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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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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帮钱耗子发财心切;当真是顾头不顾尾;活该遭此劫难;李安溪与弘历小儿疏于监管;也是大罪难逃;本王倒要看看此二人还能有甚诡诈手段可言。”
有了弘晴这番解说;三爷悬着的心自也就落了地;一击掌;自信满满地便下了个断言。
“父王明鉴;此二人对事怕是无能为力了的;可却一准不会让孩儿好过了去;若是孩儿所料不差;四叔、八叔恐又将联手而为了;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将孩儿也架上火坑;若孩儿能解决此事;李光地等人身上的罪责便能得轻;若不能;二人也可死咬孩儿不放;整出个两败俱伤之局也。”
这一见三爷在那儿盲目乐观;弘晴心里头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在城府深;倒也没露出甚不应有的表情;仅仅只是神情凝重地解说了一番。
“哼;贼子狂悖;本王定不会与其干休!”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三爷当即便怒了;重重地一拍文案;气咻咻地便骂了一嗓子。
“王爷息怒;小王爷既是能料及此;想必应是已有良策无疑。”
这一见三爷暴怒若此;李敏铨可就有些坐不住了;赶忙从旁劝谏了一句道。
“嗯;晴儿不必顾忌太多;有甚想法只管放手做了去;阿玛定当竭力周全。”
三爷怒归怒;倒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辈;并未急着追问对策;而是先行表明了全力支持弘晴的态度。
“父王英明;孩儿眼下不正放着婚假么;且看皇玛法会如何决断再议也不迟。”
对策么;弘晴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尚不到揭晓的时候;没旁的;就是担心三爷气愤之余会说漏了嘴;这便笑着点了一句道。“嗯;好;那且就先看看好了。”弘晴的话里可是有着篇大文章的;三爷其实就只听懂了最浅显的一层;但却无碍于三爷自以为是地下了个决断……
第五百二十七章谁比谁更狠(一)
越是紧张的局势;时间便过得越快;这不;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十日之期限已是过去了一半;而中央银行那头却是半点动静全无;反倒是一条耸人听闻的小道消息却是不胫而走了——满京师都在传言此番金融风暴之所以会发生;与弘晴在暗中作祟不无关系;更有甚者;山西道监察御史卢柳鸣悍然上本弹劾弘晴恣意妄为;唆使诸多商号同时提款;以致引起此番挤兑浪潮;乃因私怨而误国事;实罪不容恕!
卢柳鸣;监察院新进监察御史;康熙四十二年进士出身;在地方上历练了十年;当过一任知县以及一任知府;今春方才调入监察院任事;为人有些孤僻;与同僚们交往都不多;谁也不清楚他的政治倾向究竟如何;这么突然一本上参;还有着石破天惊之效果;当然了;卢柳鸣乃是监察御史;主管的又是山西一道;闻风上参乃是他的权力;甭管旁人怎么看;都不能说卢柳鸣此举不合法。
不管卢柳鸣上此本章的目的何在;无论其是想一鸣惊人也好;还是受人指使而为也罢;造成的影响显然是巨大的;这不;随着其本章内容传扬了开去;跟风上本者众;内里大多是八爷一系的官员;所言自然不似卢柳鸣那般直接;大体上都是遮遮掩掩的暗示而已;可有一条却是相同的;那便是请求老爷子下诏彻查此事;以安万民。
“尔给朕一个解释;‘日升钱庄’之挤兑风波缘何而起;嗯?”
区区一个卢柳鸣;老爷子可以不放在心上;可随着阿灵阿等一众八爷心腹们也都跟着上了本;老爷子却是不能不加理睬了;一道口谕便将尚在度婚假的弘晴召到了养心殿中;不等弘晴礼毕;劈头盖脸地便呵斥了一句道。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尝听阿玛提起过此事;据说是因‘日升钱庄’准备金不足;以致无法应对骤然之需;从而导致挤兑之风潮大起;至于具体情形如何;孙儿并不详知。”
老爷子这话问得极寒;大殿里的众人全都不禁为之心惊不已;可弘晴倒好;却是浑然不以为意;从容不迫地便解说了一番。
“真是如此么;嗯?”
这一听弘晴推脱得如此干净;老爷子眼神里的寒光自不免更盛了几分;不过么;倒也没就此发作出来;而是声线阴冷地追问道。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所言句句是实。”
这一见老爷子似乎有着雷霆大发之迹象;三爷的脸色瞬间便已是煞白一片;拢在袖子里的双手也已是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然则弘晴却依旧沉稳得很;应对间丝毫不见半点的慌张之色。
“是么?卢柳鸣!”
老爷子脸色阴沉地盯着弘晴看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阴冷地吭了一声;不过么;还是不曾有所发作;仅仅只是寒着声地点了卢柳鸣的名。
“微臣在!”
听得老爷子点了名;卢柳鸣的心中立马便滚过了一阵激动;没旁的;就他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本来是没资格参与到这等高规格的养心殿议事中来的;别说参与了;就算旁听的资格都欠奉;而今;他不单来了;还将在其中发挥关键性的作用;这就已是走向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只要能当场驳倒弘晴;辉煌的前程自当唾手可得;一念及此;卢柳鸣全身的血液都就此沸腾了起来;好在心中还有着一丝的清醒;未曾忘了礼数;但见其几个大步便从队尾处窜了出来;疾步抢到了御前;一头跪倒在地;语带颤音地应了一声。
“尔不是要弹劾仁郡王么;朕将人宣来了;尔有甚要说的;且就说好了。”
老爷子瞥了卢柳鸣一眼;却并未叫起;仅仅只是寒声吩咐了一句道。
“是;微臣遵旨!”
老爷子没叫起;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态度;那便是对卢柳鸣妄自弹劾弘晴的作法不甚满意;这一点;在场的众人都能看得通透;唯有卢柳鸣是个例外;没旁的;只因他不过就是一新晋御史罢了;除了大朝之外;难有近天颜的机会;自是无法体悟到圣心之所在;所谓无知者无畏便是如此。
“臣;山西道监察御史卢柳鸣有本上参;臣欲弹劾仁郡王为一己之私怨;公然挑唆诸多商号行挤兑事宜;导致‘日升钱庄’惨遭挤兑;因之引发举国之灾;据查;在挤兑浪潮发生前一日;仁郡王所拥有之‘麒麟商号’太原分号就曾巧立名目从‘日升钱庄’调走二十万两现银;次日;又挑唆程记商号’掌柜程纯贡、‘宁成商号’掌柜万德山等一干商号联手而动;从‘日升钱庄’调走现银二十九万八千余两;以致‘日升钱庄’现银不足;无法应对正常之汇兑;从而引发此番席卷全国之风波;诸般迹象皆可明证此事与仁郡王有着不可推卸之干系;所造成之损失无以计数;其罪不小;当彻查!”
卢柳鸣此番之所以跳出来弹劾弘晴;虽是有人在背后主使之故;可也不乏他自己想要凭此一鸣惊人之想法;或许后者的成分还要更高一些;正因为此;卢柳鸣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老爷子眼神里那几乎难以看得清的厌恶之光芒;自以为是地认定自个儿表演的机会来了;谢了恩之后;便已是长篇大论地弹劾了弘晴一番。
“晴儿;尔可有甚要说的么;嗯?”
老爷子固然对卢柳鸣无甚好感;但却绝不会因个人好恶而耽误了正事;毕竟此番挤兑风潮来势太过迅猛与蹊跷;影响也着实是太恶劣了些;不将内里的蹊跷搞清;老爷子又岂能安心得下;道理么;很简单;倘若这等挤兑风潮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掀动;那大清的社稷又岂能安稳得住;正因为此;老爷子此番才会狠厉地训斥了李光地与弘历;强令中央银行必须在十日内平息此番风波;也是出自同样的考虑;老爷子才会默许了卢柳鸣对弘晴的弹劾;倒不是真相信弘晴会居心险恶到那般地步;可老爷子却是相信事情必然与弘晴有关;老爷子想知道的便是弘晴在此事里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疑人偷斧者;不外如是也。”
卢柳鸣唧唧歪歪地扯了一大通;可弘晴倒好;仅仅只是给出了句简单至极的评语;语气虽平淡;内里却满是不屑之意味。
“嗯?”
一听弘晴这般答法;老爷子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扬;语气不善地冷哼了一声;显见对弘晴这么个答案不甚满意。
“陛下;老臣以为仁郡王此乃虚言狡辩也;似此祸乱我社稷之恶行;实不可忍;当彻查;以儆效尤!”
老爷子这么声冷哼一出;李光地立马便跳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便是一顶大帽子狠扣在了弘晴的头上;大有不将弘晴就此整倒誓不罢休之意味。
嘿;这老梆子还真就跳出来了;来得好;爷今儿个不将你拉下马来;这事儿就不算完!
李光地这等扣帽子的行径当着恶毒得很;殿中诸般人等自不免为之哗然一片;可弘晴却是并不为所动;不单不慌;心下里反倒是欢迎得很;没旁的;弘晴费尽心力安排了如此一场大戏;固然是为了整肃大清之金融秩序;可同样不乏将李光地与弘历一并整将下去之用心;换而言之;就算李光地不出头;弘晴也会设法逼你跳将出来;而今其既是自己要找死;弘晴又岂有不成全其之理;不过么;弘晴却并不急于自辩;而是神情坦然地跪着不动;浑然就将李光地的指责当成了犬吠。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此事蹊跷颇多;若不彻查清楚;后患无穷也。”
不等老爷子有所表示;九爷已是从旁站了出来;一派忧国忧民状地进谏了一句道。
“皇阿玛;儿臣以为九哥所虑甚是;为私怨而妄动无明;乃至误国者;其行险恶;其心叵测;当诛!”
九爷还只是含糊地暗示弘晴在此金融风暴中有不轨之行为;而十爷则更进了一步;尽管不曾明说此事就是弘晴所为;可话里明摆着便是这么个意思。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安溪老相国此言大有不妥;事情未明之下;擅自加罪于人;实非君子所应为也!”
这一见弘晴受围攻;三爷可就稳不住了;但见其牙关一咬;已是大步从旁行了出来;朝着老爷子便是深深一躬;高声为弘晴辩解了一句道。
“皇阿玛;儿臣以为三哥所言甚是;此事须得慎重清查方可;岂能乱入人以罪!”
“皇阿玛;仁郡王一向办事勤勉牢靠;又岂是妄为之人;此必是有小人构陷;当穷究!”
“皇阿玛;儿臣以为李光地如此狂言;实非人臣所应为也;其心诡异;须得严究!”……三爷这么一站将出来;一向与三爷相善的五爷等人自都不会坐视;自也都跟着出了列;乱纷纷地声援着;个中又属老十六叫得最凶;闹着要反究李光地的诬陷之大罪;就这么着;两拨阿哥彼此对峙之下;大殿里的气氛陡然间便紧张了起来……
第五百二十八章谁比谁更狠(二)
乱了;全乱了;随着一众阿哥们纷纷出列;大殿里已是乱成了一团——扣除已然被废黜的大阿哥与二阿哥不算;老爷子膝下的成年阿哥一共十三人;眼下都在场;只有老十三与老十七稳稳地站着不动;其余阿哥却是全都卷入了争吵之中;但见三爷、五爷、七爷、十二爷、十五爷、十六爷等六名阿哥强力声援弘晴;而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五位阿哥则是一致声讨;再掺杂上李光地这个大学士;双方人数刚好持平;如此这般地争执起来;简直就是火星撞了地球;热闹得无以复加。
“够了;都给朕住嘴!”
众阿哥们这么一闹;老爷子当即就被气得个面色铁青不已;一忍再忍之下;已是忍无可忍;气急地便一拍龙案;厉声呵斥了一嗓子。
“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
这一见老爷子发飙了;众阿哥们自是不敢再闹;全都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齐齐告罪不已。
“哼!晴儿;你给朕说清楚了;‘麒麟商号’还有那甚子‘程记商号’之类的;为甚都挤在一起提现银;嗯?”
老爷子怒气勃发地扫了眼跪了一地的阿哥们;嘴角抽搐了几下;似乎张口欲骂;可到了底儿还是没骂将出来;此无他;该说的理儿;老爷子早不知说过多少回了;再说也是枉然;除了气着自个儿之外;怕是啥旁的效果都不会有;既如此;骂与不骂又能有甚分别;结果么;弘晴就这么不幸地成了老爷子发泄满腔怒火的突破口。
“皇玛法明鉴;‘麒麟商号’自开业后;孙儿便不曾管过经营之事;只拿分红而已;对太原分号之事孙儿更是无从过问起;至于‘程记商号’等四家商贾提现银一事么;孙儿虽不曾亲眼目睹;可大体上还是能想到原因的;应是商贾们与工部约定之条款所致。”
尽管老爷子已是盛气相向了;可弘晴依旧是淡定得很;不慌不忙地便解释了一番。
“约定之条款?甚的条款;说清楚了!”
老爷子虽不是很清楚“麒麟商号”的经营状况;可有一条却是清楚的;那便是弘晴确实不曾管过“麒麟商号”;这几年更是鲜少到商号去;反倒是老十五、老十六这对哥俩没事就在商号里泡着;不过么;老爷子却并不以为弘晴真就对“麒麟商号”毫无影响力;实际上;或许正相反;然则老爷子却并未揭破此点;而是先问起了工部与诸商贾们签约的条款之事。
“好叫皇玛法得知;工部与所有中标之商贾都签有合约;规定了所有项目的到资时间以及建厂周期;大体上的要求都相差不多;即一个月内必须将所有投资的三成之资金筹集完毕;并须得经工部派出之审计人员审核通过;合约方能生效;再有便是须得在三个月内开始建厂;一年之内必须投产;或许正是因为这么些条款;太原那头的商贾们方才会急着提现;至于赶到了一起;却不是孙儿所能控制得了的。”
太原众商号的提现一事;弘晴确实做了些手脚;不过么;却并不怕查;没旁的;只因这手脚并不非直接的手脚——太原一地之所以会有四家同时中标;自然是弘晴特意安排的结果;而商贾们的统一提现么;却不是弘晴特意交待的结果;而是工部派出人员抵达时间的巧妙安排所致;实际上;程纯贡等人也不清楚此番提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们只不过是得知了工部派员将至的消息;为确保合约能生效;这才会商量着一起去提现;已应对工部派出人员的审核;正因为此;弘晴压根儿就不怕彻查;此际应对起来自也就淡定得很。
“马齐!”
老爷子显然对弘晴的解释并不甚相信;不过么;也没加以点评;而是沉着声地点了马齐的名。
“老臣在!”
听得老爷子点了名;马齐自不敢稍有怠慢;赶忙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应了诺。
“尔身兼工部尚书;理应知晓工部所签之合约;朕问你;仁郡王所言可属实否?”
老爷子面色阴沉地看着马齐;森然地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老臣曾审过工部所有合约;确是如此。”
面对着老爷子阴冷的目光;马齐心里头自不免有些微慌;不过么;应答起来倒是快得很;几乎是老爷子话音刚落;他的答案便已是脱口而出了的。
“陛下;老臣以为这就是仁郡王故意计划好的;再算上‘麒麟商号’太原分号之诡异提现;老臣以为此间之事太过蹊跷;实难叫人信服!”
这一见老爷子的态度似乎有着为弘晴开脱的意味;李光地可就憋不住了;倒不完全是旧怨的缘故;而是此番金融风暴来势太猛;身为中央银行的首任行长;李光地对此已是无计可施;若是不能将弘晴揪出来当挡箭牌的话;他断然逃过被罢黜之下场;为自保故;李光地已是豁出去了;抢在老爷子表态之前;又高调声讨了弘晴一把。
“皇阿玛;儿臣以为安溪老相国所言有理;若非事先有所安排;又岂能有如此巧合之事;个中阴谋之意味实浓!”
十爷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李光地话音一落;他已是大嘴一咧;阴恻恻地便附和了一句道。
“皇阿玛;十弟这话说得对;儿臣也不信天下有如此凑巧之事!”
十爷一开口;九爷自也不甘落后;紧跟着便嚷嚷了一嗓子。
“皇阿玛;儿臣对李安溪之言论实难苟同;此血口喷人之言也;晴儿成婚至今;除了回门一趟之外;始终就不曾出过王府;何尝能知山西之事;此一条;儿臣可做担保。”
于三爷来说;弘晴乃是他纵横朝堂的最大依仗;自然不肯坐视其平白受人污蔑;这会儿眼瞅着情形不对;哪敢怠慢了去;紧赶着便跪直了身子;高声进言了一句道。
“嗯!晴儿;尔可有甚要说的么?”
三爷这么一出头;五爷等人自然是要声援的;真要是再吵将起来;这议事怕就又得演变成对骂了;一见及此;老爷子可就稳不住了;立马沉着脸一压手;止住了五爷等人的话头;而后面色阴冷地望向了弘晴;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来;很显然;老爷子也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多巧合之事。
“皇玛法明鉴;孙儿实不知李大人有何立场指责旁人;古人云:正人先正己;己身歪;看旁人都是斜的;所谓马不知脸长便是这么个道理;孙儿实不屑与之辩驳不休。”
弘晴从来都不是只挨打不还手之辈;先前之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为的便是要让李光地好生表演上一番;而今;火候既已成熟;弘晴可就不再客气了;言语尖刻无比地便展开了反击。
“你……”
弘晴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恶毒了些;李光地当即便怒了;嘴一张;便要出言反驳。
“你个甚?尔身为大学士;身受浩荡之皇恩;本该尽忠国事;可你看看你自己;这么些年来都做了些甚;自尔入朝以来;行事怪癖;错漏百出;在平三藩时;为抢功;陷挚友于不义;闻母丧而不丁忧;在直隶;知灾情而不报;却谎称已开仓救济;实则罔顾灾民死活;在吏部;保举贪腐之辈为官;祸害百姓;在刑部;尸位素餐;以致宰白鹅之事泛滥;枉死多少无辜;在工部;则滥用职权;与贪官污吏为伍;妄图以劣顶贤;而今到了中央银行;兀自不思悔改;沽名钓誉;却疏于管理;出了大事;又妄图委过于人;似尔这等不仁不义之辈也敢妄称贤良;本王真不知尔何来的勇气指责他人!”
不等李光地的话说出口来;弘晴已是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语;一连串的指责喷薄而出;直骂得李光地浑身哆嗦不已。
“你;你;你……;陛下;老臣冤啊;老臣自为官以来;始终勤勉;兢兢业业;不敢有失;却遭仁郡王这般诬陷;老臣冤啊……”
李光地压根儿就没想到弘晴的反击会如此犀利;这简直就是将他的老底全都掀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心中当真又气又急;偏生弘晴所列之罪状皆有事实依据;轻易辩驳不得;这一急之下;当即便慌了神;好在还想得起老爷子对其的偏宠;紧赶着便跪倒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起了冤来。“冤枉?本王何尝冤枉于尔;且不说尔往日的斑斑劣行;就说此番挤兑风潮大起之际;尔不思赶紧平息事端;却想着栽赃于人;妄图蒙蔽圣听;小人嘴脸毕露无遗;与尔为伍;实本王之耻也!”弘晴此番是铁了心要将李光地打翻在地的;自不会给其留下丝毫的喘息之余地;不等老爷子有所表示;弘晴已是愤愤然地摆出了有我无敌的不两立之架势;毫不容情地将其又是一通臭骂;言辞激烈无比;顿时便令满殿人等尽皆看傻了眼……
第五百二十九章谁比谁更狠(三)
李光地完了!
一派死寂中;一众人等的脑海里几乎同时涌上了这么个念头;不管是亲近三爷的也好;还是亲近八爷的也罢;对李光地的下场都已是有了相同的判断;没旁的;只因弘晴已是亮出了势不两立的架势;老爷子就算想和稀泥怕也是难了;至于孰轻孰重么;那就更不用说了;更遑论李光地此番确实是有大过在身;老爷子若是再偏袒;那可就真要伤了群臣之心了;毫无疑问;李光地在劫难逃已成了定局;唯一的悬念就是老爷子给出的惩罚力度如何罢了。
“晋卿啊;你跟着朕有四十多年了罢?”
好一阵难耐的沉默之后;老爷子终于开了口;不过么;却并未呵斥争辩的双方;而是语调温和地问了李光地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老臣自康熙九年入仕;到如今已是四十三年了。”
一听老爷子这般问法;李光地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心中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也已是就此烟消云散了去;只是沮丧归沮丧;圣上有问;李光地却是不敢不答。
“嗯;这么些年来;你我君臣也算是际遇了一场;尔之忠心;朕是深知的;花甲已过;还能勤勉帮着朕打理朝局;朕很是感激;却又于心不忍;尔且就回去颐养天年好了。”
果然不出李光地的预料之外;老爷子温言慰籍了一番之后;给出的处罚便是罢免;至于啥颐养天年;不过是委婉的说法罢了。
“老臣叩谢陛下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光地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爱好;那便是当官;为此;就没啥是他不能牺牲的;而今;官帽子就要飞了;这一飞就永无再戴上的可能;李光地的心情当真是晦暗到了极点;只是事已至此;就算有着再多的不甘;他也已是没了旁的法子;只能是满含热泪地磕了个头;谢过了天恩;而后站起了身来;拖着脚;垂头丧气地退出了大殿;只给众人们留下个萧瑟无比的背影。
该死的老梆子;总算是滚蛋了!
眼瞅着李光地落得个这般下场;殿中诸般人等自不免有些个兔死狐悲之感慨;可弘晴却不做此想;在他看来;老爷子还是在偏袒;就李光地在此番金融风暴里的表现而论;乃是渎职大过;又岂止免职这么简单;流配三千里都算是轻了的;当然了;这等想法;弘晴只会埋在心里;却是断然不会宣之于口的;甚至都没去多想;不为别的;只因他很清楚老爷子既已处置了李光地;接下来就该轮到他弘晴去担责任了。
“晴儿。”
果然不出弘晴的预料之外;李光地的背影刚从殿门处消失;老爷子已然将矛头瞄向了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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