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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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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艘未点明火的火船在遭到截停后突然发生了爆炸,使得拦截船只遭到了重创,开始缓缓沉没,两艘小船急忙驶过去救援。
杨彦迪手中的望远镜没有放下,但眉头却皱了起来。火船好对付,这种同归于尽的爆炸船却有些棘手。如果这样的船特别多的话——
陷入混乱,争相躲避,相互撞击……许龙等清军将领希望的场面并未出现,忙忙碌碌的也只是明军靠前的拦截船队。而由于风向的偏转,火船漂远之后,便不再是原来的方向,排在后面的明军舰船能够很容易地躲避开。
火箭从明舰上she了出来,在空中象一道道流星。经历了两次爆炸船的攻击后,明军已经想到了办法。你不点火我来点,既使目标明显,又能引燃船上的火药,使危险提前排除。
二十余艘火船很快放完,并未能使明军的封锁阵线松动混乱。但许龙却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再度缩回去。
“一群王八蛋,耽搁了时间。”“该死的月亮,该死的风为什么不再大一些……”
不断地咒骂着一切能够想到的原因,许龙硬着头皮率船出港。但是,当复仇心切的饶平镇残余水师向前冲杀后,许龙并未按计划行事,而是带着本部舰船偏转航向,贴岸行驶,想从预想中的漏洞中逃出生天。
通常来说,靠岸行驶对于吃水深的大舰是不利的,而且有更多的暗礁。许龙倚仗的是对此片海域的熟悉,也觉得己方吃水较浅的舰船靠近海岸更为有利。
海战再一次打响了。火船战术虽然未能起到很大的效果,但布置拦截线,又为了便于躲避火船,明军的作战舰船已经全部起锚,位置稍向后移,在港外让出了一定的空间。
率先出港的是残存的饶平镇水师,领队的参领陈世容是吴六奇当海寇时的拜把兄弟,义气深重。这个家伙双眼圆瞪。呼叫喝骂着船上水手,cao纵着战船一边开炮。一边向前猛冲。
拦截火船的大小船只分散避让,第一道阻击线的战舰出现在了清军船队的前方,并且作出了急转弯的姿态,侧舷的排炮猛烈地轰击,喷出的烟雾将船身都掩盖住了。
而许龙率领舰队突然开溜,使清军出港船队出现了空隙。明军的迂回支队张起风帆,从侧翼猛然杀了出来,楔入了清军船队的空当。火炮响声如雷。将担任前锋的清军舰队分割包围,并用另一侧的火炮向着港口轰击,阻遏着清军舰只继续出港的企图。
舰船几乎被炮弹激起的水柱所包围,主桅杆倒了,大墙帆桁也折断了,破碎的船帆在夜风中抖动。
陈世容身上鲜血直流,痛得快发疯。但还是手持一柄钩矛。在布满血肉、死尸、伤员的甲板上怒吼着,吆喝着部下,指挥着战斗。而距离明军的军舰似乎更近了,快要驶进火炮she界的死角了。
明军军舰的甲板上,一门回旋炮在人力的旋转下将炮口对准了逼近的敌船。这是更小型的火炮,专门朝敌舰上发she致命的铅珠散弹。在两舰接舷肉搏战时是非常有效的支援火器。
“轰”的一声闷响,已经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但陈世容却就此终结了最后的疯狂。上百颗铅弹喷she而出,横扫在船上,甲板上的水手、士兵连同这个“英勇”的复仇者都被打倒在地。而明军军舰转动舰身。避让开这艘因为人员伤亡惨重已经基本瘫痪的敌船。
风更小了,原本借着风势还有些冲劲的清军舰船在前后夹击下。终于无心再战,放弃了冲破阻击,突围而出的念头,纷纷转舵撤退。但港口被击沉的舰船,被击伤冒烟起火、无法动弹的舰船,却使他们的撤退之路变得更加困难。
没有了对火船的担心,明军军舰开始压上,无情地打击着拥挤的敌船,迫使他们非死即伤,不得不四散奔逃,港口被再次封锁起来,比上一次更加严密。
远方隐隐传来了雷声,逃窜的许龙所部与前来增援的明军前锋不期而遇,又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杨彦迪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但却知道有一支清军舰队贴岸行驶,被击沉击伤数艘后突围而出。由于港外战事未停,他只派出了三艘英国战舰和一艘明军战舰前往监视。现在战局已定,他腾出手来,又派出了两艘军舰前往助战。
……………
一个个水柱在船舷旁升起,船身剧烈地摇晃,许龙铁青着脸,牢牢抓着炮架,指挥船只转向躲避。
被击沉、击伤了数艘舰船后,许龙好不容易带着二十多艘舰船突围成功,后面的部属又被截了回去。老本折了大半,他心痛得要死,却发现敌舰并不放弃,自己也并未脱离险地,想回头夹击敌舰,也是做不到的事情。
明军四艘军舰在外海航行,始终压着这支清军船队,在远距离不断用火炮轰击,给敌人制造着伤害。
当时的海军舰炮通常有两种:加农炮和长炮。加农炮口径大,炮弹沉,开火时声如洪钟,最大she程为一千八百多米;而长炮口径较小,炮弹威力是不如加农炮,但she程却要超过加农炮数百米。因为各国的战术战法不尽相同,各国的海军也配备不同的火炮。比如西班牙人喜爱加农炮,而长炮则是英国人的偏好。
三艘英舰便充分发挥了长炮的优势,在远距离不停地欺负着清军舰船,而清军舰船的火炮却奈何不了他们。
不断有舰船被击中,许龙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光挨打不还手。于是,他使出了与台江海战中郑军对付荷兰军舰的战术,利用船只的数量优势,逼近敌舰,意图围攻。
英舰却不上当,你追过来,我便往外海退,一来保持距离,继续开炮;二来外海水深洋阔,活动更加ziyou,也更不易被包围。等清军舰船跟着到达深海后,英舰和明军军舰便分散开来,一边在清舰周围炮击,一边瞅准机会便突然转向,或平行,或在敌船中间穿过。一次,两次,不断地用两侧的舷炮进行排炮轰击,使清军舰船遭到了很大的损失。
许龙气得直跳脚,却拿不出有效的办法。如果他的舰船再多些,比如象台江海战中那样,以六十对三的比例。不仅包围战术是可能奏效的,而且可以采取强攻,就如同陆上会战的冲锋——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以巨大的牺牲为代价靠近敌方,使敌人的炮火优势不复存在。
但现在,许龙所部的舰船数量都不足以实施这两个战术,而且越来越少,有被敌人耗光的趋势。
如何选择,现在成了许龙头痛心疼的事情。四散逃跑,显然有一部分舰船能够脱离险境;结队而行,目标太大,难免被这附骨之蛆般的敌人一点点吃掉。
不等他下定最后的决心,战局已经变化,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了。明军的数十艘舰船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并且压了上来,让他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向着海岸方向逃窜。
在明清战争中,双方都为巩固地盘扩张势力,争取地方势力及土匪山贼为其所用。水师中更有不少出身草莽的将领和武装,这些人通常来说都不是特别坚定,只为了自身的利益考虑。
而其中投靠清廷的吴六奇和许龙却比较特殊,算是任由风雨动,始终尽忠于满清。几次形势变幻,二人都坚定如一,不受明朝的策反。许龙更是攻破chao州,击败反清复明的郝尚久势力的夺城勇将之一。正因其死命效忠,屡立战功,才得授南洋总兵,加封都督衔,并赐予“敕书楼”。
所以,即便战局已不可收拾,许龙依然没有落旗投降之意。而向海岸方向逃去,其结果只能是船只搁浅,然后弃船向陆地深处逃窜了。
至此,且不管许龙最后的结局如何,这场大海战的胜利已经勿庸置疑。清军舰船被牢牢地封锁在了港口之内,被彻底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黎明的海雾消散,港内的清军看到了港外上百艘的明军舰船,希望彻底破灭,都知道凄惨的结局已经注定。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金之喜,开拓之初
“哇哇”的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朱永兴在门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听得哭声后,才长舒一口气。随即便迈开大步,急急忙忙地向屋门奔去。
这个时代生孩子是一件危险性极大的事情,说是在鬼门关打转也不算过分。尽管早就找好了技术最佳、接生率最高的稳婆,还有数名好手大夫。事到临头,朱永兴还是紧张得满头是汗,担心得手足无措。
屋门一开,里面的稳婆便要大叫,但看清是朱永兴,又把半句话顿了下来,“王爷,您,您——”
朱永兴摆了摆手,眼睛向里看,急着问道:“王妃可好?”
“殿下,妾身没,没事。”梦珠虚弱而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身体素质较好,不比那些柔弱的女子,但也痛得神智模糊,叫得嗓子发哑。痛到极致后,只觉得下身一泄,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迷迷糊糊里,只听到朱永兴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又有些着急,不忍他担忧,便勉力地应了一句。
朱永兴快步走到帘幕之后,随手拿过侍女手中的汗巾,温柔地拭着妻子脸上的汗滴。
“殿下,没事的,妾身只是累了!”尖叫后的嗓音沙哑得几乎失声,梦珠虚弱地笑了笑,轻声安慰着。
“好好睡会儿吧!”朱永兴坐在床头,握着妻子的手,轻轻拂开沾湿的头发,爱怜地抚摸着妻子的额头、脸庞。
嗯。梦珠轻轻应了一声,嘴角露出轻松的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马上她又睁开了秀目,打起精神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殿下,恭喜王妃,是个小郡主。”一个猛山克族的中年妇女笑着将包裹好的小孩子抱了过来。
眼睛闭着,皮肤红红的。皱皱的——朱永兴笑得开心,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便缩了回去。自己的女儿啊,几百年的差距呢,真是,这心情有些难以形容。
梦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眼睛却不离自己的骨肉,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朱永兴知道妻子的心事,凑近她的耳旁,笑着低声道:“好好养身子,咱们继续努力,生他七个八个。总要让你满意。好不好?”
梦珠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脸上泛起红晕,满足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累倦已极的她便睡了过去。
朱永兴看着妻子安静地睡着,不时再瞅一眼小裹里的婴儿,呆了不知道多久,才静静地起身离去。
“恭喜王爷。千金之喜。”走出内院,消息已经传开,所有人都是恭喜贺喜的喜庆话儿,让朱永兴乐得合不拢嘴。
回到书房,桌上已经放着一些文件。朱永兴翻了翻,并没有关于南海舰队的最新消息。虽然作战计划几天前已经送了过来,并已经展开行动。朱永兴对此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甚至是很赞赏。但海上行动最是难以把握,不仅要跟敌人战斗,还要征服风浪、天气这样的不可测因素,实在是难以令人安心。
算算时间,海战应该已经打响了,甚至可能结局已定。希望是双喜临门吧,朱永兴又想起了那个小小的、红皱的婴儿,不禁又露出了欢心的笑容。
……………
又短又秃的耳朵,两只闪着绿光的狼眼,向着可疑地树丛中瞥视。然后,这只野兽偷偷地向前爬行,头缩在耸起的肩胛里。
突然,狼敏捷地一跃,溜过地上的一根朽木,仿佛要把全身倾斜过去似的。
弓弦响,利箭射。狼嗥声响起,这只野兽在空中回过头,向着臀部,仿佛要咬啮袭击它的人。但是,它倒了下去,拖曳着负伤的身体,用前爪急促地移动,还发出小狗般的呜咽。
昌国公高文贵笑着从树后站了起来,身后的亲兵已经飞跑过去,用长矛结果了恶狼。用绳索绑定,挑在矛上,嘻嘻哈哈地跑了回来。
“回了,回了。”高文贵把弓箭扔给了亲兵,虽然火枪不错,但他用惯了强弓,还是觉得用此打猎更为顺手,“这儿既有狼,想必那老虎便不在此处,空等无益。”
老虎?没错,这种后世的稀有动物在目前的川中却是多的很,且成了祸害。这全是连年战乱所造成的,“田亩荒芜,居民离散,饿虎成群,村野市集,任其出没”。特别是清兵入川之后,饥荒更重,清兵无食,亦略人为脯。
当时成都人多逃入雅州采野菜为食,亦多流入土司者。而清军退出成都时,将领梁一训复驱残民北走,至绵州尽杀之,川中十不存一。
在这样的条件下,明军纵然击败了李国英,迫使清军退守重庆,也只能株守雅州(现雅安)和嘉定(现乐山)地区。没有足够的钱粮支撑,根本就难以进一步拓展地盘。
事实上,朱永兴派明军入川,采取的是和当年蜀王刘文秀差不多的战略。先据一粮饷稍足之地,也就是雅州,然后缓步经营,待粮饷充足、大军聚集后,或北收成都、顺庆(今南充地区),或东下重庆与夔东十三家会合,从而打开西南局面。
蜀王刘文秀奉诏回滇后,留下了部将威宁伯高承恩继续镇守并经营雅州地区,成绩是明显的。史书有载:是时高承恩驻雅,兵马聚集,几无有司之政。田粮专上谷米豆草,不用民间钱粮,虽夫役征繁,而井里饱暖,民忘其劳焉。
后来清兵入川,川中明将内讧,自相攻伐,高承恩被杀,其部将郝承裔率军降清,依旧镇守雅州。这段时期雅州受到的破坏并不是很大,又有相当多的成都人避难于此,土地荒芜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川中粮食皆仰食于雅州、土司及大渡河所越隽卫。
正因为如此,明军才选择了雅州作为川中根据,一方面可以就地筹措一些,一方面由建昌(今四川西昌市)、黎州(在今四川汉源县北)向雅州运输。这样的话,后勤压力才能降到最低。
另外,雅州东邻成都、西连甘孜、南界凉山、北接阿坝,素有“川西咽喉”、“门户”之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雅州藏茶历史悠久,唐、宋以来,朝廷先后行“茶马互市”、“榷茶制”、“引岸制”等策“以茶治边”,雅州便曾是茶马司之地。假以时日,经营得当,朱永兴希望在雅州开展茶马交易,在成都平原地带训练出一支精干骑兵。
当然,这都是长远规划,没有两、三年的经营,没有大量人口的填充、重建,没有财力、物力的源源支撑,一切都是空谈。
而经营的第一步便是军屯,“一手刀枪,一手锄”、“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生产即是战斗”等等口号,自然是朱永兴剽窃后世的做法。没办法,既要养活军队,又要移民拓垦,所需钱粮实在是太多了。军队如果还是全部脱产,雅州一地的钱粮可能勉强够用,但移民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即垦出荒地、收获一季粮食之后,才能不用官府再补贴吃用。
这便是攻掠广西和开拓四川的不同之处:攻掠广西简单,一个字“打”;开拓四川则重在筹划和经营,军事上却暂时不主要。攻掠广西主要依靠将领的作战指挥,战士的英勇用命;开拓四川则考验政府的规划,钱粮的筹措、运输,移民的有序迁入,地方官员的治理水平,耕牛、种子、农具等的供给等等,实在是一个全面的工程。
昌国公高文贵率部先行入川,在雅州站稳了脚跟,并开始军屯;数月后,庆阳王刘震率部抵达嘉定,沿路派兵驻防,保证了滇川通路的畅通,并收降了一些投清的蜀王旧部,与高文贵所部并力军屯;再数月后,晋王李定国由建昌入蜀,彻底稳定了川南局势,并护送了第一批三千多移民。
分批入川,相隔数月,是在计算和衡量了政府财政情况下的无奈之举。虽然缓慢,但却保证了钱粮的最小供应和运输量,是一种滚动发展的策略。
晋王入川后驻洪雅之天生城,昌国公高文贵和庆阳王刘震有了后盾,方才分别向北、向东缓步发展。而填川移民则保持着每月千人的数量不断涌入,有安南人、南掌人、真腊人、广西人、滇人,更有退伍的明军。随着移民入川,政府的钱粮物资也不断运来,稳定着人心,重建着地方。
昌国公高文贵打虎未成,便带着亲兵返回了成都。没错,在一个月前他率领两千明军,护送着一千多移民来到了这座四川首府。
当时的成都荆棘遍地,高大、宏伟的城墙上长满杂草,满城竟只有不到百户人家。谁能想到,成都这座大城曾容纳过数十万人口,万历、天启年间,成都仅织工就有数万之多,大片的织厂连夜间都不休息,生产着天下闻名的蜀锦,销向全国各地;这里也曾是川西平原的商业中心,外地的客商到此购买到青城、峨嵋等地的茶叶和其他各种土产,繁荣的商业还衍生出种类繁多的行业,那时每天成都的众多城门前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第一百四十二章 川中形势
城墙上的杂草已经所剩无几,旗帜在随风飘扬。曾经堵住的城门也经过了简单修补,都有明军士兵把守,虽然行人寥寥无几,但已经比一个月前的死气沉沉有了很大的改观。
城外的荒地已经开垦出了不少,但城南的新田就象是荒地海洋中的孤岛,这里一块,那里一块,而且田地旁并没有屋舍,多是一个草棚子在地头立着。而更远的地方,则是一个个的哨楼,隐隐地形成了围护。
城南、城西的新田都是移民刚刚开垦出来的,他们并没有在城外形成村落,一个原因是城内的房子太多,不必多花力气去建造,都一门心思地开垦荒地,享受着优惠政策;另一个原因则是安全问题,成都周围渺无人烟,野兽横行,虽然有明军在哨楼值守保护,但在城里会更安全,多走些路也值得。
今年是刚开始,一家一户,或者一个人,肯定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垦出官府认可,并享有优惠政策的田地来。但在他们心里,在已经开垦出来的田地外的那一圈荒地,也是他们的领地,不希望被其他的人占据。
所以,移民们都选择离着别人稍远的地方垦荒,然后逐渐扩展,以便能把更多的、集中的土地纳入名下。
而城北的则是联成片的新地,整齐地向外的推进,这自然是军屯开垦出来的。与以往的军户不同,士兵还是士兵,垦荒也不是白垦,按开垦的亩数算,是计入军功的。这样便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士兵的积极性,军功满了便可以提前退役,自己便能在这些开垦出来的田地中挑选。便能归在自己名下。
昌国公高文贵带着亲兵回到了原来的四川巡抚衙门,城内的将领和官员都在这里办公,后院则住着知府杨名知和高文贵的家眷。人实在是太少了。住在一起还热闹些,两家的夫人相处得也很好。
还没等进门。高文贵便看见一辆骡车也停在了衙门前,那是知府杨名知的座驾,赶车的便是他的跟班。
“国公回来了。”杨名知下了骡车便向高文贵打着招呼,笑着问道:“那伤人的老虎可打着没有?虎皮椅可是威风得很啊!”
鞋上沾满泥土,衣服下摆也溅上了泥点,脸色更比刚来时黑了不少,高文贵却并没有瞧不起杨名知。虽然自己身为国公。但若论发展前途,杨名知在日后很可能高于自己。现在苦点,累点,正是为将来而努力。四川百废待兴,却是他们显示才干的好地方。而且,岷殿下喜欢踏实肯干的官员,绝不吝惜擢升奖赏,已经升为河湄两省总督的宗守义便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那畜生被火枪打伤。想必是逃远了,今天却是一无所获。”高文贵摇着头,等着杨名知,然后和他一同进了衙门,又随口问道:“杨大人今日倒是回来得早啊!”
“来了信使。说有一批新移民将要到来,我便忙着赶回先作安排。”杨名知略微放慢了脚步,让高文贵能领先半步,以示尊敬之态。
由嘉定至成都的路线已经打通,但暂时全是依靠岷江水运,走府南河而至成都,倒也颇为快捷。至于陆路交通,则尚需人员、钱粮稍为充足后再行打通。
“若是人手不够,我可抽调士兵相助。”高文贵点了点头,一批移民一批物资,然后还得持续不断地供应,直到移民能够自给自足,这半年却是最艰难的时期,千百里之外滇省政府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若是需要,自然要向国公求助。”杨名知停下脚步,拱了拱手,向左侧的一排房屋走去。
左文右武,虽然成都府的官僚机构简单得可怜,但架子还是要撑起来。而在目前的成都,军民的差别很小。军人既站岗、巡逻、训练,也开垦耕种;百姓呢,主要是垦荒拓殖,但也要定期接受军训,并被组织成乡勇,负责维护治安。
昌国公高文贵回到后宅没歇片刻,杨名知便派人来请。来到官衙,杨名知笑着将书信递过来,看来是个好消息。
“这——”高文贵看过书信,愣怔了一下,便咧开大嘴笑了起来,然后神色一肃,拱手一躬,郑重说道:“殿下一言九鼎,我代将士遥谢感恩。”
杨名知也赶紧拱手躬身,说了一句“殿下英明”,起身之后笑道:“如此军心可稳,士气可鼓,经略四川,大事可成矣。”
高文贵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此时却不宜说丧气的话,连连点头,笑道:“待我去派些稳重的将士前往迎接,莫要被那些粗莽的家伙给吓到了。”
“正该如此。本官这便派人收拾房屋,便让他们住在城北如何?介时军屯中的田地——”杨名知征询着高文贵的意见。
“杨大人放心,军屯的田地便全让出来,那帮想媳妇想得睡不着觉的家伙也乐得如此。”高文贵摆了摆手,带着一阵笑声转身而去。
……………
洪雅,天生城。
史载:蜀王刘文秀由建、黎出雅州,至洪雅鱼丘坪,修王城帅府,宫阙壮丽,劳民伤财。统兵数万,不敢节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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