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点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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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郝帅的胡说，开始有人偷眼去看韩旭。

　　　　此时的韩旭，虽然表面上仍然若无其事的低头看书，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的气了――私下，他曾不止一次警告郝帅，看在他的面子上别老跟林美凤当众开过火的玩笑，可郝帅这东西就是没有一点人情味，一方面跟韩旭好得穿一条裤子，另一方面却成天跟林美凤打情骂俏，气得韩旭在背后直骂他“畜牲”，却拿他毫无办法。

　　　　林美凤被羞得实在挂不住脸了，站起来就要上台跟郝帅拼命。

　　　　王梓良发现两人闹得越来越不像，赶紧拉住林美凤，同时大声警告在前面张牙舞爪的郝帅说：“郝帅，别抖擞了，赶快下来！”

　　　　“咋的，林美凤跟你有一手啊？”

　　　　郝帅阴着脸大叫，一句话把大伙又逗得哈哈大笑。

　　　　王梓良被惹火了，赌气上台去揪郝帅，可就在他刚抓住郝帅的一只手准备往下抻时，郝帅却突然脸色一变，一把甩开他的手，并指着他的鼻子疾颜厉色的大喊道：

　　　　“王梓良，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成天晚自习不上往外跑还上这里充老大，告诉你，下回选班长你别寻思了，我们都选陈尤伟――别碰我，听到没有！否则让你当众出丑！”

　　　　郝帅一边说一边拉开架式要跟王梓良动真格的。王梓良见没吓虎住郝帅，自己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较真，弄得天下大乱，便做了一个假意进攻的动作，趁郝帅往后退却的时候转身面向台下深鞠一躬，一脸歉然地说：

　　　　“对不起啊，同学们，我无能，这猴子我实在训不了！”

　　　　王梓良说完，灰头土脸儿的返回自己的坐位，郝帅也见好就收，笑着对前排的张帝等人说：

　　　　“今天老爸就带你们玩到这――哈哈……”

　　　　末了，还整了一声比电视里老太监发出的那种贱笑还要刺耳十倍的尖笑，然后一边吭着“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一边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刚走到林美凤的座位，在下边早已咬牙切齿等候多时的林美凤一扬手便将手里的书对准他的脑袋打了过去。

　　　　谁知，郝帅竟然早有准备，他将头稍稍一偏便轻松躲开了，而林美凤那裹着漂亮书皮儿的物理书在空中划了一条长长的抛物线之后竟不偏不斜的正打在全班唯一一个全神贯注做题单而没看她与郝帅胡闹的陈尤伟的脑袋上！

　　　　这下，教室“哄”的一声又开锅了，林美凤的脸更红了，也不管是否上课，站起来抓住郝帅就是一顿暴打，郝帅不跑也不反抗，反而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任恁林美凤揉打，嘴里还配合着她的动作乱叫，先是一口一个“妈，”，接着一口一个“姐”，然后又一口一个“妈”。

　　　　林美凤一直打到打不动了才停下来，这时，下自习铃也响了。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粗气后，忽然意识到刚才扔出去的物理书并不是郝帅的而是自己的，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陈尤伟跟前去要。

　　　　林美凤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了好几声对不起，陈尤伟才将物理书的一角交到她的手上，与此同时却仍然紧紧地捏着书的另一角不放手――林美凤用力拽了几次没有成功，脸涨的更红了。她微蹙双眉瞪视陈尤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尤伟扬着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林美凤漂亮的脸蛋，好长时间不说一句话，那种旁若无人的深情注视令所有在场的女生都为之心旌一颤，接下来，她们又酸酸的听到“陈秀才”用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对“林大美人”一语双关地说：

　　　　“妹妹又打歪了！”

　　　　＊＊＊＊＊

　　　　林美凤回到３０９时，宿舍里还一个人没有。

　　　　她无力的倒在床上，脸上仍然火辣辣的，眼睛一闭，四周全是陈尤伟那双暧昧的眼睛。

　　　　――高一的时候，美丽、活泼的林美凤遭遇了每个漂亮女生在青春期里都要面对的问题：在两个追求者中选一个做男朋友，这两个男生分别是具有“明星外形”“英雄气质”的韩旭和“聪明、上进成绩永远第一”的陈尤伟。

　　　　能被班上两个最出色的男生追求本来是件很荣耀的事情，可林美凤却从一开始就陷入了“鱼”和“熊掌”的二难选择之中。

　　　　最终，还是郝帅的一句别有用心的“疯话”令她下决心选择韩旭放弃陈尤伟，郝帅说的那句话是――

　　　　“陈尤伟那样的脑袋全中国一年只诞生三两个，你跟他谈恋爱不仅是耽误他个人的前程，还会影响到中国的发展――我觉得高中这三年你应该先跟韩旭，大学四年再跟陈尤伟，朝三暮四，合情合理，谁也不吃亏……”

　　　　“凤姐……”

　　　　童雪高声笑叫着从外面跑进来，一进屋就扑到林美凤的床上，使她终止了暇想。

　　　　“少发浪，小狐狸精！”

　　　　林美凤闭着眼睛轻声骂――这本是郝帅平时骂女生的口头禅。

　　　　“怎么了你，竟用这么污秽的语言骂你的同胞姐妹？”童雪被骂得莫名其秒，瞪起眼睛问。

　　　　“别理我，烦着呢！”林美凤烦躁的翻了一个身。

　　　　“又是哪个小厮惹我凤姐了――告诉我，我去砍他！”童雪故意装腔作势地喊。

　　　　“王梓良！”

　　　　“不是吧――”童雪矫情的蹙眉：“我同桌琴心剑胆、义薄云天，怎么会招惹你这种轻浮的女孩？”

　　　　“哦？”林美凤猛然转过身，满脸狐疑的盯着童雪，审问道：“前两天还总贬我们老班，这两天怎么又开始护着他了――说老实话，是不是跟我们老班有情况了？”

　　　　“你不知道？”童雪故意顺着林美凤的思路而装出一副很陶醉、很满足的的表情说：“――－我和你们老班谈上了，好幸福哦！”

　　　　如果童雪矢口否认，林美凤就会有充分的自信判定他们二人确有“阴谋”，可是一听童雪回答的如此坦荡，她反倒有些怀疑了，但她并不死心，仍然有板有眼的诈她：

　　　　“是嘛！我说我们老班这几天怎么老往练习薄上划啦‘新颖，新颖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晚自习也不上了，原来是被你拉下水了――告诉你，我们老班可是第一次下水，你可别把我们淹死了，我们还得考大学呢！”

　　　　“考什么大学，明天我就带他上盘锦混黑社会去！”童雪越说越疯。

　　　　“大姐，拜托你行行好！放过我们班长吧！”林美凤在床上向童雪深深的作了一个揖，哀求说：“我们六班就这么一个自虐型处男了！”

　　　　“什么意思？”童雪不解地笑问。

　　　　“不明白？”林美凤笑嘻嘻的解释说：“郝帅说我们老班人长的又不赖、身体又强壮、脑袋又好使，自已不追女生，女生追他他又不干，于是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你们老班这么纯情？”童雪眼睛盯着林美凤，故意将一只食指插进嘴里，做了一个猪八戒看美女的经典动作。

　　　　“可不是，考虑考虑吧姑娘，你小学不跟他同桌吗？近水楼台先得‘乐儿’，便宜你了！”

　　　　“这么好你自己不要，还往外推销！”

　　　　“不是我不要，是人家不要我！”

　　　　“不可能吧！”童雪突然将手伸进林美凤的衣襟里，坏笑着说：“你这么性感，我都想要了，他怎么会不要――他不是有毛病吧？”

　　　　“可不是！不都是让你踢的吗？”林美凤推打开童雪的手。

　　　　“我踢他怎么的，你心疼了？”童雪大叫一声将林美凤压在身下。

　　　　“是！我是心疼，我们全班女生都心疼！”

　　　　林美凤猛然一翻身，将童雪反压在身下，同时扯着嗓子向同舍的高三（６）班女生大喊道：

　　　　“宋昕、张雨萌，过来给咱班长报仇啊！”

　　　　……
第十二章　玩笑
　　　　星期天――全世界人民的星期天。

　　　　任窗外秋高气爽、游人如织，高三（６）班却岿然不动；所有人都对着书本沉默着、坚持着、压抑着，同时，也反感着。

　　　　第三节自习快下课时，因王梓良不在而一个人在座位上默默看了两堂小说的郝帅忽然莫名其秒的走到正全神贯注作题单的江楚楚面前，深情款款地说：

　　　　“别写了，我们结婚吧！”

　　　　“什么？”

　　　　江楚楚抬起头，眼睛一下瞪大到极限，原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可她分明听到郝帅接着说：

　　　　“世界末日就要到了，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吧，要不然就浪费了！……”

　　　　“哈哈……”

　　　　郝帅令人发指的恶作剧，立即引来四周男生的毫无原则的尖笑，同时也惊动了全班。

　　　　尽管江楚楚没交过男朋友，可像“第一次”这样的敏感词汇还能听得懂，加上男生们兴灾乐祸的笑声，使她本能的感觉到自已被郝帅这精神病给侮辱了。

　　　　“混蛋！”

　　　　一向文文静静的江楚楚“嚯”的一下站起来，伸手就去抽郝帅的嘴巴。

　　　　“不愿意拉倒，当我开玩笑。”

　　　　郝帅轻松的躲开江楚楚的巴掌，并顺势攥住她的手腕。

　　　　“谁跟你开玩笑，流氓！”

　　　　郝帅满不在乎的无赖相，更加激怒了江楚楚，嘴上骂着的同时下边的脚也跟着踹了出去。

　　　　郝帅跟江楚楚开玩笑，不过是一时起兴想逗大家开开心，没想到这次玩笑开过火了，江楚楚急眼了――她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郝帅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江楚楚踹了个大腚堆儿，郝帅也急了，坐在地上就骂起来：

　　　　“你他妈有病啊，跟你开玩笑都不知道？大傻个！……”

　　　　身高一八零却长得不够漂亮的女生被人当众叫“大傻个儿”的感觉无异于身高一六零的男生被当众叫“矬子”――江楚楚进入青春期后的自卑与张帝正好相反，张帝因为个儿小发愁，而她却因为个儿太大而不开心。听到“大傻个”三个字她顿时被激怒了，歇斯底里的冲上去就要把郝帅撕碎。

　　　　郝帅又被打了几下，就这几下，便把郝帅平时装出来的绅士风度全都给打没了，他瞪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还手――在这小子的道德观里从来就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条规则。

　　　　见双方说着说着竟动起手来，原本打算看热闹的男生、女生马上从座位上跑过来拉架。江楚楚被安静、姚嫡等人劝回座位后，越想越气，便孩子气的一边抽泣一边将郝帅近两年来对她及其他女生的种种流氓动作和语言全都“翻血肠”似地抖擞出来。

　　　　郝帅虽然理亏，却偏偏不肯服软，江楚楚说一句他顶一句。开始，是他与江楚楚两人之间对骂，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郝帅与江楚楚的同情者之间“１对Ｎ”的群骂，再后来双方越骂越凶差一点就要动起手来，幸好韩旭、林美凤急时站出来将郝帅连推带搡的拽出教室，才没闹出更大的乱子。

　　　　“长个大傻个儿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难怪赵猛不追他！”

　　　　郝帅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

　　　　“你嘴怎么那么损！”林美凤瞪了他一眼，又狠狠捶了他一拳。

　　　　“我嘴损？就她那样，还说我耍流氓，我耍流氓也得挑个有姿色的啊……”

　　　　郝帅说着说着就把手搭在林美凤肩膀上，韩旭见了，马上打掉他的手并把林美凤拉到自己那边。

　　　　“你看韩旭那小气样！”郝帅敝着嘴对林美凤说：“搭他媳妇一下肩膀就不愿意，还哥们呢――走，上阳光宾馆！找我们家小萌儿去！”

　　　　三个人晃晃悠悠来到阳光宾馆的时候，正好赶上有人在这里举办婚宴。这样，他们也就不再急于去后台找人，而是大模大样的跟着亲友团在酒桌前坐了下来。

　　　　林美凤和韩旭已经不是第一次跟郝帅通过这种方式混吃混喝，因此表情都很镇定，而郝帅由于自家开饭店，对这种事更是驾轻就熟，一坐下来就给桌上的男士们点烟倒茶，并且，在得知同桌的都是男方朋友之后便开始以新娘子远房表弟的身份自报家门；当新郎新娘走上典礼台时，他又第一个欢呼鸣掌，表情动作真挚感人，就像站在台上的那个新娘子是他亲姐姐一样。

　　　　看到郝帅一连串的滑稽动作，林美凤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只好不断的假装咳嗽将头扭到一边。

　　　　庆典结束，开始上菜的时候，郝帅漂亮的女朋友韩小萌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鲤鱼放在他们桌上转身就走，可走出去没几步，忽然又满脸狐疑的回过头来，接着便发现新大陆般地笑逐颜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你们――来了！”

　　　　“废话，我姐结婚我能不来吗？”郝帅一本正经的瞪眼喊。

　　　　“是吗，结婚的是你姐啊？”韩小萌明知郝帅从那胡说八道，却故意逗话。

　　　　“可不是，告诉你们后台的服务员，干活麻利点！”

　　　　“别喽嗦了！”林美凤掐了郝帅一把，笑着对韩小萌说：“小萌，你先忙去吧。”

　　　　“行，你们慢慢享用，我先走了！”

　　　　“嗳，等会吃完饭去打保龄球！”

　　　　郝帅在韩小萌身后喊，韩小萌没吱声，抿着嘴向后台走去，她窈窕性感的背影令在场的男士来宾多咽了不少酒水。

　　　　韩小萌和郝帅、林美凤原本是初中的同班同学，中考落榜后，一直在家呆着，最近才经人介绍来阳光宾馆当服务员。

　　　　她是郝帅的初恋！

　　　　当初促使郝帅拼命追求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整个初中校园再找不到第二张比韩小萌更清纯的脸蛋儿”。时至今日，她天使般的面孔仍然是郝帅在同学、朋友面前宣耀的本钱，也是喜新厌旧的他迟迟不愿为这段长达四年的初恋画上句号的潜在理由。

　　　　尽管如此，郝帅心里却明白：他的初恋绝不会无限期的延续下去，他与韩小萌迟早要有一个了断――因为，无论出于多大理由，他郝帅都不会跟任何一个女孩子长相厮守、白头到老！这是他刚刚弄明白自己是一个男人之后就已经决定了的事。

　　　　婚宴结束后，在后厨等得不耐烦的郝帅硬逼着韩小萌去逛街，韩小萌没办法，只好冒着“被炒”的风险再次到经理那请假。

　　　　“这个月我都请六次假了，我们班上的小丽请三次假就被开除了！”

　　　　从“阳光”出来后，韩小萌虽然始终挽着郝帅的胳膊，却一直噘着嘴。

　　　　“经理怎么不炒你！――是不是看上你了，告诉你，咱人穷志不短，可不许让那帮畜牲占咱便宜！”

　　　　郝帅用家长式的口吻训斥韩小萌――这是他的心里话！本来，他是坚决反对韩小萌出来打工的，特别是上酒店这种复杂的地方，可由于韩小萌的父母双双下岗导致家境日趋坚难，而恁他与她现在的关系又无法说服父母给她家以实质性的帮扶，最后，只好听恁她到酒店当服务员，虽然心中百般不忍。

　　　　“滚犊子――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韩小萌狠狠的在郝帅的胸口上捶了一拳，转身就往回走，却被郝帅一把搂了回来。

　　　　“告诉你好话！那帮孙子你一点脸别给他们，一个个都是淫棍，见缝就下蛆。”郝帅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韩小萌的脸蛋儿上摩娑着。

　　　　“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那么卑鄙啊！”

　　　　“我卑鄙？你们老板都有我这素质中国早就复兴了！”郝帅瞪大眼睛强词夺理地说：“――你以为他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有钱有权没文化，闲着没事不琢磨你们这帮未成年少女还看《人民日报》啊！”

　　　　“我愿意让他们琢磨！”韩小萌反感的再次往外推郝帅。

　　　　“你说啥？你再说一句――”郝帅大声问，抱起韩小萌拉开架势就要往马路里扔。

　　　　“我愿意！我愿意！放开我！郝帅，你混蛋！”韩小萌恼火地喊，双手不停的在郝帅身上乱抓乱打。

　　　　“让你嘴硬，今天我跟你同归于尽！”

　　　　郝帅抱着韩小萌突然发疯的跳到车流如梭的大街中心，两边的行人见了都惊慌的望过来。

　　　　“撞死我们！”郝帅冲着迎面而来的汽车歇斯底里地喊。

　　　　“你疯了，快放开我！”

　　　　韩小萌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韩旭、林美凤也在一边跟着大声骂郝帅：

　　　　“郝帅，你找死啊，快回来！”

　　　　“说你愿不愿意？”

　　　　“好了，我不愿意，你个王八蛋！”

　　　　看见整条街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俩，韩小萌只好闭上眼睛向郝帅妥协。

　　　　“这才是我媳妇！”

　　　　见韩小萌服软了，郝帅得意地笑着将韩小萌抱回人行道，并不停的向向他们瞪眼睛的汽车司机摆手致意，而韩小萌则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并开始不顾一切的对他又踢又打又骂起来，身后的林美凤、韩旭则不住的为她拍手叫好。

　　　　当四个人溜溜达达的走进一家新开的保龄球馆时，发现所有的球道都已被人占满，也没有看到郝帅之前吹说的“不花钱就能让玩的看场子的朋友”，因此，刚进来林美凤和韩小萌便嚷着要去逛商场，就在几个人转身要往外走时，一直四下寻视“找朋友”的郝帅忽然大叫起来：“韩旭、凤儿，你们看看那是谁？”
第十三章　八旗子弟VS山姆大叔
　　　　韩旭和林美凤顺着郝帅手指的方向好奇的望过去――他们惊讶的发现：在离他们十米左右的一个球道前，高三（９）班的“贺新颖”正全神贯注的教一位男生打球，而那男生竟然是几天来一直以探视病人为由频繁外出的王梓良！

　　　　“我说他这几天怎么老不上自习呢！”

　　　　“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个有奸情了！”

　　　　“那女的是谁？”

　　　　“她就是打你相公和我们班长那女生！”

　　　　郝帅、韩小萌、韩旭、林美凤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悄悄走近二人，却谁都不上去打招呼。林美凤和郝帅甚至已经摆好姿势单等王梓良回头，好代表高三（６）班的全体同学“鄙视”一下他们道貌岸然的长官。

　　　　王梓良和童雪很快便发现了身后这四位，王梓良没想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碰到这几位――既然被捉奸在“床”，解释是没有用的，只好硬挺。他冷冷的看了四位一眼，也不打招呼，仍然若无其事的自己玩自己的；童雪倒是很机灵，看到林美凤后立即跑过去拉住她的手，亲热地叫了声：“凤姐！”

　　　　郝帅见王梓良不搭理他们，便趁林美凤给童雪介绍韩小萌时，怪笑一声走了上去。

　　　　“老大！”郝帅凑到王梓良身边，眯起小眼睛从上到下将王梓良认真的端详了一番，然后悄悄的往童雪的方向呶了呶嘴，低声问：“真把这大闺女梳拢了？！”

　　　　“差不多了！”王梓良严肃说，同时将手中的母球用力的抛了出去。

　　　　“真行，老大，哈哈哈哈――”郝帅又发出一声狞笑。

　　　　童雪闻声走过来，故作不解的皱眉问：“帅哥怎么这么开心啊？”

　　　　“没办法！一看到你们就来情绪了！”

　　　　童雪看着郝帅，虽然心里反感，却不动声色地笑问：“是吗！既然这么有情绪，咱哥俩来一局？”

　　　　“那怎么好意思，你们玩得这么开心！”郝帅装腔作势地说。

　　　　“哪开心？他什么都不会，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就陪你玩一会儿！”郝帅说着将脸转向自已的女朋友，大声喊：“媳妇！别在那闲着，跟我们班长好好沟通沟通――我们老大比你们老板有学问多了！”

　　　　韩小萌没理郝帅，从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又瞄了童雪几眼，然后轻声对韩旭说：

　　　　“没看出来，你们班长还真有两下子哦！”

　　　　“可不是――就这模样全凌山县也挑不出几个来！”韩旭跟随她的眼光，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站在一旁的林美凤，听韩旭那么严肃的夸讲一个女孩子，本能的白了他一眼后向王梓良走过去。

　　　　“班长班长，不同凡响！”林美凤故意将手臂亲昵的搭在王梓良的肩上，娇声娇气地喊。

　　　　“别这样！”王梓良推开林美凤，一脸严肃说：“韩旭看着呢！”

　　　　“呵！死样――”林美凤笑骂道：“一句话感谢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在背后给你说多少好话？”

　　　　“说什么好话？你别胡思乱想，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俩是同桌！”王梓良此地无银地说。

　　　　“还装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儿事？贺新颖全跟我说了！”林美凤声东击西。

　　　　“现在的女孩子都虚荣，以为我上过报纸就想往我身上贴，如果她在背后说我追她你可千万别当真――根本没那回事！”王梓良负隅顽抗。

　　　　“呸！伪君子！”

　　　　林美凤忍无可忍，伸手就给了王梓良一拳。

　　　　在一边的郝帅见林美凤跟王梓良撒娇，马上鬼笑着冲童雪煽风点火：“林美凤打你同桌呢，还不上！”

　　　　童雪漫不经心的向那边瞥了一眼，回头冷笑着对郝帅说：“帅哥，看你小对象在一边站着，我可给你留面子了，别老跟我贫嘴！听见没有！”

　　　　两人没玩多长时间，郝帅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童雪的对手，便趁着林美凤与韩小萌在一边叫嚷没意思时顺坡下驴的提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