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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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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饶是九爷、十爷都已是卖力表演了;可三爷却丝毫没半点动气的样子;仅仅只是摇头轻笑了一声;望向这哥俩的眼神里满是怜悯之意味。
“三哥;您这就不对了;朝堂乃是讲理之所在;您若是对弟弟们所言有甚不满;大可明说;如此讥讽于人;实是不该。”
这一见九爷、十爷被三爷激得又要发飙;四爷当真就坐不住了;没旁的;倒不是想帮着三爷;而是担心九爷、十爷这么一闹腾之下;好不容易才抓到痛打三爷的大好机会便这么被搅混了去;这便紧赶着冒了出来;眉头微皱地打岔了一句道。
“四哥说得好;三哥如此避重就轻;莫非是心虚了不成?”
八爷原本一直稳稳地站在一旁;并不打算轻动;可此际见形势对己方大利;自不肯将出风头的机会全都让给四爷;这便也从旁站了出来;声线阴冷地逼问了三爷一把。
嘿;还真就都冒出来了;得;该轮到咱上场了!
自打进了养心殿;弘晴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哪怕三爷遭受围攻;也不曾出头帮衬上一把;就宛若无事人一般;当然了;这不过是假象而已;弘晴之所以不急着出头;那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而今;四爷、八爷既是都已全部冒出了头来;自然也就到了弘晴出手的时间了;不给四爷、八爷等人一个狠的教训;这几日的辛苦准备岂不都白费了去?
“启禀皇玛法;孙儿有话要说。”
八爷的话音方才一落;弘晴也不给其余人再次开口围攻三爷的机会;一闪身;已是昂然站了出来;朝着高坐上首的老爷子便是一礼;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弘晴这么一站将出来;大殿里的气氛瞬间便有若凝固了一般;静得便是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此无他;弘晴辩才无双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无数次当庭激辩打出来的;自其上朝以来;还真就没见过谁能在辩论中占了其上风的;哪怕是平手都罕有;再说了;在场的可都是精明之辈;自是都猜到了那所谓的报纸十有***便是出自弘晴的手笔;他既是敢让三爷来提;显然不会没有埋伏;自是没谁敢大意了去的;一众人等的心弦当即便紧绷了起来。
“晴儿有甚要说的且就说好了;朕听着呢。”
老爷子显然早就料到了弘晴会有所行动;对其站出来的举动;自是不以为奇;不过么;也没多言;仅仅只是面色淡然地准了弘晴之所请。
老爷子的金口这么一开;弘晴自是不敢有所失礼;先是恭谨地谢了恩;而后方才站直了身子;飞快地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孙儿有几个问题想请问安溪老相国并诸位叔叔;还请皇玛法恩准。”
“准了。”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老爷子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扬;神情古怪地瞥了弘晴一眼;可也没所言;只是一摆手;不动声色地吐出了个字来。
““孙儿多谢皇玛法隆恩。”
弘晴恭敬地谢了恩;而后方才一旋身;朝向了李光地等人;嘴角一挑;露出了丝嘲讽的笑意;不过么;倒是没啥恶言;仅仅只是语调平淡地发问道:“安溪老相国;诸位叔叔都请了;小子有件事不明;还请诸位指教一二;且不知治国之要为何?”
弘晴这个问题乍一听似乎很简单;《四书五经》里对此的释义不少;在场的都是儒家子弟;随便一张口;都能拽出一长溜的;问题是在搞不懂弘晴此问背后的真实用心的情况下;却是谁也不敢胡乱作答的;万一要是被弘晴逮住机会好生羞辱上一番;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于是乎;一众人等不约而同地全都闭紧了嘴;大殿里当即便这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皇玛法在上;孙儿愿回答晴兄的问题;还请皇玛法恩准。”
众人皆缄默;而弘晴也不着急;就这么笑眯眯地端详着诸般人等;那架势就跟屠夫打量待宰的牛羊也没啥区别了的;可惜弘晴的好心情并未能保持多久;就见弘历已是几个大步从队尾处行了出来;朝着老爷子一躬身;态度诚恳地出言请求了一句道。
“嗡……”
弘历这么一出头;群臣们自不免为之骚动不已;没旁的;今儿个的朝议风向变化得未免太快了些;先是老爷子发作众人;后又是四爷、八爷一伙联手要整治三爷;接着么便是弘晴冒出来反击;偏偏这反击才刚开始呢;就又演化成双孙对决之格局;当真令群臣们都看得有些个目不暇接的;眼花缭乱之余;窃窃私语上一番也就不足为奇了的。
“准了。”
老爷子显然对弘历的突然杀出也有些微微的诧异;不过么;倒也没计较其打岔的突兀;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弘历一眼;声线平和地准了其之所请。“谢皇玛法隆恩。”一听老爷子准了奏;弘历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先是恭谨地谢了一声;而后方才潇洒地一转身;面色微红地朝向了弘晴;双眼里隐隐有不服输的火苗在闪动不已……
第五百一十章理不辨不明(三)
本想打群狗的;结果跑来了一匹小狼崽子;嘿;凑合罢!
弘历眼中的不服输之光挑动得是如此之强烈;一旁看热闹的群臣们都能看得出来;就更遑论弘晴这个当事人了的;不过么;弘晴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哪怕他早先预算的是准备狠狠敲打四爷等人一番;眼下目标换成了弘历;却也是一样;此无他;旁人不知晓老爷子“观圣孙”的想头;弘晴却是心中有数得很;在弘晴看来;再一次当场击溃弘历远比敲打八爷等人更为重要;效果么;自然也更好;当然了;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方;战术上却是得重视对手;没旁的;弘历可不是寻常之辈;肚子里还是有些料水的;要想彻底压制住其;就算是弘晴自信心十足;却也同样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晴兄请了。”
弘历的身材只算是中人;比起弘晴来;足足矮了小半个头;体型相较而言也偏瘦弱了些;远不及常年习武的弘晴来得强健;可精气神上却是半点都不肯示弱;双目灼然地死盯着弘晴的脸;一拱手;语气略显僵硬地道了请。
“历弟请。”
相较于弘历的如临大敌;弘晴显然从容了许多;仅仅只是神情淡然地拱手还了个礼;较量尚未开始;彼此间的气度之高下已是一目了然。
“晴兄所问之治国之要当先在德;其次为仁;后辅以教化;规之以律法;何愁天下不能大治?我朝之所以四海晏平;万民归心;便是明证。”
弘历的口才也相当之了得;款款而谈间;几句话便点明了儒家思想治国之纲要;末了还没忘了隐晦地拍上老爷子一记马屁。
“历弟果然好学问;能将书中所学精炼若此;也算是了得了。”
面对着弘历挑衅的目光;弘晴并未动怒;也没急着道破底牌;而是摆出了副兄长的姿态;似赞实贬地“嘉许”了弘历一句道。
“莫非晴兄以为个中有甚不对之处么?”
弘历乃是精明之辈;自不会听不出弘晴这么句嘉许背后所隐含的意味;无非是在说他弘历只懂得死读书罢了;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恼;不过么;却并未失去理智;仅仅只是一扬眉;语气微寒地反问了一句道。
“历弟误会了;为兄并不曾说历弟之言有误;只是有一点须得提醒历弟;这么说罢;陆少游有诗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说的便是这么个理儿。”
弘晴压根儿就不在意弘历的不善之语气;摇了摇头;面带微笑地解释了一句道。
“请指教!”
弘晴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之下;当真便将弘历气得个够呛;只是此乃御前;弘历气归气;却不想弱了气势;更不想让老爷子看轻了去;也就只能是强忍着心中翻滚不已的怒火;咬了咬牙;一摆手;进逼地讨教道。
“历弟客气了;指教不敢当;探讨一下却也无妨;呵;道理说来也简单;无论德也好;仁也罢;又或是教化乃至律法;那都是为上者对百姓万民的体恤;出发点无疑是好的;然;要想保证所有政策皆符合百姓之所需;却并非简单说说便能办得到的;更不是闭门造车所能成事的;这就需要上令下达与下情上呈;沟通渠道顺畅与否也就成了德政又或是仁政能否奏效的关键之所在;这么个解释;且不知历弟可满意否?”
弘晴倒也没卖啥关子;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解说了一番;直截了当地指出了弘历先前所言中的缺憾之所在。
“晴兄说得虽是有理;然;依小弟看来;却不免有言过其实之嫌罢;今我大清之吏治较诸历朝历代远为清明;何也?概因上有皇玛法圣明无双;下有忠臣良将无数;至于晴兄所言之沟通渠道亦是不缺;上令下达除诏书之外;更有邸报沟通各省乃至府县;百姓皆可从各地官府布告中得知朝堂各项政令;至于下情上呈亦然如此;但凡民有所请;各地官府皆可逐级上报;似并不存在晴兄所言之沟通障碍罢?”
又被弘晴教训了一番;弘历心中本就高涨的怒气自不免更澎湃了几分;不过么;倒是没太多的失态;仅仅只是眼神明显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的戾气罢了;语调倒也算是平稳;只是言辞却显然尖刻了不老少;针锋相对地便将弘晴的解释顶了回去。
他娘的;这厮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拍老爷子的马屁;不嫌累么?
一听弘历这般说法;弘晴险些笑喷了出来;没旁的;大清眼下的吏治如何弘晴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的;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啥大问题;可实际上么;**的根子早就埋下了;之所以没爆发出来;不过是因这些年来经济快速发展;海外粮种的引进又极大地丰富了普通民众的餐桌;温饱问题基本得以解决;这才掩盖住了诸多**之情形;此无他;华夏的民众实在是太逆来顺受了些;只要有衣穿、有饭吃;那真就幸福得不行;至于官府是否**么;民众其实并不甚关切;而这;对于朝廷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么;自然是管理起来轻松;然则贪腐问题若是长久积累下来;一旦遇到了天灾**;民众首先要反的便是官府;那后果么;自然也就是玉石俱焚了的;旁人不清楚此点;可有着后世经历的弘晴却是心中有数得很。
“历弟倒是好自信;岂不闻俗话有云:报喜不报忧者;常情也;若上下沟通之渠道真能畅通无阻;又何来如许多的冤假错案?数年前的刑部宰白鹅、户部清欠风波又都是从何而来?诸如此般欺上瞒下者;又岂是罕矣?且不知历弟对此可有甚解释么?”
弘晴今儿个本来是准备给四爷、八爷等人一点颜色瞧瞧的;然则弘历既是要强出头;那就没啥好说了的;人脸都伸过来了;不重重给弘历来上几巴掌;那也未免太对不起弘历的盛情了不是?这不;弘晴这一连串的问题就有若一连串的炸弹般;顿时便炸得弘历面色通红不已。
“晴兄此言过矣;不屑之徒历朝历代皆有;岂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小弟坚信大多数官员是好的;断不似晴兄所言的那般。”
论口才;弘历虽也算得上不错;可跟弘晴一比;差距显然不小;先前的对答中只稍露出一丝的破绽;立马便弘晴死揪着不放;几番叱问下来;弘历已是有些力不能支了;不过么;却兀自不肯认输;依旧在顽强地抵挡着;纵使如此;颓势也已是毕露无遗了的。
“或许罢;然;若是监督体系不能健全;再好的人在烂泥塘里呆久了;难免不会被同化;再者;能早些揪出害群之马岂不更佳;而这;正是报纸的功能之一;先前秦公公所宣的报纸之章程里已是说得很清楚了;报社之记者将深入民间;发掘各种素材;以编辑成文;既可有官场黑幕;也可有民间趣闻;更能将朝堂政令登列其上;百姓可从中得知各种信息;朝堂也能从中知晓民间之动态;从而为决策提供最真实之依据;令天下多几分和谐;少积些冤孽;似此等好事;胡不可为之?”
痛打落水狗虽然很爽;不过么;若是做得太过;那难免不令老爷子不喜;这等蠢事;弘晴自是不会去做;这一见弘历已是败像毕露;弘晴心中暗爽归暗爽;却并未再穷追猛打;而是将话题转回到了报纸的功用上。
“晴兄所言或许有理;然;小弟却尚有一事不明;若报纸真有如此神效;自该是神而圣之;又岂能为商贾做甚广告;这怕是解释不通罢?”
弘晴是没再追击了;可弘历却并不领情;再次对报纸的章程提出了质疑。“历弟问得好;在解释这个问题之前;为兄先为历弟算一笔账好了;呵;一份报纸按四张八版计算;光是纸张、油墨就需得一文半;再算上人工费用、记者的采访开支以及俸禄等花销;每份报纸至少需得十二文钱;而这;已不是小数;足可供寻常人家两日之花销;很显然;若是以十二文之成本定价;能购买者稀矣;所谓的上令下达自然也就是句空话;可若是定价过低;入不敷出之下;朝堂也难长久支出;好事岂不就成了坏事了么?既如此;何不寻个两全其美之策;商贾出钱在其上做宣传;所付出的钱则用来补贴报纸降价之所缺;如此一来;一份报纸售价可降低至一文钱;百姓购买起来压力不大;买者一众;则上令下达必畅而无阻;又有何不可之说?”弘晴敢让三爷在这等朝议之际将报纸的章程提将出来;自是早就将可能出现的各种质疑之声都考虑过了;回答起弘历的问题来;自也就轻松写意得很;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将弘历的质疑解释得个通透无比。
第五百一十一章利益均沾(一)
“晴兄确是辩才过人;小弟佩服;然;尤有一疑问却尚请晴兄指教;这么说罢;众所周知;商贾者;良莠不齐也;逐利之心甚重;以次充好者不在少数;若是以报纸为其宣传;岂不是误民么?”
眼瞅着弘晴在那儿畅畅而谈;弘历心里头当真郁闷得够呛;有心拽出儒家那一套来跟弘晴辩驳么;却又深知自个儿在儒学上的功力远不及弘晴那般深厚;真要引经据典的话;十有***要被弘晴牵着鼻子走;可要弘历就此认输么;却又实在是不甘心;心念电转间;突然有了个主意;这便沉吟着转开了话题。
“历弟能思及此点;足见是用了心的;商贾将本逐利;所求者;利润之最大化也;若无相关之规矩约束;却难遏制商贾以次充好乃至造假以蒙人之心思;然;因噎废食却是要不得的;就报纸宣传来说;章程中已有明确之规定;凡欲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者;均须得严格检查;凡不符合规定者;一律不得上报;另;若有发现刊登之广告与事实不符;则假一罚十;情节严重者;依律处置;有此二条在;虽不能言完全杜绝虚假之宣传;可基本无碍却还是能保证的;如此解释;历弟可还满意否?”
弘晴敢将报纸一事捅上朝堂;自是早就做足了功课了的;方方面面的漏洞早已是尽可能地用章程堵上了;又怎可能被弘历这么个简单的问题所难倒;挥洒自如间;便已将弘历的质疑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开去。
无言了;到了这会儿;弘历也不知该从何跟弘晴辩论起了;没旁的;他原本就是一时义愤而出;心中其实并无太多的准备;能跟弘晴抗争到现在;已是绞尽了脑汁了的;而今;本以为能一击命中弘晴软肋的问题也已被弘晴轻松瓦解了去;弘历的心已是彻底乱成了一团的麻;除了沉默以对之外;实在是不知该再说些啥才是了的。
“好了;此事就先议到此处罢;老三!”
老爷子显然是看出了弘历的尴尬;这便一摆手;就此结束了这一场几乎是一边倒的大辩论;而后;也没给众人再多开口的机会;便即点了三爷的名。
“儿臣在!”
三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大戏呢;这冷不丁听得老爷子点了名;身子不由地便是微微一颤;好在反应快;倒也没太多的失态之表现;但见其疾走了几步;从旁闪了出来;一躬身;高声应了诺。
“尔既以为报纸能利于朝政;那就先办几期好了。”
老爷子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给出了旨意。
“儿臣遵旨!”
尽管早就已看出了老爷子对报纸的赞同之态度;可真到了老爷子开了金口之际;三爷还是忍不住好一阵子的激动;也就是养气功夫了得;这才没笑将出来;忙不迭地便跪了下来;恭谨地谢了恩。
“嗯;朕疲了;尔等都道乏罢。”
老爷子毕竟是有岁数的人了;一个半时辰的朝议下来;精神自不免有些不济;
“皇阿玛(陛下)圣明;儿臣(臣等)告退。”
老爷子的逐客令一下;诸般人等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齐躬身行了礼;就此退出了养心殿;各自忙乎去了……
“奶奶个熊的;老四真是个废物;说得倒是动听无比;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父子俩全都是怂包;半点用场都派不上;废物;全是废物!”
精心策划出来的一场好局又演砸了;老十心中的火气自是不消说的大;这才刚在八爷府的西花厅里落了座;便已是憋不住地骂了开来。
“唉;晦气!”
九爷的心情也不好;尽管没似老十那般破口大骂;可摇头叹息里也满是颓丧之意味。
“呵……”
比起九、十两位爷的愤怒与沮丧来;老十四显然要沉稳了许多;仅仅只是摇头轻笑了一声;很显然;老十四的心中对眼下的时局已是有了明悟;只是不想宣之于口罢了。
“先生;今儿个事情有了些变化;唔;还是由十四弟来说好了。”
时局演化到现在这般田地;八爷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身为这个小集团的领袖;哪怕心中再沮丧;八爷也绝不肯露出半点的颓唐之色;眼瞅着几个弟弟都在那儿唉声叹气;八爷自是不能让这等情形再持续下去;这便不动声色地点了老十四的名。
“陆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八爷既是有所吩咐;老十四自是不会有甚异议;点了点头之后;便即语调平淡地将今儿个朝议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番。
“唔……”
听完了老十四的陈述;陆纯彦并未急着表态;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奶奶个熊的;爷就不信那狗屁报纸能有甚大用;管他个毬的;接着往死里整;看老三那混账行子能玩出啥花活来!”
老十行子糙;这一见陆纯彦半晌没开口;顿时便忍不住了;大嘴一咧;厥词已是止不住地喷薄而出了。
“怕是不好办了;报纸那玩意儿若真似弘晴小儿说的那般;我等纵使再如何使力;怕也难在舆论上占得上风;强要阻拦;恐有不测之险;还是须得谨慎才是。”
老九生性谨慎;尽管对报纸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尚自存疑;但却绝不敢轻忽了去;没旁的;这么些年下来;他可是见多了弘晴的奇思妙想;未战心已是先怯了的。
“先生;您看此事该当如何应对方好?”
八爷心中对时局已是有了判断;不过么;却并不打算急着说将出来;也没对九、十两位弟弟的话加以评述;而是慎重其事地将问题抛给了沉默不语的陆纯彦。
“王爷明鉴;此事确须得谨慎方好;关键在于这报纸几时能面世;若是在半月之内的话;事必难为也;如是拖得久了;则尚有一争之力;然;就目下的情形看;陆某不建议王爷再牵扯其中。”
八爷有问;陆纯彦自是不好再保持沉默;这便点了点头;给出了个谨慎的建议。
“什么?那岂不是平白便宜了老三那混球;不成;爷几个费了偌大的劲;怎能说算便算了的!”
一听陆纯彦这般说法;老十当即便怒了;也不等八爷有所表示;“噌”地便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便嚷嚷了一嗓子。
“陆先生;我等如今已发动了大半的力量;若是就此停了;先前的努力岂不尽皆白费了去?”
老九虽谨慎;然则心胸却并不算宽;尽管明知道再闹下去也未见得能得胜果;可要他就这么放弃了;却是怎么也难甘心的;这便跟在老十的后头也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九爷不必心急;既是有所付出;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去。”
这一见九爷、十爷尽皆不满;陆纯彦不单没动气;反倒是自信地笑了起来。
“哦?先生之意是……”
八爷原本也觉得就此放弃实在可惜;毕竟报纸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还难说得很;再者;就算舆论攻势被阻;朝议上己方加上四爷的力量也真不见得会比三爷那一头差;对搏的话;胜负尚在两可之间;真没必要如此早便做出放弃的打算;当然了;八爷乃是沉稳之辈;尽管心中已有所定夺;却并不想直接说将出来;而是任由两位弟弟去闹腾;这等沉默本身就代表了八爷反对的意思;然则此际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八爷可就有些稳不住神了;一压手;示意九、十两位阿哥噤口;他自己却是紧赶着出言追问了起来。
“王爷可是以为坚持决战朝议的话;或许不见得输罢?”
陆纯彦并未直接回答八爷的疑问;而是笑着反问了一句道。
“嗯。”
八爷并未否认;可也没直言;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
“不错;若是朝堂对搏的话;胜负确尚难逆料;然;纵使胜了此局;得利最大的也不是王爷;而是四爷;个中道理想来八爷该是能明白的;陆某便不敷多言了;既如此;王爷又何必为四爷去火中取粟;换个角度来说;若是能从三爷处得到足够的补偿;未见得便是坏事罢?”
陆纯彦还是没急着道破谜底;而是意有所指地点出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八爷眼下虽势大;可走正途继位为帝已是希望渺茫了;反倒是势力不大的四爷还有点盼头;真帮着四爷崛起;对八爷来说;也不是啥太有趣的事儿;正因为此;与其竭力帮着四爷;倒不如从三爷手中抠出些利益交换;以增强己方势力来得重要。
“唔;那依先生看来;本王当如何应对此局方好?”
八爷乃是精明之辈;哪怕陆纯彦说得颇为的隐晦;他也能听得出这话里背后的隐喻何在;尽管颇为的不甘;可事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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