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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文革讲话(1966-1976)-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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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联系起来说，学习既为了宣传，也为了战斗，宣传也是为了战斗。所以这三个任务是有紧密联系的，不是孤立的、不是对立的。（现在讲的主要的问题讲的部分，）现在讲一点这个前进的队伍有些具体的任务。比如说到上海去的这个南下兵团，人数最多，将近两千人（可能已经超过了）。你们组成了十六个纵队（加上中学），是很大一个队伍了，超过两千人了，那么你们就要带着刚才说过的战斗精神、学习精神、宣传精神，又要很谦虚、很谨慎。要看出，这个任务不是一件很容易实现的任务。因为上海比北京大，那个地方有先进的无产阶级工人队伍，那个地方的领导在过去几年的社会主义革命教育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进行得比较好（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学生也曾经在北京的同学没有去以前作了不少破旧立新的事情，这是主流、是好的方面、主要的方面。当然上海有另外一种复杂的现象，并不是说北京不复杂，而上海是另外一种复杂的情形，我说那里资产阶级的影响要比北京大。如果说北京是封建的、也是资产阶级的话，那么上海就是买办资产阶级影响要大，也不是说没有封建的影响。那个地方你们并不太熟悉，去了这么一个复杂的地方，大的生产的城市，这个生产关系到我们全国的建设，关系到我们大小三线的建设，关系到我们国防工业的建设，关系我们的国际、世界民族革命的建设。有广大的进出口的业务，有广大的供应全国需要的东西，也有进出口的任务，进去材料，出来成品。所以生产的任务很重，不仅如此，那个地方还有科学实验的任务，很多的尖端的科学在那个地方进行实验，进行中坚的生产，你们有许多同学、（学校里的人）你们懂。所以那个地方进行三大革命可以说是一个主要的中心，就是说进行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三大革命的主要地方。 我不是把北京这个地方看成不是中心，这个是领导的中心。毛主席在那里，通过这个领导中心对全国进行工作的部署。可上海是进行三大革命最紧张的地方，所以那个地方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既要看到好的一面，也要看到它困难的一面。当然你们会回答，困难要闯过去嘛。我们一定要敢于闯，闯过层层的阻碍，但是我们也要有办法地、有准备地去克服在前进中的困难。就是说在我们排除障碍、克服困难的过程中，我们要使打击的方面、应该受打击的敌人，集中在最主要的目标上。也就是十六条所说的打击真正的，（不是听说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那些分子；打击的目标真正的是那些最反动的资产阶级右派，当然这里面包含最反动的买办分子、洋奴。但是这“洋奴”两个字又是个新的问题，你们拿两个字去一套，凡是在上海滩上的，你们看不顺眼的，梳那种怪头的，穿你们看不惯的衣裳的都叫洋奴，那这个问题就严重了。（笑声）因为你们在座的也有上海来的学生、有上海出生的学生，你们在北京学了几年，这次闹革命一回家去就什么都看不惯了，那也不行，你要作分析嘛。上海那样的习惯久了，慢慢地改嘛。有些东西不要急，要破四旧中主要的四旧，所以不仅是打击那些真正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分子，要集中主要力量打击那些极反动的资产阶级右派。就是破四旧，也要找几件真正的、值得作的，而对上海人民又是焕然一新的，来破。不是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把他搞掉。当然罗，你们现在这点你们懂得了，但是你们跟先到上海的同学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上海是大的进出口海港，码头，有很多外国人，里面有国际朋友、也有国际的工人阶级、象海员工人，但是有很大一批买卖的外国商人、很大一批游客、旅行的人，这里头一定有资产阶级的分子、反动分子、修正主义分子，但是你们用什么方法去分清呢？你去问他你是不是红五类？（笑声）这行吗？这就不可能嘛。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能作文化大革命的宣传，影响他们，将来他们回去革命的问题、他们这个阶级分化的问题。现在全世界的形势真是象我们去年九、十月说的，是一个大动荡、大改组、大分化。这个形势不论世界、中国、不论我们都是处在这么一个形势，而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促进这个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我们只能促进，做还要他们自己做。所以对这些人要组织宣传，但宣传要有界限。他到我们码头上来，到我们旅馆里头来，到我们饭店里头来，我们可以做宣传工作。贴大字报，写主席的语录、贴标语。你们在座的不是有语言学校的同志吗？你们学英文的、法文的可以用一用嘛。当然啦你们说起外国话来不能够通过他们许可罗，因为你们宣传么。但是你向外国人宣传就要适合于他们的语言，你们不能动口是“混蛋”、闭口是“狗崽子”（大笑）。现在你们自己也不常说了么，因为你们不能够没有很好地调查研究，给人家来一个闷头棒。现在这类事情，北京的同学已经有很大的改进。如日本的商人找了个四中，四中也是一个战斗性很强的中学了，是不是？他们（有准备地），对日本商人、日本的反动政客进行的访问，（他们）准备好了答复的话，头头是道。所以使那些反动的日本人不得不说他们的青年在这一点上是很得值得学习我们中国青年的。这样子做就是宣传（鼓掌）。我只是举几个例子来说了。所以必须跟当地的革命组织进行联系以后，你们就会作的更好。你们不同意的可以争论，如发现他们错了，你们对的，那么说服他们，他们不同意，你们可以根据他们同意的，应该做的地方去做，不应做的地方不要强加于他们。如果那个地方，一个单位的绝大多数不同意你们这么做，包含他们广大的群众，那么你们不好强加于他们，所以只有给他们大字报，跟他们进行辩论。因为他们的觉悟、他们的认识不一致么，要等一等么。等待是不是使我们的敢闯精神受影响？那不见得。我不是说了吗，革命的热情和科学的态度要结合起来。当然你们年青，不可能等得很久了，但是总有……（以下记录不清）
你们到了上海，要先访问北京的同学红卫兵，然后一起访问上海的同学红卫兵，这样就更容易接近。至于更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因为到那个地方你们比我知道的更多，那时发现许多问题需要你们想一想如何做。
第二个是到新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去的人并不是太多，大概没有超过四百人。可这个地方很重要，是我们边疆，又是我们很大的一个省，又是多民族，少数民族占多数，情况十分复杂，而对外那个地方，既有（苏联）中苏边疆又有跟印度接壤的一块地方。这样还有一部分跟巴基斯坦接壤，还有一部分跟阿富汗，还有跟蒙古人民共和国接壤。所以那个地方边境的情况也很复杂，就是说：有修正主义领导的国家，又有友好的国家，也有印度反动派领导的国家。这个领导的集团跟它的人民我们要区别开来，你们这是懂得的。因此中央有规定：边疆的省份，靠边境的市城、集镇和边防点你们不要去。要把去那个地方的红卫兵和外地去的同学，跟外地去的红卫兵和同学劝回来。也许你们去他们已经回来了，不是回到北京来就是离开边疆规定的城市集镇和边防点，到新疆的内地去，边疆大的很啊！是我们全中国很大的一个省。你们去新疆的几个学院，你们的任务很重，因为你们又要懂得边疆对外的政策，又要懂得民族的政策，又要做好在那个地方的革命串连、交流经验、参观访问。你们只有四百人，如果人力一分散，就没有几个人了，这个地区大得很。当然，你们是想往天山南北，那个地方，我们生产兵团会欢迎你的。你们要注意：他们招待你们会很好的！当然你们会注意的。但是他们给你们东西吃，你们一点不吃也不好，吃的太多亦不好。天山南北见牛羊么，现在葡萄瓜果正好的时候。所以你们既要讲纪律也讲关系。那里兄弟民族非常热情，因此那个地方值得学习的多得很，宣传工作需要你们做。那个地方如果进行战斗要跟当地的同学、红卫兵、社会当地的革命的组织、革命分子、领导中的革命分子要常常请教，因为每一个行动关系到政策问题很多。你们到了那个地方，首先一件事情，你们是很多数了，你们是吃不惯牛羊肉，专门吃蔬菜也可以，但人家一定要请你们吃牛羊肉，你一点不吃？那他就不满意罗，是不是？我不晓得你们这个队伍是不是习惯？不要紧，习惯都是（会）自己学成功的，迷信就要打破。关于吃东西的事情，我长到六十八岁了，最近几年才打破一个新的习惯，我就是不习惯吃生葱生蒜，我今年捏着鼻子就把生蒜也吃下去了（鼓掌）。牛羊肉，你到西亚非洲（出）牛羊肉的地方，你不吃怎么行啊！这个“不习惯”是一种迷信，打破迷信就解决了（鼓掌）。比如你们到了新疆以后，不能把所有的清真寺都象北京一样办成学校，做公共的机关。那个地方宗教信仰和民族结合在一起，你要改变那个习惯需要时间，宣传是可以的。如果本地的民族同学他们不动手，你们不能给他动手。那个地方的情形是另外一种情况，所以你们四百人好好地去学习（熟悉），宣传，如何在那个地方战斗，而且要战斗的很多了。比如说那里有汉人的区域，最大的生产兵团，又生产又准备战斗。那个地方汉人最多了，他们欢迎你们去。大概你们一去也会容易到那个地方去。那个地方人很多罗，可以有破旧立新的事情，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点，那里有不少上海去的呀，不是红五类的子弟，我不是在新疆讲过一段话吗？大概以你们现在观点要批评我了。我说一个人的出身不是自己决定的，但是选择革命呢是由自己。这个的确是如此啊！你从剥削阶级家庭中生出来，这个你自己怎么作主啊？我就没法作主，是不是啊，我出身在这么个封建家庭，但是你可以革命，背叛你的家庭，背叛你的阶级啊！这不是发生争论了吗？允许背叛，答应他们背叛、欢迎背叛，我们有些同学有这么个逻辑，他说你要讲到背叛先要骂他自己是狗崽子，然后才能背叛。当然现在这个逻辑也不大完全罗。你骂两句当然可以了，你对老革命骂他两句不要紧，即使你的家庭出身是个狗崽子，你现在革命我们也拥护，这个也是一分为二罗。但是年青人他怎么受得了啊！所以你们到新疆去虽然好，但是会碰到一些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他们到新疆去锻炼、去劳动、又学习，有什么不好啊？（你上海的学生难道就不好吗？）你们去可以看到一些那个地方不顺眼的事情，你们要跟当地的同学，当地的机关群众、革命的群众先讨论，然后看哪些事情可以帮助他们破旧立新。据我知道很有些东西可以破除，（我讲的是汉族区域）兄弟民族区域还可以更谨慎。这个谨慎并不是保守。毛主席的政策里面有谨慎的部分。要集中主要的力量打击主要的敌人，团结可以团结的绝大多数，包括爱国的剥削阶级知识分子，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分子。甚至剥削阶级分子。不仅是我们民族民主革命的阶段是如此，社会主义革命阶段也改造他们。这是从阶级来说，民族问题从它本质上来说，也是阶级问题。
其它地区的问题，你们到西北的人比较少，只有八十人的队伍，我看这八十人的队伍要集中。首先到西安，然后再到兰州，如果你们愿意分开就分成两个地方。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调查研究，为什么？因为人数不多把情况调查清楚了有很大的好处。这两个地方斗争是很激烈的，你们大概听到了。不仅在社会上，就是在同学当中，在红卫兵当中也有不同的见解。你们要很详细地做一番调查研究工作。到这个地方去的只有两个学校，地质学校和林业学院，林业学院的学生将来还要到那个地方学习、工作（鼓掌）。西北是我国文化的摇篮，是我国民族的发源地。中国森林面积少，虽然地下资源极其丰富，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极其贫乏，越是到西北，越看出来，你们到了那个地方一切都会知道了，培养森林树木也不容易，所以你们不仅要调查（主要调查政治情况），调查的情况要写回报告，向各个方面前进的人都有这个责任。
向中南去的有三百到四百人（三百五六十人左右）跟去新疆的队伍差不多。这一方面你们如何分布你们自己决定去，当然如果是近的么，例如说一出发你们就碰上郑州了，大城市罗。中等城市还有新乡。然后就是信阳，武汉、长沙、，再就是广州。南下的同志不可能去这么多地方，关于到什么地方有两个地形条件，西面到华山峰，东边到井冈山（鼓掌）。但是要说清楚，你们不要统统跑到长沙去，到毛主席的家乡去访问（鼓掌），如果你们得到机会我不反对你们去，但是你们不要说你们这一路兵团的动机就是这个，你们首先还是工作、战斗，当然还有学习罗。
往西南要经过宝鸡，二百多人，甚至更少一些，这次你们首先碰到的地方的成都，然后是重庆，贵阳，还有昆明。逐步地接近，可以分几个支队，你们自己组织。
东北去了三百多人。东北的大城市很多，东北比较好集中。两种任务你们自己讨论，一种是进行调查的任务，那你们要分散些，比如说，一个地方五十个人，那就可以分七个地方。采取先调查，然后再进行宣传战斗。当然战斗贯彻于整个进程之中，调查研究也是战斗。如果你们打算集中在一二个地方工作，那也可以，你们纵队自己决定，我们提倡这样的民主。
所以你们五路：向上海、西北（新疆）、西南、东北、中南，都是要把三大任务结合起来。一切都是从调查入手。有的可以更加注意调查，调查清楚以后再进行工作，有的是一边调查一边工作。这由你们自己各个兵团、各个纵队、各中队，包括你们的司令部，通过你们的指挥部来决定。
昨天刘志坚同志讲了一个问题，大学解放军。我今天就没讲，在学习里应该讲的，他讲的很清楚，你们各个学校的代表都到了，你们可以把你们政治辅导员刘志坚同志的讲话传达一下。要学解放军（从吸收编制），因为解放军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工农子弟兵。你们是以红五类子弟为核心的、为主体的战斗队伍，今天是文斗队伍，明天是准备武斗的队伍，这样的一个队伍你们应该好好地大学解放军（长时期的暴风雨般地鼓掌）。首先要学习解放军，最高地响应林彪同志的号召，最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热烈鼓掌），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学用结合，在“用”字上狠下功夫（长时间的暴风雨地热烈鼓掌）。这样才能四个念念不忘，学习、执行、宣传、捍卫最高指示。不是有个歌吗：“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那个调子我也唱不好，你们会唱，更重要地是学习，因为唱歌是表示一种思想感情。学习要在“用”字上狠下功夫。第二件事是把人民解放军优良传统，艰苦朴素的作风、革命传统，老革命优良传统继承下来，而且还要发扬光大（鼓掌）。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精神贯彻下去，互相监督，互相帮助，你们到外地去，首先要保持艰苦朴素的精神，就是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要注意，这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是组织性要好、要强。你们现在是战斗支队，是红卫兵，要考验你们是不是先进的部队，那就要在实践中，在组织性、纪律性上，特别是在战斗性上考验。要学习毛主席著作，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去战斗；要学习解放军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学习三八作风；在组织上表现出组织性纪律性；在行动上要表现出战斗性。这样才能更好地完成我们刚才谈到的几点任务，是一个战斗队、学习队、宣传队。我的话已经说得很多了，具体行动必须当地的同学、红卫兵、当地的领导同意，你们去做就有力量了，当然了，有些事情要闯一下子了，这就是要根据调查研究了，但更多的事情要经过辩论，以后再行动才更好么！不能因为人家不同意马上非加强一下，表示一个坚决坚持的态度，这样子就把问题僵起来了，是吧？僵起来以后，革命的同学、红卫兵采取一些绝对态度，那有它的客观原因，我们现在不要评论那个地方，那种方法对不对，因为你们不清楚那个地方实际的情况，马上说对还是不对，反而容易出现很多错误。一个地方出现那样绝对的情况，比如甚至几乎要动武，有地方甚至绝食，还有主观造成的原因，把这个原因搞清楚，然后再解决，这样问题自然就解决了。不要对那个问题下结论过早，对或是不对，因它总是一种革命的热情，你们因为学习了你们懂得，你们不满意的事情要争取多数同情你们再做，就有力量，这就对另一方面领导机关，领导对立压制你们，必然就激动起来了。凡是你们到的地方，你们出发前每个红卫兵、纵队、兵团到什么地方定下后通知我们，中央会通知他们，他们会对你们好好接待，给你们便利。（鼓掌）
你们出去了，在座的还有不出去的，你们是不是没事作了？（众：有！）有更多的事作。现在有四大任务，首先给你们念念十六条第十三部分（略）。
第一个任务是革命串联，你们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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