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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虎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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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丽琬却不一样。
郑丽琬容色绝姝,当时莫及,才智之高,也是得天独厚,自幼就有过目不忘之能,天生领悟力超凡,学无所不通。她幼时学琴学棋学书学画,学诗学词学歌学赋,一年之功即可比他人数年之力,自小便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是人人称道的神童。但因学的太容易,没有学下去的兴趣,以至于长大以后会琴会棋会画会书,会诗会词会歌会赋,样样精通,却因没有学下去而样样不能成为大家,止步于精通这个境界。
只要她用心去学,不管是什么,她都有自信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个中道理。
这经过一个半月的学习,郑丽琬对于经商记账,已经有着一定的功底。加上为人心细,渐渐地从郑家家族的账目中发现了点点纰漏,只是纰漏不大,不足以令对方翻不得身。但找到了纰漏就是好的开始,有了目标,抽丝剥茧也就容易了。
“丽琬!”郑仁基的声音突然在屋外传来,伴随着的是几下轻轻的叩门声。
郑丽琬将手中的杂集盖在桌上。快步上前开口,叫了声“爹爹”,让他上座。
郑仁基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杂集,忍不住拿在手上看了看,惊愕道:“你也看这个?”他一直饱读诗书,对于什么经商记账是全然不屑去学。但被提拔为郑家管事,负责郑家账目,却也不得不临阵磨枪,开始学习记账查账之法。不过他思想迂腐。接受能力莫说与郑丽琬相比,稍微机敏些的都比不上,苦学了大半年。一边实践一边琢磨,近期才觉得顺手。手中的这本杂集,他近期正好也在看,着重讲账目的有些深奥。很多地方都看不明白。
“突然来了兴趣。随便翻翻。”郑丽琬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郑仁基眉头不自觉的跳了跳,想了想还是不跟自己这个智多近妖的女儿相比较了,免得活活气死。
郑丽琬在一旁坐下道:“爹爹找女儿有事?”
郑仁基犹豫了会儿,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道:“今日爹爹与程崔氏过了大礼……”
郑丽琬听了俏脸儿飞红,过大礼是一句俗话,用标准的礼仪形容就是纳征,六礼中的第四礼。即男方请两位或四位女性亲戚约同媒人,带备聘金、礼金及聘礼到女方家中。说定婚事。
这聘礼一下,女方收了聘礼并且还了礼,几乎就等于是男方的人了,剩下的请期、亲迎只是一个过场。并非如电视里演的那样,只要不拜天地就不算夫妻。通常只要过了大礼,最快两星期最迟一月男方就会迎娶新娘。
郑丽琬念及自己即将要嫁到罗家,一颗心犹如鹿撞。
郑仁基忍着心底的羞愧继续说道:“其实是郑老太公想见见你,在你成亲前跟你聊聊……”
郑仁基比谁都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父凭女贵,说的就是他了。
但作为一个传统偏向迂腐的男人,郑仁基自小就有一个愿望能够认祖归宗,光复门楣光宗耀祖。在古代祖宗与门楣是极为重要的象征,有极大部分人一生都为了不给祖宗蒙羞而努力,极大部分人为了光复门楣光宗耀祖而奋斗。
荥阳郑氏历史悠久,追溯起来可以追至春秋时期的郑国,但让郑家真正崛起的是建威将军、汝阴太守郑晔,号称郑家北祖。郑晔有六子长子郑白驎、次子郑小白、三子郑洞林、四子郑叔夜、五子郑连山、六子郑幼驎。
荥阳郑氏九成是这六人的后代,这六人的后代也逐一被称之为白驎房、小白房、洞林房、叔夜房、连山房与幼驎房。
郑仁基就是郑幼驎的后人,幼驎房的偏支之一。因为郑仁基的祖父郑柏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时还干干打瞎子骂聋子撵瘸子的勾当。郑家忍无可忍,将郑柏逐出郑家。偏生郑仁基的父亲郑康年少争气,才情得到了郑家的认可,准许重入郑家,但挂入偏房中的偏房,准认祖不给归宗。
郑康用尽一生,也无法得到归宗的首肯,临终前拉着郑仁基的手千叮咛万嘱咐,郑家后人一定要以归宗为第一目标。
对于父亲的临终遗言,郑仁基铭记在心,不敢有一刻忘记,也表现的相当出色,在隋朝当任通事舍人。但因隋朝如过眼云烟,二世而亡,在唐朝他并没有受到李渊器重,多年的努力近乎白费。
郑仁基满以为此身无望归宗,却不想占着爱女郑丽琬的光,郑家老太公特许他重归幼驎房,还委以重任,成为郑家管事。
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郑仁基非常的用心刻苦,希望借此机会一举在郑家站稳脚跟,从而真正的光宗耀祖,而不是依仗女儿以及未过门的女婿的光彩,在郑家立足。
就在今日,郑老太公来讯表示想见一见郑丽琬,让她往荥阳一探,以荥阳郑家的女儿的身份聊一聊郑家内部的事情,并且以荥阳郑家的女的身份排场出嫁。
郑仁基无法拒绝郑老太公的要求,只能厚着脸来找郑丽琬。
郑丽琬大眼珠子一转,郑仁基的尴尬念头,郑老太公的用意,想得明明白白,笑道:“我去便是了……”她晓得很甜,眼睛都眯了起来,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微笑。
其实就算郑仁基今日不来找她,郑丽琬也打算去荥阳一探,不将郑家搅的地覆天翻,不给对她痛下辣手想要破坏她婚事的郑家人一个惨痛的教训,她怎么能安安心心的坐上花轿出嫁?
出嫁之前,必需要将意图针对她,针对他父亲的郑家蛀虫毒瘤给铲除了去,然后安安心心的坐上花轿,当她的郯国公夫人。
想到这里,郑丽琬忍不住自主笑了起来,两颊露出了浅浅的小梨窝。
郑仁基见女儿通情达理,尴尬的意思也消了去。
郑丽琬送走了郑仁基,独自一人回到了屋子里锁上了房门,从床底拿出来拓写下来的账册,根据近日来的发现,一本一本展开了全面的抽丝剥茧的细查。
“啪!”将账册合在一处,郑丽琬低声自语道:“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只要找到了头,就不怕抓不到尾巴。这些账册都是爹爹记得,知道爹爹老实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只有掩饰的痕迹,真正的关键还在爹爹未当任管事之前的那些账册,今晚又要麻烦裴姐姐了。”
想着裴青衣,郑丽琬心底有着小小的过意不去,暗忖:“这些天辛苦裴姐姐的,真不知如何报答。”
她有主意有才智,但是没有半点势力,就如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纵然有着深林之王的威武,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一切的计划只能倚靠裴青衣帮忙才能实现,
郑丽琬不止一次在想,若她拥有裴青衣的本事,那该多好:很多时候就能亲力亲为了。不但能够帮助她的父亲,还能成为他未来丈夫罗士信的助臂。
当夜裴青衣如约的来到了郑丽琬的闺房,手中依旧拿着账簿。
郑丽琬道谢着将账簿接过,却是往前,顺着已经发现的痕迹调查,漏洞越大,她已经胜券在握了。
“裴姐姐,今晚就大功告成了,能不能劳烦去再去取十册来,只要十册,必有把柄出现。”
“好!”裴青衣不带半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屋子,对于郑府她已经是轻车熟路,不带半点耽搁将郑丽琬要求的十册账簿带回给了他。
十册账簿全部都是郑仁基当任管事前的老账簿,因为上任管事自己也是贪污的幕后黑手之一。账簿虽然记载的工整严谨,但没有如现今一般小心翼翼,还是存在着不小的漏洞,将这些漏洞统计归纳,那就是天文数字,足以一击致命。她要做的就是一击必杀,不让对方铤而走险,不留任何还手反抗的余地,从而使得她的家人免受任何危险。
郑丽琬将今晚的账薄拓写下来,真挚而慎重的向裴青衣表达了谢意。
裴青衣不以为意的道:“丽琬妹妹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一些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对了,对方敢派出杀手,也不是容易对付的。此去荥阳,需不需要我来保护。”
郑丽琬甜笑道:“就不麻烦裴姑娘了,我郑家也有些护卫……”想了想道:“我还能借一些能打的护卫来,此行不会有危险的。”她说道这里,脸上浮现了两抹红云。
想到了罗士信,裴青衣心中莫名一酸,不再多言。
郑丽琬将十册拓写下来后,将铁证收好。
翌日一早,郑丽琬得知明日动身前往荥阳,让侍婢给罗士信带个话,派几个能打的护卫给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不需要
“能打的护卫?”
罗士信收到郑丽琬的消息有些奇怪,长安离荥阳并不远。一个在国都,一个在陪都洛阳附近,可以说是天子脚下,在天子脚下敢明目张胆犯罪的人不多。
他并不知因为他之故郑家飞黄腾达,却也有过关注,知道郑家近来时来运转,不但搬进了气派的大别院还请了诸多的家丁佣人。以现在的郑家实力去一趟荥阳,安全应该无虞。没有必要特别问他讨要护卫,而且还特别加了能打的这三个字样。
这不得不让罗士信心底疑乎了:她这是特地去荥阳打架,还是干什么去?
他想了想叫来了莫虎儿,又从骁卫军中自己直属的亲卫里挑选了二十个骁勇之士,让他们跟着跑一趟荥阳。
其实以护卫而论,奎托斯是最佳的人选,一人足矣当上百人。但他憨厚的可爱,那肠子直的跟飞机场一样,不懂变通,现在的他还分不清什么是玩笑话,什么是真话。
就在不久前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罗士信当时在右骁卫官邸办公,也有事找奎托斯嘱咐他几句。两人在谈事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阵阵犬吠,打断了罗士信的话。
是人都有一点点间歇性遗忘,罗士信这让这一打断,一时间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情不自禁的嘟哝了一句:“该死的畜生,再叫就偷偷的将你宰了,煲汤喝。”
结果对方很不客气的叫了起来。
罗士信当时也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谁吃饱了没事干去跟一条狗较真。
但是奎托斯就较真了。他真的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将后面的大黄狗给杀了,然后带到了罗士信的面前。
右骁卫的官邸位于皇城右侧,他的正后方正是右卫官邸。而右卫大将军正是身兼司空、幽州大都督、上柱国的平阳嫡长公主。
大黄狗虽不是平阳养的,但是在右卫官邸待了五年,是上任右卫大将军的宝贝。因为上任右卫大将军意外身故,大黄狗就是军中上下将士寄托思念的对象。平阳平素也对它极为敬重,虽然那是一条狗,却是一个象征。
结果让奎托斯宰了……
最初罗士信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琢磨着既然死都死了。干脆就炖了是了,叫上莫虎儿苏定方他们,六七年的老黄狗。味道还是不错的。
结果还没有施行,右骁卫的兵卒就找上了门来,问他们看到大黄狗了没。
罗士信留了个心眼,直说没瞧见。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了大黄狗意义。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这要是传扬开来,指不定造成右骁卫与右卫兵卒之间的矛盾。
果断的背地里下了封口令,也不想着吃了,背地里将大黄狗给埋了。
此事了后,罗士信也忍不住暗自庆幸,还好当时他说了“偷偷”,不然那就危险了……
奎托斯本就是一个视杀戮死亡为家常便饭的人物。只要一个指令,不管有没有道理有没有道义。让他杀谁就杀谁,不会皱半点眉头。不与他熟悉的人,用不好他。
罗士信这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莫虎儿,莫虎儿为人机敏,擅于察言观色,遇到事情还能帮郑丽琬一臂之力,功夫也不弱。近来跟他跟奎托斯学了好几招,晋身好手的行列,保护郑丽琬欺负一般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放心吧!”莫虎儿听说让他去保护未来的大将军夫人,二话也没有一个,拍着胸口保证,道:“只要我莫虎儿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让夫人受半点伤害。”
第二天,莫虎儿带着二十名精干的骑兵赶到了郑府,向郑丽琬报道。
看着二十余精干的骑兵,再见罗士信将心腹莫虎儿都给派了过来,心底也有着小小的感动,对于此行本就势在必得的目的更加坚定了。
有一个中郎将相护又有二十位身经百战装备精良的骑兵,加上郑家的十余护卫,一个近乎三十人的护卫团。在乱世中行走都有一定的底气,更何况是在天子脚下,四方稳定的太平之世。
一路不存在任何危险,除了老天爷有些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延误了半天的时间之外,郑丽琬顺顺畅畅的抵达了荥阳。
荥阳自古都是历史上的政治要地:东临鸿沟连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临黄河,南临索河连嵩山,西过虎牢关接洛阳、长安。昔年楚汉相争,项羽、刘邦就成围绕荥阳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战。
现今的荥阳郑氏一家独大,乡里乡邻大多都跟着郑家沾亲带故,郑老太公的话在这里比地方太守还要管用。又或者更甚至说,这荥阳太守就是郑家人,郑家子孙的岳丈。
郑丽琬这一进荥阳,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来着可是郑家表妹?我乃小白房郑长裕,家父郑曾与令尊同辈,受郑老太公令特来迎接。”郑长裕高坐白色马驹上,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的是蓝色文士服,在风雨中纹丝不动,显得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郑丽琬拉开了马车上的珠帘,点头道:“表哥太客气了,快些领路,风大雨大的,别着凉了。”
对于郑家,郑丽琬也有一定的了解。
郑家六房,以小白房规模最大,历年来人才辈出,至北魏而下,当任宰相者,小白房就有五人之多。郑家也一直是以小白房统御各房,郑老太公就是出自小白房的长者。郑长裕自幼才情飞扬,一直被郑家视为年轻辈的第一人。
郑长裕见郑丽琬露出珠帘的容颜,忍不住暗赞:“容色绝姝,名不虚传。”
他点了点头道:“请随我来,老太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郑长裕当先领路来到城内中心地郑家祠。
这个规模超过地方府衙的建筑,郑家祠的存在已有八百年之久,里面供奉着郑家家谱上的每一代人的灵位,包括春秋时期的郑国君王家族谱中最早的存在。只要郑家人不因大过而除名,就算一生籍籍无名,死后的排位也会出现在祠堂中。
郑老太公作为郑家地位最崇高的存在,便是住在这祠堂里,日夜祭祀。但凡需要郑老太公出面的大事,基本上也在祠堂里商议,连祖宗也一起计算在内以示对家族先人的敬重。
郑丽琬撑开了小油伞,小跑的进入了祠堂大殿。
香气缭绕的大殿,近乎千个排位挂在大殿最前方。这些当然不是所有的郑家人,只有为郑家立过大功,有一定名望,或者三品之上的郑家官员才能资格在祠堂大殿享受后人的祭拜。
其他的后人都在郑家偏殿里,竟是供人祭祀的偏殿,在郑家祠力就有十间之多。
先上了香,行了拜礼。
郑丽琬这才在偏殿的偏殿见到了郑家的掌舵人,已经八十高龄的郑老太公。
郑老太公一身干净的儒士服,须发半黑半白,并不显老态。他的面前摆放着茶具,四周有着各种茶叶,还有竹筒装的清水。
“是郑家姑娘,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天生丽质,会煮茶嘛?”
郑丽琬笑道:“学过三月。”说着她轻步来到郑老太公面前,以优雅的姿态在茶具前坐下,然后将煮沸的水全部倒掉。
茶道,重视茶叶更重水,水好才能茶香,就如红花与绿叶。如绿叶相配,花再红再艳又有何异?
再好的水,煮多了也就老了,老水配不得新茶。
盛上了新水,加了新碳,将紫砂茶壶放在了水炉上,接着在诸多茶叶中选择了君山银针。
这个时候没有泡茶,只有煮茶。
郑丽琬将君山银针制成的茶饼碾成茶末,用箩筛选出粗细适中的茶颗粒。
做好这一切,茶壶分毫不差的发出了呼呼之声。
一沸,微微有声,放了些许盐。
二沸,涌泉连珠,将茶末放入壶中蒸煮。
二沸之极三沸未至,端起茶壶,远离炉火。
郑丽琬行云流水一般的泡着茶,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美,浑然天成。
将茶壶中水,倒在了茶碗上,黄色的茶水在碗中回旋,散发出君山银针特有的幽香。
郑老太公赞叹道:“这不像是学了三月的手艺。”
郑丽琬颔首道:“确切的说三月不到,八十六天。”
郑老太公问道:“为什么不学下去?”
“当初年小不懂事,觉得一学就会太过简单……长大之后才觉得茶道如琴棋书画一样,个中有大学问,值得一生研究,当初所学不过万中之一。”郑丽琬有些惭愧,因为学得太容易,以至于小觑了各种值得研究一生的技艺,不愿意学,才有如今的样样精,样样稀松的情况。
“真是难得……”郑老太公抚掌笑道:“我有一徒,随我学茶十载,尚不及你。你若坚持下来,怕是老夫也会逊你一筹。不尝尝自己精心的成果?”
郑丽琬摇头笑道:“这是为老太公精心煮的,我不需要!”
“这是为何?”郑老太公不解。
郑丽琬轻声道:“因为君山银针消气取火,待会我又不生气,自然不需要。”
郑老太公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小觑了女子,眼前的这个郑家女比起那一个个郑家工具出色百倍不止,不受控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确实需要降降火
联姻一直以来都是世族大家巩固自家地位的手段,尤其是号称五姓七望那七个站在最顶尖的世族,更是如此。
作为五姓女,她们一生下来基本上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她们在幼儿时就开始接受训练,最好的书香教育,最优秀的礼仪熏陶的同时还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洗脑。所以五姓女大多都具备同一个特点知书达礼,华贵大方,抚琴刺绣,无所不通,同时还有这对家族的自豪与忠心。接受过严苛训练的她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弹得了古琴吹的了洞箫;研磨写的了一手好字,提笔能做得一首好诗,堪称女人中的典范,几乎能够用完美来形容。
但他们的未来只有两个,其一是与其他世族通婚,这样能够保证自身血统的存纯正,也能将七大望族盘根交错交错在一起,形成唇亡齿寒的局面。另外则是许给强力具有潜力的外姓人,将他们收为己用,壮大声势。
但因为五姓女绝大多数都是内部消化,只有少部分流落在外,供人抉择。是以天下人莫不以娶五姓女为荣,以拥有一个近乎完美品行的夫人为傲。也因如此隋唐时期,世族女是一种象征,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以至于高宗朝宰相薛元超,才华横溢平生享尽了荣华富贵,却一直以未能够娶五姓女而觉得遗憾。
其实五姓七望,崔、卢、李、郑、王这七个超级大豪门,表面风光。背地里也有自己的难处。
世家盛于两晋时期,事实讲究士族门第崔卢王谢这些门阀大族都是左右朝廷庙宇的存在,甚至于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情况。
隋朝起。英明神武的隋文帝杨坚便对崔、卢、李、郑、王这七个超级大豪门产生了忌惮,意图消弱五姓七望的声势。推广文教,开创科举,他的本意是让天下贫寒百姓都能学到知识,以科举制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打断超级大豪门对于文化层次以及中小官员的垄断。
但因为
科举制度的不完善。文教也推广的也不尽如人意,反而让五姓七以联姻的方式获得了更多的外援,声势更大。也直接导致了英明神武的杨坚在晚年干了最大的蠢事。下令废学,将国子监、太学以及州县学全部拆了废了,不允许百姓学习。
唐朝新立,虽然李渊没有明确的表示出排斥五姓七望的意思。但毫无疑问目前李唐王朝的核心成员没有一个是五姓七望中的成员。李唐倚重五姓家族出来的人才。重用却不大用,使得五姓七望远不如以前那般具有政治影响力。
七个家族相互依仗之余,相互之间又有比拼暗斗之心。
谁不想自己所在的家族成为第一,崔家霸占第一多年,现在又处在疲软期,只要家族中出现一两个引领朝堂的人物。我进彼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并非不可能。
罗士信年纪轻轻。战功却能与李绩、李靖这类老谋持重的老将名将,相提并论。前途不可限量,正是难得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强力的外援。以郑丽琬来拉拢罗士信,立刻就成为了势在必行的关键。
在付出了许多的条件下,郑老太公打算对郑丽琬动手了,特地将她叫来荥阳,希望她凡事都能以郑家为主。
这初次见面,郑老太公就发现郑丽琬一举一动,论气度谈吐什么的毫不逊色他们训练出来的大家闺秀,比及长相更是能甩上几条街。他在郑家八十九年,还未见过一个郑家女在相貌上能胜过郑丽琬的。
郑老太公活了八十九个年头,吃过的盐比常人吃的饭还要多,对于拉拢人心,有着自己独特的手段。并非自以为是的以老太公的身份压人,那是最没水准的最没技术含量的。他是要通过交谈通过接触,找到对方的薄弱之处,将之攻陷,让对方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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