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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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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发话大家岂敢不从,那位徐参谋闻言赶忙立定站好,清了清嗓子才又压抑着激动道着:“…新疆方面,因边境白俄入境问题牵扯我军大量精力,故而能用于同张广建甘军所部作战者仅骑兵一师不到四千人,但甘肃因去年底之海原大地震受灾极重,所能动用兵员也多有不足,外加当地汉回势力杂『乱』,马福祥又有回甘之意,总也就派出不到三千人的骑兵,双方仅略作接触,并未有战事发生。”
海原一场大地震,让大半个中国都感到了震感,灾害中民众死亡三十万,伤三十万,而辖区给地震弄了个底朝天的张广建不顾自身损失惨重,治下民众流离失所,能听从直系召唤派出部分兵马已是仁至义尽。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甘肃境内此刻惨象还能装作没事人般在一旁打生打死的军队也没多少,何况当地地头蛇马麟、马麒等人为此还拒绝出兵戮力救灾呢,故而双方官兵不止没开战,还尽量帮着行军路线上的灾民恢复生产,甚至到最后出现了两方商量好,以某地为界一起救灾的事情—甘军是因为此地就是他们的家,不可能无动于衷,而鲁军则纯粹为博个好名声,此地现在充斥了大量的外国记者跟救援团体,得罪他们以后的贷款都不好弄。
虽说借着自然灾害捞取名声总也有点心术不正,若借此对政敌进行攻击更是让人不齿,但合格的政客脸皮必须得厚,心更是得黑,比如王子安跟直奉开战的一条理由便是责怪其掌握的中央『政府』在救灾过程中展现出的效率低下、行动迟缓,简而言之就是救灾不利,还不如换成自个来呢,为此他更是号召辖区内人民为其捐款捐物,以做足姿态。
“在外蒙,第二军下属甲种师第四师并铁路沿线的民兵预备役合计三万人,克服此时天寒地冻的天气,连续攻取右翼中前旗、右翼中左旗、右翼前旗、中末旗等地,并在车臣汗旗围住了奉军一个师,又有前几日第三军大破中路奉军之故,其在车臣汗部的军队人心惶惶,担忧后勤无法前抵,已有不战自溃的趋势,如今张作霖已降,他们很可能在接到命令后放下武器。”
“但因抽调大量兵力进攻奉军,我在外蒙驻军应对白俄之兵力出现不足,一名叫罗曼。冯。温甘伦的白俄男爵率领部队出现在土谢图汗部与唐努乌梁海境内,沿途烧杀抢掠,并鼓噪外蒙残余王公起兵叛『乱』,其前锋马队甚至对右翼左末旗进行了试探『性』攻击,给我方带来极大困扰,若近期内不能回兵将其击溃,恐造成当地糜烂之局势。”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参谋署有没有确切的情报,按理俄国境内更是冰天雪地,道路难行。”王子安打断他的话问道。
“俄国境内环境的确恶劣,但苏俄红军此刻愈战愈勇,已是将临时『政府』下属军队尽数击溃,仅余少量地处边界的军阀武装还有残留,而红军势力对他们也是毫不手软,这股白俄残兵便是在同红军作战中失利导致无处藏身故而仓皇进入蒙古。”
“给王子栓去电,尽快回兵剿灭白俄残部,让民兵看住奉军俘虏便可,张作霖都投降了,还怕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不成。”吩咐一句,他又点头示意参谋继续。
“热河方面的奉军已不足虑,我此处聚集军队完全可以解放出来参与到其他战场并对直军京师附近军队左翼形成压力,另有察哈尔都统程良率骑兵师、新编守备旅与马福祥绥远省军、阎锡山晋军在两省交界处展开激战,双方势均力敌,绥远省军与晋军人数虽远大于我方,但两者相互提防,并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察哈尔若非占下不短时间,民兵体系基本建立,这次战争很有可能出现多地不设防的局面,盖因守备兵力不足,火炮数量还不如阎锡山的晋军呢。
“天津地区我方多次击退直军进攻,现在很多地方甚至打成了堑壕战,但我军所属重炮、坦克等技术装备已在此地集结完成,随时可以反攻;豫省、皖省附近冯玉祥所部进攻力度减弱,参谋署已决定由此地率先拉起反攻的序幕,他们将与第二集团军一左一右对敌人处在河南、直隶的部队进行包夹,一举歼灭直军主力。”
“而在鄂省,赵恒锡的部队在我军支援下跟孙传芳所部大战羊角楼,苦战数天终于得手,孙传芳力战不支败退,鄂北丁万松趁势南下,鄂军残部进入到鄂西一带与川军东出部队合流;赣军则在近日的大战中被我军与闽军联手击败,陈光远吞鸦片『自杀』,其残部尽降;而西南各省势力则同样混战连连,只尚未分出胜负。”
“吴佩孚的三路已被击败两路,就剩他的中路军,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撑得几时。”台下,王子安阴恻恻的说道。
第312章 异心
“大哥,刚才有消息传过来,张作霖彻底败了,奉军在山海关外的部队大部投降,张作相作为代表向鲁军递交了降书。”赵杰急匆匆推门进来,找到正与心腹幕僚沟通事情的赵倜,把探子送来的情报递上去说道。
“哦?给我看看。”赵倜赶忙接过看去,却是鲁军与奉军之间就停战问题达成一致,将其递给幕僚,来回走了几步,口里叫道:“还真让他们给打赢了,哎,孙先生,您说咱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立马跟鲁军联络,准备进行接洽?”
这位孙先生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慢条斯理还有些摇头晃脑的说道:“东翁可是想好了,虽然鲁军在开战之初曾经跟咱们联络过要求背后『插』吴子玉一刀,但现在都过去个把月了我们都没任何动作,而鲁军当下携大胜之势还肯不肯给咱先前的条件,此事可是个未知数。”
“就是,当初我就说,鲁军肯定能干的过直奉联军,您不信,现在可好,锦上添花跟雪中送炭差的远了去,保不齐人都不定看得上咱们了。”赵杰一旁也是埋怨道:“枉我说了这么多鲁军战力强横的话,可你就不听,还觉得我收了他们礼…”
“行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当初不也为了咱这家业么,手底下这些个儿郎可都跟着咱们混饭吃,一个考虑不周,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再者说,奉军败了,吴子玉可还在前线亲自指挥战斗呢,保不齐他再一次大发神威把鲁军击败,双方胜负犹未可知。”
赵倜觉得不学无术的亲弟弟的唠叨话太不入耳,开口打断并训斥着,其实他也够郁闷的,本以为直鲁奉连同一干小势力将近百十万人战到一起总也得打上几个月吧,到时候再决定是跟着吴佩孚一条路走到黑还是转投王子安,谁能想也就一个月功夫,曹吴一方费尽心力弄出来的三路大军相继垮了两路,而另一路所取得进展也不大。
所以刚才的话只是他放不下面子嘴硬,心里对局势发展还是能看得清楚的,只是对赵杰这个花花公子能猜对战争结果有些无语,想来若无意外,接下来的战争走势当以鲁军反攻,直军防守了。
“您就是瞻前顾后,那吴子玉占了洛阳,还让咱们从京汉铁路的收益里拿出钱来补贴他,又从各方面也太侮辱人了,照我说,咱一早就该反了他。”赵杰正处在自信心膨胀的阶段,说话中也有了些随意的味道,浑然不顾亲哥一脸不耐了—赵倜也是没法,这是他弟弟,本就废柴一个,可你也不能不用他吧,再废柴,衷心绝对没问题啊。
“东翁与赵师长莫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咱就得想个法子才对。”孙先生对他俩的兄弟情深不感兴趣,打断道:“现在可是就剩两条路了,跟着吴佩孚一条道走到黑,继续派兵支持他作战,但您也能看得到,其所寄予厚望的三路军倒下两路,就靠着剩下的直军基本盘,想翻盘已是无望,最多死守一处苟延残喘,对咱们是肯定顾不上。”
“可投靠鲁军也有不妥的地方,一来此时我们那些镇守使部队对他们的利用价值大为缩水,二者鲁军规矩太多,咱的人马不定能适应得了,而且他们在各地均田,想来手下人肯定不会乖乖同意,何况吴子玉之前谋夺咱的地盘,接下来鲁军也绝对不会放过,观其行事手段,又素不喜所谓杂牌,到时被吞并收编跑不了。”
“他们不也有附属势力么?”赵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反驳道:“李厚基闽军所部便承他资助甚多才能有今日强势,湘军赵恒锡北上鄂省,与丁万松所部、鲁军三分天下,他们甚至准备组成联军进行西征,打击鄂军残部跟出川的军队,拿下整个鄂境指日可待。”
“那您也得看到,闽军跟了鲁军好几个年头,他们身上已经打上了鲁军旁系的烙印,丁万松一直与他们牵牵扯扯勾连不断,湘军也是在战争爆发不长时间便加入进来,为此甚至没顾得上背后进攻的黔军,如今湘南一带多有落入黔军手中者,赵恒锡打着谱先解决掉鄂省再回防,这份果决可是少见的很。”
“还是说说咱们能取得什么好处吧?”赵倜蹙眉问道,净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跟着直军,除非他们来个大逆转绝处逢生,吴佩孚看在咱们出力不少的情况下可能会继续保留东翁督军之职,但掣肘少不了,若败了,一了百了,咱们都得去天津卫租界当寓公。”
“投靠鲁军,您的督军职位一准留不下,王子安不会把豫省交给非嫡系,不过很可能平级调往他处,虽然他们胜利后对拉榜样争取人心的做法没有以前那么强烈,总不能卸磨杀驴,那样自己人都会嘀咕的,而且我估计,如果您能心甘情愿的交出职位,甚至还能从他手里拿上一大笔钱,他可是富得流油,倒是赵师长可能得入军校回炉重造,他们有这习惯。”
“那不行,咱担这么大风险…”
“滚蛋。”赵倜终于受不了赵杰的聒噪骂道,随即下定决心道:“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给苏鲁皖巡阅使署发报,就说咱们准备战场反正,将在靖帅要求时间内把宝德全第二师撤出来,望贵部做好准备。”—嘛子准备,随着进攻啊,说的好听是撤退,但既然打算投靠,让前线部队直接溃逃不更合适么,绝对能引起整个防线震动,带领镇嵩军憨玉琨所部这种杂牌们一起跑,还能解决事后部队的编遣问题,卖鲁军个好,一举两得。
说到果决,赵倜这位出身贫寒、参加过庚子国战、护送两宫銮驾西狩西安、在蒙边剿过匪的军头又能差到哪儿去。
……
段祺瑞当年费劲巴拉从日本拉来诸多贷款,并用其编练出装备精良、战力稀松的参战军,内里步马炮工缁一应俱全,甚至还直辖了一个含有明治三十八年式150mm榴弹炮、105mm加农炮的炮兵营,不过这些个好东西都随着皖系战败成为了曹锟的战利品,最终拉到战场跟鲁军开干。
“放…”炮兵指挥官口中一声大喝,令旗落下,四门150mm榴弹炮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弹丸经过『药』包作用以每秒275m的速度向着鲁军阵地砸去,炮手们没去观察炮弹的落点情况,继续进行下一次『射』击的准备工作,『射』表是现成的,也不怕打不到。
不过作为总指挥,中路军的总司令,吴佩孚对此却是关心的很,炮火准备的越成功,接下来的仗就越好打,望远镜里看去,炮弹在飞出大概六公里后落地爆炸,这个距离是日制明治三十八年式150mm榴弹炮的最远『射』程,也是吴子玉刻意要求的—这些炮运输途中可以伪装,但只要开火,对方势必能从爆炸威力上分析出不同,进而鲁军的飞机该满战场上空『乱』窜进行轰炸了,而为了能在短时间内将其转移走,放得远点无可厚非。
参战军的炮团编制比老北洋规矩小,每连辖四门,吴子玉在战争中全给拉到了战场上,只是这么多天过去,十二门炮只剩了四门,其他全被鲁军炸毁,这次打完,估计日后再想要此等重炮的火力支援是不可能了,因此当他看到炮弹正中鲁军阵地,掀起大片泥土的时候不禁大笑道:“好,打得好,来人,给炮兵把功劳记上…”
“…司令,张作霖在奉天通电宣布退出大战,并谴责我军蓄意挑起内战,置和平于不顾,望我军立刻放下武器,交出罪魁祸首…”参谋长拿着份电报,有些沮丧的读道。
“行了。”吴子玉不悦的打断他的话:“这会儿就要进攻,再说这些也是无益,王承斌已经赶到左翼布防,短期内热河鲁军冲不过来,只要能在这几天截断鲁津之间的联系,咱们就还有胜利的希望,离了他张作霖,我还就不信不能打了。”
站在一旁的几个高级军官有些不忍卒视的感觉,直奉联手都没能破开鲁军在天津的防御,现在只剩己方,哪儿来这么大信心突过去,不过他现在明显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众人也就不再去劝,总不能说司令咱退兵吧—博一下可能还有生的希望,退兵可就彻底歇菜,鲁军但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给我牵马过来。”吴佩孚向卫兵说道,随即不顾众人反对,带着几个卫兵一起赶到第三师骑兵团左近,跟他一起的,还有骑兵团团长,两人的到来让直军官兵低落的士气稍微涨了下,紧接,他们在两位长官的亲自带领下发动冲锋,希冀借着步兵跟鲁军搅合到一块儿的有利时机一举突破其阵地—靠着重炮的火力支援,直军官兵成功冲到鲁军的防守阵地之前。
“有飞机,散开。”骑兵团长大声叫喊着,不过他的反应有些过度,那只有孤零零的一架战机,都没瞧他们一眼便飞走。
“冲…”吴子玉又不是真傻,不会在这种火力相差太多的战场上亲自领兵冲锋,做个秀激发下士气也就得了,他可是总指挥,真不小心给流弹弄死部队绝对垮,故而后期带队的已经变成了那位骑兵团长。
骑兵的加入让鲁军那岌岌可危的防线彻底绷不住,随着一阵“鲁军万胜”的口号跟炸弹爆炸声响过,防守官兵全员战死,还是刚才的重炮轰击让他们损失过重,无力抵挡直军的进攻。
骑兵团继续冲锋,他们担任着撕开口子的重担,鲁军可不是只设置了一道防线,只是紧随而来的炮击却将他们的攻势硬生生打断—前方没了活人,鲁军炮兵便向着阵地打起了炮击,成功阻挡了直军进攻。
步兵撑不住劲开始后撤,不得已,骑兵团长也下达了后退的命令,只是这时间不长的战斗,他的团已经战损了三分之一—多数也是被炮火杀伤,没命回窜的路上,他看到本方炮兵阵地一阵冲天的烟雾腾起。
第313章 绝望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前期的中**队虽然有大量欧战剩余物资的输入让他们的军备较之以前有了长足发展,但步兵操典却没有跟上形势变化,仍是前清新军所用,或者由主官进行稍微改动,可在重火力相比前清还大有不如的年代,其实改与不改没啥大变化,反正真按照操典来训练军队的已经少之又少。
故而前清时期用进攻密度来弥补单位火力不足的做法到现在还有很大市场,这也与很多军头打仗喜欢比人头有关,在他们那落后的军事思想下,打仗就是一窝蜂冲上去,把对手意志吓垮算是胜利,遇上点硬骨头,打起来就十分费劲。
虽然吴子玉作为出了名会练兵的将军已经脱离了此等低级趣味,可他的军队火力投射能力也是弱的可以,为此不得不用更多的官兵来冲击人数相对较少的鲁军阵地,就这还经常被人所击退,亏着鲁军没有冲出来打反冲击的习惯,否则定讨不了好。
在骑兵团与步兵相继给鲁军炮火打退之后,吴佩孚接着派出了下一波进攻的部队,但可惜的是在这段空档期鲁军的增援士兵已经重新赶到炸得支离破碎的阵地,稍微收拾下阵亡官兵遗体并重新布置防务,然后在后方炮火的支援下将进攻直军再一次打退。
吴子玉手里重炮在先前的炮击中损失殆尽,没了重火力支援的直军只能一次次凭借血肉之躯硬冲鲁军的铜墙铁壁,打到后来,就连玉帅也受不得这种伤亡进而叫停。
“挑敢死队,准备打夜袭。”硬仗呆仗不能打,就只能打巧仗了,但双方间的夜袭时有发生,对此都有一套自己的克制办法,可局势已到了崩坏的地步,吴佩孚无奈之下只能决定行险一搏。
“敢战的士兵基本都在前几次的夜袭中损失掉,再征召恐怕没多少人加入了。”参谋长小心提醒道,虽然参加敢死队就已经把生命交给了老天来支配,就是拿命博前程,可那也得有前程刺激着才行,对这等十死无生嘛也落不着的行动,直军官兵也是打心眼里抵触。
“那就多挑军官军士来带队,加大赏银规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再带队从侧翼迂回,再不拿下此地,鲁军其他地方的援兵上来就全完了。”
“您是司令,还是找其他人代替吧。”参谋长劝一句,却没说自个上阵的话语,他又不傻,也没为此送命的觉悟。
“我意已决,不用再劝。”吴子玉从当旅长的时候就喜欢带队冲锋,对鼓舞士气有着巨大作用,一直以来无往不利,但碰上守得滴水不漏的鲁军,他也是蛋疼的很。
……
“王佐民,对面有没有异常?”营长在乌漆麻黑的战壕里找到端着望远镜仔细观摩对面阵地的一位年轻排长问道,作为刚接手排长之职不长时间就赶上大战的军校生,营长对其不太放心,就怕生瓜蛋子不知好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可上面要求对这人重点关照,争取别让他轻易战死,营长同志只能多往他的阵地上跑了。
“暂时没看出来。”王耀武把望远镜递给营长,借着照明弹的光亮指点着远方敌军阵地道:“直军打了鸡血,狂攻了一整天,到现在静下来理所当然,他们又不是铁打的,哎我说营长,您别天天没事儿跑我这来啊,这都大半夜了,再说就几个牛肉罐头,弟兄们都没舍得吃,全给您吃了。”他嘻嘻哈哈的跟营长开起了玩笑。
“放屁,你以为我愿意到这来。”营长回敬一句,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来镀金,后来查履历发现就一普通男青年,可让师长亲自叮嘱要看好的人他能是普通人?莫不是哪位领兵大将的私生子吧:“看好阵地,这几天直军可能会打的比较疯狂,也算是失败前的狂欢,但不能有任何松懈…”
又一颗照明弹升空,打断了营长的啰嗦,负责观察的士兵可能发现前方影影绰绰有些不对劲,指使碉堡里的重机枪对那边来了几个短点,没有任何异动,但他还是不放心,把探照灯打开,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趁夜色修复好的铁丝网下,有人已经剪断铁丝开始向里面挪动,被发现踪迹的直军官兵一不做二不休开枪打烂探照灯头,就这变黑的一刹那,周围同时响起了震天的怒吼声。
“草,敌袭,有敌袭,别特么睡了…”王佐民大声呼喊间前方开阔地爆炸声响成一片,那里有他们临时设置的诡雷跟地雷,临近天明再将去撤掉,地雷都处在半掩埋状态,反正天色黑也看不清,这些临时的防御手段在此时发挥了巨大作用,成功将奋力突进的直军官兵速度减缓。
碉堡里的重机枪响起连续的射击声,外面战壕中醒过神的士兵也快速的朝着敌军来袭方向开火射击,爆炸阻挡了射击视线,但爆炸声向着这边突进却是让他们认识到,对方有人用身体趟雷呢,这又将是一场恶战。
“大爷的,这都打了多少天了,还不消停呢。”营长掏出自己的随身配枪,聊作安慰的朝外面射击,其实他这把手枪压根打不到对方,距离太远,要不夜袭直军早就开扔手榴弹了。
发展到现在,鲁军的营级军官往上配枪全换成了14式手枪—国产勃朗宁半自动手枪,至于连排级还是使用自来得,现下不仅济南兵工厂有手枪生产线,宁局、大沽等地也都或多或少的开设,除满足鲁军自用,还大量外卖满足国内军头的使用,并成功挤占了不少本属于洋货的市场份额。
排里的轻机枪配置在两头,争取形成交叉火力,在扇形面上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不一会儿冲锋枪加入到怒吼中,而旁边阵地上的支援炮火也适时打响,不多时更有援兵通过战壕紧急赶来,火力密度的增加让还在跟脚下地雷阵作斗争的直军敢死队伤亡大增,最后不得不黯然败退,而雷场的存在又让鲁军无法冲出去打反冲击。
枪炮声归于宁静,出了一身冷汗的王佐民跟营长一人一颗烟蹲坐在战壕中,虽然有惊无险的将敌人击退,但刚才他们在靠近后的一顿手榴弹还是让己方付出不小伤亡。
只是此处的枪炮声停止,远处却又爆发更加激烈的战斗,但距离过远,他们只能干瞪眼。
“刘营长,刘营长。”有人在战壕里跑来跑去的找人,营长仔细看去,是团部通信兵,赶忙搭话,得到的却是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已的一个消息:“如果没有意外情况,明天早上九点钟我军将发起全线反击,团长让你们做好战斗准备,阵地防务有民兵前来接手,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有没有支援火力?”营长迫切的问道,虽然己方战力明显强于对面,可打这些天营里伤亡不小,编制都没补满,他可不想用残缺不全的部队冲击好几倍的敌人。
“你们营面对敌人最多,会有四门150mm榴弹炮提供炮火支援,但不会超过半个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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