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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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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实为福建海贼,攻了潮州海阳县。县中死伤极多。依大明律,抄家!”
白名鹤当真有些意外。
这位是从二品官呀。虽然说大明的官制,自己这个七品也是直接由吏部任命,要免了自己的官,也是吏部免除。广东这边拿自己没办法。可毕竟这位是从二品,自己最顶头的顶头上司了。
想过对方许多种回答。
比如,也半开玩笑的回应了一句。或者是许一个空话,再可能就是当场发火。或者是给自己讲道理,再或者一句话不说,当场就离开。
可却当真要送自己礼物,这个有些可怕了。
杨能却笑了,他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一句话,揭稽来找白名鹤,就是穷的。不光是他穷,广东官仓都都养不起老鼠了,眼下,官员的俸禄都欠了,更何况是那些普通吏员的,所以他不得不见白名鹤。
白名鹤的银子,没有人敢动。谁动谁死,那怕不知道白名鹤背后是大明皇帝也一样。
海禁的银子,谁敢碰。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那园子不错,抄家的时候是老夫派的亲兵,园中一草一木都没有破坏过。原本还想着,会是便宜是谁,没想到是小白你。”杨能半天玩笑的对白名鹤说道,然后一拍白名鹤的肩膀,却暗中小声说了一句:“揭稽与广东官场,没关系!”
白名鹤立即就懂了,哈哈一笑道:“那,请揭大人去我家坐坐!就那个园子。”
揭稽与杨能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白名鹤还真是好胃口,这么大的园子当真就敢接。
广海卫就在现在黄茅海独崖岛的位置,从这里换个内海官船。出了海,顺着海边绕进广州湾,然后就在现在珠海以北,顺着洪奇沥水道逆流而上,从大水道转小水道,可以一直顺着水路走。下了船,距离近到步行也不过几百步。
只看了一眼这个园子,还有周围的水路。再拿过一个小吏送上的地图看了一眼,白名鹤脱口而出:“春晖园!”
没有错,这就是春晖园的前身。真正的春晖园建于明末,但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建而成。眼下的园子比后世留存的还大,而且用小船可以水路直接到海上去。
“春晖何意?”揭稽不是不懂这两个字,只是想知道白名鹤取这个名字的意义。
白名鹤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还没有这个园子呢,而且眼下这园子也没有后世那么多有名的亭台楼阁,眼下只是一个岭南风格的园林罢了。
听揭稽提问,白名鹤就想到后世旅游的时候听到的解释:“意为和煦普照之日光,喻父母之恩德。既然这个园子归了我,那这就是我以后广州的家了。”
“善!”揭稽称赞了一句。
在大明,孝就是首善了。
这里一直有人打理,被管理的还不错。
进了书房,白名鹤叫人拿来一个锦盒:“这是东园公在我离京的时候,给我的礼物。于大人说,让我回广东在再打开看,正好揭大人在这里,就这个时候打开吧。”
卷轴被缓缓的展开,上面只有六个大字。
人之初,性本善!
这什么意思,白名鹤知道这是三字经的头两句,可写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揭稽懂,他知道老师的意思是让白名鹤守住本心,别因为外物而乱了心,而改变了他内心之中的那份执著。揭稽不会解释,既然是送给白名鹤的,就让白名鹤自己去领悟吧。杨能也不懂,揭稽倒是悄悄的解释了几句。
杨能点了点头:“恩,这副字写得好。”
“好吧,到了我白名鹤回礼的时候了。”白名鹤说罢,坐到最下首的椅子上。虽然语气上有些狂妄,可在这两位都是长辈的年龄,以及官职极高的人面前,白名鹤在行为上如果狂妄,就一定会被人轻视。
“广东这边穷,因为地产不多。指着天吃饭的日子自然是苦一些。广东还行,日子还算能过得去,勉强能有一个饱饭吃。广东这里天气不算冷,冬天也不是非常难过。如果放在北方,怕是每年会死许多人。”
白名鹤开口说话,揭稽默默的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白名鹤对广东了解的还不算少。白名鹤又继续说道:“再说琼岛,才是真正的穷!”
揭稽没有回答,琼岛穷到什么程度,已经无法语言来直接形容了。合浦穷,钦州穷,廉州也不富。可就廉州府每年的赋税,差不多就和琼岛一样多了,这么大一个琼岛,每年的赋税连连一万两银子都收不到。
没有人愿意去琼岛作官,别说是油水了,能饿不死自己就算好了。
所以,揭稽过来要说的不是广东,而是琼岛。
“揭大人,其实吧我也听说了。你和右布政使关系不怎么样,虽然你们都是北方人,但他却是属于广东这边地方势力的,他的师爷,他的小妾,还有他私下的商号都在广东这里。就算他不是广东人,可他已经被这里的人同化了。”
广东是一个极特殊的省,特别是一些穷苦小县,大半的官员都是以吏代官,从吏员变成官员的,可却没有离开广东,这与大明的三地对调政策并不相符,可谁让这里偏远,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左右布政使,本来就是不对路的人。白名鹤所说,两位布政使关系不好,这个都不用猜,大明就没有关系好的。揭稽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如何回答白名鹤。
白名鹤却是笑了:“揭大人,给我十万工如何?”
“十万工,什么意思?”揭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不知道这是那三个字。
白名鹤这才解释道:“我要十万作工的人,眼下就算是广东都司衙门所有的军户都给我,人手都不够用。眼下,我未来一年内需要作工的人数,大约在五十万人上下。可田地还是要种的,我又不是什么酷吏,更不敢强行抽丁,所以只要用大米换工,每人每个月,我给出至少三石米的工钱,上不封顶。大约在秋收之后,我就要人。”
“十万作工,果真是大手笔呀。只是要这些人来作什么?白大人你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虽说这对广东百姓来说是大好事,可身为父母官也要为百姓负责!”揭稽的语气很严肃。(未完待续。。)

第168节 宣大动员令
白名鹤要用,而且一开口就是十万人。
如果白名鹤说一万人,揭稽会激动,会有多少兴奋之情。这十万人怕是整个广东所有的能出来作工的人加起来,也远远的不够数。
揭稽不是不信,而是这个人数实在太可怕。
白名鹤也没有再讲,搬新家要开火,这是白名鹤在后世知道的规矩,不知道大明是怎么样。白名鹤留两人在家,自己亲自下厨房。至于其他的随员,陪客等由邓海龙依级别,安排人去招呼。
找些厨子很容易,地方食材,只要需要,立即就可以备齐。
至于说那些被流放的人,还有随白名鹤一起过来的有才之人则由新任合浦县令成凯代为接待。只是暂时不回合浦,先在广州这边休息几日再说。
白名鹤在蒸着鱼,新鲜的海鱼,一边和杨能还有揭稽扯着一些关于京城这次任命的闲话。
与此同时,距离广州城有五千里之遥的大同府,这里摆开一百桌,杀猪宰羊。五位二品官坐在上首的位置,主座给了大同巡抚年富。这个年富也是御史出身,绝对的铁嘴钢牙,与何文渊一样,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只因为他咬人太凶了。
如果拿李秉拿他比,李秉是海里的虎头鱼,满嘴利齿。
而这位年富与何文渊就是两只鲨鱼,区别就是什么品种的鲨鱼罢了。但肯定不会比大白鲨差太多,只要开口肯定有人要下狱。
选年富是于谦与胡濙商量之后的结果。
一是考虑到这里不可能被他们两个派系分光,二是有年富在,可以好好把这里贪黩的问题清理一下。最重要一点是,胡濙认为,李秉应该和年富好好学一学弹劾的才能。这一咬一准的本事,可是经验。
五位二品大员坐在上首,下面是大同、宣府现任的武官。百户之上的全部到场。
还有一批则是以前土木堡之变后,溃散逃走的军官,以及曾经被免职又恢复的武官。他们原先的位置已经有人顶上了,不可能把人拉下来再让他们重新上位。所以就新设立了一个河套总督,以及下属的各级军官,还有士兵。
所有新任的,还是奉命过来的将校原本都以为,这是庆祝新官上任的宴会。
可坐在这里快半个时辰了,别说是了菜,就是一粒花生米也没有给送上来。也没有茶,只有一人一碗凉水。而且还不允许交头接耳,更不允许随便离开座位。还有持刀的军法卒在四下巡视。
五位二品大员在激动的争论着什么。
“不可。万万不可,劫掠无辜百姓非君子所为。我大明军士也是圣人教化,岂能作这等无义无德之事!”年富用力的摇着头,他是大同巡抚,他要是不点头。这事情就难办了,因为西去河套,大同府才是先锋位。
“胡扯,他们抢我们大明。屠了村庄怎么讲?”许贵一下就怒了。
年富摇了摇头:“狗咬人,难道人也要去咬狗!”
“两位别吵。请李大人说说如何?”杨浚出来调和,请出李秉来说话。
李秉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其实本官不想说话,原本我的意见与年大人无二。可惜在白府住了十多天,那白名鹤天天在我耳朵说道个不停。我已经被他说服,一面是相信了他的话,可心中又在想年大人所言也有理!”
四人听着都乐了。就是年富都说道:“李大人不如说说,如果真有理。本官也不是迂腐之人!”
“挂图!”李秉吩咐了一句,当下几个军士就在五人的桌后,挂起一面用羊皮缝制,三丈宽、一丈五高的地图来。这里河套是主体。漠北、漠南、几个周边的边镇,却是附带的,并没有详细的图例。
“想把河套吞下来,光靠大同、宣府两镇是肯定不够的。还需要延绥镇(今榆林)、宁夏镇、甘肃镇联手。”李秉站起来,用一根长杆指着地图。下面原来有些焦躁不安的将校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那巨大的地图他们看到到,安静下来之后,李秉说话的声音他们也听到到。
“河套是我大明的国土,依大明地图,这里才是大明对外的边界。依大明律,外邦小民私过边界为入侵,只是边民原本就复杂,在边界上来回几百步,也只当是没有看到。可河套这里,就是几百里了,列为入侵本官以为合适!”
大明已经放弃河套,这只是在军事上的退防。
但行政上,河套依然还是大明的领土,并不象安南那里,已经由原本的领土,变成了属国,这就是分裂出去的国土了。
“白名鹤告诉本官,依大明律。没有关防文书,没有路引都是流放的重罪。携带兵器,却没有相关巡检司的文书,亦为盗,或为匪。同样是杀头,或者流放的重罪。所以大明军士只是在维护大明律。”
年富反驳不了,白名鹤这条理论没有错。
“依大明律,持械在大明内反抗官吏检察,抓捕的可格杀!”
“李大人,这白名鹤所说的似乎没有错,可本官却总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似乎并不合道义。慎杀是修心,仁慈是修德!”年富还是有些不赞同这个说法,眼下河套是什么情况,在坐的没有不知道的。
河套已经是成为了漠北的一部分,这里拥有着所有大小部落加起来,何止十万人。
许贵也不和年富再争论,大声的问在场的将校们:“粮食你们分到了、冬衣分到了、还有那些铁与皮,各卫所是不是都领到了。你们这些货色,有没有中馅私馕自然会有人去果,本督只问一句话,你们的部下吃饱了没!”
这些粮食,这些衣料、棉花、皮、铁、药材是怎么来的,在场的几乎心中都有数。
许多人齐声回应:“谢万岁恩赏!”
“本督不敢说家财万贯,可这些年来战功赏赐,田产所得。在大同这片地方,也算是小富之家。些许钱财得到安心,花的也安心。”许贵又开口了:“那韦力转,贪婪无耻,敛财无数。本督问,他富吗?”
韦力转凌迟之刑已经内定,只差秋后开刀了。
据说家中抄出的各种财宝,折换成钱粮。可支战时,大同上下所有军卒十日之用。
可没有人敢接这个话,因为不明白许贵是什么意思。
因为许贵之前与韦力转就是死敌。
“记得本督在于公府上听到有人这样说韦力转。他说,那穷鬼太监牙签大点的宝石还用好几个盒子套着,和那没见过城墙什么样的乡下老农有什么区别。他那点家当,留给宣大两地的将士打打牙祭就好了!”
许贵自己说完都笑了。
当时他也被白名鹤这口气吓到了,眼下这些将校的表情他看得出,比自己当时还不堪。
“于公手令!”许贵语气一变,下面所有的将校呼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齐齐的行了一个大明军礼。于公就是兵部尚书,太子少保于谦。京师保卫战之功,功在千秋。保了大明江山不失,也保了无数军士的性命。
“河套是大明之土,异蛮夷占据。着命以大明律驱赶,反抗者杀!”
听这个命令,这些人没什么感觉,去河套打仗嘛,上面组织下面人去打就是了。听命令就是没有错的。
可许贵语气一变,杀气十足的继续念着:“得马一匹,赏银一两、粮一石,草料十担。如献上归公,一匹马十两银,粮十石。记功五分。杀敌一人,赏银二两、粮二石。羊百只、赏银三两、献上归公百羊五十两银,粮五十石。工奴一人,银三两。女奴议价。所以刀兵财物,会有商人议价收购,七成归已,三成归公!所得各卫所记账,都督府与巡抚衙门双审,每年一或二次,广东廉州主薄白名鹤会派人结账。”
“杀!”不知道是那一个怒号一声,一直就把这些呼吸已经变粗的老爷们心中的那种激情点燃了。
什么主薄,那是一个鸟官。
白名鹤这三个字绝对是金字招牌。
想那白名鹤为杨洪都督,光是粮食就运来百万石,加上各种物资,百万两银子都不收任何回报送了过来。
眼下这些赏赐没有怀疑作有虚的地方。
年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些狂热的将校们,他知道再劝就会失去军心。
只能无奈的对许贵说道:“许将军,这其中账目不能有错。也要制止士兵滥杀,更要阻止他们作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大明的军士不能与蛮夷一样。”
“大明的军规不是虚的,这一点年大人放心。”
“第一队在七月内,郭将军!”李秉代表两镇将一份授权书交给了郭登。
然后是第二战:“第二队,八月内。杨将军。”最后一份给许贵:“许将军第三队。依兵部手令,人数不限,规模不限,一队出战,另外两队负责防御大同与宣府。一但任何一地有失,三位都督同罪受过。可有异议?”
郭登高举着手上的卷轴。
他心中清楚,这是在帮他。他是外来的官,不象许贵与杨浚在这里都有足够多的亲信。所以让他打头一阵。
高举着卷轴:“各卫指挥使听令,各卫整军,今天是七月初二,初五动兵!”(未完待续。。)

第169节 磨刀霍霍
宴会当场就给散了,谁这会还有心情喝酒呀。特别是大同各卫所的指挥使,他们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三位总兵官,而且还有多余的几万军士,原来是换防,出击之后,保证两镇不失。
开武库,整甲,磨刀,选兵。
还在排队领粮的普通的军士,只见各卫所、千户所、百户哨。都有全身穿着红衣,骑着军马的传令兵进了各所有的主营。
“杀一人,就是二两银子。可杀人不如活捉的利大,捉一人就是三两。距离这里不足四十里,就有两个部落。一个估计有五六百人,羊至少也有十万只以上。另一个是千人的大部落,羊不会少有三十万只。”
几个千户接到命令之后,赶到自己上峰所在的卫所大营。
指挥使们还没有回营,在派人下达命令之后,正在和郭登商议作战的方略。其实另外两总督也在这里,他们在划分河套的区域。将其分为上中下三路,又细分为九大块。第一次出击,先扫平长城外百里范围内的部落再说。
他们算的是战略。
千户们则算了小账。
“十万只羊,如果不给自己留。全部交公,就可以换到五千两银子。或者一万石粮食。一个千户所就立即可以过一个富年了。再加上杀死,或者是活捉的人。还有马匹等。一个小部落他们实际就可以到了不低于二万两银子。”
“上面卡一部分,我们也有上万两银子的实落!”
一位千户很满意自己的计算。
另一位千户却说道:“通报上说,上面不卡。这些是实发的数字,至少上面的人有什么赏赐,就不是咱们知道的。”
“当真?”
“应该假不了,李巡抚与年巡抚都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而且几个总督大人,他们要的是功,不是这些小钱。听传信的说,出钱的那位说韦力转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鬼,这话我倒是听到传闻,那位随便拔根毛,都比韦力转腰粗。”
“那,挑精锐准备开打?”
“打!”几位千户商量好,立即各位安排亲信回去。每个千户所怎么也能挑出几百精锐的主战人员,其余的人只当是辅兵,负责拉货。
至于说,到了千户所怎么分,白名鹤没有提过,就是于谦都不会为这种小事操心。
有李秉与年富在,这些千户们就算给自己扣一些,也不会太过份。
当各指挥使回到主营的时候,营里已经是全员动手,军户之中有丁,有民。这一次不光是有军丁在整备,军户们开始杀猪宰羊,打开粮仓整干粮。妇人们围在一起开始修补铠甲,就是许多半大孩子围在一起,在大石头上磨箭头。
“这一点,不容失!”一位卫所指挥使感慨了一句。
另一位却说道:“发动一卫的兵力,五千多人围杀一个千人部落。有心算无心,这要是败了。我们这些人就只有自己把脑袋割了去请罪。这一次,整个大同镇可能会派出不少于五万人,为期一月,估计扫平河套至少五分之一!”
整个大同,连续三天时间,最多的一个声音就是磨刀的声音。
无论走在那个卫所,都可以听到连绵起伏的磨刀声。更可以闻到阵阵的烙饼香气,还有蒸米糕的香味。
三位总督、两位巡抚。在大同巡视了几天,就是年富都感慨的说道:“大明军备,多少年没有见到这般士气高涨这情景。几位都督定要加倍小心,许胜不许败。更是要作好,万一瓦刺反扑的应对。”
“年大人放心。于公已经有了算计。我们在九月之前先把河套扫一遍,河套没有了瓦刺人,也就没有了敌军先锋。河套就重新变成了一个缓冲之地,如漠北军力南下,对我军反而有利,加之士气高涨,让他们有来无回!”
郭登是一个儒将,思考的比较深入,他的话年富还是认可的。
“我们这时是小打小闹。白名鹤在广东这会才是在阵式,听于公讲过,白名鹤那边南海龙王亲自挂帅。万里海疆之内,不服教化的全部踩平。听说,光是海匪就几万人,海匪这几十年来抢劫的财宝,军中分文不收,全部用来赏赐军士。”
许贵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南边海里也在打,北方不能失了陆战的颜面。
没有错,北方的这边的动员令作得不错。
可南方呢。
白名鹤的春晖园迎接的第一批客人就是广东十二卫,十二千户所的指挥使、千户。当然还有都司衙门的高级武官们。白名鹤坐在正中的位置,杨能与邓海龙坐在两侧。
白名鹤正指着一副粗糙无比的南海海图大喊着。
“这里,琼海卫往南,三百里,有一个小石头也要标清楚。这三百里是琼海卫的近海卫区,任何一条船也不许靠近。敢靠近的就杀。”白名鹤用力的拍着地图,把地图后的木板拍的啪啪作响。
“小白,那里鸟都没有半只,琼海卫不服。要求远航西沙,扫平西沙的海匪!”
“放屁,不服也得服!”杨能一拍桌子,怒喝一声。可马上又转头对白名鹤说道:“小白呀,这种货色斗大字不识一筐,你给他讲道理没用。不用实际点告诉他,守着有什么用。”杨能倒是玩了一个花子。
白名鹤的面子也给了,可又要求白名鹤说出细节。
白名鹤没回答,只是从窗户往外看看。
“小白呀,这里没有外人。有也是东厂你的人!”杨能补充了一句。
白名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计划我原本打算放一放的。等秋收之后再执行,但眼下需要的是清场,这里不能有外人。所有的人必须是军户,军户的来的田租出去种。琼海卫所在的地方是块宝地,好好修整的话,一年……”
白名鹤说到一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两百万担!盐!”
白名鹤一句话,惊的在场的三十多号大男人惊的连喘气都不会了。屋内鸦雀无声!
“这个投资不少,盐田也要分为数层,要的人力也不少。所以急不得,眼下咱们手上也没有这么多银子,而且那里海匪挺多的。一次海匪袭击,就至少让几万亩,甚至几十万亩盐田绝收。”
“小白,你就说。那里依你的看法,可以划出多少盐田来!”杨能心说,别是你白名鹤计算错误。
海南不是没有盐场,有!
早在宋代的时候,就有一个盐场。是福建那里的盐工逃难过去,后由当地官府建成的。叫洋浦盐场,大约有七八百亩盐田。
“十万亩以上。如果人手足够,可以建盐田二十万亩。”
“一亩盐田每年四十担,二十万亩就是八百万担。小白你说二百万担,还真是谦虚呀!”杨能笑话了白名鹤一句。白名鹤却摇了摇头:“大盐田,一个人要照顾好几亩,甚至十几亩。产量不会于小盐田相当。二百万担也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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