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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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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把文件给我。”王子安伸手跟他要过公文看了眼,大意是要在济南城里多开一所中学,这是好事儿,刷刷几下在上面签了字递给他:“好了,这种大力兴办教育的事情我还是支持的,以后直接把公文拿过来就行。”
王朝俊喜滋滋的接过公文,从这点王子安倒是看出他本人还真是一心为学,见他打算告辞走人便说道:“王司长先等等,来坐下,我想问下咱们山东现下的教育情况如何,各地有学校多少?”
王朝俊的业务比较熟练,对王子安的考教张口就来:“省立小学堂共有25所,全部在济南,省立中学堂共有16所,学生三千余人,各县还有官办小学堂和中学堂,私人建立的学堂也不少。此外尚有五所专门学校,分别是山东法律学校,山东法政学校,山东公立工业专门学校,山东公立商业专门学校,山东公立农业专门学校,高等学校有山东官立大学堂,山东高等巡警学堂,山东基督教共和大学,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校,除这些外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专门学校和师范学校。”
王子安手指一直在桌子上敲着,看到王朝俊停下来道:“岁之多少?”
“行政支出在七万两左右,官立学堂经费八十万两,学堂及学生补助两万两,出国留学生经费四万两,社会教育经费三万两,此外杂支经费尚需两万两,全年经费约为百万两左右,上述所言未曾算入鲁南一带。”
王子安蛋疼了,他还真没想到山东的教育经费能达到这个数字,当然他也不知道山东的教育此时在全国都称的上好,基本占到了阖省财政支出的一成,比之后世一成五的比例不远了。
“辛苦王司长,日后还望王司长尽心尽力,争取把咱们山东的教育事业建设的更好,我给你表个态,日后教育支出在财政支出中的比例只会多不会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中华民族的复起可就全指望他们了。”大帽子不要钱随便扣。
王朝俊还没高兴呢就听王子安话锋一转:“但是,钱可以给,可我不希望教育系统出现蛀虫,干教育的若是出了蛀虫给学生带来的影响是一生一世,若被我逮到可不管其他人的求情。”
“多谢都督。”王朝俊自动免疫了他这句话,其实他能自己出资兴办教育就说明这人品行不错,只是王子安怕他手下人忍不住诱惑失足。教师的作用是教书育人,若他们自己的品德出了问题,学生有样学样下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见王子安没了话,王朝俊拿起公文起身告退,此时田书林已经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顺路让他叫了过来。
“统计完成了?”王子安问向田书林,他手里抱着一堆公文。
“完成了。”田书林说着从里面拿出一份道:“经统计,现山东各驻防军队分下述各部:陆军第五师,计有步兵第九旅第十旅,骑五团、炮五团、工兵第五营、缁兵第五营,全师官佐兵夫11658名;陆军第七师,计有十三旅十四旅,骑七团、炮七团、工兵第七营、缁兵第七营,**第一第二混成团,因一二混成团人员充足第七师部队之缘故并未满编,计有官佐兵夫13957人;省骑兵旅下辖骑二骑三两团,因骑三团尚未配属完毕全旅共计1255人;省辖陆军第四十七旅,下辖九十三九十四两团,共有官佐兵夫3636人。上述全部为山东正规军之人员。”
王子安的第七师基本由原山东混成协改编而来,人员变化不大,只在充实部队的时候把原巡防营部分人马调入;炮七团的装备本不足,后来求爷爷告奶奶终于又买来一营七生五三十倍管退陆炮,而德国人此时忙着充实自己的部队为大战做准备,所以这是他最后能买到的一批装备—对方连退出装备序列的委员会步枪都不打算卖了。
这批装备到达后他的混成旅改成了第七师,不足装备由陆军部调拨,因此又混来了一个营的江南造七生五管退山炮,替换第七师部分火炮后余者调归巡防营使用。至此王璞的炮兵团终于满编,地方部队也有了火炮可用,而军中大量配属的迫击炮也保证了他们的火力大大优于现下北洋各军,比之南方民军更是犀利。
“地方部队有左路巡防营2156人,驻登州;后路巡防营3176人,驻聊城;新防营1651人,驻惠民;原前路巡防营(兖州)和右路巡防营(曹州)、沂防营三地因我军驻地之干系士兵人数大大少于原兵额,现共有士兵计4275人。此外尚有青州旗兵驻防营九百余人、运河工巡营三百余人、黄河河防营2246人,以及驻德县的直隶第七路巡防队七百余和直隶左翼巡防队五千余人,不过此两巡防队不归我山东管辖,只是驻地在此。”田书林喘了口气继续道。
“其他还有山东陆军小学堂、海防营、烟台海军学校、连上述共计有46000余人,年需银610万两左右。”
“着令王子义立即从原各地自卫队遴选合适兵源补入巡防营,补齐原有数字,并再行组建新兵训练营,日后各军需兵源者都从此处划拨。第五师日后估计要调走,他们走后的防务空虚先不谈,但兵源必须要充足。”王子安闭着眼睛慢慢说道,兵源问题不需伤神,山东这地儿要是招不到兵那该有多废,就是这乱七八糟的各地武装让人头疼。
“宋承斌到济南了么?”王子安突然问道。
“昨日下午刚到,到达后立即按大帅吩咐去了山东兵工厂,今天也在那儿呢。”
山东兵工厂前身是1875年由山东巡抚丁宝桢奏请建立的山东机器局,第一任总理局务是徐建寅,1912年8月改称山东兵工厂,由北洋政府陆军部管辖,并受山东都督支配。厂长下的管理机构设有副官、文牍、会计、审计、审查、医务、差遣七处;生产机构设有机器、火药、枪弹、白药、炼铁、铸铁、轧铜、化铜、木工、工程十处,另有军火库一座,设在无影山。工厂附设高等艺徒教育所,现有高等艺徒50人,图算生30人,全厂员工计有600余人,以生产六五弹和七九弹为主,月产只有三十万发。
不过这厂有个好处是能修理枪炮,基本现有国内所用枪炮都能自修,还可自制蒸汽锅炉和机床等军民用产品。王子安自己的兵工厂虽也能修理枪炮,但机器到底比不上山东兵工厂的历年积累,而且那边的主业是复装弹药与手榴弹迫击炮的制作,门类也不比这边。
“调审计局的人进入兵工厂进行调查,争取将其中的蛀虫清理出来。让宋承斌尽快熟悉厂子,着手对两家兵工厂现有设备进行整合,日后兖州那边主要制作手榴弹与迫击炮,济南的厂子主要生产枪弹与自制枪械。告诉罗建明分离山东兵工厂一部分机器组建山东第一重机厂,以生产工业用机床与机器为主,把原兖州所有几家小型铁厂整合建立山东钢铁公司。”
“是。”田书林拿笔记下他的话并复述一遍,刚想问还有什么吩咐却听王子安杀气腾腾的来了一句:“着令全省各地方部队立即对辖区内土匪进行清剿,调宪兵入驻各部进行监督;抽调第七师十三旅二十五团一营与二十六团、骑兵团、炮兵团一部对曹州巨匪李四考进行打击,此次无论如何不得令其逃脱。”
“是。”
第90章 围剿(一)
李四考手里拿着望远镜,远处已经出现了穿着黄咔叽单衣裤的北洋士兵。虽然都已经到了民国二年,但他仍认为现在不如前清时代,无他,当年混迹在曹州府让人谈之色变的巨匪到了民国却再也没了以前的风光。
手里望远镜是进口货,至于哪国的早忘了,系宣统二年从曹州镇总兵手下营头淘换的。想当初曹州一镇兵员只两千多人,再扣除喝掉的兵血人就更少,可他李四考呢?时不时跟冯天战几人合码聚集五六千人跟玩儿似的,兵锋所处压根没人敢挡,什么曹州总兵兖州总兵都不够看,只第五师来剿的时候才不得不避过锋芒,可第五师走了他的人转眼间又可以聚起来。
宣统三年的时候他的势力达到顶峰,在全国乱起的年代他本想趁势而起拿下曹州府也干个总兵玩玩儿,没成想落后一步,被以前沂蒙一带的同行王子安抢了先手,由此他看那人极度不顺眼。
民国元年他的队伍遭遇危急—原曹州府下辖各地因王子安掌控能力越来越高都脱离其管辖,队伍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为此不得不合码七千人攻打曹州城以给对方个教训,总不能你吃肉连汤也不给兄弟一口吧。可对方不仅把他的人打退,随后还集结兵力对其进行清剿,看起来庞大无比的队伍被对方炮一轰就散了架,不得已只能跟几个拜把子弟兄拉了队伍开跑,最后只余两千来人逃到泰安府才免遭全军覆没的厄运。
梁山附近靠着安山湖,也就是东平湖,只是此时人们还有叫这个称呼的,沿运河北上则是原黄泛区,李四考跑到这儿后安心了一段时间,靠着以前的积蓄和时不时开几个庄子养着兵,顺便看看日后怎么发展。
前几日河南的白朗曾派人过来联络他,想劝其归顺,双方合兵一处攻城略地,虽然对造反一事儿没有心理顾虑,但他仍不想甘当牛后,要知道自己只要回到曹州就可以再次聚起五六七八千的人马,他白朗能有个几千人就不错了。
现在他很后悔,纵使做牛后也比让人砍脑袋好,省府下了令要对其清剿,李四考本来想跑结果让大股骑兵堵了回去,现在更是被人步兵给辍上。
“大哥,打吧,再不打咱的人全跑跨了,那堆北洋狗子怎么就这么能跑呢。”冯天战哭丧个脸对李四考喊道。对方骑兵只把路给截了,黄泛区不适合骑兵的大规模运动,可相对的他们手上的骑兵也跑不起来,加上不能把没马的兄弟扔掉所以给人撵上。
“那就打吧。”李四考在这儿拿望远镜观察对方,就是为同他们正面干下看能不能冲出个口子,否则照这样下去断不可能有活路,手下弟兄在逃跑过程中落队的甚多,再跑士气全垮了,而且北洋军的火炮在快速移动中未能跟上,现在打下还有条活路。
“把大洋全搬出来给弟兄们发下去,是死是活在此一举,队伍里的家眷全毙了,反正也没几个。”李四考道。
“啊……”冯天战张大嘴巴。
“啊个屁,这他娘什么时候了还妇人之仁,等突出去老婆孩子想要多少有多少,突不出去一切拉倒,还愣着干嘛,去啊。”李四考上前踹了冯天战一脚,从曹州往外跑的时候他的人多骑马要比冯天战出来的人多,所以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给他面子。
冯天战神情复杂的看他一眼,转身吩咐手下去了,半响后远处传来一阵枪声和妇孺的哭喊,队伍在骚动会儿后又恢复平静,能跑出来的都是惯匪,这种事儿见得多不稀奇。
李四考把一应事情吩咐好,转身叫过手下一亲信,跟他耳语片刻看他离开后把手中枪一举:“弟兄们都看到了,北洋狗子不给咱们活路,怎么办?”
“拼了。”
“对,拼了,咱弟兄们手中的家伙也不是烧火棍。”
“俺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枪子打上也是一个窟窿两个眼”,李四考的人一阵鬼哭狼嚎。也是,都曹州府地面上跺跺脚震三响的人物,哪时间吃过这大亏,别说你这第七师组成的时间不长,但就北洋嫡系第五师也不拿兄弟们没法么。
李四考心中苦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群人哪知道自己手中的弹药不足,以前都是打仗前再往下发子弹,所以对这事儿没啥概念。何况他手下人枪械也是五花八门,不少人还是大刀长矛火枪土炮充数,有快枪的弟兄那就是绝对嫡系了。
半响后有人抬过几个大箱子,李四考为增加气势手持六子左轮上前将锁头打坏,自有人拉开箱门露出白花花的银子与大洋,李四考抓出一把往天上一抛:“这都是你们的,出去了拿着钱咱再讨媳妇,别光盯着后面那群死鬼看,出不去,大架子俺陪着弟兄们一起奔赴黄泉。”
“打。”情绪被煽动起来的土匪们个个怪叫着,都是亡命之徒有今天没明日的,自打踏上这条路就没想过有善终的机会,让人逼到这份上不打等着引颈就戮?
土匪们情绪高涨,连带着冯天战也兴奋无比,李四考看他一眼低头问向刚回来的亲信:“准备好了?”
“好了,老兄弟们都听您的。”
“那就好。”李四考可没天真的认为就凭这群乌合之众打得过对方,只能收拢几十号亲信弟兄打算趁着双方开打跑掉,而且船小好调头,想来这点人对方不会紧追不舍,就算他们不打算放过自个,找地一猫上哪儿找去。
“把手里的刀都给老子准备好,一会儿说不得就得跟人对砍。”李四考从后边马弁手里接过后背大砍刀喊道。
“是。”
……
“tm终于不跑了。”梁介中喘着粗气骂道,“属兔子的玩意儿,亏他们平时还自称曹州府的头面人物,打都不敢打。”
“团副也忒看得起他们了。”张克恩也喘着粗气道,他是梁介中第一营的一连长,梁介中在军队改制为师的时候混了个副团长的位子,仍兼着第一营的营长,“几千人能让炮给轰得没影足见他们水平,不跑等着咱们全吃掉。”
“行了,后面主力和炮营还有多远?”梁介中没好气的道。
“俺哪儿知道。”张克恩也没好气:“就这破地方他们能跟上才有鬼了,俩轮子陷泥巴汤里压根出不来,不过后面有曹团长跟着没事儿。”曹旭川作为此次剿灭李四考匪伙的总指挥自然跟着大部队前行,梁介中手里只有自己的一个营和临时加强的一个营。
“失误了,本就不该让火炮跟着,咱手里的小炮和手榴弹就够对方喝一壶,加上火炮纯属耽误事儿。”梁介中碎碎念着,可行动之前谁能想到对方找这么个破地方呢。
“这路要好走了就没咱们啥事儿,骑兵团就能把他们全给灭掉。”张克恩说了句接着问道:“怎么打,等主力还是咱们单干?”
“单干,谁知道啥时候儿到,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梁介中吐了口唾沫,他不太看得起曹旭川那团长,话里话外别苗头的意思很明显。
张克恩没接茬,只又询问了几句便下去领人准备进攻,第一营和配属的那个营头各有一个迫机炮排,曹旭川还给加强了一个炮排,合起来九门小炮,对付土匪够用了。
望远镜里土匪们乱哄哄找着掩体,刚才曾传出一阵枪响让梁介中差点以为对方起了内讧,可看样没遂了自个的愿。双方距离慢慢接近,梁介中把手中兵力分成两个梯队,大体呈前重后轻的姿态,迫炮排在经过一轮急促射后分出了两个下放到连里伴随前进,另一个则跟着第二梯队对顽抗之地进行打击。对方可视为立足未稳之敌,他们由运动状态转为驻止状态战斗准备并不完善,火力兵力配置都是在仓促状态下完成,并不能充分发挥其优势—当然,他们也没甚优势可言。
张石生紧紧握住手中的钢枪,他在参军以后被分到了二十五团第一营第一连,此次跟着部队一起过来剿匪。这不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之前曾跟着连长打过土匪,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紧张,上次上战场连里有个新兵被对方的残敌拿刀砍了腿,做手术时其人哭天喊地的哀嚎声到现在还在他耳旁萦绕。
小炮低沉的“通通”声传来,张石生心里的紧张感稍微平复下,土匪没有任何的重武器,不用怕被对方炮火击中,只在前进中压低身子即可。前面不远处腾起一阵阵烟柱,张石生眼尖看到有匪兵被炸到天空,对方防御人员开始变得混乱,有人当下扔了枪向后跑,可转瞬间就被撂倒在地。他知道对面肯定有督战队,这事儿连长告诉过他,连长还曾骄傲的说全中国没督战队的队伍只有他们一家。
张石生有点不太相信连长的话,自个队伍里虽没有督战队,但听人说政教官曾枪毙过往后跑的老兵油子,他心里自然而然的将其打上督战队的记号。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又没打算往后跑,三叔家的哥哥已经因战功提成排副,回家探亲时曾披红挂彩的围着庄子绕了一圈,很是引起乡亲们的羡慕,种地都有人帮着,他也想享受到这种待遇。
第91章 围剿(二)
“不是说他们没炮么。”冯天战哭丧着脸对李四考喊道,刚才北洋狗子一阵炮轰差点让他们防线散了架,淬不及防下有不少弟兄给打蒙转身就跑,幸亏后面督战队没挨到炮轰,打死几人后把人赶到了前面。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李四考铁青个脸,对方火炮的的确确没跟上,但刚才挨得炮弹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挡不住咱们都得死。”说完他探起半个身子拿望远镜观察下才清楚,北洋军中有不少人抬着根小炮管往前冲,到一定距离后会有几人合伙组起一门奇形怪状的小炮,然后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己方轰来。
“趴下。”冯天战眼尖看到有炮弹向几人的位置落来赶忙上前把李四考扑到,一声巨响后冯天战腿上被擦了块皮,他叫了几声又把李四考拉起。李四考倒是没事儿,但两人身旁的马弁却死的死伤的伤,地面一片狼藉。
“草。”李四考吐了口唾沫把口中的泥巴吐掉,真是大大的失策,先前他从望远镜中观察到对方军中有这种玩意儿,但当时他还纳闷,怎么北洋军也沦落到跟自个差不多的地步用起了土炮,看管子长度还不如手下平日用来打雁的呢,感情还真是一种没见过的新式快炮。
小炮落下的频率逐渐减小,李四考想喊人组织防御,抬头却发现还能端枪瞄准敌人的没了几个,除去被打死打伤的剩下人都把头深深埋到土里,北洋军离得最近的已经不过四五十米,大骇下他低伏着身子跑去一个个把他们揣起来,嘶哑着嗓子喊道:“都给老子起来,对方上来了。”
匪兵努力的克服恐惧抖抖索索抬起枪开打,没成想这边枪声还没形成规模,重机枪嗒嗒的声音便响起,亏他长年刀尖上添血日子形成的反应,直接趴地上才躲过一劫。
他周围的兄弟就没这好运,因着地形缘故他们并没找到什么有利的阻击位置,大多是半低着身子开枪射击,少数人则就着卧倒的马匹或箱子之类,对方数挺重机枪的火力直接在其防御中段开出了个大口子。李四考原本想将对方阻击片刻再跑,看情况却已经不行,眼珠转了下对刚包扎完的冯天战喊道:“你在这儿守着,俺去其他地方看看。”说完不等他回话叫起亲信向旁边跑去。
张石生在对方火力射击的当口卧倒了下,随即重机枪的声音响起,片刻后排长一声大喊他也站起身跟着快速向前方冲去,在刚才的行进中他开了两枪打倒一个敌人。他的枪法在全团中都数得上号,按理应该被抽调去猎兵营,可他在新兵连的时候一直听从民兵教官的吩咐没表现出来,后来被营长直接要走然后雪藏—他不知道他的民兵教官出身就是这个营,有好的苗子自是推荐给老部队。
重机枪布置在侧翼,在士兵发起进攻后也没停止射击,张石生很是担心这玩意儿会不会打到自己人,但这问题还没深想就听排长声音响起:“投弹。”
“啊……”张石生怒吼着将心中的恐惧赶走,紧接从身后掏出手榴弹使劲甩出去,不想班长从后面踹他一脚:“你个二货倒是拉弦啊。”喊完从他身旁冲了过去。
“哦,哦。”张石生手忙脚乱的从身后拔出剩下那颗,没等拉弦就见身边袍泽全都憋足了劲冲上前去,见状他也不投弹了,跟着便往前去,这会儿他倒没忘边跑边给步枪上刺刀。
第一连正前方剩下的敌人这会儿早就撒丫子开跑,后面督战队也被己方迫击炮打垮没了影,张石生速度快很快撵上班长,看到前方不远有个匪兵正闷头赶路端枪就打。方圆百里的好猎手这次没让班长失望,虽然枪上上了刺刀影响射击,但还是一枪正中后背,那人随着惯性往前跑了几步才跌倒在地。
“好,就这样打。”班长高兴的对他喊道,转身朝着地上想爬起来的一个匪兵刺去,那匪兵也不知是要投降还是负隅顽抗,但这会儿谁还能顾得了这个,他的枪可就在手里握着。
冯天战趴在血窝里一动不敢动,他在李四考说上别处看看的时候就觉着不妙,他人虽浑但也不笨,看李四考慌张的模样肯定想跑。可正面阻击的人马多是他的弟兄,而且他也没李四考说把人丢下就丢下的习惯。
一念之差对方冲了过来,木棒棒泼雨般朝着己方砸将而来将弟兄们炸死大半,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匪兵再也撑不住,剩下的人全都化作鸟兽散向后跑去。冯天战眼神好使找了个战死兄弟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装死,眼角余光看到几个炸傻的弟兄端着枪被人挨个捅死,跑出去没多远的人也被他们点了名。
“别趴着了,起来。”冯天战听到头顶上方有人喊他可仍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诈他。
“俺让你起来听见没。”那人说着就拿刺刀捅他:“俺可看到你刚趴下不长时间,想装死没门。”刺刀已经进了肉,冯天战再也忍不住赶忙大叫:“别捅别捅,俺投降。”接着慢慢起身蹲下,“枪在那边儿呢。”
“吆,还是左轮。”张石生上前把枪拾起还没好好看下就听有人喊他:“张石生你墨迹啥呢,赶紧过来,连长找你,俘虏自有后面的弟兄管。”把枪往腰里一插他赶紧跑过去,临走还踹了俘虏一脚,刚才被班长踹的那脚算是找回来了。
张石生跑动过程一直摸着手枪,虽然这玩意儿早晚要交公但多摸会儿也是赚的,紧跑几步撵上连长,听他喘着粗气说道:“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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