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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心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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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想他们分开是这样心存芥蒂的情况,但现在却没有时间让他向她多解释。

只要能够保住她的命,就算她不谅解,他也无所谓。

「走吧!」侯泊雷的手一挥,李进立刻策马离开。

随著车越走越远,莲心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她冲动的拉开马车上的布帘,想再看侯泊雷一眼,但没想到她却看到靖和公主亲密拉著侯泊雷的手,缓缓的走向了公主营帐……

她的心因为看到这一幕而一震,颤抖的手放下了布帘,盛夏的夜,她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明显察觉莲心的转变,回到北京城的她变得沉默不多话。

以往的开朗也不复见,刘大婶见状著实担心,但又问不出所以然,偏偏李进在将她送回来之後,立刻又回江浙去,毕竟他的最主要任务是保护二当家不受任何伤害。

夏天结束,秋天转眼也到了尽头,北京城里开始有了入冬的寒冷……

「莲心丫头,这是新做的棉袄。」刘大婶漾著笑脸,领著丫鬟送来一大箱的新衣服,「我告诉你,这可是二当家交代的,可见二当家还是把二夫人放在心上。」

莲心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只是摸著刘大婶殷勤放在桌上手工精细的棉袄。

「莲心丫头,你这样怎么成呢?」刘大婶再也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我是不知道你跟二当家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是小俩口吵吵闹闹是难免,你可得打起精神来,不要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刘大婶双手擦腰,「现在换上新衣裳,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屋里,不生病才怪!」

她根本不想出去。

「你若再这样,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二当家了!」刘大婶连威胁这招都用上了。

莲心的嘴巴一嘟,不情愿的站起身,任人摆布的换上新衣裳,褪下厚重的衣服,仅著中衣的她,小腹微凸,算时间,初春时分,她便会临盆,而那时侯泊雷也该回来了。

她要府里的人不将她有孕的消息告诉侯泊雷,希望他回来时自己发现,可没想到一等再等,他都还未回来,就连封信也没有。

这代表著什么,她不敢去细思。

靖和公主在数日前已经回京,李进传来的消息表示侯泊雷近期内也会回京,但实际日期未定。

「莲心丫头,又在想什么?」刘大婶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後,看著这一向开朗的丫头脸上有著淡愁。

「没什么。」莲心耸了耸肩。

「二当家虽然没给你捎信,但却有交代要我们好生照料著你,二当家很在乎你,你别一直胡乱想。」

「我知道。」她淡淡的说。

刘大婶感到无力感渐深,莲心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知道这丫头的心头不是这么想。

确实,公主回京来,而且侯泊雷休妻另娶公主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任何人都会被影响,更何况是当事者的莲心。

「夫人!」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宫里……」

「慢慢说!」刘大婶不悦的看著家丁,「宫里怎么了?」

「宫里派人来说,靖和公主要来!」

听到这号人物,莲心的眼睛大睁。

「公主?!公主来干么?」刘大婶惊讶的问。

「不知道。」家丁摇著头,「听说还有位王公公随行,这王公公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而且还带了道圣旨来。」

莲心的眉头微皱。

「可能是来打赏的吧!」刘大婶眉开眼笑的说,「毕竟因为咱们二当家,江浙今年没什么倭患。」

莲心深吸了口气,她不认为是什么奖赏,要赏也得等侯泊雷回京再说,他还未回来,靖和公主来此不会有好事!

她对离开江浙那日的事记忆依然深刻,虽然足不出户,但京里的流言还是传进了她的耳里,她深吸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静静的候在将军府大门,等著公王凤驾。

须臾,浩浩荡荡的宫中人马停在将军府前,靖和公主神情愉悦的下了轿。

她高傲的在王公公的搀扶下走进了将军府,连正眼都没瞧莲心一眼。

相较与靖和公主红嫩的脸色,莲心就苍白得跟个鬼似的。

莲心的心一沉。

「公主千岁!」莲心尾随到了大厅,对坐在主位上的靖和公主行跪拜大礼。

「起来吧!」靖和公主的手随意一挥,「本宫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今日本宫前来,主要是有两件事,一件是将军请本宫转达,一件则是皇上的圣旨。王振。」她唤了声立在一旁的公公。

王振立刻走向前,站到莲心的身旁,恭敬的交上了一封信。「将军夫人,这是将军转交予你。」

莲心一脸困惑的接过手,将信给打开,看到「休书」两字不由得一震。

在她身後的刘大婶见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莲心丫头!」她担忧的看著莲心突然更苍白的脸,这刘大婶识字不多,但是休书两字倒还认得。

这怎么可能?

二当家对莲心的疼爱是众所皆知,他怎么可能会休了莲心?更何况现在莲心还有身孕。

莲心认出这确是侯泊雷的字迹,她的手紧握著纸张,没有去细看内容,毕竟就算看清楚,也无法改变任何事。

「将军夫人,明白了吗?」王振精明的看著她问。

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红颜薄命啊!

「谢公公,我明白。」

「莲心丫头别担心,休妻一事,我们还是等将军回来再说吧!」刘大婶在一旁紧张的说。

「大胆,你是谁?这事哪有你说话的份!」靖和公主怒斥。

「可是……」

「刘大婶。」莲心按住了刘大婶的手,摇了摇头,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这个公主的刁蛮她是见识过的,她可不愿意刘大婶受皮肉之苦。

「民妇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将军府。」莲心的口气有著认命。

「离开?!」靖和公主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是会离开,但不是以你所想的方式。」

莲心不解的看著她。

「王振!」靖和公主直视著她的眼,示意王公公。

「是。」王振退了一步,清了清喉咙,「圣旨下——」

听到这话,厅里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查释莲心在平倭途中,以下犯上,伤了靖和公主凤体,致靖和公主受惊,罪大恶极,赐白绫、毒酒,自我了断!钦此!谢恩!」

刘大婶听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倒是莲心一脸的平静,接过了圣旨。不知为何,她竟对这种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她心知肚明靖和公主一开始就打算除了她这个眼中钉。

「将军夫人,一路好走。」王振皮笑肉不笑的对她说道。

「多谢公公。」莲心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起伏。

「去准备吧!」靖和公主得意的对著脸色惨白的她说道,「你大喜之日逃过一劫,这次——我看你再怎么逃!」

「是你?!」莲心震惊的看著她。

「是我又如何?」靖和公主冷哼一声,「本宫下许你这外人死在将军府里,我大喜之日已近不想增了秽气。」

将死之人,莲心毫无顾忌的露出悲愤不屑的表情。

「你还不知道吗?」靖和公王的嘴角扬起,「将军已经同意娶本宫为妻,你这个可有可无的贱妇,不管在将军的心中或是将军府里,什么都不是!本宫不许你死在这里。」

莲心沉默许久,她可以敏感的察觉到周遭对她投以的同情眼光,但她心痛得无暇理会。

曾经以为侯泊雷是天,没想到,现在天塌了……

「公主,民妇有个请求。」她苦涩的开了口。

靖和公主一脸高傲的看著她,在她心目中,输赢已定,她会赶在侯泊雷之前回京,就是要来料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更何况知道她有孕在身,不除她更是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王振出了主意,让她请人摹拟侯泊雷的字迹写了休书,又上奏皇上,将莲心当初在江浙弄伤她的事加油添醋了一番,而宠爱她的父皇,当然一怒之下就立刻判了莲心死罪。

事情就如同她想的一般顺利,现在她就只等著释莲心断气就好。

「准民妇回徽州。」

「莲心丫头!」刘大婶听了惊呼出声。

「民妇打小无父无母,是由妙清寺里的师太们一手抚养长大,就算死,民妇想死在自己的家乡。」

「不行!」靖和公主想也不想的拒绝,再过几日,侯泊雷就返京了,她可不要事情节外生枝。

「民妇恳求公主。」莲心跪在靖和公主的面前不停的叩著头。

就在靖和公主打算开口之时,王振低头在她的耳际低语了几句——

她皱起了眉头,不是很情愿的说:「好吧!我会派几个锦衣卫带你回乡,等你死了才返京覆命。」

「谢公主。」莲心不知道王振是用什么方法要公王转了念头,但她准她回徽州这就够了。

没想到,妙清寺终究是她最後的归宿。

「对了!这个,」她将挂在颈项上的观音玉佩取下,「是侯老夫人当年送给将军,而将军转送给我,现在,请公王替民妇还给将军。」

喜嬷上前去将玉佩给拿起,送到靖和公主的手中,靖和公主瞄了一眼,然後想也不想的往墙壁一摔,玉佩立刻碎成两截。

「公主?!」莲心错愕。

「这种烂东西,将军不看在眼里。」

「可是这是将军的母亲……」

「闭上你的嘴!」靖和公主一瞪,「立刻去收拾东西离开京城!」

莲心的脸色一黯,没再多语,确实这里已经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刘大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替莲心收拾了行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小夫妻,最後却落得这种下场。

被赶上路的时候,刘大婶将一样东西偷偷塞进了莲心手里。

她低下头,是那断了两截的观音玉佩。她微微一笑,看著刘大婶的眼神里有著感激。

或许侯泊雷对她的眷恋不再,但至少她依然拥有一份属於他给她的东西,一个他承诺可以守护她一生的护身宝物……

第十章

「再等等!」侯泊威在徽州城门拦住了被锦衣卫押送回来的莲心,「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找泊雷,事情一定会有转圜的余地。」

「不用了,大哥。」因为连日赶路显得虚弱而狼狈的莲心淡淡的说,「很高兴还能再见你一面。」

他看著她恬静的神情,心头不由得一震。

「莲心,事情还不到最後,你可别放弃希望。」

「事情到此,没有办法挽回了。」她直视著他,「大哥,请你让步吧!师太在等著我。」

看著她坚决的眼神,他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莲心,你一定要相信大哥,相信泊雷,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泊雷不会变心的。」

莲心低下了头不语,这一路,她想了许多,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本来不该在一起,是她太贪心了,最後才落到这个下场,她怨不得任何人。在锦衣卫的催促下,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远。

侯泊威的心一横,一个眼神,侯家的武师立刻将近十名的锦衣街团团围住。

「大哥?!」莲心对他突然的举动感到错愕。

「我不可能让你死,若这件事,泊雷真有负於你,就是我侯家负你,我不会容许他这么欺负你!」侯泊威义正辞严的表示,「你放心,大哥会出面替你主持公道!」

「大哥,别这样。」她苦口婆心的劝道,「这是皇上的圣旨,谁也不能抗旨,不然都是死路一条,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嫂和孩子想。让我走,算我求你了。」

「莲心!」他对她这么一副哀莫大过於心死的口气感到气愤。「难不成真是泊雷负了你?他真变了心,要娶刁蛮公主?!」

她摇著头,不想回答这个令她心泣血的问题,「大哥,请你让我最後这段路走得心安吧!」

「莲心……」

「我求你。」

莲心眼眶的泪,使侯泊威不自觉的放下手上的刀。

「我侯泊威向你起誓,若真是泊雷负了你,我会拿他的人头祭你与你腹中的孩子。」

「大哥……别——」她摇著头,纵使心伤,她也不想要侯泊雷有任何的万一,她要他好好活下去。

「我侯家人顶天立地,说到做到!」侯泊威要自己的手下退下,让紧张得直冒冷汗的锦衣卫押著莲心离去。

这又何必呢?

莲心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当然知道侯泊威说到做到,但就算拿侯泊雷的人头来祭她,又有何意思?

他的心已不再是她的了……

***************

慧净师太早早便等在山下,一看到莲心便立刻迎了上去。

「师太?!」莲心有些讶异的看著她。

「什么都别说。」慧净师太对她点了下头。

其实她一直希望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小女孩可以幸福平凡的过一生,但偏偏造化弄人。

不过一年的时间,嫁为人妇、被休回乡,最後甚至沦落到被逼走上绝路,令人想来鼻酸。

「大人,」慧净师太转向带头的锦衣卫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请大人网开一面,让莲心解开锁,跟我们回寺里吧!」

「我们奉公主的命令,一定要看到罪妇断气才能离开!」锦衣卫不耐烦的挥开慧净师太,「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还要赶回去覆命!」

「可是……」

「师太,无妨。」看到慧净师太差点被推倒,莲心连忙说道,「你快点让开,若受伤了就不好了!」

慧净师太只能沉默的让开了路,跟在近十名的锦衣卫的身後,领著莲心入寺。

她看著莲心的目光里有著心疼,在锦衣卫的催促之下,她带她到了莲心原本居住的房间。

「这里已经住别人了?」一进门,莲心问。

「对。」慧净师太也没有隐瞒,这里现在住了三名比丘尼。

「到後头的竹林去,」莲心不想要自己给寺里招秽气,「大人,」她转向带头的锦衣卫,「请让我到後头的竹林去吧!」

「怎么这么麻烦?」锦衣卫啐了一句。

虽然嘴巴念著,但最後他还是依了她,反正她棺材算踏进一半了,就当行个方便给她罢了。

「快点!」锦衣卫催促,「我们还得赶回京。」

王公公有交代,一定要在三日之内让莲心死,若迟了,侯泊雷回京,到时想要她的命就没这么容易了。

竹林是他们当初相遇之处,万万没想到,最後这里竟然也是他们缘分了结之地。

越过鹊桥,莲心气喘吁吁的登上小竹林,以往爬上这里根本不用花什么力,但是挺著个肚子行动果然不是那么敏捷。

孩子踢了她一脚,她的嘴角微扬,这黄泉路对她而言并不孤单,只是可怜这个孩子还未来得及出世看看这个花花世界。

她脚踉跄了一下,慧净师太连忙扶住她。

「师太,你怎么也跟来了?」

「慢慢走。」慧净师太柔声的说,「别跌倒。」

「师太小心一点才是。」

在竹林可以眺望远方的小山坡,她才停下脚步,锦衣卫就拿出个托盘,上头有一壶酒、杯子和白绫。

「拿去吧!」带头的锦衣卫说道。

莲心接过手;山头乱纷纷的想著,原本自己该是在妙清寺里平静过一生,却意外遇上不该遇上的人,有缘却无法相守到老。

男人会变——而且变得很快。

对女人而言,要的不是只有一、两年的眷恋,而是天长地久,只可惜愿意给这种承诺的男人少之又少。

在这个时候,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侯泊雷的身影,她想见他,比任何时刻都还要想,但这是奢念——见著又如何?向他宣泄她的恨、她的怨吗?已经没必要了

她深吸了口气,将清如白水的酒一饮而尽,接喝三杯之後,锦衣卫将白绫交到她的手里。

「我们先到外头去吧!」锦衣卫下令,一下子,竹林只剩她一个人。

在竹林外的不远处有棵百年大树,她缓缓的走过去,她觉得嘴角有液体流下滴落,低下头一看,见到的是刺目鲜红。

若真有怨,只怨自己所托非人,她的全身掠过一阵轻颤,突然有种对死亡的恐惧,但又真希望一切随著死亡而灰飞烟灭。

将颈子伸进白绫之内,脚一踢,带著遗憾结束自己这一生。

在意识混沌之际,她似乎看到了一开始便不赞成她下嫁的妙心师太,她双掌合十,嘴里喃喃自语的站在远方,看著她所在的方向。

她觉得好痛苦,不能呼吸,此刻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个令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人世。

看著吊在树上的人从挣扎到静止,妙心师太垂下了眼睑,念著佛号伴著这个从小长在寺里的女子离开红尘。

焦急的呼喊由远而近,妙心师太微转过身,见到侯泊雷跌跌撞撞的冲上来,後头的锦衣卫试图拦下他,却硬是被他甩开来。

「师太!」一脸苍白的侯泊雷几乎要软瘫在她的面前,「莲心……莲心……」

「二当家,你迟了一步。」妙心师太的眼底有著一丝惋惜,「莲心已经走了,请节哀。」

她微退了一步,让他可以看到远处树上的一抹白。

看著眼前这一幕,侯泊雷的五脏六腑全都紧绞在一起,他冲了上去。

「二当家,别去!」妙心师太拦住了他,就见後者的脸颊和手腕都有些类似撞击所留下的淤痕和血迹,「让她安心的走吧!去看了,也无法挽回任何事,只会令你更痛苦。」

妙心师太相信侯泊雷不是负心之人,就因为不是,所以她不愿让他去看莲心凄惨的死状。

「不可能的,」侯泊雷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不能失去莲心,他不能——

他想起当年,他不顾她的反对替朝廷效力,为的只是希望老百姓可以有个更安稳的未来,但最後的结果呢?却因为他上京,遇见公主,最後竟害了莲心一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想保护可怜的百姓,然而最後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

跟在他身後的锦衣卫趁机一把将他给压住,不让他往前。「这是假的、假的!放开我!放开我——」

他的心狠狠的被划了一道痕,一道永远不会痊愈的痕。

「大胆!」锦农卫啐道,「方才宫中传令,要立刻押侯将军回宫!」

「我不回去!」侯泊雷挣扎著,但文弱的他根本不可能挣脱那些壮汉。「我不回去!」

「大胆!」锦衣街吼道,「你伤了公主,以下犯上,还不乖乖跟我回宫去接受审判。」

他没错!就算有,也是错在没有早点一刀杀了靖和公主,让她害了他的至爱。

侯泊威一知道自己弟弟返回徽州的消息,也立刻赶到妙清寺,看到锦衣卫押著状似发狂的侯泊雷,他先是一楞,随後将刀抽出,架在押住侯泊雷的锦衣卫身上。

「放开他!」他冷冷的说。

锦衣卫一察觉颈上的冰凉,浑身一震。

他瞄了一眼,看到雪亮的刀面,立刻依言的站起身,放开侯泊雷,让他自由。

「泊雷……」

没有等侯泊威说完话,得到自由的侯泊雷从地上爬起来,往莲心的方向冲去。

「二当家——」妙心师太的呼唤没能叫住他。

「李师父,这些锦衣卫交给你!」侯泊威交代著跟著侯泊雷回乡的李进说道。「就请他们回侯府作客吧!」

「是!」李进眼眶泛红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他和侯泊雷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但没料到还是迟了一步,可怜的莲心丫头。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这么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殡。

侯泊威赶到时,侯泊雷正小心翼翼的将莲心抱下来。他看了莲心一眼,不舍的移开了眼。

「别看了。」他试图将侯泊雷给拉开,他看到莲心的样子,他都痛心,更何况是侯泊雷。

侯泊雷的手一挥,打掉了侯泊威的手。

「别碰我。」他的语调没有任何温度起伏,颤抖的手抚著莲心的脸,然後紧紧的搂住她,她的身上还有温度,「大哥,去找大夫……我们去找大夫!」

「泊雷,没用了。」侯泊威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清醒一点,她已经断气了。」

「你胡说!」他恶狠狠的瞪著兄长,「没有!莲心没死!她还有救!」

「她喝了三杯毒酒,」侯泊威指了指地上的酒壶,「就算不上吊,也是死路一条,你该知道宫中的鹤顶红,没有解药。」

侯泊雷闻言一震,他面无表情的将莲心给放下,突然站起身,冲向侯泊威,拳头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泊雷,你做什么?你疯了?」侯泊威没有回手,只是闪躲著,「你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阻止她?她是你的弟媳啊?我爱她!她是我的至爱!」

侯泊威抓住了他的拳头,「你冷静点!她是你的至爱?!你竟然还敢这么说!你的休书是怎么一回事?你另娶他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打我?!应该是我找你算帐!我打小看莲心长大,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你与她两情相悦成亲,我乐观其成,但她与你入京不到一年,你休了她,打算迎娶公主,圣上还赐死,你以为我该怎么做?」

他的话使侯泊雷的怒火更炽,他挣扎著,却挣脱不了高大的侯泊威的牵制,「我是你的亲手足,难道你不信我吗?我不可能负莲心,这一切都是公主的计谋!」

「就算是计谋,身为一个丈夫难道你就没有任何防备吗?」侯泊威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今天莲心和她腹中胎儿的死,你难辞其咎。」

侯泊威的话比一把刀狠狠插在他身上还要令侯泊雷难受。

「我向莲心承诺过,若真是你负了她,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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