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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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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李敏行晋副将衔,领诚郡王府侍卫统领一职;原诚郡王府侍卫统领萨哈宁晋升广州将军;原济宁城防营千总耿三飙晋参将,调河南提督府任职,其余诸有功将士各奖赏有差,至于弘晴本人么,也因着清欠河漕衙门以及平灭白莲教叛乱之功,得以晋为多罗贝勒,一举越过了九爷以下的阿哥们,在爵位上已是与四爷、八爷等平起平坐。
爵位当然是好东西,弘晴可是喜欢得紧着,倒不是贪图那一年八千两的俸禄,实际上,就弘晴眼下的身家,早就不将万把两的银子当一回事了,要的就是那个体面,没说了,往后老十等人要想再在弘晴面前摆谱可就不容易了——照朝规,一旦弘晴行了晚辈之礼,那些阿哥们只要爵位没高过弘晴,那可就得规规矩矩地还礼,若不然,就是失仪,一本参将上去,可足够哥几个好生喝上一壶的,换而言之,得了贝勒的爵位,弘晴就有了跟众阿哥们平等对话的权力,而这,于弘晴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意味着他已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在朝堂上大展拳脚了,再不必每每打着三爷的旗号言事,当然了,资格归资格,弘晴却是不会得意到忘形之地步,毕竟眼下真正要夺嫡的人是三爷,而不是他弘晴,这个主次关系可是万万不能混淆了去的。
有赏自然就有罚,老爷子一道圣旨下来,赏的都是三爷一方的人马,至于板子么,自然是狠打在了河南大小官员们的屁股上,从巡抚荣柱到下头的各道府一个都没漏,不是被申诫,就是被罚俸,要不就是考绩被记上了个大污点,而最为倒霉的王万里更是被一撸到了底,回家卖红薯去了,余缺由三爷举荐的原淮阳知府梁绪文继任,整个河南官场可谓是哀鸿一片——救灾乃是苦差,事儿没少干,可挨的板子却是重得可以,当真是天可怜见的,这不,就连荣柱这个素来讲究儒雅的封疆大吏都借病躲自家府上舔起伤口。
荣柱是个很讲体面的人,到任河南的时间虽不算长,可三年下来,办事也算是勤勉,不敢言政绩斐然,可自忖还是能做到体恤爱民的,这冷不丁被白莲教一闹腾,考绩上顿时多了个偌大的污点不说,还得写请罪奏本,脸都丢到朝堂里去了,当真是体面扫地不已,荣柱实在是咽不下去这么口恶气,告了个病假,便猫在自家府上以画画打发时间。
“老爷,诚郡王世子弘晴贝勒来访,人已到了府门外,请老爷明示。”
荣柱工诗,善画花卉,素有丹青国手之名,寥寥十数笔,一副富贵牡丹图已是跃然纸上,就差最后几处润色便可完工,可就荣柱点墨之际,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中,满头汗水的老管家已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带着微喘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一听弘晴到访,荣柱的手不由地便是一颤,一滴墨水便已滴落在了宣纸上,一副将近完工的画当即就毁了,心疼得荣柱眉头都紧锁了起来,呆立了片刻,而后丧气地长出了口大气,随手将笔搁在了笔架上,满是不悦地转回了身子,扫了老管家一眼,却并未说见还是不见,只是一味低着头,在书房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
“老爷,要不老奴这就去回了弘晴贝勒?”
老管家等了良久,都没见荣柱有甚反应,自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便从旁出言建议道。
“不,让穆宁代老夫出迎好了。”
荣柱与弘晴之间并无多少的交集,也就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见过几次面,可对于此子的各种传闻,荣柱却是听过不老少,自不敢以寻常孩童来看待弘晴,本能地就不愿与弘晴有甚瓜葛,一者是他眼下还“病”着,不怎么好在此时见客,二来么,夺嫡这塘水太深了些,在形势未明前,荣柱可是不想踏入其中的,至少在眼下,荣柱还没有站队的想头,这也正是他此番“病假”的根本缘由之所在,无外乎是打算跟三爷拉开些距离罢了,左右赈灾的大局已差不多稳了下来,适当地病上一场也无甚大碍,可弘晴这么一登门,却让荣柱犯难了,见自然是不想见的,可真要说不见么,弘晴可不仅仅是贝勒爷,还是副钦差的身份,偏偏还是一心狠手辣的主儿,荣柱着实得罪不起,无奈之下,也只好取了个折中的法子——由其幼子出面迎接,至于他自己么,则看情形再定,求的便是个稳当。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管家自然是不清楚荣柱心中的所想有多弯绕,这一听荣柱已下了令,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巡抚衙门外,弘晴静静地站在台阶下,丝毫不因久候而有所不耐,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概因他很能理解荣柱的一片苦心,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左右强扭的瓜不甜,弘晴还真就没半点要强拉荣柱上自家马车的意思,今儿个前来,也就只是想与荣柱合作一把,玩一手双赢罢了,至于荣柱心中是何想法,却是并不在弘晴的考虑之中,不为别的,只因弘晴有把握能说服荣柱,再说了,就算其不肯为,弘晴也有着替代的人选在,心中有底气在,自然也就笃定得很。
“在下穆宁叩见小王爷!”
衙门里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中,却见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领着一大群家仆从衙门里疾步行了出来,几步抢下台阶,恭恭敬敬地朝着弘晴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世兄请起。”
弘晴虽不曾见过穆宁其人,可来之前便做足了功课,自是知晓此人乃是荣柱的幼子,而今尚未入仕,随在荣柱身边帮办些差使,算是荣柱身边最听用之人,自不会对其摆甚贝勒钦差的架子,这便很是腰板微弯地虚抬了下手,和煦地叫了起。
“谢小王爷隆恩,家父偶染风寒,不能前来迎候,特令在下代为恭迎,有怠慢处,还晴小王爷多多海涵则个。”
穆宁虽不曾入仕,可常年在官场上行走,却是没少听闻有关弘晴的各种传闻,自不敢在弘晴面前有甚失礼之处,恭谨地躬着身子,言语恳切地致着歉意。
“无妨,世兄便是荣大人之子穆宁罢,本贝勒久闻世兄家学渊源,乃风流倜傥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弘晴自是清楚荣柱所谓的生病是怎么回事,可也没点破,只是笑呵呵地寒暄着,将穆宁好生夸奖了一番。
“小王爷过誉了,在下不过浪得虚名而已,实不敢当小王爷之谬赞,此处不便,还请小王爷移驾内院,您请!”
被弘晴这么一通子猛夸,穆宁到底年轻,还真就有些脸红了,没旁的,跟旁人比,他穆宁也确实算是一号人物,在这河南地面上就没他办不成的事儿,可跟弘晴这等天潢贵胄一比,那就啥都不是了。
“好,世兄,请!”弘晴可是来办正事的,自也不愿多费唇舌寒暄个没完,这便笑着点了点头,抬脚上了台阶,缓步向内院行了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分赃协定(二)
穆宁年岁虽不大,可常年行走官场,客套话自是说得个分外麻利,自打将弘晴迎进了二门厅堂时起,这主儿的顺耳话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啥好听说啥,总之,就是不给弘晴开口说正事的机会,当真就将侃大山愣是发挥成了艺术。
“世兄客气了,本贝勒此来一是听闻荣大人操劳成疾,特来探问一二,再有么,便是有一事须得荣大人带病为之,此不情之请也,还请世兄代为通禀一声。”
虚与委蛇这一套,弘晴自然也是个中好手,只不过那都是跟相等身份人用的,至于面前这个巡抚公子么,弘晴还真就懒得跟其多啰唣的,这一见其在那儿瞎侃个没完,自是不待见得很,却也懒得计较那么许多,一摆手,止住了穆宁没完没了的废话,直截了当地便道出了来意,语调虽平缓,可内里却满是不容拒绝之意味。
“哦?且不知小王爷可有甚要事,若有用得在下处,还请尽管直言,在下定当竭力而为之。”
穆宁来前便已得了其父的嘱咐,自是不愿就这么去通禀,而是作出了一派忠肝义胆状地发问道。
“呵!”
弘晴只是淡然地一笑,压根儿就不理会穆宁的表态,端起茶碗,好整以暇地细品着茶,虽无言语,可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清楚了,那便是此事非穆宁这么个身份可以做主的。
“咳,小王爷且请稍候,在下这就去看看家父醒了没。”
弘晴这么一细品起茶来,厅堂里的气氛顿时便颇显尴尬,穆宁如坐针毡地等了良久,见弘晴始终不开口,自不免有些吃不住劲了,没奈何,只好假咳了一声,脸色微红地站了起来,告了声罪。
“嗯,有劳了。”
弘晴压根儿就没给穆宁啥面子,连欠身还礼都免了,仅仅只是淡淡地吭了一声,本来么,双方之间的身份差距就颇大,别说穆宁了,便是荣柱见到了弘晴,那都是得大礼参拜的,若是穆宁再不识趣,弘晴可是不介意给其父子一点苦头吃的。
“阿玛,您怎么……”
穆宁方才刚转过后堂,还没迈过甬道,入眼便见其父一身官服整洁无比地正站在甬道口上,不由地便是一愣。
“嗯!”
荣柱其实早就出来了,一直就躲在前后堂甬道处听着其子与弘晴的交谈,为的便是能探出弘晴此来的用意,奈何穆宁压根儿就不是弘晴的对手,只一个挤兑而已,穆宁便已是吃不住劲了,这等结果当真令荣柱颇为失望的,自也就懒得多啰唣,只是冷着脸一摆手,止住了穆宁的话头,伸手掸了掸身上的官袍,而后一抖大袖子,缓步便行进了二门厅堂中。
嗯哼,来得如此之快?这老骨头先前十有**就在后堂猫着罢,还真是有够谨慎的!
荣柱方才从后堂转将出来,弘晴已是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但却故作不知,依旧端坐如仪,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此无它,就是俗称的端架子,当然了,弘晴的身份摆在那儿,正儿八经的钦差贝勒爷,确实也有着端架子的足够资格。
“下官叩见小王爷!”
弘晴端着架子不动,荣柱可就没了招,只能是悻悻然地抢到近前,有些个不甚情愿地大礼参拜不迭。
“哟,荣大人来了,本贝勒不曾瞅见,失礼,失礼了,您且请起罢。”
架子可以端,但却不能过分了去,毕竟此行是来与人谈合作的,该给的体面,还是得给上一些的,面对着荣柱的大礼,弘晴假作刚瞅见一般,笑呵呵地起了身,虚抬了下手,很是客气地叫了起。
“谢小王爷隆恩。”
尽管弘晴话语客气得很,可其实上位者的姿态却是毕露无遗,这一点荣柱自是心知肚明,尽自不爽,却也没辙,也就只能是规规矩矩地谢恩了事。
“本贝勒听闻荣大人病了,心甚惶恐,而今黄河决口未堵,灾情严峻依旧,若无荣大人主持大局,事恐难为啊,这便冒然前来探访,有冒昧处,还请荣大人多多包涵则个。”
架子摆也摆了,上位者的姿态也已是做足,过了自是不好,这一点,弘晴拿捏起来自是熟稔得很,卜一落座,立马便嘘寒问暖了起来,顺带着将荣柱狠捧了一把。
“小王爷客气了,客气了,下官只是偶染风寒而已,将养了几日,也已是大好了,自不敢误了小王爷的大事,您有甚吩咐,且就直说,下官能办的,定不敢辞。”
荣柱素来好体面,这一听弘晴话说得如此动听,心中原本的块垒顿时烟消云散了去,笑呵呵地一捋胸前的长须,投桃报李地表了态,只是话却并未说满,还留了一些转圜的余地。
老梆子还真有够精的么,啥叫能办的?那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我勒个去的!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又怎可能听不出荣柱话里暗藏的潜台词,忍不住便在心里头狠狠地鄙夷了其一把,不过么,脸上却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击掌道:“有荣大人这句话,本贝勒可就安心了,今儿个本贝勒前来,还真就有一事须得荣大人鼎力支持的。”
“哦?”
荣柱的话其实不过是句客气的场面话而已,可被弘晴这么顺杆子一爬,登时便有些个下不了台阶了,这一听弘晴如此说法,心底里可就立马警醒了起来,自不敢急着往下追问,只是狐疑地轻吭了一声。
“好叫荣大人得知,本贝勒此番受皇玛法旨意,来河南便是为了治河一事,为便宜行事,皇玛法特准了本贝勒节制河南一地之权限,只是本贝勒年岁尚小,实难服众啊,还须得荣大人多多提携才是。”
论及谈判,弘晴可是个中之顶尖好手来着,自不会急着将事情合盘托出,而是先摆出大义名分来压荣柱,为的便是抢占道德之制高点,不给荣柱留下推脱的借口。
“小王爷过谦了,陛下乃圣明之君也,既是敢以如此大事交小王爷打理,自然是对小王爷之能有信心,小王爷放心,下官深受皇恩,自当竭尽全力以报,还请小王爷明示行止,能有商榷处的,下官当竭力而为之。”
荣柱原本担心的是弘晴死揪住白莲教一事,毕竟那伪圣女陆嫣然可是从他荣柱治下越狱而逃的,这都已过了十天了,河南方面都还没能给出个解释,确实是有些交待不过去的,可这一听弘晴是为治河而来,荣柱安心之余,兴致还真就起了,不为别的,只因黄河一直是河南一地的心腹大患,自开朝以来,就没少溃决,而今的河南之所以贫困不堪皆因黄河而起,若是真能将黄河治好了,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伟业,也可算是他荣柱在河南任上最为耀眼的一笔,他自是没有不动心的理儿,这一回答起话来,显然就比先前少了些保留。
“嗯,荣大人能如此说,本贝勒自无不放心之理,此处有份章程,是本贝勒与新任北河总督陈大人商榷之所得,还请荣大人先行过目了,我等再议好了。”
嘴皮子功夫可以耍,可到底还是得章程上见高低,否则的话,纵使说得个天花乱坠,荣柱不认可,那也都是瞎掰,这一点,弘晴自是心中有数得很,自不会多啰唣,洒脱地一笑,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叠厚厚的文档,递到了荣柱的面前。
“小王爷且请稍候,容下官先详阅一二。”
谈到了具体之事,荣柱可就不敢随便表态了,伸出双手,恭谨地接过了弘晴递过来的文档,谨慎地告了个罪之后,便即细细地研读了起来,神情肃然而又专一。
嗯哼,看样子是个懂行的!
荣柱翻阅得很慢,看得极为的细致,显然是对治河有着一定的了解,这一点,弘晴从其翻阅的速度以及眼中不断闪过的精芒便可以判断得出其真要阅完整份文档的话,所需的时间少说也得一个时辰上下,不过么,弘晴却是一点都不介意,很有耐心地细品着香茶,默默地等待着。
“小王爷,请恕下官直言,若是依此治河,可行倒是可行,却有数碍难处怕是不好解决啊。”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荣柱整整看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将文档过了一遍,又闭目沉思了良久之后,这才面色凝重地给出了个判断。
“哦?还请荣大人详述,本贝勒洗耳恭听便是了。”
这份文档可是弘晴与陈启栋的呕心沥血之作,内里的碍难之处,弘晴自是清楚得很,不过么,他却是不打算自己来说,而是带着考校意味地发问道。
“唔……”荣柱在河南巡抚任上三年,大多的精力都花在了防范黄河一事上,对治河一事还真就下过苦功,自是清楚弘晴给出的这份折子之高明,也是真心想配合弘晴行事的,奈何河南就一穷省,人倒是不少,钱粮却匮乏得可以,人穷志短之下,一时间还真有些个不好开口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分赃协定(三)
来之前弘晴便已预算过了荣柱的可能之反应,自是理解其缺钱的苦痛之处,不过么,弘晴却是没打算点破,也不急着将解决之道说将出来,而是要以之为谈判的价码,自是乐得让荣柱多烦恼上一阵,这便不动声色地将了荣柱一军。
“这……,也罢,那下官就直言了,此份治河条陈计划详实,气概恢弘,实是下官平生仅见,依此行了去,当可保得黄河数十年不失,只是一者所须动用之劳力众多,虽我河南不缺人手,然,大灾之年,人心惶惶,若无资粮,百姓恐无心为此;再,所需之银两数以百万计,纵使小王爷有着河漕衙门带来的百万银两,也不敷使用,而我河南一地素穷苦,亦难有大作为,若真欲行,恐还须得朝廷再追加数百万银两之多,此一条,若是小王爷能办到,或许可行也;其三,兴修水利,掘湖蓄水固然可治河,却恐运河那头缺水,漕运若是受阻,朝廷责罚必重,须不是耍的,不知小王爷可有应对之策否?”
荣柱到底是懂治河之人,所言尽皆说到了点子上,还真就不是餐位素食之辈。
“荣大人所虑甚是,只是这三条都不是克服不了之困难,荣大人既言河南人口众多,若是本贝勒可请来三年之免税,而后以工代赈,以工抵税,人手想必不成问题了罢?”
弘晴早就料到了荣柱会提出这三条缺失之处,自是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随口便给出了第一条的解决方案。
“唔,若是如此,倒是可行,只是资银差距过大,恐还是难为啊。”
荣柱历任地方官多年,于政务之道,自是熟稔得很,略一盘算,便已知弘晴这等调度人手的法子确实可行——分段治理黄河,行包干之责,自当可以在农闲时调度出大量的人手来参与治河,这原本就是荣柱为弘晴此策暗自准备的应对之道,只是不等其说出,弘晴已然点破,荣柱暗自心惊之余,自不会否认此策的可行。
“资银方面么,也不是甚难事,此番我父子受皇玛法嘱托,前来赈灾兼治河,户部那头批了一百二十万两,再加上本贝勒从河漕衙门带来的一百万两,这便有了两百二十万两之数,所差着不过八十万两左右罢了,而今户部吃紧,欲从朝廷处要追加已是不可能,然,却可从治河一事上做些文章。”
八十万两之数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若是往昔,弘晴还有把握从老爷子处要到追加,可眼下么,有四爷那主儿蹲在户部,这指望么,不说没有,也绝对多不到哪去,弘晴自不会去考虑这方面的来路,一句话便已堵死了追加治河资金的可能性。
“从治河上着手?这……,下官实是不明,还请小王爷指教。”
一听朝廷不可能追加拨款,荣柱的心便已是凉了半截,至于弘晴所言的从治河上做文章么,荣柱其实是不信的,要知道自古以来,治河就是个赔钱的勾当,所谓花钱买平安就是这么个道理,还真就没听说治河能掏来钱的,除非是偷工减料,否则的话,哪有这等可能性,说破了天,荣柱也是不相信的,可这一见弘晴那认真的神色不像是在说假话,好奇心还真就起了,愣了愣之后,便即紧赶着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荣大人不是细看过条陈了么,怎地忘了沿河两岸那二十余万顷之荒地还有治河所围堰而成的四大湖泊?”
弘晴自信地一笑,随口便道破了治河来钱的路子。
“二十余万顷之地?小王爷是说……”
荣柱先前看条陈之际,倒是曾看到水利建设与围堰成湖的办法,可心思却压根儿没往沿河土地上去考虑,概因黄河每每泛滥,沿河两岸的土地自是无人愿意耕作,哪怕那些地的土壤都相当之肥沃,却也无人愿去冒被大水冲得一无所有之风险,自唐朝末年以来,那些地就一直荒芜着,全是些无主之地,真若是能全换成钱,别说八十万两了,八百万两都不在话下,一念及此,荣柱的心可就狂动了起来。
“呵,其实真能用以为良田者,并无二十余万顷那么多,扣除水利所需以及围堰之用外,真能倒腾出来的也就十余万顷罢了,换成银两,约莫三百九十万两左右罢,再算上所造之湖亦可租售为养鱼种藕之塘,所得之数四百万两该是有的,有此打底,何愁治河无钱可用哉。”
弘晴笑着点了点头,将预算之结果道了出来,给了荣柱一个确凿无比的答案。
“小王爷果然高明,有了这许多银两,治河确是不难,只是,呵呵,只是这土地……”
四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河南这么个穷省一年到头的税赋才不过可怜兮兮的八十万两不到,压根儿就不够支撑本省官府所用,每每都得朝廷额外贴补,荣柱这个巡抚自然也就当得没啥滋味,此际一听治河能捞出四百万两之巨,他的心思立马已从如何治河转到了如何分赃之上,只是这话又实在不好说出口来,也就只能是支支吾吾地含糊着。
得,戏肉来了,这老梆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荣柱那半截子话虽是说得含糊,可弘晴却是一听就懂了,大体上不过是在说那些土地乃是河南的土地,能有盈利之道,河南自是该占大头才是。
“荣大人明鉴,这十数万顷地看着是多,可要倒腾出来一者是需要时间,二来么,也须得有大量买主方可,河南一地太穷,怕是少有人能吃得下罢,再者,我工部出人出钱治河,又为河南一省大兴水利,付出极多,终归是得有所回报才是,您说呢?”
既然肉都已摆在了桌面上,那就该轮到切刀子了,至于谁能得到大份,那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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