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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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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面见主公
小道士听说他们是刘皇叔部下,顿时肃然起敬,躬身施礼,“原来是刘皇叔的部属,小道自当效力,请两位跟我回道观,就在山脚,我师傅会治伤。”
刘璟心中暗骂一声,‘刘大耳的名声倒也不错,难怪他到处受欢迎。’
他和小道士扶住赵云,慢慢向山脚走去。
。。。。。。。。。
在山脚下,有一座道观,叫做天玄观,约有二十余名道士,平时众人采药耕田,自给自足,生活倒也平静无忧,没有受汉末动荡的影响。
主持是一个老道士,号穰山真人,他原是名医匠,虽能医人,却不能医己,妻儿双双染伤寒病故后,便出家为道,云游四方,最后在穰山落根,平时给四周乡民免费看病送药,声望高。
穰山真人也久闻刘备是仁义长者,听说刘备的部属落难,立刻命人收拾静室,他亲自给赵云治伤,虽然箭毒颇烈,好在箭头没有伤及筋骨,再加上刘璟救治及时,稳住了毒性作,赵云问题不是很大,只要静养一个月便可痊愈。
但赵云却很担心刘备,此次兵败,所有根基都荡然无存,不知主公能否承受住这次打击。
他恳求刘璟给主公送信,其实他是希望刘璟能够帮助刘备留在荆州,刘璟既已承诺,岂会推却,休息一晚,第二天,刘璟便启程赶赴荆州。
。。。。。。。
从穰山向西,有一条弧形的官道,弯弯绕绕走余里,便可进入荆州地界,到达比水,比水也是汉水的支流,沿着比水南下一余里,便可抵达襄阳。
但刘璟抄的是近,比走官道要省一半的距离,他迈开大步,在低缓的丘陵中疾西行,不断对照穰山真人给他画的地图,第二天中午,他感觉自己已经靠近比水了。
刘璟一块大石上,在地图上仔细查找自己的方位,从地图上,他就身处比水旁边,可是。。。。他怎么看不到大河?
刘璟站起身,四处张望,只见步外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上有一株笔直的大树,高约四五丈,他立刻向山丘上飞奔而去。
不多时,刘璟攀上了大树,搭手帘向西探望,视野顿时变得辽阔起来,只见在数里外,一条如玉带般的河流静静地流淌在旷野之上,他还看到了官道,在官道尽头,似乎有数十个小黑点,像是营帐,驻扎在比水河畔。
“找到了!”
刘璟一声欢呼,滑下树,跑下山丘,向远处的官道奔去。
半个时辰后,刘璟终于来到了刘备军队的驻扎地,离营地还有步,两名骑兵疾奔而至,拦住了刘璟。
“前面军营,不得入内!”
刘璟微微拱手,“请转告刘皇叔,赵云将军托我来送封信。”
“公请稍后!”
骑兵调转马头回去,不多时,一名士上前,向刘璟躬身长揖施礼,“这位公知道赵将军情况?”
刘璟见这名士约十余岁,颌下留着长须,目光清澈,举止从容,质彬彬,便笑道:“我蒙赵将军所救,逃出战场,赵将军却不幸负伤,我们一逃过曹军追杀,现赵将军栖身穰山天玄观养伤,托我来给刘皇叔报一声平安。”
“原来如此,公请跟我来。”
士领着刘璟向营帐走去,刘璟不由好奇地问:“请问先生贵姓?”
士微微一笑,“在下孙乾,字公佑,北海郡人。”
刘璟心中暗暗点头,‘原来他就是孙乾!’
孙乾这才想起忘记问刘璟之名,连忙笑问:“真是失礼,忘记请教公尊姓大名了。”
“在下刘璟,刘荆州之侄,途径汝南,被赵云将军所救。”
孙乾听说他是刘表之侄,不由肃然起敬,“原来是璟公,在下失礼了。”
两人走进营地,远远看见一群人聚集在江边,孙乾歉然道:“请公稍等片刻,我家主公正和众人叙话,马上就会接见公。”
“不妨,先生有什么事先去忙吧!”
孙乾告一声罪,匆匆走了。
在离众人约步外,刘璟靠在粮车上,双手叉在胸前,目光淡然地望着刘备和手下开会,他心中有点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样,刘备先绝望悲情一番,众人再纷纷表忠心。
不过从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刘备总要给从前的部属一个选择的余地,他想去荆州,总不能勉强别人也跟去吧!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部属的忠心,可谓一举两得。
这时,他听见有人愤怒地喊道:“大哥这是说什么话,南征北战十几年了,大家什么时候嫌弃过大哥,大哥再说这话,我张翼德马上跳进江中自尽!”
这就是张飞,刘璟会心地笑了,听起来是很心直口快,却不知他是什么性?
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平和的声音:“兄长忘了高祖之事吗?屡败于项羽,才有垓下一战成功,兄长身经坎坷,尚能立身不灭,袁术、袁绍有基业又如何?兄长现在不过是遭遇一次小挫折,再站起来就是了,这里既然已是荆襄,我们可以去暂时依附刘表,以图东山再起!”
这位就应该是关羽了,看他背影,着实长得雄壮。
刘璟心中也微微叹息一声,虽然刘备屡遭挫折,不过他的坚忍不拔确实令人佩服,而且他很会做人,他已经逃走了,还要命赵云来救刘辟,不肯轻言放弃,这种做人之道,难怪这么多人愿意跟随他。
“璟公!”
孙乾又走了上来,笑眯眯向他施一礼道:“我家主公请你过去一下,能否劳驾?”
刘璟点点头,跟着孙乾快步来到了马车旁,刘备有点感恙,经不起江面上的冷风,又坐回了马车。
马车宽大结实,是一辆衣车,又叫辒辌车,最早是宫中用来装载衣服,因为可以躺卧,且两边装有窗牖,所以一般远途人也愿意乘坐这种马车。
第17章 进入襄阳
这是刘备两位妻的马车,刘备因为一疲惫,身体感恙,刚才又被江风一吹,身体更加难受,脸色显得很苍白,他躺在厚厚的被褥上,在车窗前可以看见他。
“贤侄,我身体实在支持不住,有点失礼了。”马车里传来刘备略带嘶哑的声音。
刘璟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备,给他的第一印象,确实是耳朵较大,算是他刘备的标志了,其余倒长得普通,如果坐在店铺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掌柜,不过刘备的笑容很亲切,富有亲和力,令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马车里还坐着两个身材娇柔的年轻女,应该就是糜、甘二位夫人,两人年纪都差不多,都二十出头,长得很清秀,梳着汉末最流行的堕马髻,都穿着直筒长裙,一人绿裙,一人红裙,一人长着白净圆脸,姿色稍微平庸,另一人却长得俏丽异常。
虽然刘璟不知道谁是甘夫人,谁是糜夫人,但他猜得出来,刘备是为了获得糜家的钱财支持,才娶了糜夫人,而甘夫人只是妾。
那么穿绿裙,长相俏丽的,应该是甘夫人,男人娶妾嘛!总是先看姿色。
或许是因为两位夫人长期跟着刘备颠沛流离的缘故,她们也已习惯了和士兵们共处,并不回避。
说起来刘备和刘表同族,是他的长辈,刘璟一来,被伍修反复指点礼节,什么晚辈见长辈必须行跪拜礼,诸如此类,令他头都大了。
现在问题就出来了,刘备坐在马车里,他站在马车外,他若行跪拜礼,影都没了,显然不合时宜,刘璟性长揖施一礼。
“晚辈刘璟参见皇叔!”
刘备坐在马车里,眯着眼打量马车外的刘璟,只见他身高八尺,双肩宽阔,长得脸型稍长,双眉如剑,鼻梁笔直高挺,仪容不凡,刘备心中暗赞,好一个威武的少年郎。
刘景升是有几个侄儿,他也听说过,不过眼前这个少年,虽长得身材魁梧,仪表非凡,但举手投足之间,没有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温尔雅,倒有点。。。有点山野之气。
虽是这样想,刘备脸上依然充满感激道:“贤侄不必多礼,刚听说了龙的消息,令我一颗心放下了,多谢公给我送来消息,我会立刻派人去探望他,不知他现在伤势如何?”
“他中了一支毒箭,所幸未伤筋骨,解毒后再将养一个月便可康复。”
“哦!贤侄说一被曹军追杀,一定很惊心动魄吧!”
“只能说运气不错,曹操亲自派人山,还是被我们逃脱了,听说曹军已经北去。”
刘璟对逃亡之事说得轻描淡写,他不想多谈,刘备又关切问道:“那你怎么会一人在汝南,令尊令堂呢?”
刘璟眼中露出悲痛之色,“晚辈父亲早亡,去年母亲不幸亡故,大伯便派人来接我去荆州,我们一行四人乘坐牛车途径汝南,不料遇到曹军骑兵,家人佐被害,我和伍书佐跳水逃过一难,后来又被刘辟将军和赵云将军所救”
这时孙乾叹息一声,“原来公是刘升之。”
刘璟心中一动,难道孙乾知道什么吗?他连忙问道:“难道孙先生认识家父?”
孙乾点点头,“十年前见过一次,不是很熟悉,不过。。。。。”
孙乾刚想再说,刘备却向他使了个眼色,孙乾立刻闭口不言。
刘备叹息一声,“兵荒马乱,人命卑贱如草,公能逃得性命,也是上天眷顾,运也!命也!”
口风一转,刘备又笑问道:“贤侄现在是要去襄阳吗?”
“正是,如果皇叔也要去,我们正好结伴,刘辟将军和赵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定要让伯父好好感谢皇叔。”
刘备心里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刘备听孙乾说起来人是刘表之侄时,他便有了想法,能否利用这个少年来增进他和刘表的关系。
只是初次见面,他开不了这个口,不过这个少年既然主动提出愿意帮忙,颇为明事理,刘备也就直说了。
“我打算去襄阳暂避曹军锋头,但又担心你伯父不方便,所以有点左右为难。。。。。。。”
后面的话刘备说不出口,但他相信刘璟会明白,刘璟当然听懂了刘备的言外之意,让自己替他说好话呗!这个顺水人情他其实早就想到了,反正历史上刘表肯定会答应的。
更重要是他把刘备带去荆州,他这个的侄的分量也就随之重了,对他何尝没有好处?
他长长施一礼,“长辈有托,刘璟自当效劳。”
刘璟下去休息片刻,这时,孙乾才低声道:“主公,如果他是刘升之,那我在五年前就曾见过他,只是有点不像,那个刘七公,知书达理,温尔雅,而这个刘七公,似乎有点。。。。。”
不等他说完,刘备便摆了摆手,“这很正常,毕竟五年了,人是会变的嘛!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应该考虑合作,公佑,此番和他一起去襄阳,要让他尽量帮助你,说服刘景升留下我们。”
说完,刘备意味深长地看了孙乾一眼,孙乾蓦然领悟了刘备的深意,现在有些事情确实还不能深究。
。。。。。。。。。
“当——当——当!”
襄阳城头上悠扬的钟声惊醒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一轮朝阳冉冉从东方升起,千万条瑰丽的光芒射向这座荆州第一大城,将笼罩在城池上空的最后一丝暮气席卷一空。
在襄阳城西的一座巨宅内,一名头戴青平巾、身着白色锦袍、腰系紫绶的中年男缓缓走过一条长廊,朝阳从长廊的底檐穿过,照在中年男身上。
他身长八尺,体格魁梧,面白美髯,目光深邃,不时地透出一丝厉芒,给人一种不怒而威之感,但他衣袖宽大,走时飘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尔雅。
第18章 不过什么?
他便是镇南将军、成武侯、荆州牧刘表,身为荆州之主已经有十一年,经过十一年的安抚征伐,他已从当年的孤身入荆州刘刺史,变成了今天拥有十余万带甲士、疆域数千里的一方诸侯。
刘表这两天因为妻的缘故,他心情不是很好,他的妻是襄阳蔡氏之女,成婚数年无,数月前终于怀了身孕。
但就在五天前,妻肚忽然疼痛起来,请了襄阳所有的名医来保胎,最终没有保住,失去了孩,令刘表心情十分沉痛。
嗣延绵向来是官宦世家中的大事,尤其是蔡夫人,她的儿很可能会成为将来的荆州之主,正是这样,蔡夫人小产便成了刘府中天大的事情。
一连两天,刘府上下都在一片混乱中过,连刘表也顾不上公务,两天都呆在家中,安抚痛苦万分的妻。
一早起来,他便来探望妻,不知她的心情是否已转好。
刘表负手走下台阶,穿过一条精致的石径小,来到一座小院前,院内有一栋红色小楼,这里是妻所住的小院,院里的竹长得郁郁葱葱,格外地挺拔翠绿。
刘表刚走到门前,门却开了,一名身着葛裙的佝偻老妇拎着一只食盒从院里走出,她抬头看见刘表,吓了一跳,连忙站到一旁低头恭敬道:“老爷!”
这名老妇是跟随蔡夫人陪嫁而来,她实际上是蔡夫人乳母,一直住在蔡府,因为流产的缘故,蔡夫人又把乳母接来照顾自己。
“夫人的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刘表关切地问道。
老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爷,夫人精神不好,她。。。。。”
“她怎么了?”
“夫人说,她想搬回娘家去调养。”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刘表望着老妇人佝偻的背影走远,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两天妻不止一次提出要去娘家调养。
本来女人想去娘家调养也很正常,但刘表却很清楚枕边人的心思,她是为了把自己对她的歉疚,转变为对蔡家的歉疚。
他娶蔡家之女为妻也是为了和蔡家联姻,为了政治上的利益,但刘表还是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妻,事事迁就她,惟独在她对娘家的态上,刘表有点不满。
一般而言,妻稍稍偏向娘家这也是人之常情,这里面必须有一个,不能过份了,而他的妻却没有掌握住这个,她偏向于蔡家,甚至不惜用小产来做章。
刘表准备跨进院的脚步停住了,他沉吟一下,负手转身而去。
。。。。。。。。
荆州州牧官衙位于襄阳城西,紧靠刘表的府邸,这里是整个荆州地区的政治中心,占地亩,有名余大小官吏和刘表的幕僚在这座官衙里忙碌。
刘表在几十名侍从的护卫下,骑马来到了官衙,刚到大门口,一名书佐上前禀报:“启禀州牧,皇叔刘玄德的使者来了,正在客堂里等候。”
刘表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就仿佛他知道刘备的使者要来一样,点点头,翻身下马,这时,书佐犹豫一下,又道:“同来的还是州牧之侄,璟公!”
刘表顿时大喜,前两天他也听说汝南生战事,算一算时间,侄刘璟正好是途径汝南,令他担忧不已,既怕他遭遇不幸,又担心他被曹军抓去做人质。
现在终于听到他的消息,令刘表喜出望外,“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他。”
“璟公好像和刘表使者同来,听说是在汝南遇到了。”
刘表快步向官署走去,刚到走廊,一名身着紫袍的官员从圆柱后转出,长揖施礼,“主公,属下有一言。”
此人年约四十岁,身高七尺五,肩膀宽阔,两臂结实有力,皮肤微黄,双眼细长,高而挺直的鹰勾鼻使他略显奸诈,他便是刘表内兄,时任荆州军师的蔡瑁。
荆州四大名门望族,蔡、蒯、庞、黄,其中襄阳蔡氏排名第一,而蔡瑁便是蔡氏家主,在荆州手握大权,不仅是刘表头号副手,参与军机决策,同时也手握襄阳数万军权,在荆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已等候片刻,终于等到了刘表,又道:“属下建议,主公最好不要见刘备使者。”
刘表虽然因为妻吵着回娘家保胎之事,多少对蔡家有点不满,不过他也不为这点小事就和蔡瑁翻脸。
他背着手淡淡笑问道:“莫非刘备使者身怀利刃,心有不轨么?”
他这在含蓄地告诉蔡瑁,你有点小题大做了,有失风,蔡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来人是孙乾,主公见他当然无妨,只是刘备穷途末,必定是来投靠主公,他会给荆州引来祸端,若主公收容刘备,就会给曹军攻打荆州找到借口。”
刘表瞥了蔡瑁一眼,笑了笑,“先见人再说,好像我侄也来了,军师见过他吗?”
“主公说得是璟公吧!刚才属下看到了,长得一表人才,不过。。。。。。”
“不过什么?”刘表有点奇怪地望着他。
蔡瑁本想说,刘璟身上多是草莽杀气,却少了几分弱之姿,和刘氏弟不像,但话到嘴边他又吞回去了,躬身笑道:“璟公好像是练武之人。”
俗话说知君莫若臣,蔡瑁和刘表共事多年,很了解刘表的心性,刘表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武平衡,但骨里却是重轻武。
蔡瑁也不需要说刘璟什么坏话,一句‘他是练武之人’,便在刘表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失望的种。
刘表为喜爱自己的幼弟刘病,刘病从小体弱多病,娶妻后五年未育女,后来才生下刘璟,远在京城的刘表听说幼弟得了嗣,也欣喜万分,特地把自己名字里面的‘景’字送给侄,取名为刘璟。
第19章 舌战蔡瑁
蔡瑁说侄是练武之人,虽不至于就此改变刘表喜欢侄的心情,但在刘表心中却投下了一抹淡淡的阴影。
“先去看看吧!”刘表长袖轻拂,顺着长廊快步向客堂走去。
秦汉时的建筑大多是夯土和木框架的混合结构,一般是采用版筑法,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宽大,不仅皇宫,就连州牧官衙这样的地方官府也颇为气势恢宏。
广场上立有双阙,阙也是一种方型的望楼,以表示等级和尊贵,在秦汉的建筑较为常见。
客堂为宽敞,四周有立柱,两边挂有巨大的缎锦帘幔,孙乾和刘璟已经在客堂等候多时,两人各坐在一张木榻上,榻上铺有软席,还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一盘时令鲜果和一杯刚煎好的清茶。
秦汉国时期,茶茗大多只是在南方上层流行,北方并不喝茶,北方地区,这个时候的待客饮料大都以‘浆’为主,米浆或者果浆。
荆襄地区盛产茶叶,煎茶之风也盛行,许多从北方逃来的名士也慢慢养成了茗煎茶的习惯。
孙乾身旁小几上的茶水一口未动,倒不是因为他不喝茶,而是他有点心神不宁,刚才他们和蔡瑁闲聊几句,虽然话语不多,但很明显感觉到了蔡瑁的敌意。
“璟公刚才注意到没有。”
孙乾小声地对刘璟道:“刚才蔡瑁的语气,似乎很有抵触,看来荆州门阀并不欢迎皇叔到来。”
刘璟也同样有点心神不宁,他的不安并不是蔡瑁对刘备的敌视,这个时候他还顾不上刘备,他在考虑自己的命运。
刚才蔡瑁对他的态有点奇怪,他对自己的关心似乎过了对刘备的关注,也说不清楚蔡瑁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惊讶、疑惑,甚至还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失望,他对自己失望什么?
刘璟含糊地应承一句,“听说蔡瑁是亲曹一派,他有敌意是肯定的,关键还要看我伯父。”
孙乾点点头,其实他了解荆州的势力格局,刘表是然于上,最终决定一切,但他的态却要受四大世家影响。
蔡氏和蒯氏是亲曹派,庞氏家族比较中立,而黄氏家族以江夏守黄祖为,是坚定的反曹派,在四大世家中,又以蔡氏家族势力最为强大,对刘表的影响也最深。
虽然蔡家的敌意让孙乾感觉不安,但刘璟的一句话又让他有了希望,关键是看刘表的态。
这时,门口有侍卫高喊:“荆州牧、成武侯、镇南将军驾到!”
这是刘表来了,孙乾和刘璟连忙站起身,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峨冠男快步走进大堂,后面跟着蔡瑁,另外还有一名中年男,长得雄姿英武,气儒雅,虽然相貌不凡,但此人却显得很低调,刻意走在刘表的阴影中,不被人注意。
孙乾见过刘表,一眼便认出了峨冠之人,正是荆州之主刘景升。
他连忙上前深深长揖施礼,“汉皇叔左将军座下幕僚孙乾参见镇南将军!”
“原来是公祐,我们多年未见了。”
刘表笑得为客气,他的目光一转,落在刘璟身上,目光中又多了几分亲情。
他只是在刘璟岁时见过一面,时隔十几年,早已忘了幼儿刘璟的相貌。
此时他见刘璟身高约八尺,双肩宽阔,长得脸型稍长,双眉如剑,鼻梁笔直高挺,相貌堂堂,刘表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心中暗赞,‘真吾侄也!’
刘璟连忙上前两步,双膝跪下,臀部坐在脚后跟,腰挺直了,双手向两边分开按地,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前倾,深施一礼,“侄儿拜见伯父!”
这礼节就叫拜,又叫手拜,一般是晚辈对长辈,或者下级对上级所用。
女之拜则叫肃拜,也就是手无须按地,微微欠身低头便可。
而对于至亲之人,如父母或者师尊,不仅需要手拜,还要稽,也就是磕头。
而长揖只是在同辈之间,或者不熟悉的人行礼,甚至下级对上级长揖更是一种蔑视,比如袁绍对董卓就是横刀长揖径去,令众人失色。
刚才孙乾的礼节也是长揖,一方面孙乾不是刘表下属,另一方面他是代表刘备而来,在某种程上和刘表是平等地位,所以用长揖礼。
而刘璟必须行拜礼,是因为刘表是他长辈,但他可以不用磕头,表示刘表和父母师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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