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就是天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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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哥哥的事吗？都知道？”我忍住眼泪，说好不哭，不哭，为何一提到他就会心痛。
“知道，都知道。在我心中，一直把你当嫂子，虽然从来没见过你。虽然哥已经……”他也低下了头，我的脑海里又重现子鸣当初倒在血泊中的镜头，泪水不知不觉滑下来。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妈和外婆都好吗？”
“妈被姑姑接去上海了，外婆在哥离开后的一个月就去了”他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洪风看到这个情景傻了眼，拿来纸巾递给我。
“我跟同学在这边准备开一家餐厅，正在筹划中，铺面都已经租好了，这个月忙得够呛的，经常开通宵，而且老是忘了吃饭。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我那天跟同学在红磨坊见到你才知道的。”少飞走过来从我手上拿过身份证，“我应该叫你姐姐吗？”他蹲在我面前问。
“你喜欢怎么叫都好。”我擦干眼泪看着他。
“我还是叫你乔安吧，也许以后我也会爱上你，那样就不能叫你姐姐了。你那么迷人。”他说着拉起我的右手亲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我和洪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少飞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我说：“乔安，你叫我飞飞吧，不要叫少飞，以免再想起他。我还会再来找你的。晚安！”
飞飞走了以后，洪风帮我收拾好东西也很快就走了，临走之前他也留了一句话，让我心里波澜起伏，“你要开始走桃花运了，要小心桃花劫噢！”
我不知道是否走桃花运的结果就是工作不顺，今天一上班就接到客户投诉，经理招我去办公室苦口婆心的上了一个多小时教育课，什么女人也要有事业心，过去的几年里从来没有请过假，不要因为个人和私事就耽误了工作之类的话，我一一点头应是。主要问题是这段时间经常请假，我这个组的一些事情没有跟踪好，这个月奖金全部没了，还要交一份检讨报告。
为了避开洪风，我约了莫默晚上去红磨坊，临下班时莫默兴奋的对我说今天老总给了她两张银城的自助晚餐券，银城是本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一般情况我们这种中薪阶级的白领是不会去那里的，除非有人请客，我本想让莫默和途安去，但莫默很够意思，还是拉着我去了。
我随便拿了点东西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埋着头吃，莫默还在夹食物。
“乔老师，真巧。”听到声音我抬起来，原来是秦南星，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晚礼服，头发挽起来，样子非常优雅动人，端着一杯红酒，这时我才想到自己还穿着制服，米白色套裙，头发挽起来，跟这个豪华的气氛格格不入，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你好，秦小姐。”我站起来请她坐。
“不坐了，我老板和客户在那边，刚才看到你，所以来打个招呼，前段时间谢谢你对芊芊的照顾。”
“不用客气！”
“我已经跟妈说过了，她会免你半年的房租，上次给你钱你都不收。”
“啊？不用了吧。”
“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她优雅的提着裙摆走开了，我只好坐下来继续吃东西。
“安安，喝点这个。”莫默拿了一大堆食物过来，还端了两杯红酒，我真奇怪她是怎么拿的。
“我晕，你也太狼了吧，别再去了。”我笑她，拿起红酒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就开始大吃，边吃边聊，两个人傻呼呼的笑得很开心。
“怪不得下班在你公司接不到你，原来在这里。”我满嘴都是蛋糕奶油，边吃边瞪着大眼睛看着洪风，莫默头也不抬的说：“刚才就看到你了，你可真是个冤家，阴魂不散。”洪风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我过去了，还有事要谈。你慢点吃，以后我多带你来这些地方。”
我没抬头，埋头苦干面前的冰淇淋，等他走了以后才停下来。“我说你累不累啊，他不行吗？”莫默一点也不同情我。
“他就是太优秀了，高处不胜寒。”我继续吃。
“不就是一医生吗？”莫默不屑的说。
“请把你美丽的脑袋往左转。”我叹了口气。
“我的妈呀。”莫默看完之后马上埋下头，洪风坐的桌边全是本市的大人物，其中包括我们的老总。
“喂，喂，你看。”莫默叫我。
“干嘛？”
“我见鬼了”
“什么？”
“那副画。画里的人，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他……”
“我忘了告诉你，那画里的人是小妖的老爸，洪风的大哥。”我说完站起身。
“你去干嘛？”莫默拉着我的衣角。
“去交水费。”我转过身准备去洗手间，一脚踩到一个东西上脚一下子滑了下去，碰到前面一个人，感到额头贴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待反映过来，才发现腰上多了一只手。
洪啸天自然的放开了手，唇也离开了我额头，一点也不尴尬，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委屈的看着莫默，旁边的人全都看着我们，莫默同情的过来扶着我：“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画里的那个人走过来了，你就急着说了下面那堆话。然后还踩到了一颗提子。还好只是额头。”
“我只是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洪啸天微笑着说，我看着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谢了，我们先走了。”我拉着莫默想离开，因为实在不能忍受周围那些人的目光。
“等一下。”洪啸天叫住我，他还想怎么样，我转过头瞪着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下丢脸丢大了，谁知他正舔着唇边的奶油，样子很是暖味：“你吃蛋糕还能吃到头上去。”我顿时感到耳根发烧，转过身就快步往洗手间走，走了几步就开始跑，我能感到背后那些如刺的目光。
在洗手间洗完脸我狠狠的瞪着莫默，把气都发到她身上，“喂，又关我事。”莫默委屈的嘟着嘴，我提了几口气，憋了下去，自己倒霉怎么能怪别人呢。出来的时候避开洪风同情且复杂的眼神，拉着莫默走了出去。
“真的不可思议，画中的人居然在现实中真的存在。我还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莫默一路嘀咕着，见我不出声，摇了摇头说：“你该不会是天天对着画对出感情来了吧？如果换成是另一个人，你还有这么大情绪吗？只是一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点接触也没什么了。”我听了心里猛的一惊，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第七章　忘情吧
　　　　我垂头丧气的在路上瞎逛，不想回家，逛得累了找了个木桩做的凳子坐着。怎么如此冲动，怎么搞的，低着头，想着今天的事，从我拿着杯子扔向刘军强的时候，就意味着失业了，刘军强，我的顶头上司，业务部经理，就因为一个订单的失误骂我废物，当时我就晕了头，顾不了那么多，不要说那个订单我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真的弄错了也不至于这样骂我吧。
一直逛到九点多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小妖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薯片，见我进来叫了一声姐又继续看，刚坐在沙发上，莫默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我也是说了声：“回来了。”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奇怪的看着她们两个，再接着人就像变戏法般出来一个又一个，先是途安提着一大堆水果从门口走进来，然后就是飞飞，穿着一身牛仔服，拿着两大袋菜，再然后就是洪风，一身休闲运动装，两手空空，我瞪着大眼睛看着门口，等到洪风坐下后呵呵干笑了两声说：“完了？后面还有人吗？”
“还有大哥，等会到。”洪风笑着对我说。
“啊？搞什么？”我大叫。
“就知道你会这样反映。他如果会来这里那太阳就是从西边出来了。”洪风笑着说去泡茶。
“先去睡会儿，饭好了叫我。”莫默话一说完人影已经不见了。
“真是热闹啊，爹地要是在就好了，我打电话叫他来。”小妖拿起座机在打电话，我看着途安和飞飞在厨房搞东搞西，洪风在我的柜子里找茶叶，整个人都晕了头。
“你们搞什么？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我们的家。”小妖拿着电话也不忘回答，居然和飞飞异口同声，两人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洪风没找到茶叶就去泡咖啡，还嘀咕的说：“这女人怎么过日子的，家里连茶叶都没有。”
“亲爱的，你在哪儿呢？我背上痒，来挠挠。”途安在弄鱼，满手的鱼鲮。
“莫默不在，睡觉去了。”我说着走进卧室用力拍了拍莫默的屁股。
“美女，你家老公叫你。”
莫默马上翻起来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亲爱的，我来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倒在床上就睡。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嘀咕了一声：“小妖怎么又把画搬回来了。”然后对着“那副画”露出了一个最迷人的笑容……
为何说这个笑容最迷人？因为我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往往是最无忧无虎的，所以笑得最甜美。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飞飞站在卧室门口双手怀胸的看着我，外面传来小妖用筷子敲碗的声音，还有和莫默的争吵声，随便梳洗了一下，换了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有浅紫色的百合花纹。
小妖和莫默都没再吵了，我坐下来，感觉大家都在看着我，心里一阵温暖，有这样一群朋友，我还奢望什么。
“吃饭了！”我吸了口气，笑着对大家说，心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脆弱了，这么点小事都弄得心情不好，还要朋友们担心。
“安安，我想告诉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默神秘的对我说，我疑惑的看着她，途安和飞飞终于把菜都端齐了。
“洪风呢？”我问小妖。
“跟爹地在欣赏你的阳台。”小妖夹起一块辣子鸡就往嘴里塞，我愣了愣，走过去阳台，看到洪风侧站着，而他旁边那个就是从西边升起的太阳，洪啸天。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真的来了，我的小窝还蛮受欢迎的。”我轻轻笑着，他们一起转过头看着我。
“我来看看灵儿住了三个多月的家。”洪啸天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直接走去客厅。
“为何我总感觉你哥很难接近？”我偷偷对洪风说。
“他对你已经够好了。”洪风笑着伸手穿过我的头发：“怎么不曾见你扎起来？”我赶紧打开他的手，但已经迟了，他看到了，脖子上那道疤又一次显示在别人眼前，我垂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洪风惊讶的张开嘴欲言又止，慢慢放下手，盯着我的眼睛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安安接受你了？如此暖昧的动作不是情侣之间才可以的吗？请先弄清楚自己的位置。”莫默走到我身边瞪着洪风，一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开她的眼睛，她知道我最怕被人看到伤疤，所以及腰的长发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扎起来，外出的时候也总是用丝巾围着脖子，那不只是身体上的一道疤痕，也是心上的一道难以愈合的疤。
“莫默。”我抬头看着她，“傻的，没事，吃饭把头发放下来是不太方便，不记得上次吗？奶油都吃到额头上了，都是头发弄的。”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勇敢微笑的面对吧，“小妖，拿个发夹给我。”我笑着揉揉洪风的头发，抚了抚莫默的脸，对餐桌前的朋友们说：“亲爱的朋友们，开饭了！”
当我夹起头发，那道疤赤裸的显现在大家面前，整桌子的人除了小妖和莫默，个个都目瞪口呆，我笑看小妖，她没有一丝惊讶，笑着叫大家吃东西，我真的低估了她，这个才十六岁的孩子如此的懂事，她明白事情总有面对的一天，也懂得我终于会明白过来，过去的，就是历史，历史留下的痕迹我们只能去面对。
“我有一个古董花瓶。”洪啸天的话打断了大家的思绪，“有一次在伦敦的拍卖会上以18万美金买下来的，它的价值就在于瓶颈上有一条裂痕，因为那条裂痕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大家都看着他，他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夹起一片青瓜吃起来，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缺陷美往往更令人向往。”飞飞笑着大声说，“乔安，我喜欢你。”
“哈哈……”小妖银铃般的笑声最先响起来，接着大家都在笑，我知道，我释怀了，大家都释怀了……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大家边聊边吃，洪风时不时瞄一下我，飞飞不停给我夹菜，还一边跟我讲他以前到处旅游遇到的趣事，途安由于晚点还有事，吃得很快，也没多少话，莫默一边给他夹着菜，一边看看我，洪啸天是席间最安静的一个，静静的吃着东西。
小妖听着飞飞讲的话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老是插话。
“吃完饭我们去唱K，我请客。”我突然大声说，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等下要先走了。”途安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
“唱K？？”洪啸天莫名其妙的说。
“好啊，我赞成。”飞飞高举双手。
“我也赞成，去酒吧，去蹦迪。”小妖又用筷子敲碗。
“我不反对，你请客我买单。”洪风笑着说。
“上次教训还没记牢，好了伤疤忘了痛。”我瞪着小妖，“纯粹唱K，不蹦迪。”
“大家都同意了，你呢？”我看着洪啸天。
“我就不去了，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晚餐。”
他喝了口水拿纸巾擦擦嘴唇，站起身来，洪风马上也站起来说：“我送你下去。”
“等一下。”我赶紧站起来：“大家都去了，你也去吧，如果你不喜欢唱K，玩其它的也行。难得大家人这么齐，一起吧！”
“爹地，去吧，你一个人回去又无聊。”小妖拉着他的衣角。
到了“忘情吧”，大家都玩得很疯，不停在唱，小妖和飞飞合唱《狐狸精》时，莫默一直拿着摇控器在一边按，嘴里还说：“怎么消不了音啊，怎么搞的。”我笑着抢过摇控器敲她的头，“笨猪，人家唱得好不行啊。”
后来又搂着莫默和小妖合唱任贤齐的《兄弟》，三个女孩抱在一起唱得很卖力，三个男人在后面喝酒，我一直没空去管洪啸天，洪风和飞飞跟着我们一起疯一起唱一起跳，洪啸天在干嘛我不知道，好像一直坐在角落看着我们，喝酒。
这是一个忘情的夜晚，在忘情吧，我记得好像喝多的时候还拍着洪风的屁股说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这种忘情的感觉，是忘了烦扰，没有了任何束缚的感觉……
第八章　兄弟
　　　　秦南星穿着工作服来我家请我去她公司上班，我受宠若惊，心里直呼这女人真够意思。谈到一半小妖打电话来问秦南星来了没有，这才恍然大悟，我真是猪脑，莫默曾跟我说过那副画跟天星公司有关，而画上的人又是洪啸天，秦南星就是天星公司的南区经理，洪啸天就是天星的总裁，怎么到现在才弄清楚，原来是小妖的厚意，便答应了秦南星考虑三天后再答复。
小妖开始忙了，洪啸天请了私人教师专门给她补习，因为上次她的离家出走，落下了一大节功课。到现在我才开始正视小妖她们的生活，十六岁的小妖是高二的学生，上次离家出走是因为跟爸爸吵架，而洪啸天当天已经去了法国谈生意，直到前段时间才回来。
洪风之前是在香港开诊所的，最近两年才来A城，一直帮洪啸天打理生意，而飞飞，去年才刚刚大学毕业，一直在全国各地到处旅游，现在得到家里的支持准备跟同学在A城开家餐厅。
接到洪风的电话，下午要来吃饭，自从上次的家庭聚餐后，那帮家伙经常有事没事来我家蹭饭吃，来得最勤的就是洪风和飞飞，不过每次来都帮我给家里储备干粮，而且经常不需要我动手，至少一半以上的家务是由他们做的，我倒也乐得清闲。
四菜一汤，水煮鱼，剁椒蹄筋，西红柿炒蛋，青炒上海青，板栗炖土鸡，还有一锅冰糖雪耳红枣莲子糖水放在冰箱里。
刚刚准备好就听到了门铃声，“来了。”我放两只玻璃杯在桌上，还有一瓶冰冻啤酒，洪风是很准时的，说好七点就绝不会迟到一分钟。
一打开门就愣了一下，洪啸天站在他后面，拿着一瓶红酒，洪风抱着一束香水百合朝我使劲打眼色，意思是“不是我要他来的，他自己要来的，我也没办法，不敢拒绝，对不起，事实没机会跟你说。”
“快点进来吧，来就来，还老带东西。”我朝洪风轻轻抬了抬下巴，赶紧打开门把他们迎进来，然后去摆多一个位，放多一只酒杯，“不好意思，事先不知道你来。”我一坐下来就开始往三只酒杯里倒啤酒。
“你吃辣的吧？他被我带出来了，现在是辣不怕，我是没辣的吃不下饭，你没关系吧？”我一边倒酒一边说：“风子，你花插好了没？快点过来。”洪啸天听我这样叫看着我，我避开他的眼睛。
“我们一家人的好名字全被你改变味了。”他居然笑了。
“来了，花放在你卧室没关系吧？”洪风坐在我旁边。
“喂，你坐过去一点，这还哪跟哪儿？”我嘟着嘴对他说，他赶紧移过去了一点：“现在你一个住，等下帮你把小妖那张床搬出来。免得那么挤。”
“好啊，你几点回去？”我夹了一块鱼片到他碗里。
“你让我什么几点回去我就几点回去。”洪风朝我眨了眨眼睛。
“那就明天早上吧。”我嘻嘻的笑。
“咳”洪风正在吃鱼，被我的话呛到，洪啸天也瞄了瞄我。
“真的假的？我可会当真噢。”洪风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假的，你想得美。等下陪我看会电视，小妖在这边住了这么久，现在突然一个人不太习惯。”我边吃边说。
“那我也晚点回去吧，陪你们一起看电视，不介意吧？”洪啸天轻轻的说。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
“咳”洪风又一次被呛到了，不，这次是被鱼刺卡到了。
“可怜的风子，你怎么了？”我赶紧拍着他的背。
“卡，卡住了。”他辛苦的说着，一手掐着喉咙。
“醋，快去拿醋。”我一边拍着洪风的背一边对洪啸天说道。
他愣了半天才跑到厨房拿醋，结果拿了一瓶酱油出来。
“你还真够木的。”我哭笑不得，“来帮他拍一下。”我对洪啸天招了招手，转身跑去厨房拿醋。给洪风灌了大半瓶醋才帮他把鱼刺弄下去，他满脸通红的跑去洗手间。
“小子，还不好意思。”我坐下来继续吃，指挥着洪啸天：“把醋拿进厨房去。”说完才发现洪啸天双手环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瞪着我。
“不拿就算了，瞪什么？”我嘀咕着，乖乖的把醋放进厨柜。这顿饭吃得有点别扭，洪风只埋头吃饭，没再多说什么话，洪啸天边吃着还边瞄一下我，我心想这两个男人都怎么回事。
饭后我切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还一人剩了一碗糖水，“你是四川人吗？那么喜欢吃辣的。”洪啸天端着糖水问我。
“我以前的男友喜欢吃辣的，我跟着学会的。”我想起少鸣，心里又隐隐泛起一丝忧郁。
“你很坦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束缚。”他盯着碗中的糖水。
“放心吧，没下药，是怎样就怎样，没必要虚伪，如果我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没必要说违心的话。”我看了看在正在厨房洗碗的洪风，他正偷偷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只是奇怪，这是你自己弄的？”洪啸天试着用舌尖舔了舔。
“喂，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喝过这个冰糖雪耳红枣莲子糖水噢。”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真的没吃过，不过看起来蛮舒服的。”他试着喝了一口：“嗯，味道像燕窝。”
“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天啦，我可以去开餐厅了，雪耳可以当燕窝卖。”
“可以考虑当我的私人厨师。”洪啸天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
“是不是真的？我只会做几道简单的菜，这东西很容易弄的，等你吃腻了会厌的。”我笑着喝糖水。
“风子，要帮忙吗？”
“好了。”洪风擦着手坐在我旁边：“你煮的东西我一辈子都吃不厌。”
我右手拖着洪风的下巴深情的看着他：“亲爱的，我好感动噢！”，然后做出一副想要亲吻他的样子，噘了噘嘴，洪风傻傻的看着我，慢慢闭上眼睛，洪啸天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手中的糖水已经快倒在身上。
“哈哈哈哈……”我掐了一上洪风的脸放下手中的糖水大笑起来，实在笑得不行倒在沙发上打滚，洪风这才知道上当了，脸红得像西红柿似的，愣了一会儿就开始挠我痒痒……
第九章　入职天星
　　　　我真的进了天星公司当秦南星的秘书，月薪3800，比我以前公司的薪水多出百分之三十。几乎没怎么面试，只是到人事部报到了一下，填了一份表，心里很不安，觉得自己就像在走后门。
上了三天班，都只是在办公室打打文件，连秦南星和洪啸天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这天早上秦南星终于现身了，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提着一个公文包走到办公室，所有行政部的职员全体站起来说：“秦经理早！”我也随着站了起来，心里暗叹秦南星的管理能力果真不同凡响。
“各位早！”秦南星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看都没看众人一眼径直走进办公室，直到门关上众位同事才坐下，我旁边办公桌的周琴马上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送进去。
等到她回到自己位置上我偷偷的问她：“阿琴，这事，是不是应该我去做的？我是不是应该去跟秦经理报到一下？”周琴是A城本地人，小小个，人比较随和，我一进公司就跟她比较谈得来，她也会主动跟我介绍一些公司的事。
“平时是应该秘书做的，现在你才刚来，很多事情不了解，相信秦经理不会在意的，不过报到应该就不必了，人事部应该会拿你的简历给她的。”周琴轻声说。
我点了点头，刚坐下来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