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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点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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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丁蕾的肯定,张帝等人立即别有用心的鼓掌叫好,而郝帅又借机发疯,当着丁蕾的面,突然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个时下很流行的动做,并故做天真的叫一声“Yeah!”
大家笑了一堂课,下课后,仍有许多人意犹未尽,便三五成群的凑到郝帅哥跟前,要跟他进一步讨论“刘兰芝为什么不能生育的问题”。
看到郝帅跟一群无事生非的男生张牙舞爪的大搞“学术研究”。陈尤伟不声不响的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两行遒劲有力的大字,然后转身走出教室。
郝帅和张帝几个人正白话的起劲,忽然听见四周传来女生的哄笑声,于是便寻声向前望过去,只见黑板上赫然写着:
红酥手,黄滕酒,不能生育全撵走!
郝帅有一个习惯:每学一篇文章,他都要从里面找出几处经典的词句背下来,留着以后跟别人打嘴仗或是给人起外号用。其中比较成功的例子就有:学完《包身工》,身高一米七九体重四十八公斤的江楚楚从此被称为“卢材棒”;学完《警察与赞美诗》他又开始莫名其秒的叫林美凤“长春藤”。
曾几何时,郝帅一直因自己为别人起的外号总能广泛流传而得意,并在此期间尽情享受嘲笑别人的快乐――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自从上完那堂最能体现他创新思维的《孔雀东南飞》复习课之后,一个对他来说比“郝衰”、“大辽山怪物”更具杀伤力的外号正在校园内外迅速普及,据他事后调查,这个外号是陈尤伟首呼的,叫“不能生育”。
第八章 青春痘也是伤
凌山一高的规矩,高三在大礼拜只休周日,周六白天照常上课;高三(6)班的规矩,周日上午集体上自习,下午才自由活动。
星期日下午,魏淇拎着一包东西走进教室进行常规巡视时,发现教室里竟然有一半人还在默默的刻苦。这情景令他很满意,可嘴上却不这么说:“下午别老在屋里抠了,出去见见阳光,这么连轴转,脑袋都浑了,明天怎么上课?”
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大家只是抬头微笑了一下,没有人吭声,很快又都把头低了下去。
见下边没有反应,魏淇也不强求,索性在桌椅间的过道里自豪的踱着步子,并先后在陈尤伟和安静的座位旁停下来,详细的询问两人参加“辽宁省中学生七科联赛”的准备情况。当他第二次从郝帅的座位经过时,竟意外的发现郝帅也在教室里,手里还握着一本书,做思索状。
“郝帅看什么呢?――哦,看语文书呢,今天怎么没出去玩?”魏淇把手放在郝帅肩膀上,笑着问。
本来看到魏淇在陈尤伟那嘘寒问暖了半天,郝帅已经很不满意了,此时见他在陈尤伟那献够关心才看到自己,他的火更大了,听到魏淇的问话,他连头都不抬,眼睛直盯着书面话里带刺儿的说:“魏老师这话说的,多伤我们自尊心!好象我就没进取心似的,你问问陈尤伟,这几天是他看书时间长,还是我看书时间长,”
“是吗?”魏淇笑了。
“是真的,魏老师!”陈尤伟立即接茬说:“郝帅现在黑天白天老看语文书,都出成果了,前两天丁老师还夸郝帅呢。”
陈尤伟一本正经的叙述,引起一阵哄笑。
“我们郝帅也醍醐灌顶了?真是好孩子!”魏淇故意大声赞叹。
听到魏淇那略带歧视的夸讲,郝帅猛然扭过头,冷冷的看着魏淇说:“可不是!你老人家别总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别以为陈尤伟、安静考试成绩好就一个劲往他俩身上使劲――我们也需要母爱,你知道哪块云彩能下雨?将来指不定谁给你长脸呢!”
郝帅说得有血有泪,魏淇一时无言以对,只好随着大家的笑声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走上讲台,把拎来的那包东西扔向郝帅,说:
“好孩子,我给你母爱――这包吃的给你自已一半,剩下一半的给屋里其他同学分。”
“什么玩意?”
郝帅打开包装袋,见里全是好吃的,心里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同时眉开眼笑的对魏淇说:“魏老师!下回来就来,别老带吃的,时间长了形成条件反射没东西吃该没人学了。”
魏淇没心思跟郝帅磨牙,笑着走了出去。
屋里的男生、女生见到好吃的,全都甩掉书本,跑过来哄抢,只一会功夫,魏淇的慰问品便被消灭干净。个别女生没抢着,便叫嚷着要韩旭和郝帅唱歌来补偿。
郝帅、韩旭唱歌的水平都是专业级的,只是很少正经八本的给大家唱,今天不知是小食品吃多了,还是两人早有准备,有人提出要求后,两人一点架子都没摆,拎着吉它就走上讲台――魏淇允许学生把乐器带到教室,唯一的要求是只能在午休时娱乐。
“下面这首歌叫‘青春痘也是伤’,由安静静做词,韩旭旭作曲,郝帅帅合成――大家听的时候请不要放屁屁,我们要灌带带!”
郝帅一本正经的报幕、按下录音机的键子,随后响起的掌声和歌声便同时被录了下来――
你不再前行只为设计我的路
从此一条直线归定了我迈出的脚步
我见过你太多的白发
却听不到你说一声苦
就像你能看到我的微笑听不到我的哭
你装在我书包里的关爱
是我今生最沉重的礼物
你目不转睛的注视让我逢赌必输
输光了青春、梦想也忘了要赶的路
剩下的就只有做一个芸芸众生
跟你去犯相同的错误
可不可以松开我的翅膀
不在给我规定方向
放我自己飞翔
让我在风雨中学会坚强
让我在自己的梦想里飞出个花样
让我青春的面孔做一次青春的偶像
再打造一个大大的天堂
收容你所有冻僵的渴望
一曲终了,教室里长时间的回荡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几个女生争着跑上台去献“花”。
“王梓良!”
就在大家忘情欢叫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女生的喊声。王梓良和众人一起寻声望去――只见童雪正风姿绰约的立在他们班门口。
教室忽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童雪身上。面对高三(6)班表情各异的注视,童雪显得镇定自若,当着众人的面,又喊了一声“王梓良”,才退身回到走廊里。
“王梓良哦!”
“班长不要一个人出去,小心有埋伏!”
在王梓良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向外走时,郝帅等人开始怪声怪气的叫起来,王梓良在门口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狠狠的把教室门从外面带上。
因为高三(6)班在三楼、高三(9)班在四楼,再加上高三学习紧张,大家都很少走出教室,所以王梓良与童雪虽在一个学校,但见面的机会却不是很多。即使偶尔遇见了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什么话可说,毕竟,彼此间有着性别的差异和七年的距离;自上次上厕所偶遇之外,两人只说过一次话,对白还只有一句。那是童雪与胡源冲突后的一次“大课间”,当时王梓良正在往高三(6)班的活动区走,偶然瞥见童雪一个人在本班位置上低颔而立,身上那股出尘的冷艳与飘逸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让自己的前进路线拐了一个弯,来到她面前,然后直直的盯了着她,半嗔半惑的问:“你怎么谁都打?”童雪抬起头,矫情的白了他一眼,随口说:“跟你学的!”王梓良无言以对,便一笑走开了。
“你们班同学的眼光好象不太友好!”
看见王梓良出来,童雪立即皱起眉毛,王梓良没有立即回答,故意用欣赏的目光将童雪检视了一遍,才严肃的开口:“谁让你把他们领袖打了!”
“你变得这么着人疼了!”童雪身子斜靠在走廊的窗台上,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笑睨着王梓良。
“不开玩笑,我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班女生有一半人睡不着觉。”
“是吗?我说林美凤总吵着说睡不着觉!”童雪俏皮的眨了眨眼。
“林美凤暗恋我!”王梓良认真的说。
“看得出来――”童雪先是微微一笑,很快又蹙起眉,睃了王梓良一眼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贫?”
童雪意味深长的眼神,使王梓良本能的严肃起来,并掩饰的问:“找我有事?”
“算是,今天晚上我请客,希望老同桌赏脸――到时候,把你班那个什么帅也一起带过去!”
“什么意思?”王梓良不解的问。
“一来给你压压惊”童雪笑着解释说:“二来让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都认识认识,免得以后见了面不好说话――昨天我都跟林美凤说了!”
“都有谁啊?”
“盘锦有几个,冯飞有几个朋友,再就是你们班的”
“我不想去!”听到有冯飞,王梓良面露犹豫。
“别不识抬举!我童雪请客从来没有人拒绝!”童雪娇嗔的瞪了王梓良一眼,接着命令道:“――去,把林美凤喊出来!”
童雪瞪起眼睛的样子格外动人,王梓良欲言又止,只好顺从的向教室里探一下头,喊:“林美凤!”
很快,林美凤笑吟吟的走出来,教室里郝帅的歌声也随着她开门的动作飘了出来: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后边改了词,声音也变得特殊的大“谁把你的裙子掀起,谁改开你的上衣”
接着就传出一阵哄笑。
“谁唱的这么下贱,是不是你家韩旭?”
童雪责问林美凤,按她的理解现在高三(6)班只有韩旭敢当她面唱这种歌。
“是郝帅!这兽可不是我们家的”林美凤笑着说:“听说是动物园跑出来的――我们看他都来气,以后找机会你收拾他一顿!”
“又是他呀,这家伙是不是有精神病?”听说是郝帅,童雪立即撂下脸来,皱着眉对林美凤说:“见我总嘻皮笑脸的,不看他是我同桌的同桌我早收拾他了――不说他了,今晚带上你韩哥,六点钟过来,别忘了!。”
“行是行――”林美凤笑指着王梓良说:“可晚自习你同桌管,他得给我们假。”
“怎么样,主席,看我凤儿姐多干脆,你到底想咋的?”童雪故意板起脸孔瞪了王梓良一眼,也不等他答应,便回头对林美凤说:“就这样,六点钟,我在校门口等你们――没事我先回去了!”
林美凤目送童雪俏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忽然歪过头盯住王梓良,表情暧昧的说:“哥,这丫头虽然有点辣,可综合条件绝对一流,有意思没有,我背后给你做做地下工作?”
王梓良瞪了她一眼,猛然将教室门推开,扯起嗓子朝里面喊:
“林美凤说她很寂寞,要找个男士逛街,有感兴趣的没有?”
“我!”
“我!”
……
听到王梓良的问话,教室里除了韩旭和陈尤伟之外的男生全都尖叫起来。
*****
华灯初上的夏夜,童雪在凌山县最高档的酒店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被邀请的人总共十三位,高三(6)班四位,分别是王梓良、郝帅、韩旭、林美凤,盘锦来了五位,二男三女,剩下的全是冯飞那边的人,跟高三(6)班的性别比例一样,也是三男一女。
此时坐在酒桌前的童雪,显然经过了一番刻意的打扮,看上去比平日更娇媚动人。等所有人都坐下后,她开始为大家相互介绍,她指着紧挨着她的冯飞对盘锦来的两男三女笑着说:
“先给你们介绍我身边这位――冯飞,凌山一高军管,不仅人长的帅、脑瓜好使,而且非常有眼光,我来凌山一高儿第二天就约我看电影!”
听了童雪的介绍,盘锦的几位不禁高声哄笑,冯飞则在她肩上轻捶了一下,而童雪却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他老爸是凌山县县长,他大哥是刑警大队大队长,在凌山有什么风吹草动,找冯飞好使。”
接着,童雪又指着其他三位说:“这位是冯飞的铁哥们,技校的强哥――技校军管,技校有人挨欺侮找他。他身边的这位是我们班的高爽,我爽姐,挨着爽姐的是我把姐妹的亲兄弟张强,我老弟,今天大家能凑在一起跟他有直接关系。”
“这边四位都是三(6)的,”童雪把脸转向高三(6)班这边,首先把林美凤介绍给众人:“这是我们宿舍林美凤,我亲姐,她旁边这位大帅哥――韩旭――我凤姐的董郎!”童雪用赞许的目光瞥了韩旭一眼,然后转向郝帅:“这位帅哥,更厉害,不但长的帅,名字更帅――叫郝帅――对了,小强――”童雪拉了一把张强说:“你跟帅哥握握手,以后都是哥们,不许记仇,听到没有?”
等郝帅与张强握过手后,童雪面带微笑的指着王梓良对盘锦的几位说:
“这位是我小学时同桌,现在是凌山一高中学生会主席!”
一桌人介绍完毕之后,童雪率先举起酒杯,神色庄重的对大家说:
“既然我们的父母多一个兄弟姐妹都不给我们生,那么他们就没有权利阻止我们交朋友――谢谢各位赏光,从今天起,童雪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一人有难、八方支援,OK?”
“OK!”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纷纷举杯,包房里的空气因童雪的一句话而变得热情洋溢起来。
在大家纵意谈笑期间,王梓良不时偷眼打量童雪――这个阔别七年的女孩在酒桌上的一番言谈举止令他大开眼界,同时又令他困惑不已:坐在面前的贺新颖真的是七年前与自己一起偷看《神雕侠侣》、辅导自己功课、看管自己纪律的那个童雪吗?如果贺新颖是童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而这种陌生还远不止是一个小女孩的面孔和她成年后的面孔或是一个小女孩的思想和她成年后的思想对比所造成的陌生,这种陌生完全是一个小女孩成年后的面孔和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大女孩子的思想对比造成的陌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变化?仅仅是时间吗?王梓良默默的思忖着,心底一片茫然。
与童雪一样牵动王梓良的敏感神经的是她身边的冯飞,此时,冯飞俨然以东道主身份自居,神采飞扬的与盘锦来宾谈天说地,娴熟的为大家点烟、倒酒,每个动作、表情都与童雪配合得相得益彰。
盘锦来的几位的家庭背景似乎一点都不比冯飞差,因而也就丝毫没有初到贵地的拘束感,一开始便与冯飞一伙人打得火热,聊的话题从明星、政客、下岗、上网、出国到高校扩招、入世谈判,大凡社会热点问题无所不至。
与他们两伙人的一拍即合相比,高三(6)班的几位大都显得很沉默,王梓良几乎不说话,韩旭只是偶尔与林美凤小声嘀咕几句,其余时间则像王梓良一样默默倾听。倒是郝帅的表现很正常:与一个盘锦妹交谈没几句便把人家的手拉了过来,还当着众人的面不停的问那女孩有没有男朋友――显然,郝帅的调情能力从不受“时间,地点、人物”的影响。
酒喝了一半,冯飞建议去跳舞,于是,一群少男少女喊声震天的冲进舞池。
不知是冯飞的面子大,还是什么原因,本来正在舞池里轻歌曼舞的先生、小姐们看到他们马上知趣的退到一边,原本低靡舒缓的管弦乐也随即被铺天盖地袭卷过来的打击乐所代替,灰暗颓靡的舞池在一群十八岁少年的青春劲舞的感染下瞬间变得生机盎然。
王梓良没有跳舞,默默的站在外围观望。
韩旭与林美凤跳在一起,两人都面无表情,郝帅一直死缠着一个盘锦妹不放,冯飞则紧贴在童雪的周围,其他几位也都浑然忘我,跳得如痴如醉。
舞跳累了,又去唱歌:通俗的、美声的、流行的、怀旧的,话筒在众人手中传递,青春的歌声在酒店的各个角落里飞扬,酒店里的先生小姐们再次被他们歌声里回荡的青春气息所感动,不合身份的尖叫是他们对远逝的少年情怀的呼唤。
当众人放下话筒再次卷入舞池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位衣冠楚楚、面相圆滑的老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位“老干部”,在跟冯飞耳语了几句之后,径直走到童雪面前,请求与她共舞,童雪不认识他,却也没有推辞。
一老一少走下舞池后,众人便自然的围成一圈。“老干部”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可他洒脱的舞步显然超越了好几个时代,年龄上的反差使与之共舞的童雪越发显得青春妩媚、翩翩动人。
一曲终了,冯飞从老干部手中接过童雪,一对金童玉女的激情热舞,引来更多人的围观与艳羡。在四周疯狂的掌声与欢呼声中,王梓良停止了呼吸与思想。
不知过了多久,韩旭凑到他身边,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吭起一支王梓良从未听过的歌,那首歌的歌词与曲调都显得怪怪的,王梓良只听清其中一段唱的是:
吃山珍海味,穿凌罗绸缎,娶他三房姨太太,一天搂三遍……
*****
王梓良只喝了少许的酒,却和郝帅一样神志不清的回到宿舍;稍稍不同的是,郝帅回来后一直大吵大叫,而他却能若无其事的对着教科书一声不吭。
熄灯前几分钟,郝帅借酒发疯,在宿舍中央狭小的空间里大跳起脱衣舞,动作之热辣,一点不比《脱衣舞娘》中的黛米…摩尔逊色,只是黛米…摩尔跳到最后仍保留着底线,而郝帅一兴奋竟连内裤都摔了出去。
312舍被郝帅跳得春光荡漾,所有人都忘情叫好。忠厚老实的团支书更是不顾身份的在窗口朝女舍大喊:“都来看,都来看!”赵猛则跑去隔壁大肆宣传:“快来看,衰哥第一部A片――舞男情未了!”
311闻讯立刻倾窠而出。可是,他们刚刚跑到312舍的门口,胡源就把电闸拉了,男女宿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没有看到郝帅的精彩表演,311的人都扫兴而回,只有张帝立在312舍门口一边喘气一边破口大骂:
“胡源这老家伙就是该打,我衰哥百分号都牺牲了,他连点电字儿都舍不得,你说他妈的这在中国要搞点正经八本的艺术创作该有多难?”
灯跳灭了,郝帅好不容易才找到内裤,然后迭迭撞撞的爬上二铺。
此时,众人纷纷点亮自备的手电或蜡烛,开始夜战,只有郝帅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反复唠叨:
“这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县长儿子就那么神,吃的玩的泡的都比咱们高一级!”
“你来回倒粪让不让人看书了?”
当郝帅说到第三遍的时候,团支书终于忍不住呲了他一句。
郝帅没理团支书,翻过身来面对王梓良,半真半假半醉半醒的说:“哥,恁我十八年来对女人的了解,我感觉那个贺新颖对你有意思,是爷们就去追她!给那个花花公子点儿颜色看看,行不行?”
听了郝帅的话,王梓良不禁尘心一动,可心动眼睛却没动,只是用嘴装模作样的骂了一句:“别放屁,睡觉!”
“我知道了――”郝帅盯着王梓良端详了一会,忽然发出一串怪笑。“你已经不是爷们了,你那玩易让贺新颖给踢坏了,一定是――我敢用我的屁股证明我的假设!”
“除了你身上那点玩易,你能不能说点高尚点的,嗯?”
这次吱声的是陈尤伟。
“啥高尚?”郝帅见又来了一个异端,马上开始还击:“你高尚你长的‘酒刺’比我还多?”
陈尤伟没再吱声,他是高三(6)班唯一比郝帅口才好的人,但他惹不起郝帅,在看书的时候更惹不起。
郝帅见陈尤伟没还嘴便见好就收,可是被他一打岔,刚才跟王梓良说的话茬却忘了,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便从褥子底下抽出一面小镜子,一边照镜子抠脸上的痘痘一边自言自语:
“这破学校!满嘴仁义道德,每一条校规都写着‘吃人’,这要是让男女生一个宿舍,哪能憋出这么多‘酒刺’,封建社会都快打倒一百年了,还他妈执行这种存天理、灭人欲的修正主义路线,这不是明摆着要逼我扑向美帝国主义的怀抱吗?”
“你可别上美国去,你这么有个性,万一让哪个美国女流氓发现了,不得把你当性宠物养起来,天天孽待你!”
听到郝帅在那唠唠叨叨,赵猛不耐烦的说,接着,陈尤伟便怪声怪调的按他的话茬推理起来:“那倒不是最悲惨的!就怕他被美国工读学校校长看中了,校长一发善心,说‘噢,郝帅,你在中国受到了太大的压抑,这对你的身心是不人道的,我满足你对自由和女人的要求。我聘请你当我校女生宿舍的舍务老师,那亚欧非的无良少女一应俱全,希望她们能抚平你脸上和心里的创伤――哈哈……”
陈尤伟说着说着竟被自己的描述逗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面对众人的嘲笑,郝帅不以为然的向镜子里撇了撇嘴说:“陈尤伟、赵猛你们这群骚…养汉三陪卖淫搞破鞋的下作小娼妇,谁跟你们说话了,我上美国受苦受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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