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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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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翼见好就收,拱手笑道:“江教主,这位姑娘,后会有期了。”将衣衫一展,飘然而去,真有种神仙般飘扬出尘的韵致。
程嘉璇又盯着他背影看了两眼,这才拔出残影剑奔回梁柱后。江冽尘长袍拖在地面,又染上几摊血迹。刚才与原翼一场拼斗,表面看来虽是他占上风,实则却也是大耗内力,伤势又有复发之象。倚着梁柱,微有些气喘。程嘉璇心中歉仄,怨怪着自己刚才只顾与原翼搭话,却没想到再来照顾他,道:“你……你还好么?没事罢?”
江冽尘转过视线,斜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啪啪”两声就是两个耳光抽下,怒道:“贱人,谁许你杀鸡妄用宰牛刀?要是当真弄丢了本座的残影剑,我立刻就杀了你!”
程嘉璇揉了揉肿起的脸颊,道:“那几个恶人……我……我打不过。而且你也知道,我能胜过各大派掌门,全是借助残影剑神力,不然……又如何退敌?总不能让他们伤了你……”江冽尘冷哼道:“凭那几个狗贼,怎伤得到我?”程嘉璇心道:“刚才是你亲口吩咐,要我替你抵挡,现已脱险,就又来翻脸不认人。”心里似乎翻滚着一团愁云惨雾,强装出笑脸道:“那就最好了。我是真的很关心你,宁可我自己死了……也盼你无灾无害,一生平安喜乐。”
江冽尘冷冷道:“这样的场面话也不必说了。我问你,刚才我以你为饵……你不怪我?”程嘉璇想到刚才一刹间的绝望,确是心有余悸,仍是摇摇头,柔声道:“我自然不会怪你。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你何时想要,都随你取去便是。可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要杀我,那丝线击到面前,难以转开,也不过是功力所限……”江冽尘怒道:“胡说八道!”抬手又甩了她一耳光,道:“丝线临时转位,有何难处?内功高深之人自可拿捏力道,运转自如。你敢轻视本座实力?”程嘉璇脸蛋发热,耳中嗡嗡作响,连挨了几次耳光,脑袋也被震得昏昏沉沉,她顾不得自身不适,忙道:“不敢,不敢。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下第一……”江冽尘道:“只是在你眼里,那有什么用?”抬手捏住了程嘉璇下颔,道:“诚如原少主所言,他要是不救你,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本座这么说,你还怪我不怪?”程嘉璇道:“不管你怎样待我,我……我总之是对你一片真心,绝不会怪你。”江冽尘怒道:“撒谎!全天下人都恨我,都在怪我,都随时想着杀了我,阴谋无孔不入。你以为凭着几句谎言,就能让我相信你?谁要是敢欺骗本座……”程嘉璇道:“原公子他……是他救了我,我现在没死,我没事呀,你也不必再愧疚啦!”江冽尘双眼略微眯了起来,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光。程嘉璇话刚出口,就知言语欠妥,忙假笑着绕开话题,道:“残影剑毕竟没给人抢去,还多亏原公子慷慨。他……他的确是个好人,只不知道他为我受的伤……怎样了……”
江冽尘突然有了几分兴趣,道:“你给我讲讲,那位原公子长得怎样,作何打扮。”程嘉璇奇道:“咦,你不是认得他的么?可是你还知道他是什么原城的少主?”江冽尘道:“四城势力独霸一方,原氏一族少主的大名谁没听过?本座真正神交已久的倒是那位原大侠,为人当须如此,才称得快意恩仇,叱咤风云。这位原少公子,听说他只是一张嘴皮子功夫厉害,手底下的武功却是有限得很。刚才一战,我已探出他内力空虚,所以猜想他救你,有一个原因是确实心疼你,还有就是,他已自知非我敌手,就想假借此事受伤。那么待会儿即使败了,也可称是输于下三滥的圈套之下,而非武功不济。难为他能在一瞬间想到这种妙法。”程嘉璇心道:“你有害人之心,眼里看出就是人人都要害你。我跟原公子也交过手,觉得他武功非但不弱,还好得很啊。连正派那许多掌门高手,都没法空手卸下我残影剑。”但这念头在脑中也只敢一晃而过,就如担心他精通读心术一般,不敢多作停留。
江冽尘道:“这小子说话,初听就像是世外谒语。但外界传言,他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仗着家大业大,才能任意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最近也是腻烦了家中管教,这才偷跑出来。去找七煞至宝,只是为图个新鲜,这一点我倒是相信。”忽然语气一转,道:“你对他印象怎样?”程嘉璇讶道:“他?很好啊……我……”江冽尘冷冷道:“就可惜他已经娶了少奶奶,你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做小。不过你身份低贱,原城父老未必肯答应就是了。”程嘉璇慌道:“我……我说过只爱你一个,他再娶几房姨太太,也都与我无关……”江冽尘道:“爱我干什么?原少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那才是最令女人心仪的男人。但你想攀龙附凤,终究是攀不上原家这根高枝。”
程嘉璇言语梗塞,心中愁苦,不愿再作辩解。江冽尘也不理睬,自顾练功。庙中与世间隔绝,惟有日出日落循环以计。转眼又是十来天匆匆而过,江冽尘念着七煞至宝,不愿在此多耽,自忖伤势已好了八成,再动手时只须多加小心,也未必落于人后。复将内息在丹田中流转一番,站起身来。程嘉璇每当他练功,就总是抱着膝坐在一旁,默默注视,并不出言打搅,今天却见他神情有些异常,害怕他就此离己而去。这些天她是既盼他伤势好转,又希望两人独处时间能百倍延长,最好是永远无休无止。有时虽觉这念头不免自私,但回想他性命也是自己救的,又可使自责减轻不少。见他走向庙门,连忙紧跟着站起,怀着试探道:“荒山中消息闭塞,还不知这半月多来江湖中又有怎样变化,我想下山打探打探,查知那群人闹出了什么名堂来,再……再跟你说……”说话间心中的紧张难以名状。
江冽尘并不回头看她,冷冷道:“那样也好,就随你去了。还忘记告诉你,等你查明之后,自行回皇宫便是,不必再上山来了。”程嘉璇心里一紧,压抑的恐惧得到了证实,颤声道:“那……那为了什么?我说过不要离开你!那我不下山啦,好不好?”江冽尘道:“你想一个人老死在庙中,也由得你。我前些时不准你离庙,只为防你与正派狗贼互通音信,以后却是无须再存这顾虑了。”程嘉璇不因他说话绝情而恼,壮着胆子问道:“你要走么?然后欲往何处?”她知道江冽尘不喜给人打探行踪,对他能回答并没抱多大指望。
江冽尘默然半晌,竟是出人意料的答复了她,道:“旁人都去赫图阿拉争索命斩,到时场面乱成一团,反而麻烦。我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先去少林寺取丧心魄。那些和尚不知去了多少,寺中守备必定空虚,同道远隔千里,也赶不回及时相援。值得忌惮的唯有通禅一人,他常年闭关,不知功力究竟如何,偏是给饶舌者传得出神入化,说他修行得道,俨然已成现世活佛……”程嘉璇道:“他不出面动手,别人怎知其真伪?一味乱传。说不定他也是跟你一般练功走火入魔,成年瘫倒在床,无法动弹……”
江冽尘就如没听到她说话一般,自语道:“佛法高深是么……那就由我这精研魔功之人来跟他斗上一斗。释道较量魔道,有趣,有趣得很!等那群虚妄狗贼争够了,给官兵捡去便宜,带着索命斩回宫复命,我再半道阻截,一群精疲力尽的残兵不在话下。这关节环环相扣,顺序当依如此,一节也差错不得。”程嘉璇见他没听到自己的语急失言,或是听到了也未加理会,心中实有几分庆幸,忙大力拍手道:“好啊,好啊,这才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群正派的……的狗贼……只知一味贪利,没哪一个有你这般细心。”江冽尘道:“正派虽然无耻了些,毕竟没开罪过你,当初也是你自以为持有残影剑了不起,主动欺上山门寻衅,现还这般口里不积德,乱骂一气做甚?”程嘉璇吃了个瘪,心道:“他们的确跟我并无深仇大恨,我都是为了帮你出气,才顺着你来的啊。”
第二十六章(11)
江冽尘自语道:“那位原少主也要参与夺宝,至少先能搅起个翻天覆地,官兵未必就讨得了好去……我对他可是寄予厚望,但愿他别辜负了我。那天说他内力空虚,是伤重后一时糊涂。眼下越想越觉不对,或许他是有意掩藏实力,造作给我看的。间不容发之际还能缓得出手来,有所保留,那更是不简单。等到日后正面跟他交手,必能检验得出。”程嘉璇轻声道:“去哪里都好,只要能……让我一直跟着你……”盼他心系旁物,没留神就答应下来。但江冽尘听得她开口,冷哼一声,道:“我还要应付那群正派‘高人’,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理会得到你?”程嘉璇忙道:“我……我不会拖累你的。我如果拿着残影剑,那也是……也是能够以一敌百,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江冽尘道:“免了,本座再如何落魄,总还没沦落到要你相助的地步。残影剑……你以为我还会交给你?”
程嘉璇急道:“再怎么说,你这次突遭大难,命还是我救的,我又用心照料了你这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江冽尘道:“你什么都没有。谁求你救我来着?这会儿跑来邀功请赏?”程嘉璇道:“不,我……我不是夸耀救命之恩,也没想因此得到你报答。我知道,你对这些……绝不会稀罕,可我只是求你……别赶我走。即使将我当作一团空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保证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不会来打搅你,惹你烦厌。”
江冽尘道:“我让你尽早滚开,你不肯遵从,这正是在打搅我,还不自知?”程嘉璇苦苦哀求道:“别的事我哪一件没依着你?只是这……这……”江冽尘道:“你要跟着我这个邪教魔头,从此也同样成了人人喊打的正派公敌,那有什么必要?”程嘉璇道:“即使从此与正派对立,自此万劫不复,我……我也不怕。从我第一天喜欢你,得知你的身份开始,我就知道有这一层……可那不成顾虑,我……还是心甘情愿的。再说,我是刺杀各派掌门的妖女,本来就已脱离了正道,这样说来,算不算与你是同路人 ?'…99down'”江冽尘道:“那就各行其事,你别尽来缠着我。**上路数众多,谁说皆是一家?祭影教十余年基业,毁于一旦,日后何去何从,多费思量。我后半生仅以复仇为唯一目的,正道邪路,统统都是我的敌人。”
程嘉璇道:“那么……你不要朋友,便要一位仆人,总可以罢?我还有些用处,至少我表面上仍是韵贵妃娘娘的侍女,跟在她身边,还能将绝音琴和断魂泪偷出来给你……”她想江冽尘即使对外物均不为所动,七煞至宝总还能牵扯得住他。岂料江冽尘只冷笑一声,道:“我用不着你。沈世韵也没什么大能耐,从她手中夺两件宝物,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你识相的还是放弃罢。别逼着我……用剑解决。”
程嘉璇看他立刻就要直行离庙,以后再想见到他却是难了,急切中不顾后果,就将自己早前查到的情报抖了出来,叫道:“我……让我服侍你,我不求做你的侍妾、知音,只要能当你的一名婢仆,就很满足了。我也清楚,要说同伴,我或许永远也做不到楚姑娘那么好,更代替不了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江冽尘脸色忽然变得极其可怕,几如电光一闪,就已一步跨到了庙堂正中,扯住程嘉璇手腕,冷冷的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此时眼神不再如前时淡漠,充溢的尽是杀气。
程嘉璇看了他这等凶暴神情,心里虽有惧意,但难得他肯认真听自己说几句话,也不愿放过了这机会,小心翼翼的搜罗着词句,道:“我……我说我虽然比不上楚姑娘,可她……她已经不在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愿意代她照顾你,陪着你。我知道你深爱着她,到如今都不能忘情,但她对你不起……如果你愿意,可以将我当成她的替身,她的影子,或者是兴起时的玩物,我都不会介意。”江冽尘冷冷道:“你调查得倒是卖力。本座昔日年少无知,一时错爱,也值得你再郑重其事的翻出来说?”程嘉璇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我理解你,不管你还爱不爱梦琳姑娘……”江冽尘怒气抑止不住,突然间爆发出来,在她臂上重重一击,甩脱了她手腕,怒道:“你这贱人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提她的名字?也配做她的替身?给我滚开!”这一下击得程嘉璇直跌了出去,重重坐倒在地,身子蜷缩成一团,脑袋轻轻倚在香案上。感到手臂上不断袭来的剧痛冲击得她心脏揪紧,眼前昏黑,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泪光中模糊成一片虚影,渐渐失去了知觉。
约莫到了黄昏时分,江冽尘将得失利害权衡一番,不知是考虑到了什么,重又回到庙中,看到程嘉璇瘦小的身影仍是缩在墙角,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一条手臂软绵绵的垂在地上,似乎已与身体分家了般。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肩上,显得依依无着,尤为可怜。但这怜悯之意只会起在旁人心中,江冽尘仍然全不挂怀,抬脚在她胸口踢了踢,皱眉道:“喂,醒一醒!快点!”
程嘉璇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看到庙外夕阳洒下一片余晖,在这残芒中恍惚见得心上人站在面前,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刚想抬手揉眼,就感身子右半边除臂端还有些酸麻的疼痛外,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想试着稍稍活动,脑中下达的指令也全然无法传达到此。她一时顾不得自神状况,痴迷的凝望着江冽尘,道:“你……你回来啦……”
江冽尘淡淡的道:“我想过了,你也不是全无价值。还想跟着我么?”程嘉璇忙道:“想!想!我太愿意了!不论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她此时还是十分虚弱,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但仍能听出藏不住的欣喜喷薄而出。江冽尘面无表情的道:“说,为什么。你想得到什么好处?”程嘉璇道:“我什么都没想,只要你不再讨厌我,愿意接纳我,那就是最大的好处。”江冽尘冷冷道:“没半分志气的东西。你得保证一路上听我吩咐,不准多话,不准惹是生非,不准抗命。”程嘉璇道:“好,除了赶我走,其他事……我都听你的。”她这份劲头,比往日祭影教的任何一名下属都更为忠心。江冽尘连日来也确是没见她有任何违抗,想到楚梦琳是同样的痴情,而专一的对象却不是自己。一阵沉寂已久的恼恨、嫉妒登时袭上心头。他平时最不能容忍下属稍有异心,但这回遇到有人听话的过了头,也觉不适,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对我言听计从?”
程嘉璇羞红满面,轻声道:“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天注定,从我第一眼见你,我就爱上你了,不管你对我怎样冷酷,我都希望尽最大努力,能让你开心些。”江冽尘道:“你?你爱我?”程嘉璇柔声道:“就算你是所有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可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我觉得,你长得真好看,我……”江冽尘隐约记起当年在吟雪宫,洛瑾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知这群宫女怎会如此无趣,回想起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冷笑道:“算了罢,现在这副鬼模样,有什么好看的?我容貌未毁之时,若再早生几年,当初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玉郎江枫,以及第一高手燕南天,这两个盛名都该让了给我。”说时得意非凡,随即立觉此言太过托大,正想再说几句话圆场,程嘉璇却忙不迭的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江冽尘一时哭笑不得,知道她对自己任何一言只识盲目吹捧,没几分值得参考,心想:“连我都不敢尽信,要你来斩钉截铁的信什么了?”继而又道:“听我说,取了丧心魄和断情殇之后,你就回吟雪宫……”程嘉璇未等他说完,就情急打断道:“不……不要!你答应过,会带我同行……”
江冽尘道:“啰嗦什么?刚才是谁说会替我拿断魂泪和绝音琴?这两样宝物在宫中一定守备严密。你知道是藏在哪里?”程嘉璇道:“虽说我也是韵贵妃的贴身婢女,但娘娘对我的信任,远不及当年待瑾姑娘。或许正因她背叛,才会让娘娘冷了心,不敢再对任何一人全盘相信。连她的亲生儿子凌贝勒,也不过是她借以巩固圣宠的工具。宝物的真正所在……听说布置得有如疑冢一般,设有不少存放之处,都有侍卫严防守卫,却不知哪一处才是真实的。但只消假以时日,我在她身边时时留心,再说义父也想得到七煞至宝,为了让我替他搜集,自会通传些真实情报。凌贝勒也给我哄得有了兴趣,他还是个小孩子,经我三言两语,颇有意玩这个‘寻宝游戏’。你相信我……”
江冽尘冷声道:“我可没空等你假以时日。少则几日,多则又是几日,说。”程嘉璇道:“我……我也说不清,尽力而为就是。那……残影剑呢?”江冽尘不耐道:“怎样?”程嘉璇叹了口气,道:“我虽是蒙面救你,即使能骗过江湖人众,真实身份……娘娘又岂有不知?我破坏了她的计划,还不知她有多恼。她眼里最揉不得沙子,这次回宫,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你……你……”勉强将到了口边的一句“就别再对我太过苛求”咽回肚里,改口道:“可即使千难万难,我为了你,仍愿冒险一试。即使是像瑾姑娘那样死了,我也愿意。”江冽尘心烦道:“别再提洛瑾了。她的死原在我计划之中,做得很好。你就算要死,也先给我尽力偷出了宝物再死。”
第二十六章(12)
程嘉璇心中伤感,道:“我想,或者就说……我救你是为得到更多的七煞至宝,娘娘念我未忘任务,或许会对我网开一面。可是要再失却残影剑……”江冽尘道:“那只会令她更加疑心,她很清楚我是何等样人,既已见到了残影剑,还能再容你带走?”程嘉璇低叹一声,道:“原来如此,这话是不错。刚才我只想着勉力脱罪,却将这一茬给忘了,那……那要怎么办好?”江冽尘不耐道:“古语有言,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就走罢。”程嘉璇点点头,双手撑持地面,然而右臂全然动弹不得,左臂单手难以负力得起,小声道:“我……我起不来了……拉我一把好么?”说着将左臂抬高,伸到他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江冽尘心中反感至极,有意绕过与她手掌相触,拽着她衣袖一角,将她拉了起来。程嘉璇本是半身躺在地上,突然离地,吓得尖叫一声。江冽尘拉她一次后立刻放手,程嘉璇踉跄一步,差点扑到了他身上,江冽尘向旁避开,但程嘉璇冲势太急,担心自己摔倒,一只手还是按到了他肩。江冽尘大怒,反手一记耳光,道:“说了不准碰我,你记不住?不要脸的贱人!”
程嘉璇道:“我……不是存心……”此时右臂仍是毫无知觉,抬手从上到下的轻轻敲击,又托住肘尖轻轻转动,均无效用,倒是肩头突然冲上一道难以忍受的酸痛,这时才真正感到了恐惧,带着哭腔道:“我……我的……好像是断了,怎……怎么办……”江冽尘不屑道:“不过是断去一臂,这有什么大不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程嘉璇抽咽道:“等到咱们……途经镇上,你陪我去寻个大夫接骨好不好?”江冽尘道:“谁耐烦带你到镇上!你右手残了,不能使剑,给敌人杀了正好,我乐得清静。”程嘉璇知道再说给他听,也是得不到半分同情,慢慢止住哭声,沉默着随他出庙,途中依旧时不时地握拳在臂上捶打,只盼能恢复些知觉。
这一路上竟然十分平安,并未遇到强敌为难,连山林间拦路的小毛贼也没见到。或许都是托了索命斩的福,凡是学过几招本领的都早在半个多月前就赶去了赫图阿拉争宝,中原地带见不到什么惩奸除恶的好汉。但要打听夺宝一事近况,却也极为困难。本来各处最不缺的就是些多嘴的好事者,一件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也能说破了天去,酒楼饭馆中又向来是消息散播最快之所,但两人连耽几处,只听众人碎嘴猜测,没一人能说的确切。仔细一想倒也在理,亲身参与者尚未回返,这群留候者各说各的,又有什么可听?结帐时有人敲着酒壶高谈阔论,说到得了确切情报,原城少主原翼也将前往荒村,就不知会易容成什么模样,有几人便大声争论起来。
同行几天,两人关系却未得到丝毫改善,江冽尘对程嘉璇轻则冷言冷语,重则拳打脚踢。行路全凭一己之便,从不管她是否疲劳饥饿。程嘉璇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又饿又累,头昏眼花。然而每次暗中哭过一场,便即释然,从未起过离开之念。她想祭影教刚刚覆灭,江冽尘也是一夕间从魔教教主落为平民,他表面作得若无其事,心里却自然不会好受,自己能给他出出气,让他发泄,那也是一件好事。可她越是忍气吞声,江冽尘脾气就越大,只觉“还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程嘉璇泪水都往肚子里咽,记起以前听来的故事中,若是一个生活优越、个性骄横之人突逢惨变,难以适应瞬间大起大落,心也会变得尤为脆弱,此时如能有人稍加抚慰,能让他体会到温柔的关怀,找到了安全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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