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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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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羊想,她知道原因。
她笑道:“兴许侧妃娘娘琐事繁忙,无空理会罢了,但我是小辈,总要主动去拜见才是!当然具体如何还要先问下高嬷嬷的意思……”
金珠屈了膝:“奴婢谨遵姑娘之命!”
她去了会儿,很快便回来了。
爱羊细看她神情平静,没看出受没受委屈。
金珠将那剩了一支白藕雪青三色月季花的匣子递给爱羊:“姑娘,四姑娘好像很恼怒的样子,不知在生谁的气!”
“怎么说?”爱羊感兴趣地问。
“奴婢去时,院里站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屋里静悄悄的,只亮珠、明珠两个在伺候着,地上还摔着茶杯。四姑娘见奴婢送宫花,才勉强压了怒色,淡淡说了两声,便让人拿了半钱银子打发了我回来!”金珠详细说着,还把那半钱的戟子递给爱羊瞧。
爱兰之所以没给她脸色看,是因为把她当做大太太的心腹,这才不好下脸!
爱羊摆摆手:“你收起来吧!”她疑惑:“却不知是什么事惹得她生那么大的气?”
连茶杯都摔了,那想必是极其恼怒了……
金珠道:“要不奴婢再去探探消息?”
爱羊沉吟了下,才点点头:“你小心些,莫要露出马脚!”
金珠笑道:“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晚饭后,高嬷嬷便过来了。
她依然是一幅端庄威严的模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凌厉,面目却意外地平和。
她屈了膝,恭敬地施了一礼。
爱羊忙亲自搀扶起来:“高嬷嬷快起,这样倒折煞我了。画菊,看座!石绣,上茶!”
高嬷嬷坐下后,问:“不知五姑娘找老奴什么事?”
爱羊悠闲地笑着:“有段日子没见您了,倒想念得紧。听闻您日常教导两位姐姐和妹妹,很是辛苦!”
高嬷嬷恭谨答道:“这是老奴的分内事,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五姑娘毋要为老奴担忧!”
、 第七十七章 再去伯爵府
“那倒是,太太与姐妹们都是平和性子,最好相处的,倒是我多虑了!“爱羊撇了撇茶末子,笑道:“这次请您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侧妃娘娘可忙?当日说了日后要去拜见的,因连日事忙竟耽搁到这个季节也没能走一遭,心中很是不安!”
似是早就料到她有此一问,高嬷嬷并不见诧异表情,只沉吟道:“侧妃娘娘一人孤身在王府,自是希望娘家人多去探望的,只是……”她欲言又止。
爱羊有种模糊的感觉,似乎高嬷嬷一直在等她主动提起要去明南王府拜见李侧妃,好引起后面的“只是”。
“只是什么?”她双目闪了闪,如高嬷嬷期望中的一样追问。
高嬷嬷叹了口气,低声:“老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侧妃娘娘她——如今的情形不算好……”
爱羊与黄嬷嬷交换了一下眼神。
黄嬷嬷问:“怎么不好?上次侧妃娘娘来时,我看着倒是一幅尊贵气象!”
高嬷嬷道:“姑娘日后就知道了。”她掸掸衣裳,起身:“四姑娘不定还有事,老奴这就先去了!”
爱羊等人留也留不住,只得让黄嬷嬷出去送送她。
石绣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沉思的爱羊,不解:“姑娘,高嬷嬷这是在做什么?既然知道您找她有事相问,来了却没说上两句就赶紧离开……”
爱羊叹口气:“她这是自恃身份不愿说闲话,不过坐了这么大会儿,该告诉的她都告诉我了。”
石绣讶异:“都告诉姑娘了?可奴婢就在旁站着,怎么什么也没听到!”
画菊与石纹都笑了起来。
爱羊也忍不住笑道:“她说的是哑谜,你自然听不到了。”
画菊便瞅瞅她的神情,对石绣说:“高嬷嬷是教养嬷嬷。自是不愿做那长舌妇人,这才话里只说个头,藏了尾,等着我们姑娘去猜呢!”
石绣隐约明白了,不由埋怨道:“这宫里出来的心眼子都比别人多长几个来,明明是一句话她偏扳成五六句来说,她说得厌烦,我们听着也厌烦……”
见爱羊似是在想事情,画菊一把拉住她往外走:“好了,别埋怨了。你来帮我看个花样子……”
声音渐渐远去,石纹望望仍在晃动的门帘。问爱羊:“姑娘在想什么?”
爱羊微微笑道:“你一向聪慧,可知高嬷嬷此举何意?”
李侧妃在王府的情形她是近日才猜到的,毕竟没有什么风声透出,她以前只认为李氏是放弃走这自己这一条路线来争宠了,可现在看来倒是未必。似乎有什么外在原因迫使她更改了计划一样……
高嬷嬷那故作忧愁的样子在脑海里闪现。
“姑娘莫怪奴婢逾矩。”石纹自回来后就决定让姑娘意识到自己的聪明与用处,因而也不扭捏。屈了膝答道:“奴婢觉得高嬷嬷似是想让您自己去王府查探,不愿亲口说的意思!”
“是啊!”爱羊点头,有些奇怪,高嬷嬷是李氏的心腹,可这个时候却连述之困境都不愿意,却是为什么?
这时金珠掀帘子进来,微有些喘。双颊潮红,似是跑回来的。
爱羊对石纹道:“快去端杯茶水来!”
喝了茶,金珠这才拍拍胸口,道:“四姑娘是在芜菁院受了大太太的训斥这才发脾气的!”
“她做了什么惹太太生气?”爱羊问。
大太太一向把爱兰当成是眼珠子一样的看待,怎会忍心给她委屈受?
金珠摇摇头:“奴婢去了芜菁院。可珍珠她们似乎得了嘱咐,只说四姑娘与太太大声吵嚷了几句。其余的就什么也不肯说!”
吵嚷?是意见不统一吗?
爱羊笑道:“既如此,就先放下吧,你还没吃饭吧?我让嬷嬷给你留了些,快去吃吧!”
自有了小厨房,虽然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仍是在大厨房领饭,但几个贴身的却沾了实惠,通常在小厨房吃。
金珠感激地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石纹瞅着爱羊的脸色,小心地说:“太太身边的珍珠……似乎有问题!”
“珍珠?”爱羊眯起眼睛,想着那个有着一头亮丽乌发的少女。
“是。”石纹道:“有次奴婢看见她正鬼鬼祟祟地和吴姨娘说话,二姑娘对她也比较亲近的样子……”
爱羊想了想,笑着说:“她们的事咱们别管,随她们去!”
这是要静观其变了!石纹平静地应了是。
“你呢?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爱羊忽问。
石纹吃了一惊,愣了愣,才支支吾吾地说:“奴婢,奴婢……”
爱羊耐心地盯着她看。
石纹咬咬牙,便把回家养伤那日四姑娘派人来说的话说了,然后发誓道:“天地可鉴,奴婢一家对姑娘是绝对忠心的,别说四姑娘,就是大太太劝说也不会变的!”
爱羊随意问:“上次你和石绣去四姑娘那儿,她可有嘱咐了什么?”
石纹摇摇头:“没有。”
“这样啊!”爱羊点头,继而笑道:“四姐姐原是一番好意,你无事要多去明尚院走动走动才好,莫要生分了!”
石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回答。
爱羊叹息一声,道:“你莫多心,四姐姐与我是同胞姐妹,我自然是盼着她好的。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你多亲近一些无妨!我不会在意!”
她脸色平静,目光温柔,石纹看不出来是哪点不对,只得点头应是。
黄嬷嬷进来,看着爱羊满腹忧虑:“姑娘,看高嬷嬷的样子好像侧妃娘娘的处境不妙……”
“其实我有点猜到……”爱羊叹息一声。
黄嬷嬷惊讶:“怎么说?”
“嬷嬷记不记得上次宜萱郡主身边的荣妈妈来时说的话,李侧妃好像总去郡主那里……”爱羊解释道:“而且看荣妈妈的语气神态去的次数还很频繁,想必是在自己院子里坐不住吧!”
黄嬷嬷也道:“这么一说,侧妃娘娘后来回来的两次眉宇间似乎也是郁结的样子?”
爱羊点头:“看来侧妃是遇上了麻烦!”
她咬了咬唇,莫非用李侧妃去王府的路子行不通了吗?
刚刚复宠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宠?
还没等她有机会吩咐画菊去查探一下,大太太就又带着几姐妹回了伯爵府。
爱羊自也在其列。
伯爵府给爱羊留下的是不太好的记忆,又有胡贞淑与胡贞贤两个上次的针锋相对,她是不耐烦去的。
可是,这些日子大太太对她极其温和耐心,却是不好拒的。
再说在半雪庄胡贞淑姐妹为何要特意针对她,她也想弄个清楚。
于是,在衡量再三后,她决定带上金珠与画菊两个去。
现在石纹在院子里,她很不放心,黄嬷嬷又对伯爵府的印象很不好,所以便让她留下看着屋子。
黄嬷嬷不大情愿,爱扬便将早就想好的借口说给她:“嬷嬷趁着府中大小主子都出去的时候悄悄去探望一下姨娘多好,她被禁足了大半年,一个人孤苦寂寞的,还不知怎么被那些婆子作践呢!我不好去,嬷嬷就替我去瞧瞧,让我也尽尽孝心!”
她抹抹微红的眼眶,把准备好的一些吃食药物并一荷包的闲散银子递给她:“其实我最想送的却是棉被衣袜,可目标太大,惹人注目,将就着送这些吧。这荷包里是二百两散银,只要手中有钱,做什么都会方便些,也少吃些苦。嬷嬷替我给姨娘吧……”
她决定得突然,黄嬷嬷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便红了眼眶,颤着声音道:“老奴还真当姑娘厌了杨姨娘,回来这么些日子,一句也未听你提起……”她抹着泪:“你别怨她,她是身不由己,天下哪个做亲娘的会真恨自己的孩子……”
“这么说,姨娘她是真不喜欢我了?”爱羊喃喃地问,心里不知怎的就被刺痛一下,又酸又麻。
那是本尊的情绪!
自知失言,黄嬷嬷忙不迭改口道:“你听老奴胡说,你只不过从小养在别处,不和杨姨娘常见面,显得生分罢了。她怎会不喜欢你,拼死拼活地才把你生了下来……”
她脸上的言不由衷被爱羊看在眼里,可是更令她惊讶的是本尊自小就不大和杨氏见面?
黄嬷嬷说的应该还夸大了些,不常见面应该就是只见过几次才对!
她与杨氏之间应该是陌生的吧?
“是因为我被太太勒令不许随便出院子的缘故吗?”爱羊小心翼翼地问。
黄嬷嬷脸色变幻了一下,点点头:“杨姨娘长年在小佛堂那儿的素月斋吃斋念佛,很少出来,你又不出门,自然不常见!”
那里是杨氏被禁足的地方,听说因性格暴虐,在她很年轻的时候就被大太太勒令住到素月斋里念经,以修身养性!
爱羊苦笑一下,道:“总而言之,这次还请嬷嬷千万小心,莫要被发现了!若真不行,就再找机会,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黄嬷嬷看着她苦涩的笑容,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点头:“姑娘放心,老奴省得!”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黄嬷嬷对她缄默再三呢?
石绣是家生子,应该会多少知道些,等改日找个机会问问她吧!
、 第七十八章 警告
爱羊摇摇头,把杨姨娘抛到脑后,开始盘算着自己去伯爵府要穿的衣裳。
幸喜大太太这次没有规定她的穿戴,看来并不是针对她的!
倘若在当今情形下,大太太仍然和温氏合伙着算计自己,那她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难以预料的厄运哭诉还是钦佩她们的勇气!
大太太该不会那么蠢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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栊翠阁周围都是片片的竹林,虽已是秋日,但竹林仍苍翠欲滴,颜色亮丽可爱。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一阵清甜的竹叶香。
这里与欧阳澜的晴岚院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爱羊坐在长凳上无聊地想。
此时她们正在伯爵府后花园中的栊翠阁中,不出意外的,伯爵府小一辈的都陪客在这儿。
大太太则陪着胡太夫人与温氏在正房。
胡贞淑姐妹中除了胡贞慧,其余两个对她仍抱有敌意,故意与爱善、爱兰她们聚在一起说笑,把她排斥在外。
四房惟一的嫡子胡思杨亦没有出门。
就连二房的八少爷胡思礼也不在。
胡思孝与胡思瑜仍像上次那样坐在格子窗前,低声交谈着。
爱羊有些奇怪,他们两人一个清润温雅如翩翩君子,一个脾气暴烈刻薄似市井小人,却偏似好友知己般,相处非常融洽!
察觉到她的目光,胡思孝停住话头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他笑了一笑,又偏头对胡思瑜说了句什么,便起身走来。
胡思瑜不耐烦地瞪了眼爱羊,那双目中隐隐有着怒意。
爱羊不解,似乎上次他也是对她极其不悦的样子。她从未和他单独说过话吧,更别提得罪他了,却不知胡思瑜为何恼了她!
“每次见你,你都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胡思孝清润的声音传来。
爱羊眨眨眼睛,笑问:“我不过与五表哥见过三次面而已,但您说的好像和我挺熟的样子!”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调皮与戏谑,与以前那个怯懦的庶女形象很不符。
胡思孝挑了下双眉,似是有些惊异,顿了顿才笑道:“我们原是姻亲,血脉相承。自不比陌生人,相处三次就足以抵三年了!”
爱羊睁大杏目。偏着头做了个鬼脸,淡笑:“与你血脉相承的是四姐姐,我可不敢高攀!”
胡思孝讶异:“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爱羊反问。
胡思孝皱了皱眉,恍然:“听说你失忆了,怪不得……”
爱羊更加疑惑:“怪不得什么?”
胡思孝细看了她两眼。微笑:“没什么。”
他的话迷迷糊糊,隐隐暗示着什么。爱羊眯起双眼,大脑飞速运转着。
“我可以坐下吗?”胡思孝忽问。
“当然可以!”爱羊指指身旁的凳子,笑答。
胡贞淑、爱兰她们都悄悄看向这里。
胡思孝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她们的目光,只看着爱羊伸出的那只手道:“听闻你很喜欢木雕,也有着令明南王世子都惊叹的木雕天赋!”
爱羊摸了摸手上因刻簪子而留下的几道磨痕,笑着:“这只是众人抬爱,故意夸大事实罢了。”
胡思孝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在半雪庄我也见了你发上的那支玉兰木簪。的确皎皎如明月,雕工细致,上色纯净天然,她们可没有夸大事实!”
“五表哥也懂木雕?”爱羊奇道,随即了然。在君易清的影响下,整个京城的公子千金喜爱木雕很正常!
胡思孝温雅一笑:“我以前也读过这方面的书籍。倒没有亲自刻过。”
爱羊点头。
“只是……”胡思孝犹疑地说。
自他走过来,爱羊就感觉到他有话要说,此时见状便好奇地问:“什么?”
“明南王世子没有和你说吗?”胡思孝道,一双清润的双目中闪过一道亮光。
爱羊突然觉得他在某些方面和欧阳仁哲很像,永远都是清淡浅笑的模样,但至少胡思孝比欧阳仁哲多了些人间烟火,没有那么冷漠!
她疑惑的表情回答了胡思孝。
他微掘起唇,声音压低:“听闻皇家要派公主和亲了……”
他声音很低,爱羊勉强才能听到,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半晌道:“和亲?”
胡思孝不动声色地朝爱兰她们那一处望了望,低声道:“南国派来的求亲使者正在路上……”
南国?
听闻那里环境恶劣,有瘴气毒雾弥漫,洪水等自然灾害更是层出不穷;而且民风彪悍,女子胆小怯弱,一个个躲在绣楼里不敢出来见人,但男子却骁勇好战,又好色专制,视女子如低贱的牲畜……
在爱羊的印象里,对女子来说那似乎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地方!
可是南国与当朝已经停战二十年了,又为何会在此时提亲?
“为什么?南国以开战威胁吗……”她喃喃地问。
胡思孝冷笑:“二十年前我朝最美丽的月和公主嫁入南国,没有几年就被折磨而死,南国王理亏,这才一直停战……但现在新继任的乌濯王,好战成性,对中原向往已久,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寻求利益……”他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听闻乌濯王也同样的贪婪好色,势必要求得身份最高贵又最美貌的公主!”
爱羊的心不知怎的一颤。
他在暗示着什么?是在告诫自己吗?
可是,她只是名五品官家中地位卑下的小小庶女,和亲之事怎会与她相关?
“京中传闻和亲的公主要在五品以上的官宦家中挑上六名陪嫁,地位高的视为滕妾,低点的则是一般侍妾……”
爱羊的脑袋“哄”得一声响,是了,她怎么会忘记,这是公主嫁入他国的规矩,在大臣的女儿中挑选陪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为了便于公主掌控,原则上会挑选品秩不高或者文官家中的千金……
五品,是最容易挑选的对象!
爱羊手心冒汗,心狂乱地在胸口跳着,似是要蹦出来一样。
大太太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吗?所以她这些天才会自己这么友好?
不,不对,大太太已经向她示好很多天了,但和亲的消息显然不过两三天,不然李府不会风平浪静,整个京城也没有一丝波澜……
但胡思孝是怎么知道的?
伯爵府已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吗?
爱羊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清润的少年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淡淡一笑:“家父昨日早上一得知消息,便立即快马加鞭告诉了贵府……”
爱羊的脑海里闪现出昨日中午金珠说的爱兰与大太太吵嚷的话……
她的心脏一下子揪紧了!
就算大太太原先不是这样打算的,这会儿也必定要把她推出去——和亲,公主的陪嫁,名声上好听,又对家族与大老爷的仕途有天大好处……何况又能把自己这个眼中钉不露痕迹地处理掉……
这种既有里子又有面子的大好事大太太岂会轻易放过?
爱羊甚至能想到大太太慈爱笑容下隐藏的那阴险又得意洋洋的表情……
“姑娘!”画菊轻轻在她肩膀上掐了一下。
爱羊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她忙回过神来,对胡思孝点头:“多谢五表哥告知!”
胡思孝随意摆摆手,低声:“你明白事情的紧迫性就好!”他站起身,施施然回去。
爱羊强压住慌乱惶恐的心,面色平静地喝了口茶润嗓子。
胡贞淑她们正在说的热闹:“教导我们礼仪的赵师傅最爱笑,像个弥勒佛似的,亲切得很……”
爱兰掘嘴笑道:“高嬷嬷倒是威严的时候多一些,我们几个都怕她!”
“不过严师出高徒,你们看,四表姐现在比以前稳重端庄多了……”胡贞贤那种天真无邪的语气响起。
……
爱羊只觉那种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她站起身,对金珠、画菊说:“我去透透气,你们一个跟着我就行了!”
金珠与画菊互看了一眼,画菊便道:“我陪着姑娘。”
爱羊笑笑,对金珠说:“你在这里候着就是。”
她瞅着众人不注意,一个闪身就从亭子里出来,快步走入竹林中。
画菊紧跟在她身后。
竹林清新的气息稍稍去除了些爱羊心中的燥热,她舒口气,道:“刚五表少爷的话你听见了?”
画菊小声道:“是。”
“你说陪嫁之中会有……我吗?”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极低,不仔细听压根就听不清!
画菊一阵沉默。
爱羊苦笑:“算了,不必……”
话未说完,画菊就抢先道:“姑娘不用担心,世子爷一定会护着您的!”
爱羊完全把君易清忘了,她愣了愣,才自嘲一声:“他只不过是个王爷世子,能有多大实权,若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他岂敢与皇命相抗!”
画菊默了默,最终咬住唇没有吭声。
爱羊也不在意,只默默思索着对策。
二人穿过竹林,前方便是后花园了,伯爵府的公子小姐都在栊翠阁,想必那里是清静的,爱羊便带着画菊信步朝前走去。
如预料中的一样,周围很寂静,高大树木上的叶子枯黄,花园的各种花已经萎落,池塘里的荷叶也败了,倒真有秋日的萧瑟之意。
爱羊叹口气:“暂谢铅华养生机,一朝春雨碧满塘。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 第七十九章 预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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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菊是童养媳,并没有机会念书识字,因而也听不懂诗中之意,只笑着:“姑娘念的这是什么,倒真好听!只是过于悲了些……”
爱羊淡淡一笑:“只是一首写秋景的诗罢了!”
画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爱羊看向远方,双目幽幽,忽道:“秋日的天空是最美最辽阔的,即使在这种方方正正的宅门之内,也好像你会飞起来,如一只鸟一样……”
画菊看看蓝得透明的天空,忽兴奋叫道:“姑娘,你看那边的云,像不像一对恋人在骑马?”
爱羊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大片的云团聚在一起,形成一圈模糊的轮廓,细细看去倒真似两个年轻男女共同骑在马上,就连那女子发上插的一根簪子也能看的清楚……
画菊笑道:“这可不是飞起来了!多像世子爷和姑娘啊!”
爱羊嗔瞪她一眼:“净胡说!在别人家里,也不知道忌讳……”
画菊自知莽撞,忙不迭闭了嘴。
爱羊又看向那一男一女,云团早已散开,被风吹着四处漂泊去了。
她微微苦笑,喃喃自语:“终是水中月镜中花啊!”
画菊问:“姑娘你说什么?”
爱羊摇头:“没什么!”
她举步继续向前走,画菊忙跟上,正要说什么,却觉肩上猛得一痛,晕了过去。
爱羊听到响声,忙回过头来。一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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