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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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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李大人是何意思?”王子安反问了一句,“要知道省城的援兵已经启程,兄弟要是把功劳全抢了不太合适吧?”
“嗨,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姜宗令一脸轻松,奏捷的文书递上去后孙大人连连嘉奖李玉楷,之前围剿王家寨失利造成的影响几近于无,“莱州那边的泥腿子又闹起来了,这会儿为了抗税抗捐正攻打县城,原先奉命南调的叶长盛所部又准备坐火车回去呢,要知道莱州可比咱这儿鸟不拉屎的沂州府重要得多,孙大人断不会让其出乱子,至于外省援兵,过来是要咱们出银子的,李大人说能省则省,再说咱山东的事情干嘛让外人插手。”
王子安撇撇嘴,真要说不让外人插手那当初奏请陆军部请求援兵干毛,还不是看自个仗打得比较好起了过河拆桥的心思,不过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干自个个刚投诚的响马毛事儿,看戏就成:“既然李大人如此说,那兄弟就在所不辞了。”他抱了抱拳头:“只是我手下弟兄经过连日作战早已疲惫不堪,且伤亡颇大,枪弹也有所不足,能不能晚几天?”
“别介啊。”姜宗令一听麻了爪,心说府城诸位大人可就等着你再传捷报呢,不过让人上战场拼命肯定少不了给卖命钱:“这你放心,临行前李大人给了我独断权利,只要兄弟们能再接再厉拿下沂水县城,双饷肯定跑不了,只是这枪弹不足。”他撮了撮牙花子:“府城军械库的情况您是再清楚不过,家底都给你搬空了,暂时实在拿不出东西来,不过我倒可以给李大人通个信看能不能从省城里要点,只是这样时间上肯定来不及。”说完紧张的望着王子安,就怕他一个不爽撂挑子不干了。
“如此的话。”王子安沉吟片刻,他倒没指望能再要多少东西,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现在不趁机叫叫苦估摸着会给人留下个任劳任怨的印象,那以后不就成了革命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李大人既然这么大度,兄弟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请姜先生转告李大人,别看我王家寨刚刚投诚,但忠君爱国之事还是看得很重,定会奋力突进拿下沂水县城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好。”姜宗令一声大喝又把王子安吓一跳,心说这人怎么有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但听他继续说道:“大人高义令在下佩服,那在下就祝王大人马到功成。”
“成您吉言。”王子安赶紧抱拳回道,不过突然间又想起点事儿:“兄弟听说兖州镇张宗本张总兵对在下深有不满,不知此事是否为真?”这张大人手下营头本来就不多,让他一下给灭两个肯定会对其不满,现在问及这个只是想看下府城官员对此事作何考虑。
“不用管他。”姜宗令一脸的满不在乎,“张总兵手下兵丁疏于训练,我家大人还准备递个折子参他一把,再说文武殊同,他还管不着李大人,只要王大人能把这件事情做好,他能奈得你何?”
“也是。”王子安点点头,他倒不怕这人能把他怎么滴,为了不逼反自个李玉楷肯定会好生安顿,刚想继续说话却听姜宗令又开口说道:“不知王大人对此仗有几成把握?”
“呵呵。”王子安干笑一声,心说总不能告诉你城里有我安下的内应吧,这可是军事机密,兄弟跟你关系还没好到这也说的地步:“不敢说十成把握,但六七成总归是有的。”
打仗的意外因素太多,姜宗令闻言微微颔首:“六七成就足够了,不知何时可以行动?”
“这几天吧,还得稍微准备下。”王子安不想跟他细说打仗的事儿忙把话题岔开:“要不到时姜先生一起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姜宗令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枪子不长眼他可不想给伤着,躲后面都不成,没听说王子安的左膀右臂都让流弹给击成重伤了么:“我还是静待佳音吧。”
“那好吧。”王子安应一句:“下面人已把酒菜备好,咱哥俩去喝一杯?”
“这事儿行。”姜宗令说道,他酒量不好可特别热场,闻言赶紧答应。
“请。”
“请。” 



第33章 立碑

农历五月天热得很,王子安站在刚来到此时空时经常过来散心的寨子后坡,静静打量着四周,茂密的杂草丛披满了整个山峦,小溪里的水哗啦啦欢快的流淌着,不时有鸟雀传来叽喳的叫声,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微风轻轻拂过脸颊,让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宁静。
远方有人在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修建着石碑,这是王子安为了纪念来到此时空弄的,同时也好对不知在何方的亲人有个念想,一年的时光早已令他对亲朋好友的记忆变得模糊,现在想起来虽说还有淡淡的伤感,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已是不多见,只是此事却并未同手下众人解释原因,而他们也都习惯了自家首领经常做出点异于常人的事情,对此并未多做过问。
革命党的起义在鲁南地区是彻底失败了,直接当事人便是王子安,在经过稍事休整后他便通过安插在革命军中的内应在晚间打开城门一举攻入城内,革命军在抵抗一阵后发现大势已去便都化整为零分散潜逃,而他也借口人员不足需弹压地方未对其实施抓捕,功劳到手就行,不用跟人拼死拼活的,再说他可深得养寇自重的精髓,周边要没了威胁,说不得那位李大人就会想起这段时间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给他穿小鞋,要知道光凭着自个留的几个不成气候的土匪可满足不了他们胃口。
攻下沂水县城后王子安留下两个队人马在此驻守,领着剩余的人回到府城,虽说沂水县的文官系统已经没了人,但这是李玉楷需要头疼的事情,跟他没关系,而且现在就算他想插手此地别人也不会同意。在围剿革命军残余的行动中他曾对周边的地主进行过扫荡,虽说有掩护手段但别人也不是傻子,还是有不少人前去府城或省城告他的黑状,为此王子安狠狠出了把血,拿着收缴的古董字画等物上下打点一番,而靠近各城镇的土地也被其送出不少,靠着利益攻势,明面上倒也没人公然找他毛病,但再不知好歹的乱插手可就要惹人厌了。
回到府城时李玉楷亲率手下大小官员前来迎接,这次乱党起事虽说根源在王家寨身上,但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将其扑灭还是给了知府大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巡抚孙宝琦已传下话来,不仅先前围剿失败的事情被一笔勾销,还有可能在任上期满后得到晋升,这可是意外之喜,李玉楷高兴之余又暗叹美中不足的是让乱党头目给跑掉,不定哪会儿就会再弄出点幺蛾子,这大清头号通缉犯孙文不就屡败屡战么,不过现下有了王子安这一虎将此等都是小事儿,此次扑灭乱党起事可没用朝廷兵马,全是境内兵卒用力,端的是面上有光。
经过正式宣读诰命文书、庆功宴等大小事宜,王子安算是真真正正坐实了朝廷鹰犬的身份,王家寨这个名词也被扫到历史的垃圾堆更名为沂州府巡防营,隶属于兖州镇,而在庆功宴上其人海量更是激起在座众人惊叹,再配上他的虎背熊腰让李玉楷连呼壮士不已。
其后一段日子王子安更是忙得脚不着地,先行的俘虏们在听说仗已打完立马脚下生风的跑到府城,在山下建兵营的那伙完工后也被送还,只是到达后却都傻了眼—依着先前李玉楷答应之事,沂州府本地兵马全都交予王子安节制,故而除了兖州镇俘虏需交还,其余被他依着新军编练章程剔除的剔除,整编的整编,部分原军中官员也被李大人当替死鬼交了上去,虽说剪除乱党的功劳压过围剿失败的责任,但总要有人承担不是。
这伙杂军被整编后大约有六百人,加上王子安手上原有兵马与新扩之兵合计约小两千号,但临沂地区地处偏僻,经济落后,直到后世才靠着小商品批发稍有起色,此时的沂州府更是民生匮乏,养这些兵有点困难,因此他只给了李玉楷个一千两百人的数字,就此李大人还老大不乐意,心道兖州镇才养多少兵,但又怕惹急了王子安才作罢—他可知道王家寨的名声不咋样。
手底下兵多了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先前临时弄出来的编制又不敷使用,而清廷对此也有定制,加上全省旧军四月份接到孙宝琦令要整编为巡防队,因此王子安也便随了大流使用巡防队试办章程,经过稍微改动共整编马步队各两营,步队全营额设官牟兵夫三百零一员,马队全营额设官牟兵夫一百八十九员,马一百三十五匹,分驻于沂州府各城,余者除了一个棚的卫队外都编入各县巡警队,而为紧跟时代步伐山寨里的留守兵马编为马步各一营,只是此处马队的编制明显大于驻扎城内的,此外尚编成工程队辎重队各一,余者情报宣传医护等不计入内。
编制有了,兵也不缺,马还有富余,让王子安头疼的却是枪械问题,之前沂州府属下几个县城驻军枪械在内鬼作用下基本被他买光,剩下的多是不堪使用的老式单打一和抬枪,这玩意儿比烧火棍稍稍强点有限,于是在他的人马几近翻番之后枪械不敷使用问题便再次爆发。
之前他手上多为汉阳造,反围剿时补充不少日本三十一年式六五步枪,但这俩口径不一样,上哪弄子弹是个大问题,且山寨是根本,那儿得需优先配备,因此李玉楷在一次王子安有意安排下看到了扛着老式抬枪训练的巡防队,这李大人虽说是文官,对兵事知之不多,但也知道乱党不定那会儿就会卷土重来,靠着这破枪定是抵挡不住,大惊之下答应他好好催催巡抚衙门给些好枪,不过对此王子安并不报多大希望,他个孙宝琦自己还焦头烂额的弄枪编新军,哪有余粮支援沂州府,对此提出通过省府拨款与地方自筹银两自行向洋行订购,李玉楷自是答应—这可是上下其手的好机会。
说起枪械王子安每次看到神机炮就想哭,这东西死沉死沉,看起来威风无比可着实难用,还是吃子弹的大户,这才几仗库存就快被打光,而且以后买都没处买—几十年的老东西也难为兖州镇给提溜出来,虽说海军型还造着但陆军型已经绝产,以后最大的用处估摸着就是当收藏品,为此他不得不派人前去日照找洋行,想为日后用枪找到固定来源,否则不光机枪没得用,单是后勤问题就能让他哭死,他又不是万能的三哥,能将数十种不同国家不同标准的武器装备整合到一块儿。
忙活完一通乱糟糟的麻烦事儿,王子安终于得了空闲,带着护卫满沂州府乱窜,有次回山寨突发奇想命人在此地建碑,这次回山便是看下工程进度,顺便凭吊前世的种种过往并为电脑中的库存粮草默哀,看样施工速度还可以,已经快要完工了。
正胡思乱想着,旁边有人喊了声:“大人,二爷让人来喊您下山吃饭呢。”王子安抬抬头,太阳正挂中间,日头甚毒,这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日子过得可真够快的,朝着护卫们挥挥手:“走了,吃完饭再过来。”
几个护卫一听这话也都忙不迭陪着下山,自从王子安遇刺后身边护卫明显尽职不少,现在成了大人更得看好,自家富贵可都指望着他呢。随着他的下山,远处正对立碑一事做收尾工程的几个人也都停下手中活计望着工头,干一头午活他们也累不轻,自是想去吃饭休息下,却听工头说道:“快点干,加把劲把收尾活干完再去吃,都几天了还没弄完,你们也不闲臊得慌。”
几人一听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说起来这事儿早该完成,只是看他们寨中伙食太好便起了偷懒之心,想着多吃几顿白食,不过再怎么拖慢速度现在也要完工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倒想加入军队,那里可有白花花的银子和银元拿,只是年纪大了没人要,听人说城里的兵大爷们当这么多年兵只因着年龄赌博大烟等问题就被人赶出军队。
来到山寨,王子安不时跟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现在兵营已经搬到山下,随之而去的还有欢声闹语,这会儿寨子里只留着军队家眷与需要静养的重伤员,就连护卫人马都已不多,想当初几百号人一起闹腾的情景早已一去不复返。
王长业站在门前等着他,年龄大了的二叔这次说什么也不搬到山下,就连护持山寨的事情也交还出去,只留下后勤调度,用他的话说以后天下就是小辈人的,老头子还是让贤给年轻人吧,不得已王子安只能把这事儿交给了王长贵,这长贵儿叔三十几岁还能再战二十年。
“二叔,你先进屋里,我去看下柱子。”王子安没往屋里去,对着王长业说道。
“恩,那你快点回来,饭菜还得等会儿才做好。”王长业说道。
“好来。”王子安说完转身去了王子柱家,两家挨着很近,一会儿功夫便能折回。 



第34章 婚事

王子柱受伤做完手术便被送回家里,山寨虽有伤员看护所可条件有限,充当护士的是十几个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总是让人放心不过,还是自家人照顾的舒坦,对此王子安倒没想着弄啥女护士—他有这心也没这胆,这年头谁舍得让自家闰女给大男人换药擦拭身体,自家不讲道义可不想再被人喷个不讲廉耻。
进了门,柱子他娘正端着盆水往门外去,看见王子安进来赶忙让开道:“铁蛋来了啊,赶紧屋里。”
王子安翻翻白眼,铁蛋这名字除了几个本族老人没人敢叫了,就连二叔平日也以大名称呼,王长贵王长福等现在更是喊大人,只是王子柱他娘自己得喊婶子,也便无所谓,见她颤巍巍端水有点吃力上前接过:“婶子我来,您上屋歇着。”
“哎哎……”柱子娘抢了几下没抢过,嘴里碎碎念:“这可使不得,你现在可是大官了,要注意身份。”
“嗨,我官再大那也不还是您侄子么,百善孝为先,这是应该的。”说完把水泼到门外,吓了几个在外等着的护卫一跳,王子栓露头看看,赶紧跑来接过忙活,他们几人刚才都等在门外,并未进去。
跟着柱子娘进了屋里,窗台下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拿个鹅毛笔写字,却是王子柱的妹子王梓桐,他还有个哥哥连同父亲早在数年前跟同行作战丧生,对王家寨来说也算得一门忠烈,王子安上前看了看,是上海同文书馆的格物学,惊奇之下打算逗逗这妹子:“不帮你娘干活在这学这无用之物,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啊。”
王梓桐抬头撇了他一眼:“俺就学,要你管。”说完将书收起来蹬蹬跑到王子柱屋里喊人去,她娘看到赶忙说着:“姑娘家不懂事儿,你别在意,你要不让看俺明儿就把书给烧了,这是她哥给她的。”
王子安一听赶忙道:“别介婶子,俺只跟她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柱子做得对,现在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多接触西方事务有助于咱们开阔眼界。”
柱子娘听不懂这神神叨叨的话,只是答道:“你说咋办就咋办,俺是妇道人家都听你们的。”说完自是张罗着让王子安坐下喝茶,他哪肯,连连推脱:“我来看看柱子就走,还有事儿要跟二叔去说,不用麻烦。”说着便抬腿走到里屋。
王子柱还在床上躺着,屋里散发着一股浓密的中药味,小姑娘正忙着把他叫醒,许是刚睡下不久,他还迷楞个眼有些糊涂,转头看到王子安站在一旁登时清醒,忙挣扎着想爬起来,王子安见状赶忙把他摁回床上:“你起来干嘛,不要命了,我就来看看,一会儿就走。”
“你现在可是官儿……”王子柱话没说完就被王子安抢了先:“那你还是我哥呢,好了你就躺着吧,这官你又不是不清楚,坐着不舒坦咱就不要,弄这些幺蛾子干嘛。”王子柱比王子安要大几个月,但一直以来两人都没以兄弟相称,王子柱是觉得不合适,王子安乐得清闲,他总是对这时空的亲人有点隔阂感。
“也不能这么说,咱把人都得罪光才弄到一官半职,可不能给丢了。”王子柱还是挣扎着半躺在了床上:“虽然你说朝廷离完蛋没有多长的时限,但总能捞不少好处不是。”
王梓桐已经出了屋子,王子安说话也便没了顾忌:“清楚就行,咱招安只是为日后行事更方便,可不是为了身上的狗皮,所以这次没给你官身,不会怨我吧?”
“嗨,这有啥。”王子柱轻笑一下:“真要如你所说咱以后能趁势而起,这点官位要不要有什么要紧,俺还指望能多带兵帮你打下个花花世界呢。这些日子在家里躺着没事干,拿你给的书看着心里就憋屈,想我泱泱中华沦落到今天这地步真是愧对祖先。”
王子安对他思想上的升华大感佩服,这人先前还是一只知打打杀杀的土匪头子,连个媳妇都没混上就忧国忧民了,不过这也是这时代年轻人的共通之处,当所学所看与先前世界观发生冲突便思索救国救民之路,后世资讯这么发达不还是有人看过几篇三无网文后大声疾呼真相被掩埋么:“正常,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早晚都得让人淘汰,所以我才说满清朝廷撑不了几年,等伤养好了,出去好好带兵,咱们弟兄联手闯出个路子,只是以后别光抱着这种书看,多学下我给你的军事著作,那才是根本。”
“恩,俺清楚……”王子柱说着便又有点疲惫,他受伤后失血过多,离恢复还远着呢,王子安见状扶他躺下又给掖了掖被子说道:“睡会儿吧,等伤好了我给你更多的兵。”
“梓桐,送送你哥。”王子柱也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便对着门外喊道。
“唉,好的。”王梓桐在外屋答道。
……
来到二叔家里,饭菜都已摆上,连带着给王子栓等人也安了一桌摆在外面,他们几个平日里虽经常与王子安一个锅里吃饭,但稍微正式的场合都很注意,真要没人管饭就拿随身携带的干粮凑活。
“陪二叔喝一杯。”王长业给侄子倒上酒,家宴上他比较随便,没有长幼一说。
王子安接过酒盅与二叔碰下一口干掉,没注意给呛了下,乐得一旁王紫燕咯咯直笑,他也不着恼,只是说道:“再笑把你给嫁出去。”
“哼。”王紫燕一哼声没说话,跟一盘韭菜鸡蛋较起劲来,旁边王长业和他媳妇听到却都望向王子安,他一看这架势知道他们给误会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呢,府城里那堆公子少爷个比个的不成器,整天介就知道遛鸟逛窑子,几个好点的也早有了家室,我再看看吧。”
“那伙子西学学堂的学生呢?”王长业问道:“俺可听说他们家业也都不小,学识也不错,不是老学究一类。”
“那伙子人现在对咱们寨子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我可刚把他们同情的革命党给打散了,就算有几个不关心的也是碌碌无为之辈。”王子安说道。
“唉。”王长业叹了声:“也不知道咱这样干合不合适。”
“放心吧。”王子安端起酒壶给二叔倒上:“没啥可担心的,咱是合适干,行不通就换。妹子的婚事您二老就放一百个心,有我在还能找不到。”他话虽如此,但也知道日后发展知识人群才是主力,为此他已着王启年在山下起了数所小学堂,免费教授穷苦人家子弟进学并管一顿饭,师资则使用之前自个教育出的那批文宣人员和从各城西学学堂里请来的教习,这沂州府虽说地处偏僻,但靠着圣人之地不远故而学风不错,倒也有不少人家送孩子前来。至于现在青年学生对他的敌视倒也没放在心上,等日后兄弟再反了这大清肯定会有不少人来投靠,再往后则要看各自手段去争取了。
“那好吧。”王长业也没法,只能由着侄子干:“不过你也得抓紧,现在有了官身没人敢笑话咱们是响马,大哥走了俺得催催你。”他以前不说只是觉得不合适,但如今王子安年龄大了再不找就该有人说闲话,自打招安后自家寨子兵马被人提亲的是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已定下婚期,就连王子栓先前喜欢的女子现在都答应嫁给他了。
“呵呵。”王子安干笑一声:“我还是先给我爹守孝三年再说吧。”他倒真想等上三年,不过却是为了安娜,两人感情非常好,虽说不可能一辈子不娶,但用三年时间来表达下自己的思念之情总还可以—另一层意思则是不想这么快就将上一世给忘得干干净净,总要留点念想不是,要不这人跟禽兽何异。
“……”王长业憋半天没想到侄子会这么说,可既然这么说总不能斥责他吧,“那好吧,随你,来喝。”
“喝。”
……
从二叔家出来再取道看了下山上的石碑,那儿已经全部完工,王子安在心里遥遥祭拜几下,又嘱托人经常前来打扫便带着人下山,虽然现在不像前段时间那么忙,但工作不能丢,人心要是散掉可就不好带了。
下一站是周边各乡村,王子安此去是为查看自卫队建设,自打自卫队建成后不管是自家扩兵还是防范屑小之辈都起了很大作用,虽然周边大股土匪都被清剿一空,但总有几个漏网之鱼,而无法报复王子安的他们也将目光投向王家寨手下势力范围,到现在为止被自卫队打死打伤的土匪已近百人,他现在没能力捣鼓什么民兵预备役等各级体系,只能从最简单之处入手。
“大人,看栓子。”一旁卢向荣指着骑在马上双眼眯缝嘴里流着哈喇子的王子栓,他的这幅神态引起众人一阵轻笑。
王子安看了看,心说这人估摸着想媳妇呢,一嗓子吼了过去:“喜子。”喜子是王子栓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名字。
“哪呢哪呢。”王子栓忙睁眼瞧向四周,看半天没发现人知道被人骗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大人您得注意身份,尊卑有别,不能再跟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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