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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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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将这些箭利用得当,登上对崖就不成问题。祭影教真是滴水不漏,不过这一次,却是帮了我的大忙。江魔头,你千算万算,总算不到这一着弄巧成拙!”运力将箭掷下,同时在手上夹了三枚银针。这一箭果不其然,又招来几箭袭上,暗夜殒抬手挥针,将三箭击为三处高度,互有先后之别,也在同时一拉铁链,脚踏箭身,在最高箭处用力一蹬,向对崖直冲了过去,眼看着慢慢接近,心中快慰已到顶峰,简直比自己初次学全了一套拳法更喜。左手攀住悬崖边缘,脚尖在崖壁擦过,翻身着陆,随即将铁链套在了这一边的石台上。

众人看得惊险万状,心里倒也都盼望他能成功。直至全程结束,不由得齐声喝彩,还得加上陆黔和程嘉华两个从头叫好到尾的。南宫雪也大松了一口气。

其后往来,只须踏着铁链前行,同时注重平横即能通过,难度已降了一多半。

陆黔见众人目光都盯住了暗夜殒,他向来喜出风头,想到起先声名狼藉的魔教妖人尚可受此瞩目,立刻有了较一较劲的念头,笑道:“殒大人果然好俊身手。不过在场诸位,与他相比,也不见得就差了。”他主要还是为博得南宫雪的歆羡。刚才暗夜殒在空中忽高忽低,南宫雪紧张不已,手心不断沁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且全神贯注的紧盯着他,将嘴唇都快咬破了。这些陆黔看在眼里,心久怀愤,就盼她的目光也能这么焦急的落在自己身上。说不清程嘉华是给他面子,还是存心拆他的台,笑道:“我相信陆贤弟是继我师父之后的第二号英雄,就请陆贤弟再来让大家开开眼!”陆黔忙道:“不不,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是殒大人的嫡传弟子,当然是你排第二,我怎敢抢了你的风光?或是你牵着我走,大概咱俩还能并列,但也是你在前,我在后,次序不可颠倒。”程嘉华皱了皱眉,心想:“两人牵着在铁链上行走,便是将性命交托给对方,我武功不及他,修行又浅,只要他以内力稍稍一震,我就非得摔下悬崖去不可。而他只要胡诌一个‘没牵牢’就算过了。我跟正派那些人既没交情,也不熟识,到时连一个替我说几句公道话的都没有。不对,不对,那时我已死了,就算整个武林都来给我哭丧,我也没法活转过来。命到底是自己的,还得自己珍惜。”他虽一向托大,但为人还算谨慎,不敢冒此大险,道:“多谢愚弟好意,只是贤兄一向有惧高的毛病,就怕高空之中拖累了你,还望见谅。”那“贤兄”二字,原是旁人敬语,从没人像他一般直接拉来自称。“愚弟”一说,也是前所未有之怪。陆黔干笑道:“李盟主,盟主大人理当做个表率,这条狭路,谁敢抢在您前面通行?来,我给您让路。”说着恭敬的做个“请”的手势。

李亦杰没料想这把火突然烧及自身,他不能过度牵动内力,陆黔也是知道的,此时说来自有讥刺之意。但上次比武,自己借轻功上了屋顶,陆黔大感意外,足证他往日也无非是道听途说。现如以此开脱,给他拿住真正把柄,日后还要后患无穷,道:“小弟怎敢自居先位?陆贤兄不也曾是一寨之主?正好让大家都瞧瞧,尤其让你寨中的弟子知道,你是真正凭实力当上寨主的。”还没等陆黔编造借口,程嘉华先道:“他的武功以鞭法见长,内力根基却差,轻功更非他所长,李盟主还请别难为老实人的好。”这话表面是替陆黔解围,其实却是给他出了一个大丑。何况高手的武功弱点,与命门无异,都是须得千方百计守住的秘密。程嘉华这么当众透露,给他的敌人留下切入的大破绽,从此都得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南宫雪听他几人推三阻四,没半分骨气。虽说踏链度崖确是危险万分之事,但只消将原因明说,无论胆子小还是能力差,总是爽爽气气,不比这般相互推脱的虚妄。更失望的是李亦杰也跟着这两人踢皮球,与她脑海中勇敢耿直的师兄形象大相径庭,比起暗夜殒的果断更加不及。一跺脚道:“别争啦!我先走就是!”不想争吵正激烈的三人这回倒是默契十足,同时将头转向她,齐声道:“不行!”

正派中已有人交相议论,暗夜殒露这一手,他们虽也称赞了一番,可实则还是给自身大削面子。虽说这一局风头是怎样也盖他不过了,但刚才尚可狡辩说是其动作太快,旁人不便争抢,总不见得铁链搭好后,正派中仍无一人敢行,那脸面就当真丢大了。正派中人对于颜面的重视,还远过于魔教。眼瞅着盟主不肯出头,众人商议之后,黄山派掌门刘慕剑走出队伍,道:“老夫不才,却也想在有生之年尝尝走这条铁链是何滋味。四位少侠,可否谦让一下老夫?”这在四人直是求也求不来的美事,陆黔忙作揖道:“刘师伯,咱们在场诸位中,就属您老武功最强,威望最高。这个头面人物不由您做,又有谁敢先做?别说各位英雄看不过去,连我也要打抱不平了。”刘慕剑脸皮极厚,被他这一串直通通的马屁拍下,不觉有愧,只是沾沾自喜道:“陆少侠缪赞了。哈哈,即使老夫的资历武艺当真胜于旁人,也得谦虚些的是。当今武林,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陆黔笑道:“哪里哪里,人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刘慕剑哈哈一笑,走到铁链前,踮起脚试了试足以撑重,慢慢将双臂负在身后,悄然运一口气,踏上铁链。

直等刘慕剑安然跃上对崖,正派中才是一片欢声雷动。正中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来到崖前站定,向四人抱了抱拳。李亦杰认得他是武当派绝焰,两人只能算得个点头之交,却知他是个真性情的汉子。这一次武当并未受袭,或是魔教也忌惮这武林第二大派名头,不敢招惹,也或是另有阴谋,尚未可知。但掌门人临空道长却命弟子前来仗义援手,他一向是个温善慈和的老人家,在正魔交战之时,也绝不含糊,此举得到不少好评。反是少林派却无动静,方丈通禅大师常年闭关,那也罢了,寺中修行的和尚也无一人参与,未免说不过去。这些念头在李亦杰脑中只一转,随即笑道:“绝焰兄也要来试试?”绝焰应道:“不错,只不过是一条铁链,如果咱们连它也怕,就更别提收拾魔教的大魔头了。凡事只需摆正心境,何愁立身不稳!”这话也真算是一语双关。

南宫雪早在几人寒暄时就不予理会,走到一旁,察看孟安英伤势,见伤口处不再有鲜血渗出,脉象也较平稳,心下稍宽,柔声道:“师父,就让师兄他们去收拾江冽尘,您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弟子也留下陪您。”孟安英眼皮一翻,厉声道:“不成!我定要亲眼看到魔教覆灭,几十年的心病才能痊愈,否则死后仍旧不得安宁!你要是真心疼师父,就想个办法,帮我过去。”孟安英处事向来沉稳,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度,此时眼中却是光芒大盛,透出种深切仇恨,又有绝不容人反抗的威严。南宫雪被师父这般凌厉眼神注视,隐隐生出种无所遁形的恐惧感,不仅是她一向乖巧听话,对孟安英心意从无拂逆,更有种无形压力也使她难以拒绝。勉强点了点头,应道:“是。”环视四周,绝焰一只脚已经踏上铁链,默忖此处也惟有他老实可靠,值得托付。她自然知道此事不易,便只一人在铁链上行走也随时有失足之险,何况再加背负?因此就算对方拒绝,也在情理之中,不需过多尴尬,情况再糟不过如此。思来想去,握紧了双拳,又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小跑上前,叫道:“绝焰师兄!”只叫出一声,就感脸上微微发烫,才冒出头的勇气再次熄灭。

第二十五章(30)

绝焰与南宫雪不算熟识,听到自己道号从她口中唤出,微感诧异,这时他另一只脚正要抬起,不期悬空,身子猛一摇晃,李亦杰忙伸手相扶,道:“当心!”绝焰嗯了一声,感激的向他点了个头,才转向南宫雪,道:“这位是……南宫师妹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南宫雪被他略带怀疑的眼光上下审视,一阵窘迫,道:“绝焰师兄,小妹有个不情之请。我师父……他心里挂念着正邪之争,定要亲眼看到最终结果,所以……想麻烦您……”说到此处又有些忸怩。绝焰也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听了她这几句半清不明的暗示,就已猜出下文,笑道:“你是想让我背师伯过去?可以啊,孟师伯能想起我来,是对我充分信任,给我绝焰天大的面子。师伯身上有伤,还随着咱们长途跋涉而来,单是这份除魔卫道、以天下为己任的侠义精神,也足令人敬畏。”南宫雪喜忧参半,道:“那就多谢你啦,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绝焰笑道:“同道互助,本就是理所应当,不必言谢。”

李亦杰和南宫雪帮着绝焰,合力扶着孟安英伏到他背上,提心吊胆的看着两个在铁链上快速移动,越变越小的身影。陆黔早是一肚子不乐意,等两人安然下得铁链,才抱怨道:“雪儿,你早说是这种事,怎么不来求我?我也可以帮忙背你师父过去啊。”南宫雪淡淡道:“你办事,我信不过。”陆黔脸色一僵,程嘉华幸灾乐祸的笑道:“弟妹说得是啊!你本身就是个歪到肩腰平行之人,自己都难保平稳,再加上孟安英,歪得跟你半斤八两,你两个半歪的加在一起,就成了全歪。你再歪啊!歪得耳朵贴地,从铁链上摔下去,也难怪弟妹不放心。”

陆黔气得惟有干瞪眼,道:“这一次就交给我,我搀着雪儿师妹过去,谁都别跟我抢。李盟主,你知道自身状况,不想害了雪儿的话,就别胡乱逞强。”南宫雪手掌缩进衣袖,退开几步,不愿去给他搀。又有一人走了过来,正是曹振彦,同来的朝廷官兵在马背上拼杀固然勇猛,但都没这些武林高手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轻功,自知无法通过。好在他们本来也只是等着抓捕犯人,就等着李亦杰制服江冽尘后,押解这个头号乱党回京复命,对那场势必轰动武林的生死决战兴趣不高,不看也罢。唯一精通武艺的只有首领曹振彦,他在宫中为摄政王器重,奉命留心江湖动向,及时禀报。朝廷为防百姓造反,曾在民众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密切关注日常琐事。但这些机要情报仅高官才知。曹振彦调查得多了,公务之外,兴趣油然而生,也盼着一睹战况。李亦杰过去曾与他打过些交道,算作是不打不相识,分别时交情尚可,招呼道:“曹大人,恭喜您升官发财。”曹振彦原为一州知府,如今却已做到了八旗之一——正白旗的首领,官位自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常自得意,明知李亦杰是表面客套,听在耳中还是喜欢,笑道:“在下能有今日,极大原因还是仰仗李兄弟相助。”李亦杰奇道:“我?”曹振彦笑道:“正是,多年前我奉命护镖,不料亲信中却混进了监守自盗的小人。如非李兄弟出力,那趟镖定已给他劫去了。失镖事小,败军事大,总算没出意外的运送到了王府,日后攻城也起到决定作用。王爷自此对我更加赏识,信得过我办事完备,其后又多赋予大任。如此算来,李兄弟可不也是我的大恩人 ?'…99down'我身在官场,对你行事多有耳闻,听说你大显身手,当上了武林盟主,实为可喜。这以后朝廷武林,都成了一家人,还仰仗你从中多多调节……”

李亦杰心里“咯噔”一下,那趟镖是运到战场的攻城火炮,其时如未替他出力抢回,战局情势或可因时而逆。但说清军是由自己间接相助入关,实在不愿承认这一推论,也只有左耳进,右耳出,干笑两声。曹振彦既说常听闻自己消息,他在宫中给沈世韵做仆役的事不会不知,还算顾全了他面子,没一并说出。但说到调节双方矛盾,若是让他利用盟主之权,说服群雄归降,从此真正做了满清的奴才,却是绝不可答允。他待在沈世韵身边六年,虽是事事依从,但也并非如外界所言,彻底为美色乱了性。也常暗中留神各般小事,察觉她隐有此意,而不像表面所说,让满汉一家和睦共处。正为此事伤神,就听南宫雪道:“曹大人,你既说想报我师兄的恩,眼前正有机会,就劳您的驾,跟他一起走这条铁链。”曹振彦一听她语调怪异,心下已自提防。他可不像绝焰般直肠直肚,紧要关头算计得最是精细,半真半假的笑道:“李少侠武功高强,武林中属一属二,却怎地要我帮衬?那也太过抬举我曹某人了。”南宫雪冷冷的道:“曹大人自信有余,您怎知是你帮衬他,不是他帮衬你?您是朝廷命官,要是为参合武林争端出甚意外,盟主可担负不起。”李亦杰听她没抖露自己的武功真相,宽心不少。现在不能动用内力就是他的最大弱点,如果给朝廷中人知晓,以后若要刁难,只须专派内功高手出场就是,那可是将自身置于极不利之境。

曹振彦也是头脑活络之人,立刻看出其中有异,试探道:“曹某倒要多谢盟主好意?可让他帮我,只能是我又欠了他一次,怎算是我报恩?”南宫雪道:“都说大恩不言谢,自不必拘于面上客套。报恩与否,但看你能否报在实处。历来锦上添花意至情薄,好似你给富豪黄金万两,他也未必领你的情。得看对方着眼何事,就先一步替他达成,那才能算雪中送炭,恩情无过于此。让我师兄与你合作,改善官压民,民反官的争斗局面,不也是拉着他走独木桥么?曹大人是聪明人,当明此中真意,许多事点到即可,小妹就不详解了。”只因她说得玄乎,曹振彦听了个一知半解,也觉她譬喻大有文章。然她已奉承自己是聪明人,那可绝不能做出蠢笨样子来自拆台面,应道:“好,李兄弟,这就走罢。”

两人说话时间,又有不少人过了铁链。陆黔看着场中再无高手,只要送走李亦杰这大对头,可没人再比自己更适合护送南宫雪。等他两人一去,立刻凑到南宫雪身边,嬉皮笑脸的道:“雪儿,咱们也去罢。”程嘉华伸手一拦,道:“还没定下。”

山崖另一边,暗夜殒见这群正派中人胆小怕事,磨蹭着不敢过来,早已厌烦至极。好一会儿才等到刘慕剑带了个头。没多久又看到绝焰背着孟安英,那名丐帮弟子张大义背着俞双林通过,不禁冷笑,先前是自顾不暇,如今倒还相互扶持起来,最荒唐的是那两个身受重伤的老家伙逞强若斯,一进得密室,就须直面江冽尘,到时凶险无比,这么病病歪歪的,走路还得由人背着,真当是去看戏不成?这高山铁链的机关也是为考较高手所设,轻功不够的根本无法通行,因此在这里就甩下了一大批人,当然也不乏几个滥竽充数过来的,但大多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等到南宫雪和陆黔也分别到达,其后再无人尝试,余者都自觉站在墙边,老实等候。暗夜殒便不再等,这崖边也如对面构造相同,山峰间有个洞口,可于此进入。南宫雪追上几步,道:“程公子功力不足,勉强行走恐会有些危险,我就劝他留下了。”暗夜殒道:“我不关心。”甩下她径自进洞。

大概距离密室也真是近在咫尺,众人心里都罩上一层浓厚的忧惧。连李亦杰也忐忑不定,总觉每近一步,同时都是向死亡更近一步,斩魔的必胜信心不知丢到了哪里。越是紧张,就越容易胡思乱想,脑中快被盘桓的巨大压力胀破了。只有暗夜殒想到很快就可解决仇人,即使不能手刃这害死梦琳的凶手,也要让他从世上消失。愈发激动,脚步不断加快,李亦杰也知赶住时辰的要紧,但私心里反倒盼望他走的慢些。

南宫雪心里正乱成一团,受两难抉择搅得烦恼不堪,一边是及时向李亦杰告知真相,让他也一同作计,别让大家都死在这儿。几百斤炸药威力极大,留在另一边的弟子也不能幸免。另一边是担心少不了又挨一通奚落,而他仍是不信,那还不如不说。两方交战,总也没有定论。直到又拐过一个弯道,黑沉沉的过道渐有些亮堂起来,这往往预示着目的地将到,深知剩余的道路越来越少,此时若再不说,只怕就再也没机会说了。就算她一人受些委屈,也好过千万条性命一齐交待在这魔教总舵。加快脚步,与李亦杰并肩而行,拉拉他衣袖,悄声道:“师兄,我有事情跟你说。事关重要,你千万记好了。”这是她一贯的撒娇动作。李亦杰正怀恐惧,感到她的依偎,心头也升起几许柔情,自己这些年来愧对于她,常希望尽可能满足她些要求,予以补偿。同时更关键的还是心里揪的了不得,最好有人能跟自己说说话,分散心思,拍了拍她的头,笑道:“雪儿有什么话?做师兄的洗耳恭听,说罢!”

南宫雪撒起赖来,道:“你先答应,我再跟你说。”李亦杰只当她是要自己做些疼爱之事,以师妹的性子,也不会怎么出格。只要能让她开心,什么不能应允,笑道:“你也学会跟师兄玩这个,好,我答应了。”南宫雪道:“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等下见到了江冽尘,不管你再如何恨他,都要抑制住自己,不能上前动手,记得了么?”李亦杰只当她是仍旧担心自己违反与暗夜殒的约定,还要再来叮咛一遍,也没放在心上,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先在边上观望着么?”南宫雪神色郑重,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哎……教主宝座的地底,埋了几百斤的炸药,一旦引爆,那我们这一行人,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31)

李亦杰却没像她料想中的惊讶,只淡淡道:“这是谁放出来的谣言?不用问,一定又是暗夜殒跟你说的。这小子再敢危言耸听,我真的对他不客气了。”南宫雪道:“我……我相信他说的不假,他这一次,就是打算跟江冽尘同归于尽。他是亡命徒啊,现在又恨江冽尘入骨,有什么做不出来?”李亦杰眉头紧锁,看了看她,又低头望望脚尖,似乎还在判断这话有几分可信。半晌才道:“不行,我倒要去问问他,跟你说这些是何用意!”南宫雪急道:“你去干什么呀?师兄……”虽已抓住他袖管,但力道有所不及,仍是被他拖着一路前行。周围还跟着一群正派弟子,不敢大声张扬,引起全员恐慌,只得随着他一路紧奔。李亦杰没几步就赶上了暗夜殒,道:“你说清楚,为何跟雪儿那样胡言乱语?如果你是想单枪匹马收拾江冽尘,我已经让你了,何必再以那些卑劣的谎言行骗?”

暗夜殒淡淡扫了南宫雪一眼,南宫雪心虚避开,但觉他目光中并无指责,又小心的转回头。暗夜殒冷笑道:“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你。我听说人死前的一刻尚有意识,到时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为了杀江冽尘,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你做得到么?”李亦杰见他目光果真是一片看透一切的淡然,其中却又藏着疯狂仇恨的烈焰。冰火交融,这种眼神绝不是轻易做得出的,倒真有些相信了,怒意却丝毫不减,举起拳头冲他脸上挥去。暗夜殒在他拳势贴近颈部时才反手架住,并无反击之意,仍是一脸淡漠的抬起头看他。李亦杰怒道:“你这傻瓜,糊涂蛋,你以为跟他同归于尽很光荣么?足够后人在你将来的墓碑上镌刻,永久铭记?为自己的仇人赔上性命,你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货!既然你明知打不过,为什么不让我们帮你?”暗夜殒淡淡的道:“那是我的事,用不着外人多管。”李亦杰怒道:“江冽尘并非你一个人的仇敌,他跟这里所有人都仇深似海!你便想瞎逞英雄,独自承担所有的成败后果,别做梦了!别以为我想多管你的闲事,你想搭上我们一起陪你送死,我就得管!”暗夜殒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管。”

南宫雪温言劝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渡化一名恶人,远比杀死一名恶人的功绩大得多。”暗夜殒恨声道:“我不想渡化他,那个混蛋,死后没资格上天堂!他就该永远沉沦于地狱苦海,受尽折磨!”南宫雪轻叹一声,放眼前视,忽然就见不远处一扇拱门,正中卡着一块圆形巨石,两侧以许多微小木片固定,看来却仍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向着人群滚下,到时势必全压成一摊肉泥。南宫雪惊恐的推了推暗夜殒,向那块巨石一指。她只略打手势示意,就如应对雪崩时的防范,担心大声说话也会将它震落。暗夜殒道:“右墙有个按钮状的机关,你按它下去。”他前一句话还是满腔激愤,那股怒气就算是前面有头食人的野兽,也能溶化成一滩池水。这一刻语气却重又漫不经心。南宫雪心想祭影教中人或许都是如此,藏有多副面具,随时依照场合更换。表面伪装得到位,泪水却只能在深夜往肚里吞。这么想着,只觉得那三个情恨纠葛的主角也都是些可怜人。在按钮上轻轻一按,原本突起的按钮成了扁平状,随即响起“咔咔”的声音,巨石边缘的木片一块块收起,嵌入门板,还没等她明白发生何事,洞穴间就传来轰隆隆的一阵巨响,犹如天与地都在同时震动。接着就见那大石稍稍一倾,遂如开闸之水,疾冲而下。南宫雪一声惊呼,本能的将头埋进李亦杰怀里,心中不住埋怨:“你都干了什么呀?总不是自知不敌,心灰意冷,就想引石自尽?”

李亦杰也抱住南宫雪,他此时心中一片澄静,没想到半分男女之情,危难之中,脑中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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