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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帝无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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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应诺一声,却没有一个遵旨的。
  只听见潭边咕嘟咕嘟饮水声不绝,口渴了半天的飞龙卫们有如牛饮一般,一仰脖就是半皮囊水灌了下去,边饮边咂嘴赞叹山泉水的甘甜。
  刘协摇了摇头,暗自苦笑。
  转眼之间,百余名飞龙卫大都已喝了个痛快,且灌满了一大皮囊。
  刘协转向身旁的修罗三十六骑道:“该你们了。”
  三十六人齐齐沉声道:“请陛下先饮,卑职不敢僭越。”
  说完这句话,便齐齐肃立,闭嘴不言。
  刘协知道他们是犟脾气,苦笑了一下,对萧南天道:“给朕去取一坛水来。”
  萧南天应诺而去。
  清澈甘冽的泉水倒入五个酒樽之中,刘协端起酒樽对典韦、张郃、马超和王越四人笑道:“朕以水代酒,与诸位共饮一杯。”
  四人齐齐应诺。
  “此水喝不得!”
  一声暴雷般的声音自山道口响起,惊得刘协和众将齐齐将酒樽放了下来。
  只见一骑飞奔而来,身后数十人紧紧跟随其后。
  来骑疾奔而来,众将士大惊急忙挺起武器将他拦住。
  马背上的一个中年人翻身下马,扔下手中的长枪,急声大喊:“陛下,此水中有毒,切切不可饮用。”
  刘协狐疑的对拦住他的众飞龙卫一挥手,飞龙卫们立即撤去了剑阵放行。
  那人急忙分开众人,飞身而来喊道:“水中有人下了……”
  话音未落,背后响起一片咕咚声。
  只见那些饮过水的飞龙卫们接二连三的倒了下来,瞬间倒了一大片。
  刘协脸色大变,急忙端起木盘中的酒樽闻了闻,这才吁了口气道:“还好,是蒙汗药。”
  刹那间,一百多个飞龙卫纷纷昏倒在,只剩下刘协和诸将以及修罗三十六骑。
  一阵剧烈的马蹄声自山道前面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奔来。
  众将及修罗骑大惊,纷纷上马挡在刘协前面。
  无数骑自山道口涌来,白衣如雪,长枪如电,个个头缠白布,骑阵之中矗立着一杆“孙”字大旗。
  最前面的那名猛将白衣白甲,手执银枪,身后白色的披风在风中飘舞,正是徐盛。
  那前来报信的中年人见到徐盛,不禁大怒:“孽子。你尚敢前来见我?”
  徐盛勒住马脚,冷声笑道:“父亲。你当初叫孩儿要忠心辅佐孙家,孩儿便听了你的话。如今你又叫孩儿效忠伪帝。奈何忠臣不事二主,孩儿一去已不能回头了。”
  徐父大怒,指着他骂道:“放屁,什么忠臣不事二主,天下只有一个主,那就是陛下。当初你是孙家的部将,当然要辅佐孙家,但孙家终究是陛下的臣子,当然最终要效忠陛下。你这不孝之子。不但不听我言,还用蒙汗药将我等蒙翻,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还敢来见我?”
  徐盛淡淡的说道:“蒙汗药不会致命,只是一时昏睡而已,孩儿不让父亲趟这潭浑水,也是一片孝心。想不到父亲却还是坏了孩儿的大事。”
  说完他突然对身旁的“金鲤”问道:“入‘潜蛟’者,必习约法十章。第九章是什么?”
  “金鲤”脸色大变,沉吟了许久才一咬牙说道:“泄露‘潜蛟’机密计划者。斩无赦!”
  徐盛眼中杀气大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此事泄露给我父亲,且派人将其提前唤醒?”
  “金鲤”脸色变得极为苍白。颤声道:“我本长江水盗,若非老大人救我一命,早已成为冢中枯骨。自当要报答老大人救命之恩。此事虽犯‘潜蛟’规矩,却也是为了将军的前途着想。”
  徐盛冷声道:“约法十章面前。只有遵从和伏罪,没有其他选择。你自行了断吧。”
  话音刚落,刘协突然一声爆喝:“且慢!”
  “金鲤”惊讶的望着刘协。
  刘协沉声说道:“朕赦你无罪,天下无人可定你罪!”
  “金鲤”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刘协拜了一拜道:“谢主隆恩!”
  说完这四个字,身子便已缓缓倒下,嘴角流出一缕黑血。
  徐父神情剧震,指着徐盛怒骂:“孽畜!”
  徐盛面无表情的对身后的部曲喝道:“内贼已伏法,凡有不遵约法者,均循此例。”
  众人齐声应诺。
  徐盛手中长枪一指:“敌寡我众,杀了伪帝和叛贼!”
  身后的百余骑齐齐纵马而出,如同一片白云一般涌向对面的汉军。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汉军之中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一道杀气冲天而起,天地之间突然充溢着地狱般的气息,一片黑云自汉军中冲出。
  黑衣黑甲黑面罩,漆黑的长刀,乌云般的黑马,如同来自幽冥的修罗一般,瞬间奔杀而出。
  这一刻,不但对面的徐盛脸色大变,就是汉军这边的诸将也是不寒而栗。
  一白一黑,双方很快交战在一起,开始惨烈的绝杀。
  江东潜蛟卫,江南最精锐的杀手组织,个个身手不凡,身怀绝技,再加上人数数倍于修罗骑,理应大占上风。
  漫天的血雨纷飞,没有太多的交错纠缠,没有太多的激烈搏杀,乌云过处,白云飘散。
  短短的十数分钟之后,地上鲜血和人马的尸体狼藉一地,整个宽敞的山道之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修罗三十六骑在青风的吆喝之下,迅速将徐盛围在了圆阵中间,水泄不通。
  名震江南的潜蛟卫,在修罗骑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击。只是马战原本就非他们所长,更何况面对的是连西凉骑兵都谈虎色变的修罗骑。
  徐盛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眼中露出震惊和惊疑不信的神色。
  扑通一声,一人跪倒在刘协面前:“陛下,念在老朽和小女的份上,恳请陛下饶此子一命。”
  刘协急忙向前将他扶起,轻声说道:“朕与染儿义结金兰,徐老先生就是朕的伯父,朕岂有不允之理。”
  徐父激动得连声道谢:“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他转过身来,眼中露出惨绝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衡山故人来

  “父亲,孩儿不孝,先走一步,好好照顾楷儿。”
  这是徐盛临终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徐楷,徐盛的儿子。
  士为知己者死,他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这句话,至死不悔。
  “江东多义士,徐将军虽不能算是英雄,也算得上是一名义士了。”这是汉帝刘协对他的评价。
  他缓缓的走到那杆插在地上的“孙”字大旗面前,一把将旗帜扯下,盖在了徐盛的身上。
  徐父将徐盛的尸身用马车运走了,临走之前得到刘协的一句话:“老先生大义灭亲,救驾有功,朕敕封你为耒阳亭侯。至于染儿,乃朕之御妹,当封为公主。”
  这也是徐父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当年他认为汉室气数已尽,所以要求徐盛全力辅佐孙家,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也许配给了孙家。只是如今历史的车轮已经转向,孙家大败,而汉帝刘协横扫天下,所以他又选择了效忠汉室,一切只为了徐家的兴旺而已。
  “染儿与张将军情投意合,今既已推却孙家婚事,想来老先生不会拒绝他们两人的婚事吧?张将军乃朕之御弟,大汉之破虏将军,想来也不致辱没了徐家的威望。”这是刘协追加的一句话。
  “全凭陛下做主。”徐父回答得很干脆。
  ……
  衡山,芙蓉峰,白云道观。
  接到酃县县丞的禀报,观主清妙子亲率一班峨然高冠的女冠迎出山门外。
  修道之人,男道士称为乾道。女道士则称为坤道,俗称则是男道称为黄冠。女道士称为女冠。因为古时的女子,只有道士才带帽子。所以称为女冠。对于后世俗称的道姑,在此时是对女道士的蔑称,有点叫尼姑小秃驴的意味。
  “无量寿福(非无量寿佛,后世谬传),贫道妙清拜见陛下!”
  清妙子也是位女冠,年纪四十多岁,形容清瘦,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
  刘协见观主满脸肃然和尊敬朝他施礼,背后跟着一群女冠。个个低眉垂目,大气不敢出,不觉也神色一凛,急忙向前说道:“观主请起,不必多礼。”
  众女冠这才抬起头来,见到她们迎接的皇帝陛下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俊美少年,不觉神情一呆,那些年轻的女冠不觉脸色微微发烫。
  刘协背后的几双眼睛早已在女冠丛中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随即就听到马超阴阳怪气的笑道:“五妹换了道袍。倒是清秀了许多,四弟可要努力了。”
  女冠群中突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只见一个体态婀娜多姿的女冠突然飘身而出,奔向山门外奔去。
  “墨染。陛下在此,为何如此无礼?”观主清妙子又惊又急,高声喊道。
  刘协淡淡一笑道:“观主不必惊慌。这位墨染小道长原本是朕之御妹,大汉公主。朕今日造访贵观。原本为她而来。”
  “公主?”观主不禁大惊,神色之中还带着些许失望之色。或许她已将这位得意弟子视为衣钵传人。
  刘协笑了笑,率着众人奔往徐染儿奔出的方向。
  山风猎猎,吹得正在一块巨石上打坐的徐染儿秀发飞扬,如同仙女一般。
  刘协率着张郃、典韦和马超走到她身后。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念道之声如珠玑般清脆,在山谷之中荡漾着。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在她的背后又传来念道之声,声音比她更有感染力,更为娴熟,令她不觉停住了念道,缓缓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刘协。
  刘协望着她打坐的巨石,不禁暗自苦笑,这块巨石在后世名为讲经石,上面上镌“天下太平”四字,想不到此刻却成了念道石。
  见到徐染儿转过身来,刘协见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孙家已退出江南,令尊也已推却了孙家的婚事。该是五妹还俗的时候了。”
  徐染儿依旧不懂声色,施礼道:“无量寿福,贫道决意潜心修道,不问红尘之事,诸位请回吧。”
  刘协刚要答话,身后却传来典韦和马超两人的哈哈大笑声。
  “五妹,这荒山野岭的,没酒没肉的,你也过得习惯?不如随兄长们一起喝酒吃肉,驰骋天下,才方显五妹巾帼英雄本色。”
  “五妹,你要是在这念道一辈子,莫非是要三弟也在此陪你念道一辈子?再说修道未必一定要在荒山上啊,你看陛下大哥不是念得比你还好?”
  徐染儿紧绷着脸,不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继续念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
  任两个活宝兄长百般语言挑逗,徐染儿就是不动声色,看来这几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炼的。两人使尽全身解数,就是不能令徐染儿所动,不禁灰心丧气,转头望向了在旁一直不语的张郃。
  张郃见到两人朝他望来,急忙将头扭向一旁。
  典韦一个箭步过去,将他提了起来,喝道:“陛下都给你们两个赐婚了,你那老岳父也答应了。你倒装得没事人似的,难道你打算真的在此陪五妹一辈子?”
  听到“赐婚”两个字,正在闭目念道的徐染儿全身微微一震,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念了下去。
  张郃脸色大窘,又用求援的神色望向刘协,却见刘协哼了一声转过了头,不觉脸色更红了。
  终于,张郃思虑了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转头奔向白云道观山门,不久又回来了,却提着一个大布袋。
  当他从布袋中拿出两物时,连刘协都忍不住凌乱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咯吱咯吱……蹦……”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
  “咕嘟咕嘟……”
  ……
  清脆的念道声不时的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打乱,墨染小道姑的心神开始不定了,虽然强自镇定,但是脸上已微微带怒色。
  更令她恼火的,是一股股充满诱惑的气味一个劲的往她的鼻孔里钻,惹得她心里猫挠似的,几年修炼得平静如水的道心逐渐纷乱起来,越来越浮躁。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咯吱咯吱……”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咯吱咯吱……”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咕嘟咕嘟……”
  一句道德经反反复复念了三遍,最后终于整个山谷之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威震山河,厚积薄发的巨吼:“你到底有完没完!”
  张郃手中的羊腿和酒壶被踢飞向了天空,身上也挨了两腿,又挨了无数的拳头,怎一个惨字了得。
  “陛下救我!”张郃一阵惨呼。
  刘协一声怒斥:“救什么救,你不会背着你内人就跑?”
  “末将遵旨!”
  随后山谷之中响起一阵爆烈的掌声和起哄声,中间夹着女子又羞又怒的斥骂声。
  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猛将背着一名清秀的道姑往山门外狂奔,背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将士在大声起哄。
  ……
  终于喧闹的芙蓉峰恢复了宁静,白云道观前换上了御笔亲赐的牌匾,两边还加了两块对联,左书“天下太平”,右书“苍生无忧”。
  关于大汉破虏将军张郃,在陛下的口谕之下,强行背走大汉朝阳公主徐染儿之事,却成了衡山方圆百里内的百姓津津乐道的佳话。
  ps:停了十几天,感觉状态有点差,明天将尽量写得精彩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广陵散

  连连下了两三天春雨,江南的天气又变得冷了起来,春天的气候总是那样令人捉摸不定。前几天还热得只穿一件单衫,现在又冷得要穿上几件厚衫才能御寒。
  春风,细雨,正是种稻时节,田地里许多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百姓在地里插秧。对于长期在地里劳作的人们来说,这点雨实在算不得什么,稻田里到处都能听到悠扬而嘹亮的歌声。
  得得得!从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由于下雨路滑,所以马速并不快。马背上一个竟然是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只见她背负一个琴囊露出琴尾,腰挎一柄长剑,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从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来看,显然是一位美女。
  江南少马,骑马的女子就更少见了。两旁地里的百姓都好奇的停下手中的农活望着马上的女子,马上的女子也在望着地里的百姓,似乎第一次见到插秧。
  突然她蹙眉望着路旁的一块地里。只见一大片地里到处是马蹄印,地里的秧苗被踩得一塌糊涂,两个百姓正在地里重新补重种。
  她停下马蹄,问道:“两位老叔,此田为何如此?”
  那两人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道:“上午朝廷大军自此经过,不慎误入秧田,故致如此。”
  红衣女子柳眉竖起,怒道:“畜生!”
  那两人惊异的看着她,其中一人略带生气的说道:“姑娘,此话可不当。那位官爷可是无心之失,而且当场给我等赔礼。还赔了三千钱啊,我这块地种的粮食也卖不了三千钱。更何况。我们还因此得到一个大福气……”
  那人压低了声音笑道:“姑娘你可知道,因为此事。大德任君陛下亲自下马前来给我等赔礼,使我等得以亲见陛下。陛下长得……那可真是神仙一般啊!”
  红衣女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一挥马鞭,打马狂奔而去。
  ……
  大树断掉主干,会死。马车没有车辕,难行。江东孙家,没有了长兄,不会消亡。却会失去锐气。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五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长兄为父,一直是我生命中最尊敬的人,甚至超越了母亲。
  十年前,汉帝派人卑鄙杀害了我的父亲,十年后,又残忍的夺去了我最尊敬的长兄。
  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生于乱世,女人的身世都很凄惨。例如母亲,例如长嫂,都是年纪轻轻的成了寡妇。失去了丈夫,她们的生命就变得无比黯淡起来。
  我不要做这样的女子,我要因自己而精彩。所以我选择了练剑,自五岁那年起。我已练剑十年。
  十年练剑,今日终于得以一用。
  我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我的剑能刺穿百战将军的铠甲,也能刺穿风中的柳絮,这一次我要刺穿一个人的胸膛,雪我孙家两代血仇。
  我要杀的这个人,不简单。
  传说中九岁登基,拒董卓、扫西凉、平西域、震塞外、马踏中原的少年君主,应该是什么样子。
  千人眼里千个描述,可我只想看到一种样子,就是被我一剑穿心后的惊恐和痛苦的样子。
  我,叫孙尚香,即将刺杀汉帝的女刺客。
  一人,一剑,一琴,一马,就此不复还。
  回雁峰,“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
  回雁楼,酃县第一楼,酃县县令在此大宴汉帝陛下及诸将。
  乐曲起,舞娘献艺。
  欢乐的曲调,曼妙的舞姿,刘协只是浅浅的笑着,不时小口的喝着酒,这些并不能打动他。再美妙的舞姿也比不上文贵人当初跳的脚踏鼓舞,只是文贵人已有身孕,所以被正式册封为贵人,送回宫中养胎。
  将士们跟着他那么久,如今难得偷得几日闲,他只想让他们轻松欢快一下。
  一旁的酃县县令见刘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并看不上眼,谄媚的笑填满了脸上的皱纹,“陛下,好戏还在后头。”
  掌声中,倩影出。
  一个雪白长裙的舞娘用妖娆的步子走进大厅,步步生莲,就是那个样子,
  正是孙尚香,努力装出来的妖艳,走向汉帝。
  此刻的汉帝,将是她的猎物,于是,她又多看了他一眼。
  对面的少年,比她大不了几岁,俊美如玉的脸颊,淡定从容的笑容,一如一个高贵典雅的公子,如果你没看到他的眼。
  他直视着她,一如所有见过她的男人,目不转睛,但是眼中却是凌厉之色,带着一丝杀气,令她心中稍稍一乱。
  据说他是天下第一的剑客,虽然她并不相信这个传说,汉帝二十四代,即便是高祖和光武帝,武技也不过寻常之资,何况面前的这个白脸皇帝。
  还好,刘协眼中的杀气稍纵即逝,依旧淡淡的笑着。
  刘协不再对她感兴趣,而她也不敢表现对刘协的兴趣,所以她把眼睛望向了刘协身边,然后她看到了一张方方正正而白皙的脸,一张令她胆颤心惊的脸。
  此人端坐在汉帝身边不远,脸上充满坚毅之色,眼中望着她时射出两道寒光,洞穿她心底的寒光。
  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居然捏着剑柄。
  她心中大乱,急忙转过眼去。
  月夕花朝,是这支舞的名字,不过她喜欢叫做月黑风高,这样更应此刻的心境。
  丝竹阵阵,绢丝缕缕,觥筹声声,酒香郁郁。
  编钟声里,人已微醺,舞步中,杀意渐浓。
  一阵风掠过,那人的佩剑,划破她的面纱,剑尖挑起她的下巴,她抬头。正对着他炯炯的目光。
  “你不是舞娘,因为你的眼中。没有媚,只有杀气。”
  刹那间。全堂大乱,她甚至看到酃县县令似乎快尿湿裤子了,为了讨好汉帝他收留了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果出任何差错他就要掉脑袋。
  然而她却神色不动,只是迎向他的目光。
  “请问将军大名?”
  “常山赵子龙!”
  “传闻陛下身边的都是大英雄,寻常女子,怎能入陛下以及诸位英雄的眼?”
  被猎物反扑的感觉有点特别,他的剑,激起了她的斗志。她迎着他的目光,反问道。
  赵云冷笑道:“有几分姿色,就敢自称不寻常?不过本将第一次见到女杀手,的确不寻常”
  “子龙,收起你的剑。”堂上传来刘协的声音。
  刘协长身而起,缓缓的走了过来,微微笑道:“姑娘既敢自称不寻常,朕倒想看看有何不寻常。”
  孙尚香双目一凝,坦然迎向他的目光:“愿为陛下抚琴一曲。若奏得一般,请赐死罪。”
  刘协神色不动,淡淡笑道:“好,愿听雅弦。”
  她转身走出。等到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古琴。
  琴声响起,曲调逐渐高昂,随即慷慨澎湃。杀伐之音,戈矛之声。千军相斗之调,连绵不断的奏出。只听得这群久经沙场的将士们热血澎湃,脸色纷纷动容。
  “广陵散!”一旁的徐庶轻声说道。
  “广陵散”,十大名曲之一,即古时的《聂政刺韩王曲》,全曲贯注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而主题正是为父报仇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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