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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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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我了么?怎……怎会如此?”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握住李亦杰双肩大力摇晃,好让他清醒过来。

平庄主冷哼一声,抬手一招,厅门前登时出现了几个手拿棍棒的家丁。经他示意,齐齐向南宫雪靠拢,棍子“啪啪啪”的抽了下去。南宫雪此时极是疲弱,第一下挨过,当即栽倒。棍棒仍如雨点般,不断打在她头、脸、身上。叫得几句“师兄”,便再没力气了。眼中看到的,仍是李亦杰一张平板无神的脸。以及看她受尽虐待,而无半点动容。直在意识几近涣散之际,铺天盖地的棍棒终于撤离周身。平庄主的声音又适时响起:“我不是早已告诉你了么?不听老人言,偏要等自己亲身实践,碰一个钉子才肯相信。这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愚蠢!如何,现在终于肯承认了?”

南宫雪咬着牙,带着血迹的手掌艰难扯住平庄主裤管,道:“告诉我……师兄……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待我”才是她真正想问。平庄主偏装糊涂,有问直答,道:“他中了西域特制的毒药‘断情绝念散’。如不及时服食解药,便永远只能做个像这般,痴痴傻傻之人。从此都活在了无生趣的世界里,直至老死。”南宫雪神色却是出乎意外的冷静,道:“平庄主,想必您既知此药毒性,也该知它如何解法。请您为我师兄……解了那古怪情毒。要我南宫雪给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平庄主道:“你跟这小子的事儿,我也知道一点。你真想治好了他,由他再到外头拈花惹草?他有那里值得你做出牺牲?不过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而已。”南宫雪神色微微一变,继而恢复坚定道:“我不管师兄在旁人眼里的印象是怎样。在我心中,他就是一切,比天地更为辽阔。他可以嫌弃我,我却绝不能对不起他。只要他还活着,会哭,会笑,能够感到这世间一切的美好,即使要他一再伤害我,揉碎了我的心,我也是嫁鸡随鸡……总之是跟定了他,永无悔改。”

平庄主调转视线,在南宫雪身上来回打量,仿佛直至此时,才真正审视起她来。南宫雪也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疲惫的双眸中自然而然的闪出种自信的神采。平庄主一生阅人无数,在他面前,任何强充造势之人都得卸下伪装,独有南宫雪,却如一尊清澈澄明的玉石。终于做了少许妥协,道:“你还当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李亦杰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这一生也不枉了。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必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南宫雪轻声道:“不错,因此不论平庄主有何吩咐,只要小女子能办到,自当无有不遵。哪怕是为此,搭上我的性命。”平庄主淡淡的道:“我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当今中土的第一高手七煞圣君,想必你并不陌生?”

南宫雪微微冷笑,道:“料想平庄主不知从何处得闻,他与我有血海深仇,一心想将我碾成齑粉。你是想趁他来时,将我作为祭品,进献给他?”平庄主一摆手,道:“不,你想错了,七煞小子是什么东西,以他身份,凭什么要我给他献祭品?我四大家族远居世外,不为俗人所知,入口更是绝顶的隐秘。近半年前,也不知他用什么法子查了出来,带着他的徒弟,长驱直入,杀得山庄人仰马翻。四族家丁尽出,竟始终抵挡不住这两人。给他们攻入中庭,当真是奇耻大辱!我同三位兄弟皆以此为山庄前所未有之劫难,一齐迎了出来,只待结阵御敌。那七煞小子态度却又忽然客气起来,看在他未伤我山庄一草一木、一人一卒性命,我们权且耐着性子,听他有什么话讲!那小子便说,他无意与山庄为敌,希望我们能同他合作。对四大家族,也一向是十分敬仰。放眼偌大中原,无一人值他挂怀,唯独我们四位庄主,勉勉强强,够格与他并称。说得客气些,叫我们一声前辈。这也是先礼后兵,他早晚要一统天下,各处地界都是他的疆土。眼下如肯合作,一切的利益,有他的一份,便也有我们的一份。但如执意顽抗到底,他今日不过前来下书,还不会将我们怎样。等他真正成为世间至尊,却必将血洗庄园,让四大家族成为永久的传说!拒绝了他,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我们几位兄弟常年呼风唤雨,几时受过这等羞辱?当时庭中下属也是人人摩拳擦掌,欲与其决一死战,保卫山庄。我们几个虽想动手,毕竟交战慎重,见他方才压倒般的实力,不敢贸然妄动。还在犹豫着,由谁出手,试探他一下。不料原家侄儿突然上前,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问他怎有空前来做客,能否多住几日云云。原老弟自与他和解之后,十分娇宠这个宝贝儿子,见他同人家套交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至于夏、柳二位庄主,态度模棱两可,直说待多考虑些时,再给他答复。此时若不由乱中谋利,更待何时?等众位兄弟各自散了,我就带着他到平家庄来,私下对他说,我对他的提议很有兴趣,就算旁人不识相,我都是一票跟他干到底了!只不过,其后平分利益,虽不敢逾越了他的位子,在旁的兄弟间,总得给我拿大头。那小子听后,很是满意,连称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四大家族妄称威风,实则都是靠了我一个,硬充场面。此后我便同他一直保持着联络,他在中原攻城陷地、开疆拓土,少不了我在背后多加指点。他也传来过不少命令,就连以我女儿为饵,搜罗群雄,赶来自投罗网,都是他的主意。”

南宫雪涩声打断道:“平庄主,恕我直言,你明知七煞魔头滥杀无辜,臭名昭著,却又为何要与他合作?四大家族虽然久居世外,旁人提起,却毕竟也是一个侠义世家。如此行事,岂不堕了你的声名?即令将来能得利益之便,人尽道来,却也要指你不明是非,助纣为虐!”

平庄主冷笑道:“愚蠢的丫头,你以为我当真甘心,一辈子居于他之下?你想得太天真了!只是我们沉隐太久,如想复出,还得寻找一个适当的梯阶。他既肯自行送上,我何苦将这大好机缘拒之门外?将来等我稳固了根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那还要看他现在的表现,如肯老老实实遵照承诺,懂得长幼之序,或许我还会给他留一小块土地。若是趾高气扬,一再耀武扬威,别怪我要他死无全尸!”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小子在同龄的年轻人中,也称得上是难得的人才。有时行事作风,凌厉得连我都难以企及。我曾想派出多少专人打探,都无法准确得知他的动向。有道是,战贵知己知彼,府中家丁,单论武艺,虽然都还过得去,但个个只知遵从命令,论到独当一面,没一人拉得出来!为此,我需要一个聪明伶俐、而又嫉恶如仇之人,暗地里潜伏到他的身边,给我随时打探回禀。话说到这份儿上,你应该也很清楚了罢?”

南宫雪苦笑道:“所以你就选中了我?可是平庄主,有一点你料错了。假如我同你所想一般聪明,又怎会给令爱耍得团团转,如今像一个可怜的囚犯,落到你的手里,听任摆布?你要是极想成功,为何不能请你的女儿委屈一回?为什么非我不可?”平庄主冷冷一笑,道:“南宫小姐,你太高估自己了,从没有人说过‘非你不可’,愿与不愿,全由你自行选择。便算你即刻拒绝,也没有人能够勉强。只不过,你的师兄,就要一辈子坐在这里,成为一个记忆不全的痴汉。唔,还是我太高估手中的筹码了?你们中原女子,一向自私自利,只要不损及切身之益,哪管他人受多大罪过?何况又是一个负了你的男人 ?'…99down'或许让他一辈子呆傻,才免了你疑心他寻花问柳?成了婚后,只要有意,尚可红杏出墙。何况你们还没有成婚?你一离开此地,就会立即与人勾搭,改嫁了去罢?”

第三十六章(18)

南宫雪脱口疾呼道:“不!我之前所说,每一言,每一语,即使措辞拙劣,却均乃出自肺腑!请你体谅我对师兄的一片真情,求求您,赐给他解药!我答应您,我答应您就是了!只是……七煞魔头恨透了我,恨与爱一样,都是要付出最深刻感情的。他又怎能放任仇人在眼前,始终视而不见?”平庄主道:“这一点不用你操心。我既要重用你,就一定会将你彻底改头换面。即使你的师兄站在面前,也认你不出。之前叫人将你毒打一顿,不仅是做给李亦杰看,同样也是为此准备。几日后七煞圣君便会大驾到访平家庄,那时,就该由你登场了。这是一条险路,如果你不够机灵,甚至随时可能搭上性命。你真有这个决心?”南宫雪轻声道:“为了他,我连死都不怕。可我希望能亲眼见你给他服过解药,看着他恢复如初,才能放心……动身上路。只要躲在暗处,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不会造成双方困扰……希望你能待他好些,他从小没了父母,很是可怜。以后我不能在他身边,却仍是希望,能有一个人真正的体贴他,设身处地的关怀他……如果有关我的记忆,对他而言只是牵绊,那我宁可有种药物,可以将我从他的脑中彻底除去,连一丝一毫都不保留。那么他就可以忘记,曾经他有一位任性的师妹,虽然险些做了他的妻子,最终……却仍是落得一败涂地,仓促而退。让他重新去过一份新的生活。没有我的每一天,我盼他会——比以前更幸福。”

平庄主道:“那是自然。李亦杰到底是我的女婿,我这个做丈人的,自然会多关照着他些。你还有什么话没有?今天难得我心情好,可以破例允许你,多提几个条件。”

南宫雪微微沉思,道:“还有一条不情之请。恳请庄主开恩,别逼他禅让盟主之位。对师兄而言,他一切生命的意义,都维系在那个盟主位子上。每日里心心念念,都是如何为天下百姓造福,如何更胜任他的职责,得到世人认同。而他,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努力,几乎已将全部的心血,尽扑于此。如果有朝一日,将他贬为庶民,我实在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翻天覆地的打击?如能真正体谅他,就请怜惜他的付出,尊重他的信念。别让他的人生,从此失去了追求。”

平庄主脑中翻转极快,当即答道:“只要你能时不时地传回些情报来,我可以答应,不再逼迫他。就算是瑜儿养了一个入赘来的便宜女婿!”南宫雪苦笑一声,道:“如此,就多谢您了。雪儿今后的生命,就全卖给了平庄主,您要我朝东,我绝不敢朝西……”平庄主摆一摆手,道:“罢了,歌功颂德之语,眼下能免,还是免了罢。”招手唤过一名家丁,吩咐道:“带这位姑娘下去,按我先前交待你的,给她打扮。”那家丁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向南宫雪一摊手,道:“姑娘,请。”南宫雪不胜依依的望了李亦杰一眼,轻叹一声,默默随在那家丁身后。瘦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尽头。

平庄主看她去得远了,这才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面容僵硬的李亦杰,微笑道:“李盟主,当真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啊?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受苦受难,仍能无动于衷?真连老夫也要对你竖大拇指了。”

李亦杰苦笑着摇了摇头,紧绷的面容松懈下来,显露出的却是一脸脆弱。淡淡的道:“还不都是你逼的?平庄主,我不妥协又能怎样?方才我若敢乱说乱动,雪儿必然性命不保。我知道你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原来方才之事,不过是平庄主对他的试探。断情绝念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却以南宫雪性命相胁,迫使着李亦杰不得不听从他命令,强装不闻不问。实则看着南宫雪受苦,却比要了他性命更难过。几次直欲开口阻止,到了最后关头,却都强忍了下去。

平庄主抚掌大笑,道:“很好,你不愧是个聪明人。刚才那小姑娘所言,你都听见了,果然是对你重情重义。原来你也不赖,以前还如此狠心冤枉她,跑来娶我的女儿,真不知你的脑子里塞了什么东西!”李亦杰咬牙道:“如能开口向她说话,我定要向她道歉……不,我简直是个混蛋,没有资格请求她的原谅!她口口声声,尽在为我着想,就连临行之前,还在担忧着我的盟主之位,希望我实现自己的梦想……情何以堪,我不配她如此待我!”提及此事,心头猛然一震,道:“敢问庄主,您究竟是何用意?让她潜伏在七煞圣君身边,岂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咱们有言在先,我可以将盟主令牌交给平姑娘,可以配合着她,发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命令,条件就是你们绝不会伤害雪儿……”

平庄主道:“是什么意思,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错,老夫的确应承过你,但我答应的,却是平家庄绝不会伤害她。只要将她交到七煞圣君手上以前,她仍是好端端的,安然无恙,事后就算有何凶险,我平家庄也不必再负这个责任。”李亦杰恼道:“这话却是怎么说的?你一力策划,将她推上死路,与亲手害死她,又有何异?”平庄主道:“自然有所不同。我对她所说,并不是讲假的。既然我还要依赖着她,传递情报,就不会让她轻易送命。而若是因她大意无能,以致有所偏差,亦是与老夫无关。反倒是你,应该趁早考虑一下,几时才肯召开武林大会,公诸于众,将盟主之位让给我家瑜儿?再拖延下去,我们可没有那许多耐心!”

李亦杰大惊失色,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道:“平庄主,你……你……分明亲口答应了雪儿,不会再逼迫我,才骗得她去代你舍生忘死。怎么才一转身,就要背约逆盟?”平庄主冷笑道:“怎么,你这小子,倒当真是做盟主做上了瘾?在那许多求亲者中,我唯独选中了你,你以为是为着什么?不为你的盟主之位,难道还会为你才能出众?既然你是我的女婿,咱们一家人之间,谁做盟主,谁掌那个虚名,又打什么相干?至于那一句话么,你也听到了,我是这样说的‘只要你能时不时地传回些情报来,我可以答应,不再逼迫他’。就算约定不可违,只要在她通传情报前,先迫得你答应,那就谁也不能多言我一句是非!”

李亦杰又惊又恼,直跃而起,道:“身为一庄之主,为逼我就范,怎可使出如此卑劣之手段?这又怎对得起您武林前辈名宿的身份?若然整个武林由此而毁,便是我将万民置于水深火热,是全天下的罪人!”平庄主道:“怎会如此?武林在咱们的统治之下,只会愈加繁荣昌盛,使百姓安居乐业,何谈覆灭之说?我老实给你讲,什么前辈高人,在我眼里视如粪土。本来,就连这个承诺,我也不会守。”李亦杰愤愤道:“难道不是么?你想率众投靠七煞魔头,借他强权,稳固自身势力。但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99down'一时与人合作,攫取利益,等得事后,便会立即将合作者一脚踢开,那已是一具吸干了鲜血的干尸!同他合作,根本就靠不住!你以为他是你想笼络就笼络,想推就推的下九流脚色?一旦跟他扯上关系,这一辈子都难脱身!”平庄主道:“这些废话,我自然一清二楚。我跟他,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自己也应该明白。但这小子终究是个后生晚辈,城府再深,又能怎地?哪有自家女婿,不帮丈人,反而帮外人的道理?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同我说过,你是他这一辈子的仇人。你所给予他的仇恨,一生一世都偿不清。要不是我护着你,还不知你会死多少次。交出盟主之位,也算是减少了一条值得他憎恨的端由。劝你趁早回房,考虑清楚了,再来答复我。”

李亦杰正色道:“如果你还当我是女婿,就听我一句劝告,要想成功,有许多条途径,但为人就应脚踏实地,永远不要妄想投机取巧,与虎谋皮。做砸了山庄的招牌,让你的女儿,因你这个父亲而蒙羞!”说罢站起身来,与平庄主对视,道:“那件事情,我没有什么值得考虑。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考虑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您的保护,我同样可以逃过他一次又一次的追杀。真正应该好好想一想的,是您!”

平庄主大怒,顿脚咒骂道:“怨来怨去,就怨瑜儿怎地有眼无珠,偏偏看上了你这孽障!”李亦杰刹住脚步,皱眉道:“什么意思?”平庄主恼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说瑜儿这傻丫头当真看上了你这小冤家,你再说那是什么意思?”李亦杰顿了一顿,继而不无讽刺的一笑,道:“平庄主,却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我都很清楚,她看中我的目的,与你相同,都不过是为了武林盟主的地位罢了。”平庄主道:“胡扯!你有权有势之时,她嫁给你,固然是为盟主之位。但她曾屡次提起,等逼着你退位让贤,做不成盟主,她也仍然要你做丈夫。女孩子肯接受一个一无所有之人,不为爱情,还能是为旁的什么?真不知你这傻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竟能真正吸引了瑜儿。我要是敢对你动一下手,也就等于永远失去了这个女儿。现在你总该知道,你这一条命,到底是怎样捡回来的罢?”

李亦杰又羞又愧,明白平庄主没必要拿女儿的名誉扯谎,那么此事必当属实。在许多人眼中,甚至就连他本人,也早已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怎样也没料到,竟会有一个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不计报酬的爱上自己。咬了咬牙,道:“若是当真如此,我不会对不起若瑜。我可以继续做您的女婿,使日子就这样平平常常的度过。但你们如想借此翻盘,我能不为强权所动,同样也不会为感情戏码所左。你们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第三十六章(19)

平庄主怫然道:“好个没良心的小子!枉我女儿一片真心待你!”李亦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平庄主一眼,径直走到两人新房门前,回转身子,露出个不亚于二月寒霜的冷笑,道:“是你们自己玩弄他人感情,又凭什么要我来珍惜她?即使不存在所谓的天道,以我个人卑微之力,却偏要螳臂当车,且看能否阻止这场武林浩劫!今日之因,必有明日之果。我言尽于此,平庄主,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转头进屋,砰的一声将门甩上,清高的背影仅在门缝前停留一瞬。平庄主愕然而视,对这年轻人身上所带的蓬勃英气,以及在众人眼中,均属前途渺茫的未来,仍抱有无限信念。甚至只须他全力而为,确有望化虚为实,扭转乾坤。第一次受到了些许震撼。

山庄中这几日,便在一片繁忙筹备中度过。李亦杰闭守房门不出,平若瑜同他也搭不上几句话。成日里应付着父亲,早已精疲力竭,没那多余心思作怪。李亦杰有时虽想打探南宫雪消息,话到口边,又都咽了回去。得知她对自己确有感情后,许多往日张口就来之语,竟都有些难于启齿。或许在一位爱慕者面前,张口闭口,提起的都是另一位女子,才是最深最切的伤害。此时此刻,实已不愿惹她伤心。平若瑜对他而言,与其说是妻子,倒不如说更像亲人,犹为妥当。

引得万人瞩目的大日子终于到来。这一清早,庄中各处拉起了绸带,墙壁粉饰一新,地面也铺起了长长的地毯。道路两旁分列着位阶自低而高的众路家丁,吹吹打打,施礼迎宾。锣鼓喧天、号角齐鸣,直连迎接皇帝到来,也无这等盛大。平若瑜更了男装,与父亲一道站在正厅等候。眼神中除了焦灼,更带着不少期盼。近来众口相传,听得最多的即是对七煞圣君褒贬非议,引得她更是好奇不已,一心瞧瞧这位大人物究竟有何不同。平庄主一身劲装,荒草般的乱发经一番精心打理,枯槁的容颜也似荣光焕发。双手负在背后,视线始终未离前厅入口。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门前乐声陡然拔高,众家丁仿佛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平若瑜与平庄主一齐端正了站姿,极目望去。只见两旁各分散出一名家丁,单手向前一摊,腰身躬得极低,道:“恭迎七煞圣君大人光驾。”一个裹着黑色长袍,头戴半副面具之人款步行入。单看这般气势,已足令厅内结起三尺寒冰。仿佛他一出现,即能令沧海化为桑田,绿洲化为荒漠,将一切生机盎然之物都带入绝望的地狱中去。远望着他,便能令人呼吸为之一滞,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唯独给他深含血腥杀戮的目光见着。这一年来,按说他呼风唤雨,邪佞猖狂,是江湖中势力最为强盛的尊主,但见他沧桑消瘦,就同一具会移动的骨架无甚所别。似能给人一推就倒,偏生又暗含着股不怒自威之势,谁也不敢轻忽懈怠。身旁随着个穿紫色长衫的少年,面色同样冷硬,看不出半分喜怒。历来小孩子最好热闹,见着新奇场面,定要这里瞧瞧,那里摸摸,评头论足一通,然而这少年目不斜视,视身遭于无物,步伐同样稳健,落足却颇为轻盈。行家一眼即能看出,这并非因他年龄幼小,而是轻功已臻至化境之故。每次踏出,都如足不沾地的飘行。再者能若无其事的站在七煞圣君身旁,而神色不变,恐怕普天下人中,也仅有他能享有这一份特权,极显地位非同凡响。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即已呼之欲出。

平若瑜早已听说,七煞圣君一年前收下的徒弟凌霜烬向与他形影不离,武功得自他真传,曾替他办下不少大事,手段凌厉,目光精准,身上所沾的累累血债,几可与七煞圣君本人相类。小小年纪,头脑便极是聪明,凡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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