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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博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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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一样,准备工作做好了,下面,我们就该看好戏了。 

苏秦身佩六国相印的时候,张仪正在吃喝嫖赌,游手好闲。 

有一天张仪跑到楚相国家里去做客,刚好相国家丢里掉了贵重的白璧,相国的爪牙见张仪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于是怀疑是他偷了白璧,他们把他捆起来打了个半死,然后扔在野外。张仪被打坏了,他迷迷糊糊听见自己的老婆在旁边放声大哭,便忍住剧痛问老婆自己的舌头打坏没有,当他老婆告诉他舌头尚完好无缺时,他高兴地安慰老婆说:“好,只要舌头还在,那就不怕了,我定会有出头之日的。”一番权衡后,他决定去投奔位高权重的老同学苏秦,先讨个一官半职,然后再慢慢往上爬。 

苏秦听说张仪来了非常高兴,他正想找人来完成一个很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理想人选正是才学胜过自己的张仪。原来,苏秦认为由自己牵头联合起来的这个“联合国”是个花架子,各国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并不可能真正地联为一体,一旦秦国的气焰被封锁住了,时间一长六国之间肯定要发生内讧,没有了危机,合纵术也就失去了市场,那自己导演的这场戏就玩不成了,到时诸侯们不会听他摆布的,他对此充满了忧患之感。 

苏秦决定派遣张仪去秦国替自己卧底。他要把张仪这把快刀打磨得像当年自己刺股苦读时那样充满锐气。 

苏秦非常冷淡地接待了张仪,态度傲慢无礼。到了吃饭的时候,苏秦在殿堂上大宴宾客,却安排张仪单独在一个角落里去吃,苏秦的宴席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而张仪的桌上仅可怜兮兮地摆着两道小菜。吃完饭之后张仪向苏秦说明此行的目的时,苏秦很不耐烦地对他说目前还没有机会,等待将来再说吧! 

张仪见苏秦不顾过去的交情,如此对待自己,陡然间地恨极了苏秦。他发誓要与苏秦唱对台戏,为秦国出谋划策破掉苏秦的合纵战略。事实上张仪也只有跑到秦国去另谋发展,因为其它六国都在苏秦的掌握之中。然而最聪明的人也难免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后来苏秦玩得过火了,他在燕国同王太后关系暧昧,燕王十分不满。 

苏秦不敢在燕国待下去了,他跑到了齐国,去把持那里的朝政。岂料齐国有个大臣早就对花言巧语的苏秦瞧不顺眼了,他暗地里收买刺客,实施了刺杀行动。结果苏秦身负重伤,临死前他告诉齐王:自己死后要对尸体进行车裂,并宣布苏秦是个大坏蛋,是燕王派到齐国来卧底的,如今死了,齐国就安定了,谁刺杀了苏秦将受到重赏,这样做就可以抓住凶手了。齐王照着苏秦的话去做,刺杀的主谋大臣果然跑来领赏,齐王于是把他抓住杀了,替苏秦报了仇。 

而张仪在秦国的政治舞台活动了不少年,为秦王出了不少鬼点子。后来,他代表秦国出游列国,一肚子坏水弄得六国之间矛盾重重,刀戈相向,而秦国乘机坐收渔人之利。战国后期六国貌合神离的合纵战略失败了,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一个乌鸦嘴在背后捣蛋,从而使各国之间彻底失去了相互之间的信任。这个乌鸦嘴正是张仪。 

纵观历史,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的权力之争屡见不鲜,可是苏秦、张仪只凭借一张嘴便左右逢源,很显然他们熟谙博弈的潜在规则。 

零和博弈是指一项博弈中,有输有赢,一方所赢正是另一方所输,博弈的总成绩永远为零。就如解说足球比赛时,韩乔生所说的:“统计数字显示,到目前为止,进球数目居然和失球数目惊人的相同。”有一个进球自然有就有一个失球,总数当然始终是零。 

“彼之所得必为我之所失、得失相加只能得零” “竞争者此长彼消,胜者之所得加败者之所失等于零”。所谓零和,是博弈论里的一个概念,意思是双方博弈,一方得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吃亏,一方得益多少,另一方就吃亏多少。之所以称为“零和”,是因为将胜负双方的“得”与“失”相加,总数为零。在零和博弈中,双方是没有合作机会的。 

“零和游戏”就是:游戏者有输有赢,游戏参与各方的得失总和为零。在一般情况下,玩者中总有一个赢,一个输,如果获胜算为1分,而输为一l分,那么,这2人得分之和就是:1+(…1)=0 

零和博弈属于非合作博弈,是指博弈中甲方的收益,必然是乙方的损失,即各博弈方得益之和为零。在零和博弈中各博弈方决策时都以自己的最大利益为目标,结果是既无法实现集体的最大利益,也无法实现个体的最大利益。除非在各博弈方中存在可信性的承诺或可执行的惩罚作保证,否则各博弈方中难以存在合作。 






 
魏忠贤的爆发模式
以一次冒险的“投资”换取一本万利的收获,是赌徒的思维模式,也只有这样才被称作赌徒,但是现实与希望的差距,躲藏在收获的阴影里,这个差距就是赌徒突围模式的悖论。 

河北肃宁在封建社会是个出太监的地方。一个地方出太监要有两个条件,一是比较穷苦,另外一个,需要某种示范效应。某家出了一个太监,从茅屋败堵变成高堂大院了,自然会引起周围人的效仿。效仿者既多,门路越来越通畅,自然就形成了规模,犹如现在的养牛专业村、养兔专业村一样,成为一方脱贫致富的成功模式。 

不过,和大多数出身肃宁的太监比起来,魏忠贤的例子仍是特殊的。一般人是在幼年时由家人做主净身,而他是在已经娶妻生女的二十二岁盛年,毅然自阉。这个事实,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中确实有某种拿得起放得下的素质。 

魏家显然是贫寒之家,这从魏忠贤进宫前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可以看出来。由于贫穷,魏忠贤没上过一天学,大字不识一个。不过,魏家也不是赤贫,起码还有几亩薄田,否则魏忠贤也不会在十七岁那年娶上媳妇,更不会经常和村中的无赖在一起酗酒赌博。 

从现在的资料推断,魏忠贤显然是个外向型多血质的人。他从小应该是个调皮捣蛋上房爬树的主儿。这种人精力充沛,不甘寂寞,敢想敢干,注定不会成为一个老实巴交规规矩矩的农民。从少年开始,他就整天跟在村里的几个混混后面,由于他本性憨直,待人热诚,讲哥们义气,所以虽然家境贫寒,但在这群人里还是有相当地位的。基于他的家境以及个人名声,他的老婆只能是一个在农村随处可见的相貌平庸的村妇。家庭生活对他显然没有太多吸引力,对付干完农活,他就整天和自己的几个哥们在一起,偷鸡打狗,纵酒赌博。  

史书记载他的自阉出于一次赌博失意。“与群恶少博,不胜,为所苦,恚而自宫。”在一次输光了裤子之后,他躲进街上的酒馆里,被别人找出来,当街一顿痛打,差点丢了性命。在声声逼债声中,魏四情急之下说出了“等我当太监还你还不行吗!”当时在场的人只不过把这当成慌不择言,谁也没想到魏氏过后真的自阉了。 

由于家底太薄,靠自己的辛苦发家致富对他来说只能是痴心妄想,何况他知道自己根本吃不了那个辛苦,而出外闯荡在户藉管理异常严格的大明社会也基本没有可能。这寥寥数十字的记载显然把事情简单化了。这句情急之下的话无疑反映了魏忠贤改变命运的强烈渴望和长期以来某种模模糊糊的心理准备。支撑这一时冲动的,除了他那多血质的性格之外,必然还有对自己生存境况、前途命运或多或少的思考。作为一个欲望强烈,不甘心在土地上苦熬苦挣一辈子的年轻人,他的前途是那样的暗淡。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对自己失望透顶。在这种情况下,扔进这个深潭中的任何一根稻草在他眼里都有可能变成一条船。 

也许这句憋出来的话倒给他指出一条道路。是呀,与其饿一辈子肚子,何如进宫当太监!就把这当成一回赌博吧,本钱不过是自己,如果赢了,衣食不愁不说,熬上几年,混出个模样,回到肃宁,说不定县太爷也会亲自接见呢! 

在那个夜里,躺在丑妻身边的魏四也许越想浑身越热血沸腾。或许他会像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似的,兴奋得发抖。他想像着自己,这个在村子里人人瞧不起的人跟在皇帝身边,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的身边。想像自己鲜衣怒马,驰骋在肃宁县城,以前的哥们见了他,纷纷在马头前下跪。想像自己这间四处漏风的土坯房,换成了青砖瓦舍的三进大院。越想,他的心越飞扬。 

然而,这个决心不是说下就能下的。这个选择之艰难不言而喻。据说,当了太监的人,死后阎王爷不收,因此,不能进祖坟,只能找个地方胡乱埋了,做永世的孤魂野鬼。身后事没踪没影,就不去想它了,可眼前的事是明摆着的。做了太监,就成了一个废物,就不再是男人。丧失的,是一个人的根本自尊和尘世幸福。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是可以想像出来的最大耻辱和最大丧失了。 

可是,不当太监,难道一辈子就这样穷困潦倒,在别人的白眼中混下去吗?这样活着,简直就是白受罪。魏四的犹豫、彷徨、辗转反侧、心乱如麻是可以想像的。这是欲望和欲望的交战,损失与损失的衡量。实际上,两边都是悬崖,两边都是火坑,两边都是地狱。是阉割掉基本能力,还是阉割掉一生仅有的一点希望?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决定铤而走险。 

借助太监村的优势,他很快打听到了进宫的门路,和专管招收太监的吴公公搭上了线。然后,他揣着家里东拼西凑来的二十几两银子,进京找一家私人净身师,净了身。当他躺上了那扇专门用来净身的门板,被人用麻绳紧紧缚住手脚时,他心里也许会掠过一丝悲凉,甚至会泛起一丝悔意,更多的,应该是对周围一切事物蓦然而起的莫名的愤恨和悲怨,虽然他是自愿躺到这里的。这种怨恨,在手术师举起屠刀的一刻化为了浓黑的液体,从那时起永远积存在了他的心底。 

去了势,下面插了一根大麦杆,魏四叉着腿在炕上躺了一个月。为了减少小便,净身师成天给他喝臭大麻水,让他拉稀,就直接拉在炕上的稻草里,整个屋子恶臭难闻。魏四的运气不错,伤口没有感染,顺利度过了危险期。可是家人带来的消息让他一天比一天愁。魏家已经把房子卖了,全家搬进村边的土地庙,然而用这点钱作见面礼,吴公公根本不收。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成了全家的投资,不能眼看着半途而废,让他当“无名白”。哥哥魏钊早已分家单过,狠了狠心,把仅有的三亩薄田卖了,让侄子把钱送了来。 

这回吴公公收是收了,能不能进宫,却绝口不提。魏四的伤口好了,只好在京城乞丐们聚集的龙华寺里安身,一等就是四个月。这四个月里,几乎每天晚上他都做恶梦。秋去冬来,他连一身御寒的衣服也没有,整天窝在龙华寺偏房里,不敢出去。原来那些梦想不再想了,他现在满心都是后悔。原来虽然吃不饱饭,毕竟还算个正经人家呀,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他暗下了一条决心:如果进不了宫,宁可自杀,也不去当乞丐。 

用家里把女儿卖给人家当童养媳的钱,万历十七年腊月十四日,魏四终于赶上了那一年最后一次挑选。前三所需要一个倒净桶的人。在所有待选的人里,他二十二岁算是最大的,长得魁梧,身手又灵便,成了那一拨二十多个人里惟一一个入选者。 

消息传来,全家人烧香念佛。这一天,成了魏忠贤和他全家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他的激动,不次于那个时代一个读书人的高中进士,虽然他只是找到了一份倒马桶的职业。谁又能想到,这个日子后来被人郑重记入历史,作为一桩巨大不祥的开始。 

投入宫中之后,他投在太监魏朝的门下,改姓李,名进忠。他以花言巧语讨得魏朝的欢心后,魏朝将他推荐给大太监王安。王安也对他很不错。开始时,在司礼监秉笔太监,掌管东厂的孙暹手下,管理甲字库房。那年他才二十二岁。进宫后有了立身之地后才恢复原姓。 

他巴结魏朝,和魏朝结拜为兄弟,哄得魏朝十分欢心,便把他推荐给王才人,管理伙食。王才人是神宗万历皇帝的妃子,熹宗的生母。魏忠贤利用这层关系,不时接近太子朱由校,不断送些奇巧玩物,精致吃食,太子非常喜欢他。 

朱由校登基当了皇帝之后,魏忠贤成了亲信太监。他为了进一步爬上去,不惜踩着魏朝的肩头,另找台阶。 

熹宗的乳母客氏,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人物。魏忠贤便向客氏大献殷勤,立刻博得客氏的欢心。客氏本是魏朝的“对食者”。所谓对食者,是明朝宫中的一种惯例。明朝太监都要轮流在乾清宫值班,可是他们又不能在宫中做饭吃,而宫女们都有伙房烧饭,于是太监都结交一名宫女,请她供给吃食。这种关系被称为假夫妻,公开则称为对食者,也有叫菜户的。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搭伙的。魏忠贤过河拆桥,一下子抓住客氏,从魏朝手中夺取了客氏,两人成了对食者。魏朝对魏忠贤非常不满,但魏忠贤颇能拢络客氏,使客是越来越疏远魏朝。魏朝为了争风吃醋,竟不顾一切,在乾清宫的暖阁子里破口大骂,对打起来。这事弄得不可开交,连熹宗都知道了。后来熹宗出面干预,客氏说她讨厌魏朝,皇帝便把客氏配给了魏忠贤。魏朝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魏忠贤得到客氏的帮助后,日益得到熹宗的信任。不久,魏忠贤就从惜薪司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殿。司礼监秉笔太监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要代皇帝阅批大臣奏章,但魏忠贤不识字,却在客氏的支持下得到这个职位。 

魏忠贤大权在握,与客氏相勾结,恣意横行宫内。甚至害死了被逐出宫廷,放到凤阳去看守皇陵的倒霉鬼魏朝。 

狡猾的魏忠贤,早已摸透熹宗的一喜一怒,引导皇帝极尽声色犬马之好,使其沉迷在糜烂的生活之中,不理朝政。熹宗又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特别喜欢自己做木工活,他自己不但会用斧锯,而且还能盖房子,刷油漆,尤其精于雕琢制作小型器件。在他干起这些活的时候,便全神贯注,什么事情都不能使他分心。如果这时有大臣来奏报国家大事,他也会不耐烦。 

魏忠贤见到有机可趁,便故意找熹宗聚精会神干木工活时,送上奏章。这时熹宗往往随口就交给魏忠贤去办理。这样一来许多事都可以不奏报,他的意志便成为皇帝的旨意。群臣明知如此,也只好照办。 

魏忠贤对上驾空了皇帝,对内则威慑后妃。他和客氏紧紧勾结善作威福,引起张皇后的不满,曾多次向皇帝告发,甚至以皇后的身分叫来客氏,想依法惩处。因此,遭到客氏和魏忠贤两人的怨恨。所以他们把矛头首先指向皇后。客氏知道皇后有了身孕,便布置心腹宫女,设法使皇后流产,造成熹宗无后。后来又诬指皇后不是其父张国纪的亲生女,他们买通死刑强盗孙二,让他胡说皇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怂恿皇帝废后。但熹宗和张皇后的感情很好,奸计未能得逞。后再诬告皇后父亲张国纪谋反,想以此株连皇后,不料熹宗听了,只下了一道圣旨,要张国纪改过自新了事,未肯深究。虽然皇后并没有被废掉,但其所生的三男两女皆被暗害,一个也没活成。至于其它妃嫔,魏忠贤拿她们更是愿杀则杀,愿废则废。 

光宗的赵选侍,仅是魏忠贤一道假圣旨,便被逼自尽。裕妃有了身孕,他们得知了后,瞒着皇帝和皇后,硬是将裕妃囚禁起来,不给她吃喝,活活被饿死了。马贵人死的更惨。一日马贵人得机在皇帝面前说了一句魏忠贤的坏话,皇帝前脚一离开,魏忠贤就派人来假传圣旨,将马贵人赐死。魏忠贤勾结客氏,操纵后宫一意孤行,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后宫的后妃生命全操纵在魏忠贤的手里。熹宗的懦弱昏庸真是少有。 

魏忠贤为了保全手中的权利,由他选取精壮太监编练禁军,配备火器。这支部队在紫禁城内操练,指挥部设在五凤楼上。魏忠贤为支配自如,把自己心腹安插在其中,担任各级军官。这支禁军部队常在紫禁城内演习,鸣金击鼓,燃放火气之声,惊天动地,扰得后宫不得安宁。魏忠贤身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检阅这支亲军。即使熹宗在场,魏忠贤也敢鞭马疾驰,毫不为礼。藐视皇上的行为却得不到惩处,愈来愈加放肆。 

魏忠贤控制了皇帝以后,便结交朝臣。对朝臣顺我者升官,逆我者罢官坐牢。在魏忠贤的淫威之下,一些趋炎附势之徒,纷纷投在魏忠贤门下,先后集结约有八十多位大臣,形成了臭名远播的阉党。其中以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则是阉党中的骨干。其间,以五虎、五彪尤为亲信。所谓五虎是指文官,有佥都御史崔呈秀、兵部尚书田吉、工部尚书吴淳夫、副都御史李夔龙、太常卿倪文焕;五彪指的是武官,有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司理刑杨寰、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此外,十狗则以吏部尚书周应秋为首。而这些走狗门下的爪牙,则又不可胜数。连内阁首辅大学士顾秉谦、魏广微也都是魏忠贤的党羽。顾秉谦更无耻的是让自己四个儿子都拜魏忠贤为祖爷。自己捞到间接儿子的头衔。魏广微求魏忠贤收他为侄子,魏忠贤看他年纪太大,所以认作兄弟。顾秉谦、魏广微都是卖身投靠魏忠贤才得以入阁的,当然他们两个对魏忠贤唯命是从。魏忠贤残害正直的大臣们,都是他们两个起草诏令的,再以皇帝的名义颁布。又不时嘉奖魏忠贤,压制朝臣。魏忠贤通过他的党羽,把持了中央的内阁、六部、厂卫以及地方上的总督、巡抚。所以《明史》上说他:自内阁六部、四方总督巡抚,遍置死党,是很有根据的。 

魏忠贤的大小爪牙想方法取悦他,因为只要能博得他欢心,立刻便可以一步登天,获得好处。每年正月十三日是魏忠贤的生日,这更是大小走狗献殷勤的大好机会。每年元宵节一过,大小官僚就忙着为魏忠贤准备礼物祝寿了。各家送礼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往往是干清宫门一打开,转眼之间,台上台下就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来拜寿的官员更是擦背摩肩,你拥我挤。甚至有人为了能挤上前去,把衣服都给扯破了,脚也踩伤了。因为魏忠贤自称九千岁,所以拜寿的人一个个口中喊着九千岁,还有的人扯破了嗓子喊:九千九百岁爷爷!千岁千岁之声,震耳欲聋。 

朝臣趋炎附势,外臣亦不甘落后。天启六年,浙江巡抚潘汝桢更荒唐的提出为魏忠贤建生祠。就是在魏忠贤还活着的时候为其立庙,此奏一上,正中魏忠贤的下怀,立刻以熹宗的名义批准了这个荒唐的请求,并为生祠赐名普德。潘汝桢见到这一投机已见成效,便下令聚资营建,弄得百姓倾家荡产。经过两个多月,在潘汝桢的督造下,天下第一座魏忠贤的生祠,便出现在杭州西子湖畔。其规模之雄伟,建筑之精巧,和宫殿一样。祠中的魏忠贤像是用纯金铸成的,腹中五脏六腑都是用珠宝玛瑙制成,衣着华丽,跟皇帝不相上下。 

普德祠落成的那一天,潘汝桢率全地区文武官员向魏像三拜五叩,加上鞭炮鼓乐,弄得乌烟瘴气。一些北京的官员也赶来学习,准备回去兴祠塑像。 

潘汝桢这个带头羊一动,各地争相仿效。苏州的普惠祠、松江的德馨祠、扬州的沾恩祠、淮安的瞻德祠和北京的隆恩祠、广仁祠、茂勋祠,以及河南、河北、山东、山西、湖广、四川等三十余县,均建了祠。各地你争我比,生祠建的越来越宏大,耗费的百姓膏血不知几何。 

甚至,白读圣贤书的国子监监生陆万龄竟然主张在国子监旁给魏忠贤立生祠,配祭孔子,荒唐至极。这股营建生祠的歪风,刮的人怨天怒,万姓唾骂。每修建一座生祠至少也歹花掉数万两银子,多者则达数十万两银子。仅开封一地,因修建生祠就拆毁了两千多间民房。临清时更厉害,修生祠一次就拆掉民房一万余间。这种祸国殃民的做法,遭到正派官员的反对,但是,反对者无一逃过魏忠贤及其爪牙的毒手。蓟州道台胡士容、遵化道台耿如纪就是因为不同意修祠和不愿对魏像下拜而被抓进监牢,白白送掉了性命。 

魏忠贤以为用残酷的高压政策,能封住朝臣的口,能镇住百姓的不满,维持他们罪恶的黑暗统治。所以拼命增加场卫的特务,收罗党羽,把持各个要害部门。但事与愿违,魏忠贤和客氏的专权干政,早已引起朝中正直大臣的强烈不满。他们开始时,想拆散魏忠贤和客氏,削弱其势力。早在天启初年便由御史毕佐周、刘兰建议熹宗遣送客氏出宫,但熹宗恋恋不舍,以皇后年幼,需保护为由加以拒绝。后来,在多数廷臣压力之下,客氏一度出宫,但不久后又被熹宗召回。朝臣想拆散魏忠贤和客氏的关系,终告失败。 

魏忠贤不顾朝臣反对,加紧勾结宫中太监。司礼监太监王体干、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都成了他的党羽。魏忠贤自兼领东厂,用田尔耕掌锦衣卫事。许显纯为镇抚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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