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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帝无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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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臧霸一刀击飞扑上来的汉军,大怒道:“子达(高顺字),你搞什么鬼?”
这时一人银戟白马,一路厮杀而来,纵声高喊:“大汉天子在此,你等还不速速投降!”
高顺不再犹豫,调转马头高声喝道:“我等原本是大汉子民,不与天子交战,速速随我撤退!”
说完一拍胯下马,朝北方驰去。
臧霸楞了一下,望着高歌着军曲奋勇杀来的汉军,又朝那个少年天子看了一眼,心头一沉,也调转马头喝道:“快随高将军撤退!”
宋宪和侯成两人一愣,来不及反应,身边的骑兵已经随着高顺和臧霸两人朝北奔去,只好也打马紧紧跟随。
正在砍杀的张辽急忙大声喝止住涌来的汉军,任凉军撤离而去。
张辽对着奔过来的刘协道:“陛下,这些军马都是原并州丁原的部下,且容他们离去。”
凉军右翼一片大乱,并州军马纷纷随着高顺等人撤离,后面的其他凉军不知所以然,有的呆立不动,有的莫名其妙的跟着一起朝北跑了过去。
张辽等到右翼的并州军马撤了干净,这才率兵向凌乱的敌军杀奔过去。
左翼的局势看起来势均力敌,其实汉军完全凭着悍不畏死的精神在血拼,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倒在并州骑兵的马蹄下,骑兵和步兵的实力悬殊太大了。
即便如此,汉军依然高唱着军曲奋勇向前拼死血战,很多士兵直接向前就扑倒砍马腿,只要砍得马腿一刀,被踏为肉泥也心甘情愿。敌军骑兵被这种拼命的打法打得也变得束手束脚,攻势不如之前凶猛。
张飞和关羽双双战住吕布,虽然吕布逐渐落于下风,却还在勉力支撑。那边水无尘独斗郝萌、曹性和魏续,却丝毫不惧,游刃有余。
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儿倒下,张飞逐渐暴躁起来,眼看吕布挡开关羽的大刀,一戟朝他刺来,竟然不遮不挡,反而奋力持矛刺向吕布。
戟去如电,矛来若雷。
吕布大惊,这黑厮是要跟他玩命了!
吕布急忙身子一闪,收戟一挡,架开疾刺过来的蛇矛,手忙脚乱中身子却露出一处破绽。青龙偃月刀随着一声长啸,挟着万钧之势向他砍来。
仓促之间他急忙奋力举戟一挡,以仓促之力迎接关羽全力一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吕布只觉心头气血翻腾,五脏剧震,嘴角沁出一缕血丝。
赤兔马在巨大的冲击之力下,连退了三步。对面的关羽却退了六七步,嘴角也挂着一缕鲜血。
吕布身子刚停稳,张飞的蛇矛又奋不顾身,以同归于尽之势拼命的刺来。吕布不禁暗骂张飞无耻,勒紧马缰急退。
突然背后一阵急剧的风声传来,吕布大惊,却躲闪不及,被一柄五十六斤的两刃三尖刀拍得口中狂吐鲜血,脸如金纸,差点跌落在马下。
原来吕布连退几步刚好退到水无尘身前,水无尘一刀击开曹性的枪杆,见吕布背对着他撞了过来,不禁大喜,反手就是一刀拍在他背上。
随着赤兔马的暴烈长嘶,吕布吐了几口鲜血,逃出战圈,高声喝道:“撤了吧,李儒造的孽,他自己去收场。”
说完倒拖着方天画戟飞也似的向南面逃去。
曹性等人见吕布都逃了,也喊了一声“撤”,打马跟着吕布朝南逃去。
右翼的一幕在左翼再次重演,并州骑兵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凉军跟着吕布等人纷纷向南面撤离。
左翼立即形势逆转,凉军大乱。
与此同时,由于中军的敌军较多,胡车儿的近卫营虽然稳占上风,却也陷于纠缠之中。
一员将领双手持剑,奋勇向敌军中军冲来,左手龙渊,右手泰阿,剑光闪动,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龙渊剑和泰阿剑都是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兵,而普通将士手持的都是木制的枪杆和劣质铁铸造的长刀,在两柄上古神兵的砍削下,犹如纸扎的一样,一碰就断。再加上那天下无敌的剑术,敌兵根本就不敢撄其锋,纷纷避让,犹如一道波浪一般裂了开来。
王越纵马冲锋而进,直奔敌军中军麾盖。胡车儿看得真切,立即率军跟在他后面一路掩杀过来。
眼看就要杀到了敌军中军麾盖之下,李儒身边的卫士大惊失色,一边喊保护丞相,一边纷纷拔出武器涌向前来阻挡。
王越眼看离李儒不过十几米,突然一声长啸,踏上马背,用力一蹬,腾空而起,脚踏着前面敌军的头颅,像一只大鸟一般,纵身向李儒的麾盖扑去。
李儒眼见一人如天神一般杀向自己,哪里还敢停留打马就逃。身后的卫士紧紧的跟随在后面,掩护他逃跑。
王越在空中砍杀两名持枪刺向他的士兵,轻轻落地,双剑齐舞,犹如虎入羊群,四周敌军纷纷倒地。
这时胡车儿也跟着掩杀了过来,王越纵声长啸,飞起一剑将一名骑兵砍下马来,飞身上马,向那名拿着帅旗还在发愣的掌旗兵杀了过去。
那名掌旗兵看到王越奔来,终于反应过来了,打马就要往后逃。
王越手中剑光一闪,泰阿剑飞了出去,正中那掌旗兵后背,将那掌旗兵射杀在地。飞身而起,落在掌旗兵的尸体边。一手拔出泰阿剑收入剑鞘,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凉军帅旗。
凉军帅旗往后连连舞动,一声大喝石破天惊:“凉军败了,速速撤退!凉军败了,速速撤退!”
凉军后军大乱,纷纷奔逃。
只见敌军三军齐溃,拼命的往长安城奔逃。
“呜呜呜呜~”一声嘹亮的号角声从汉军中响起,汉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三军欢呼声雷动,气势如虹,呐喊着向敌军奋勇砍杀过去。
这一战,凉军兵败如山倒,彻底溃败。
遍地都是尸体,极其惨烈。汉军损失了一万五千多兵马,是出师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战,远远超过了前几次大战伤亡的总和。同时还损坏了一半的弩车和连弩,巨型投石机损失了三分之二。
十五万凉军,只留了两万兵马在城中,其余十三万兵马全部出动。一战下来凉军也伤亡了两万士兵,大部分是在开始的强攻中被弩箭射杀和在最后的溃败中被砍杀。两万多并州军和一万多不明真相的士兵跟着吕布和高顺等人逃走。又有两万多士兵在溃逃中失散,最后又降了一万多士兵。
最后十三万出城的凉军,逃入城中的只有四万多。加上城中留守的两万士兵,李儒只剩下六万多兵马,这是他最后的家底。
而汉军虽然伤亡了一万多,但是又收了一万多降兵,总兵力仍然有五万多。
凉军的兵力优势当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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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片凄凉的乐声,五万多汉军肃立在夕阳下。
刘协率着一班将领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
面前的一个临时搭建的木棚下,放着一具棺木,大汉西征军副帅、钱塘侯朱隽静静的躺在里面。
这一战,他负责右翼的指挥,杀敌无数,最后不幸壮烈殉国。
刘协深深将头埋在地上,泣不成声。
对于这位老将,他有着太多的尊敬和不舍。当初他发动雒阳兵变时,就是这位老将跟着他一起杀董越,降服近卫营;后来在袁绍等诸侯和党人作乱时,他也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出师西征时,他虽然在朝中德高望重,军功赫赫,职位也在张辽之上,却甘愿为副帅,屈居小辈之下,一路走来,无论是在前方冲锋陷阵,还是在后方押运粮草,一直尽责尽力,未有丝毫懈怠。
而今这位老将却在汉军生死关头,奋勇战死在沙场,怎令他不伤心和痛惜。
他突然站了起来,回头走向身后密密麻麻的绣旗,扯下其中一面绣着“汉”字的绣旗,脚步凝重的走向棺木。
朱隽已被换上崭新的战袍,身上的血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但是双目却依然怒瞪着。因为他阵亡的时候,汉军尚在生死关头,呈溃败之象,所以这位老将至死不瞑目。
刘协轻轻的说道:“老将军,我们胜了,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说完泪眼婆娑的伸出一只手缓缓的将朱隽的双眼抹合。然后将手中的“汉”字绣旗轻轻的覆盖在朱隽身上,盖到朱隽的脸上时,刘协十分小心翼翼,似乎怕把他惊醒。
许久,他才低声道:“合上棺木。”
棺盖被盖上,然后被长钉钉得严严实实的,一代大汉名将永久长眠其中。
一辆马车缓缓迟来,十几名士兵将棺木抬到马车上。一百名士兵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马车两旁,随时听令。
负责护送灵柩回雒阳的将领正是华阴受降的傻大个萧南天。虽然他想要继续在战场上拼杀,但是出于对老将军的尊重,还是很爽快的接下了这个光荣的重任。
刘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路上小心点,不要颠着了老将军。”
这个傻大个早已知道面前的“侏儒将军”就是当今圣上,满脸受宠若惊,神色激动的连连应诺。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跨潼关兮,逐逆贼。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随着五万多人的激昂而悲壮的高歌声中,载着一代名将灵柩的马车在一百多名士兵的护送之下,缓缓远处。
钱塘侯、光禄大夫、大汉西征军副帅朱隽,被追谥忠侯。
第九十八章 暗流涌动(二更求收藏)
公元192年3月,六万大汉西征军在长安城郊与李儒、吕布所率领的十三万凉军血战,最终以少胜多,击败凉军。
吕布率并州军及部分西凉兵撤退到鄠县,吕布部将高顺等人率另一部人马撤兵到池阳城。两军暂在城中休养,未再参与长安之战。
汉军在长安城外围城了两个多月,大小战无数,却仍呈胶着状态,毫无进展。
这期间,李儒先后屡施奇计,但均未凑效。
三月中,李儒让押着大批城中百姓为先锋,率大军跟在后面,向汉军缓缓冲杀而来。可惜汉军避而不战,让出一条大道,让百姓四处逃散。
李儒大喜,急令凉军进攻阵型散乱的汉军,谁知已经被汉军杀得胆寒的凉军士气全无,一战即溃,最后反失散了几千士兵,数千百姓也趁机逃出长安这座围城。
后来又在一次攻城战中,长安东门守军诈降,刘协率大军攻入东门,却中了瓮城之计。李儒在外城之内建了一道内墙即瓮城,上面埋伏了重兵,刘协带军杀进城门之后,瓮城之上伏兵进出,弩箭、滚石齐下,汉军死伤无数,刘协肩膀也中了一箭,只得奋力杀出城门,幸免于难。
汉军主帅张辽,也先后出了不少奇谋,可惜也一一被有“蓝狐狸”之称的李儒破解。这时的张辽,谋略上比起李儒,还是略有不及。
如此僵持了近两个月,城中粮食将尽。
而汉军以六万破十三万的神话传遍天下,各路地方诸侯心存敬畏,不少地方官员派人给陛下送来军粮,以表忠心,包括一向站在袁绍和党人一边的冀州刺史韩馥,也送来二十万斛军粮。所以汉军的军粮倒是无虞。
城内的李儒如坐针毡,又想起了一出奇计。
深夜,一个黑色的身影翻过汉军营地栅栏,双脚刚刚落地,立即被巡夜的士兵抓获。
“你是何人?”巡逻队伍的什长喝问道。
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刚从城中逃了出来,又紧急要事须当面向主帅张文远将军禀报。”
那什长在他全身搜索了一阵,没有摸到兵器,却摸到一封信笺,黑衣人紧紧的捂住信笺急道:“此乃密信,须当面交给张将军,你等不可妄动。”
那什长对着黑衣人屁股踢了一脚道:“带到张将军大帐去。”
黑衣人被带到张辽面前,递上一封开口的信。
张辽一愣,拆开信一看,脸色立即大变。
刘协正在大帐中闭目养神,突然有飞龙卫来报说巡夜士兵抓到探子一名,已送往张辽大帐,那探子言有密信交给张辽。
刘协嗯了一声,说道:“这种小事不用来禀报,张将军自然会处理好。”
王越忍不住说道:“不如让臣去看看。”
刘协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
张辽是什么人,你们或许不敢确定,难道我还不能确定?
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张辽袒露着背部,背负着一根荆条,一进大帐就跪倒在地,后面押着一人也被按压跪在后面。
刘协一愣,连忙扶起张辽问道:“爱卿所为何事,竟然弄到如此境地,岂不是折煞朕了。”
张辽不肯起来,递上一封书信道:“末将今晚突然收到此人所送来信,信中极为蹊跷,故不敢怠慢,立即呈与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刘协疑惑的将信取出,只见信中语焉不详,每到紧要之处都被用笔涂抹掉,最后署名是“大凉丞相李儒”。
刘协气极大笑,心中只觉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李儒啊李儒,你特么的不知道我看过三国演义吧,竟敢出此下三滥的招数。
刘协笑了一阵,斜睨着那个黑衣人道:“你是何人?为何送得此信?”
那黑衣人一副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说道:“回禀陛下,小人乃李儒手下之人,特奉李儒之命前来给张将军送信。”
刘协笑问道:“你送来此信时可曾拆过,信中可有涂抹?”
那人诚惶诚恐的说道:“回禀陛下,小人送此信时,信是密封好的,丞相……不,李儒写信之时,小人就在旁边,并无涂抹。”
张辽急声怒吼:“你放屁!我收到此信的时候就是拆开的,信中也已被涂抹。”
刘协摆手止住张辽,缓缓的走到那黑衣人面前,笑眯眯的说道:“你不错,我完全相信你。”
那黑衣人大喜拜道:“陛下圣明。”
刘协突然神色一冷,喝道:“来人,将此人两只耳朵割下,在他脸上给我刻上四个字‘李儒脑残’,乱棍打出!”
那人脸色大变,刚要站起,早已被人一脚揣倒。两道剑光闪过,黑衣人只觉耳边一凉,两只耳朵已被割下。随即几道剑光急闪,那人脸上已被刻上“李儒脑残”四个字,一边两个。
此乃出自王越的手笔。
刘协扶起张辽,取下荆条,这才厉声对黑衣人喝道:“你回去告诉李儒,朕视朕的将士们如兄弟,少来这种愚蠢的离间计。”
那人如蒙大赦,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王越收起长剑,将信拿在手上反复查看,恍然道:“陛下果然明察秋毫,这信口拆封处陈旧,显然是早已被拆,涂抹之处墨迹已干,显然非刚刚涂抹上去的。李儒失算了。”
刘协哈哈笑道:“师父多虑了,朕根本就没去仔细查看这些细节,朕就是相信朕的将士不会背叛朕,不需要任何理由。”
大帐中的所有将士只觉心头发热,齐齐的跪倒在地拜谢。
长安城中相府,李儒望着那黑衣人脸上的四个大字,自嘲的笑道:“脑残?这倒是个不错的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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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外,十辆马车奔驰而来。
马车上装满了麦子,守关的士兵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在麦袋里仔细收查,只差没将每袋麦子都倒出来查看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只好放行。
领头的马车上一名灰衣人脸上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一挥马鞭,驱动马车缓缓离开了函谷关。
十辆马车穿过函谷关,经过重重的关卡,一路直奔潼关而去。
在潼关的时候,他的样子又有了变化,脸色被涂成蜡黄色,头发也涂白了几根,脸上多了一把络腮胡子。显然,潼关中有认识他的人。
可惜潼关的守兵,依然和函谷关的士兵一样,将那满车的麦子折腾来折腾去,却什么都没检查到。
出了潼关,灰衣人终于吁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嘿嘿笑道:“汉军的士兵果然都是吃干饭的。”
突然迎面十数骑急剧冲来,将马车拦住,高声喝道:“夜大人何在?”
那灰衣人正是夜荣,摘下脸上的络腮胡子,高声答道:“夜某在此,可是李宏大人?”
那个领头的将领立即策马奔了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笑道:“夜大人的化妆术果然厉害,连李某都认不出来了,哈哈。”
夜荣笑了笑,问道:“不知李大人前来有何指教?”
李宏脸色严肃起来,低声问道:“东西是否已经到手?”
夜荣哈哈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把,全部藏在车厢底部的夹层中。”
李宏道:“夜大人果然厉害。丞相派在下传话,长安之事已不可为,请大人将东西运到郿坞去。”
夜荣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宏掏出一枚令牌扔给夜荣,笑道:“夜大人过于谨慎了,丞相令牌在此,总该相信了吧。”
夜荣接过令牌反复查看,疑惑的问道:“长安之事已不可为是什么意思?莫非传闻汉军以六万破我凉军十三万之事属实?”
李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夜大人并不相信此事,李某也不相信此事,但此事的确是事实。话不多说,就此别过,夜大人一路珍重。”
夜荣喃喃的自语道:“十三万对六万,还有两万多骑兵,就算敌军有连弩和弩车,也不至于如此大败啊。”
雒阳城,军械库。
一队士兵守在库房门口,另有两队士兵在四处巡逻。库房顶上也埋伏着一队士兵,全部手执连弩,蓄势待发。
军械库重地,守卫极其森严。平常很少有人接近,以避免万一被误伤。
一个黑衣人腰佩长剑,眼中精光闪烁,犹如鹰眼,缓缓的向军械库大门走来。
守卫队长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此乃军械库重地,不可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那人置若罔闻,继续走近。
守卫队长一声令下,数十张大弓已利箭上弦,对准了他。与此同时,库房顶上的数十把连弩也瞄准了他的身上。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扔给了守卫队长。
守卫队长接过腰牌,不禁一惊,急忙令兵士们放下弓箭,恭声道:“原来是宫里来的大人,不知所为何事而来。此乃军械库重地,普通兵器须刘将军的手令才可取拿,部分管制兵器,没有三公的手令谁也不能取动。不知大人您……”
黑衣人冷冷说道:“我不是来取兵器的,我只想问你,这几日是否有人来取管制兵器?”
守卫队长松了一口气道:“回禀大人,昨日有人持三公手令,前来取了一百把连弩。”
黑衣人鹰眼中精光爆射,厉声喝道:“什么?三公取连弩干什么?我听闻陛下在西面大胜,应不需此物才是。”
守卫队长急忙说道:“来人说西面虽然大胜,但是连弩损坏甚多,故陛下派人来取。”
黑衣人鹰眼中又闪过一丝疑虑之色,问道:“陛下要取连弩,直接下密旨即可,何须三公手令?你观来人是否有可疑之处?”
守卫队长道:“为首之人身材高大,看起来似是关中之人,口音也是关中口音。另外十数人并未做声,身材也较关东之人雄壮。”
黑衣人眼中的疑虑之色更浓了。
守卫队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道:“在下昔日曾去过西凉,那十数人中有一人跟那为首的关中人说过两句话,口音似乎又是羌人的口音。”
黑衣人脸色大变,立即转身匆匆离去。
第九十九章 长安兵变
夜色如泼墨,季春里的长安城郊,寒气仍未消。
汉军大营灯火阑珊,除了巡逻的将士,其他人都已进入了梦乡,鼾声此起彼伏。
突然远处的长安城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
巡逻的士兵大惊失色,一时间军营中锣鼓大震。
将士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匆匆穿戴,提起兵器往营帐外冲。
作为一个杀手,刘协的反应速度是惊人的,他原本就是和衣而睡,立即披上铠甲,配好长剑,提起飞龙戟就窜出了大帐。
长安城中,喊杀声震天,火光通天。
刘协疑虑的蹙起了眉头。
将士们纷纷整装出了营帐,张辽、关羽和张飞等将领奔向刘协而来。
“太诡异了,好像是长安城内发生了大战,而非要夜袭我军。”刘协望着远处,百思不得其解。
张飞发出一阵豪爽的哈哈大笑:“如此正好,我等趁此杀入城中,将他们一锅端。”
关羽、水无尘和胡车儿纷纷叫好。
张辽凝眉道:“此事太蹊跷了,又不似诡计。不如先杀到城下再看看动静如何。”
刘协决然道:“好,就依张将军之意。全军整阵,准备出发。”
憋了半个多月没有打仗的士兵士气高涨,立即随着众将浩浩荡荡的往长安城下杀去。
奔近城墙,城墙上的士兵都背对着城外,趴在城墙上往里面看热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好些士兵已经下了城墙往城内打探消息,完全忘记了守城这回事。
不知是谁发现了城外的汉军,惊叫起来,城头一片慌乱,有的架起了弓箭准备迎击,有的却奔下城楼往城内逃跑。
守城将领连连大声呼喝,意欲制止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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