其他将领根本不是赵王括对手,从赵军发动全面攻势那一刻已经顾不得其他,中军大阵关乎大局绝对不能有失,否则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
  王翦镇守中军大阵,其他位置只能交给其他将领完成,并非多疑,能够真正值得信任实在太少,雷暴算上一个,王翦忽略一点,雷暴承受的压力,函谷关守将,镇守险关多年从未出事,这同样是雷暴最引以为傲之处,此次赵国大军兵围函谷关,数次斗法最终还是赵国占尽先机。
  雷暴手下三大异人身死,眼见落入赵军圈套身边兵将死伤无数,雷暴重情,其中不乏跟随自己十多年部属,那些情感甚至超过家人。
  王翦此举也是无奈,身为主帅随意发泄愤怒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若是处处选择谦让同样会让人轻视,杀戮最是能够体现手中权力,同样是警告,没有退路,不敢战或者不敢死战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刘将军,孙将军。”
  两人快步上前,“将军。”
  “你二人带本部人马前去,不要有任何借口,突破不了,索性不要回来。”
  “喏!”
  两人齐声答应,心里不是滋味,真是倒霉,那么多人偏偏选中自己,这种差事办好了,功劳算不到自己头上,办砸了,难免和那三个人一样下场。
  两人快步离开,回到本阵调集人马,两队人马冲出,直奔后方奔去。
  “刘将军,等等。”喊声从一侧传来,马上人连忙一拉马绳。
  一匹快马接近,脸色异常难看,两人同样不是王翦亲信,眼见三人被杀,内心深处震撼可想而知,军中斗争虽不比朝堂般凶猛,同样存在,方式相对更为直接。
  调兵遣将就是一门学问,有的仗轻松可以打下,有的地方需要拼命,如何调配全在主将一人。
  “孙将军。”
  那人催马接近,“方才都看到了,这一仗该如何打?”
  刘姓将军连连摇头,“赵军在暗,我军在明,没有办法,唯有死拼,想必将军能够明白你我苦衷。”
  一声冷笑,“手下这点兵都打光了,你我兄弟还有什么,还不是要看别人脸色。”
  “不这样还有什么办法!”
  身子接近,“想活命只有一个法子。”
  “快说。”
  “归赵!”
  “不行,这样做只会被人指着脊梁痛骂,如何对得起祖宗。”
  “不要忘了是王翦不仁在先,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有什么错!”
  那人摇头,噌的拔出腰间佩剑搭在那人脖颈之上,两道目光相对,那人道:“你要杀我?”
  “多年兄弟,只是不想你犯下无法弥补大错,立刻带着你的人马随我出战,不突破赵营绝不回!”
  那人一脸无奈,都到了这种时候何必在意那么多,此时骑虎难下,就自己一个人前去,赵王未必相信,长剑搭在脖颈上透出阵阵凉意,无奈只得手臂一挥,身后人马快速向前推进。
  虽有火把在手,依然无法看清远处情形,两队人马小心翼翼向前,一路上倒也平静,丝毫没有遭遇任何赵军阻拦。
  “奇了,难道赵人退了!”
  “如此倒好,免得动手,索性回去禀报将军。”
  “还不是时候,将军说过,一定要找到后方阵营探明虚实才行,就这样回去,将军必然以为你我二人说谎,还是死路一条。”
  “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仗打得憋屈,还不如好好杀上一场。”
  一声叹息,那人催马上前,身后骑兵随之发动,猛然一阵奇怪声音从下方传出,似乎是战马绊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容不得有任何时间考虑,惨叫声随之传出,随着地上树藤弹起,两侧布置机关随之发动,上方落下数块巨石。
  “有埋伏。”
  “杀过去。”
  “你疯了?”
  “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上一次。”
  那人连连摇头,“杀。”
  火把举高,手中长矛护住身体,随着主将杀出,两队人马向前冲杀,喊杀声很快停止。根本没有人,眼前一片空旷,火把向下,满地尸体,营帐散落一地,有的已经烧毁大半,从位置判断,这里应该就是秦军后阵所在位置。
  “遭了。”
  一声惊呼,突然想到什么,既然整个后阵已经被赵军攻下,那么雷将军那些人岂不都已经成为尸体,没有后军,这里剩下的岂不都是赵人。
  “退回去,快。”
  一切已经迟了,火把纷纷点亮,赵国大军杀出,机关发动,不过随意布置几道而已,用来探明对方虚实,借着对方火把光亮看得清楚,一队人马接近,兵力应该有两三千人。
  前后左右都是火光,秦军阵营瞬间一乱,中了埋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判断这里有多少赵国兵马。
  “杀回去。”
  喊杀声四起,王翦眉头深锁,无法得到片刻歇息,即便铁打身子同样受不住,此时只能硬挺,夜色中不见赵括身影,是躲在暗处等待时机,还是已经返回大帐歇息,一切不得而知。
  赵军快速从两侧冲下,一番厮杀,两队人马所剩不过几十人冲出赵军封锁,浑身上下尽显狼狈,快速接近秦军大阵位置。
  “将军。”
  “刘将军何在?”
  那人摇头,“被赵军伏击,力战而亡。”
  王翦一皱眉头,死伤太大,如果中军大阵向后,外围赵军必然趁机杀入,稍有不慎,剩余几万兵马都要被赵军吞掉,损失太大,王翦试图保住这些兵马。
  “后阵情形如何?”
  “都死了,全是死人。”
  “不可能。”王翦人在马上身形一晃,心里清楚雷暴本事,后方喊杀声停止,那一刻同样有所担心,只是不愿相信,如果雷暴都死在赵军手里,这一战失利损失最后都会记在自己一人头上,身边同样少了一员猛将。
  “将军。”
  身后将领快速冲上,王翦摆手,“可有看到雷将军尸体?”
  那人摇头,“倒是没有,天太黑,只看到满地尸体,原本后方大阵已经没了。”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王翦眉头深锁,雷暴手下亲卫实力惊人,即便不敌,同样拥有全身而退机会,难道最终选择突围而走,这样不无可能,留下来生还希望少于五成,在这种形势下人的思想同样会产生动摇。
  单表雷暴,率领残阵杀出,一路奔行返回函谷关,此时函谷关上守将为雷暴心腹,眼见一队骑兵接近,上方防守兵力纷纷戒备,弓箭在手,长矛举起。
  “等等。”
  距离逐渐拉近,隐约可以看清对方身上盔甲,“好像是自己人,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动手。”
  “给老子打开关门。”
  雷暴怒吼声传出,不愧是三绝一声雷,拼了这么久嗓门丝毫不弱,要知道人的声音大小最是反应身体气力,气足则声音洪亮有力,气弱完全相反。
  “是雷将军声音。”
  “再等等看。”
  守将倒也谨慎,不能只凭身影判断,身为守将责任太重,不敢有丝毫大意,雷暴抬头向上看去,关口上方兵士林立处于戒备状态,人在马上连连点头,雷暴出战,守卫关口大任交给部下,必然是精明之人。
  “真的是将军,打开关门。”
  雷暴率众赶到近前,关口上方众人看得清楚,虽尽显狼狈,那张脸最是容易辨认,几人顺着石阶跑下,危情解除,负责防御兵士纷纷后退,大多坐在关口避风处,虽然时刻担心赵军攻关,毕竟人体力有限,关口前方有人把守,其他人原地歇息。
  关门打开,雷暴催马而入,三人从上方快速跑下,雷暴飞身从马上跳下,“立刻拿些酒肉过来。”
  “还不快去。”
  兵士快步跑回,时间不长酒肉送到,雷暴真的饿坏了,抓在手里不停塞进嘴里,随行兵士纷纷上前,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客气。
  盛酒袋子举起,咕咚咕咚喝上三大口,雷暴长出一口气,肚里有了食,其他事情都好办。
  “将军,是否有变?”
  雷暴点头,“上了赵括这厮的当。”
  “赵括没死?!”
  “活得好好的,都怪那个驼子,这次可是害苦老子,立刻调集人马随我去救王翦。”
  “将军,咱们的人就剩下不到五千,其他兵力都属王将军统领。”
  雷暴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当时情形太乱,只是得了命令并没有给老子兵符,这兵如何调!”
  “若是没有援兵是否可以突围?”
  雷暴眉头一皱,脑海中快速浮现出两关之间对阵形势,赵军此时主力完全放在围困王翦中军大阵上,后方兵力有限,若是强行突围完全可以杀出,这样损失必然不小,若是赵军趁机发动,整个中军大阵最后能够剩下必然不足三成,王翦应该是有所考虑所以一直没有采取全体突围之法。
  “还是不行,没有老子援兵,弄不好都得死在那,管不了那么多,带上人马随我走一趟大营。”


第三百九十六回 死战函谷关(九)

  雷暴返回函谷关,此时完全不知已经落入赵括精心所布局中,那个容易冲动重情义的函谷关守将雷暴便是赵括手中一道妙棋,下棋不仅只看着自己手中棋子,同样懂得如何利用对方棋子。
  雷暴必然想不到,就在自己勉强冲出那一刻,近千亲卫瞬间被人杀光,出手的那些人恰恰就是前来送信秦军。
  所有一切就是如此让人无法想象,雷暴率众杀出,赵军这一次防守力量明显不足,雷暴想到王翦等人身陷困境,根本没有细想,冲出赵军防御,只带一队兵马直奔函谷关而去。
  王翦率众追击,带走接近二十万人马,那一刻真的信了,赵括已死,不仅仅是赵军阵营留下白绫,同样对温性老者所用异术深信不疑,当然还有最为重要一点,相信雷暴,雷暴驻守函谷关多年不曾有失,论经验王翦自问不如。
  二十万精锐,究竟是何概念,整个山谷之间尽是秦军身影,王翦执意大举追击,意图明确,先夺天关,进而直取宜阳,宜阳无疑是王翦内心的痛,多少次在梦中惊醒,所处位置恰恰就是宜阳。
  赵军连番杀出,前后同时出现,整个秦军阵营被人堵在中间,一番箭矢落下,彼此踩踏死伤要在被箭矢击中人数之上,兵力优势在这一刻完全无法体现。
  此时函谷关内能够调动最大兵力还有多少,不足十万,这一点雷暴最是清楚,此次交战死伤惨重,想要扭转败局只有一个办法,出援兵一举撕开赵军防御,大军得以安全返回。
  雷暴率兵接近,营帐彼此相连向外延伸,一阵喊杀声从里面传出,不由得眉头一皱,莫非后方有变,连连催动战马。
  并非有战事发生,后方秦军阵营正在演练阵营,阵营演练,根据不同地形演练阵法冲杀,防守,这些都是平日必须要完成的事。
  两军对战,有时候一打就是几年,前方作战兵力有限,后方十几万大军闲置,时间一长必然对阵法生疏,经常演练可以最大限度保持战斗力。
  几个阵营不停穿插,长矛阵向前奔行,直奔眼前盾牌阵冲去,盾牌阵兵士手中盾牌纷纷向下,身子躲在盾牌后方,稳住阵脚,后方弓箭阵准备妥当,弯弓搭箭射向远方,箭矢落在长矛阵后方,那里同样立着数十草人,箭矢纷纷击中,瞬间变成刺猬。
  “出阵。”
  令旗一摆,左右骑兵杀出,长矛阵瞬间被围在中间无法动弹,一人笑道:“将军真是好本事,此阵一出何人能挡!”
  那人面露得意之色,正是此时大阵指挥之人,军中官阶要在其他几人之上,王翦率兵追击赵军,其他人自是要看此人脸色办事。
  阵法运用虽然合理,只是一点,若是两军对阵,赵绝对不会单纯到只以长矛阵迎战,如果对方同样拥有弓箭、骑兵,甚至威力远在秦军之上,复杂程度远远超过眼前,到时如何应对不得而知。
  蹬蹬蹬,脚步声传来,一人快步来到近前,“将军。”
  “发生何事?”
  “营外来人,自称函谷关守将雷暴。”
  “雷暴!不是和大将军一起前往追击,莫非大军已经返回不成?”
  “应该不会,如果真的有消息,将军自当派人前来送信,绝不会让一个外人前来。”
  那人点头,“除非是有事发生。”
  “兵士来报,这几天喊杀声一直没停过,应该是与赵人交手,胜负难料!”
  “战场冲杀无非三点,兵力、勇气、指挥,确是要偏偏信那些旁门左道之法,若武安君在世,早就杀得赵人丢盔弃甲。”
  提到武安君,几人不由得连连叹气,白起惨死,对秦而言绝对是巨大损失,失去一位战场上让人生畏猛将,同样是一件幸事,白起功劳太大,军中威望极高,若是怀有异心,整个秦国嬴氏一族都要遭受灭顶之灾,白起的死已经是必然。
  “算了,提来何用,还是去看看为好。”
  “走。”
  雷暴面带怒色,带领亲卫前来,听到喊杀声连连催动胯下战马,眼见接近大营,闪出一队人马拦住去路。
  “站住。”
  长矛纷纷对准,换做平时雷暴早就发火,现在不同,形势紧急,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出事端。
  “军中何人主事,就说函谷关主将雷暴来见。”
  “在此等候,待我通传。”
  雷暴急得来回踱步,时间一点点过去,担心被赵国大军围住阵营生变,一阵脚步声响起,雷暴随之向前。
  “雷将军,快请入营。”
  雷暴摆手,“大可不必,以免坏了规矩。”
  这里终归不是雷暴所属,各阵营之间训练、阵法同样有所保密,雷暴自是清楚其中道理,以免日后为此闹得不愉快。
  “雷将军是自己人,自己人当然不同,何况训练已经结束,入得。”那人说完双手一拉,索性卖个人情,这种只赚不赔买卖谁都愿意去干。
  雷暴迈步进入,营帐林立,各营兵士有序退离,看在眼里连连点头,“不瞒几位将军,此次追击赵军中伏,雷暴得王翦将军之命前来搬兵救援。”
  “中伏!”
  “王将军此时身在何处?”
  雷暴叹口气,“被赵国大军围住,短时间内尚且无事,只怕时日一长而生变,还望几位将军立刻发兵。”
  “这样!”
  为首之人听罢神色微变,雷暴道:“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救人如救火,一旦迟了,谁能担此责任。”
  “雷将军所言极是,当立刻发兵救援。”另外一人说完看着那人,如今军中职位最高,是否出兵同样由他做主。
  “可有将军兵符?”
  雷暴摇头,“形势危急,早就顾不得这些细节,雷暴所言句句是实,若有半点虚假不得好死。”
  “并非信不过将军,只是军中同样有规矩,没有兵符任何人不得调动兵马,否则就是叛乱之罪。”
  “等救回了人补上也就是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雷暴保证,若是王翦敢怪罪,雷暴替你顶着。”雷暴忍住气,直接出兵也就是了,什么他妈的规矩,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何况是去救人。
  “话虽如此,没有将军兵符万难出兵!”
  不想被人一口回绝,雷暴脸色一变,“眼看着王翦将军还有数万大秦将士被围而不救,你究竟是何居心?”
  “居心不敢,倒是有一颗为大秦不惜死战忠心。”
  “你!”
  雷暴一张脸气得通红,不想这人如此不讲情面,不救自己的人也就罢了,现在连王翦那些人都不救,其中必有蹊跷。
  “到底发不发兵?”雷暴怒目而视,身为函谷关主将向来说一不二,何时受过这种气,右手按住腰间佩剑之上。
  那人不以为然,雷暴担子再大,同样不敢对自己如何,“没有将军兵符,一个人都不行。”
  “好。”
  雷暴一声怒喝,握住剑柄手臂青筋暴起,那一刻最终理智取胜,再留下来也是无用,冷哼一声飞身上马转身离开,身后亲卫紧随其后。
  雷暴率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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