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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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什么精神支撑着他们一直坚持到现在，我只知道一点：这就是我们的战士，这就是我们中**人！


　第五十章　30号阵地（四）

　　也许是因为越军恼羞成怒，又或者是越军在发泄自己的愤怒，随后越军很快就将成批成批的炮弹倾泻到主峰和30号阵地上，只炸得主峰附近到处都是硝烟，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火药味。
　　但我很快就知道越军这并只是为了泄愤，因为他们打上来的这些炮弹里头还有烟雾弹。
　　烟雾弹的作用就只有一个，那就干扰我们的视线。
　　在这个时候越军为什么还要干扰我军的视线呢？难道越军还不甘心失败继续朝我军主峰阵地冲锋？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30号阵地对他们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如果他们连一个30号阵地都拿不下来，就更不用说拿下主峰阵地了，更何况越鬼子存储几天的弹药在这时已经因为攻打30号阵地而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们没有再次发起大规模进攻的实力。
　　那么越军为什么还要用烟雾弹来干扰我们的视线呢？就只有一个理由，用烟雾来掩护他们撤退的动作。
　　于是我就知道越军这是承认自己的失败了。
　　下一秒我就想把这个想法告诉沈团长，因为很明显越军承认自己失败之后要做的就是把主峰北面八个阵地的越军给撤回去，这也是越军要使劲的炮轰我主峰阵地及打烟雾弹的原因，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我们用火力封锁越军的退路。这时候就该是我军乘胜追击的时候了。
　　但想了想，我又把话筒重新放了下来。
　　因为我觉得也许不把这事告诉沈团长也许更好，事实也证明我这么想是正确的。
　　我会这么考虑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不告诉沈团长。那么沈团长等人就不知道越军这时正在撤退。于是就理所当然的可以不用追击越军。
　　否则的话，沈团长就必须得派出部队去追击，要不然就可能因此被上级质问认为这是一种贪生怕死不抓住战机扩大战果的做法。
　　但我们真的适合“乘胜追击”么？
　　首先703团的战士对扣林山的地形并不熟悉，再加上我军战士一向都不擅长打丛林战，就算从79年之后我军因为要在中越国边境与越军作战所以加强了这一块的训练，但问题是越军许多人是从小在丛林里长大的，咱们再怎么训练也很难超过他们。
　　其次是这扣林山到处都是越军暗堡和地道，这也是703团在主峰北面的八个高地上的进攻很吃力的原因。就算那八个高地上的越军已经是缺粮少弹了也是这样。越军有这个条件，难道会傻到在撤退时不沿途设下一些埋伏？！
　　再次，就算越军撤退得再匆忙，他们也可以边撤边布置地雷。
　　也就是说，我军要是乘胜追击，面临的问题也许就是一路的地雷，还有一路的伏击。这不但不会有什么战果，还有可能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再说了，我军的战略目的是要拿下这个扣林山嘛，只要这个战略目的达到了。多杀几个越鬼子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帮助呢？何况多杀几个越鬼子还可能要我们付出更高的代价。
　　想到这里我就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这样对703团来说才是个最好的选择。
　　事情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越军对主峰打来的炮弹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然，后期越军的炮火就越来越弱了，这是由越军那不争气的后勤补给决定的。只是炮弹虽少，烟雾弹却反而多了，于是主峰始终都笼罩在一处烟雾之中。
　　为此我手下的几个干部甚至还有些担心越鬼子这是不是在使用dq弹了。
　　话说这倒是有可能的，首先是在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尤其是像越南这样出尔反而在国际上不重视信誉的小国，他们才不管使用战场上禁用的hw是不是会在国际上受到谴责了。
　　咱们中国这个大国就不一样了，甚至我们还会因为国际形像而规定很多事情不能做，就像反击战开打时咱们还得死守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样。从这一点来说，有时大国也有大国的难处。
　　其次是越军手里的确拥有不少的hw，这些hw的来源就不用说了，美国佬当年留下的呗，还有苏联援助的武器里也有一部份。这就使得越南拥有vs、梭曼、塔崩等神精性和靡烂性等hw。
　　再次，越军在战场上也的确对我军使用过这些dq弹，只不过越军准备不是很充分，在使用这些武器时大多都是小规模的。这也是我军部队普遍装备有防毒面具的原因。
　　所以部份干部们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越鬼子现在这是被打急了，为了急于拿下主峰狗急跳墙也不一定。
　　但我却不担心这一点，原因很简单，现在吹的是东南风呢……也就是说如果越鬼子真在咱们主峰上用dq弹的话，那这山风一吹就吹到他们自己人头上去了。
　　再说了，他们要打的是dq弹的话，那主峰北面那八个高地上的越军该怎么撤退呢？！这不是自绝后路吗？
　　不过有句话叫小心使得万年船，尤其在战场上就更是这样，别看那些一发发打上来的全都是烟雾弹，这里头要是混上一颗dq弹而我们又没有准备的话，那还不是让越鬼子有了可乘之机了。
　　于是我还是下了命令让战士们做好防毒气的准备，这个准备其实也简单，有防毒面具的就准备好面具，没带的就用毛巾包住肥皂片弄湿后包住口鼻进行防护。另外再抓一些虫子绑着腿放在身边随时观察，一旦有dq弹的迹像的话，这些虫子就会给我们一些警告。
　　有备无患嘛，不过最后我们也没有等到越军的dq弹，等到的反而是沈团长的电报：“杨营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发现越鬼子在撤退啦！也就是说越军打算放弃扣林山的防御，我们胜利了！”
　　“好！”听到这个消息后战士们随即发出一片欢呼声，虽然这时越军的炮弹还在不停地朝主峰阵地上炸。
　　越鬼子这是不得不撤退，主峰阵地在我们手中，就意味着前沿八个阵地的补给线被切断，就算没有完全被切断那也是使原本就补给困难的越军雪上加霜，所以不撤退就意味着等着被中**队围歼。
　　这也是我们一开始做的打算，这一场战比的就是越军坚持得更久还是我们坚持得更久，现在很显然越军已经败下阵来了。
　　“你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沈团长接着说道：“越鬼子在撤退时沿途留下了许多陷阱和地雷，这使得我们行军上有困难。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已经调来了工兵部队在前头开路了，估计在天黑之前就能与你们胜利会师！”
　　“不急！”我说：“让同志们慢慢来，不要增加无谓的伤亡！”
　　在这个时候能不会师其实就是时间问题了，咱们这几场恶战都打过来了，自然不会在意是不是要在这高地上多呆几个小时。
　　然而就算我这么说，还是不能阻挡703部队前进的脚步，他们甚至比计划中的“天黑前”还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主峰。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也并不是703部队急于与我军会师这么简单，沈团长的考虑是……越鬼子既然能用这个方法从容的从北面的八个阵地上撤下去，那是不是也就味着他们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再上来？
　　不得不说沈团长的这个担心也是有可能的，要知道这扣林山可是有许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小路，越军要想利用这些小路再次再次在这扣林山上兴风作浪还真有可能，而且也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他们唯一不这么做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知道主峰上的这支中**队不好惹，而只要他们拿不下主峰，他们往扣林山一带派再多的兵也要面临被围歼的危险。
　　当然，从沈团长的角度出发就是先稳住这已经取得的胜利再说。
　　于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或者说也是担心越鬼子突然改变了主意再次跟我们抢这扣林山，沈团长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与位于主峰的合成营会师，而且每占领一个高地都要仔细的搜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暗堡、任何一个山洞。
　　很显然，这是因为吃了上次的亏，沈团长这回是力图在天黑之前就把战局稳定下来了。
　　还别说，越鬼子在撤退时还真留下了一些花样，比如几个无法撤退的伤兵就留在暗堡里抱着炸药包……其结果就不用说了，被我军搜到之后负隅顽抗了一番，最后没有弹药之后就拉燃炸药包“轰”的一声。
　　中越战场上像这样惨烈而悲壮的一幕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不只是我们中**人，越南军人也打得很顽强。
　　虽然我们是敌人，但却也尊重这样的敌人。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愿意为自己的国家付出生命。这也是一名真正的军人应该做到的。


　第五十一章　回师

　　第一批走上我们扣林山主峰阵地的就陈副营长所带领的一营的战士。
　　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到达扣林山主峰似乎并不奇怪，一营那些被救出来的人都在主峰嘛，再加上陈副营长一行人从一开始就密切关注这些被围困的战士，这会儿听说了一营的这些同志在主峰，哪还有不急着跑上来与我们会师的道理。
　　据说这陈副营长走的是急了点，他们为了能够尽快的见到这些战友，那是完全不顾弹药消耗的又是手榴弹又是导爆索的，一路上几乎就可以说是炸着过来的。只不过这种做法似乎也符合沈团长急着想要巩固战果的意图，所以才对他们的这种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否则的话，陈副营长等人这样的消耗法不仅上不了这主峰，只怕半路上就被人给拦下回头接受处分去了。
　　这听起来也许有些荒唐，仅仅只是消耗一点弹药而且消耗这些弹药似乎也是情有可愿，越鬼子在撤退的路上布置了许多地雷嘛，那用手榴弹之类的排雷当然也是有必要的。这如果是像美国佬这样的国家，他们甚至还是鼓励这么做的。
　　但我们国家却不一样，主要原因是我国现在还处在一穷二白的状态，所以对弹药消耗或是军备的保养之类的还是以军备为主而不是以人为主。
　　比如炮兵观察员发现疑似越鬼子坦克潜伏……主要问题是这里是“疑似”，也就是处于不确定状态，这种状态在战场上应该说是经常发生。越鬼子伪装本领过硬嘛。炮兵观察员能够发现一些疑点。但这些疑点又不是太明显。
　　这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是向上级报告好呢？还是不报告好！
　　这报告吧，万一是自己看错了，也就是那个地方其实没有越军坦克的潜伏，那么一通炮火过去少说就是十几万，这时代那十几万可是了不得的东西。所以如果出错了就是要受处分的。
　　从这一点来说，也可以看出这时代的兵有多单纯，他们完全就不会想想自己这是在为国争光用自己生命的代价在保卫边彊。那有时会出些错也是正常的误差，怎么还会因此而受到处分呢？！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而且因为这样的问题受到处分的事在这时代我军部队中还不少，这也使得许多战士在战场上对于一些不确定的目标，比如怀疑是越军炮兵阵地，但却因为没有确定而不敢向上级报告从而坐失战机。
　　这样的结果，就是越军的潜伏一次又一次的逃过我军侦察员的“眼睛”并对我军部队造成想当程度的伤亡。
　　简而言之，这种政策其实违反战场上“宁可打错也不可放过”的原则的。也就是说，为了节省一些国家的经费，付出的代价却是战场上战士的生命。
　　“杨营长！”这时陈副营长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握着我的手说道：“太感谢你们了，谢谢。如果不是你们。我们营的这些同志……哦，对了，我们营长因为要在指挥部指挥，没法上来亲自向您道谢，他让我转告你一声，往后只要有什么地方用得到的尽管说，只要能做得到，我们一营的全体战士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
　　“陈副营长太客气了！”我笑道：“我们也只是做自己份内的事，我想，今天如果是我们的部队处在被围困的境地，你们有能力救我们出来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杨营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旁边的江连长反对道：“以你们合成营的战斗力，谁还能围得住你们哪！”
　　“其实你们的战斗力一点也不比我们弱！”我说：“就比如七班……”
　　一说起七班大家就不由都沉默了，因为七班的九名战士除了四名牺牲之外，五名重伤的战士还在送往后方就医的路上生死未卜。
　　然而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伤亡总是无法避免的，就像我们合成营的战士也因为这一场战斗减员十七人。
　　随后我们合成营及江连长的部队很快就被换了下去，沈团长的意思是……合成营是我们军队一支宝贵的力量，也就是好钢要用在刃上，像之前跳伞夺取主峰切断越军补给的任务别的部队干不了，自然就需要合成营来干。而现在战局已经基本稳定了，剩下的问题就是敌人一枪我们一枪，敌人一炮我们一炮的问题，这样的战斗自然就不需要动用合成营了。
　　应该说沈团长说的也有道理，事实上我也觉得合成营的战士训练出来不容易，虽然从生命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合成营的战士并不会比普通部队的战士高贵，但我们却可以在更重要的任务上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于是我也就没再坚持，把阵地交给陈副营长之后就带着战士们下山了。
　　话说这还真应了那句“上山容易下山难”的老话，咱们上山的时候是乘直升机然后跳伞下来的，也就是完全体会不到扣林山这一千七百多米海拔的艰辛，下山的时候就没办法了……原本我们还想搭乘直升机下去，这一点其实也可以做到，虽然这扣林山陡峭得可以说基本上找不到一块可以机降的地方，但我们却可以用绳梯上去，顺便也可以再次演练下战士们紧急撤离的科目。
　　但问题是这时候的扣林山并不安全，就像陈副营长说的那样，我军仅仅只是占领了扣林山地区的制高点，丛林中到处都是受伤或是来不急撤走的越军，因为时间原因我们还没来得急肃清……其实真要说肃清的话，只怕没有个几十天是没办法了，原因是这扣林山的仅占地面积就有七平方公里，七平方公里的面积再加上一千七百多米的海拔，其总面积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再加上林深草密而且到处都是暗堡和坑道，想要肃清躲藏在这里头的越军那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于是我们如果要搭乘直升机下山就变得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这就意味着直升机必须要降低到接近地面的高度，那时周围要是有越军隐藏，随便一个火箭筒或是几梭子弹都有可能对直升机构成危险。
　　我们在战斗中已经损失了一架直升机，这时当然就不会为了只图省力或是一时之快而让直升机甚至是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中了。
　　也就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步行下山，其实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原因是江连长等人说什么也要担负起为我军侦察开路的任务。
　　这侦察开路也就是走在前面为我们探路踩雷了，江连长等人也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甚至还可以说是被困了好多天九死一生侥幸才得以活着回来的，我们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干踩地雷这样的活。
　　然而在江连长等战士们的坚持下，我们最后还是妥协了。
　　按江连长的话说，就是如果没有我们合成营，他们这会儿要么就是在越军的包围圈中挨饿受冻，要么就已经被越军给围歼了，现在为咱们合成营探探路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一路上的地雷早也给兄弟部队的同志排光了。
　　我是听了这最后一句话，想想觉得也是……我军部队、收容队及医护队已经一批批的上来了，要是还有什么地雷及竹签阵那早也该被踩光了，于是也就没再坚持了。
　　谁想到这一路下山给我们造成麻烦的却不是越军，也不是地雷和竹签，反而还是我们自己人……
　　我们还没走几步就在路上碰到了一队战士，他们应该是负责沿途搜索残余的越军以保证交通安全的，但一看到我们老远就招手接着就围了上来：
　　“同志，你们是合成营的吧！”
　　“听说你们是伞降到主峰上一举将主峰拿下的，打得太好了！”
　　“别说敌人想不到，我们听说了也都一愣一愣的，主峰那地形也可以伞降？！”
　　……
　　开始我们还以为这只是个别现像，有些战士好奇心强嘛，而且咱们当兵打仗的天生就是崇拜那些能在战场上“画龙点睛”起重要作用的部队，所以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一路下来不管是收容队还是医护队，或者是运送补给和弹药的民兵，碰到我们的时候都会热情的上来寒暄几句，甚至还碰到一个战地记者……这战地记者在碰到我们的时候就像是捡着一个宝似的，原本还是要赶往阵地上去拍照的他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一路上跟着战士们问这问那的，时不时还拿出随身带来的照相机“啪啪”的猛拍。
　　这些要说还是我们当兵的荣誉，只有打仗打得好了或是打了胜仗了才会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同嘛。
　　但说实话我们合成营的战士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只会觉得麻烦。
　　原因一个是合成营的战士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以致于都有些麻木了。
　　另一个，则是因为我们心里知道……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将英魂永远留在主峰以及躺在野战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战士们。


　第五十二章　打击经济犯罪

　　像往常一样，下山时我们受到703团英雄式的接待。当然，因为这里还是前线还属于战区，所以没有敲锣打鼓的那种场面……除非想招来越鬼子的炮火。
　　但是那端茶送水、戴上大红花、记者拍照之类的自然就少不了了，整得我们营地里那是热火朝天的。
　　就在一名护士为我戴上大红花并端正的在我面前敬了个军礼之后，一名早就等着旁边的干部就抢了上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道：“杨营长，谢谢，谢谢！”
　　这一来就让我满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认真观察了下眼前这位满脸疲态眼里布满血丝的干部，确定自己跟他从未见过面，虽说我们合成营协助703团拿下了这扣林山，但也不至于谢成这样吧！
　　“杨营长！”这时沈团长哈哈大笑的走到我面前来介绍道：“这位就是一营营长李忠青，你们合成营可是救了他们营百来号人哦！”
　　“哦！”被沈团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面前的这位就是一营营长。
　　“杨营长！”李营长面带歉意的说道：“我本来想第一时间就上山向你表示谢意，可是因为公务缠身……”
　　“理解！”我打断李营长的话道：“都是自己同志，用不着这么客气！”
　　“唉！杨营长！”李营长叹气道：“这对你们合成营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我们一营……那可就是事关战士们生死甚至是部队存亡的大事啊！所以没说的，尽管你说的也对。但这恩情我李忠青是记下了。否则我李忠青就他妈的忘恩负义！”
　　我只有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李忠青说的话也对，这次战斗一营要是就这样让那六个排在扣林山上被越鬼子给吃了，那结果就不仅仅是损失两百多名战士的问题，接下来还会有一连串的追究责任的事，追究责任的结果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在这全国大裁军的时代，一营的番号很有可能就此不保，甚至还有可能会连累到全团。
　　“杨营长！”这时沈团长握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一边：“本来想留你在这多住几天好好谢谢你。但一来咱们这是苦寒之地，留你们再这也是受苦，二来张司令不久前打电话来，说如果战情稳定了，你们回来了就马上让你们回去。所以……”
　　“没关系！”我说：“咱们当兵的嘛，就是服从命令！”
　　“老哥欠你一顿！”沈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等咱们打完仗回到后方的时候，再让我实现这个诺言，请你一顿好好谢谢你！”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打完仗，回到后方……这是在战场上当兵的一个美好的愿望，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说不厌。
　　于是我们很快就坐上了回程的汽车。沈团长倒也想得周到，每辆汽车上都给我们准备了一桶饭一盆菜。要知道战士们这几天在山上吃的可都是压缩饼干和罐头，嘴里早就淡出鸟味来了，这会儿哪里还会客气，你一碗我一盘的，汽车边开我们就边吃。
　　只是这车里的空间实在也太小了……主要原因还是这里是前线，尤其是现在还是在打仗时期，像汽车这样的东西在这时候就是紧缺的军需用品了，他们来时需要运上大量的弹药和补给，走时就要运回大批的伤员。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团长分配给我们的汽车也是紧巴巴的，同样也是按照以往行军的定额一个排分配一辆汽车，这饭和菜往里头一放就显得太挤了，再加上咱们又是摸黑行驶……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为了避免遭到越军的炮击，汽车就像来时一样闭灯前进，当然在后车厢的我们就更是不敢打手电了。
　　于是大家那吃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