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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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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前日晚上那奇异的情形,那时她也是感到眩晕与恶心,但明显现在这种状况更明显一些。

、 第九十二章 女匠人

李益的脸色铁青至极,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这个孽障,我就该活活打死你!”他一脚就又要向爱羊踢去。

众人都惊呆在那里,爱善她们短促地叫了一声。

随后跟来的黄嬷嬷忙不迭地挡在爱羊身前,向大老爷请求道:“请老爷消消气,这不是五姑娘的错啊,请老爷不要怪罪姑娘……”

看到她更让失去理智的李益怒火中烧,赤红了双眼,就要踹她!

幸喜大太太及时拦住了,她抓住大老爷的胳臂,急急忙忙劝着:“老爷要是真生气也要等这件事过去后,随便找个理由打发,现在太后懿旨刚刚发过,你就把五丫头打得不像样子,让外人知道了,不就是您不满懿旨吗?现下咱们已经是危机丛丛,何苦再给人送上这个把柄呢?”

她说的很有道理,声音急切中又带着一丝柔和,大老爷不得不住了脚,冷声:“把她们都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不许探望!”他依然相当愤怒,就连声音也是颤着的。

这是要像对杨姨娘那样把爱羊禁足起来!

爱兰在后微微的笑。

李爱羊,你使李府犯下如此蒙羞,犯下了大错,就是君易清到了也救不了你!

你就同着你那个卑贱的姨娘一样在旮旯角落中慢慢腐烂吧!

但是她高兴得太早了,爱羊被黄嬷嬷搀扶着正被众人送回居然院的时候,有个人影闯了进来,是君易清!

他满头大汗,双目焦躁,一向整洁的衣衫有些凌乱,似是策马狂奔而来。闯进了院子后,一眼看见爱羊,便立马大踏步走过来,大太太身边的那两个矮胖婆子忙上去拦着他,可还未到跟前,就被君易清两鞭子给甩到一边,跌在地上,痛苦地惨叫起来!

他皱着眉望着爱羊,她左脸红肿,嘴角还带着血迹。眼神飘忽,步伐不稳。明显是受了惩罚的样子。

终究是来迟了一步,他掘了掘唇,伸手去拉爱羊。

黄嬷嬷不知该不该拦着。

大老爷已经闻讯赶来,小跑着来到君易清跟前,低声下气地作揖道:“世子爷。下官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小女的名声已坏。现下又被赐了个女匠人的身份,实在是不宜与您多加牵绊啊……”

君易清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声音冰冷阴森,眼睛中毫无温度,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饶是大老爷有充分的理由,此时也不由有些害怕,忙慌慌张张地解释:“下官。下官是一时气愤……”

君易清薄薄的嘴角掀起一个嘲弄的微笑:“我警告过你,但是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老爷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流了下来。

大太太在旁忙接话道:“世子爷,实在是我家五丫头现下的身份太过尴尬……与您走这般近没有好处……”

她这是在暗示爱羊之所以会得罪太后是因为君易清的原因。

君易清的眼睛眯了眯,又专注地看向爱羊,沉声:“我会娶她!”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爱兰、爱羡都惊讶地张大嘴巴,丫头、婆子们也惊疑不定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希望谁能告诉她们这只是一场梦境,不是真的!

大太太的表情仿佛是刚有人打了她一巴掌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大老爷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就连爱羊涣散的目光也有了焦距,怔怔地看向君易清,但不知怎的她的表情上竟有一丝悲伤。

君易清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第一次表明了心志,要比在马车上单独对爱羊说的更值得人信赖,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悲伤呢?

他又说了一遍:“我会娶她!”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容不得人忽视。

一片静默。

终于大老爷开口了,看他踌躇的样子似是在考虑该怎么说:“世子爷,这件事……由不得您做主……”

君易清轻蔑一笑,环顾四周,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谁奈我何!”

那一瞬间,爱羊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征战沙场、睥睨万物的少年将军,霸气尽显!

说完这句,君易清显然是没有耐心与李府的人在纠缠下去,径直拉过爱羊的手臂,半扶半抱着她向外走去。

身后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爱兰恨恨地揪着自己的帕子。

大老爷无声叹了口气。

爱羊平静地随着君易清往府外走去,在上他那辆马车的时候,君易清问:“你就不问问去哪里吗?”

爱羊挤出一个微笑:“臣女自然全听世子爷吩咐!”

她的语气又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生疏。

君易清默了默,把她扶上马车,然后对车夫说:“走吧!”

爱羊蜷缩在软榻上,安静得就像一只猫。

好半晌,马车上只听得见大街上远远传来的喧哗声。然后,君易清问:“你在怨我?”

爱羊怔了怔,一双杏眸专注地望着他,轻声:“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怎么办?”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厌倦了某种东西似的。

君易清毫无理由地恐慌起来,顿了顿,冷声道:“你只需想着现在就可以了,无须庸人自扰!”

爱羊轻笑一声,微蹙了眉没有回答。

君易清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忽肯定地说:“你没有以前那样自信了!”

爱羊疑惑地望着他。

君易清却不再看她,视线移向前方,低声:“你初次见我的时候,虽然故作柔弱,但眉宇间却非常自信,相信我一定会注意你……”

爱羊低叹:“那时太过天真!”

君易清的眼睛再次眯起来。冷笑:“所以现在不过是一封太后的一封懿旨罢了,你就害怕了?”

“不是!”爱羊若有所思:“我当初想的太简单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外在因素,只是觉得只要能得你欢心,其余都不重要……”

“难道不是吗?”君易清反问,语气不满。

但爱羊没有听出来,她似乎陷进了自己的记忆中,呢喃着说:“那个时候,或许……太后……最终也是不成功的……”

君易清一头雾水。

爱羊苦笑:“你听说欧阳姑娘被太后召进宫了吗?”

君易清厌恶地皱着眉,他当然知道。爱羊之所以有今日祸事也是拜欧阳澜所赐!

爱羊惊讶,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对她很有好感呢!”

君易清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所以这就是你接近我故意扮柔弱的原因?”

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爱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是啊,我以为你喜欢你这样子的!”

君易清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冰冷起来:“抱歉让你失望了!”

爱羊笑了起来:“欧阳姑娘是个聪明的,也是个会做人的……”

不像她,把所有能得罪不得罪的人全得罪光了……

“只是自作聪明罢了!”君易清像是不愿提起这个。换了话题:“对不起!”

爱羊静静望着他。

自重生来,她就发现君易清的性情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高傲自负的模样了,尤其是道歉,都很诚心诚意!

她想,正因为他的这种态度,所以不管糟糕的结局是不是他造成的,她都无法去怨恨。

“怎么?”她问。

君易清艰难地说:“是我惹怒了太后,她才迁怒到你……等我知道的时候懿旨已经发出去了……”

爱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君易清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我在和亲一事上与太后发生了争吵……皇祖母她认为是你撺掇着我……”

爱羊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笑道:“那么现在我是红颜祸水了?”

君易清动动嘴唇,轻声:“肯定是!”他凝神望着她,那极黑的眼睑仿佛是珍珠贝壳,偶一阖眼。便有一丝晶莹的流光溢过。

爱羊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君易清笑了,又爱怜地轻抚她红肿的脸颊:“等会儿就上药。不然明日就该青了!”

爱羊掘起唇轻笑:“没事的,老爷他没有太用力。”

君易清厌恶地皱了皱眉。

“那么,我们去哪儿?”爱羊打起精神问。

“快中午了,去吃午饭吧?”他看向爱羊:“去宝和斋吧?”

虽是征求的语气,却早就吩咐车夫向宝和斋驶去。

宝和斋,那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楼,非世家贵族不能进。

爱羊想起一事来,便漫不经心地说:“说起吃饭,我就想起在半雪庄吃的那一次,沐婉姑娘的厨艺真是高超,自那之后再吃螃蟹就没那么美味了!”

君易清眼睛注视着前方,似是没有听见。

爱羊继续说:“对了,后来我回来的时候在你马车上还尝到她做的点心呢,鲜得不得了,一开始我以为是知味堂的,后来才知不是……”

君易清用手敲敲桌子,问:“沐婉做的点心?”

“对啊,”爱羊天真地问:“你不知道吗?”她露出好奇疑惑的目光。

君易清突然笑了,面容俊朗:“我的确不知道!”他见爱羊的神情明显更疑惑起来,便郑重其事地说道:“松烟办事不利,是该惩罚。”

爱羊怀疑地看着他:“但如果松烟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又怎么敢私自让吃食入了你的马车?”

君易清的薄唇紧紧掘起,没有回答。

爱羊突然明白过来,松烟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他知道坐入马车的是她,他想让她看到沐婉特意做的点心!

但是为什么?

她恍惚有些明白了,自菊花宴以来,先是君易锦,再来是君宜卉,又是松烟,然后欧阳澜……他们都隐隐约约地在向自己表明什么……

或许,真如猜想的那样,那位叫沐婉的姑娘与自己真有某种联系!

但是她还不知道。

她表情变幻莫测,君易清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爱羊定睛望着他,决定说实话:“我在想那个叫沐婉的姑娘!”

如预料的一样,君易清突然烦躁起来:“她怎么了,不过是厨艺好些罢了……”

爱羊的脸上蒙了一层浅浅的郁色:“是吗?可是你看着好像对她特别在意的样子?”

君易清愣了愣,威严地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爱羊忽觉得心口有个石头重重压了下去,沉甸甸的,让她无法忍受。

她蠕动着唇,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君易清似是有些后悔自己的粗暴,想了想,解释道:“你以后见了她就会明白的!”

爱羊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君易清摸了摸她的秀发,无奈叹了口气。

马车在宝和斋的门前停了下来。

一看马车的标志,人们就知道是明南王世子到了。宝和斋的钱掌柜迅即迎了出来,满面笑容:“明南王世子来了?小的给您请安。”

君易清在车厢内淡淡应了一声,他看看爱羊红肿的脸颊,把她袖子里的手帕掏出来,给她系在了脸上。又随手从一旁拿过他的黑色披风,给她披在肩上。

爱羊全身突然冰冷起来!

“来!”君易清下去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下来。

钱掌柜是一双眯眯眼,胖乎乎的脸蛋,很是符合和气生财之道。

他见君易清如此关怀蒙着面巾的女子,不由好奇是哪家姑娘能得世子爷的青睐。

但爱羊全身上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清冷的杏眸露在外面,就算认识她的人站在这里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钱掌柜点头哈腰地把他们迎到二楼的包间:“世子爷,虽说您好久没来了,但这里一直专为您留着,没让别人进去过。”

君易清满意地说:“若是府里来人了,让他直接进来就是!”

钱掌柜忙应了是,又问:“还是您以前爱吃的那些菜?”

君易清皱皱眉,道:“先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来一遍,其余的就上些清淡清淡的吧,不要辣的!”

钱掌柜爽快地应了一声:“好嘞!您稍等,立马送过来!”

君易清淡淡点点头:“去吧!”

钱掌柜便又弓着身子作了作揖:“您有什么吩咐一定要叫小的,小的这就告退!”

他把门从外关住之后,君易清才开始替爱羊解开脸上的帕子,又把披风解了下来。

爱羊的神情很冷淡。

、 第九十三章 宝和斋

君易清看着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爱羊摇头,挤出一丝笑:“无事!”

君易清瞅了眼一旁的披风,忽然意识到她误会了,便好笑地解释:“不是怕你被人看见,你看看你的衣服……”

爱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在李府跌倒的时候沾染了灰尘,她今日穿的是月花色白梅提竹纹苏绣大袖衣,沾上一点灰就很明显,而且极易起皱,若被人看见了很容易引起误会。

她突然觉得雅间内的温度升高了,脸色通红,有一丝的燥热。

“还疼吗?”君易清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问。

她掘了掘唇:“还好!”

“每次见你,你都是带着一身的伤!”君易清摇摇头,自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爱羊想了想,反驳:“在半雪庄那次不是,恪靖侯府外也不是。”

君易清笑着,一幅不欲与她争辩的样子。

爱羊叹口气,好吧,她承认,这一世她的确很容易受伤,或者是自己不小心,或者被人陷害……

到底是明南王世子,店里的伙计很快就送上饭菜,有玉泉烤鸭、百鸟朝凤、鲍鱼烩珍珠菜、鲫鱼舌烩熊掌、鱼翅螃蟹羹、糟蒸鲥鱼与野鸡片汤等等,摆了满满一桌子。

爱羊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啧啧叹道:“宝和斋的吃食果真不同凡响!”

君易清微笑:“你是不是在心里偷骂着这家酒楼的老板真是‘奢侈’?”语气很肯定。

爱羊夸张地眨眨眼睛,矢口否认:“没有啊!”

店小二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见状忙说:“这位姑娘,您看这是我们店中的招牌!”他指着那两道玉泉烤鸭与百鸟朝凤。

那玉泉烤鸭颜色鲜亮,用上乘刀工将鸭肉切成大小整齐、片片带皮、薄而不碎的肉片,看着就使人增了不少食欲。

“你尝尝!”君易清把筷子递给她。

爱羊尝了一块鸭子肉。果真外酥里嫩,鲜香无比。不由好奇地问:“这莫非有什么秘诀不成,果然与别处不一样?”

君易清便笑着对店小二道:“你就把玉泉烤鸭的做法大致说给她听。”

爱羊惊讶:“这不是机密吗?”

君易清只夹了一筷子的青菜,蘸着酱吃了,没有吭声。

爱羊突然明白了这酒楼一定有他的一份子,怪不得钱掌柜对他那么殷勤,这店小二听她腹诽也没有不满的样子。

“咱家这烤鸭是先将玉泉山的填鸭宰杀、去毛,在颈部充气;再在鸭右翼下切开一口,将内脏等从口内挽出;接着把高粱秸削成的撑子放入鸭腹,撑起鸭脯。并将鸭挂于钩上。”那店小二只讶异了一下,便殷勤地说道:“烧烤前要将鸭子用开水浇淋一下。再淋些饴糖水,放在通风处晾干。然后用长竿将鸭子挑起,挂在特制的烤炉中,以果木炭火烧烤,再勤翻之。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出锅了!”

爱羊点点头,笑道:“可真是繁琐死了。你家做这道菜顶的上我们府里厨娘做全府人饭菜的功夫了!”

店小二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这是咱家的招牌,做法自然要精致一些。”

爱羊又指着一旁的几个放着食料的小碟子问:“这个是做什么的?”

君易清解释道:“吃鸭肉时配以甜面酱、黄瓜条、萝卜条、葱条、砂糖、三合油等佐料,入口更会肥而不腻,香嫩可口。你可以试试?”

不等爱羊回答,他便亲自夹了鸭肉蘸着酱递到爱羊嘴边。后者吃惊地望着他。

而机灵的店小二早就悄悄出去了,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君易清挑了挑左边的剑眉。

无奈,爱羊只得张开嘴吃了。酱沾在了她的嘴角,君易清又拿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拭。

爱羊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目光游移,不敢正视对方。

坦然自若地收起手帕后,君易清看了看她的脸色。自言自语:“害羞倒也不是假的!”

爱羊怒视着他,却没有丝毫威慑力。

君易清假装没有看见。道:“快吃吧,吃完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爱羊问。

君易清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这是不准备说的意思了,爱羊只好拿起筷子,有一口没有口地夹着顺眼的菜吃。

“你不饿,这么没精打采的?”君易清皱眉望着她。

爱羊放下筷子,轻声:“只是头有些晕。”

可能是那个耳光留下的后遗症,爱羊自坐在马车上就一直觉得头晕晕的,还有点犯恶心。

“晕得厉害吗?”君易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能看清吗?”

爱羊瞪了他一眼:“只是有一点小晕而已,怎么会看不清?不过,这饭我是吃不下了,不太舒服。”

“你需要躺一会儿。”见并不严重,君易清放下心来,道:“睡上一觉就会好多了。”

爱羊点点头,脸色发白:“你要送我回去吗?”

君易清想了想,道:“这宝和斋后院有所清静的住处,不如你先休息一下?”

爱羊咬着唇,低声:“我还好,不用麻烦!你不是说下午还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的吗?”

“那个以后再去不迟,不忙!”君易清站起身,就要把她扶起来:“你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爱羊不想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便竭力解释着:“我还好,不用去躺着。”

君易清还要说什么,她立马说道:“让他们端上一碗杏仁茶,我慢慢喝着,坐上一会儿就好了!”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放软声音:“好不好?”

君易清没奈何,只得点了点头,叫小二冲泡了一碗杏仁茶送进来。

当朝的杏仁茶是用甜杏仁精加桂花、大米面、糖做成糊状。然后用滚烫的开水冲泡而成,甜而不腻,清爽可口,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凡夫俗子,都喜欢在饭后喝上一杯杏仁茶解渴。

爱羊正慢慢喝着,松烟忽推门进来了。

他把手中的一个小白玉盒子递给君易清:“爷?”

爱羊认出那是白玉膏,她好像想起在李府上马车时君易清的确对松烟吩咐了些什么,原来是让他回去拿药,怪不得后来一直没有看见他。

“怎得这么迟?”君易清不满地问。

松烟小心看了一眼爱羊,答道:“小的正要出门时碰见了世子妃。回了一些话,这才出来!”

荣华郡主?爱羊默不作声地听着。

君易清的唇掘了掘:“她问你什么?”

“就是问您匆忙出府是去了哪里……”松烟迟疑了一下。答道:“也没其他的了。”

“你怎么说?”

松烟的头更低了一些,道:“小的说您去了别院,估计晚上方回!”

“你倒是清楚!”君易清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说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下去吧!”

“是!”松烟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爱羊径自端着小青瓷碗,没有抬头。

“来。擦些这个!”君易清把那白玉盒子打开,用手挑了一点。细细抹在爱羊脸上。

除了刚开始的一点刺痛外,伤口处便感到一阵清凉,很舒服,爱羊满足的叹口气:“我快要把明南王府的白玉膏用完了!”

君易清笑了笑。

“怪不得王妃娘娘不喜欢我,也是有原因的!”爱羊喃喃道。

君易清眯起了双眼,沉声:“王妃她又没见过你,你如何知道她不喜欢你?”

自那位樊妈妈在居然院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明南王妃对自己的不喜。对此爱羊倒并不太在意,只是无意感慨一下罢了。她笑着说:“我猜的,不过应该是八九不离十。我身份这么低,又和你走得这么近,天下哪个做母亲的都不会高兴!”

君易清蹙着眉:“胡说些什么!身份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太后娘娘说个明白!”

爱羊定睛注视着他,很平静地问:“皇家会允许你纳一个匠人身份的侧室吗?”

或许这就是太后的目的。在羞辱她的同时又可以禁止她嫁给君易清!

君易清低低说了句什么,爱羊没有听清,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过,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君易清柔声道:“我会处理的!”

爱羊突然感到一股焦躁,在调查那伙劫持人的身份时,他也是说他会处理;在陪嫁之事上他也说会处理,让她诸事不用管;但是他从没有把结果拿给她看过!

现在他仍是这样说……

他对她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怎么了?”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君易清担忧地问:“是不是头晕得更厉害了?”

爱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很好!”默了默,她终于问:“公主陪嫁的事如何了?”

君易清正在盖白玉盒盖子的手停顿了下,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陪嫁!”

这么说是还没有解决了!也是,太后与皇上亲自拟选的名单,岂会轻易换了!

她“哦”了一声。

君易清放下盒子,一只手抬起了她精巧的下巴,沉声道:“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眼中的深情与爱怜是如此明显,有那么一刻,爱羊都不由自主地想去信任他!

但是理智拉回了冲动,她温婉一笑:“我一直都相信你啊!”

君易清的神情淡了淡,收回了手,道:“你被封为第一女匠人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爱羊竭力不去猜想君易清是不是看出了自己在说谎——他一向观察敏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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