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进行时 作者:方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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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一次偶然机会，我与B相识了，当时我的全身立刻就有了一种被电触过的感觉，他请我跳舞，我的手脚都在发颤，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狂喜，那种美妙的感觉是很难以说得清楚的。这一晚回去，我彻底失眠了，满脑子里晃动的都是他的身影。从这以后，我就对他有了牵挂，总想看到他，总想听到他的声音，一个人独自想他时竟会窃笑不已。这些都是我与A从来没有过的呀！我觉得这才算是我正经的恋爱吧。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越来越高，我喜欢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留下的气味，喜欢他经过班上门口时的脚步声，总之他的一切都令我着迷。　

尽管我自己已喜欢上了他，可对家里的A却没有半点不好，我以前该怎么做的家务事，我照样做，没有半点松懈。只是我在生理上不愿接受A了，这段时间持续了三个月。A开始用恶毒的语言攻击我，并且当着我母亲的面也敢打我了。我开始对自己的婚姻重新进行思考了，我认为我在家里承担的只是A的母或姐姐的角色，并未有过妻子的感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向A提出了离婚，A当时就害怕了，他以死相求让我留下来。我对他提出的条件是：只要他从现在起不再碰我，我还是象以前一样对他。可他不愿意，他忍受不了这种无性爱的生活。　

在我与A决定办离婚手续的头天晚上，我们谈了一些有关以后的话题。A对我说，我做爱时的技巧没有他前一个女朋友好，我跟他离婚了就会被他诅咒一辈子，我是不会有幸福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我这种不懂温柔的女人。这些话对我打击太大了，难道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懂得爱的女人？　

我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得多了，想看书、写作到深夜也没有人管，心情比以前好了许多。A对我说过的话就象一块阴影一直笼罩着我，让我一想起这句话身上就一阵阵发寒。　

我和B有了性关系，他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我，我非常珍惜。B非常支持我写作，而且他不嫌弃我出汗多，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我这是第一次被人抱着睡呀，那晚我兴奋极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知道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肯抱着我睡了。　

我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再结婚的了，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我不能再去冒险了，就算有人（包括B）有要和我结婚的想法，我都不会接受的。　

再谈一下我对B的感情吧。我非常爱他，爱到了无力自拔的地步，我专门为他写了一本诗集，那里面包含了我对他全部的感情，我真的愿意和他生活一辈子，因为我和他有爱的碰撞，有心的激荡。可是我是一个不可能再结婚的人了，A当时对我说过的话我会一直记着的。B是一个有上进心的青年，他应该找一个与他般配的好女孩，我是不适合他的。我已对他说过无数次，只要他一交女朋友，我们的关系就算了。我不会纠缠他的，我也不会做他的情人，那样对他妻子不公平。所以我尽量制造一些误会在我们之间，他不愿我做的事我偏要去做，让他对我不要有那么好的印象。但是这样做我是很痛苦的，只为让自己爱的人远离自己一些。几乎每次我们见面时，我都要问他什么时候交女朋友，我害怕听到那个消息，它的出现就预示着我爱的灭亡。　

爱一个人就应容忍他对你做的一切，包括他不爱你。几乎每晚我都要为思念B而落泪，我真的太寂寞了，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我的需要呀！我的身体不可能再被别的男的抚摸了，我的心也不会再为别的男人打开了，除了B。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B对我求爱，我拒绝了他，这种结局令我满意，而对于B的态度我也询问过许多次了，他是不会向我求爱的，我开玩笑地说，你就假装说爱我，要同我生活一辈子，他都不肯，我怕我信以为真以后又说他骗我。这下我放心了，我们想的结局永不会出现，他应该是个拿起放得下的人。　

我这样做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已承受过太多的苦了，我终于摆脱了苦海，现在我能够真正爱上一个人已经让我心慰了，总比有的人一辈子找不到真爱的好。　

“红杏出墙”用在我身上很合适，如果不认识B，我是不会有勇气提出离婚的，感谢他赐予我爱的真谛，我认为自己这步是走对了。　

只可惜我的一片柔情竟不能再与爱人相伴随！　

我和B一个月能有一、二天晚上在一起，有时是半个小时，有时会更长些，B马上就要到外地进修两年才能回来，他这段时间老劝我在他走之后交个男朋友。我对他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再深爱上另一个人了，现在这样很好，我有时间做我爱的事业。与A离婚后，我的一篇散文就在省文学刊物上刊登了，这对我鼓励很大，爱一个人要付出许多，我这样最好。我真的不愿再受到伤害了。　

（【方评：】一个糟糕透了的婚姻，一段适时而生的婚外情，成为走出婚姻的动力。此一个案能够提供给我们的最重要的思索在于两点：第一，女人何以如此轻易地走出婚姻？第二，走出婚姻的女人，何以没有勇气再次走入婚姻？现代女性，还在重复因为“已经是他的人”而不得已结婚的模式，到底是悲剧还是丑剧？对自己的幸福如此不负责，难道不是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吗？至于离婚后竟不敢再次尝试婚姻，甚至自己所爱的人就在身边，宁可放弃也不结婚，是传统贞操观作怪，还是对婚姻的恐惧？失败一次，并不一定下一次也失败，大可以继续尝试，继续努力，人生就是在不断重复这样的过程。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一些未婚男子与已婚女子的恋情，同样可能最终导致二人的结合，下面的个案便是如此。但同已婚男子因为情人离开妻子一样，婚姻内部的问题永远是离婚最重要的原因。　

我选择了一个外表看似温顺，平凡的男人作丈夫，我以为自己可以安定地过平凡的生活，可我错了。我有一个专制的，蛮不讲理的婆婆，结婚后，我们住在一起。不管我多么小心谨慎，多么地受委屈，丈夫对婆婆是言听计从，对我却无半句安慰之言，我忍在心底，热情投入工作，我得到了很多荣誉。丈夫在生活上不懂照顾我，在工作上也不支持我，我很好强，咬着牙自己挺下来。虽然我生活得并不幸福，但我认可了这份平淡、无奈。就在我结婚后的第三个暑假。28岁那年，我认识了龙尤——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小伙子。　

我和龙尤相遇在舞厅里。那天晚上，我和女友良玫闲得无聊，9点多了，良玫提议到舞厅去逛一逛，我们去了，碰到了一些熟人。我跳了一曲“快三”，当“慢四”曲奏响时，一个男人很自信地把手伸向了我。我犹豫了片刻，迟疑地站了起来，跳了半圈，他说：“咱们曾经跳过一次舞，上次你还不会跳，学得很快嘛。”我看了他一眼，不认识。心里说：男人惯有的伎俩。我没答腔。下一曲奏响时，他又抢先请了我，还边跳边告诉我他的BP机号码。我冷冷地说：我记不住的。他又教我怎么记。我根本没往心里记。我讨厌这种“马路求爱”的男人。这曲完后，我就拉着女友逃离了舞厅，我和良玫坐在冷饮店里喝冷饮。不一会儿，两个男人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我对面，仔细瞧，原来是刚才舞厅里的男人。他向我笑笑：“这么巧。”找些话题跟我们搭讪。我没看他，管自付了帐，到良玫家去了。因我就住在冷饮店的对面，不想让这位不知趣的男士认识我的住处。在女友家聊到11点钟，估计他们已走才回了家。据他后来告诉我，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发誓要得到我。当他那天发现舞厅里不见我的踪影，马上拉了他的“同党”开车出来找，绕了一圈，没找到，回来时看见了我们。　

这样的认识，很罗曼蒂克吧，可我认为自己已过了浪漫期，况且虽然我会跳舞，我和同事去虹都舞厅跳舞，在舞厅门口碰上了他。他看看我，我们没打招呼。可一进入舞厅，他却像老朋友似的照顾我，我没接受他的殷勤。这以后，无论我什么时候到那个舞厅去，必定都能碰到他。后来他告诉我，那段时间，电大刚毕业在家待业，和女朋友刚刚分手，后来也是为了能侥幸碰上我，几乎每天都泡在舞厅里。　

舞厅里跳舞，小青年最兴奋的项目是跳“黑灯舞”，龙尤的一些男友经常请我跳，我从来没跳，龙尤从不请我跳，他自己也不跳；我们彼此默默地坐在黑暗里，我觉得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轻薄，慢慢地接受了他的一些殷勤。龙尤的外表很魁悟，也很成熟，让你估不准他的年龄，可我心底多么希望他是个已婚男人。这样，我才觉得心理平衡些。可不久，从他的言谈中我知道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我不想让他误会我是黄花闺女，就在他的面前　

有意提起丈夫和小儿子。当他知道我已婚，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只要在舞厅里碰上他，他总是照旧请我跳，如果我被别人请走了，他就坐在那里看我跳，有时，我带了好多女伴去舞厅，没有男士，打BP机传他，他总是随叫随到，而且不管我带的女伴何许人，他总是照顾得非常周到，令大家都开心、满意。虽然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但我时刻想着自己的身份，尽量压抑自己，不知何故，我总对他怀有戒心。　

终于有一天，他在闲谈中说起急需两仟元钱，我试探他：“我把钱借给你吧？”第二天他果然开口了，我突然觉得很悲哀：原来他的目的在此！其实当时我也没钱，就到同事那儿借钱给他。同时请他不要再找我了。当时我只想用这钱来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果真泥牛入海，也买个教训。我坦率地把与龙尢的相识告诉了丈夫，丈夫也看到了龙尤写给我我的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当时，丈夫并未表态。为了避免碰到龙尤，我不再去跳舞，我并不痛苦，只是有点惆怅。也不再有丈夫把我的化妆品摔碎，把我的花裙子剪掉之类的事发生了，房子租期已到，我们一家三口就搬到丈夫的单位楼上暂住。搬了家，我诚心诚意地对他说：我也不去跳舞，你也应该检查一下自己，对我关心是否不够。那知他甩出一句：我检查个屁，就是你骚货太骚。我突然不想再交流了，一言不发。我觉得他很陌生。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丈夫心血来潮，硬拉着刚要睡觉的我去跳舞。我勉强去了，连头发都没梳。正和丈夫在跳，总觉得舞池里有个男人在往我这边看，心里格登一下，又想不会这么巧。第二曲奏响时，一个男人固执地把手伸向我，果真是龙尤。我不想让丈夫知道这人就是龙尤，站了起来进了舞池，他就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把我的手都捏疼了。我毫无表情地对他说：请你不要这样，我丈夫坐在那儿。他固执地对着我：“我不管！你先得答应我，明天见我。不然，我绝不松手。”我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去了附近一个风景区，他告诉我：这十五天他闭门未出，这晚，他总有预感，能见到我。他对我说了很多，说自己现在一点基础都没有，没有权力来向我承诺什么。不过，他一定努力争取，总有一天他会来找我的。我喜欢他，但更多的是把他当大弟弟看待。我劝他早点找个工作，再找一个女孩子成家。他竟然幽幽地说：好，我会尽快找一个女朋友，等结了婚，我再马上离婚，那时找你，你总该心理平衡了吧。对于他的执着和天真我不想再说什么。如果丈夫聪明一点，温柔一点，那我会坚决地、理智地斩断情丝。　

正在我克制自己不见龙尤的当口，一天晚上，丈夫在外头喝了酒回来，一进门就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足足骂了三个小时，我一句话都没答腔，半夜里我真想跑出家门，发泄发泄自己的情绪，可第二天一些要好的女友携着家人来我家做客，早已约好的，我只好苦苦哀求他别在别人面前闹得鸡犬不宁。第二天，总算勉强招待了客人，我带着小儿子去了小姐妹家。满肚子的委屈使我特别想见龙尤。我们去了舞厅，可一见了他，却只是相对无语，一曲都没跳，他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眼泪盈盈地摇头，却不想说。这天以后，我们开始了联络。我开始对他有了一种依赖感，同时，我也矛盾，即使我离婚，我也不想找一位没有结过婚的男人作丈夫，我觉得没有安全感。我经常催龙尤赶快找一个女朋友，那样他才会慢慢地忘掉我。　

终于有一天，他打电话问我：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位当教师的女孩子，约他晚上见面，问我要不要去赴约？我毫不迟疑地说：你一定要去！第二天他给我打电话：说和别的女孩子约会，脑子里却满是我的影子。听了他的话，我无语地心酸。我不许他再见我，只要他给我打电话，就催他去约会，嘱咐他要用心一点。实在话，我真心希望他能早日找个归宿。可他老是向我汇报他的约会情况，还说，自己并不爱她，可也不想寻找，就认定这个作为结婚的对象。我拿不出恰当的话来开导他，又是无语地心酸。他的恋爱并无进展，对我的感情却与日俱增，只要我的小姐妹一约他，他正和女朋友逛街，也会马上抛下女朋友跑到我这边来了，有一次，他跑到我的楼下要见我，他的女朋友不停地给他打BP机，他就是不回电。我不见，他站在那儿等了好长时间，我的女友路过看见了，龙尤就面带央求她来请我下楼。一见面，他那付失落的模样又令我心酸。我矛盾极了，见他，不行！不见，又拗不过他的执着。就在他和女朋友交往了快三个月时，他们分手了。他把女朋友提出分手的信给我看，说分手不是他的意思，要我不要埋怨他。我无语以对。他反而显得很高兴。说这样轻松多了。以后，只要我和小姐妹在一起，他知道了也一定要来，他很会讨我的小姐妹的欢心，也从不在她们面前避讳他对我的爱意，我周围亲近的女友都能体会到他那股浓浓的爱意。　

丈夫殴打我的次数越多，对我的伤害越深，越使我自觉不自觉地在接受龙尤的爱，他的聪明、细心、狂热使我得到安慰。终于有一天，丈夫拿皮带抽打我，我离开了家，彻夜未归。我到了龙尤住的高楼，他看到我的伤痕，抱着我哭，说是他害了我。那晚我们献出了彼此。我至今还能感觉到那份激动。他抱紧我，不敢睡。说怕这只是个梦，他就这样整夜看着我，一夜不眠。　

也许一切真的都是缘。如果没有我在杭州学习三个月的机会，没有在杭城发生的一切，也许我离婚的决心不会这么坚决。临行前，B的三位挚友跟他长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抚着我的头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我感到了他的内疚。第二天，丈夫亲自送我上车站，龙尤则写了一封信托我的女友送到车站给我，字里行间满是浓浓的失落。　

到了杭城，一晃半个月，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我看着圆圆的月亮，勾起了我对儿子和丈夫的思念，就满怀爱意地给丈夫挂电话。可不知为什么，丈夫在电话里恶声恶气的，还没讲三句就把电话挂了，站在电话机旁的我当场就伤心地哭了。我一个人绕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在黑暗里，想了很多、很多……我感到自己是那么孤独、寂寞，好想找个人倾诉，就给远在瑞安的一位女友挂了一个电话。和她说话时，还在不停地哭。龙尤得到女友给他的消息后，第二天马上赶到杭州，当我在校门口看到他那一幅风尘仆仆的模样，我又高兴又感动。我们去逛了西湖，晚上他把我送到校门口，自己住在杭城一个男友家里。第二天又带我玩了一天，然后坐夜班车回家。我们又开始通电话。每天吃过晚饭，他就到邮局给我挂电话，一讲就是一个来小时，一天中的此刻，是我们彼此最期盼最快乐的时刻。按捺不住相思，他就会坐上十几个小时的夜班车匆匆地跑到杭城来，几乎隔一个星期就要来见我。我们在一起，他会发疯般地爱我，我们整夜整夜地哭，我告诉他：为了儿子，我不会离婚。于是，我苦苦地挣扎在理智线上，我逃避他，他会在瑟瑟的秋风中站在学校大门口等上四个多小时，直等到我夜归，已12点钟了，我还是狠心地把他抛在夜色中，我就整夜失眠，担心他会出事。第二天大清早，跑到他朋友那儿，看着他红肿的双眼，我苦苦筑起的防线又溶化在彼此的泪水里。　


在杭城呆了二个来月，到了国庆节，丈夫来到杭州，我很高兴地把丈夫介绍给两位同乡，我们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去跳舞，哪知别人与我跳了一曲，丈夫马上拉长脸，说：“晚上有你好瞧的！”那两位老乡惊讶地看着我们，我连忙打圆场，我和丈夫提前出来了。一出舞厅，他就破口大骂，还非要马上坐夜车回家。我硬把他拉回了寝室，一进寝室他甩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呆呆地站在门边，泪水一股股往外涌，喃喃地说：“咱们离婚吧”。那晚，我睡上铺。他睡下铺，挨到天亮。人感到悲哀：二个月不见的夫妻，见面竟无半点柔情蜜意。第二天下午，他就走了，我没去送他。三个月学习期满，我提着行李直接回了家。龙尤每天总想着法子让我开心。对我百依百顺。他会冒雨跑大老远的地方买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不理他，他会拿着一本书坐在路灯下等我回家。他很聪明，在工作上独挡一面。　

大家纷纷在背后指责我，认为我轧小白脸而闹离婚。我有苦难言。大家又何曾了解，我和龙尤曾经几十回地说好从此成朋友，从此不再见面。可最终我们都无法抗拒那份强烈的思念。对于爱情的恐惧，使我还是决定放弃爱情。有一天，丈夫打电话要求我和他一起带儿子去温州玩一趟，让儿子高兴高兴。那天，我们默默无言地相处了一天，儿子非常快乐，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他。晚上回到他的住处，我问他：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那我就搬回来吧。他说：回来就回来呗，你住前间，我住后间，反正现在的社会，拿出二百块钱，就可以搞两个女人。我的最后萌生出的一缕希望被他这两句给彻底地抹杀了。我轻轻地吐出一句：那就算了。　

去年年底（97年12月份），我们去办了离婚手续。他一定要儿子，要了我很高的抚养费。什么东西也没给我。我搬到学校去住了。我和龙尤在一起很快乐，他很懂得爱的艺术。我们有时偶尔去跳跳舞。有时也闹一些矛盾，每次都是他逗得我开心为止。现在，我的家人都跟他混熟了，可他的父母还不接纳我。我没见过他的家人。我们没经济基础，没钱买房子，只好就这样搁着。龙尤说：跟父母磨到他们同意为止。那样我们就安逸多了。我也并不想很快结婚。身边太多的爱情悲剧使我不敢再次选择婚姻。有时就想：还是永远做个独身女人吧。我感到困惑：爱情到底永恒不？和龙尤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一点也不担心龙尤有朝一日会离开我，只是害怕婚姻会是爱的坟墓。每当我为龙尤的一些缺点发愁伤心时，女友就劝我：“人难免有缺点，婚姻本身就是赌博，无论嫁谁都是要冒险的。难得他那么理解你，爱你。”方先生，你曾经说：“爱情和婚姻，在某些特殊背景下，完全是可以分割开的。”那爱情和婚姻溶成一体时，日久月长，爱情是不是会失去它的光泽？　

盼望能得到您的帮助。如您在百忙之中能给我只言片语的回复，我将很高兴。　

（【方评：】一段读之荡气回肠的情爱故事。女主人公也经历了已婚女子与未婚男子发生恋情通常所经历的情感过程，但是，因为她的丈夫过于拙劣，又因为她的情人确实痴情，才会有这样算得十分美满的结局。未来的婚姻怎样虽然是极难测定的事情，但经历了这样的曲折，双方肯定会十分珍惜所获得的。对于女主人公来说，新的婚姻注定会比过去的婚姻好一些。）　
总体印象


在我所掌握的外遇个案中，离异者与在婚者间发生的性爱关系为数最少。这可能有其客观的一面，离异者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原本便微乎其微。但离异者介入外遇关系的比例，没有理由比其他状况下的人介入外遇的比例为低。我的看法是，一方为离异者的非婚性爱关系，往往不需要向其他人倾诉。离异者多饱经苍桑，他们对情感与现实生活的把握能力更强，自我消化能力也更强。　

一方离异的外遇结构如果有情感因素介入其间，有可能成为较为稳定的外遇结构。如果是为了获得一时性满足的“一夜情”式的外遇，则最不需要稳定的关系，可能会轻易地发生与轻易地结束，不至于遗留后患。　

离异者与在婚者发生性爱关系，成为这种外遇结构中的一员，因为主流社会对离异者仍持低调评价，所以他们通常不会对外遇中的另一方要求婚姻承诺，因此便也少了许多破坏关系稳定性的可能。　

离异者至少在离婚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对婚姻关系失望，甚至对异性失望。他们介入外遇或为性，或为情，但很少有立即再婚姻的企图，而更多了一层“拥有此时”的心态。当女方为离异者时，以上特点最为明显。　

男人离婚后，更多地与未婚女孩建立性爱关系，很少介入与在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