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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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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王子安正在工棚里制作响箭,还让马夫把小孩的铃铛都收集起来准备挂马脖子上—山东响马自古就出名的很,可惜自家兄弟从来都自认是土匪,而不是什么劳什子响马。因此,心中恶趣味发作的王子安准备多制作些响箭,让山东响马的名声在自己手中火一把以作绝唱,就连这两日的操练也都交由二叔去做,只在每天的晨跑与众人一起。
“大架子,这东西有啥用?估计这响声传出距离还不如您一嗓子吼的远。”马夫王老蒙对被王子安强拉着造这东西很费解。
“当土匪不只是打家劫舍,还是一种意境,你不懂。”王子安正在聚精会神的将哨子往箭上绑,只是绑半天没绑上去,有点心烦。
“俺是不懂。”王老蒙见他笨手笨脚便夺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绑好:“你看,俺不懂可比你干得好。”
“切,边去弄你自个的。”王子安有点无语,王老蒙五十来岁的人脸上褶子都拧成一团疙瘩可做起东西来比自己又快又好:“咱是山东土匪,可是大名鼎鼎的响马,没了响箭成何体统。多做点,我有用。”说罢拍拍手跑边上坐下,掏出旱烟袋便是一顿猛吸。对他个老烟枪来说,没烟卷只能拿这东西顶上。
“可老寨主在的时候也没这多麻烦呢。”王老蒙有点晕头。
“这个我爹估计也不懂,是我从书本上学来的。”王子安随口说道。
“奥。”王老蒙不说话了,低下头仔细制作起响箭来,心底却暗自腹诽道俺可比你爹的岁数都大,真真不懂敬老爱幼,这土匪窝里就这点不好。
王子安闷闷的抽了袋烟,觉得有必要跟自家兄弟交代好响马的事儿,便起身朝外走去:“老爷子你慢慢干,我操练操练弟兄们去。”
王老蒙抬头含混说道:“去吧去吧,走了更清净。”
教场上众人正在练习翻越两米来高的障碍物,这也是王子安主意,对大家解释是以后打庄子少不得要翻墙作案,现在稍做练习,以免到时麻爪。不过虽说现在还没到夏天,山里天气也凉爽,可挡不住太阳高挂,众人皆是满头大汗,看王子安一脸清爽走来,顿时觉着这温度又升高了点。
“嘿,大架子来指导工作哪。”王子义听王子安说这词儿老久了,今儿拿来用用,然后一脸媚笑朝他跑来,将手挡在王子安头上:“这天儿热,您老注意身体。”
王子安一把打掉他乌漆麻黑的手掌,瞪了一眼王子义:“学会讽刺人了,不错啊。赶紧回去,都集合,我有点事儿跟大家伙说。”
“嘿嘿,俺哪敢呢。”王子义猥琐的跑开,“集合集合,大架子有事宣布。”
众人见状都停了训练,朝着王子安处集合过来,一会儿便分成四排整齐的队伍,王长业也站到了排头位置。
“都听好,以后不要再称呼自己是土匪,这名号忒难听,就叫我前几日跟你们说的响马,看看这名字,煞气又派头十足,很是符合咱们的身份。”王子安望着前方众人气势十足,不禁有点千军万马尽在我手之意:“好了,解散,继续训练。”
众人有点傻眼,感情就为这点儿事,可又不敢提出异议,叫响马就叫呗,自己身上又不会缺点啥。王长业闻言却是瞪了自家侄子一眼,真是瞎折腾。
望着唉声叹气重新训练的众人,王子安不禁笑了笑,他是闲得无聊又不敢让自己空下来以免思乡之情更重,心血来潮下便想过过领导瘾,再说,他也真喜欢响马这名字。
……
天色暗了下来,寨子慢慢恢复安宁,王子栓从饭堂后面炉灰里掏了根半燃的柴火往教场走去,那儿有几个火把需要点燃,吃完晚饭寨子里的人都会抱个小凳子跑去那听王大寨主的评书《说岳全传》,就指望这东西给照明,要不黑不隆冬的赶不齐便有人跌倒。王子安已经说了四天,鉴于夜晚实在没事情做,众人也就赶脚给他面子来听,就连老秀才田新佐也放下矜持的身段跑来。
火把慢慢着了起来,松油脂燃烧后产生的黑烟将王子栓呛得眼泪直流,今天下午王大寨主说让自个给他当勤务兵,十七岁的小伙子不懂啥叫勤务兵但还是乐得一蹦三尺高,听王子安细说之下才知是贴身马牟的角色,只是没等乐完,便见大架子塞给自己一把弯弓,说这几天训练完后找个地方练射箭,不求自己射的准,只要射的远就成,无奈之下只能按照王子安的话来办。本想继续听大架子的岳爷爷传说,这下也没得听,不过想到今晚搬顶子(执哨)的刘顺子一伙人,心里又平衡起来,他们现在不是睡觉就是在各处山梁吹风呢。
教场上逐渐起了欢笑声,匪兵的喝骂,媳妇大娘的家长里短,小孩的喧闹,渐渐交融在一起。王子安早已在一旁等着,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三三两两坐在小凳子上直勾勾望向自己,便到柳木案前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拉起长音喊道:“呔,《说岳全传》现在开始。”底下众人见状,忙停了嬉笑,聚精会神的听起王寨主字正腔圆的评书。
“……岳爷自向帐中安寝,寻思一计。到了次日清早,悄悄来到后营。耿氏弟兄连忙接进坐定,问:‘元帅何故早临?’岳爷道:‘我有一机密事,不知二位贤弟肯一行否?’耿氏弟兄道:‘蒙元帅厚恩,若有差遣,我兄弟两个虽赴汤蹈火,亦不敢辞,求元帅令下便是。’那岳元帅对耿氏弟兄在耳上悄悄的说了几句,有分教:虎踞深林,顷刻里江翻海倒;蜂电三囗,一霎时火烈烟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校场里火把就要燃完,惊堂木一拍,王子安也结束了今儿的精神文明授课。只听下面众人唉声四起,有几人还喊着寨主大人再来一段,俺等尚未过瘾,王子安心说可来不了了,就这最后结束语还是快翻烂了书本才背过。
底下众人知道王子安有散场前说事习惯,慢慢停了喧嚣,等待头领的散场感言,只见他稍顿片刻,却是一改平时嬉皮笑脸:“后天早上出发,目标葛三炮老窝大洼。明日就暂停训练,大家放松下心情。好了,都回去做准备吧。”葛三炮山上也有寨子,但平时多在大洼住着,现在为了躲祸肯定跑回山里,再说大洼那儿的地主不是好东西,后台也就葛三炮,先开了这庄子收点利息,能把葛三炮引出来则是最好。
大家伙顿时一愣,平日话里话外为大架子还不出山报仇有所质疑,没想到现在给了确切时间却又有所担心,这可不是平日里打劫过路商队和旅人,是实实在在的报仇火并。而匪兵家眷个个满脸忧虑,不知此次出动安得几人归还,山谷里不知又添得多少坟茔。细想之下,再也没了刚才轻松气氛,却都默默走回自己房间。王长业却是颔首,侄子早就跟自己通了气,待看到旁边王紫燕有些泛红的眼圈,便拉了她回屋,这孩子,又在给她哥哥担心了。
……
天色微微泛白王子安便将众人集合,分列四队,今天就要出发,众人也没了平日的懒散,一个个肃立在教场上,钢枪死死的握在手中,战斗中枪就是自己的命,得拿好。看着这群精神抖擞的汉子,王子安满意的说道:“不错,精气神很好。希望在跟人拼命的时候也能保持这种状态。”
“大架子放心,王家人待兄弟们恩重如山,俺等这条命早就是寨子的,只要您一句话,不管上刀山下油锅,只要皱皱眉头,俺们就是没卵子的。”李顺子是积年老匪,被人围攻到弹尽粮绝时给王长生所救,从此便领着几个兄弟入了伙,一直倒也忠心耿耿,王子安掌权后将其提拔成崩头,更得李顺子忠心,此刻便忙着表明心迹。
“恩,弟兄们都是好样的。”王子安点了点头:“不过家里也得留人,王子义。”
“到。”王子义赶忙大声回答,只是转眼便又猥琐起来:“大架子您吩咐。”
“领着你的人给我看好家,我知道你懒归懒,有点小聪明,出任何差池我扒了你的皮。”王子安恶狠狠道。
“是。”王子义赶忙立正回道。
“好了,准备开拨。”王子安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栓子,放响箭。”
王子栓拔出一支响箭,搭上弓弦后胳膊猛得一使劲将弓拉成满月形,手指轻轻松开,便见响箭在凄厉的尖啸声中飞向天空,惊起林中飞鸟无数,众人惊讶之情一闪而过,却都更加握紧手中的枪,王子安见状一笑:“不错,士气增加百分之五。”随后翻身上马,“走。”
“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王子安嘹亮的嗓音回荡在山谷中,久久不得散去。 



第4章 开庄

为了保密,众人未敢出山走大路,而是连着翻了数道山梁,路上荆棘丛生,王子安与骑手只好下马牵着,幸亏不是太远,到中午时分才出得山来。
“这儿离葛三炮老窝还多远?”王子安手搭凉棚蹲在山梁上朝远处望去,转头问向走线儿的(土匪刺探情报之人)杜神算,其人本名杜国义,因伪装成算卦之人又称神算。
杜神算此时正跟大伙猫在几个土坑里,防着被山下村民看见走了风声,“回大架子,还有不到六七里路,一顿饭的功夫准能过去。”
“你可都打听好了,葛三炮已经回山?村里就剩他给那地主老财留的几个护院之人?”王子安不放心确认一下。
“小的昨日去他们村,给那李老财主的小妾算了一卦,是她无意中所说。”杜神算回道。
“恩,那就好。”王子安点点头,“都赶紧休息,天儿擦黑了绕小路去他们村后,等晚上进村,路上若被人发现绑了仍马背上。”若是马匹够用王子安不介意白天就打进去,可现在大半步兵只能谨慎点。
“好来。”众人低声吼道,甚至有几人眼珠有点发红趋势。
“我再重复一遍,只打财主,不扰百姓,否则别怪我手黑。”王子安见状赶紧嘱咐道。
“那要百姓打咱呢?”有人嘀咕道。
“你手里枪是吃干饭的?”王子安气道,“不让你主动骚扰,不是让你挨打不还手。”
山岗上重新平静下来,王子安百无聊赖之下也躺地上发呆,嘴里嚼了根狗尾巴草。他的前身参加行动无数,所以继承所有记忆的王子安压根就没感到任何紧张害怕的情绪,只是来到这里快一个月还是有些神思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办,不过想不通那就不想,活过一日算一日,弄不好死了还能再穿回去见到亲人。想到这,王子安把头往草丛里一埋便要睡觉,只想醒来后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和物,而这土匪生活一月游,仅是南柯一梦。
……
“走路轻点。”王子安呵斥着队伍中的大块头杜宝兴,此人力大无穷,只比蛮力王子安都得甘拜下风,“让你走轻点不是让你不走路。”王子安有点无语,真是没法儿交流。
“奥。”杜宝兴唯唯诺诺,因为比蛮力王子安被连摔几个跟头便经常以切磋名义揍他,把个铁汉愣是揍得发憷服了软才令王子安心火消掉:“可俺走二十多年的路都这样啊。”
“哈哈”众人压低嗓门笑道。
“好了,不要笑,这就要进地头了,被人听见就坏菜。”王子安赶紧说道。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众人摸黑走到这儿殊为不易,但不能让自己走漏风声。清末农村没啥娱乐活动,吃完饭便都躺床上睡觉,抑或开展各项有益身心活动之事。再加上农村土屋对革除噪音功能实在力不从心,摸到村后,一众响马在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声中楞是熬了半宿。
已是快到子夜,搬顶子之人叫醒王子安后挨个叫醒众人,整束完毕,正待按照任务行事,却见前面暗哨打来手势说有来人,唬的众人赶忙趴下,几个骑手也都忙不迭安抚马匹。王子安领了几个身手好的人猫着身子来到暗哨身边,仔细望去,黑不隆冬也看不清楚,隐约看到十几米处有两人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干啥。王子安见状打了一手势,与另一人一人一边朝着二人摸去。
“恩,恩……”王子安与同伙同时将二人捂住口鼻拿刀逼住倒拖回去。路上王子安摸到怀中之人胸膛处软绵绵两块肥肉,顿时明了,色心一起便又多摸了几下,怀里人本想挣扎,刀身却又往里紧了一分,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这就俩来偷情的,顺子兄弟给审审,不是李老财的人就先绑了放这儿,等干完活放掉。”王子安吩咐李顺子道,“别耍心眼。”王子安知道李顺子有点色胆。
“好来,大架子放心,俺知道轻重。”李顺子赶紧答应。
在李顺子刀尖儿恐吓下两人磕磕巴巴的交代完毕,发现没任何不妥便绑了扔到一旁,着一抗散枪的(看守武器杂物之人)在此看守,其余人等收拾完毕重新出发。
“一定要快。”王子安吩咐抗扇(攻门)之人,“埋好药包立刻跑开,村子里狗不少,在叫开全村之前弄好。”
“大架子放心,俺醒得。”说罢扛起火药包就低身往前窜去。
“汪、汪、汪”村子里狗声慢慢连成一片,有几户人家点了灯起来查看,王子安有点心急,赶紧深吸口气安复心情,村外有人埋伏着,自己领人只等炸开院墙冲进去,剩余几个一会儿点着柴火垛引起恐慌,应该万无一失。
“轰”一声巨响,“开了,开了”,抗扇的王长福也是王家族人,不过跟王子安已经出了五服,此时正大呼小叫着。“冲进去,反抗者格杀勿论。”王子安一马当先,手里挥着六子左轮便冲了进去,旁边王子栓赶忙护着自家寨主往里冲。
“王家寨响马寻仇,刀枪无眼,闲杂人等紧闭门窗。”王子安事先安排了几个喊话之人,此时大呼小叫的在村内乱窜,临了将财主家柴火垛点了几堆,霎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黑夜,与狗叫声,小孩的哭闹声,枪声交织成一首死亡序曲。
“砰”王子安抬手一枪,看也不看正中脑门的护院人一眼,领着人朝正院跑去,身后王子栓将对方枪支拾起,摸了摸啐道:“保险都没开,废物。”踏了死尸一脚跟着冲了进去。
……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李聚财李大财主此刻后悔莫及,早就告诉葛三炮那夯货别招惹王家寨,徐二疤跟一顺风有关系,可不干他啥事啊,临了还是受了徐二疤的诱惑打死了人大当家,这可好,连累自己一家人的身家性命,“爷爷,俺劝过葛三炮不让他招惹你们,可他不听,俺也没法啊。”李聚财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到伤心处,却是嚎啕大哭。
李家就四五个护院,加上葛三炮留下的也就七八个人,破墙后打死俩,见事不可为跪地投降俩,其余的全让王子安给堵到屋里缴械俘虏,李家人虽有拼死反抗之心,可手里就一把枪还卡了壳,此刻全串成串绑到一起,“甭哭了,死不死一会儿再说,现在就看各位的,把家里财产埋哪儿都交代出来。”王子安此刻心情大好,一人未伤,回去也是倍儿有面子,想当初便宜老爹出手经常刮花,想起一事转头问向王子柱:“给葛三炮送信的人找着了?”
“找着了,请杜神算算命那小妾她弟弟,已经走了半刻钟,俺告诉他把葛三炮给诳下来就放过她姐姐。”王子柱回道:“那小子挺上道,跟他姐关系很好,葛三炮的人经常欺负他,憋着一口气呢。”
“那就好,让贵儿叔领着人先去地方埋伏好,咱们白天再去,大半夜跑山里一来一回怎么说也得到中午。先抄家,你去审审,注意分开审。”王子安本就没想把人全杀掉,杀几个还凑合,多了自己也受不了,再说他也没打算让自己人动手。
“恩。”王子柱见大架子把这重要事情交给自己,单手提枪很是高兴:“都起来,一会儿一个一个进屋,有不老实的,屋外躺那俩就是榜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李聚财的败家儿子被枪一顶啥话都往外搂,连自家老爹将小妾送到葛三炮床上的丑事都抖搂出来,省却不少麻烦。审完王子安带人翻出李家几代人积蓄,几箩筐白花花的银子和鹰洋龙洋在火把照射下愣是晃了他一跟头,大喜之下赶紧从旁边扯了一绸缎盖住:“全都抬出去,回去后都有赏。”
几个响马也是面有喜色,此次出山出得值,早知如此老寨主在的时候就该开庄子抢,而不是跟一队队的武装商贩拼命。相互看了几眼,赶忙上前抬了往外走。王子安则在旁一点点的查看,还有其他几箱子的铜钱,绸缎,稀奇杂物等。
王子安从一箱子里摸索半天摸出几块怀表,心说好得不用拿香计时了,以后咱也可以行动之前喊一声“现在对表”,这才叫专业。欣喜之下差点把旁边几个长条木箱给忘掉,打开一看却是一簇簇崭新的步枪,这才恍然大悟,心说一破乡下地主老财哪来这么多物事,感情是葛三炮的贼赃。这葛三炮二十来号人十来匹马,胆子大,平时跑的远,商队打劫的多,钱是存了不少,对手下弟兄也不错,就是有点抠,一直不肯扩大规模,看这新枪估计是怕自己报复买来准备扩编用,现在全便宜自个了,只是不知他哪来路子弄到新的汉阳造,要知道现在离北洋六镇换装完毕也没多长时间。不过这样也好,葛三炮肯定过来救场,要不他一辈子积蓄就全折这儿。
王子安也没再仔细查看,夜长梦多下不知会有何幺蛾子事儿发生,先让兄弟们把东西和人一起弄到屋里看着。李聚财见到自家财产离自己只有几米远却已不属于自个,伤心之下又是一顿嚎啕大哭,引得家眷也是孩子闹大人哭的好不热闹,把个王子柱烦的不清,一拉枪栓“砰”的一声将屋顶打个大洞,顿时让众人停了喧闹。
……
天已蒙蒙亮,忙了一宿的王子安把众人集合起来,村里还有人在喊着“太阳落山后再行出门”的话。
“柱子,给你留几个人,把他们看好了,有闹腾的枪托往上砸就行,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枪。”王子安本想把栓子给留下,柱子打枪是把好手,可念及栓子年龄太小作罢:“房子周围都铺上柴火,有人来抢给我点了,咱的性命要紧。”
“好来,大架子放心,有我在没问题。”王子柱拍胸脯保证。
“其他弟兄跟我来,咱们去给老寨主报仇。”王子安对着众人喊道:“上马。”
“报仇!”一众土匪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向着太阳方向奔驰而去。 



第5章 报仇

王长贵带人去埋伏时闲路黑不好走便没带马,报信之人比他们也快不了多少,加上从财主家搜出的几匹马,王子安剩下的人便都骑马而来。跑到约定位置,睡眼惺忪的王长贵被暗哨叫醒,赶忙起来向远房侄子问好:“大架子来了,累了吧。”
“恩,一晚上没睡,还真有点难受。”王子安的眼睛开始泛酸,其实前半夜他也睡了不少,但年轻人觉多:“都埋伏好了?”
“埋伏好了,葛三炮下山的路就这么一条,三更半夜估计他也不敢跑山。”
“那我先去睡会儿,你盯着点,让弟兄们轮流搬顶子,给马喂点料。”王子安倒也不是太困,但想着一会儿要拼命,现在还是先好好休息,说完跑到一块石头旁边半靠上面睡了起来。
王子安看到了安娜,看到了父母,想拉起他们却怎么也够不着,想跑过去又迈不动腿,心急之下抽出把刀便要砍掉双腿,迷迷糊糊间看到王子栓在拽自己裤脚:“大架子,醒醒,醒醒,葛三炮来了。”
王子安一个轱辘翻了过来:“哪儿呢?”
“大概还有二里地,很快,都骑着马。”王子栓很是佩服大架子,反应真快。
“还真是夯货,这么快就来送死了。”王子安心里很是得意计谋得逞,手里左轮虚空一挥:“都准备好,看我手势。”
葛三炮一行人等夹着头戴白巾的报信人快马飞奔在路上,激起尘土无数,霎时间便跑了过来,倒也有那么点气势。看着马群跑进埋伏圈,王子安从旁边匪兵手里抄了支步枪,把手枪扔给他,端枪瞄准冲最前面那人,嘴里念念有词:“近点,再近点。”
“砰”的一声枪响,排头之人应声而倒,顿时枪声连成一片,雨点般朝着葛三炮等人射去,亏着王子安事先嘱托好只打人不伤马,还是有几匹马倒在了路中间。葛三炮更是被众人集火,当场被打成马蜂窝,剩余匪兵看势不妙打马就要回窜,倒是送信人机灵跑到路旁趴下以免误伤,王子安见状手中枪一举,“上马冲。”
一声凄厉的尖啸声应声而起,却是王子栓放下枪朝着对方射了一箭,百分五加成下众人气势更足,纷纷上马就追,王子安心中一乐,心说栓子眼力可以,以后得好好培养。
一番追逐下几个落网之人未跑远便被一一射落马下,王子安仰天长啸:“爹,您的仇孩儿已经报一半儿了。”喊完赶紧下马指挥众人收拾战场,并亲自给在追逐中胳膊被咬了一口的族兄王子敬包扎—他在大学里学的外科。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枪响,却是众人在给受伤的马匹和对方重伤员补枪,死马得拉回去腌制做储备,重伤员没法救,轻伤的葛家人甄别下有大恶者绑回村里枪毙,没的则就地收编,反正这年头土匪们收编来收编去也没见有多大麻烦,就是忠心度低点,也好少造些杀孽,再说也没几人。“无量寿佛,善哉善哉。”王子安心头念叨了一句,想着一会儿得把葛三炮首级给取来。
将葛三炮无头尸与众土匪尸体就地掩埋,王子安在上面插了块长条木板,木板上用匕首刻了字:“下有国防光缆,禁止挖掘”还遥遥拜了两拜:“都是码子群里求活,有命是老天给赏,死了就万事休提。各位一路好走,投胎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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