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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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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越看越气，鼻子一哼道：“不说话是吧？有骨气。可是你知不知道死在眼前了？”乌老二拍桌而起，喝道：“你吓唬我么？”那书生轻蔑一笑道：“哪敢？你乌老二不怕死是出了名的，我怎敢吓唬你？我不怕把自己吓唬死了么？”严春芳对着书生本没好感，这时见他油嘴滑舌，更是厌恶。乌老二怒道：“章文杰，你说什么？”意欲动手。那书生章文杰只是摇扇，毫不在意。那书生右手边的那两个大汉站起身，奔到乌老二身旁，一把将乌老二抱住。同时笑道：“乌二哥息怒，大护法也是开玩笑，你不要介意。”乌老二将二人甩开，说道：“谁要你们抱着，滚开，别弄脏了老子的衣服。”那两个汉子登时感到十分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进不得，退不得，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好干笑几声。
章文杰冷笑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乌老二指着那两个尴尬的中年人道：“你以为你们干的好事我乌老二不知道么？我乌老二就是要死也不用你们来劝。”那两个中年汉子大为恼怒，但见乌老二气势凛然，不敢与他正面顶撞，只好强忍怒气。章文杰道：“你们先退下，不用理他。他已经死到临头，理会他做甚？”那两个汉子点点头，退回原位坐下。柳三元见乌老二发火，不自禁全身颤抖不止。
乌老二怒视章文杰道：“老子就是死，也不用你管，你小子给我小心了。”乌老二旁边的那个老者沉声说道：“老二坐下。”乌老二道：“大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子。”那老者沉声道：“坐下。”乌老二无可奈何，圆睁双目，瞪了章文杰一眼，愤愤坐下。章文杰道：“还是乌老大识时务。”乌老大面如死灰，一点喜怒哀乐的神情都没有，淡淡地道：“请教大护法，老二为何死到临头？”虽说得客气，却哪里有丝毫请教的意思。章文杰笑道：“到底是兄弟情深。”接着便自顾自地摇扇，却不说话。乌老二怒道：“大哥，理会这小子做甚？”乌老大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章文杰道：“晚上我将我藏了二十年的百花酿送一坛到你屋里去。”章文杰很是得意，点点头道：“你又何必如此客气？我们同事一主，同守一城，情如兄弟，乌老二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乌老二却道：“你做梦！大哥，这坛酒是你精心酿造，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喝，岂能送给这个小子喝？”乌老大低声喝道：“闭嘴。”乌老二无可奈何，只好不说话。章文杰得意地看了乌老二一眼。乌老二怒目而视，却对之无法，只好独自生气。
乌老大低声道：“你说吧！”章文杰笑道：“没有什么，以城主的脾气，刚才乌老二那句话，若是传入城主耳中，你才会有什么结果？”乌老二喝道：“我刚才那句话怎么了？”章文杰轻蔑一笑，却不说话。乌老大沉声道：“老二那句话好像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章文杰哈哈笑道：“乌老二刚才说柳护法是胆小懦弱，比不上那个小孩，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那个小孩辱骂城主是应该的，你想城主听了，会高兴么？”乌老二怒道：“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胡说八道。”章文杰笑道：“你或许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城主不会自己理解么？何况若是有人在旁边添油加醋，你想这话会好听么？不过既然乌老大这么识时务，我想这添油加醋的人应该是没有的，这说好话的嘛！”故意停了一样，笑道：“我想应该是大有人在。”
乌老二鼻子一哼，表示毫不在意，可是一想到潜修子的自大与自以为是，不禁心寒，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乌老大也一声不吭，氛围顿时有些沉闷。右手边上手那个大汉笑嘻嘻地道：“大护法叫我们来是为何事，还请示下。”章文杰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叫你们来自然是有事情要同你们商量。就是刚才说到的那件事情。这个小孩着实令人头痛。你们务必要相个方法制服这小子，若是让他继续这样下去，总是对城主无礼，城主会忍让一时，不会总是忍让，到时若是发火，不说那小孩倒霉，就是我们也要跟着遭殃。”乌老二冷笑道：“我以为你章文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章文杰心中恼怒，口中却说道：“我自然不怕天不怕地。可是城主比天地更令人敬畏，神威犹在天地之上，我自然要顾忌些。”乌老二听他谄媚潜修子竟到这个地步，感到万分厌恶，正待反唇相讥，却见乌老大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他对这位兄长当真敬若神明，立时把要说的话硬是吞了回去。章文杰瞪了乌老二一眼，道：“你们几位有何意见，直说无妨。”
柳三元小声嘀咕道：“真是麻烦，干嘛要搞这一个冤家来？还得我天天担惊害怕，夜里也睡不着觉。恨不得整天吃斋念佛，请菩萨保佑。”章文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满脸轻视之色。柳三元见了，心里发毛，把准备说下去的话硬是吞了回去，心里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请大护法不要生气。”双腿不自禁的有些发抖。静了片刻，章文杰问右手边那人道：“马兆，你怎么看？”那个汉子笑道：“大护法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办。”章文杰听了，暗想：“我是叫你们来出主意的，谁要你奉承？”问马兆下手那人道：“齐天翔，你呢？”齐天翔笑嘻嘻地道：“我们都是大护法的下手，自然以大护法马首是瞻。”章文杰鼻子一哼，很是生气，转头问乌老大道：“乌老大，你为人最是沉稳，应该有些稳妥的办法。”乌老大淡淡地道：“没有。”章文杰又碰了一个钉子，老大不高兴，问乌老二道：“乌老二，你呢？”乌老二道：“我有主意也不告诉你。”章文杰更是勃然大怒。转头看柳三元，却见他一副萎缩模样，怒从心中起，将手中折扇狠狠往桌上一拍，冷笑道：“原来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城主白养你们了。”
柳三元本来一直都在担惊受怕，这是陡然听到章文杰发火，不自禁跳了起来，退后几步，惊惧地望着章文杰。乌老二却冷哼一声道：“你是聪明人，想必想出了一大堆主意，请你说出来我们听听。”章文杰怒道：“你说什么？”乌老二鼻子一哼道：“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还要我重复么？”章文杰朝乌老大嘿嘿冷笑道：“你的好弟弟，你这酒恐怕要白费了。”乌老二喝道：“章文杰，你说什么？这是绝世城，可不是你章文杰的官邸。”乌老大喝道：“坐下。”乌老二满怀委屈道：“大哥。。。。。。一语未了，乌老大又喝道：“给我坐下。”乌老二无可奈何，只好坐下，可是心意难平，圆睁双眼，怒视章文杰。章文杰却轻摇折扇，十分得意地道：“这里虽不是我的官邸，我却做得了主，你不相信么？”马兆与齐天翔齐声道：“这是不刊之论，怎么会有人不相信，这也是天公地道之事，由不得他不信。”柳三元慢慢走回桌子旁，边走边赔笑道：“是呀！是呀！”乌老二见他三人当着他人面，明目张胆的阿谀奉承，感到十分恶心，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大口喘气。章文杰瞟了他一眼，很是得意。严春芳在外面见了，暗想：“难怪潜修子会这么高傲，这么多人这么不要脸的奉承，不高傲也变得高傲了。真是奇怪，乌老二与乌老大是不会巴结人的人，他怎么会让他们当上护法？而且看样子，章文杰对乌老大颇有些忌惮，看来者乌氏兄弟在绝世成也很受宠。”
章文杰冷笑道：“你们一个个不是勾心斗角，便是敷衍塞责，一个个死到临头都还不知道。”柳三元惊恐的望着章文杰，欲言又止。马兆与齐天翔齐声道：“大护法此言定有缘故，不知大护法何出此言？”章文杰鼻子一哼，却不说话。马兆与齐天翔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章文杰见到他们一脸迷惘的样子，又是冷哼一声。马兆二人沉思回想，到底是为何如此。柳三元左望望右望望，不知怎么是好。乌老二与乌老大冷眼旁观。过了一会，马兆似有所悟，抬头笑道：“属下无知愚昧，致使不能为大护法出谋划策，弄得大护法还以为是我们不肯出力，不愿担当责任。大护法大人大量，最是有肚量的人，自然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其实我们是真的想不出办法来。”齐天翔顿悟，笑嘻嘻地道：“是呀，其实大护法才大如海，学识渊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们在大护法面前出主意，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夫子面前耍大刀吗？有什么事情能够难道大护法呢？因此我们自以为可以偷偷懒，却没有想到被大护法瞧了出来。说实话，属下真的没有认真想过。属下在想，属下的学识见解比之护法要浅薄得多，不论想到什么办法，也高不过大护法，所以就没有深入的想。”章文杰对他这几句话是十分不喜欢的，但他以书生自得，齐天翔赞他学识渊博，无所不知，正合他的脾胃，他很是高兴，也就将就过去。柳三元附和，是呀连声，却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比之齐马二人他的口才差多了，但是他毅力坚强，愣是两人巴结的时候，他都在巴结。可是章文杰却十分轻视他，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柳三元见了，知道拍马屁可能拍到马蹄上了，赶紧闭嘴。
章文杰转头问乌老大道：“乌老大，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乌老大道：“你说。”章文杰知道他不喜多言，这句话便是说他不知道。章文杰又问乌老二道：“乌老二，你呢？”乌老二道：“你这个人打着一肚子的鬼主意，我要是猜着了，岂不便成了你们一伙的？”章文杰鼻子一哼道：“你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吗？不知道便找借口。”乌老二道：“好稀奇么？我是不知道，你也未必知道。”章文杰得意地笑道：“我不知道？哼，迟早要告诉你们的。”捧起一杯茶，慢慢品尝。他似乎是钓众人的口味，故意一时不言语。马兆几人都是焦急异常，恨不得催章文杰，素知章文杰的为人，越催他越不肯说，只好干着急。过了良久，章文杰才放下茶杯，慢慢说道：“你们可知道咱们绝世城的对头来了？”柳三元大惊，心儿怦怦直跳，失声问道：“是谁？”章文杰最看不起的便是柳三元，此人极没口才，很不会巴结人，而且胆小如鼠。不像乌老二，虽然他不奉承他，而且时时与他作对，可是乌老二有骨气，为人强硬，这使得他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人就是这样，若不自重，别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尊重他的。
章文杰瞟了柳三元一眼，没有开口。马兆与齐天翔齐声问道：“大护法，什么对头？”章文杰道：“还有什么对头，别的人敢惹我们城主？我们城住武功盖世，神勇无敌，谁敢捋他的虎须，活得不耐烦了么？”乌老二暗想：“照你这么说，我们绝世城应该没有对头才是，怎么又有对头了？”但是他对潜修子十分忠诚，这句话没有跟章文杰反驳。章文杰又轻啜一口茶，缓缓说道：“能生出那么令人头痛的小孩，他的父母自然更令人头痛。”柳三元笑道：“是那个小孩的父母来了么？那就没事了，城主对那小孩那么好，他们只有感激城主，怎么会是我们的对头？”原来潜修子怕别人说他不是，便将抢杜宇一事说成是杜宇自愿来拜他为师的。后来杜宇坚决不愿拜潜修子为师，众人才知道潜修子在撒谎。可是杜宇到底是如何来绝世城的，却不得而知，有的猜是潜修子抢来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柳三元惊慌之下，出言不慎，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章文杰又瞪了柳三元一眼，柳三元又是惶然不知所措，惊恐不安。马兆道：“原来是他们来了，听说他们的武功非常不错，这倒有些棘手。”章文杰又是冷笑。马兆诧道：“属下说许错了么？”章文杰笑道：“没错，没错。”马兆见他笑容之中大有轻蔑之意，心中不禁有气，但是不敢发作，仍笑道：“属下才疏学浅，愚昧之处还请大护法指教。”章文杰笑道：“何必那么客气。马护法刚才所言虽无大错，却有小误。马护法只知道这小孩的父母令人头痛，却不知更有令人头痛的人。这小孩的父母结交好多弟兄，这些人的武功不在那小孩的父母之下。其中有一个是丐邦现任帮主。此人名叫申振，听说武功比城主只不过稍弱，在江湖上罕有人敌。而且此人同他的弟兄一起来了，绝世城这次惹祸不小。”严春芳在外面听了，暗想：“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名声，你们若是知道好歹，便马上把宇儿放了，否则杀你们一个落花流水。”
柳三元更是焦急，马兆与齐天翔互望一眼，两人都是脸色沉重，惶恐易见。章文杰冷笑道：“傻了是不？我早就说过，我们大难临头，你们还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好厉害。欺瞒我一个人，就可对付一切吗？我看你们这次怎么办？”严春芳暗中哼了一声，暗想：“你得意什么？我们打进来，你也受害，你怎么讥笑他们，不笑自己？”她不知，章文杰仗着潜修子喜爱，自以为对方武功虽强，潜修子定然能够应付，顶多不顾别人，他是不会不管的。乌老二暗想：“你不是说整日把城主跨上天去了么？你怎么还开会想办法？可见你平日里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
第三章3
章文杰又问道：“你们是不是想到了退敌之计？”马兆与齐天翔顿时低下头，一声不吭。章文杰冷哼一声，转头向乌老打道：“乌老大，你以为如何？”乌老大面色沉重，这是他认识乌老大以来，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心中颇感诧异，暗想：“连乌老大都感到棘手，看样子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处理。”乌老大却皱眉道：“绝世城中有驻兵万余人，他们是万万攻不进来的。我担心是另外一件事情。”章文杰问道：“什么事情？”乌老大道：“听你说那申振的本事，要拦此人，但凭人多，是根本不济于事的。”章文杰点点头，表示赞同。乌老大续道：“若是申振到绝世城捉人到别处折磨，那是轻而易举。”章文杰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道：“乌老大呀！乌老大，你一生残害无辜，手段恶劣，没想到最后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真是报应不爽。”
若在平时，乌老二见到章文杰对乌老大这样无礼，一定大发雷霆。只是他自己对乌老大这段往事一直内愧于心，颇感悔恨，此时见到章文杰无礼，但他所说皆是事实，他有何颜以驳，何言以对？因此叹了一口气，垂头不语。乌老大瞟了章文杰一眼，不发一言。章文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闭嘴。其他三人也是无语，一时间小屋内静了下来。窗外严春芳见了，感到气闷，但又十分欢喜，暗想：“我们还没稍有举动，他们已经慌了阵脚。”过了一会，章文杰似有意似无意地道：“这个郝老三，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不过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人大声吼道：“好大胆子，竟敢到这里来偷听。”屋内六人同时大吃一惊，慌忙出屋。还未出屋，便听到屋外风声呼呼，显然有人动起手。五人快步出屋，只见屋外一个中年汉子正与一个黑衣人打斗不止。那个汉子掌风呼呼，朝那黑衣人猛劈狠砍，那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但是剑未出鞘，只凭轻身身法闪避，饶是如此，那个中年汉子的掌力尽皆落空，连她衣角也没沾到。章文杰等人见了那个黑衣人这等武功，皆面面相觑。你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就是严春芳。她在窗户下面偷听入神，那个汉子突然来到背后却不知道。那个汉子大喊一声，伸手便抓严春芳的后领。严春芳一跃而起，因而避开，可是那个汉子已经赶到，一瞬间便打出十余二十掌。严春芳逃闪不及，被他缠住，虽然仗着身法轻灵，一一躲开，但是也逃脱不了。
严春芳闪避了四五十招，便笑道：“我不跟你玩了。”右手微扬，剑鞘凌空一划，看似平淡无奇，这其中含有五招后着，招招精妙。那个中年汉子似有警觉，百忙中将劈出去的一掌于半途中硬收了回来，身子一仰，倒在地上，就地一滚，避了开去。此时严春芳已经摸熟他的武功路数，赶上前补上数招，那汉子一定会手忙脚乱，可是她急于找杜宇的下落，不再纠缠，足尖点地，反向后面跃去，从一个半月形的洞门处窜了出去。那个汉子一跃而起，便想追赶。乌老二问道：“郝老三，怎么回事？”那个汉子说道：“那个婆娘在这里听听你们说话。”说着便从半月形门处追了下去。
乌老二与郝老三的交情最好，他件事道那女子的武功，知道远在郝老三之上，见他一人追下，慌忙随后追赶上去。可是这时众人眼前人影一晃，另一个黑衣人闪到了乌老二前面。这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根绳子，右手一甩，长绳便向乌老二的左肩打去。你道此人是。正是三护法，她进入绝世城之中，久寻潜修子不到，听到这边有人声传到，便沿声寻到这里。他见乌老二身法不错，知道他是绝世城的高手，便赶到他面前，二胡不说，长绳便打了出去。
乌老二此时身形将动未动，见迎面一物打到，不禁吃了一惊，忙身子向右边沉落，恰好避开，大刀出手，往那条绳子砍去，刀风十分凌厉。三护法道：“好。”右手一抖，长绳转了一个弯，朝乌老二的手腕卷去。乌老二举刀横削，意欲将其长绳劈开。哪知刀绳相撞，竟然发出当的一声响。乌老二手臂酸麻，禁受不住长绳上面的劲道，蹬蹬后退了五六步。三护法得势不饶人，长绳一抖，朝乌老二的身子卷去。乌老大见了，怕弟弟为她所伤，就地一滚，举刀朝三护法的双足剁去。三护法出其不意，慌忙中身子一跃而起，避了开去。长绳打出，点向乌老大的肩膀。乌老大又是一滚，大刀仍朝三护法的双足剁去。三护法双脚时上时下，起落有致。乌老大的攻势一一落空。
这时乌老二已然起身，举刀又朝三护法砍到。三护法抖动长绳一一化解，乌老二的大刀根本递不进三护法身周两尺之内。三护法以长绳抵住乌老二的攻势，时不时转攻乌老大，迫使其防守。乌老大的刀法虽然精奇，但是三护法只是双脚起落，便砍剁不到。然三护法长绳攻来，他反要时时提防，因此三护法虽以一敌二，却仍是绰绰有余。斗了七十余招，更是得心应手、悠闲轻松，渐渐占到上风。只是乌氏兄弟刀法自成一家，一攻上，一攻下，配合有致，她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胜。过了一些时间，三护法用长绳将乌老二与乌老大挡在四尺之外，却丝毫也不放松。长绳圈点盘打，竟然灵活异常，仿佛长蛇，而且绳上内力刚猛凌厉，两人应付长绳，有时无异对付钢铁，被迫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章文杰四人却袖手旁观，丝毫没有上前相助之意。
这时严春芳从那个半月形的洞门处出来。她见三护法与乌氏兄弟缠斗，便道：“你怎么还在打？他们都发现我们了，快走吧！”三护法道：“要走你自己走，我又不跟你一起。”严春芳鼻子一哼道：“不要逞强了，你根本不是潜修子的敌手。”三护法右手一抖，长绳变得笔直，她往前一戳，乌氏兄弟感到气浪汹涌，呼吸为之而窒。两人大惊，乌老二后仰，倒在地上，然后兄弟二人一起在地上滚动到一边，方才避开。三护法笑道：“绝世城都是一些脓包，他们的城主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严春芳鼻子一哼，道：“厉害不到哪里，我三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比得上我三哥么？”三护法鼻子一哼，却不说话。赶前一步，长声朝乌老二当头打下。乌老二侧身避开，大刀狠砍三护法的双手。三护法冷哼一声，身子朝后挪了半步，长绳顺势一横，大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在长绳之上，发出叮当一声响，大刀朝后掼去。乌老二手掌发痛，但是他不甘兵器丢失，紧握不放，又怕伤了内脏，足尖点地，身子临空飞起。他自己的势道，再加上大刀上的力道，乌老二飞出之势很是凶猛。
这时郝老三从那个半月形的洞门处闪了出来，喝道：“老子看你跑到哪里去。”猛然见乌老二朝自己飞来，大吃一惊。他若是闪避，自然无碍，可是乌老二肯定会跌得不轻，他与乌老二的交情非同一般，岂能坐视不管，慌忙伸手接住，立时感到一股大力涌到，他力难禁受，朝后退了七八步，直撞到对面的墙上，这才止住，背心却被撞得痛彻心肺。乌老大见乌老二被击退，怕三护法追赶，慌忙就地一滚，刀光霍霍，朝三护法的双腿砍去。他情急之下，尽展所能，声势也是非同小可。三护法不敢大意，凝神化解，拆了三十余招，方将乌老大迫退。但是乌老大心念兄弟安危，怕他有失，一退即上。三护法被他缠住，一时之间便难以脱身。
严春芳见了，急道：“你怎么还不快走？”三护法道：“要走你走，我又没有叫你别走。”严春芳顿时有气，但是她又不愿扔下三护法不管，不知如何是好。章文杰这时看清楚了严春芳的容貌，心中怦怦直跳，他未曾料到闯进绝世城之人竟然是如此美貌的少女，忙朝马兆、齐天翔柳三元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会意，从四面围上。严春芳见了，却也不惧，只是微微冷笑。章文杰笑道：“不知姑娘贵姓？”严春芳翻眼道：“我干么要告诉你？”章文杰笑嘻嘻地道：“姑娘好像不是绝世城中人，擅入绝世城，在下忝为绝世城首席护法，不可不问。”严春芳鼻子一哼道：“我想来就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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