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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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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人物,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蔡夫人并没有告诉刘琮,他父亲有了把基业传给刘璟的念头,那样会吓着他,只要让刘琮明白,刘璟将来是他的一大威胁,刘琮就会全力去对付刘璟,自己再时不时地敲打他。
    刘琮嘴唇咬得白,他完全相信母亲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父亲说不定真的会让刘璟掌握军权。
    蔡夫人又将最关键的一句话像刀一样插进了刘琮的心中,“你自己想一想,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支持谁,是你还是你兄长?”
    “砰!”刘琮狠狠一拳砸在地板上,他心中很明白,刘璟必然是支持自己兄长。
    蔡夫人望着这个城府略有不足的儿,冷冷地笑了起来,不需要她再说什么,刘琮已经上了。

第96章 欲迎还拒

    回到樊城已接近傍晚,刘璟没有回军营,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中,他还是住在那栋小平房内,距离军营不到一里,走只需片刻时间。
    军队主将并不一定要住在军营,只要在战时,主将才不能离开军营,必须昼夜留在军营。
    而在平时,主将可以住在军营,如果方便,晚上也可以回家,这个没有强制规定,只要安排好晚上的值勤便可。
    刘璟还是继续担任军侯,除了余名幸存的士兵外,又补充了两余名士兵,使他手下兵力还是五余人。
    刘璟手下有五个屯长,每晚都有一个当值的屯长,负责巡守城门,大家轮流值夜,刘璟也会随机抽查,时不时在半夜里出现在城门。
    刚走到家门口,刘璟便感觉有异,似乎家中有客人来了,门口竟停着一辆马车,而且这辆马车让他感到眼熟,他凝视半晌,忽然认出来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欣喜。
    他推开门,快步走进院,一眼看到了客堂,客堂上,一个身着雪白长裙,俨如秋水伊人般的少女站起身,一双清眸流盼的美目盈盈注视他,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但调皮的笑意之下,又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紧张和期待,这个少女正是陶湛。
    她走了已经整整个月,刚开始刘璟有时会想起她,但随着时间推移和军务繁忙,他便渐渐地将陶湛忘记了。
    可当此时她意外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刘璟竟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原来他还是很期盼再见到她。
    陶湛已经换了春裙,雪白如梨花,上身又披了一件淡紫色短襦,双臂环套绣花丝帛,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俏丽俊逸,比上次见她,更有一种青春动人的美态。
    陶湛抿嘴一笑,“怎么,升了军侯,就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不认识。”
    刘璟走进房间,挠挠头笑道:“我只是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是指来樊城。”
    “下午刚到,先去了一趟游缴所,说你已经调走了,所以我急急赶来,一心要向刘将军祝贺升职!”
    说完,她着男的模样,夸张地向刘璟作揖施礼,可施礼到一半,她自己都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陶湛的活泼明朗令刘璟的心情好了起来,他也开玩笑道:“我怎么觉得陶姑娘不是来庆贺,而是急急赶来我这里混饭。”
    这时,小包正好端一杯茶进来,听到刘璟的话,吓得她一哆嗦,杯中茶水差点泼出来,公怎么能对客人这么说话,这是很无礼的,她连忙放下杯,拉了一下刘璟的袖,“公,可不能这样说,这对客人无礼。”
    陶湛上前搂过小包,拉到一边低声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我还夸你善解人意,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家公的意思?”
    小包一怔,像只小呆鹅似地问道:“我家公什么意思?”
    陶湛嫣然一笑,眼波流动,瞥了一眼刘璟,故意拉长声音道:“我想啊!一定是某个人在特地提醒我,说我还欠他一杯酒。”
    。。。。。。。。。
    一刻钟后,刘璟和陶湛出现在左岸酒馆里,左岸酒馆是樊城最好最大的酒馆,位于北城门处,是一座占地五亩高四层大酒馆,不仅是樊城最大,在整个荆州也是屈一指。
    左岸酒馆每天都顾客盈门,生意非常兴隆,不过士和官员却不大来这里,这里的客人主要以商人为主,士和官员更喜欢到对岸的望江酒馆,那里的雅气息更重。
    和上次的望江酒馆最后被人抢了位相比较,刘璟二人在这里受到的待遇明显不同,这固然和刘璟掌管樊城城门有关,但更重要是,陶氏商行在这家酒馆有专门的包房。
    专门包下四楼最好的一间雅室,用于陶氏商行招待客人。
    酒馆掌柜亲自把他们二人领上四楼,恭恭敬敬道:“两位贵客请!”
    刘璟走进雅室,只见雅室内布置得金碧辉煌,四盏水晶灯内点着蜡烛,使房间里亮如白昼。
    每一件用具都是名贵之物,玉做的碗,银制的箸,金光闪闪的刀匕,上等的花梨木坐榻和几案,墙角放着一只青铜麒麟香炉,青烟袅袅,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檀香。
    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奢侈,连四名侍女也是美貌俏丽,里挑一。
    刘璟注意到了大门上有一块牌,写着‘陶房’二字,意味着这是陶家的专用之雅室,估计连房内之物,也是陶家专门布置。
    陶湛聪颖灵慧,她见刘璟看到‘陶房’二字时,眉头微微一皱,连忙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从不谈生意,我在家族里只管最后审定契约,这里一般都是管事来请客吃饭。”
    刘璟点点头,感叹道:“这里是有点奢侈了,不过也能理解,做生意嘛!总会要点面。”
    “若不是望江酒馆惹恼了我,我一定还会请你去对岸,说实话,这里嘈杂了,我不喜欢。”
    陶湛嫣然一笑,晶莹亮丽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顾盼生辉,她一摆手,“既然是客随主便,那请刘将军,还是璟公坐下吧!”
    “还是叫我璟公,将军这个称呼挺怪异的,我听着很别扭。”
    刘璟笑着坐了下来,陶湛见他给自己面,心中欢喜,也在他对面坐下,几名侍女给他们端茶送酒,忙碌得穿梭不停。
    陶湛纤纤玉手端起了耳杯,纱袖滑落,露出白腻如羊脂般的手臂,她抿嘴笑道:“璟公,我在外从不饮酒,但今天破例,为上次我的不辞而别向公道歉。”
    “姑娘言重了,不过,姑娘若不能饮酒,喝果浆我也能感受到姑娘的诚意。”
    陶湛没有回应,她端起耳杯,将一杯温酒慢慢地一饮而尽,俏丽的脸上立刻抹上一道酡红。
    刘璟也连忙端起耳杯,陪她一饮而尽,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娘。。。。。”
    刘璟刚要开口,陶湛却犹豫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刘璟立刻停住话头,“姑娘想说什么?”
    陶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在柴桑,家人和朋友都叫我小九娘,这是我乳名,不过我不喜欢小字,所以大家从去年起,又改称我九娘,你也可以。”
    停一下,陶湛又问:“公可有表字?”
    刘璟摇摇头,两人都沉默了,半晌,陶湛低声道:“这次我来襄阳,其实是因为陶氏商行发生了一件事,父亲命二叔来处理,我便跟随二叔一同前来。”
    刘璟没有说话,平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大概半个月前,陶家的一支船队在汉水上离奇失踪,大概有五十艘船,满载着刚收的新茧,连同二十几名伙计也一同失踪,这件事在陶家来说,其实也不算很严重之事,前年,甘宁在长江劫了陶家艘货船,不过在汉水却是第一次,船和货物找不回来也就算了,关键是二十几个伙计,我们一定要找回来。”
    “现在有什么眉目吗?”刘璟关切地问道。
    陶湛摇了摇头,“现在没有一点消息。”
    “我能不能帮上姑娘一点忙,我可以去游缴所问问,他们或许有点眉目。”
    “不!不!”
    陶湛慌忙摆手,“我请公来喝酒,绝不是要公帮忙,这件事陶家能处理好,而且我二叔人脉广,官府和水贼都很熟悉,他今晚去找李守了。”
    两人又沉默了,很多事情在不经意时才会反应过来,尤其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她们往往会更注意一些和事情无关的细节。
    陶湛心中不由幽幽叹息一声,他还是叫自己姑娘,并没有改口。
    。。。。。。。。。
    酒宴完毕,刘璟把陶湛送回了商行。
    商行门口,陶湛并没有下马车,薄薄的车帘遮挡住了刘璟的视线,他看不见陶湛的神情,也看不见她的容貌。
    “多谢九。。。姑娘今晚的盛情款待。”
    刘璟也想称她九娘,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他还是觉得有点唐突,他感觉陶湛后来的热情中又略微有了那么一点客气的成分,这种客气无形中又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或许她并不愿意自己称她为九娘。’刘璟暗暗忖道。
    过了半晌,才听见马车里传来陶湛淡淡的声音,“公客气了,这是我答应过的事情,我既是商人之女,当然要维护自己信誉,说过的话怎能不算话呢?”
    “哦!那姑娘打算在樊城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要看二叔处理事情的进了,不过我想,最多不会超过五天。”
    刘璟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五天后就要走吗?
    他沉吟一下,又道:“在姑娘走之前,我也想回请姑娘,不知刘璟是否有这个荣幸?”
    “这个。。。。。以后还会有机会,不是吗?璟公。”马车里的声音依旧柔和,但只是一种客气的柔和,略显平淡。
    刘璟心中叹息一声,陶湛的婉拒令他很是尴尬,也罢!不愿就算了。
    “好吧!我先告辞了,姑娘好好休息,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刘璟一调马头,向城门处疾奔而去,马车还是没有动,但车帘却略略拉开一条缝,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刘璟远去,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幽怨。

第97章 夜来风波紧

    刘璟并没有去检查守城情况,而是直接来到了两里外的游缴所,游缴所新建成不久,和从前相比,不仅建筑更加气派,而且占地面积也扩大一倍。
    但人数并没有增加,依然是一余人,新任督曹姓蒋,据说此人和黄祖有点亲戚关系。
    几名主要手下,张平被烧成重伤,最终不治身亡。
    而书佐卢升也跟随刘璟去了军营,在刘璟营中担任职军官,整个游缴所的官员中,刘璟只认识李俊一人。
    也是巧,刘璟在大门口刚翻身下马,却迎面见李俊从大门内走出,李俊心中一阵惊喜,“是璟公吗?”
    刘璟笑道:“正好有件事要找你。”
    李俊连忙道:“公请到我官房中说话。”
    刘璟牵马跟他进了官房,打量一下笑道:“好像比从前宽敞了很多。”
    “宽敞又有什么用,干得不顺心,心里憋得慌。”
    李俊请刘璟坐下,找出一瓶酒,又摆上两盘小菜,李俊给刘璟倒了一杯酒,叹息道:“这个新任蒋督曹是不折不扣的贪婪之辈,上任第一天就暗示兄弟们孝敬,我也被迫给了他十两黄金,有几个没有孝敬的弟兄,都被他找各种借口,陆陆续续赶出了游缴所,每天还得说奉承话,稍有得罪就破口大骂。”
    刘璟眉头一皱,“此人是什么背景?”
    “听说是黄祖的族妹夫,原是蔡中手下,由蔡瑁和黄祖联合保荐,后台很硬,所以特别嚣张。”
    刘璟无论前生还是后世,这种事情都见得多了,官场之上,谁不在拼后台呢!而且这个李俊也有后台,还挺硬实,据说是襄阳守李圭的族人。
    刘璟笑了笑,不再谈此事,便将话题转到正事来,“我来找你,是有一件要紧之事,想请你帮帮忙。”
    “公请说,但能帮上手,绝不推辞!”
    “是这样,陶家有一批货船在汉江被劫,下落不明,这件事你听说了吗?”
    李俊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好像是在宜城县以南,不在我们管辖范围内,所以也没有多问。”
    停一下,李俊又问:“这件事和公有关吗?”
    刘璟沉吟一下道:“和我的一个朋友有关,他托我,所以我来问问你,到底是谁干的?”
    李俊望着屋顶沉思良久,缓缓道:“或许我有办法打听到真相,请公给我两天时间。”
    。。。。。。。。。
    半个时辰后,李俊出现在襄阳城内,他又来到那座小宅前,有节奏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他一闪身便进去了。
    房间里,贾洪正在整理从荆州各地传来的情报,有人在门口禀报:“先生,李俊来了。”
    贾洪一怔,他来做什么,不过一转念,也好,自己也正要找他。
    “让他进来!”
    李俊快步走进房间,躬身行一礼,“先生!”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
    贾洪微微一笑,“先坐下再说吧!”
    李俊坐下,贾洪从桌上取过一封密令,“今天刚从许都收到一封密令,命我们要密切关注刘璟的情况,听说丞相对他很感兴趣,还特地向于禁详细问了他的情况。”
    他又把密令放回桌上,这不是李俊的级别能看的东西,贾洪又道:“所以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由你最为合适,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入刘璟的军队,你自己也给刘璟表表忠心,以免他觉得奇怪。”
    李俊是军人,只知道绝对服从命令,既然上司有令,他只能服从,不过从他内心深处,他也是希望自己跟着刘璟,至少要比现在干得舒心。
    贾洪见他没有意见,便又笑道:“你说吧!有什么事?”
    “回禀先生,我也是为刘璟之事而来,他刚才来找卑职。”
    李俊便将刘璟托他调查陶家船只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卑职不知能不能帮他,所以也没有答应,特地来请示先生。”
    贾洪双眉微蹙,刘璟怎么会关心这件事?他和陶家又有什么关系?
    贾洪又问道:“那么这件事,你知道多少底细?”
    “卑职知道一点点,卑职一名手下曾查到一点端倪,这件事可能和张允有关。”
    ‘张允?’
    贾洪眼睛亮了起来,他知道刘璟和张允有仇,如果这件事能挑起刘璟甚至蒯越和张允的暗斗,这不正好可以向许都交差吗?
    贾洪今天接到的密令中还有一条,让他想法设法挑起荆州内斗,他正愁无从下手,这件事来得正好。
    蔡瑁和张允结盟,刘璟又和蒯家关系密切,真是天赐良机,想到这,贾洪连忙问道:“你答应什么时候告诉刘璟结果?”
    “卑职告诉他,两天以后。”
    两天时间确实有点紧,贾洪点点头,他必须动员一切力量,以最快的查清此事。
    。。。。。。。。。
    此时,在蔡瑁的书房里,蔡瑁正和蔡中、张允商议一件大事,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刘表身上。
    个月前,因为游缴所被烧一案,刘表用张允开刀,剥夺了他的曲部,把张允的千私军全部打散分配到荆州各军。
    但刘表最终碍不过亲情,又答应张允可以重建曲部,此时从前私军已全部被打散编入正式军中,不可能再召集回来,所以张允只得重头开始招募。
    建一支数千人的私军曲部需要耗费大量钱粮,张允手上没有多少钱,他只好来找蔡瑁帮忙。
    出于盟友的关系,蔡瑁答应支持他一部分粮食,其余钱粮还是要靠张允自己解决,蔡瑁又给他指了一条明,可以打陶家的主意。
    自古以来,商人就是权贵者的提款机,荆州巨富者,莫过于陶家,但陶家也不是一般商人,不可能派几个士兵上门就可以让陶家把钱吐出来,还是得使用计谋。
    “军师,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你看什么时候动手比较适合?”张允低声向蔡瑁请教。
    经过游缴所的教训,张允也变得聪明了,不再自己**承担责任,这条计策是蔡瑁所出,张允自然要把自己绑在蔡瑁身上,如果出什么事,蔡瑁也得替自己兜着。
    蔡瑁当然也心知肚明,不过他为了拉拢张允,这点风险他还是愿意承担,只是陶家和黄祖有点联姻关系,他不便出面。
    蔡瑁背着手走了几步,回头对张允道:“这件事我已经向游缴所的蒋督曹打过招呼了,他答应出面稽查,但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件事不管是你的水军巡哨无意中遇到,还是你刻意出兵,你都一定要及时禀报州牧,不可再犯上次的错误。”
    “请军师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犯错误,不过我有点担心襄阳郡那边会出面干涉,那样几名假冒的陶家船夫可能就会露陷。”
    蔡瑁笑了起来,“你放心,王觊去了新野,要后天才回来,李圭那个老狐狸轻易不会惹事上身,你用最快的录下口供,然后把假冒船夫灭口,这样就没有了对证,案就能做成铁案,然后随便你狮大开口,陶家都会乖乖掏钱。”
    张允忍不住兴奋起来,“既然王觊后天回来,那么我想今天晚上就动手,明天抓人定案,赶来王觊回来前把事情了结,他就算想插手也无处着力。”
    蔡瑁沉思片刻,既然陶家人已经来樊城,那事情就不宜再拖,他点了点头,“可以!”
    。。。。。。。。
    更时分,一队由五十余艘平底货船组成的船队出现在樊城以东十余里的汉水水面上。
    这种平底货船是南方水道上的航运主力,吃水浅,载货量,易于掌控,无论在汉水还是长江,这种平底货船随处可见。
    但这一队船只有点特别,每艘船头都插着双鲤旗,这是陶家商行的标识,意味着这支船队归属于陶家。
    黑夜中并不适于行船,黑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波浪起伏,暗藏杀机。
    一名陶家管事站着为的大船上,向四周眺望,神情凝重,他叫张显,是陶家的一名小管事。
    十几天前,他押运一批收购的新茧去柴桑,却被一群不知身份者扣押,直到一个时辰前才放了他们。
    他不知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扣押他们,这些人又是谁?他一无所知,好在货物未少,他可以回去向东家交代。
    不过张显还是有忧虑,他现多了两名陌生的伙计,两人一言不,就在最后一艘船上,他想去检查一下货物,结果两人也不让他上船,横刀而立,态凶蛮,使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妙。
    “管事,快看!”
    一名船夫忽然指着水面上大喊:“游缴所的船只来了!”
    只见水面上出现了二十几艘小船,船上插着游缴所的稽查黑旗,十几名挎刀大汉站在船头,气势汹汹地喝令船只停下。
    “停船检查!”
    张管事无奈,只得一摆手,“停船!”
    船队减,缓缓停下,不等船停稳,数十名游缴所士兵冲上船只,挥舞长刀,喝喊声响彻水面,“拉开油布,打开底舱!”
    为军官正是接替刘璟的新任游缴督曹蒋忠,他跳上主船,对张显喝问道:“是哪里的船队?”
    张显连忙上前弯腰点头,“我们是陶氏商行的船队,船上都是一些普通货物。”
    张显听说这个蒋督曹是黄家的偏房女婿,而自己主母也是江夏黄氏之女,都是一家人,他应该给这个面才对。
    但蒋忠显然不买这个帐,他冷冷道:“就算是陶氏商行也要检查,上面有令,要严查违禁物。”
    就是这时,有检查的士兵大喊:“督曹,底舱现军弩和战刀。”
    蒋忠脸色大变,一把揪住管事张显的脖领,恶狠狠道:“你竟敢私运违禁军!”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张显吓得连连摆手,他心中忽然想到什么,回头望去,果然是最后一艘大船被查到,他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他们一定被栽赃了。
    这时,又有人大喊:“水军的巡哨船队来了。”
    只见水面上出现了一支战船队,这是荆州水军巡哨,由十余艘战船组成。
    张允就站在第一艘楼船之上,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水面上的陶家船队,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见了一只入网的大鱼。
    。。。。。。。。。
    刘表在睡梦中被妻推醒,“将军!将军!好像外面有事禀报。”
    刘表睡眼惺忪,不悦问道:“什么事?”
    门外有侍卫禀报:“禀报州牧,水军巡哨现一支装有违禁军器的船队,张校尉请示州牧,如何处置?”
    刘表打了个呵欠,又一阵睡意袭来,为不耐烦道:“告诉他,严查到底!”
    侍卫退下去了,刘表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蔡夫人心中却一阵疑惑,这又是在做什么?

第98章 老将黄忠

    就在陶氏商船被抓获的同一时刻,汉水北岸,刘璟注视着黑沉沉的水面,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明天一早他就要去找黄忠武,他不知这对于他,是好事还是烦恼开始。
    当然应该是好事,他可以到更加精深的武功,甚至可以到黄忠名震天下的箭术。
    刘璟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矛盾,不知自己怎么向赵云解释这件事。
    他慢慢站起身,将刀咬在口中,除去衣衫,赤着上身,只穿一条很短的裈裤,他活动一下筋骨,一纵身跃进江中,冰冷的江水迅没过头顶,他奋力向江底的黑暗处游去。
    。。。。。。。。
    天还没有完全亮,刘璟便离开樊城,前往襄阳南军营,今天是他第一天向黄忠武的日。
    昨晚他坐在汉水河畔沉思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抛去了内心的烦恼,大丈夫立于天地间,问心无愧即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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