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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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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原来那人正是崆峒掌门,他此前劫镖不成,反为李亦杰与崔镖头联手相攻,虽借着梅花镖拣回一条性命,也已身受重创,本欲回观中休养生息,以待东山再起,却终因体力不支,昏倒在街角,幸蒙丐帮弟子搭救,每日由俞双林服侍喂食。但丐帮中人吃的是残汤剩饭,端给他的也诸如此类,无何调养滋补,身子总是虚弱无力,恐怕到江湖上再遇强敌,只得继续留在破屋内静养。他贵为一派掌门之尊,素来只留心声名显赫的高人,于陆黔这般默默无闻的后辈弟子自是不识,问道:“你是谁?”陆黔喜道:“小侄昆仑陆黔,叩见崆峒派掌门师伯!”帮主与俞双林听了,也均上前拱手为礼。崆峒掌门却是心中暗暗叫苦,不想自己给人逼到走投无路,东躲西藏,最终却仍要栽在昆仑派手上,料来丐帮中人也早已受过这小贼蛊惑,特来给他撑腰,多辩无益,叹道:“贫道今日既已在劫难逃,你就上来给我个痛快的吧!”陆黔奇道:“小侄早闻师伯威名,心下惟有敬重,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师伯,要说这令小侄万死难赎之言?”崆峒掌门听他说得诚恳,不似有意作伪,试探道:“然则那‘昆仑双侠’的仇?”

陆黔见他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自己相视,兼又言辞闪烁,似乎此事别有内情,但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废人,得罪面前这位大人物,实是万分划不来,当即装傻道:“二位师弟是给华山小贼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师伯如肯援手报仇,小侄感激无已。”崆峒掌门这才松了口气,冷笑道:“华山派,华山派!哼哼,我落得现下这副样子,也是拜了华山派那些杀不尽的小畜牲所赐。”帮主奇道:“道兄与华山派又结了什么怨仇?”崆峒掌门道:“还不是孟掌门收的好徒弟!他二人与满清勾结,强抢镖银,害死建业镖局龙总镖头。武林正道一贯是同气连枝,作为他们的长辈,贫道看不过华山出了这等败坏正道门风的逆徒,便上前喝止,以理谕之,想劝他迷途知返。但他们早已执迷不悟,又怎听得进贫道良言?”

陆黔添油加醋道:“师伯说得不错,那可不是普通的镖银。众位可知潼关缘何失陷?传言正是因供给军饷被劫之故。以致军力低靡,民心溃散,终教咱们中土河山落入外邦之手。但那两个小贼虽活该千刀万剐,背后如无孟掌门首肯指使,这等亡国灭种之举,他们怎敢自行其事?非是小侄背后对孟师伯有所非议,实是他身为一代宗师,如此行事,令人瞧不过眼!”他知丐帮中人嫉恶如仇,却与政事所知有限,便故意含糊其辞,安下滔天罪名,令人真伪难辨。帮主果然大怒,沉声道:“孟安英几次三番指引弟子来与我们为难,自又是在向魔教卖好,殊不知在新主子眼中,叛徒又哪有什么地位了?”陆黔与崆峒掌门曾先后降清,听了此言皆感心虚,沉默不语。好一阵陆黔才道:“丐帮因有规矩约束,不可自我们手中而改,师伯闷了好些时日,小侄请您去谪仙楼吃些大鱼大肉补补身子如何?”崆峒掌门不愿此际出外露面,随口道:“陆师侄好意,贫道就心领了。”

帮主原觉对其招待不周,知悉他身份后更感失礼,上前道:“难为陆贤侄有此心,在年轻一辈中当属不易,道兄也别拂了他一番心意,咱们同去赴英雄大会,在下自当将道兄之事当作帮中之务。”崆峒掌门迟疑道:“这个……”仍要退拒,陆黔悄声道:“小侄是想与师伯商谈,共举大事。”崆峒掌门一怔,满腹狐疑,改口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谪仙楼掌柜开店纯是为了生计,并不想做舍生取义的英雄豪杰,见陆黔持有王爷令牌,忙点头哈腰的请客人上座,又免去二人付账,命小二好生伺候着。那小二口若悬河的介绍楼中特色,陆黔不耐道:“啰嗦什么?像个老太婆般聒噪不休。给我们将楼中价钱最贵、最好的菜上几盘来。”崆峒掌门笑道:“让你白吃白喝,你便预备吃穷人家么?”陆黔笑道:“此时不吃个够本,等到他日再破费不成?若非喝酒伤身,小侄定要请师伯品尝长安上好的美酒。”崆峒掌门淡淡的道:“多谢了。闲言少语,你直奔主题就是。”陆黔也正色道:“不知师伯怎生看待现天下局势?”崆峒掌门叹道:“那还不是明摆着么?闯军溃败,新帝登基,平定四方流寇,旁人再想做什么,都是为时已晚。可惜我竭力所行尽付东流。”陆黔冷笑道:“师伯莫非‘身残志也残’么?敢问你心中所恨究竟是华山全派,还是派中之人 ?'…99down'”崆峒掌门道:“问这无谓之事作甚?”陆黔道:“那自是有理,容小侄稍后言明,现下请师伯照实相告。”崆峒掌门恨声道:“华山派那两个小畜牲坏我大业,自是非除不可。他们师出华山,师父教导无方,难辞其咎!”

陆黔摇头道:“私仇何等狭隘,原来师伯目光竟也短浅至此。试想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能拿下整个华山派,两个小贼还不得引颈就戮?同理,一旦掌控天下,昔日仇人手到擒来,这可比执著于复仇有价值得多。”他虽猜测李亦杰与南宫雪多半已死,却暂不说破,只待以此为由,钳制对方与己合作。崆峒掌门此前并未想过此节,直听得心怀大畅,如醍醐灌顶,冷却的宏图壮志又逐渐活了转来,听陆黔续道:“须知称霸之路,素以鲜血尸首铺就,我二位师弟能成为王者之垫脚石,也就不算枉死。”崆峒掌门听他又提起昆仑双侠,虽搅得略有些心烦意乱,也暗赞这年轻人深谋远虑,心思机敏。笑道:“可惜你已是昆仑弟子,否则贫道还真希望你入我门内。”陆黔坏笑道:“你我虽无师徒之名,然尽可有师徒之实啊。”崆峒掌门面色一沉,道:“怎么,你想骗师学艺?”陆黔暗道:“向你学几招崆峒派功夫,那是看得起你,即便是练得如你一般,还不是给人打得半死不活,有什么稀奇了?”岔开话题道:“不敢,小侄近日得了本剑谱,其义精微难解,要向师伯讨教。”说着从怀中取出书册,双手奉上。他不说这是祭影教之物,乃是担心对方会起贪念。崆峒掌门“嗯”了一声,接过翻看,手指弯曲着在桌面不住敲击。陆黔等得心焦,却也不便从旁相催。

崆峒掌门看不多时,面上渐呈不屑之色,覆手合拢道:“恕我直言,此书所载招式华而不实,当真以此对敌,只怕走不过几招,就已身首异处。陆师侄可别是得了本戏班子的杂耍图谱,就胡乱奉为珍宝罢?”这话大含讥嘲之意,更是回敬陆黔先前的话里带刺。陆黔心道:“你说祭影教的功夫是杂耍把戏,那死在他们手下的众多英雄好汉又算什么?”崆峒掌门只道他确是得了秘笈,不愿与己共享,佯做不悦,起身道:“陆师侄无诚心借阅,贫道也不能强人所难,且算没这个眼福。”作势欲走,陆黔也不去拦,果然他走出几步,立即回转坐下,正待出言讥讽,突见他转脸朝向里侧,面上大有惶恐之色。奇道:“师伯,你做什么?”崆峒掌门拾起桌上竹箸,向后一努道:“那边那个小丫头,是你们昆仑派的?”

陆黔放眼望去,见是曾在潼关战场会过的紫衣少女楚梦琳独坐一桌,单手支颐,正自喝着闷酒。还道他想借此倒打一耙,忙撇清道:“话不能乱说。她是魔教教主之女,同敝派可毫不相干。”崆峒掌门惊道:“你此话当真?”陆黔道:“自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魔教的暗夜殒称她作‘小姐’,不会有错。”崆峒掌门更奇,道:“你说‘残煞星’暗夜殒?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在他手下走过,还能留得活命?”言下满是怀疑。陆黔压低声音道:“那都是冲着这位楚姑娘的面子了,暗夜殒对她百依百顺,体贴备至,又因她而与江冽尘少主不睦。嗯,江少主是此次破城大将军,战功卓绝,却不知何故,清廷封赏时只字未提……”崆峒掌门神色古怪,喃喃自语:“我还道是谁,原来他就是魔教少主,好极了,这小子敢跟我过不去,我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只是他素有爱才之心,与陆黔合作也算百般无奈,退而求其次,否则以其文不及汤远程,武不及江冽尘,只空有一腔野心抱负与己不相上下,本是瞧不上的。眼珠一转,笑道:“这是天上掉下了馅饼,我们捉住这妖女,带到英雄大会当众杀死,祭奠逝者亡魂。再挑动魔教矛盾分裂,趁机灭除造福于民,又是大功一件,那时你要做武林盟主,没人再敢说半个‘不’字。”

陆黔淡淡的道:“此事自当由师伯出手,方能马到成功。”崆峒掌门道:“不,这妖女是个鬼灵精,她识得我,为保万无一失,还得你上去,能骗得她信任最好,实在不行,再用药迷昏了强行带走。”见陆黔忸怩不动,劝道:“快去呀,况且陆师侄年少英俊,哄哄她还不是得心应手?”陆黔暗骂:“老狐狸!”但这顶高帽扣下倒也颇为受用,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仔细将衣衫整顿妥帖,理顺了头发,才走到楚梦琳身侧,干咳一声道:“唔……姑娘,在下始终念念不忘姑娘救命之恩,今日相遇当真是巧得很,不知姑娘何以孤身在此?”

第十一章(3)

楚梦琳向陆黔斜睨一眼,想起他是那名奉令‘保护’自己的昆仑派叛徒,没好气的道:“这叫做‘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那般意境,料你也是不会懂的。”陆黔在她对面坐下,拿起酒壶缓缓斟了一杯,笑道:“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在下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一饮而尽,他本想取‘对影成三人’之句,但若对方会错了意,却似轻薄调戏之语。楚梦琳嘴角微微牵动,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眯缝了双眼道:“喂,你老实交待,用这些话骗过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啊?”陆黔道:“天地良心,在下所言句句真心,发自肺腑。一见你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立愿倾世间所有,想同你多说一句话,引你多看我一眼,如能见红颜一笑,‘即死可矣’。在下对姑娘一刻也抛不开,放不下。你要去哪里,我均愿做护花使者,相伴左右。”

楚梦琳冷哼道:“油腔滑调,也不觉肉麻。你干么总将我比作花?花期一尽,总是要凋零的。”陆黔笑道:“花谢仍有再开之日,有道是‘今年花胜去年红’。”楚梦琳叹道:“再怎样好看,却也不是去年的花了。”陆黔笑道:“那末我说姑娘曜如日月之晖,历千秋万载而不朽也。”楚梦琳不愿再听他贫嘴,打断道:“你离开潼关后不久,五仙教教主纪浅念亲来军营,她说只有得到一张图纸才能真正解开断魂泪之谜,任务也才完成得漂亮。又私下告诉我,图纸被少林方丈的师弟通智带到英雄大会,要给胜出者为赏。其实她也不是想帮我,只不过要趁乱借刀杀人。但我可没她纪大教主名声响,到时又有谁屑来理会我一个小小女子?”

陆黔闻言大喜,道:“你也要去赴英雄大会?那真是不谋而合了!”楚梦琳翻个白眼,道:“旅途寂寞,有人同行倒也不错……但你能保证这一路乖乖听话,对我的吩咐绝无半分违拗么?”陆黔忙道:“在下没别的好处,唯独胜在听话。”楚梦琳冷笑道:“我看是胜在多话。那就先向你说说我的规矩,我要坐骑,你当马儿;我要看戏,你扮猴儿;我要吃饭,你做厨子;我要花钱,你付银子;我要练剑,你当靶子。都做得到么?”她每说一句,陆黔均道:“无妨。”直到“靶子”一说,听得胆寒,但转念想她或是要自己陪同切磋武艺,总不见得将随从一剑杀了,也点头应允。楚梦琳道:“好,那我这便要去了,你自己快跟上来。”崆峒掌门坐在一旁,运起内功将二人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为陆黔今后命运暗感好笑。

楚梦琳刁蛮任性,喜怒无常,与江冽尘共同执行任务时还有所收敛,不敢过于放肆,但对陆黔却是大发小姐脾气,随意支使,当真是将他看作奴仆也不如。又逼其做下许多前所未有的荒唐古怪之事。有次是在迎亲队列中抢夺花轿中新娘子的珠玉钗,有次是参加城中吃包子大赛,撑得生不如死之际,她又自夸“善解人意”的端来一杯凉茶,喂他大口灌下,饮入竟是烧酒,胃里立时如火烧灼,痛得满地打滚。陆黔为人素来谨慎,尤擅看人脸色,常被人夸行事得体。但与楚梦琳在一起,被迫胡闹,几乎将一生的白眼奚落都挨尽了。这一日她忽又兴起,要陆黔换上一件青楼女子穿了也嫌妖艳的长袍,随她去招摇过市,搬运杂物。脸上稍现委屈求恳之色,楚梦琳便叫道:“看清楚这绣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到底换不换?”陆黔无奈道:“我换,我换。唉,殒堂主,兄弟今日方能理解,是何种遭遇让你养成了这种性格。”楚梦琳瞪眼道:“你在嘀咕什么?”陆黔叹道:“我说和你多待几日,我早晚会成为第二个‘残煞星’。”楚梦琳笑道:“你要像我殒哥哥一般厉害,那还是趁早超生,等下辈子罢!喂,你快些换,到时去替我雇辆骡车。”陆黔愁眉苦脸的道:“要骡车干什么?你要是觉得咱们脚程慢,直接骑马不好么?”楚梦琳道:“骑马会累得慌,你懂是不懂?或者你背我也成啊!”陆黔心想以这身打扮与人接触,势必再遭指点奚落,实是拉不下脸,赔笑道:“你要坐骑,我做马儿。”说着蹲下身让她伏好,只走些荒僻无人之处。

行了几个时辰,来到个依山傍水的所在,清风拂面,颈后佳人呵气如兰,陆黔一阵心神荡漾,但这好心情未能维持多久,就听楚梦琳说道:“我有些乏了,你先放我下来。”陆黔连日受她折磨,即是脾气再好之人也失了耐性,愠道:“你也讲些道理,我这做苦力之人尚且一言不发,你倒叫得起劲了?”楚梦琳道:“苦力?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我很重?”在他头顶一阵乱拍乱打,陆黔叹道:“你一点都不重,走了这许久,我就全没觉着背上有人。”不待她细想,正色道:“我们已耽搁了几日,须得尽快赶路,别误了你完成任务。”楚梦琳道:“我自然知道,英雄大会说白了还不就是打擂台么?通智老和尚总要等最终决出胜者,才能将图纸拿出来,到得早有何用处?再说我都不急,要你急什么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陆黔冷哼道:“你要是皇帝,我第一个起来造反!”楚梦琳拉扯着他头发,笑道:“你说什么?”陆黔只得改口道:“我说我第一个拥戴你登基!”楚梦琳笑道:“那好啊,我就封你做大内总管了。”见他不予理睬,又生一计,道:“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我保证今后不再捣蛋,好不好?”陆黔闷哼一声,楚梦琳只当他答应,从腕上褪下个翠玉镯子,扬手掷入身旁湖中。湖水几次翻涌,镯子立时隐没无踪。

这镯子是昨日清晨市集上一位跨着菜篮的婆婆所戴,陆黔不过盯着多看了两眼,楚梦琳便上前向那婆婆撒娇,指点着非说他看中了醉红楼的一位小翠姑娘,需一只镯子作聘礼,又将他描绘得好似古今第一痴情种子,娶不到小翠便再无生念,立时要投河自尽一般。说得那婆婆大为感动,郑重其事的将镯子交给他,叮嘱道:“这是先夫留给老身的遗物,十几年我瞧着它睹物思人,但如能成就了你们这对鸳鸯,先夫泉下有知,想必也是喜欢的。”陆黔是铁石心肠,此时也觉同楚梦琳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从前服侍师父师伯,倒如身在天堂一般。那婆婆前脚刚走,楚梦琳即劈手夺过,直嚷着喜欢,陆黔想她将死之人,暂且由着她,也不多说。耳边又听楚梦琳道:“你将镯子捞上来,我定会说到做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陆黔心想若不照办,她又不知还有多少种手段,心一横,将她在一边放下,慢慢趟水下湖,楚梦琳笑道:“我那镯子又不是金鱼,不会自己跳出来的,你弯下腰去摸啊!”又在地上拾起两枚石子,不住抛接着敲打节拍,忽而素手轻扬,将石子击向东首树梢,树叶一阵沙沙作响,跃下个手持大刀的黑衣人,冷冷的道:“臭丫头耳力倒好。”

楚梦琳冷笑道:“想偷袭我?凭你还不配,你们来了多少人,一齐出来罢!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她话音刚落,草丛中、大石后又跃出几个黑衣人,所携兵刃不一,显非同一门派。先一名黑衣人道:“魔教妖女,我们奉命来送你归西!”楚梦琳喝道:“奉谁的命?”那黑衣人道:“废话少说!带着你所有的疑问,滚到地府问阎王爷去!”楚梦琳笑道:“这话可一向是由我说,而今风水轮流转么?”那黑衣人大喝一声,提刀砍来,楚梦琳侧身避过,手中已多了柄寒光森然的长剑,余人连声呼喝,上前围攻,楚梦琳剑走轻盈,一招一式灵动飘忽,以一敌众仍是稳占上风。斗过几式,便察觉这几人内力平平,并无高手。待先前那人再攻,转以剑锋架向刀刃,将他大刀震得飞了出去。那人陡然兵器脱手,大吃一惊,楚梦琳不给他喘息之机,一剑切下他右臂,探前刺入小腹,抬脚将他踹出战圈,反手又削中另一人前膝,那人跪倒在地,楚梦琳长剑正待向他背上斩落,忽觉双腿一紧,已被那人张开双臂抱住,接着翻身侧滚,楚梦琳站立不稳,也一齐摔倒,却能灵活机变,在落地时挺剑从他咽喉穿过。

方待跃起,又一名黑衣人手提鬼头大斧劈下,楚梦琳举剑上挡,但剑终不及斧之沉重,从中断折,那黑衣人眼看着就要得手,忽见四周兄弟身子晃了几晃,口吐白沫,扑地倒了,大惊失色道:“臭丫头,你使什么妖法?”楚梦琳自知适才并非自己所为,仍是笑嘻嘻的道:“你主子是谁?不说的话,我可要念咒啦!叽里呱啦,哇哇噜噜……”她随口乱嚷,那黑衣人却果真面容一僵,嘴角鼻孔涌出黑色血迹,身子朝着她栽倒下来,到了半空忽然顿住,给人拿住后心甩出。楚梦琳这才看清他身后之人竟是纪浅念,见她手中握着块帕子,微微一笑,将衣袖向自己伸出。楚梦琳不愿受她相助,双手在地上一撑,借力纵起。身在半空忽感一阵异香袭到,胸腑一空,落地时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明知这是有意示威,怪自己不领她的情,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阴魂不散!”

第十一章(4)

纪浅念却似全没听到一般,淡淡笑道:“我说梦琳,这些朋友是哪条道上的啊?敢来祭影教大小姐头上动土,那不是找死么?”楚梦琳拍了拍身上灰尘,冷哼道:“我正想问,你已经出手了。我可没那能耐,也没兴趣同些死人对话。”纪浅念笑道:“好好好,算我狗拿耗子。我不过是看到妹妹对付这些无能鼠辈十分吃力,这才随手助你。”楚梦琳道:“那真是可惜了,我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纪浅念笑道:“是么?刚才也不知是谁,差点便给斧头砍了。”楚梦琳无言相辩,转身要走,纪浅念笑道:“妹妹留步,我有好东西给你瞧。”楚梦琳难耐好奇,不疑有他,刚转头但见纪浅念手中帕子晃动,一团绯雾散开,眼前金星乱舞,两耳轰鸣,神志渐消。纪浅念托住她腰,让她顺着树干滑下,坐倒在地,才走到湖边娇声唤道:“陆公子,你上来罢,又不是小孩子,躲在水底玩捉迷藏么?”

陆黔下湖后不久,远远看到一群黑衣人现身,担心牵连到自己,忙矮身没入水中。好在那群人目标只是楚梦琳。就在他以为已然脱险时,没料到纪浅念竟会节外生枝。当下屏息不动,只盼她自行离开。纪浅念又道:“陆公子,你说我们五仙教中的毒厉害不厉害?这些黑衣人转眼便会腐烂为白骨,壮观得紧。若是在湖中也下了毒,水势漫无边际,你就自己想想后果。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数‘一,二,三’啦!”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入陆黔耳中,骇得他魂飞天外,这女子话声虽娇嫩动听,却阴森森地透着三分邪气,生怕她说到做到,忙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上了岸,拜伏于地,说道:“小人陆黔,参见纪教主。”纪浅念见他发梢有水珠不住滚下,滴落满脸。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长袍,湿淋淋的紧贴在身上,轻轻搀他站起,笑道:“你这小跟班做得挺称职啊。这般任劳任怨,楚梦琳不领情,我倒要替你不值了。只是生死关头不够忠心,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不好。要是有人敢害我的心上人,我绝不饶他。但我那冤家嘛,嘻嘻,他不去招惹别人,人家已经谢天谢地啦。话说回来,他待我要是有你待楚梦琳一半的好,我也心满意足了。”陆黔嗫嚅道:“我……我……不是……我没有……”纪浅念笑道:“不是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她,不想要她?”翻手掏出个瓷瓶,伸到陆黔面前道:“我最爱见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去办了她,她从此是你的人了,这叫做一劳永逸。”陆黔一阵脸红心跳,道:“就算得手了,事后她……还要杀了我的。”纪浅念笑道:“那时生米煮成了熟饭,她闹几天别扭,终究要服从的,总不见得让腹中孩儿没了爹。”陆黔对楚梦琳也不无好感,听她说得有理,迟疑片刻,伸手接过。

五仙教秘药非比寻常,楚梦琳昏迷几日未醒,陆黔正得以日夜前行,总算赶回了落下的路程。此时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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