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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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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分心,则是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险境。倘如因此,令您有任何不测,旁的姑且不论,就算天可怜见,教她得能清醒,一旦知道,她曾亲手杀害自己的亲爹,却要她情何以堪?违背天理伦常,依着俗话所说,那是要受天打雷劈的,此后她在中原,寸步难行,永远只能活在无尽的指责和唾弃中。退一万步讲,给你得了手又如何?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她?你让她见到了这世间,又亲手毁灭,难道从未想过,而今英姿焕发,能得几时?岁月不饶人,老来有所依凭,得享儿女绕膝之乐?我给你保证,人的内心深处,都有那么一点柔软,你今日杀她,此后便会受困于自责、内疚,永难止息!你就非要走这样一条路么?那同这一点微薄的颜面,究竟孰轻孰重?”未等平庄主缓过神来,横过双手,轻轻握住剑锋,缓慢而坚定的将长剑从身前挪开,途中竟没感到分毫阻力。同时伸过一只手掌,横到平庄主身前,温言道:“平叔叔,您想清楚了,我们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若瑜好。我们是在帮助你,不是在害你。眼前不是计较偏狭的家族仇恨之时罢?平家要同原家斗,日后岁月漫长,还怕没有机会?即如当年四城之鼎盛,灾难来时,亦可并肩而战。然则面对迫在眉睫的难关,咱们两家为着相同目的,难道就不能再合作一次?”
上官耀华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而今的四大家族及不得当年四城,只因统治者毫无先祖风范。”平庄主神色木然,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缓缓颔首,道:“罢了,罢了,你是原兄弟的好儿子。为了瑜儿,我就信你们这一次。”长剑再度抬起,这一回却少了那份森寒杀意。原翼剑锋与他相抵,两人双目忽视,点了点头,足尖一点,同时抢上前去,气势直如两道离弦之箭,贯日长虹,极是潇洒。
原庄主正当步步维艰,几已被平若瑜逼退到了墙角,唯有击中她要害,才足以脱身自保。而此时的平若瑜却是死士中的顶尖,全副心神只在杀戮,至于自家性命,却是如针尖般的微不足道。原庄主还自无措,一旁突然伸过两柄长剑,分向削出,替他解去了危势。平若瑜身形转了个圈子,剑锋在身侧平平擦过,割裂寸许衣袖。回掌又击,原、平二人各自还得一掌,原庄主占据地势,自中宫直进,提掌拍向她当空的胸腹之间。平若瑜一感掌风袭体,腾身而起,双足在他肩上重重踏落,借势翻仰后跃。刚一落定,没等立稳身形,脚步一错,又向三人攻了过来。周围中人见这一路大战,正值逃生良机,都朝着出口没命的涌了进去。再顾不得是否弄出声响。想到惨死的同伴一具具血淋淋尸身,当真是惨不忍睹。既怕平若瑜狠下杀手,又怕多耽些时,海水涌入,招致灭顶之灾。毕竟人祸尚可抗争,天灾一至,却是无可施为。当真到了前畏狼,后惧虎的处境。
平若瑜耳边听得洞口处窸窣有声,也知那是自己全神防守之地,双目中登时红光大盛,提掌将眼前对手逼退,转身追出。原翼身形一晃,拦到了她身前,平庄主抢在左侧,急扫她下盘,原庄主长剑不偏不倚,直向后心刺到。三人分由三路,配合得却是极其巧妙,立时将她退路封死。这是初次联手退敌,彼此默契却如已操演多年一般。平若瑜去路被封,只得先行应战。只攻不守,然而这当世三大高手联合,也非等闲之辈。她已将力量高度提升,仍是冲不出去,只能在圈子内左冲右突,龇牙咧嘴的干着急。有这一会功夫,那群人又不知逃出了几个。唯有李亦杰昏迷不醒,孤零零的躺在一旁,无人照拂。四人这番激战,兵刃相触较少,多数还是以内力激撞。天花板上现出条条裂痕,一缕缕沙粒倾泄而落,另有水流从现出的缝隙中洒下。这大厅俨然成了个处处漏水的地带,再过不久,不单是外部海水,一等洞壁撑不住压力,也将倾泄而入,瞬间就可将庄园彻底淹没。
原庄主审时度势,一剑逼开平若瑜,抓着一瞬空隙,喝道:“翼儿,你快走!”原翼吃了一惊,道:“爹爹,您这是……咳,什么话?孩儿怎能丢下您,独自逃生?”
原庄主沉着脸,道:“快走!快走!如今不是瞎讲亲情的时候!咱们原家人,向来豪放不羁,不受那些世俗礼教所束缚!你用不着理会旁人非议,做爹爹的也不会来怪你。咱们几个,总不能在此空耗下去。就算你不为保留原家最后一丝血脉着想,难道也不为李盟主想想?他是武林的支柱,也是挫败七煞魔头的最后希望。假如死在了这里,你要如何对得起他?翼儿,你不是一向最讲义气,绝不会对不住朋友的么?此地交给我跟平兄顶着,你快带着他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原翼向一旁李亦杰看了一眼,几块石头已在他身侧砸落,却是无人问津。情势确已不容耽搁,但在生死关头,要他舍下父亲,却也决计不愿。并非单为博得几个不值钱的名声,而是他一年前才与原庄主正式和好,父子间其乐融融,是当真情谊极为深厚的。
第三十七章(19)
原庄主见他犹豫不决,心头虽有触动,却不能不狠下心肠,语气故作轻松,道:“怎么,翼儿,你信不过爹爹跟平叔叔的实力?爹让你先走,不过是你功夫最弱,留得久了,徒然拖扯后腿而已,你瞧着爹爹……像在同你临终诀别么?放心,咱们父子,还有几十年的棋要下,平叔叔也有他一统天下的抱负,我们两个老家伙,性命都长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等若瑜侄女安静下来,你就在距此不远的上林镇相候。快走!不要回头!别让人家说咱们四大家族哭哭啼啼,软弱可欺!走!”话音一落,长剑横到原翼身前,替他硬接下了平若瑜一掌,同时也趁势将他排出战圈。原翼急道:“可是……”原庄主再不多言,在他后心轻击一掌。原翼忽感一股大力震动,身子不由自主地飘了出去,落地处正在李亦杰身侧。边将他扶了起来,手臂搭上自己肩头,看了看原庄主一边,战局更增了几分激烈,平若瑜感到厅中众人越发减少,大怒不已,招式间更增凌厉。并指为剑,冷光森然,在原庄主上臂又划开一道血痕。
原翼紧紧咬住嘴唇,面前之景在眼中逐渐模糊,酸涩难言,果然已有泪水涌上。但他也深深清楚,如再不走,原庄主一心牵挂着他,只会更落下风。勉强下了个决定,负着李亦杰,自秘道钻了出去。平若瑜怒不可遏,刚要追击,原、平二庄主同时搭上长剑,拦住了她去路。平若瑜虚晃几招,一个跟头从两人头顶跃过,迅急回身,与方自迎上的二位庄主打了个照面,双掌齐出,急怒下内功更为强横,体内潜能已全被激发,这一击竟是力道大得出奇,甚而不因内功分为两股而稍有减轻。若是换作另外两人,此刻骨架早给她击得支离破碎。但二位庄主究竟是当世高人,纵然给攻了个猝不及防,变招仍是极快。长剑自下端猛然挑起,护在身前,同时将内力尽数附上。勉强挨了这一招,仍然大损真元,双脚擦过地面。退出数步,地上各增出两道深深印痕,没入寸许。那厅堂又经这般交手,四周防固更是脆弱不堪,头顶已有大块大块的石头落下,另一侧海水已灌了进来,此时深度,尚还只到脚踝。但不出一会儿,整座大厅都免不了没顶之势。
原庄主吸一口气,感到胸肺间皆如万把钢针齐刺,喉头一甜,硬是“咕嘟”一声,将涌上的液体咽回肚里,一阵血腥之气辛辣割喉,冲入鼻端,刺得生疼,就如饮下一口烈酒一般。苦笑道:“平兄弟,要不是今日一战,我还从来不知,原来令爱竟可以成为这等高手……就连咱们两个联手,也抵挡不住……哈,还闹得如此狼狈,传扬出去,简直贻笑世间。这情形,还配称什么天下无敌?”
平庄主也微微苦笑,此刻与原庄主惟有同仇敌忾之心,再没了昔日的斗嘴好胜,附和道:“不错,枉我多年寻觅高手,指望着逐一胜过,好奠定我……咳咳,至高无上的地位。怎料得,最强的一位,竟然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始终未觉。那一场称霸的虚空大梦,的确是该醒了。”原庄主道:“那倒不然,能造出这等药物,的确是你极具水准,我自承不及。这一个已令咱们伤透了脑筋,到时你要是弄来一群魔兵部队,恐怕天下间……当真难逢敌手……只是,到得此时,你还指望着……炼丹制器,以药物来增强自身实力?”平庄主道:“不想了,再也不想啦!好在那药物只有一粒,已给瑜儿服下,再无法落入世间造孽……流毒无穷了!到底是和平的时光,最令人珍惜,可恨我始终……身在福中不知福。人是不是只有到了将死之时,才能真正……得以超然?就为这浅显道理,却要赔上咱们三条性命,这个代价,却未免是太大了……我跟瑜儿还可算作是自作自受,连带着你也……咳咳……无法再守同翼儿的约,是我对不住你……”他二人都已将近油尽灯枯,这等攻击再挨一掌,也是立时便将一命呜呼。而平若瑜身体虽已将近极限,力道却仍丝毫不减。这一场血战,结果当在意料之中。原庄主喃喃道:“不错,那个约定,我恐怕……已经没有力气……活着再去守了……这或许是我头一回欺骗翼儿。看在……咳,同样是最后一回的份上,但愿他……能够谅解。”
平若瑜默默停顿半晌,双眼间似乎现出了些哀恸,但只一闪而逝,理智立时又为魔性吞噬。土块在她身侧纷纷砸落,但因她身周涌动着一层气流,竟将轰然袭至的石块全震得偏了开去,使她更似笼罩了一层凛然不可侵犯之息。涌入的海水没到了小腿,巨大冲击之下,使人站立也有些不稳,更苦了原平二人,连挪动一步都是艰难,仍不得不集中耳力,分辨着石块砸落之声,适时闪避。眼前所见忽虚忽实,胸口就如堵了块中空的大石头一般。那海浪哗哗做响,不单干扰两人判断,更是摧毁最后几分意志。
平若瑜眼中红光复转强盛,微一俯身,双掌间同时蕴满更深一层内力,向两人击出,脚步却似分毫未受齐膝海水影响。上官耀华站在一旁,心脏跳得几乎要震了出来。既想退往角落躲避,又想靠近些看个清楚。如说相助,他自知无能为力,也不会轻易拿性命冒险。但这眼前所见,石块滚滚而落的景象,他在一年前就已亲历过一遭,那还是为寻上古至宝索命斩,与武林中以李亦杰为首的一群正道人士困在赫图阿拉古墓,中了清兵暗算之时。那一次已是尤为惊心动魄,毕生不想再经体验。但命运却似偏生要同他过不去,竟将他第二次陷入绝境,且情形较上次相比,更要惊险万分。不仅受到石块、海水双面威胁,同时面前也站着个杀红了眼的恶魔。她对自己虽说一向是情意绵绵,但此刻全无意识,怎能以情理相度?照此前情势看来,二位庄主落败只是个或早或晚的问题,却是既成定局,全无转寰余地。怎知她杀了二人之后,不会再来对付自己?海水没过了膝盖,半条腿冰冰凉凉,这股寒意仿佛直沁入体,在心肺间缓缓扩散开来。
还未等他看清场中变故,平庄主忽然闪身拦到原庄主身前,替他硬接下一击。心脏仿佛被击得倒了个转儿,“噗”的一声,一道鲜血狂喷而出,溅了平若瑜满脸。这冷血恶魔面上道道血迹,更增出几分嗜血的可怖。忽而伸出舌头,将靠近脸颊处的鲜血缓缓舔去,这情形当真是诡异无比。
原庄主却无暇顾及,伸手强撑住平庄主身子,向他体内不断输送内力,大急道:“平兄,你……你何苦如此?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在乎这一点分别?为何要……我决定留下,即已心存必死之觉悟,宁可牺牲性命,也要将这恶魔封存海底。只要能将翼儿平安送出,让他带着我全副的指望,好生活下去,就算……心愿已足。你这又是何苦!”
平庄主咳了两声,“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断断续续的道:“不……你不一样……因为翼儿,还在等着你这个爹爹去见他,咱们……为图自身霸业,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不能……不能叫你再失信于他……难道……你看不出来,瑜儿她,很快也就要不成了。你留着功力,到时……带着承王跟那些个人……逃出去……大祸是我一手酿成的,实是……罪有应得,不敢再有怨言……一切的罪孽,都由我父女来背罢……”
上官耀华叫道:“平庄主,你以为让朋友背上一条血债,以后他即使出去了,又怎能安心?更何况自己的性命,还是别人舍命换来的?这份人情,岂不是永远偿不清?你一死了之,无知无觉,倒是安稳!何况……你没听原公子说么?当真要让平小姐背上一条亲手弑父的罪过,即使身死,也留下个千古骂名?彼时九泉之下,你怎能安心?”
平庄主视线已渐渐模糊,全由原庄主一口真气吊着,无力再同他辩驳。平若瑜未因此景而唤回神智,仍是缓步向两人走近,只待发出最后一击。原庄主面露苦笑,就等着听她来敲响丧钟。
岂料正在这时,一旁忽然蹿出一股黑烟,将平若瑜身子罩入其中。平庄主暗暗苦笑,提着最后一口气,调侃般向原庄主道:“不知是哪位仁兄……如此天真……这魔物迎敌并非凭着目力,而是靠耳朵分辨响动……令她目不能视,那是……一点用处也无。”忽听一人朗声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我本就没做过那般指望!她自恃耳力过人,但须放缓动作,让她难以听闻,不就是了?看我点她的穴道!”平庄主苦笑道:“初生牛犊不畏虎……还要我说几遍,你们才能明白?她是个附了体的魔物,仅是点她几处穴道,根本……根本就……咳咳……”
那声音笑道:“哦,我想那药丸的威力,是将体力成倍激化,是不是?那我能否理解为,是将一切器官的功能成倍扩大?它能改变身体极限,我却不信,连内部器官的构造也能一并改变!何况既然功用增大,穴道想必更为敏感。这几式点下,足能事半功倍。”一边“啪”“啪”几指。想来那人是在厅中各处说话,混淆耳目,再伺机潜到她背后,连点几处要穴。不知是他力道极大,还是平若瑜身周涌动的气流更为强盛,竟是连点穴之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接着一人自黑烟后转出,绕着她身侧,指尖连动,几乎将她周身大穴点了个遍。欠身微施一礼,笑道:“瑜妹,实在是对不住了。”
原平二人身受重伤,均是意识模糊,只知有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另作无谓尝试,却从没料到那竟是原翼去而复返。见他一身轻便装束,翩然立在面前,都惊得目瞪口呆。原庄主脱口叫道:“翼儿?你……你不是已去了么?怎地又回来了?”
第三十七章(20)
原翼微微一笑,道:“爹,你说得不错,我不能害得李盟主无端丧命。方才一送他出去,我就转了回来。你二人想打一场惊世骇俗的仗,可不能少了我啊。何况要我抛下爹爹,独自逃命,这可不是本公子所屑为。”原庄主大受触动,心头又是焦急不已,刚想开口,立时牵动心肺,咳出了几口血来。原翼沉下脸,道:“爹爹,你不守信用,答应了我在镇上相见,却一心只想同归于尽。我可不准你跟平叔叔做这样的大英雄。”此时黑烟散去,平若瑜身子连连剧震,似是体内魔物不甘就此束缚,仍在蠢蠢欲动。忙招呼道:“爹爹,快来助我!先将她捆起来再说!”
原庄主此时纵有再多不满,也不能放任儿子身临险境。海水已没到腰际,但见原翼站在缓慢散尽的黑烟之侧,身上光环却未因此消退,直如身上洒满光束,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心中叹息,或许自己一贯稳扎稳打的作风,已不如孩儿的战略奏效。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抽出一条长鞭,兜面对着平若瑜抽了过去。
平若瑜向后纵跃,即使点遍周身穴道,竟仍能活动,只是速度减慢不少,却也足令人大为震惊。原翼闪至其后,出剑攻击,阻住她退路。原庄主一鞭抽到,握住一端,将另一头甩了出去。原翼在后接过,身形一矮,避过平若瑜一掌,长鞭在她身上又绕过一圈。原庄主挪动方位,接过鞭梢。两人你来我往,将平若瑜直逼到墙角,长鞭充做绳索,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与背后廊柱牢牢捆在一起。
原翼叫道:“各位,快走啊!”一旁战战兢兢的几个落单人士见平若瑜确已失却战力,这才敢放心行事。快步从秘道奔了出去。平若瑜目眦尽裂,一阵猛烈晃动,连带着廊柱剧震,整座大厅都如要立塌陷了一般。原庄主留在她一旁看护,原翼则跃至平庄主身侧,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送到他口边喂了下去,又在他身后运功渡气。好一会儿,见他脸色终于不复方才死灰般的惨白,这才停止运功。
平庄主深吸一口气,叹道:“当真是‘战场还须父子兵’……我服了。”原庄主催促道:“翼儿,你先带着承王殿下跟平叔叔离开,这里……交给爹来善后。”上官耀华每临险境,向来是那一只逃得最快的兔子。但此时望着厅中情形,竟头一回有了种依依不舍,不愿立时离开之念。至于那不舍的源头,却是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迟疑道:“咱们这就走了?等海水灌入,这庄园倾颓欲倒,平小姐又无意识,那是必死无疑的了。你们难道不管她,任由她在此自生自灭?”
平庄主咳了一声,既已恢复几分力气,又来了同上官耀华不罢休的气焰,道:“那是我的家事,不劳承王殿下多管。你可是千金贵体,不能在此出了意外。还不快走?”上官耀华急道:“这……那怎么成?”原庄主深叹一口气,道:“承王殿下,你应该懂得,舍弃也是收获之理。如今瑜儿药效未过,咱们却等不到那个时辰。无论如何,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牺牲一人,总比咱们四个同时丧命……来得划算。”
上官耀华皱眉道:“是么?或许对我们来说,有命溜之大吉,确是好事。但对平小姐呢?我却不信这对她来说,是什么最好的结果!她是做错了又怎样?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不怕犯错,也不怕没有愧悔之心,怕的只是,旁人不肯给她改过之机!”
原翼拉着他手臂,听得他这番话,也不由微受触动。从前他只道上官耀华是个品行低劣的官宦子弟,一向心存轻视。唯有此时,才真正以正眼打量起他来。道:“好,上官兄,你先离开,待会我来照顾若瑜,可好?”一手扶着他,另一手扶着平庄主,艰难前行。原庄主见他三人到了洞口,也随即紧跟上去。
四人一齐钻入,上官耀华心头却总是沉甸甸的,时不时回头张望。又见几块大石滚落,海水平面又升高不少,忽然甩开原翼搀扶,转身向厅中狂奔回去,一路闪避着砸下的土块。平庄主愕然道:“这小子是疯了!他回去送死么?”
上官耀华叫道:“你身为父亲,竟要亲手放弃女儿性命,还说得道貌岸然!你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知道若瑜为何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你这个了不起的爹爹,从小到大,对她忽视太甚所致!你让她从小在孤独的环境中长大,一心一意的努力、表现,只想换得你眼光的片刻停留,以及只言片语的赞赏。而你,你眼里只有权位,只有无尽的野心和欲望,真就如此吝啬,给她一点父爱,多抽出些时间陪陪她,对你而言,就有那么困难?”说着转向平若瑜,动容道:“若瑜,我知道你听得见,既然对不起你的是这个世间,受折磨的就不该是你。你应该好好张大眼睛,看看身边这些所谓的亲戚、朋友,会是何等的冷血无情。你应该活着让他们付出代价,谁也不敢忽视了你。你想做武林盟主,这没有错。只怕那些道貌岸然,口口声声敢为天下先,名位次之的伪君子,十个倒有十一个想做盟主。多出来的一个,是他妻子肚里的孩儿,还未成型,已带上了祖传的猖狂血液。你就更不该轻易被打败,不是以药物操控,小小一个禅位之礼,给人拆穿了就唱不下去。要是这样无用之人,本就不配有所成就。我告诉你,该做的是让所有人都来认同你,谁敢稍有异议,劝降不成,那就以武力迫他臣服。在这世上,谎言永远包裹着光华外衣,什么公道正义,什么邪不胜正,究竟谁是正,谁为邪,历代置评,还不是站在得胜者的角度看待?唯有足以胜过一切的力量,才是取得强权的基石。诚如七煞魔头所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虽然讨厌他,对此倒也是心服口服。你想等到体力耗尽,独自可悲的死去,得到别人几滴一文不值,惺惺作态的眼泪?那怎配用以葬送你?所有的盟友,无非是一时利益之交,当不得真。再别动不动就干什么陪葬的蠢事,因为这些人……”扫视着厅堂中在水面浮动的尸体,冷冷的道:“没有一个值得你跟他同归于尽!”
平庄主心下又是哀叹,又是不忍,道:“她已经没有意识了,你跟她说得再多,都是白费口舌!”上官耀华冷冷道:“一向如此么?”平庄主倒给他这没头没脑之语唬得一怔,道:“什么?”上官耀华道:“我说你永远是如此自以为是,以自己一厢情愿的主张,随意论断她的思想,指责她的作为?在你眼里,她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一件给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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