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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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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转瞬即逝。日后玄霜与纪残颜另有一段故事,风起云涌,武林更添恩怨情仇,自然,那都是后话了。
当下玄霜望着她背影,一阵悲从中来,两人都沉默许久,才道:“师父,不是徒儿多嘴说什么。但你……实在是太对不住她了。”江冽尘默然不答,许久才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算不得是我造成。”转向来路,道:“行了,咱们耽搁太久,这就快些回去罢。也不知那边行刑如何。”玄霜咬了咬嘴唇,不知他怎能如此无动于衷。对纪浅念遭遇,即使自己从局外人看来,也是忍不住地同情。但向江冽尘便算多劝,想来也不会有任何效用。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一面又回转过头,朝着纪浅念远去一路张望,心道:“她们真就这么走了?哎……却不知几时再能见到残颜妹妹?”
第三十七章 声东击西
江冽尘与玄霜从树林间走出,两人都绝口不提方才之事。到得刑场前,却见众人围坐一圈,指指点点,群情激愤,而被困在场中正心的又是那捣乱不断的木子循。玄霜只觉头痛,排众而入,大声道:“这会儿又出了什么状况?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那一群世家子弟唯恐天下不乱,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玄霜全然听不清他们说话,就见一根根手指连连指向木子循,而这个受尽非议之人却是双手抱肩,面上一脸冷淡笑容,丝毫不以为意。玄霜倒也佩服他的冷静,相比之下,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家伙更令人烦厌。再加上他满心为纪浅念不平,碍于身份,又无法直截了当指责江冽尘,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刚好一堆晦气事撞了上来,皱眉道:“吵死了!真不知你们前世是不是一群鸭子!要么推举一人好好说,要么统统给我闭上嘴巴,安静些!”
左护法上前一步,低声道:“凌少爷,这事儿也不怪大伙没了主意。您看那边——”遥遥指点。只见木桩上绑着一具尸体,半边人皮已被剥去,胸前插了一把匕首,显然在行刑完毕之前,已因此气绝。玄霜是极聪明之人,不用旁人提醒,已猜出此中原委。道:“怎么,木子循,这是你的杰作?”这一句话却比什么都管用,一众吵吵嚷嚷的富家子弟立时静了下来,纷纷伸长脖子,就等看一出好戏。
南宫雪昂首道:“不错,你们要怪罪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只不过,事情是我干的不假,我却从未认为自己有罪,更不会自愿领罚。”玄霜厉声道:“违背教主旨意,自作主张,便是有罪!如不严惩叛逆,如何能使旁人慑服,引以为戒?”南宫雪道:“英雄与胆小鬼,原有本质差别,不会相互转变。你们就算杀鸡儆猴的次数再多,只会给老实之人平添一层阴影,减损战力。有一层后顾之忧确是好事,但惊惧太甚,只怕适得其反。试想,让一个人成日里活在恐惧中,战战兢兢,总担心自己有何错处,还能做得好什么任务、提得出什么奇思妙想?更何况……”并将自己关于刑戮生死之见,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番。真连几个世家子弟,都要佩服她的敢作敢当。
江冽尘面色僵冷,越过众人,直行至她面前,冷冷的道:“你自以为有几个才能,就可以自行其事,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意见,尽管一次说尽,别拖拖拉拉,时不时搅出点乱子来。”南宫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面庞却焕发出一种自信的神采来,道:“我没有什么意见,也不是对敌人手软。身为血煞教徒,就该随时以全教利益为先,以振兴本教为己任!如果咱们任由正派高高在上,却只能捡些蝼蚁之徒来施以折磨,出这一口怨气,岂不是降了本教身价?小小一点过错,何妨暂时隐忍?您可知敌明我暗,能在争斗中占得多少优势?”江冽尘神情稍有和缓,点了点头,道:“好,再说下去。”
南宫雪向来见人极准,听得出他如此发问,并非讥讽,倒是真心请教。道:“好比你先一步得知那正派探子身份,就该以他为工具。举例来说,尽可拟定战略计划,在其中做些手脚,有意给他听到,传达回去的,便是二手消息。待正派凭此为假想之敌,商议如何应付,种种考量,一概正中我等下怀。不单是料敌机先,更曾将敌人动向揽控于你股掌之间,收发随心,有何不好?如今你为泄一时之愤,胡乱将他处决。废了这颗棋子,给正派众人敲响警钟,提醒他们,我魔教是何等残忍,同时激化其愤慨、仇视之心。这尚且不提,令你自己失却一个大为有利的筹码,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浑然拿出了股久居正派的堂堂正气。
玄霜眯缝起双眼,仔细朝她打量,不知在考虑些什么。那一群世家子弟立时尖声起哄,叫道:“教主,这木子循好大的胆子!您说朝东,她就偏要朝西,同您对着干!属下提议,定要严厉处罚这小子,才能让他牢牢记着,我教中的规矩!”另一人道:“别的刑罚也是轻的,照我看来,这小子敢私放要犯,撤空了刑架,不如就拿他顶上去。好叫他尝尝,钻心剜骨,是个什么滋味。”一时间各种意见如潮涌起,都是将南宫雪置入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境地。另有尤为刻毒者,更提议掘了他的祖坟,将他祖宗十八代挫骨扬灰。假如提议者便须身受其戮,那人要属首当其冲。
玄霜玩弄了半晌手指,抬头喝道:“都给我闭嘴!吵什么了?一个个只懂得质疑他人是非,好玩还是怎地?如果我记性不差,那教中刑罚,只怕还不由你定罢?说什么端正规矩,看看你们自己,也不过是跟他同一天入教之人,怎么,自以为资历够足,做得教中元老,有资格跳出来指手画脚了?你们又懂得多少规矩?单是位高者说话之时,旁人不得插嘴,不得窃窃私语一条,又有几人做到?你们的舌头,要是不想被割下来,丢进油锅里煮,嘴巴就都给我闭紧些!”南宫雪明知他还是个小孩,但在发号施令之时,周身稚气尽脱,全像个战场上严格治下,指挥若定的将军。暗赞这气势浑然天成,又经环境磨炼,早已跌打得炉火纯青。这孩子来日必成大器,即使做不得帝王之才,也必然是在某处行当,极富建树的顶尖人物。却不知他此刻脾气如此火爆,还是为那“孀妻弱女”之故。
玄霜紧接着又道:“师父,我倒觉着,这木子循说的有点道理。咱们眼光确应放得长远些,最终目的,还是要使天下归心,万民臣服。至于那正派卧底,是来日施以重刑,还是封他高官重爵,扇正道一个耳光,就随您的高兴了。”江冽尘沉吟片刻,道:“不错,的是一条好计。与其全指望无人背叛,难免路数过于狭窄,不如主动拓宽势力,方为上策。凡是在教中的,都是服从任务的工具。你所要考虑,不是自身能否受到足够重用,而是如何将任务办得完美,令本座少操些心。说得难听些,作为棋子,没有资格质疑棋手所为。待本教蒸蒸日上,于你们自身,也可享得最高利益。倘使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如木子循一般,随时为本教切身着想,即使小有狂妄,也可宽恕。本座并不忌惮人才,与之相反,我尊重人才,甚至对于人才,可给与些格外优待。”玄霜补充道:“我师父所主张的,一向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你实力足够相当,就可以骑在他的头上。那些资质平庸之辈,用不着叽叽喳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告诉你们,我从不吃这一套。每一个人,都只有凭着实力,才能获得他所追求的地位。如若有人质疑,说我的副教主之位不尽不实,全是凭着师徒名分,顺手拈来,那你尽可大声提出。来同我比试一番,且看我究竟是真有资格做这个副教主,还是徒有虚名!先行讲好,若是我输了,这位子我二话不说,立马拱手相让。有没有人愿意挑战?”
那一众世家子弟向来最喜起哄,但见事情闹大,纷纷识相的收了声音,缄口不言。而一干教众都是亲眼见识过玄霜功夫,哪个胆敢造次,一时间荒地上鸦雀无声,平添几分凄冷。以南宫雪一贯好胜的性子,若不是不愿招摇,早已主动下场挑战。
玄霜环视一圈,有意昭显威风,下巴一抬,道:“左护法,你在教中这一年多来,办事勤快,头脑活络,深得教主赏识,更是我教中不可多得的人才。长久居于人下,只怕是太委屈了你。如何,愿不愿上来试试?各自认真起来,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对手,可还说不准哪。”左护法诚惶诚恐,头颈深埋,道:“副教主是在寻属下的开心了。属下服侍二位教主,甘愿居于您二人之下。我一向极少服人,但能真正慑服我的,便是我一心认定的主子!赴汤蹈火,绝无怨言。”那意思是说不仅武功不是你的对手,即使侥幸有所逾越,也不敢抢了您的位置。
玄霜笑了笑,道:“左护法真是位忠心的好部下。教中有你这根顶梁柱,大家足可高枕无忧了。”又等过片刻,仍无一人出列挑战。这早在玄霜意料之中,一番装腔作势,不过是树立威信而已。当即双手负在背后,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摆出副深具大将风度的高贵姿态来。此举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众人目光,视线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玄霜踱过一个来回,才道:“好,我已给过你们机会了,既是自行放弃,那就怪不得我。说明在场之众,无一人另有异议。好得很,那么今后的命令,不得妄加质疑。”众人齐声应是,都道:“谨遵二位教主吩咐。”
玄霜脚步正停在南宫雪面前,忽然手掌探出,扣住她手腕。这一下来势极快,南宫雪仅来得及眼前一花,手腕已是冰冰凉凉。本能地便想反手挣脱,就势一掌拍出,卸去攻势。却不知他何以突然用强,难道真要以自己杀鸡儆猴,做他的开门大吉?谁料这一挣却没挣开,玄霜力气也算不得极大,只是扣上脉门,便觉有两股真气一左一右的涌了进来,刚好将自己力道全然压制,半点也使不出来,这不知是七煞诀中的哪一门古怪功夫,与当年祭影教秘笈所载同根不同源。纵使她曾同李亦杰彻夜研究过书中图形,将气功口诀记得滚瓜烂熟;然而从这随手一击中,却也难以看出端倪。
不等她细想,玄霜便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场地正中。道:“各位,都听好了,目前教中副教主之位,悬而未决;本教主体谅左护法劳苦功高,一人独挑大梁,担子过于艰巨。是以我在此宣布,封木子循为右护法,两人同心协力,助我基业更上一层楼。”
第三十七章(2)
此言一出,不仅南宫雪是大惊失色,除左护法面无表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贺喜右护法了。”之外,那一众世家子弟不平自不必说,就连常年侍奉的教徒,也是怨声载道。道:“凌少爷,您年少有为,小小年纪,已然足智多谋,又是教主的关门高徒,做这个副教主,那是板上钉钉,谁也不敢稍有质疑。但他……那个木子循,不过是刚刚加入本教的新人,对他为人、能力,咱们还一概不知。大家兄弟在教中这许久,一向任劳任怨,却连一个外人也争不过,实在难以心服!”另有言语委婉些的,采取折中一途,道:“副教主,依属下之见,也不是说木子循不够格。只是他加入本教,时日尚短,并无既定威势,恐难以服众。假如确是有心栽培,何妨让他从寻常香主做起,等到跟大家都熟络起来了,再加册封,那为时也还不晚哪?”一众世家子弟随意跟风,顺着众教徒喧闹,大声起哄附和。血煞教本来教规极严,高阶首领说一不二,今日却一再强调规矩,全是给那一众世家子弟开下的先例。
玄霜冷冷道:“住口!该如何栽培人才,我自己心中有数,用不着你们来教,哪个敢怀疑我的眼光是怎地?刚才既都是信誓旦旦的说,对主子命令言听计从,如今我要封木子循为右护法,哪一个另有非议?”此话一出,犹如半空中罩下一张无形大网,将一应喧闹都压了下去。南宫雪也不仅暗暗佩服,想来他先以权位高下大做文章,倒不是全为出风头。首要还是给册封一事寻下借口。但他何以要扶自己上位?是别无他意,仅出于对人才的欣赏,还是想将她束缚在眼皮子底下,以便随时监视,寻出破绽?玄霜这孩子,自小行事就令人猜想不透。而今他更为成熟,心机犹胜以往,那就更不是自己所能料准的了。
场上众人慑服于他凛凛威势,终于败下阵来,一齐躬身跪倒,高声颂道:“拜见右护法!”南宫雪身子微一瑟缩,她经过的大场面不少,但还从未体验过,这一应顶礼膜拜间,以自己为中心。一瞬间慌了手脚,只想立即转身逃离。玄霜拉着她手未放,低声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要不要在人前立威,让他们正式服你,全看你自己的表现。只是我忠告你,一旦给人留下了胆小懦弱的印象,再要挽回,另要付出更多于常人百倍的努力。”南宫雪只感耳中传来酥酥麻麻的一阵搔磨感,就如探进一根细线,在她耳中穿进穿出一般。怔了好一阵子,才明白玄霜是以“天遁传音”,向她低语。这是失传多年的一门魔教功夫,与惯常的“传音入密”相比,后者是靠近之人尚可知觉,前者则惟有本人方可听闻。这门功夫极是难练,如无极深内力,绝难办到。南宫雪虽知玄霜武艺精强,却没料到他连这“天遁传音”也尽入大成,实不由愕然不已。但受他劝告,也知这对自己是个关键,学着往日见得旁人风范,将手一抬,道:“免礼。”
玄霜笑道:“师父,别怪徒儿自作主张,敢问您意下如何?”江冽尘冷哼道:“你这小子,早将话说尽了,还问我做什么?全依着你的意思办罢。”经过南宫雪身边时,步子若有若无的稍一停顿,低声道:“本座很期待你的作为,右护法,你身上所有的谜,早晚要一一揭开。”南宫雪心脏猛一阵颤栗,再听着身侧高呼声此起彼伏,阳光又从云端射出一线,洒在身上,却全然觉不出暖意。
南宫雪在血煞教中苦苦挣扎卖命,若是给她知晓,平家庄中正进行的一幕,只怕便要当场气晕过去,再无动力。她随行后没过几日,武林盟主便即大宴宾客,帖子派到各门各派,并在其中附入地图,详细指明道路,标注四大家族的所在。之所以将这向不外传之地公开,实则此中另有深意。那正是四家有意脱离旧有根据,问鼎中原的预兆。只是在此之前,尚无人得知。
平家庄里里外外,都是张灯结彩,表饰一新,皆是前几日迎接七煞圣君所备,转眼间庄中又来了新一批客人,平庄主贪图轻便,将这饰物加以两用。众人经家丁引入,看着一路上诸番设计,精微奥妙,巧夺天工,各自啧啧称奇。各门各派接到邀请,几乎都是当场抛下手头要务,忙不迭的赶赴而来。惟有华山掌门孟安英接过请帖,只看了几行,便脸色大变,怒喝一声:“逆徒!他有能耐,再别回华山!如今还敢叫我去见他?”当即将请帖扯碎,几句疾言厉色,骂得几名使者抱头鼠窜。最终除华山派外,各路首领几已齐聚一堂。
会客大厅布置得极尽奢华,上空设一层半圆的玻璃罩子,有如苍穹。正中是一片宽大场地,铺满了块块晶白瓷砖,满像旧时的比武会场。台下设排排座椅,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尽是人头,座无虚席。台上另有一张长桌,其后分列几张座椅,平庄主与夏柳二家的长辈坐于其中,上官耀华也坐在边角。三声锣鼓响起,几名家丁推着一张座椅上前,椅上之人头颈深垂,埋到胸前,满头黑发将他表情尽数遮掩。平若瑜女扮男装,穿得一身笔挺,飒爽英姿勃然而生。越过众人,走到场地正央,朗声道:“众位朋友,而今中原地界,狼烟遍布。历数十座城池,几乎倒有八、九座为七煞魔头所占。毫不夸张地说,处处是他的势力,全无一块安全地界。逼不得已,劳烦诸位跋山涉水,到此地赴会。我可以给大家担保,平家庄即使不是最平静的地方,却也是最隐秘的所在。今日聚会,绝不会给七煞魔头得知,尽可放心商谈,畅所欲言。”
到场诸人,大多是一派宗师人物,均知将面上功夫做足,没口子的道谢,道:“四大家族如此仗义,愿给我们提供一块落脚商议之地,我等感激尚有不及,何谈怪罪?”“是啊,平公子,贵庄始终是神神秘秘,今日终于得逢机缘,令我等一睹传言中最高贵的四大家族真面目,果然是名不虚传!能来此一趟,实是不枉此生啊!”
平若瑜稍待片刻,道:“说敝庄神秘,那也是四大家族常年来的老规矩了,倒不是成心与世隔绝。前辈说这一句话,真令在下受宠若惊。不过,从今日起,不一样了。在此之前,我要先宣布一桩喜事。武林盟主李大侠,不久就将迎娶舍妹为妻。武林盟与四大家族一经联姻,从此同气连枝,势无可蔽。中原有任何麻烦,都是我等当仁不让。大伙儿同心协力,还怕那七煞魔头不垂首伏诛?”
众人有不少早闻得平家小姐招亲,但刚一眨眼,李亦杰竟做了平家庄的乘龙快婿,实是奇事一桩。等最初惊讶一过,当即交口称赞,道:“那真是朗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啊!”“是了,那平小姐……啊呀,以后要叫盟主夫人了,咱们可还连她的芳容也无缘一睹。能否请她出来,给大伙儿见上一见?”
平若瑜笑颜从容,道:“依着武林规矩,闺阁小姐出嫁前,连夫家也不能相见,何况是外来男子?众位对舍妹的关心,在下就替她收着了。倘如当真有心,又何必急在一时?等他二人行过大礼,再叫她以盟主夫人的身份,前来问候,岂不是两全其美?等大喜之日,还要请各位来喝一杯喜酒。”众人都道:“这个自然!”“便是不捧李盟主的场,也不能不给平小姐面子!”实则他们又哪里认得平小姐?甚至眼看她就站在面前,不过是改了一副装束,也是全然不识。无非是因外界传言中,平家小姐美若天仙,迷倒万户豪门公子,尽数一去不复返。人皆有爱美之心,这才滋生兴趣。平若瑜耳中听得,只觉荒诞,微微冷笑。
另有几人悄声议论道:“具体情形怎样,我虽是不知,但李盟主不是与他华山派的一位师妹早有婚约的么?听说那位姑娘,同他自小就是青梅竹马,始终痴心无悔。为了他,甘愿在孤崖峭壁上等待六年之久。李盟主与她本要成婚,后因七煞魔头捣乱,又耽误了一年……哎,怎能如此见异思迁!做人可不能没了良心!”另有人不屑道:“你懂什么?现在良心值几钱一两?他那个师妹,没名没位,不过是个穷苦无依的女娃子,李盟主娶了她,能得着什么好处?那自然还是娶平小姐的划算了。要不是身份卑微,我也一早登门求亲去。谁让人家是武林盟主呢?咱们这种小人物,自然是争不过他的。”平若瑜听在耳中,一笑置之,走到庭地正中,道:“诸位,请听我一言。七煞魔头最棘手之处,在于他懂得离间人心,并以此为凭,使吾等正义之师自相残杀。大伙儿不知他魔教据点,难再效仿一年前之举,长驱直入。但即不然,却尚可采取迂回战略。好比我平家庄中,有几人早已暗中潜入他队伍,纵使一时难以通传情报,待得时日一久,仍属可用之军。此前不妨将各路人手逐一编排,结为统一之盟,也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众人各自响应,道:“这话不假。但平公子之意,难道是要我们化零为整?将单一派系互作合并,结为统一盟会?”平若瑜道:“不错,正是这个主意。反正诸位在李盟主统摄之下,同属于正道一路,本就是一脉相承的整体。即此,不过是形式上稍有转变,无伤大雅。”
一名白发老者忽然长身立起,道:“不成!我点苍派成立数百年,历代皆由此道宗师传承,繁衍至今。就算钱某无能,无法将本派自我手中发扬光大,却不能连它的名头也一并辱没,依附于旁人之下!平公子,实在抱歉,这并派之议,请恕老朽愧不敢从!”
第三十七章(3)
另一人也跟着站起,道:“不错,我黄山派虽是小派,却也有本派的规矩、尊严!随随便便跟了旁人的姓,怎对得起创派祖师爷?纵然九泉之下,亦无颜参见!要对付七煞魔头,也不能以牺牲本派清誉为代价,恕我等也不能从命!”旁侧昆仑派一名弟子叫道:“说什么清誉?倒像天底下只有你黄山派一家高尚?谁稀罕同你并派是怎地?”先前那黄山弟子道:“不稀罕是最好,我黄山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需要任何人的假意援手。”
平若瑜道:“各位稍安毋躁!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却也不得不说,尔等眼界太过狭隘。且不闻,门派保得一时,将来七煞魔头欺上面来,一般的是毁于一旦,难道举派交战,力竭而死,便是对得住贵派祖师了?何况在下所提并派,并非将众多门派尽然泯灭,而是合散为一,大家以同党相称,壮大势力。此外,各派却仍可保有独立的名号、规矩、乃至于习俗。在此之间,只不过请大家取出典藏秘笈,互作取长补短。人人练得武功高强,自然不惧于七煞魔头!”
众人听得半懂不懂,总算得知自己的门派仍得自主,心里顿时也平衡不少,都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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