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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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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一掌飞星”,乃是二十四粒大小如梧桐子的八角钢珠,史银周此技,得自家学渊源,其祖“巧天星”史功,正是此一暗器的始创鼻祖。二十四粒小小钢珠,妙在串成一串,平时配戴在两腕之上、用手捻指可得,一经出手,顿时在空中散开,由于数目多,照顾的范围极广,加以施功人充沛的内功掌力,如果存心伤人,对方即使身中一粒,如属要害地位,也当有性命之忧。
    “短命无常”褚杰似乎不曾觉察到对方的这一手袖里乾坤,聆听之下,咧着嘴打了个哈哈:“史老哥这可就明知故问了。”
    褚杰手里的灯光扬起来,照向远在咫尺的大船。
    大船上的金氏父子与伙计毛五各人一把长篙,早已把对方船身钩了个结实。三个人心衔撞舟之恨,狠狠地瞪着褚杰,样子像是要把对方生吞了下去。
    “史大爷,只要你老招呼一声,咱们就把这个老小子给做了,大可恶了。”说话的是白头老金的儿子金七。
    史银周冷冷地说道:“用不着你们多事,只管拢稳了船,不要让大船离开了就好。”
    褚杰一声怪笑道:“鄱阳王大势已去,立功论罪可全在你老兄一念之间,今夜褚某人单身会你,称得上仁至义尽,错过了今宵此刻,只怕又将是一番嘴脸了。”
    史银周嘿嘿一笑:“食王禄,报王恩,姓史的要是怕死贪生,卖主求荣,也就等不到今夜此刻了。”
    “哼……你的意思,是要与朝廷为敌了。”
    “这,”史银周冷冷道:“桀吠尧,各为其主,史银周何许人,当不上褚兄抬举。”
    “好!”褚杰点了点头道:“慢说你一个小小护卫营统领,贵主子的两卫精兵,我主一纸令下,兵不血刃,在洞庭也都缴了械了,如今叛王已押赴晋京,枭首在即,史银周……你有几个脑袋,竟然胆敢抗旨,私下里拐带罪臣孽子遗孀,哼哼……只此一罪,就足灭你九族有余……姓史的,怎么样,我奉劝你一句话,立功待罪,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这番话,出自褚杰之口,字字清晰,只把大船上的金氏父子等三人吓了个魂飞魄散,同时也知道了他们彼此的真实身分与来龙去脉。
    史银周待对方话声甫落的一霎,一声狂笑道:“打!”
    就见他身子陡地向下一矮,右掌已当胸平封而出,作为暗器手法来论,史银周这种打法可就端的称得上“高明”了。
    “嘶!”一股尖锐疾风,发自他五指之间,其力至猛,其势至广,在他掌势当前的两丈方圆内外,这些暗器全都在内力控制之内。
    当然,史银周绝非是想以单纯的劈空掌力伤他,而是配合在掌力内的二十四粒八角亮银钢珠,这些暗器,一经出手,迅速地扩散开来,成为扇面式的一片光雨,直向着看来毫无戒备的褚杰全身笼罩了过去。
    “短命无常”褚杰岂能不知道史银周暗器的厉害,只是却不曾料到对方竟然会在如此正面相对的近距离之内施展,是以乍见此情,也禁不住吃了一惊。
    他当然不是无能之辈。史银周暗器方一出手,褚杰整个身子霍地向后就倒,像是“铁板桥”,其实却又暗含着“蜉蝣戏水”的招式。
    好漂亮的一式双招,配合着他的一个滚翻势子,手里那盏桶状百叶长灯,哗啦哗啦一声猝响,竟然迎着当空暗器拨打了过去。
    史银周这时才忽然警觉,敢情对方手上那盏灯,竟然也能权当兵刃,这一点倒是他当初始料非及。
    果然,随着褚杰抖出的势子,手里那盏桶状长灯,蓦地脱手而出,在哗啦哗啦大片响声里,化为满天飞叶,就空向着史银周所来暗器迎了过去。虽然如此,因为变生仓促,仍然不尽理想,褚杰的身式尽管冉漂亮,仍然是慢了一步。
    “嘶!嘶!”两缕尖锐的劲风过处,却在这位当今大内高差“短命无常”褚杰身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两处记号,一在左胸侧,一在右腿胯边。
    虽然都当不上是什么要害,可是也够他受的,随着褚杰旋风也似的身子“呼”地旋出丈许以外,落在了战舟左边船道。他鼻子里厉哼一声,怒视着史银周道:“史老儿,好,你等着瞧吧!”
    史银周满以为在自己暗器之下,对方不死必受重创,却想不到依然是让他从容逃脱,心里一惊,正待腾身攻进,却有人较他快了一步。
    黑暗中传过来一声女子清叱,紧接着一条俊俏的纤细人影霍地自大船后侧方拔起来,夜鸟腾空般在当空略舒二臂,遂即以飞鹰搏兔之势,直向着“短命无常”褚杰立身处直扑了过来。
    “短命无常”褚杰先是一惊,却又一声怪笑道:“好!”
    “叮当!”一声脆响,双方兵刃猝然接触,褚杰是一对精钢匕首,来人姑娘却是一根打制得十分精巧的“鸠形短杖”。
    由于这个姑娘的凌厉扑身之势,褚杰不得不向后疾退数步,只觉得右腿胯处一阵发酸,这才想到敢情方才被史银周暗器伤了不轻。
    不容他多作深思,那姑娘,已经再次地欺身过来,手上银色的“鸠形短杖”再一次当头挥落下来。
    同时,另一侧的史银周也由另一个方向猛然袭了过来,史银周决计不打算让这个褚杰活着离开,身子一来到,双掌乍然向下一沉,用“双撞掌”直击褚杰后背。
    “短命无常”褚杰惊惶里,双手同时撩出,姿态是一上一下,上面的匕首迎向对方少女的“鸠形短杖”,下面的一把,却反迎着史银周面门上扎点过去。
    “当”的一声,顺着褚杰的匕首过处,当空爆散出一片火星,褚杰架是架住了,震得他手腕子发麻。
    那个姑娘,得势不让人,“鸠形短杖”猝然向下一压,翩翩然已转向褚杰侧方,左手猝然递出,骈二指向着后者肩头就点。
    史银周虽是赤手空拳,但是一经进身逼近了敌人,便能发挥出十分威力,况乎还有那个姑娘助阵,情势更将不同,再者褚杰显然已为暗器所伤,情势越发地对他不利。
    果然,在史银周与那个姑娘联手攻击之下,褚杰顿时大现不支。
    霍地,褚杰跃出战圈之外。
    就在他奋力急跃的一霎,却着了史银周凌厉的一式“披挂掌”,顺着后者箕开的五指下拉力道,褚杰左肩头一阵麻辣刺痛,连带着半个身子俱都为之发麻。
    经此一战,这位惯以称狠恃强的大内高手,一时亦不禁为之胆战心寒,鼻里哼了一声,连话也来不及再作交待,当下双足用力一顿,直向江心跃去。
    “哗啦”一声大响,水花四溅中,已然掩没了他坠落的身躯。
    后来现身的那个姑娘,在褚杰纵水下落的一霎,一连发出了两口飞刀,却都失之过慢,双双落空人水。望着怒涛波涌的水面,那个姑娘连连跺脚叹息,一副失望的样子。
    史银周以最快的速度,一连击开了两扇舱窗,摸着黑,在这艘看似战舟的船舱里转了一转。
    那个姑娘跟进戒备道:“还有别人没有?”
    史银周摇摇头没有说话,看了面前的姑娘一眼。
    面前姑娘瘦高的身材,细细的腰肢,两根漆黑的发辫盘结在头上,虽然时当黑夜,亦能显示出她的机灵透剔,正是日间在舱门处与史银周答话的那个姑娘。
    “我本来早该出来,是小姐要我照顾着夫人和小少爷,”她忿忿地道:“要不然,这个家伙,无论如何,也别打算能跑掉。”
    史银周一惊道:“你是说翠公主她不在舱里?”
    细腰姑娘轻轻嗯了一声,一双长长的眼睛向四周瞟了一眼,道:“来,史大叔,咱们回去说话。”
    二人双双纵过来船。
    史银周走向持篙发呆的金氏父子三人,正待说些什么,却见以白头老金率先的三个人,忽地扔下手中篙,一齐向着史氏跪倒在地。
    史银周一怔道:“咦,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金一面叫头道:“老大人,……请多……请多包涵,小人们早先是不知道大人你们的身……身分……多有冒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多多原谅才好!”
    史银周皱了一下眉,看了一旁那个盘辫子细腰姑娘一眼,冷冷哼了一声,向着老金等三人道:“你们敢情都听见了?”
    老金喃喃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史银周一声叹息道:“这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起来吧。”
    三人一齐应了一声,又磕了个头,才站了起来。
    史银周目注着老金道:“船老大,既然你们已知道了一个大概,我也就不再瞒你,方才的情形你们是看见了,保不定他们还会再来。”微微一顿,他低头叹息了一声。
    老金忽然义形于色地道:“老大人请放宽心,鄱阳王……”
    史银周低叱道:“小声。”
    老金立刻把话吞住,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
    “大胆!”史银周轻声叱道:“你好大的胆子!”
    老金后退一步,躬身颤惊道:“小人该死……”
    站在一旁那个盘辫子的细腰姑娘听到这里,移步过来,小声向着老金道:“船掌柜的,你千万记住,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人前人后,都不能再提起刚才说的那三个字……”
    说“那三个字”时,她的语音带戚,像是强咽着满腹的悲伤,快要哭的那种声音。
    老金等三人对看了一眼,脸上也都染了悲戚神色。
    “小人该死!”老金垂首道:“小人记住了。”
    史银周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难得你们三个草野村夫,居然还能有这番心意,也不在……”说到这里,禁不住仰天长长发出了一声叹息。
    当空月白风高,不知何时乌云尽去,一轮明月复出云表,洒下了如银月色,将此大江内外景色映衬得一如图画,大船上的一切,更是清晰在目。
    白头老金抱拳躬身道:“小人父子等三人,愿以性命,为老大人效死……”
    史银周哼了一声,摇摇头道:“那倒不必,只把船早日靠到地头就好了!”
    老金道:“小人遵命。”
    他儿子金七看了一下天,道:“月色这么好,可以加快赶,要是再遇顺风,不出三天,一定能赶到鄱阳。”
    史银周点了点头,道:“好,不过,行程也许会临时有些改变,到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们!”
    老金等俱都应了一声。
    史银周挥手道:“你们去吧。”
    三个人应了一声,正要下跪,却被史氏止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
    史银周脸上罩着一层阴森,冷笑着加上了一句叮嘱:“以后人前人后,不许带出一些特别样子,要是为此坏了我的大事,你们……”摇摇头,他情不自禁地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老金喃喃道:“小人知道……小人是因为这里没有外人,所以才……才不敢失礼。”
    “没有外人?”史银周锋利的目光,向着船后的边舱瞟了一眼:“你敢说没有外人?”
    老金顿时为之一怔,道:“不是,老大人……”
    史银周哼了一声,老金立刻改口道:“史老爷……史老爷不提起来,小人却是忘了,明天船就到汉阳,小人一定请他下船就是了!”
    “那倒不必了,”史银周冷笑一声:“错在当初你不该让他上来,既然来了,再赶他下去,反倒不好,你们只要严防着他,不许他往前面接近就是了。”
    毛五上前一步,接口道:“史老爷放心,那位相公他身上有病,你就是请他出来,他也不出来哩!嘻嘻!”
    老金叱道:“你是怎么跟老大人说话?”
    毛五一怔,绷住了笑脸。
    史银周脸上这时才带出了一丝笑容,连连点头道:“我就是要他这个样子。”一转脸看向老金道:“你们也要学他这个样子说话,要是带出了一丝痕迹,落入外人耳目,只怕你三人性命不保!”
    三个人又是一惊,对看一眼,史银周挥挥手道:“你们下去
    三个人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看看他三人回到了舵房,史银周才转过脸向着那个细腰姑娘轻声道:“翠公主……”
    细腰姑娘轻咳了一声,翻着两只眼道:“怎么,你自己也忘了?”
    史银周戚然一笑:“现在无妨。”
    细腰姑娘努着嘴,向着那边道:“那边船舱房里不是还有人么!”
    史银周皱了皱眉:“这个人暂时看不出什么动静。”
    细腰姑娘道:“哼,那可不一定,不过,小姐已经注意上他了!”
    把“公主”改口“小姐”,显然有深刻的意义。
    “夫人和少爷呢?”
    “都睡了,”细腰姑娘说:“大叔,我们进去说话。”
    二人迈步入舱。
    大舱里布置华丽,两名青衣长身武士分立在通向内舱的门边左右,二人虽然是便装,可是神色持重,立态庄严,一副谨慎从命,如临大敌模样,各人背后都佩着一口青鲨鱼皮鞘的青钢长剑,剑穗子一色的杏黄,一望即知就是训练有素的公门剑士。
    望着史银周,两名青衣武士一齐抱拳见礼。
    史银周道:“你二人可曾发现了什么动静没有?”
    左面武士抱拳道:“启禀统领,这里很安静,只是适才小主人啼哭多次,现在安静了,属下未敢擅人舱内探视!”
    这名武士宽额头,浓眉黝黑,三十上下的年岁,和另一位瘦长身材,授着精明干练,看来白皙的青年,恰恰相反,正是不同类别的两个典型。
    史银周聆听之下,皱了一下眉,一旁那个细腰姑娘早已闪身而入,须臾,又步出。
    史银周忙问道:“小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细腰姑娘微笑道:“没有”事,宫嬷嬷在一旁服侍着,宫嬷嬷说小主人是吃坏了肚子,两个时辰不到,已经如厕了三次,所以才会啼哭。”
    史银周轻叹一声,落寞地坐下来道:“宫嬷嬷也是太大意了,舟送之中,要特别注意小主人的起居饮食才好!”
    细腰姑娘点点头,道:“我已经吩咐她了。”
    “她怎么说?”
    “她,”细腰姑娘挑了一下眉毛:“哼!她说这是她的事,不要我多管。”
    史银周怔了一怔道:“糊涂,她太任性了,我去说说她去。”
    细腰姑娘一笑道:“算了,大叔。”
    史银周原要站起来的身子,遂即又坐了下来。
    细腰姑娘道:“宫嬷嬷说,小主人是她从小照顾大的,若有什么差错,她用命来赔,你看,她说了这种话,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史银周无奈地叹口气道:“这个老婆子。”
    细腰姑娘挑了一下眉,又轻叹一声道:“不过,要说对于小主人的关怀,这多少年来,宫嬷嬷的确是无微不至,再说她那一身功夫,即使翠小姐也对她赞不绝口呢!有她在小主人身边,倒是可以放心的了!”
    史银周愣愣地道:“但愿如此,只怕……”
    微微一顿,他轻叹一声道:“翠小姐呢?”
    细腰姑娘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
    史银周立时会意,目光一扫那两个身着青衣劲装的武士道:“马裕、杜飞,你们两个到外面去小心看着,有一点风惊草动,立刻来通知我。”
    黑硕白皙的两名武士听聆之下,各自抱拳应了一声:“遵命!”遂即双双步出舱外。
    史银周还不大放心地特别去到舱门前看了一眼,见马、杜二人俱在左舱两舷,距离颇远处设岗站定,忖思着舱内谈话绝不至为二人所闻,这才又转回来。
    “好了,”史银周道:“新凤姑娘,现在你可以说了,其实我手下侍卫营的兄弟,全是忠心耿耿的勇士,足足可以信得过,你也未免太过仔细了。”
    被称为“新凤”的那个细腰姑娘微微一笑道:“史大叔多疑了,婢子岂敢对史大叔手下弟兄有所猜疑,只是翠公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不愿意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
    史银周点点头道:“这话倒也不假,翠公主是不愿意要人家知道她那一身杰出的功夫,其实对于王府上下来说,早已有此传闻,已经算不上是什么秘密。这倒也罢了,姑娘还是快说出公主的下落吧。”
    新凤点点头道:“翠公主午时以前已出去了,说是去探察一下可疑的敌踪。”
    史银周一怔:“你是说,船开了以后,公主才出去的?”
    新风点点头。
    史银周脸色一变,喃喃道:“我早知公主一身武技不落凡俗,却万万想不到竟然会达到如此造诣。这么说,公主竟然能够踏波而行了。”
    “这,婢子可就不清楚了。”
    她说话时,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虽未明言,事实上却也等于承认了。
    史银周正待说什么,忽然一阵风过,半掩着的两扇窗扉忽然徐徐张开了。
    就在新凤与史银周同时引目注视之下,一条疾劲纤细的人影,已然掠窗而入。
    大舱内人影闪了闪,一个粉面长躯的俏丽佳人已站立当前。
    史银周一惊之下,忙自起立躬身抱拳道:“卑职史银周,参见公主。”
    新凤也上前行了个万福道:“小婢参见公主。”
    来人少女敢情正是当今鄱阳王的掌珠,人称“无忧公主”,名叫朱翠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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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宫样蛾眉,淡淡晚妆,一袭血色短披,衬托着她内里的湖色八幅风裙更显得风姿绰约。只是此时此刻,所显示在她脸上的冰寒气质,足使原来郁郁秋水的一双眼睛为之黯然失色,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够令人体会出她的失神与冷寞,更像是眼前遭遇到了极度的困窘与难为。
    “你们不要多礼,请坐!”
    说了这句话,她默默地坐下,史银周与新凤嘴里应着,却是碍着旧日之礼,尚不敢真的坐下来。
    朱翠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淡淡地道:“我已经说过多次,不要你们再称我公主,史大叔,你老是不长记性。”
    史银周欠身道:“不是卑职记性坏,人前人后应有一定分寸才是正理。”
    朱翠打量了他一眼,苦笑道:“人前人后都要一样称呼,史大叔,新凤,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这一次敌人是大举出动,实力是出乎意外的,唉,我真有点担心会出意外。”
    新风张大了眼睛道:“小姐是说……大内府的那些鹰爪子……”
    史银周也怔道:“翠小姐莫非说的是褚氏兄弟?”
    “哼!”朱翠缓缓地道:“真要是那样倒好了,褚氏昆仲那点能耐,想必史大叔也能对付,这一次看来,所有的鹰爪孙都出动了,包括他们的头子。”
    史银周为之一愣:“难道曹老头自己也出动了?”
    朱翠点点头,沉吟半天才道:“除了曹羽之外,大概所谓的十三杰也是一个不少。”
    史银周顿时不发一言。他久闻曹羽其人,乃当今大内第一高手,由于甚得“司礼太监”刘瑾的宠爱,特于东西二厂之外,别立了一个“内厂”,这个曹羽,就是“内厂”的提督,手下一群所谓的“厂卫”无不精通技击,俱为曹氏就其江湖黑道上一般旧友所甄选充任,论实力实不亚于东西两厂,由于其本人未入官廷之前,出身子武林中极见希罕的“麻衣教”,曹氏即为“麻衣教主”。既精武功,大别于中原内陆,独创一格,当年麻衣教士在江湖,原就仗其特殊性质之武功,到处横行,而今曹羽摇身一变为负责皇族安全的“内厂”提督,做了官了,麻衣教也就无形中水涨船高,在江湖上势力大增,更加横行无忌,曹氏以官济私,用私辅官,两相运用,相得益彰,实在是当前最最炙手可热的一个厉害人物。
    正因为曹氏有了这么一番显赫的离奇身世,莫怪乎“无忧公主”朱翠与史银周一经谈起,俱都吃惊不已,引为心腹大患了。
    半天之后,史银周才缓缓地叹了一声,道:“只可惜,卑职手下的五百名勇土,不在眼前,未能及时效力,看起来……唉……”
    他原本想说出“凶多吉少”,只是当着公主驾前,不敢造次,话到唇边,又复吞住。
    无忧公主朱翠细长的一双眉毛微微一分,轻叹了一声道:“曹老头子三年前未入宫廷之前,曾与我有过一次遭遇,那一次我虽然并未透露身分,不过以他在武林中的资历,是不难干事后猜想出来是我的,我知道,在过去的这两年,他曾派人到处搜索我的资料,也许这一次才会多少存了戒心。”
    史银周轻轻地“哦”了一声:“怪不得曹老头子既然亲自来了,却只派他手下褚氏兄弟之一前来刺探、行险,自己却躲在暗处按兵不动,原来他是对翠小姐您存了戒心。”
    “我只是这么猜想罢了。”无忧公主朱翠转过了脸来看向新风说道:“我母亲可曾安息了?”
    新凤站起来道:“娘娘……”但她立即又改口道:“老夫人早已安息了,婢子已去看过了好几次。”
    无忧公主缓缓点了一下头,灯光下,她那双微微拉长的眼睛里,像是隐含着盈盈泪光。
    史银周忖度着无忧公主这番情景,内心更不禁沉痛万分,一时慨然道:“公主,”立时改口道:“小姐。”
    “算了!”无忧公主苦笑一下道:“改不了就照原来的称呼吧,只是当着人前可要千万注意。”
    史银周应了一声,才道:“卑职要说的是,我们只要一到鄱阳,就可以集结二百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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