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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有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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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并不仅仅是书中自有黄金屋，拳头中也有黄金屋。血的颜色岂不也和黄金差不多？
漆黑的马车溶在同样漆黑的夜色当中，无边无界，即使有人走到近前也未必会发现它的存在。
车内，天涯、小宝、冰剑和夕刀各据一角坐着。灯火一动不动地燃烧。
“大哥，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
冰剑一边用布拭擦着横搁在膝上的刀，一边说。刀身锃亮，一点也看不出不久前它才饱饮鲜血。
天涯睁开眼，一看了看冰剑，又看了一下小宝和夕刀，发现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眼里也尽是疑惑的神色。三个时辰之前，他们四人才在巫郡击杀帝国三灵，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帝国的追杀，此时更应是远走高飞，毕竟这里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天涯坐直了身子，轻轻地扣着手指，说：“莫北此次大张旗鼓地来杀我们，摆明是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我们现在走得掉，也不能保证日后不被帝国发现。要知道，他们拥有整整一个帝国的力量，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与整个国家机器相抗衡。我们总不能从此隐姓埋名、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吧？”
夕刀晃了一下身子，说：“对啊，如果连走在大街上都担心被人认出来，那还怎么样东张西望看美女？”
听到夕刀这样说，冰剑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下说：“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靠，你们这两个鸟人，我都还没有抱怨呢，你看我现在是年少多金，英俊潇洒，正是万千少女最理想的情人。”
小宝实在忍不住，在冰剑说完之后马上就接着说。
“你？”
听到小宝这样说，冰剑和夕刀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巨大的疑问声音，同时用眼光扫了一下小宝那凸起的肚子。
看到两个人这样的神色，小宝不由得缩了下肚子，红着脸说：“怎么样？不行啊？说不定那些美丽的少女们就看上我的小肚子。”
看到冰剑和夕刀又拿来小宝那在他这样的年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肚子开玩笑，天涯不由得也有点忍俊不禁。这是最好的放松的方式，也只有放松，才能始终保持最好的状态，以应付随时会出现的情况。更何况，三个时辰前的搏斗还有这段时间的快速行走，虽然四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但确实也有点累，放松是驱除疲劳的最好方法。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去。”天涯突然轻笑了几声，揭起马车的帘布，望着车外如同重墨般漆黑的夜空，想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那就这样决定吧。该来的会来，该做的事情也总是得做。兄弟们，准备了，从现在起，我们要重新过上那已经快要忘记了的血腥生活了。”
天涯又想了一下，说：
“小宝，你和夕刀离开马车，在周围看着，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小宝和夕刀揭开车帘，消失在夜色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更不用说他们出现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第四章 亡命天涯
三天之后，马车出现在帝国的某一处，冰剑赶着马，正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马车缓慢地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地走着。闭着眼睛养神的天涯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人有这种特殊的感觉，每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们就会预先感觉到。这种人如果身在江湖，就会成为一代大侠；如果身在战场，就会成为一代名将。
天涯正是这样的一种人。
傍晚了，风吹来的时候，一阵清凉，让人舒服得想呻吟几声。路上的行人很少。此时冰剑已经坐在车辕上，感受着这份宁静。
前面就是大镇，那里肯定有很好的酒楼，因为空气中已经有酒肉的香味。
冰剑并没有急着赶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在进镇之前解决掉。他并不希望在吃饭的时候被一群小子打扰。
如果你仔细听，而耳力又足够好的话，就会听到一些异常的声音。
“三弟，准备一下。他们要来了。”
天涯对冰剑说。
冰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
已经停下来的马车周围很快地就出现了许多人影，来的人不在少数。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相信人多力量大，看来这些人正是如此。
“大哥，他们来了。”
冰剑回过头去对坐在马车里的天涯说。
车厢里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天涯说：“全杀了吧。”
天涯的一句话决定了这群人的命运。
没有人知道人多是不是力量就大，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人多声势总会大一点。这时围在马车周围的人就觉得自己声势很大，因此一点也不把天涯和冰剑放在眼里。
看到冰剑已经转过身来，这群人中走出了一位年近四十的高大汉子，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一个凶狠好杀的家伙。他张嘴大叫道：“我叫辰伊，是这群人的头。老实说，我们来是为了拿你们的人头去换那十万两的黄金，还有将军一职。你这两个小子如果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大爷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听到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大声叫嚷，冰剑不由得哭笑不得。当年自己在平定西北叛乱的战场上，即使是敌人的大将也不敢这样大声向自己狂叫，想不到几年过去之后，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样叫喊，传出去会笑死一大堆人。
冰剑懒得跟他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他到底还能怎么说。
看到冰剑不理他，辰伊觉得很没有面子，毕竟在这一带他多少也算是一个让人害怕的人。而且自己这次为了万无一失，已经把全帮的人都带来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已经不只是四手了，他打心里就不相信自己会收拾不下这两个小子。
“你这小子到底投不投降？”
冰剑还是没有理他，反而用看一只怪物的眼光去看他。
辰伊终于还是等不及了，回头叫道：“兄弟们，出来个人试试他！”
随着他的声音，重重人影之中跳出一个人大声叫道：“阿头，我来试试这个小子有多少斤两。”
说着手中的大刀一挥，迫不及待地就向冰剑扑去。
看着扑来的这个人，冰剑不由得眉头一皱，老实说，自己已经多年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在对方的刀就要近身的时候，冰剑不退反进，连刀也不拔，右手一握，拳头穿过刀影，结结实实地击在对方的胸上。紧接着就听到一阵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个人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倒飞出去，跌到地上的时候早就已经死去。
辰伊一见，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毕竟是一帮之主，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如果是单打独斗，自己带来的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对手，于是大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小子剁了为兄弟报仇！”
冰剑冷哼一声，和当年冲锋陷阵比起来，这种场面只能算是大巫见小巫。冰剑明白自己必须用最凶残的手段对付这些人，要不日后自己就得日日面对这些根本不够看的小角色。
“哼，既然你们想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冰剑说完，身形一晃，如饿虎般扑进了夜色之中的重重人影之中。手起刀落，最靠近冰剑的那个人已经人头落地，也许是因为刀快的缘故，那个死去的人同刚才的那个人一样，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很快地，夜色之中响起一阵接一阵高亢而凄厉、绵延而不绝的长嚎，仿佛是修罗地狱的恶鬼重回人间。
夜色之中，有一把特别明亮的大刀一下接一下似慢实快地挥动着，而每一次挥动，就总会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这把大刀的主人正是冰剑。由于这些人和自己的实力相差得实在太远，因此可以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而每前进一步，就会有一个人倒在刀下。渐渐地，鲜血染红了衣服，而冰剑也开始踩着尸体前进。
躲在人群后面的辰伊越看越害怕，除了冰剑杀的人越来越多之外，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冰剑杀人时那种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神情。辰伊曾经听说，不管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在杀人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但是此时他在冰剑那有若铁石般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表情。
没有表情总会比有任何表情更让人感到可怕，因为这正说明了他已经习惯了杀人。对于这种人来说，多杀一个和少杀一个并没有什么区别。
冰剑正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见人群之中，冰剑还是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往前走。手上的大刀在身前一下接一下、仿佛机械一样重复着由上而下地劈，只是每一个动作总会有一个人躺下。
死的人越多，他身上的血就越浓，地上的血也越浓。
围在冰剑周围的人慢慢地越来越少，只剩下最后的十来个。
直到现在，这些人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的那些兄弟多半已经躺在地上，永远也不会站起来。
吹来的夜风已经不再让人感到舒服，因为风中已经夹杂着浓重的血腥。
已经有人开始吐了起来，在他们的一辈子之中，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地上躺满了人，而这些人都是一个人杀的，最可怕的是他此时正毫发无损地站着，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染满了血的刀，刀口处一线银亮，显然锋利无比。
围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因为恐惧已经在众人的心底生起。
世界上无论是谁，总有恐惧的时候。
剩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围在辰伊的身边，双方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
寂静的黑夜中，依稀可以听得到风吹过枯草时所带起的一丝凄厉的声音。
如果你有一双好鼻子的话，除了浓重的血腥味之外，你还可以闻到一丝丝酒肉的香味。那是不远处的镇上的酒楼上传来的，只是今天晚上在这里的人，多半已经没有再闻到这种酒香的福份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带着哭腔狂叫道：“大哥，好惨啊！来的兄弟只剩下十几人！”
辰伊双眼血红，脸色不知道为什么而变得仓白扭曲，如死人一般。举起颤动的手，指着冰剑用撕破的声音叫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人？不，不，你绝对不是人！你绝对不是人！哈哈！你绝对不是人！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人！我就知道！我就是知道啊！哈哈！”
夜色之中，辰伊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一样。他就这样一直叫着，直到整个人如虚脱般跪坐在地上，举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下。
冰剑静静地站着，没有说什么。
突然，原来跪坐在地上的辰伊猛地一抬头，双目圆睁，仿佛就在跳出来一般，一边向冰剑冲来，一边狂叫：“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为我的这些死去的兄弟报仇！为他们报仇啊！哈哈！为他们报仇！”
手上的刀毫无章法地向冰剑砍去。
两刀相击，一阵若有若无的撞击声之后，辰伊静静地挺立着，只是额前慢慢地出现了一道血痕，而且越来越大。
刀，并没有砍在辰伊的身上，只是刀气却如有实质般击在了他的身上。
冰剑轻轻地往前一推，辰伊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激起了一阵轻尘。
周围的人都仿佛傻了一般一动不动，也许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动。
冰剑看了他们一眼，再次竖起大刀，冷冷地对他们说：“都上来吧，你们今天晚上都得死在这里，早一点和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
良久，众人才如梦方醒，狂叫着向冰剑冲去。
只是，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大刀挥动之间，人一个接一个地躺下，永远也起不来。
冰剑望了一下四周，把刀插进刀销，然后慢慢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脚下，浸透了人血的地面有点湿滑。走在上面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冰剑又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上的情景。
前面大镇的灯光已经很清晰，很快就能洗个热水澡，吃顿好饭了。
想到这里，冰剑笑了起来。确实，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到快乐的呢？
世界上总会有些无知的人，有时候这些人还不在少数。无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因为世界上无知的人也很多，他们也活得好好的。但是如果无知而又不自知的话，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有时，这种代价就是生命。
人，如果失去了生命，还会有什么呢？
酒楼里当然只有酒客，酒客来酒楼也只是为了喝酒。
喝酒的人免不了有喝多的时候。酒喝多了就免不了会大声说些平时清醒时不会说的话。
因此，酒楼绝对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但是此时整个酒楼都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突然静了下来，但是却真的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长长的楼梯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有人正走上来。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楼梯口处，因为所有的人都很好奇，想看看走上来的是到底是什么人。他会不会长着三个脑袋和六条手臂？
终于，楼梯口处出现了一个身着长衫的青年，看年纪不大，书生的打扮，此时正慢条斯理地走了上来。腰际虽然挂着长剑，但是看来也只是用来装饰用的，这年头不管是会不会武功，都已经习惯了在腰际挂把剑。
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也许在暗地里都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不好意思，有些人已经开始转过头去面对自己的满满的一桌酒菜。
但是就在人们转过头的时候，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准确的地说应该是穿着一件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的人。有些地方，血已经因为凝固而变成暗红；有些地方却依然鲜艳得很，显然是刚染上的。
静！整个酒楼真的静了下来。
突然，众人耳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仿佛是水滴在地面而发出的声音。人们不由得把眼光移到正走上来的这个穿着被血染红的衣服的年青人的脚下。有人转过头去，用手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还没有凝固的血顺着下垂的衣服轻轻地滴了几滴在地板上。
地板应该是经常拭擦，因为它很光亮，要不滴在上面的血也不会发出轻微但却清脆的声音。
这两个人正是天涯与冰剑。
靠窗处正好有一张空着的桌子，天涯慢慢地向那里走去，冰剑也慢慢地跟着向那里走去。
整个酒楼都安静下来。没有人想到要离开，当然，也没有人再有食欲。
很快地，酒肉开始一盘一盘地送了上来，桌子上空着的酒壶和盘子也越来越多。冰剑仿佛看不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一般，正在风卷残云般地吃着。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
没有力气怎么能打架？
没有力气，不能打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要想活命就得吃。不想吃也得吃。
天涯没有动筷子，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杯清茶。水还很热，只有热的水才能冲出好茶。
热的水就会冒热气。热气会带起茶香，此时天涯正把自己的鼻子凑到升起的热气之上，静静地吸着。
冰剑慢慢地放下最后一个盘子，抬起头来对天涯说：“大哥，你不吃点？”
“不吃了，我喝点茶就已经足够了。”
听到天涯这样说，冰剑也不再说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这个大哥就开始很少吃东西，可以十天半个月都喝茶。当然，有好吃的时候还是会吃，只是这种时候并不多。
冰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双眼一瞪，定定地盯着楼梯口不放。酒楼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几度，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楼梯口处突然之间凭空冒出了三个人，径直往天涯和冰剑走来。
他们走到天涯和冰剑的桌前，目光在天涯和冰剑身上转了几圈，然后问道：“我没有找错人？”
“坐！”
天涯伸出手，指了一下对面空着的位子说。
三个人在天涯和冰剑的对面坐了下来，刚才问话的人想了想，说：“在下光亚，这两个是我的兄弟，他们分别叫里屈和铁永。”
冰剑把那把还没有来得及拭擦干净的刀摆在了桌面上，脸色阴沉着说：“只要是来找麻烦的，不管叫什么名字，都是一样。”
光亚笑着说：“我们是来找麻烦的，但却不想在这里动手。这里的人太多了，不太方便。”
“那明天见吧。”
天涯站了起来，带头向酒楼的后院走去。冰剑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地跟着天涯向后院走去。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感受得到那滚热的水淋在身上了。
看着天涯和冰剑的身影，光亚不由得轻声说：“真是有趣的两个人啊。”
天色已经大亮。
天涯和冰剑正走在一处荒郊之上，四处尽是平展的土地，极目望去，十数里之内的动静都可以看到。
“大哥，你先走。”
冰剑双目寒光一闪，收住了脚步，沉声对天涯说。
“嗯。我在前面等你。”
天涯没有多说话。
望着马车慢慢地离去，冰剑慢慢地转过身，望着来路，等着昨天晚上的那三个人的到来。
天边已经开始出现一丝鱼肚白，只要看到这种天色，谁都会知道再过一会，天色就会大亮，太阳也就会升起，那时新的一天就会到来，也就同时会理所当然地开始新的一天应该过上的生活。
“你们为的是什么？”
冰剑站于晨色之中，他一看就知道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人肯定不是帝国官府里的人，所以才有这一问。
“钱财动人心。”
光亚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说。
“哦。那你知不知道有时命比钱财更重要？毕竟命没有了，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处。”
冰剑冷冷地说。
“知道。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
光亚一点也没有被冰剑的话所打动，依然带着一丝微笑地说。
“你说得对，做任何事情都得付出代价，只要自己付得起就好。”
冰剑说完这句话，身上寒气一盛，就向光亚扑去。他知道再多说也无益，那就还不如速战速决。
光亚大笑一声，身形似慢实快，往后连退七八步。与之相反的是，站在光亚右侧的里屈冷哼一声，向前大步一跨，右手握拳，一拳无声无息地就向冰剑胸前打来。往前扑的冰剑不加思索，左手握拳，凝聚真力往里屈右拳迎去，毫无花巧地硬碰硬。双拳一碰之下，发出了宛如金铁交鸣的声响，两人不由得闷哼一声，同时往后退去，冰剑还多退了三步。
冰剑心里暗自苦笑，他知道自己的修为还比不上里屈，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再来计较这件事情，因为左侧的铁永那沉重的长枪和光亚的长剑，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而来。还没有站稳冰剑只得飞快的往右一闪，长枪及长剑立即随着亚疲У亩鞲奈嵘ǎ绺焦堑某嫖靡谎羲孀疟２环拧�
冰剑怒喝一声，侧身飞起一脚踢在长枪的枪身上，将枪踢歪，而身体就势往地下一扑，刚好避过将要及身的大刀，逃过一劫。但是危机远没有过去，扑在地上的冰剑突然从自己的眼角里看到一个黑影，他知道肯定是刚才和自己硬碰一拳的里屈，此时他已经看准了机会，又再次扑了上来。
空着的左手在地上一拍，借反震之力，身形硬生生地弹起半尺，空中一个翻滚。身在空中的冰剑感到右肩一阵疼痛，他知道自己虽然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是对方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冰剑慢慢地站直了身体，一眼也没有望自己那受了伤的右肩，只是冷冷地望着在一轮攻击之后正一字形站在自己面前的光亚，里屈还有铁永。鲜血很快地就已经染红了大半边身。
此时的冰剑就像一只来自地狱的厉鬼。
让冰剑受伤的里屈此时不由得有点得意，嘿嘿怪笑道：“你这小子还真不错，以一敌二的情况之下还能躲过我的偷袭，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看来我们是要多费点功夫了。”
听到他这样说，冰剑眉头一皱。自己才和他们三个人各过了一招，就已经受伤，心中不由得怒气狂升。双眼一瞪，吐气开声，发出一声长啸，双手紧握大刀，向光亚扑去，不由分说，身形跃起，划过两人之间并不算太远的空间，照着他的头就是一刀劈去。
光亚大笑，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的剑向冰剑的大刀迎去。
刀剑交击，火光在黎明那厚重的黑色中闪起，耀眼得很。光亚只觉得巨大的力量从自己的剑上传来，双脚不由得沉进土中。身在空中的冰剑的借助刀剑交击的反弹的力量，转身往里屈扑去，左手迅如吐信的毒蛇般搭上了里屈的右肩。
大吃一惊的里屈此时只能晃身后退。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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