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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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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荣大喜,道:“什么时候?”
怀兴道:“掌门难得有空,你还是现在就去吧。”
方荣道:“那事不宜迟,师父,弟子去拜见掌门了。”方荣便随怀兴走了。
走出半里有余,怀兴道:“方师弟,上回为何说走便走了?”
方荣本来专心练功将此事忘了,经他一提,气往上冲,胀得满脸通红,但想不能与他翻脸,便道:“那晚时辰太晚,师父只许我一个时辰,不想超过一个时辰,只得走了,回来还挨了师父一顿骂。”
怀兴道:“原来如此,后来众位师兄弟谈起方师弟时都赞不绝口,钦佩不已。想我武当出了你这等人才那是几世难得一遇的事啊。”
方荣越听越不是味,只道他反话讽刺自己,心中大怒,道:“师兄之意是不是说师兄你未能再光大我武当门户是老天无眼?不然师兄天姿好我百倍,早已在江湖上称霸武林了。还不与我一般是个无名小卒。”
怀兴怒道:“方师弟,你虽天姿大好,为人却不可狂妄自大,不然将来容易误入歧途,我话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我确实资质太差了。”说到后来转怒为哀。
方荣不以为然,不愿与他多言,三步并作一步往贻风住处行去,反而走在怀兴面前。
怀兴见他如此,淡然道:“既然如此,我们朋友是作不成了。”
方荣头也不回,道:“我早不将你当作朋友了,以前我诚心诚意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你却当着众人之面多次羞辱于我。”
怀兴心道:“你一再羞辱于我,反而恶人先告状,说起我的不是。你这种朋友稀罕么?”当下不语。
两人误会更深。不多时已至贻风门前,怀兴道:“弟子怀兴将方荣师弟带到。”
方荣道:“弟子方荣拜见掌门。”屋中一人道:“怀兴退下吧,辛苦你了。方荣进来吧。”方荣听正是贻风,见怀兴已离去,忙推门进去。
一见贻风跪下磕头道:“太师父找方荣不知有何要事。”
贻风扶起方荣道:“坐下说话吧。”方荣见他乃平易见人之人,也不再客气,坐在其下一张椅子上。
贻风道:“你在武当可过得惯么?”
方荣道:“过得惯,只不过弟子有时觉得太孤单了,连个聊天的师兄弟也没有。”
贻风道:“贫道让你拜虚和为师是有深意,暂时的委屈要忍耐,过得几年,你根基打得好了,贫道定传你内功之法,再传你外功之术。当然,让你拜虚和为师对你也是考验。”
方荣大喜,道:“是,弟子谨遵教诲。”
贻风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的。不知你知不知几日后将在武当举行武林大会?”
方荣道:“弟子知道。那时定有许多武林人士吧?”
贻风笑道:“没有许多武林人士怎称得上武林大会?”收敛笑容道:“你来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么?”
方荣道:“其它地方就不知了,不过封琅阁便有事发生,便是掌门回来那晚,师父走后,便有几个蒙面高手去偷盗宝物,弟子拼死也非他们对手,幸好那锁非寻常之物,幸好师父回来得快,才将他们吓跑了。不然损失惨重。”
贻风道:“这就对了。贫道叫你来便与此事有关。唉,此宝物至你师父来到武当有二十年,本来无人得知,不想两年前被一人得知,闹得武林沸沸扬扬。”
方荣道:“不知那人如何知道的,据说人人都欲得之而后快那人为什么自己知道了还要让其他人知道呢?”
贻风道:“既然你问道,贫道便说了出来吧,也是武当不幸,出了个叛逆,他与贫道乃是同辈,是贫道二师弟,正因如此,他一直有要作掌门之野心,师父瞧出他的野心,便罚他去与你师父看管封琅阁,也是师父行错一步棋,竟让他得知了封琅阁秘密,他的野心更大了,竟欲一统江湖。”
方荣道:“难道得此宝物便能统一江湖?”
贻风道:“你不知么?不知好呀!他先以师叔身份要虚和拿出宝物,虚和自然不肯,后来他忍无可忍下与虚和动起手来,他非虚和对手,受了伤,平静了几个月,他伤养好了之后竟在封琅阁放起火来想趁火打劫,幸好当时救得及时,掌门于是将之逐出武当,不想他还是不死心,三番两次来捣乱,虚和几次饶了他性命,他也不知悔改,知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得手时,于是邀了几个江湖高手上武当便抢,不过还是被虚和赶下山去。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晓了。总而言之,他们不得此物誓不罢休,因此,你与你师父也誓要保住此物。”
方荣道:“可惜弟子力不从心。”
贻风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话道:“因此贫道决定传授你一独门点穴功夫。只不知你师父可正传你武艺,只怕贫道多事了。”
方荣忙道:“师父说他不会武功,他哪里会教弟子武艺,弟子能得掌门亲授,受益匪浅。多谢掌门!”暗思:“师父传我解穴之法,掌门传我点穴之法,不知谁更厉害?当然是师父的破解之法更厉害了。”
贻风道:“点穴精妙,因此认穴要准,不知你认得多少穴?”
方荣道:“弟子一个穴也不识得。”
贻风道:“这可麻烦一点了。”起身从柜中拿出两卷卷轴,给方荣道:“既然如此,你先拿回去仔细辨认吧。”
方荣接过,展开来见纸上画了前胸与后背二人,身上布满红点,又注明穴道名。方荣脑中一阵发旋,从头到脚都凉了,半天才道:“弟子回去一定好好记住。”
贻风道:“今日之内必须确认完,明日辰时须来见我。”
方荣起身拜道:“弟子知道了,弟子退下了。”垂头丧气而回。
方荣哪里会知人体穴道竟然如此之多,民不知哪是麻穴哪是哑穴哪是死穴,只得去与虚和请教。将见掌门之事具实以答。虚和一一给方荣辨认讲解,还亲自在方荣身上点穴以确认。方荣便顺便用解穴之法解开。如此方荣兴趣越浓,兴趣来了穴道方位便记得准记得清楚了。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把本来头疼的穴道记得清清楚楚了。到后来也大胆地在虚和身上点去,方位点得果然不差分毫。方荣也明白虚和绝非简简单单一个人,而是一个高深莫测,深不见底的人。方荣高兴之余也忘了修炼内功心法,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方是卯时,又回想了身上穴道,马不停蹄地跑到贻风那里去了。
贻风见他如此早便来了,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将此套点穴之法授了与你。”于是一个教一个学,也是方荣确实与众不同,一套颇为复杂的点穴功夫被他基本学会了。
贻风甚是高兴道:“本来贫道是不应该亲授你功夫的,但此事,关于宝物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是事在眉捷,贫道也只想到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教你拳脚刀剑功夫没个一年两年难以纯熟精通。没这个来的见时效。离武林大会只几日了,这点穴之法只需几十个时辰便可学会了。而你更是聪慧,半个时辰便会了。二来也只这点穴功夫最不伤人。武林大会期间最是混乱,一切都需小心,这点穴功夫足以自保。多用几次后也能制住高手了。还有,你可要记住了,制住他们后千万不可摘开他们面纱,不然你了们真面目后他们定不放过你,非除了你杀人灭口不可。”
方荣吓得心惊肉跳,道:“弟子明白,他们最要面子。他们在江湖上的名誉比性命更重要。”
贻风道:“贫道也不再多说了,贫道还有其它要事在身,你回去多加练习吧。”
方荣回到自己住处,将点穴手法,身形步法自行在房中练习了一番。自觉感觉良好才步入虚和房中请安。
虚和也不太理会,只道:“多加练习内功心法。”方荣才想起还未练内功,忙回房修炼。方荣同时要练两套功夫,于是昼练点穴,夜修内功。点穴功夫进展甚快,内功进展却颇为缓慢。
第十五回 尸王
这日晚间,方荣练过功后便宽衣睡了,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忽闻脚步声,一惊而起,急忙穿衣略开窗往外瞧去,正见一老者迎面而来,朱颜不怒自威,周身一套白衫。
方荣惑道:“此人从未见过,又非道士打扮,更非武当俗家弟子,半夜三更来此作什么?莫非?有如此大胆之人?”
正想间,忽听窗前虚和道:“在里面待着,别出来。”
方荣从师父言语中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依言不敢妄动。
只听那人道:“裴兄二十年不见,想不到作道士了。这两年小弟闭关修炼不闻身外事,早知如此小弟也该来看望一下老友的嘛。”
方荣暗道:“原来是师父老朋友,怪不得这么大胆呢,师父俗家姓裴。”
虚和道:“原来是司马老弟,有失远迎。”
那人笑道:“什么远迎不远迎,小弟来此裴兄自然费神万分了。”
虚和道:“先前贫道还以为谁人如此大胆脚踏实地,身披白衣来此撒野呢,也只有尸王司马尸敢如此了。”
司马尸大笑道:“失敬失敬,裴兄一向了解小弟为人,小弟虽称尸王,杀人不眨眼,然一向也是光明磊落,说一不二之人,不然夺了秘王头衔他可非同我理论一番不可。”
虚和道:“如此说来,司马老弟是非抢之不可了?”
司马尸道:“你二十年前是武王,但小弟这二十年从未怠慢过,且裴兄年过古稀,而我早亦六旬,然发未染一丝白雪,还当壮年,今日一战,小弟可得个武王与尸王的诨号也不错。”
虚和叹气道:“你与贫道都已有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还想这些虚名做什么?司马老弟武功已出神入化,还要那死不带进棺材的东西做什么呢?”
司马尸道:“你得了天下第一,自然此生无憾事,废话少说,小弟为了与武王一战,为了让你我全心全意一战,小弟已将林外那些阿猫阿狗打发走了,裴兄尽可了无牵挂尽力一战。裴兄若还是比小弟强了几分,小弟发誓以后绝不再打它主意,若小弟胜了武王一招半式,还请裴兄自行将之交出。”
虚和道:“你在自说自话什么,贫道可不会答应。”
司马尸微怒,道:“你别以为我司马尸会怕了你裴灵,老夫也不过与你套套旧情,今晚老夫来此便坚信能将武王打败再将宝物拿走。”
虚和道:“那便试试吧。”
两人都早已聚气待发,虚和一声道完,司马尸身形一晃,本来二人相距六丈有余,却已至虚和眼前。提掌尽往虚和面门攻去,想不到的是每一掌都从掌心散发出毒气,若身中一掌非死不可,若从中吸入毒气亦非死不可,司马尸功夫本是一流高手,身形步法自也非同小可,虚和自是每招都有性命之忧,虚和见黑气袭来,心知有异,已不敢硬接一掌,只展开身形闪避,眨眼司马尸已攻了二十几招。
司马尸不禁哈哈大笑,道:“怎么了?堂堂武王竟被小弟几招破掌法吓得无还手余地么?”
虚和本是不苟言笑之人,一向平静,道:“司马兄别得意太早,你这掌法……”
司马尸打断他话道:“这掌法有个不好听的名字,叫作消灵掌,消乃消灭之消,灵乃裴灵之灵,消灵掌装为你而创,聚七七四十九种毒花与七七四十九种毒虫提炼吸入掌心,再经几年修炼而成,厉害得紧。不过看在你我几十年交情份上自不会让你早早入土,总得让你留在我身边让众人瞧瞧,看,武王不过如此,现在成了尸王司马尸一条狗。”
虚和道:“大言不惭,你这掌法妙则妙矣,但贫道已有破解之法。”
司马尸一怔,道:“说来听听。”虚和道:“这些破解之法当然是对贫道一人而言,你的毒气只聚在掌心,除了掌心其它地方未见有毒,那么贫道可攻司马老弟腕臂,再者,贫道也可和二截指隔衫攻司马老弟掌心,其次贫道可用脚攻司马老弟。”
司马尸一听暗惊,以裴灵之能耐,这些自然是可做到的,若是他人如此说自不会放在心上,其他人跟本用不上这消灵掌,在练成这掌法后不知有多少所谓一流高手死在这消灵掌下呢。但毕竟不能因为虚和几句话便当真不敢再用消灵掌,嘴硬道:“那便试试吧。”
其实两人说话之际并未停下攻势,司马尸已用消灵掌攻了一百余招,而虚和一味避了一百余招。司马尸掌法突变,由快忽变得慢而凝力了。虚和道袍衣袖本长,果然隔衫伸指往司马尸掌心点去,司马尸经刚才点破,知他用二截指攻己掌心,其变亦快,左掌变拳往虚和指上攻去,右掌仍往虚和攻去,虚和右手一展,变指为抓,忽将司马尸左拳握住了。
虚和左指食指与中指成剪,不再攻其掌心,忽而夹其手腕,轻而易举便夹住了。不想这是司马尸卖的破绽,右掌往下一抓,将虚和手腕也握住了。
两人顿成僵局,若司马尸先催发内力,虚和即便隔着布衫久之亦要中毒身亡,若是虚和先催发内力,司马尸右腕便算废了,因此两人若同时催发内力可想而知一个身亡一个废手。
两人虽然都想到此节,但谁也没有催发内力,司马尸按理占了大便宜,但自己废了一只手,再称霸武林亦成泡影,再无意义。
司马尸首先耐不住,道:“此局两人打了个平手,就此打住如何?”
虚和知他绝不使诈,右手首先放开了司马尸左拳,司马尸便放开了右手。虚和也同时放开了左手。
司马尸道:“这局虽打了个平手,但说明我进步了,裴兄退步了。我们再比兵器。”
虚和道:“这只有剑而已。”司马尸道:“马马虎虎,便让裴兄占些便宜吧。”
虚和道:“司马老弟却来胡说八道了,贫道又非用剑行家,与司马老弟还不是半斤八两,也不知司马老弟这二十年可又练了一套什么灭灵剑法没有。”
司马尸道:“裴兄放心,小弟便再练一百年也达不到剑王的境界,以剑而论小弟佩服李兄,以刀而论小弟佩服萧兄,不然,他们也不会得剑王与刀王称号了。”
虚和道:“言之有理,方荣,拿剑来。”
方荣在屋内本看得惊心动魄、眼花潦乱、潮思起伏,忽听师父叫取剑,忙从惊呆中醒来,在壁上取过师父所赠之剑,战战兢兢走到虚和身旁,双手奉上,道:“师父,剑。”
虚和接过,道:“再从师父柜中取过一柄剑来。”方荣依言取出剑交给虚和。
司马尸一一瞧在眼里,但见方荣骨骼奇异,步法轻盈,内功不浅,道:“裴兄,你也太对不起小弟了吧,你都快踏进棺材了还收了个这么小的徒弟,让小弟那些一大把年纪的徒弟将来还要与这叫方荣的小子称兄道弟,不成,他们一定不依,非得让他消失不可。”
司马尸对虚和本来颇为忌惮,见方荣天之重材,又得虚和这天下经一的武王亲授,只怕以后自己子孙徒弟无好日子过,只想趁他未丰羽之时除去,以绝后患。
方荣本来对司马尸的文才武略、凶残恶毒心有余悸,心跳不已,听了此言,大惊失色,第一反应躲到了虚和背后。
虚和道:“方荣,快回屋里去。”
方荣先前见识过司马尸的轻功,忙退了几步才迅速跑回屋内,只怕他突施杀手。惊魂稍定,慢慢打开窗子瞧着外面情形。
虚和道:“堂堂一个尸王,欺负小孩子,不怕人笑话。”
司马尸哈哈大笑道:“你又不是不知小弟叫作‘尸王’,既然得此浑号,自然不会管那许多,若小孩杀不得、老人杀不得、妇女杀不得,武功不济者杀不得、非学武之人杀不得、非同辈之人杀不得,这也怕人笑话,那也怕人唾骂,再也不能杀人放火,怎么凶残恶毒?那不成觉清圣僧、孔圣人了?岂不愧对尸王称号?”
虚和叹道:“司马老弟到老来还是不知悔改,贫道实是拿你没办法。”将剑抛给司马尸,道:“看来司马老弟空手而来,便用贫道之剑吧。”
司马尸将剑鞘插入僵硬的地板,拔剑在手,道:“进招吧。”
虚和不能将内功输了给他,亦将剑鞘插入僵硬的地板,抽剑在手,立足不动。
司马尸首先出招,剑尖往虚和眉心、喉头、心口三处点去。只因太快,虽是三处,却如同一时间三支剑点在三处一般。想不到虚和出招亦快,一招龙颜端拱,便将司马尸的这招梅花三度弹开了。
司马尸自然知道自己一招并不能将裴灵制于死地,亦招奇快,又是一招笑索红梅剑影如丝索般尽往虚和颈脖缠去。若化解不了,便是身首异处。梅开三度与笑索红梅全乃落梅神剑诀中治人于死地的招数。与剑法名大相悖背。
虚和毕竟是天下第一的武王,司马尸的落梅神剑被一一化解,其实这落梅神剑亦是司马尸自创的剑法,虚和以前从未见过,但一个人武学到了一个境界,无论对方招数多繁复多利害,都会自然而然生出化解之法。
只是司马尸招式层出不穷,而虚和只有守的份却无攻之力,不免处处落下风,有时还颇为狼狈。司马尸不免越战越勇。但虚和在武当一二十年的修为也没白费,司马尸的厉害招式都镇静自如的破解。
但正如司马尸所言,再厉害也达不到剑王那般出神是入化的境界,因此二人实际取胜之先要不在于各人剑招如何繁复得千变万化,而在于谁在这千变万化的剑招中功力更深厚、支持得更久。
二人剑刃上在内力催发下都放出了耀眼光芒。方荣在屋内看得眼花潦乱,目瞪口呆,暗叹天下武学之奇竟然如斯。
二人斗了三百余招竟然胜负未分,而二人在耗内力之下斗了三百余招居然心不焦气不喘。司马尸招式虽繁虽奇,不过如长江虽长,总有尽时。落梅神剑总共一千二百九十六招,一千二百九十六招使完,虚和气血通畅,司马尸反而大汗淋漓、微微喘气了。
司马尸见伤不到虚和一根毫毛,心不由凉了半截,思之过去自己用这落梅神剑杀死的高手绝不下一千二百九十六个,现在想来那些死于此剑法下的高手与裴灵比起来简直辱没了裴灵。心灰意冷之下,将剑插入剑鞘道:“不比了不比了,你虽没攻我,但我亦伤不了你,内功不如你,我们算又打了个平手。”
虚和抱拳道:“司马老弟武功果然又精进不少,司马老弟的武学造诣果如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若司马老弟能孜过自新,将开学造诣往正道上开创,司马老弟定能造福大众,为世人所景仰。”
司马尸道:“我不听你来教训,既然我们还是平手,那我们的约定便还不算完。这次小弟无可奈何之下人有硬夺了。”说完脚往剑鞘上一踢,剑离鞘往虚和胸中刺去。
虚和与司马尸相距不远,司马尸突施偷袭,剑来得又快,身体忙往后倒去,又怕司马尸再攻,身子一贴地面,身子便如流水般往后滑去。站起时已不见司马尸相攻。
却见司马尸身影已在封琅阁门前,双掌撑门,一动也不动。虚和明白司马尸比武胜不得,只有硬夺宝物,许久才慢慢回过身来,道:“想不到断金掌亦不能将这破门震开,小弟实是佩服裴兄,佩服得五体投地,唉,小弟的断金掌是不能将这门打开了,不知裴兄的功力能不能将这门震开呢?”
虚和道:“实不瞒司马老弟,这门大概只有贫道一人可将门震开了。”
司马尸道:“小弟不信。”
虚和道:“随便你信是不信。”
司马尸道:“除非你震开给小弟看。”
虚和哈哈大笑,道:“司马老弟一向光明磊落,如何使起激将法了?”说完继续大笑,便如是笑一个最可笑的小丑,这几十年的静修只怕被这长笑给破了。
司马尸也不禁面热,道:“裴兄说哪里话来,小弟想人力会有时而穷,小弟确实无能为力,而裴兄说比小弟厉害,小弟一向只想争个第一,若裴兄真能将门震开,小弟自然知难而退,有了裴兄,小弟自然不再敢争这天下第一了再者,既然裴兄能将门震开,功力自然比小弟强,你还怕小弟趁你震开门时进屋将宝物夺走?裴兄多心了,小弟不过想证实一下罢了,绝无它意。”
虚和道:“既然如此,司马老弟快快离去吧,总之贫道不会上你当的。若多留片刻,休怪贫道不讲情面。”说完身形突至司马尸身前。
司马尸看了看虚和,转过身沿墙慢慢走去。将至墙夌,忽地双掌猛往墙壁击去,墙一动不动,只司马尸双掌没入墙内寸许。司马尸似乎并不觉得惊奇,又回身道:“想不到门已如此,连墙壁亦是如此,小弟开山掌劳而无功。只怕屋顶上亦是如此吧?传言恐怕不虚。不然裴兄虽武功盖世,也是守不住这宝物的。裴兄,这座房子又是一件宝,以后小弟有了什么奇珍异宝,非得拿到这里保管不可。”虚和道:“司马老弟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堆积如山,这房子也不过巴掌大小,如何放得下呢。”
司马尸当虚和言语时已跃上屋顶,踏在屋脊上。虚和料随着跃上。不再与司马尸罗嗦,忽地一招萍水相逢,右掌往司马尸胸前削去,司马尸忙用雪影梅花往后闪开,左掌往虚和右胸下腹戳去。虚和右掌一扬,道袖往司马尸左手臂缠去。
司马尸疾往后退,再退几步便要落下地面去,虚和又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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