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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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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是王子安闹起来的,他也没真想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学生里早就有大批内情处编外人员在活动,真要是有火发不出就领人朝着几个有名的大地主家去,反正那边没明令不得打砸抢,也正好不用回学校上课。
一番闹腾不止把孔家人吓坏,还让一众督军政客惊掉了眼珠子,这孔府要在本省境内还不得当成祖宗供着,没成想那位靖帅连这家都敢动,并且人还整天上蹿下跳的在报纸上跟人论战,手底下摇旗呐喊的也是成群结队,没看号称文人学者云集的北大都有不少人跟他屁股后面壮声势么,双方战到最后,愣给他博了个思想界领军人物的称号。
不过任由他如此闹下去所有人都不好受,各省学子都有不稳迹象,给警察驱散的人群也是比平日里大有增多,因此段祺瑞跟冯国璋在北京城里连连发电要求其约束省内运动,别整些幺蛾子给兄弟们添堵,还是南下收拾那伙不听话的督军是正事儿。甚至就连那还在日本避祸的康有为康圣人也不甘寂寞,发电斥责其狂妄。
那人不发电还好,一发电正战至快要没敌手的王子安顿时找到下家,再把其人张勋复辟期间做的丑恶事儿一拨拉,火力又朝他身上倾泻而去。这番闹腾,最后连窝在四川给蔡督军打理政务的梁启超都给牵扯进来—不过却也是喷向南海圣人,谁让他参与复辟呢,理念不同可要大于师徒情谊的。
不过别看王子安在论战中高歌猛进,看似勇不可挡,实则水平也就那样,要说把一众靠这个吃饭的文人墨客战到不敢跟他对喷不太可能,可人不是一个人战斗啊,他手底下人多势众还又齐心协力,那伙子对手又没个领军人物,也便便宜了他更加名声大噪。
说起孔家,王子安其实对孔老夫子还是有些好感的,但当不得这都两千年以后了,还老多人拿着他老人家说法当圣典来使用,社会是发展的,不会一成不变,思想也就该与时俱进,儒家在以前的确还凑合,但放到现在却有些不合时宜,而且儒家在其后的发展中明显给人念歪不少,不改进是没法用了,不过改造思想还不如自己再弄一个呢,反正现成能用的多了去。
事情在学生放假后开始变冷,只余部分学者文人之类尚在为孔家思想到底合不合社会发展口吐飞沫,就连那王子安也是偃旗息鼓不再跟人开喷—此事转机却是孔令贻服软,答应以族中土地换取政府供养,王子安不为己甚,到底不愿太过逼迫,也便就此同意,为此除了付出大批赎买金外,他还要承担每年三十万的供养,但能让孔家乖乖答应,其中的催化剂却是另一回事儿—南面土改杀得是血流成河,直让人不忍直视。
……
苏北、皖东北与天津被拿下后紧跟鲁省步伐,响应王子安号召开始施行土改政策,起先阶段是为丈量土地,清查户口,此事倒也没引起混乱,可紧接在山东出台了《土地法》以后,三地也是即刻跟进,开始以暴力手段强制地主士绅发卖手中良田。
天津倒也好说,因着地方不大,土地也没多少,加上他对青红帮举起屠刀跟清查政府工作人员的贪污腐化一事,吓坏不少身家丰厚之人,最后倒也平平安安度过,大部分人依着法律规定将手中多余土地上缴,少部分刺头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莫得办法只能答应。
可那苏北与皖东北却是不同,两地士绅本就看王子安不太顺眼,这一瞧他要把那劳什子的均田制弄到自己家立刻炸毛,上京请愿的、联络外出做官的、组织民团护家之人不一而足。
要说支持土改的也有,至少还是有不少商人、学生、开明士绅举手赞同,特别是农民,一听能分地,立马把下乡工作组当亲人,当不得他们对那些人没甚影响力啊,而且本地出产政客也是不少,家乡土地多有落入其人手中者,这会儿老多人眼睛就盯着他们看呢。
可《土地法》已颁布,若看人下菜碟总也让人瞧不起,对后续工作发展有诸多不利,因此在下乡工作组让人灭了一批以后,王璞与聂宪藩先后组织人手,开始配合各地工作组强行推行土改政策。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一闹腾,苏北一带地主武装率先起事,皖东北随后跟进,本没遭受大规模战事的两地此刻却是一地鸡毛。
而休整了几个月的秦德纯,便又苦命的派出来跟一伙队都走不好的乌合之众练起了把式。
“快点儿过河。”秦德纯咋呼着手底下快速奔跑的弟兄,河对面已有本地地主武装赶来阻挡,他们手中兵器也是像模像样,至少比王子安起兵阶段强不少,虽没重武器,但也能保证人手一杆快枪,看样应是汉阳造甚或13式步枪—张勋买过很多,谁知道最后流落到他们手中多少。
对面人群还在乱哄哄的往这跑,他们本想占住此地小桥以阻挡鲁军进攻,没想那鲁军不守规矩,直接从上游水浅处蹚水过来,绕开了自家精心准备的阵地,这防守策略都是一定武军原军官制定,那人在本地有部分良田,前期给鲁军击败潜逃回家,现在又不得不重新披挂上阵。
紧赶慢赶,还是给来抢地的恶人渡过小河,现下是冬天,可河面没结冰,趁着对方这会儿冻个半死倒也有可能将其击退—至于全歼,跟鲁军交过手的定武军军官没这想法,他知道对方战力,就手底下这两三百号民团武装不散架就不错了。
可此事关系身家性命,不反抗说不过去,总不能老子辛苦半辈子混来些良田都给喂了狗。
看着地主武装纷纷扬扬跑过来,然后就地卧倒构筑防线,秦德纯是半点也没将他们放到眼里,这样的武装就算打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不过话是如此,真让自己放过他们却是没这可能,对方怎么说也是公然竖了反旗,要跟鲁军打对台的。
虽然瞧不起对方,秦德纯的人还是仔细打起精神,对手再不堪手里拿的也不是烧火棍,打到身上同样一洞俩眼。刚才过河把众人冻得不轻,这会儿跑开了身子倒也稍稍好些。
离着尚有四五百米,对面有人开始开枪,众人不管不顾,只闷头前冲,小跑着冲向前去,对方子弹也不知打哪儿去了,一个人没撂倒。离着二三百米时对方阵中枪声密集起来,排子枪打起来甚是好听,而连里的迫击炮小组此时才开始架炮射击,又前出一段距离后各排轻机枪手打起火力压制,加上步兵手中枪支,直将对方打的头也不敢抬。
离着还有五六十米,有枪榴弹砰砰打出几发,跟后面的迫击炮一同砸入敌人阵中,这下对方再也撑不住,呼啦一声起身朝着后方跑去,只留下现场几十具尸体。秦德纯哪能让他们跑的如此随意,早就从侧后方绕过去的一组人马趁势用手中自动火力将他们趋往河边,对方此刻早已慌不择路,也便顺了他的意。
河边倒没人,可落入河中的迫击炮弹跟已成扇面围过来的鲁军士兵彻底将其斗志打垮,当有人扔下枪后,无数人做出相同动作并跪倒在河边—这仗没法打啊,那炮弹、子弹打的,估计比当官的给的卖命钱都要值钱吧。
“nnd。”秦德纯望着跪倒一片的俘虏甚是牙疼:“光打这样的破仗早晚把人弄成兵油子。”

 



第180章 报复

俘虏很自觉,没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位定武军军官早先不想束手就擒,反正依着他组织民团对抗下乡工作组的恶行被拉去打靶是肯定的,领着几个心腹跨河逃向对岸,结果给人击中背后毙命,其余人也便不顾河水冰凉站那儿投降。
让那几个投降的把尸体拉过来,连同先前被打死之人,一起用这些民团军带来的大车拉着,秦德纯又领人朝向对方镇子而去,一场只给鲁军造成几人受伤的战斗算是完事儿。
屁股后面跟着几个下乡工作队的人,他们还有另一职责,把被对方破坏的基层组织重新建立,之前来到此地的工作队除有一人成功逃脱外余者都给点了天灯,因此一番拉人打靶的活计是少不了的,秦德纯便是来此复仇加保驾护航。
镇子不太远,当一众俘虏被串成串拉到目的地顿时引起轰动,不少镇里人都跑出来看西洋景,不过内里应该没大户—看服饰跟脸色就能看得出,那一脸菜色,要是富户家但不可能混这熊样,而且看各位神情,这些俘虏应不是镇中人,否则不会有漠不关心的态度,如此却也好办了。
“许仕廉,让你的排去召集人手,咱要在这儿举行公审大会,给这群乡下老财看看,对抗政府的下场如何。”秦德纯随便找地儿大马金刀的一坐,立刻便吩咐起来。
“是。”那人听令也便带人挨个地方敲门,不知从哪儿淘换的几面响锣也是敲得震天响,把个还窝家里等着过兵灾的居民全都赶出来,间或哪家死活不开门上前就是一顿敲,先前把自家人点天灯的事儿可让他们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镇子不大可也不小,等把人聚起估计还得等段时间,秦德纯便又吩咐人趁机先甄别出这些民团军里的当官之人。
对方也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主,不等上刑便相互间咬起来,加上那伙看热闹的人群,不片刻便已将内里几个领头的抓出来。
粗粗审了下,这群人主体倒还真不是本地人,除那位本地军官外,只部分地主乡绅掏钱从外面弄来的看家护院之人,加上伙浪荡子凑成,对方只想着加到内里好弄几个钱花,谁能想到是干这种杀头的买卖啊,此刻都跪地上痛哭流涕呢。
曾被他们欺压过的居民此刻也是有仇报仇有冤伸冤,这儿民风还算可以,当时也很欢迎工作队到此驻扎,人怎么说也是到这儿给分地办事儿的,未死那人也是这些人给打的掩护,只是他们被本地无良乡绅欺压已久,没人撑腰生不起反抗念头,此时来了大军,自不会如先前般害怕。
一番清点,等把够得上打靶的人拉出来,现场已是哭声一片,当然也有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不和谐声音响起,不过也没让他们得瑟片刻,士兵手里步枪转作烧火棍,一枪托下去耳旁顿时清净。
等全镇人都聚拢到一起,太阳已是偏西,秦德纯估摸着今天可能得挑灯夜战,便又派人领着一伙居民外出弄火把,对方走的是不情不愿,这种杀头的事情可是老多年都碰不上一回,而且杀得还是平日里自己等闲不敢招惹的货色。
赶来的人群内里有不少本地头面人物,民团军败太快,没给他们收拾细软逃跑的功夫,当然,里面肯定有部分人不是自愿的,不过这会儿事急从权,他们连可是有不少地方都得去呢,这个镇子下属还有不少乡村。
“都来了?”望着那一小撮哭成一片的人群,秦德纯问道。
“差不多就这些,有几家不肯开门的给我破了大门。”许仕廉回道:“不过本地那群穷棒子倒差不多都赶来了,他们都自愿的。”
“别一口一个穷棒子。”秦德纯看他一眼:“感情你小子不是穷棒子出身。”
“连长,咱就是穷棒子出身才这样称呼的,这叫自嘲。”许仕廉也是妙人,不知从哪儿学到了那群穿越客身上的毛病。
工作队虽给人灭掉,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成绩,曾参与暴力反抗的部分大户很快给对工作组心存感激的人指摘出来,那群老实巴交的农民不傻,浑身透着精明,清楚此刻这些人已是失势,先前被杀那伙人后台领人来报复了,痛打落水狗的事儿老多人欢腾着呢。
又是一阵哭哭啼啼,几个领头的先给弄出来,剩下些家人族亲之类的在旁边也不敢说啥,这会儿几十杆枪可就顶他们脑门前面,随即有批平日里作恶多端之人也被指认,秦德纯也不嫌火把下字体看不清,就在那儿找人登记。
跟着过来的工作队此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由逃出去那人带着,一群人开始找出剩余人群中威望比较高、深得大伙信赖之人,临时委派个官职帮着处理政务,虽不是乡民日常熟悉的里正、乡老之类,可也羡煞不少人,之前那组工作队倒也曾经搭起过架子,不过都跟他们一起被点了天灯,有几个活着的此时也刚从牢里放出,看样受过不少苦,只能等身体复原以后再上任了。
诸事完毕之后,秦德纯惊讶的发现—现场竟然还有部分大户未曾参与此次事件,不过他没栽赃陷害的想法,连里教导员告诉过他,依着上课时老师教的,这些人虽然观望属性比较强,也就是俗语中的墙头草,但也处于被积极拉拢的部分,日后镇政府中当不得得有他们一席之地。
等那月上枝头,现场更是燃起几处大的火堆—苏北一带冬天比较寒冷,后世都能把一群没暖气的孩子冻得直嚷嚷,这会儿穷苦之人身上御寒衣物本就不多,正好拿来烤火,还能照明呢。
清查参与先前袭击工作队的事情都已完成,看着被押到一旁够得上枪毙的部分地主乡绅与民团军成员,秦德纯找来本部教导员,与工作组组长、跟随连队前来的巡回法庭巡查员一同在同意执行枪决的文件上签名印章,随即,一个排士兵将他们带到一处场院,蒙上黑布踢到在地,一阵枪声过后事情算是彻底完成。
后面人群有大声喝彩的、也有嚎啕大哭的,更多之人却是有些不忍直视,只是不管这些人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秦德纯是没空管了,这些自有留在此地的工作组去闹心,他则要在休息一晚后给他们配上一个班的护卫赶到下一处地方。
教训就在眼前,被灭掉的工作组大都没配护卫,为此王璞跟聂宪藩都吃了王子安的挂落。
至于如此做是否会造成大量冤案、合不合手续的问题,他们是顾不上了,整个皖东北、苏北一带那叫一风起云涌,不施雷霆手段看样是压不下去了。
再说拿人头开路,总会震慑部分屑小之辈,还能给顿足不前想观望的人群提个醒。
“连长,剩下的怎么办?”许仕廉看着还有部分够不到枪毙、但又不能放了给自个添堵的部分人群有些头疼,他们明日里还要赶到下个地方,现在处处失火,每到一地还得分兵,已是苦不堪言。
“给工作组留下,你刚不是发现了部分私牢么,就给关那儿,等咱抽出手来再回头收拾他们。”这些人只能暂时关押在本地,时间长了说不得就得又有些幺蛾子发生,转移是肯定的,就像那伙子民团军中放不得之人,拉去煤矿挖煤有八成可能,那边死亡率太高,让本地政府头疼欲裂。
公审大会成功一半,现场工作人员开始支派众人回家,至于说为什么只有一半,他们随后还要再进行一次,将以前的部分高利贷、多年积压的租子等问题处理掉,而这种事情要是不放到所有人面前一起弄,那效用可就大打折扣了。
居民可以回家睡觉,秦德纯等人却还是一副劳累相,他们需要把人押去牢里,现场留下的尸体也得赶紧处理了,要放这儿不得给村民留下心理阴影么。
……
轰轰烈烈的地主民团起事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月才被彻底压下去,具部分潜入到两地的记者等人揭露,山东督军王子安总共动用近五万兵马进行镇压,被击毙、事后遭清算的地主乡绅连同家人、护院、各地民团总数超过万人,几将本地反对者屠戮一空。
一时间舆论虽说群情汹汹,但说不得还是有不少人支持其做法,并对每户拥有不得超过百亩土地的法令大为赞赏,其中起推波助澜作用的,甚至有不少得到其政策支持的商人。
话是如此,那大总统冯国璋却接连发电斥责王子安的做法,至于原因,倒不是他正义感爆棚,实则其人在苏北一带有大量良田,而王子安也曾打过这批土地的主意,只是碍于他是大总统才没敢动粗。
这期间,王子安叫嚣的“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人要换种”的说法彻底响彻全国。

 



第181章 千金

年后,因苏皖两省部分地区血腥土改引发的混乱以致延后的军队编制改革完成,先前杂乱无比的各部番号经过了一次大梳理,先是存在不到十年的巡防营编制被撤销,各部全体改编为山东陆军混成xx旅。
随即鲁军常年只有一个师番号的历史被改写,王子安凭借民国六年一口气扩出来的十个旅跟旧部合编,除第七师编制番号保持不动外,其他全部改制,共编出师级单位八个,从省属陆军第一师一直到第八师,直把附近几个省的军头吓得连连派员询问其人大规模扩军的意思。
为此王子安卸任第七师师长,彻底把宝座让给了兼领第三军军长的王子柱,并呈请陆军部代为同意,他则成功晋级鲁省保安军总司令。
虽说师级番号大规模增加,但人员还是那些,再说就这些人养起来也是费劲的很,现在又不是战时经济,若没有他那不寻常的捞钱手段,一般省份断没这魄力。
而且这些师也经过了稍许改动,底下步兵两个旅,旅中原有骑兵营、炮兵营、辎重部队、侦查单位撤销,相应师一级有炮兵团、补充团、辎重营、侦察营、通信营,其中骑兵部队除在侦查单位稍许保留外,余者全部抽出组建更大编制的骑兵部队,为此那李顺同志终于熬成了骑兵师长。
虽然少个骑兵团,可因为大量后勤兵种、特种兵的加入,他的一个师还是要比北洋编制的师级部队多出近四分之一兵马,达到一万五千余,在如今编制越扩越多,人员越来越少的各路军头中也算一股子奇葩—但见匪帅大规模扩兵,周边省份也是紧跟步伐,接连扩充,可虽说这年头手里都稍微富裕了些,还是没人有钱啊,先搭个架子再扯其他的。
不过炮兵团的编制比较大,王子安也不想给弄成日本人那种一连四门炮的小编制炮团,尚存部分缺口,这却要时间来积累了。
给王子安弄出这份编制的还是他的御用军师王璞,只是此次下发各单位的编制表是经过已升任参谋署署长的高元捷署名的。
帮着忙完这些事儿,趁着编制改革把自己代军长前面那个代字去掉的王璞王介山告了几天假,陪着老婆孩子一起到蒙山下面走娘家,王长业早就搬下山,可住不惯城里,又管着些杂七杂八的活计,也便在山下村庄里住着,那边儿不管正规军还是民兵扎堆,不虞安全问题。
跟着他一家子的还有王子安的宝贝女儿,如今安娜又怀孕了,小姑娘可能觉得以后有跟自个争宠的,闷闷不乐了好长时间,被姑姑带着一起去散心。
萱萱虚岁已经六岁,在农村里早就能上山下河的年纪,不过深宅大院里她可没这待遇,父亲管得又严,因此到蒙山后几近撒了欢,一众人谁也管不了,她姑姑不好意思管,二爷爷却是溺爱还来不及呢。
这天姑娘出门找小伙伴玩儿,她烦透了整天跟自己屁股后面的姑姑家那小屁孩了,没想人都去上课,最后楞没找到一人的小姑娘一气之下坐着四爷爷的马车出了村子—四爷爷是王子敬老爹,老头跟王长业一个德行,放着儿子分的小洋楼不住偏回到乡下,干起了赶车的老本行,说起此事那王子敬一肚子苦水,这要让别人知道还以为自个虐待老爹呢。
老人家是去赶集的,车上还坐了几个一同前去买菜的民兵,不过说是民兵,他老人家混了大半辈子眼光毒得很,自是清楚对方还负有保护督军家大小姐的职责,只为了不惹着小姑娘不高兴,没敢暴露身份。
路上难得一见乡村风情的姑娘叽叽喳喳个没完,看到什么都好奇,把个老头心疼的不轻,这孩子,得苦成啥样才没见过这许多的物事啊,日后自家孙儿辈的但不能这么养,不过他大孙子已经上了小学,跟着父亲混军队大院,希望只能寄托在尚在襁褓之中的二孙子了。
“爷爷,帮我捉小鸟吧,妈妈从不让我跟小鸟玩儿。”萱萱看到田间地头上飞起的大片鸟雀有些欢腾,不顾马车还在行进站起身高兴的喊道。
老头吓一跳,刚想停车就见一民兵笑着把她抱起轻轻放在车沿上坐好,遂答应道:“好好,爷爷给萱萱捉小鸟,不过现在咱们还有事儿,等回家以后再捉好不好?”
萱萱虽说人小不懂事儿又爱贪玩儿,但父母长久以来的良好教育还是让她乖乖坐好,没了闹腾的心思,不一会儿便又给路上的行人吸引住目光,转而研究他们推着的独轮车了。
集市离村子有些距离,等到了地方,早把脚丫子冻得难受的萱萱率先跳下来,撒着欢的四处跑,也不管身后有人略显焦急的跟着她,这边拍花儿的人贩子早八百年就被清扫一空,但让大帅家千金跑丢了也是大罪—虽说农村六岁小孩儿早就漫山遍野的瞎跑了,可特殊情况特殊分析不是,身份不同不能相同对待啊。
许是没见过这么闹哄哄的人群,小姑娘很是兴奋,挨个摊子转悠,碰到好玩儿的好吃的便停下身流着哈喇子看去,这边儿有不少民间手艺人,加上王子安长年不辍矢志发展经济,商品流通有长足进步,故而还是有很多东西让见多识广的萱萱感到好奇。
她家是有很多好东西,也的的确确是绝好的东西,可就因为太好,有些在日常生活中称得上稀松平常的却是没见过。
被个跟本地小孩不太一样的小姑娘盯半天,摊主间或受不了这股子眼神,找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或下脚料送给她,对方也是很有眼力劲,这身没见过料子的衣服那绝对不是穷苦农村家庭能负担的起的,虽不知为何一个人跑出来,但结些善缘又花不了几个钱。
边看边走,只不大功夫萱萱身上便多了一堆吃食加玩具,倒也不全是别人送的,四爷爷看小姑娘越跑越远心急下便过来跟着,遇到喜欢的便给她买下来。
此时已近中午,集市上的人群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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