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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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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负手在船舱内慢慢踱步,虽然他知道陆逊说得有理,这确实是削弱交州的办法,但从长远看,他却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他不希望汉民离开交州北归,这对交州的未来有害无益,但如果不削弱交州的人口,又会增加汉军南征的难,这着实有点让刘璟难以决策。
“殿下觉得抽薪策不妥吗?”陆逊看出了刘璟的犹豫。
刘璟点点头,“人口流出来,再让他们回去就难了。”
陆逊忽然明白了刘璟的意图,他心中有点惭愧,他只想到削弱交州,却忘记了年之计,陆逊又道:“如果殿下觉得不妥,那就顺其自然,不用刻意引导,不过卑职的第策或许会让殿下感兴趣。”
刘璟回头笑道:“说说看,第策是什么?”
。。。。。。。。
就在汉军主力浩浩荡荡返回荆州的同时,邺都城内也爆发了一起大案,起因是一次漳水的人聚会,有人写下了‘临水涕旧朝,何日清君侧’的诗句,结果被人揭发。
曹丕为震怒,下令严查此事,结果查出写诗人叫做魏讽,是沛国为有名的才,和陈琳交情好,曹丕命将其下狱严审,魏讽供出陈琳曾暗通汉国。
曹丕觉得事态严重,向父亲禀报,曹操批复了‘严查到底’四个字,曹丕便将陈琳下狱审查,又派人查抄其府邸,案慢慢变大了,建安七除了孔融早亡,其余六人,包括陈琳、王桀、刘桢、应⑿旄伞⑷瞵r都被卷入这件大案中,在酷吏的严审之下,越来越多的官员卷入了这桩‘私通汉国大案’之中,邺都上下人心惶惶,官员人人自危。
在邺都城西南,有一处占地约二十亩的大宅,这里便是前军师钟繇的府邸,目前曹军中有大军师,分别是前军师钟繇,中军师程昱和后军师刘晔,都是曹操所信任的谋士。
钟繇更是资历深厚,长期出任司隶校尉,经营关中,为关中恢复元气立下了汗马功劳,加之他书法有名气,尤其被曹操欣赏,委予重用。
在魏国世之争中,钟繇属于支持曹植的派系,和侍中司马朗、司空崔林一起,成为曹植争夺世最有力的支持者。
钟繇虽然年过六十,却养生有道,精力充沛,身体矫健俨如壮年,他虽然妻妾颇多,也应付自如。
一大早,钟繇正在后花园练剑,老管家快步走来禀报:“老爷,崔公有要事求见!”
钟繇知道管家说的崔公应该是崔林之崔信,这么早来找自己,出了什么事?他沉吟一下便道:“请他在我外书房稍候,我换身衣服便来!”
钟繇回房换了身衣服,心中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建安七被抓,这绝非偶然,这应该是曹丕在借机清洗曹植的势力了,崔林让儿来找自己,也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崔林在上次杨崔案中被贬为庶民,后又被复用为国丞,主管魏国教育,难道他又出事了吗?
钟繇快步来到外书房,刚走进房间,崔信便跪下泣道:“求世叔救我父亲一命!”
钟繇连忙扶起他,问道:“贤侄先别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世叔,天刚亮,便有军队包围了崔府,将我父亲软禁,开始查府邸,我昨晚不在府中,故而逃过一劫,听府中逃出的家人说,士兵查了我父亲的书房,各种信件书装了大箱,还威胁要将我父亲下狱严审,可怜父亲年迈,哪里经得起这样折磨,晚辈担心父亲安危,恳求世叔救他一命。”
钟繇大吃一惊,继而怒发冲冠,曹丕简直过份了,现在是崔林,下一个不就是自己么?
他立刻对崔信道:“贤侄别急,我这就去铜雀台禀明魏公,救你父亲!”
第1039章 邺都大案
钟繇的马车在大街上快速行驶,两边跟着十几名骑马带刀家丁,现在邺都的形势不稳定,大臣们出门都必须有家丁护卫,从前那种微服出行,骑驴闲游的日已经不复存在。
马车内,钟繇眉头紧皱,思着对策,他确实没有想到崔林也会受到冲击,崔林可是清河崔氏的家主,天下士族领袖之一,他的女儿是曹植之妻,曹丕对他下手,铲除曹植余党的意图已非常明显了。
钟繇也同样担心自己的命运,前两天,便有人揭发他和现任汉国京兆守的张既往来过密,这也是在收罗他钟繇通敌的证据。
要知道他当年出任司隶校尉时,张既便是他最得力的幕僚及副手,现在张既被刘璟重用,他给自己写信也是为正常之事,但就有人会捕风捉影陷害他,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更让钟繇担心的是,兵围崔府,查崔林这种事情,若没有曹操点头,曹丕纵有一千个胆也不敢乱来,那么问题就来了,曹操为什么要纵容曹丕铲除异己?是为了维护魏国稳定,还是为了平稳交权?
当然,钟繇也承认,曹丕资历不足,从前他是以曹操名义下发政令,还有人听他的命令,现在他以监国世身份下发命令,无论朝廷还是地方,都是阳奉阴违,他的命令出不了邺都,去年颁布出丁令,可谓气势汹汹而来,最后却铩羽而归,根本无人理睬,使曹丕的威信遭遇沉重打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曹丕就可以发动政治清洗,恰恰相反,他这样做只会更加令人对他不齿,他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将来何以容天下之士?
钟繇一思,不多时,马车便驶入了铜雀宫,在台阶前停了下来,钟繇下了马车,正好遇到军师程昱,两人笑着见了礼,钟繇问道:“程军师可是来找魏公?”
程昱点了点头,谈了口气道:“元常还不知道吧!建业已被汉军攻破了,孙权和江东武官全部投降了刘璟。”
钟繇大吃一惊,尽管他们都知道江东在劫难逃,但听到建业被攻破的消息,还是让他感到震撼,这就意味着,江东已不存在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钟繇又急问道。
“昨天吧!听说魏公为此一夜未眠。”
程昱苦笑一声,“我可以理解,如果昨晚我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会一夜未眠。”
钟繇默默点头,这一刻崔林之事忽然变得不重要了,江东灭亡,使他心中蒙上了重重的阴影,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出来,躬身施礼道:“魏公请两位军师去外书房会见。”
程昱和钟繇对望一眼,两人一起向内宫走去,外书房内,曹操平静地坐在桌前翻看一些重要的地方牒,基本上所有的军政事务他都转给了世曹丕,但他也并非无事可做,比如高官任免大权和调动军队大权,依然牢牢地掌握在他手中,一些重要的军政事务他会看一看。
曹操虽然没有像年初那样病态怏怏,但他无论精力体力都已严重衰退,骨骼收缩,变成了一个佝偻的干瘦老者,他也知道自己已到风烛残年,活不了几年了,如何将曹魏延续下去?便成了他摆不掉的心病。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淮北曹真的紧急快报,汉军攻克了建业城,孙权率官投降刘璟,江东终于灭亡了,这个消息令曹操为沮丧,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就仿佛江东灭亡的丧钟在同时为曹魏敲响。
他该怎么办?如果保持现状,保持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迟早会被刘璟破局,曹操已经发现一个可怕的现实,赤壁大战已经结束近十年,但北方实力始终无法恢复到大战前的水平,而且每况愈下,直到最近两年他才意识到问题根源所在。
建安十年,他之所以能发动对南方的战争,根本原因是他有强大的财力、物力及人力,而这些实力并非是他一点点积累得来,更多是他灭掉袁绍后的战争红利。
事实上,北方土地兼并愈演愈烈,自耕农逐年减少,户籍人口锐减,自然导致官府税赋大降,导致兵源减少,正是因为不断恶化的土地状况,使北方这些年始终没有从赤壁惨败中恢复,反而每况愈下,去年一场合肥大战,耗尽国力,几乎使整个政权崩溃。
扪心自问,合肥大战远远不如赤壁大战的规模,便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由此可见曹魏实力已衰弱到什么程,连一场中等规模的战役都快承受不起。
直到去年,他才终于明白危机根源所在,就在于自耕农锐减,税赋大量减少,而权贵占领土地多,且藏匿了大量人口,直接导致曹魏的衰败,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要解开这个结,就必须逼迫权贵放弃土地,放出人口,去年他颁布出丁令,结果却不了了之。
曹操也知道儿没有这个能力破局,可如果不解开这个结,一旦自己去世,权贵的利益便固定下来,曹丕就很难再改变什么了,最终结果只能是曹魏覆灭。
正是江东的灭亡深深刺激到了曹操,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必须要尽快破局,可是就算想破局,他也面临两大挑战,从哪里破局?他还有多少时间?
就算一切顺利,至少也要两年时间过渡,再用五年时间恢复,刘璟还可能给他们这么多时间吗?他已经浪费了近十年的时间,每每想到这一点,曹操便痛心疾,懊悔不已。
曹操虽然在翻看牒,心中却在想着出丁令之事,尽管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个命令已成为笑话,已经不了了之,但曹操还是想在自己余生中实施下去。
“魏公,程军师和钟军师来了。”一名侍卫在门口小声道。
曹操放下手中的牒,笑道:“请他们进来!”
片刻,程昱和钟繇走了进来,两人一齐施礼,“参见魏公!”
“不必客气,两位军师请坐吧!”
程昱和钟繇一左一右,在客位上坐下,有侍女进来给他们上了茶,曹操淡淡道:“仲德已经知道了,想必元常也听说了,刘璟最终攻破了建业城,江东灭亡了。”
尽管曹操说得轻描淡写,但也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惆怅,程昱心中暗叹,曹军始终不肯出兵救援,江东灭亡早已没有悬念,现在又有什么遗憾可言。
虽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程昱欠身道:“仁义不施,重税盘剥,江东早已失去人心,他的灭亡就是天意,丞相不必叹惋,或许这对我们未必是坏事。”
旁边钟繇也接着道:“程军师说得对,江东原本是富庶之地,这几年屡遭涂炭,早已破败,刘璟占领江东,未必是得到资源,而是增加负担,要减负减税,要赈济平民,要恢复经济,至少两年内刘璟的主要精力都在恢复江东上,”
曹操点点头,“这也是我想和两位商谈的主要议题,刘璟收复了江东,会在什么时候攻打中原?其实我倒觉得江东并非负担,只要低徭薄赋,无为而治,江东就会慢慢恢复,毕竟那是里富庶的鱼米之地,而且只需一支水军守住长江,江东的安全就能保证,汉军完全可以调头来攻打中原,我担心会是明年。”
曹操并不赞成程昱和钟繇对自己的安慰之言,他心里很清楚,江东绝不会成为汉军进攻中原的绊脚石,不会成为负担,虽然他们签署了两年的和解协议,但他们都知道,这种所谓的协议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之前不知签订过多少次停战协议,又有哪次遵守过?
程昱沉思片刻道:“微臣觉得刘璟的下一步棋,应该是打交州,而不是对付中原,只有统一南方,没有后顾之忧,他才会全力谋取中原,如果丞相希望拖延和汉军开战的时间,不妨在交州上做做章,或许能够拖上年五载。”
曹操点点头,又回头问钟繇,“元常的意见呢?”
“微臣也认为交州的可能性较大,微臣听闻交州实力恢复迅速,更重要是刘备北上之心不死,一旦汉军在中原大战,南方就出现机会,刘备岂能会坐失良机,微臣相信刘璟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要攻打中原,一定会扫平后,但交州不是江东,征战为不易,当年始皇帝派屠睢、赵佗率五十万大军南征交州,尚需四年时间,而刘璟派十万大军南下交州,又岂能是两年就能结束战争,一旦汉军被陷在交州,说不定反而是我们反攻汉国的机会。”
钟繇一番分析说得十分透彻,令曹操连连点头,他欣然捋须道:“元常之言果然有道理,如果汉军真为了征交州耗费四五年时间,那就是我们的大幸。”
程昱又笑着补充道:“其实刘璟也有过战略失误,当初交州倾兵北上,结果几乎全军覆没,那时夺取交州可谓唾手可得,刘璟却放弃了那次机会,现在他再想夺取交州,就得耗费十倍的代价了,我建议魏公和刘备联系一下,说不定我们还能助刘备一臂之力。”
第1040章 杀鸡儆猴
程昱告辞而去,曹操却将钟繇留了下来,书房内,曹操负手缓缓踱步,他今天并没有派人去请钟繇,钟繇是自己过来,当然另有事情,而且曹操也知道钟繇为什么来找自己。
钟繇慢慢喝茶,心中略略有些忐忑,他感觉曹操已经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如果是这样,恐怕崔林之事就不是曹丕擅自所为了,钟繇心中一阵阵寒意,如果真是曹操同意,崔林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这时曹操停住脚步,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刚才程军师说得很对,我是该和刘备联系,利用刘备来牵制刘璟,或许比江东效果更好。”
说到这,曹操回头瞥了一眼钟繇,缓缓道:“就烦请军师辛苦跑一趟交州如何?”
钟繇半晌叹道:“多谢魏公保全之恩!”
曹操会意地笑了起来,钟繇果然很练达,洞悉自己的心思,他又略略沉吟片刻道:“有些事情不是军师想的那么简单,我固然不希望曹魏再发生内讧,但用崔林做章,也并非只是为了世之争。”
钟繇默默无语,曹操又叹了口气道:“权力斗争是很残酷的事情,尤其在权力交接之时,我只想在余年能顺利把权力交接,不希望再变成袁本初第二,望军师能理解。”
钟繇轻轻点头,“微臣能理解!”
曹操欣慰笑道:“你明白就好,好了,我们再谈谈如何与刘备合作之事吧!”
。。。。。。。。
回程的马车慢了很多,钟繇望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心中却在想着曹操对他说的话,‘出丁令能否执行下去,事关曹魏生存大计,如果出丁令失败,那么曹魏必将会步江东后尘,我希望在剩下的时间内把出丁令推行下去。’
。。。。。。。
‘有些事情不是军师想的那么简单,我固然不希望曹魏再发生内讧,但用崔林做章,也并非只是为了世之争!’
钟繇微微叹息一声,他终于明白曹操为什么要对崔林下手了,世之争只是表象,更深的意图却是要推行出丁令,清河崔氏是天下名门,家族拥有大量土地和佃奴,崔林又是继杨彪后的士族领袖,拿崔林开刀,无疑为推行出丁令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可是。。。。真正拥有大量土地的却是曹氏家族和夏侯家族,曹操不从本族入手,却拿士族开刀,怎么能让天下人心服,这只会将士族更加推向汉国。
钟繇心中很惆怅,他根本不看好曹操的改革,一个改革光靠权术,而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是不可能取得成功,但他又能理解曹操的苦衷,曹魏军队被曹氏家族和夏侯家族控制,在这种情况下,曹操又怎么会去触动这两个家族的切身利益。
钟繇不由想到刘璟,他没有庞大的家族作为后盾,在某种情况下,这又何尝不是好事,没有家族利益羁绊,很多事情就容易得多,或许这就是刘璟同样在土地改革上比曹操成功的缘故。
“老爷,先回府吗?”马车走到十字口,一名家丁打断了钟繇的思。
钟繇想了想道:“先去军署,另外你回去告诉夫人,我明天要出远门,让她现在就准备行装。”
马车调头,向不远处的军署驶去。
钟繇办公所在的军署全称叫做大将军府,也是曹军的最高指挥军衙,和曹丕管理政务的丞相府平行,目前曹丕虽然得到了一点军权,但那只是后勤、募兵以及军屯等等,而军队真正核心的军队调动权和将军任免权以及军令虎符都依然牢牢控制在曹操手中。
大将军府平时由位军师坐镇,处理各种日常事务,有时候曹丕也会过来,由于程昱年事已高,他已不过问政务,主要由钟繇和刘晔两人负责大将军的日常运转。
明天钟繇要代表曹操出使交州,曹操指定主簿司马朗来暂时接手他的事情,他需要把手中的事务和司马朗做个交接。
马车刚刚在军署前停下,便一名身材为魁梧之人从大门冲了出来,直奔钟繇的马车,十几名家丁吓得手忙脚乱,一齐拔出战刀。
“住手!”
钟繇一声喝喊,叫住了鲁莽的家丁,他已认出向自己马车走来之人,正是前将军、豫州大都督夏侯惇,他见夏侯惇面有怒容,便拉开车帘笑道:“元让是几时回的邺都?”
夏侯惇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向夏侯惇施一礼,“我今天一早刚回邺都,军师身体可好?”
“还好吧!刚刚去见了魏公,得了一件新差事,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了。”
夏侯惇一怔,这个时候钟繇居然要出去,他连忙问道:“军师要去哪里?几时回来?”
钟繇看了看两边侍卫和家丁,微微笑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请到我官房一谈。”
夏侯惇跟随钟繇进了官房,两人坐下,钟繇便道:“魏公今天让我出使交州,和刘备建立联系。”
夏侯惇顿时急了,“现在世为打压异己大兴字狱,军师却在这个关头要去交州,植公岂不是要满盘皆输?”
钟繇暗暗叹息,传言说曹氏家族支持曹丕,夏侯氏则支持曹植,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连夏侯惇都赤膊上阵为曹植奔波了,看来他们的交情确实非同一般。
钟繇沉思片刻道:“今天我因为崔府被查抄之事去向魏公求情,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明天就出发去交州,我也奉劝元让立刻返回许昌,没有魏公的准许,元让擅离职守,这会被人抓住把柄,不要再错下去了。”
“为什么?”夏侯惇沉声问道。
钟繇知道夏侯惇虽是武将,却为精明,想随口应付他,几乎不可能,钟繇只得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我只告诉元让一句话,最近发生的事情,魏公都知晓,崔林之事也并非世之争那么简单,而是和出丁令有关,听我一言,元让立刻回许昌,不要再卷进这件事中来。”
夏侯惇明白了钟繇的意思,如果自己触怒了魏公,恐怕出丁令就会轮到自己头上,那时世趁机落井下石,自己军权就难保了,他心中叹息一声,起身施礼道:“多谢军师提醒,我这就返回许昌。”
。。。。。。。。
就在夏侯惇返回邺都没有多久,曹丕便接到了消息,他立刻命人找华歆前来商议,华歆已被曹操任命为侍中,这也是曹操对曹丕的妥协,合肥之战中,曹丕承担了战败的责任,被免去五官中郎将之职。
作为对曹丕的补偿,曹操重用了曹丕的几大心腹,任命华歆为侍中,王朗为郎中令,吴质为大理寺卿,又加封曹真为中坚将军、淮北都督。
这实际上是加强了曹丕的权力,也是为了平稳交接权力做准备,但对于曹丕而言,他最渴望的军权却一直得不到,曹丕也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另一种手段攫取军权,那就是与掌军权大将交好,尤其使曹氏家族,曹仁、曹真、曹休等人更是曹丕拉拢的重中之重。
为他们谋取利益,为他们扩大军权,以获得他们的坚定支持,而对于支持曹植的夏侯家族,曹丕则不遗余力打击,利用他手中权力缩减粮草供给,降低补充兵源的质量,精壮新兵送去徐州及青州,而老弱新兵则送去许昌和原等等,诸如此类。
现在曹丕又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为曹真谋取豫州大都督之职,现在曹真守淮北及谯郡一带,已经属于豫州的范围了,但军权依旧远远不如夏侯惇,在合肥战役结束后,曹仁便向曹丕委婉提出这个想法,可以把夏侯惇调去冀州,而让曹真坐镇豫州,便可豫、徐、青州连为一片。
对于曹丕而言,把夏侯惇调走,便使曹植没有了军队支持,消除了最大隐患,再用曹真去监视并控制曹植,那他曹丕的世之位就彻底坐稳了。
调走夏侯惇既可以强化和曹氏家族的联盟,又能削弱曹植的势力,可谓一举两得,曹丕也为卖力推动此事,两次向父亲提出调夏侯惇为冀州大都督,但他父亲却没有任何反应。
但今天曹丕听闻夏侯惇擅自来了邺都,他意识到或许这是个机会,便立刻将华歆找来商议。
华歆是权术高手,对权力斗争有高的天赋,他也是曹丕的军师,这次建安七被抓事件,以及崔府被抄,都是他一手策划。
他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该如果循序渐进,他见曹丕急于扳倒夏侯惇,便劝他道:“殿下不要急于求成,夏侯惇在军中地位高,若没有绝对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微臣建议世还是集中精力办到崔林案。”
“可是我觉得夏侯惇从许昌赶来,恐怕就是为了崔林一案,他若劝服了父亲,我会前功尽弃。”曹丕依旧有点不甘心道。
华歆眯眼笑了起来,“崔林案是魏公的意思,夏侯惇恐怕还不清楚,让他去触怒魏公岂不是更好,世不要出面,不要让魏公看出世有谋军权之意,一旦被魏公看出,那才会前功尽弃,假如夏侯惇触怒了魏公,我倒要劝劝世替他求情。”
曹丕若有所悟,他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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