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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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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当定了!”

正在想入非非之际,身边一名婢女推了推他,道:“陆大人,韵贵妃娘娘叫您进去呢,您还在发什么呆?”陆黔正幻想着自己身披龙袍,神态威严的在龙椅上端坐,左拥右抱着几位美女,正在最得意的时刻,被她这么一推一叫,眼前的画面全像肥皂泡一般接连破灭。满心遗憾无处宣泄,怒道:“催什么催?你在催命还是怎的?等我跟韵贵妃商谈已毕,做了朝中大官,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看你还敢对我大喊大叫、拉拉扯扯?”那婢女掩口笑道:“这些话,等你真当了大官,再说不迟。”陆黔哼道:“你以为我不成?哼,就偏当一个,给你开开眼界。”大踏步的走上台阶,在门口低声清了清嗓子,面孔一肃,腰板挺得笔直,眉眼低垂,不卑不亢的走进殿内。直行到厅堂正中,双臂高抬,躬身行了个大礼,道:“草民陆黔,参见韵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说完悄悄抬起视线,偷偷摸摸的向她打量。第一眼顿生惊艳,心脏猛地一跳,暗想:“她就是沈世韵?果然很漂亮!怪不得李亦杰这等老实巴交的正人君子也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这才理解了。哎呀,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绝色的美人儿,这就是送给我享用的,如不接受,才是暴殄天物,辜负了上天造人的美意。”

见沈世韵双耳戴着银月形耳环,面上化了浓妆,两条柳叶眉描得又细又长,眼皮上搽一层艳丽的妖红,睫毛也翘翘的高挺着。两颊均涂胭脂,衬得俏媚的脸蛋更增娇嫩。樱桃小口,唇线微抿,有意无意间透出种勾魂摄魄的诱惑。陆黔春意大动,心道:“她为了见我,显然是特意打扮过的,看来她对我果然有些特别。将来等我登基做了皇帝,一定要她陪着我。问题只是她和雪儿,谁来做大,谁来做小?雪儿师妹学过些武功,韵儿心机深沉,计谋多端。让她俩为我争风吃醋,哪一个吃了亏,我可都有些舍不得啊。”

沈世韵见他双眼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离原先判断的“男人通病”,暗自鄙夷,脸上却装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陆卿家免礼。你是青天寨的大寨主,在武林中闯出好大名头,那是跺一跺脚就威震四方的大人物。在本宫面前自称草民,我可担待不起。”陆黔道:“娘娘取笑了,以前都是……是末将胆大妄为,做下许多荒诞不经之事,大逆不道。更曾为一架绝音琴,指使建业镖局行凶,以致让娘娘受惊,思来委实不安。多亏娘娘当头棒喝,才使我及时悬崖勒马,避免了一条道走到黑,最终即使再有悔意,也为时过晚,娘娘才是我的大恩人。”

沈世韵微笑道:“你不介意就好。这回是本宫一手策划,灭了青天寨,我原是担心你会记恨,今后不肯留在我身边,替我办事。听你这么说,本宫也就放心了。”陆黔道:“不不,您千万别说这种话。皇上和娘娘不追究末将谋逆之罪,还能留我个一官半职,已是莫大恩赐,末将不敢再有他求。只是……您还要再给末将一点时间,或许短期内,我还会念起青天寨旧事,心中想念,显得萎靡不振,却不是有意对您不忠。”沈世韵道:“那是情理之常,好得很啊。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若是转眼间就将青天寨忘得一干二净,本宫反而觉得你太过冷酷,不足取信。只要你别再纠集众人,谋划东山再起,不管你想调整多久,本宫都不会干涉。”陆黔苦笑道:“多谢娘娘垂怜。其实这一次,就算末将尚有贼心贼胆,只怕也没人给我机会。我在太行山顶违逆众意,向朝廷俯首,触怒了寨中兄弟,他们现在都视我为敌,这个误会,一时半会难以说清了。”

第二十三章(17)

沈世韵道:“你是为了他们着想,那些匪徒就算暂时看不真切,等到日后,我大清真正实现一统,将作乱的大小门派逐一平定,首脑一律处以极刑,他们便该庆幸此时选择,懂得你一片苦心,会原谅你的。”陆黔苦笑道:“但愿如此罢。”想到别的事尚能忍耐,但程嘉华公然背叛,杀了寨中几位元老兄弟,放火烧毁山寨殿宇,所行所为,天理难恕。然如直接向沈世韵喊冤,她一定不会搭理。脑筋一转,想到一条妙计,凑近了她面前,低声道:“娘娘,我当您是自己人,有件事还得跟您通通信。这次随同下山的青天寨降将中,有一个叫程嘉华的,哎,师门不幸,正是我的不孝弟子,现在跟着暗夜殒。他是六年前被你灭了满门的陈府遗孤,一心要报复你。您可要提防着。此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曾经眼也不眨的砍掉了自己一条胳膊,这次不仅当众叛变,还杀死我几名下属,好向暗夜殒作表忠心。他也进了宫,只怕会对您不利。您最好是早点做掉他,以免后患。”

沈世韵听陆黔话意,立刻猜出他是因程嘉华背叛,怀恨在心,想借自己之手将其除去,但他会知道陈府灭门内幕,也不得不多留些心眼。微微一笑,道:“既是殒少帅的人,本宫也不便轻易动他。但我相信他是个聪明人,在宫中应懂得谨言慎行,不会兴风作浪的。”陆黔计谋落空,干笑两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沈世韵微笑道:“瞧陆卿家神情,似乎心中搁有为难之事,你不妨跟本宫说说,兴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其中如有不便,本宫都尊重你的意思,也不勉强。”

陆黔干笑道:“实不相瞒,末将的确尚有两件事放不下,早在我做大寨主时,就是个极强烈的心愿。第一件,我曾经遭人陷害,而今主谋已死,心里大小是舒坦不少。可当时还有个帮凶,叫做梁越,在昆仑山顶当着各大派英雄前辈的面,对我拳打脚踢,污言秽语,使我身心俱损,这段耻辱六年多来始终横梗在我胸口,盘桓难消,我没一日不在幻想着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皮球踢。他本是点苍派的一名后辈弟子,崆峒老贼为拉他合作,许诺整垮我以后,让他做昆仑派代掌教,哼哼,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做老贼道的傀儡。过了这许多年,这个‘代’字或许早就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一直盼着出兵灭了点苍昆仑。点苍派余人的确无辜,但终究是他们培养出这个该死的混蛋,罪过等同。再来我虽然出身昆仑,可座下弟子不问青红皂白,同时背叛,还帮着外人追逼我。别人对我犯下的罪孽,我都一笔笔记得清楚,他们别怪我要讨回这笔债。我信奉的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还要将那梁越小子捉来,由我亲手折磨他。可不会让他一下子就死,而要让他皮开肉绽,浑身没一块完整骨头,最后慢慢的,活活的疼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沈世韵道:“这一件事易办。本宫早有收服各大门派的打算,到时顺便擒他到此,任你处置。”陆黔微一愣怔,心道:“我要在皇宫里动刀杀人,形容得又是残忍血腥,若换成别的女子,不是忙着劝阻我,就是吓得抱头尖叫,怎么你竟然毫不在意?”稍后脑筋一转,豁然开朗,心道:“没错,她也不是什么善茬,能使人灭陈家满门,同样是个满手血腥的主儿,远非外表看来的清纯可人。”感到自己和沈世韵才是一路人,许多问题定能有相同见解,顿起亲近之意,胆子也放开许多,道:“不瞒您说,我曾经得到一本秘笈,里边所载的都是极其高强的武功,可惜被华山派掌门孟老儿抢了去。以此教授弟子,李亦杰只略学到一点皮毛,就在英雄大会鹤立鸡群,夺得盟主之位,连暗夜殒那般惊人艺业也源自于此。秘笈夺回以后,我不吝公诸于众,如果宫中侍卫都能精研此道,往后出战,还哪有不‘战无不胜’的道理?”

沈世韵听出利诱之意,心中冷笑,道:“各人资质不同,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武。换成是一本兵书,给他们操练操练,还可使得。仅凭一本秘笈,想尽修成武林高手,那是做梦。本宫拿给你一人习练就是,还指望你多给我们争光了。”陆黔喜道:“多谢娘娘!孟老儿是非不分,您派人过去,可以多教训他几下。”沈世韵耐着性子笑道:“我知道啦,还有什么事?”

陆黔意气风发的脸上露出些忸怩之色,讪笑道:“这第二件,说起来实在有些羞于启齿。末将正当盛年,有些时候欲火如焚,五内燥热,就希望能有个美丽女子,陪在我身边,抚慰抚慰,那我又能精气充盈,活力百倍了。”沈世韵暗骂:“不要脸,跟我也敢说这些?”勉强笑道:“这件事更简单。本宫差人到城中青楼,找几个没拘束的姑娘来。凡是给你看上的,尽可纳为侍妾,本宫不反对。”陆黔心道:“你韵贵妃是欢场中的前辈,可青楼里的姑娘哪有几个好看的?偶尔一、两个有几分姿色,要么是早被赎了身,要么就是规矩一大堆,卖艺不卖身。她们弹几支小曲儿,碰上我这种不喜音律之人,是半点都不起作用。那些没拘束的,大花脸浓妆艳抹,人尽可夫,想想就倒足胃口。当年最大的青楼——荆溪沉香院我也去过了,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个大美女,还被李亦杰那傻小子先弄出去了,动作真够快的。”

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末将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她叫做南宫雪,是华山派的女弟子。以前我跟她……为了一点小事,闹过些别扭,后来总算得以澄清。在昆仑山,她为了救我,被她那个老糊涂师父责罚,面壁终身,这分明就是无理迁怒。李亦杰也不管她,只顾自己享乐,我可看不过去!”

沈世韵心道:“南宫雪爱的是李亦杰,心里只有他一个,你付出再多也得不到她的欢心。不过真没想到,你竟会喜欢她。我还记得清楚,当年他们护送我到长安,南宫雪担心我抢走她师兄,一路上尽对我冷言冷语,尖酸刻薄。也只有她会拿李亦杰当成宝贝,凭那票货色,用八乘大轿抬来送给我,我也不稀罕。如果让她就此为陆黔破了身,生米煮成熟饭,以后总该老实了罢?待在宫中自然会碰见李亦杰,她想到自己是不洁之身,只能默默地看着他流泪,不敢再上前相认。以南宫雪的性格,就算受到再大委屈,也是不会自尽的,最多生不如死,痛苦一世。她对陆黔没几分好感,他自己也清楚,只要有她陪伴,当晓知足。南宫雪,你当年对我恶劣,别以为我忘记了。”盘算得愈是得意,摆出一脸笑容道:“原来你看上的就是南宫雪?这真是巧合得很,我们是老朋友了,雪儿姑娘成熟善良,性情又温柔贤淑,我也认为她跟你很是般配,如能结为一对,那不失为天大的喜事。”

陆黔喜道:“原来娘娘早就认识雪儿?嘿,看我也糊涂了!你跟李亦杰关系这么亲密,又怎会不认得他的宝贝师妹?这次您如能成全了末将,以后我为大清办事,定会尽心竭力,万死不悔!试想,待我劳累一天后,精疲力尽的回到房间,看到我的好雪儿坐在床边等我,轻解罗衫……那又是怎样的良辰美景,光是想想,也令人心弛神醉……”做了个深呼吸,满脸乐在其中的陶醉。

沈世韵哼了一声,道:“好,本宫排定出兵次序,就将华山派提到最前,再专门遣些人,迎接南宫女侠进宫。不过先提醒你一句,到时别表现得如狼似虎,吓坏了人家,本宫可不负责。等你跟她有了夫妻之实,也要记得看好她,别让她在宫里乱跑,给李亦杰发觉了,他对你有所偏见,定会阻止你们的婚事。南宫雪最听她师兄的话,哪怕是对你真有情意,到时也会忍痛割爱。”

陆黔诚心诚意的道:“这件事,不用娘娘提醒,末将心里有数。总之我尽力压抑下虚荣心,在李亦杰面前也绝口不提。春宵美眷,私下享用就足够了。咳,您为我们料想如此周到,我却在先前一役中,使正红旗军队损折大半,当真惭愧。”沈世韵道:“你不用为此后悔,既然以你一人,能够解决这大批兵卒,说明集其全队之力,还及不上你。舍群卒而得一将,本宫不仅没赔,反而是赚了。只要你尽心办事,别让本宫得不偿失,我相信没有看错人。对了,你寻找七煞至宝,劲头挺足,如果仍然派你去搜集,你看怎样?”

陆黔大摇其头,道:“娘娘快别开末将的玩笑,您就是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打七煞至宝的歪脑筋。既已归降朝廷,这条命从此算是卖给了大清……”

话未说完,就听“砰”的一声,两扇门板分向左右大开,二人循声望去,暗夜殒铁青着脸,走进殿中。陆黔对暗夜殒仍存畏惧,一看他对着自己迎面走来,情不自禁的向后让开几步,给他留出条行走的宽敞道路。

沈世韵也不追究他踹门无礼,反是热情的迎上前,微笑道:“真是稀客啊,殒少帅竟会主动登门拜访?你要说什么?本宫都洗耳恭听。”暗夜殒完全忽视一边畏缩的陆黔,冷冷的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替摄政王传一句话,要你立刻带着他的义女和凌贝勒,前赴王府议事。”沈世韵闻言更奇,道:“摄政王怎会寻我商谈大计?他有没有说,是为何事?”暗夜殒不悦道:“谁耐烦去背那些长篇大论?你去了就知道。”陆黔心道:“原来暗夜殒和韵贵妃说话的时候,也是这么嚣张,倒不仅是针对我。”

沈世韵微笑道:“好,我知道了。还是觉得太阳有点打西边出来,你会突然热心传话,莫非终于想通,愿意当本宫是朋友了?”暗夜殒道:“我正要去找玄霜,现下跟你说也是一样。”沈世韵笑道:“哦,这么说来,我还是占了一个小孩的好处。你跟我儿子很谈得来嘛?他的打穴功夫也是你教的,对不对?听说你这次到太行山,还收了一位弟子,好像是叫什么程嘉华的?”

第二十三章(18)

暗夜殒不耐道:“废话真多,吵死人了!等你能答复我,再来说话。”说完转身便走,沈世韵轻轻扯住他衣袖,微笑道:“慢着,殒少帅,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暗夜殒瞪着她搭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指,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嗜血的厉芒。沈世韵笑容微微一僵,故作不见,拉着他走到陆黔面前,道:“这位是原青天寨的陆大寨主,你们早就认识,也不用本宫多说什么。都是我的得力爱将,就握个手罢。”陆黔心中惴惴,但想到既已答应归降朝廷,和暗夜殒成了同一阵线的人,他想必不会再与自己为难,堆起一脸谄媚笑容,双手搭在他胳膊上,整个身子贴凑上前,笑道:“殒少帅,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最好的朋友……”暗夜殒狠狠一甩衣袖,冷声道:“滚开!你高攀不起。”也不向沈世韵告退,头也不回,径自出殿。

沈世韵也大是尴尬,讪然道:“陆卿家,殒少帅的脾气就是这样的,连本宫时常也要看他几分脸色,你可千万别介意。”陆黔被甩得一个踉跄,狼狈的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愤愤道:“这可不行呀!他暗夜殒是你的下属,又不是你的主人,你就该给他收收骨头,做做规矩,以防他侍宠生骄,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再要爬到你头上去。”沈世韵道:“没有那么容易,殒少帅当年并非诚心归降,就连现在,本宫也只能借楚梦琳下落为诱饵,将他拴在我身边。以后要是给他发现了真相,像他那样暴躁的性格,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陆黔惊道:“楚梦琳的下落?她早已经死了呀,你还拿什么……”沈世韵急得抬起帕子掩在他嘴上,道:“小声点!你不要命啦?”陆黔感到帕上一股浓烈的薰香扑鼻,迷迷糊糊的放松了戒心。

沈世韵四周张望一圈,见无人偷听,才松下一口气来,肃容道:“你说的没错,楚梦琳在六年前就死了,连尸体也打捞上了岸。这件事在吟雪宫中是公开的秘密,只瞒着他一人。本宫也清楚,是非长久之计,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陆黔暗中一喜,心想:“她对我讲清利害,无非是要拜托我替她守住谎言。既然有事相求,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讨些好处,还怕她不依我?”诡秘的一笑,细声细气地道:“可是,你瞒得了他一时,也瞒不了他一世……”

沈世韵猜到他是想浑水摸鱼,趁乱揩些油水,冷笑一声,道:“你别以为本宫都是为了自己,大半是为你好。自古以来,虽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但往返军营间递送信笺者,还是性命堪忧,你知道那是什么缘故?不仅仅是斩使以示威,许多情况下,因主帅脾气火爆,看到对方信中言辞挑衅,心里生气,当场将那小卒就地处斩。暗夜殒看待楚梦琳比什么都重,你要是傻乎乎的跑去向他告知死讯,不管他信不信,听到你将心爱的梦琳和‘死’字搭在一起,头一件事就是宰了你。只要他心中存疑,本宫即可跟他巧言机变,再八方掩饰,就能圆满了结此事,只有你死得不值,先想明白了。”陆黔额头沁出冷汗,也难怪沈世韵有恃无恐,但想到自己威胁不成,反被威胁,咽不下这口窝囊气,道:“可是那暗夜殒……”

沈世韵道:“打住,陆卿家,你要是还没活够,以后就别再背地里说殒少帅的短长,当心隔墙有耳。好了,本宫现在有些事赶着去办,你好好待在宫里,别给我惹事。”陆黔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遵旨……”

沈世韵坐着轿子来到摄政王府,一进大厅,见多尔衮坐在主位,玄霜和程嘉璇也都到了,正坐在宾席喝酒言谈。沈世韵走到临门一边长椅坐下,淡淡道:“听说王爷急着要寻本宫,有什么事?咱们就免了寒暄,直奔主题。”

多尔衮斟了一杯酒,微笑道:“韵贵妃娘娘真是快人快语,办事爽利!前几日令公子凌贝勒给本王出了一道考题,他说只要解出来了,就能扫除魔教威胁,稳定统治。本王一连苦思几日,才终于想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与谜面勉强能对得上号。”沈世韵淡淡道:“小儿顽劣,跟您胡闹着玩儿,给王爷添麻烦了,本宫在此代他致歉。”

多尔衮笑道:“不,你的儿子很有见识,果然是英雄出在少年。不过本王费了不少脑筋,却让你不花半分力气的听了去,实在有些吃亏。这样罢,现在也重新跟你说一说,请韵贵妃帮着稍作考虑,且看能否与本王不谋而合,或能有更高明的决策,也未可知。”

沈世韵淡笑道:“本宫猜不出来,王爷如有兴致,便请直接公布答案好了。”多尔衮笑道:“怎么,还没有猜过就说不成,不给本王面子?那谜面只有八个字,‘六月飞雪,天下奇冤’,你来猜上一猜?”

沈世韵有意装傻道:“据本宫所知,此语出自元代关汉卿所作杂剧《窦娥冤》,‘血溅白练,六月飞雪,三年大旱’。寓意就是这个典故。”多尔衮道:“你扯得太远了。这是事关夺取天下的高瞻远瞩,尽管大胆去猜。”

玄霜身子微侧向前,道:“额娘,儿臣能想到这个计策,极大部分还是来自您的启发,要说您完全猜想不出,可连我也是不大相信。”

沈世韵心道:“摄政王表面让我猜谜,其实还是想从侧面试探,要知道玄霜的说法是否出于我的指使。”心下已有了全盘考量,微笑答道:“莫不是栽赃陷害,借刀杀人 ?'…99down'”多尔衮拊掌大笑道:“本王早就看好韵贵妃聪明,果然没教我失望。我费了几天几夜,食不安寝,才想到的答案,您一句话就猜出来了,其中可不觉有点太巧合了?”沈世韵淡淡道:“本宫陋识拙见,自不足扰王爷清听,愿聆高策。”多尔衮微笑道:“娘娘过谦了。那么请问凌贝勒,这个答案可还合你心思?”

玄霜端起酒杯,有模有样的喝了一口,摇头晃脑一番,道:“你们都只说对了一半。猜出含义不算稀奇,说到应对之计,谁有好主意?”

多尔衮道:“既然韵贵妃已经解答了第一个疑题,公平起见,下一步由本王来说。江湖中人的事,就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与其高呼些空泛口号,倒不如从小处入手,再逐渐将影响扩大。”玄霜赞道:“好,再说下去!”多尔衮不知玄霜是有意在程嘉璇面前卖弄风头,只道他看轻自己,冷哼一声,道:“魔教为祸武林,众人嘴上虽称同气连枝,实则还是些鼠目寸光的势利小人。提起各派的核心人物,首推执教掌门人,如果他们忽然不明不白的遭遇暗害,罪魁祸首又是魔教,先有小股人手坚定寻仇,再汇集其他帮派的同党,目标一致,终能百川归海,成就一番伟业。听说那武林盟主李亦杰师出华山,因此对华山派,须得多加些关照。由盟主登高统领,一呼百应,浩浩荡荡的攻入敌人总舵。这些年魔教的地盘给你吞掉不少,残存余党再怎样强大,也强不过整个武林齐出。”

玄霜笑道:“是啊,而且师长遇害,不单是门派的奇耻大辱,为免对外传出不敬师尊的恶名,他们都得拼了命的去为师父报仇。有句话叫做‘一人拼命,百夫难挡,万人必死,横行天下’,说的就是同样道理。儿臣能想出这个主意,全是借鉴额娘多年前的手段,只不过稍加改进而已,不敢妄自居功。话又要说回来了,既然是陷害,下手的必定不是祭影教中本人,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要找出连杀各派掌门的,肯定是个绝顶的武林高手。儿臣的想法好是好,就可惜中间有这么个小小纰漏。时间紧迫,一时还真没地方找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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