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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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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色很不好!”君易清低声答道,一抹深思自他眼中闪过。

爱羊脸色苍白,一幅柔弱无力的模样。

她嘟着红唇反驳:“我脸色一向是这样子的!”

君易清笑笑,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爱羊见他们去的方向果真是王妃的昭英堂,小声问:“果真是要去见王妃娘娘吗?”

君易清犀利的双眸看向她:“你认识王府的路?”

爱羊惊了一下,忙道:“不是你刚说去见王妃的吗?难道这条路不是吗?”

她笑了一下:“太好了!”

君易清的唇掘得紧紧的,然后又往来时的方向返回去。

爱羊与金珠对视了一眼,便快速跟上去,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这是去哪儿?我还要见李侧妃娘娘呢!”

君易清不答。

爱羊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他把她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吗?”君易清没有回头,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说道。

有那么一刻,爱羊以为自己把埋怨的话说出口了,但看看金珠、石绣疑惑的神情,便又知不是。

“什么?”她佯装疑惑。

君易清叹了口气,问:“你来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做陪嫁,爱羊垂头答道:“自然是好久不见侧妃娘娘,想找她说说话!”

“看着我!”君易清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是为陪嫁之事找她,我劝你大可不必,李氏的分量也太低了些。”

爱羊恼怒:“那么你是说除了求你我无人可求了?”

“你不信任我!”君易清犀利地指出问题所在。

爱羊没有看他。

君易清也不再说什么,径自向李侧妃的院子走去。爱羊与两个丫头紧跟在后。

到了院门口,松烟忙上前敲了敲门。君易清淡声道:“咱们走吧!”

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爱羊一眼,就大跨步回去,松烟小跑跟着。

“姑娘?”金珠忧虑地看着她。

爱羊叹了一口气。

这时,院门开了,一个穿着暗青色衣服的婆子探头探脑看向外边。在见到爱羊异常美丽的外貌时。暗淡无色的眼睛顿时睁大了:“请问,您——您找谁?”她结结巴巴地问。

在爱羊的容颜面前。尤其是她身上隐隐透露着那种不容侵犯的气质,人们很容易自惭形秽。

石绣抬头看了一眼爱羊,暗想,姑娘果然不一样了。

她上前说了爱羊的身份,那婆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爱羊想,看来她的名字在京城已经无人不知了!

“还请这位妈妈前去给侧妃娘娘禀告一声。”爱羊盈盈施了一礼。

那婆子恍惚地应了,单站了半天。才转身进了院子。

石绣不满地问:“怎么侧妃娘娘的守门婆子是这个样子?”

是啊,与李侧妃那精明自傲的性子很不符。

出来迎接的是黄莺。

一开始,爱羊并没有认出她。因为她穿的特别朴素,全身都灰扑扑的,头上也只别了一根银簪。看着很寒酸。

她又惊又讶地上前行礼道:“五姑娘,您怎么来了?”

爱羊笑着扶起她:“也是一时兴起。来不及报信了,倒让你们着慌!”

黄莺忙道:“五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您来得正好,侧妃娘娘正想着娘家人呢,见了您一定很高兴……”

她不说,爱羊也猜出李氏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想到那次高嬷嬷说的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或者是她又失宠了!

进入屋中,爱羊才发现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院子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除了必要的梳妆台、座椅,其余竟被搬空,只留下空落落的地面。

她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刚进来时,院子里的奴仆也特别少,看着就像是君易清别院那般冷清。

黄莺的眼圈红了起来,哽咽道:“这都是王爷说侧妃娘娘她骄奢过度,命令把下人大半都撤了,又把屋子里值钱的物品全搬走了……”

爱羊讶然,明南王?

那个记忆中威严又好色的王爷会做出这种事吗?

“是谁在外面?”从里屋传来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从中能隐约听出李氏的影子。

爱羊愕然看着黄莺:“侧妃娘娘病了?”

黄莺摇头,泪珠甩了下来:“娘娘身体还好,就是精神上受了打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领着二人往里走去。

原本敞亮宽大的房间在此刻看来空荡荡的,架子上门帘上的帷幔在空中飘荡着,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倒更像鬼屋了。

爱羊从眼角瞟见金珠与石绣脸色煞白,被吓着了一样。

不能否认,就连她这个借尸还魂的人也有点心惊。

进入内室,爱羊看见床上凸起了一大块。

李侧妃躺在厚厚的被子里,一双眼睛正无神地望着某个角落,明显没有听见几人的脚步声。她原本明艳圆润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额上与眼角有着明显的皱纹。脸色青白,看着像是老了许多岁。

床下四处散落着茶壶、茶碗的碎片。

爱羊问:“她怎么了?”

黄莺哀哀抽泣一声:“娘娘她自那日之后就不怎么理人,脾气也愈加暴躁起来,奴婢也没法子……”她用手拭着脸上的泪。

爱羊才看见她的手指上有道血痕,显然刚刚她就是在捡这些碎片。

“金珠、石绣,你们两个帮着把这里收拾一下!”她说,又对黄莺说:“还请黄姐姐到外面,细细向我说明怎么回事。”

黄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李侧妃。

倒是个忠心丫头!爱羊道:“有她两个看着呢,不碍事!”

金珠也忙保证道:“黄姐姐放心,有我们呢!”

黄莺这才随着爱羊到外面坐定。又为她端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

爱羊见茶叶都是些茶末子,不由叹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几个月光景,怎得竟弄成这个样子?”

黄莺哽咽着诉说了原委。

原来自上次在李府耀武扬威之后,李侧妃回到王府明显更趾高气扬起来,把王府闹得鸡犬不宁,王爷与王妃都竭力忍耐。谁知她不知收敛。先是害得明南王最宠爱的一个小妾小产,又私下里与江湖异士联系。想找偏方子怀孕,却偏偏那人是个刺客,给李侧妃的方子里含着慢性毒药,若人吃了便会慢慢身体虚弱而死!这也没什么,但那方子是李侧妃给明南王求的,又不敢告诉他实话,只说是补药让他喝。王爷已经吃了两符。还是王妃谨慎细心,发觉不对劲,让太医过来一查,竟查出惊天大案来!

明南王大怒,把李侧妃幽禁。又觉这是家丑不宜外扬,所以整个京城连同李府都没有听到风声。

不。爱羊忽然意识到或许李益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会在明知道要得罪君易清的情况下仍坚持让她做陪嫁——因为他知道她是永远不可能嫁给君易清的!

是啊,怎么可能呢?

宫里的太后反对,宫外的明南王妃与明南王爷反对,荣华郡主反对,而君易清的态度模模糊糊……

她的前景就像是她梦中的那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渊,没有一线光明。

“整个院子都幽禁了吗?”爱羊奇怪,那她与金珠怎么能进来?

黄莺擦干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确切的说是侧妃娘娘不能出去,奴婢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您也看到了,这院里没什么人,除了我还有些脸面,能去大厨房拿些饭菜,剩余的去了也没用!”

黄莺是明南王的通房,似乎刚开始那会儿还很受宠,只不过也被李侧妃给连累了。

爱羊细细看向她,还是二十出头的女子,但脸上已有愁容悲苦,不复从前的天真烂漫。

“倒真是辛苦你了!”她诚心诚意地说。

黄莺眼含热泪,扑通一声给爱羊跪下:“五姑娘,求您救救侧妃娘娘吧,现下只有您能救她了……”

爱羊一叠声地让她起来,但她就是不肯,一直重复着让她救李侧妃的话。

“我如何能救?”爱羊的声音冷下来:“侧妃惹怒的是明南王,她差点害了王爷的性命,这种罪就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现下你们只是被幽禁于此,李府没被牵连进来,实在是最好的结局了!”

黄莺不服气地辩驳道:“五姑娘您深受世子爷宠爱,对他求个情,娘娘这惩罚也就免了,如何不能救……你是怕会惹怒世子,不敢揽麻烦上身!”

爱羊的眼睛眯了眯,沉声:“既然你说到这份上了,我不说出实情似乎不大好!你听着,现在朝廷开始选官家千金做清和公主的陪嫁,要嫁给南国的乌濯王,想必你也清楚,陪嫁过去的女子地位卑下,大多都是九死一生!我今天之所以来王府,就是想让侧妃娘娘给我出个主意……”

黄莺毕竟在王府里待了十多年,闻言立即明白了:“姑娘您被选上了……可是怎么可能,你是世子爷青睐的人,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

“但南国的使者不会知道!”爱羊冷笑一声:“也因为侧妃娘娘彻底失宠,老爷他才打算让我去做陪嫁,为府里添另一条助力!老爷他早就知道娘娘失宠的事了。却没有提起丝毫!”

也就是说李益放弃了李氏,又转寻他路!

黄莺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她,半晌忽掩面而泣:“娘娘她是没有一点希望了……苦命的娘娘啊……这该怎么办……”

“已经很好了!”爱羊淡淡说道:“至少你们都还活着,没有饿着冻着,说不定有朝一日王爷原谅了侧妃,你们就又回到之前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她双眸中流露出与之不相衬的沧桑。

黄莺没有回答,她们都知道,这个希望非常渺茫!而且就算明南王最终原谅了她们,但爱好美色的他又怎会重新喜欢上已渐显老的李侧妃!

李侧妃与黄莺儿的一声就这样了吗?

爱羊又去里屋坐了一会儿。便提出告辞。

黄莺已经恢复了平静,闻言也未挽留。只道:“奴婢送五姑娘出去!”

爱羊又看了一眼李氏。

在刚那么一大会中,李侧妃依然眼神空洞地望着某处,如果不是胸膛那里微微起伏着,爱羊甚至都怀疑她死了!

她把身上的荷包,头上、手上的首饰全摘下来。一股脑地塞到黄莺手中:“我知道这些值不得什么,你也可能不稀罕。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心意,你就拿着做赏钱吧,李府的下人还刁钻刻薄,王府里肯定更加倍厉害了!”

金珠在旁看着,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出声。

石绣一撅嘴,就要上前。金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示意不可。

石绣愤愤地别开了眼神。

黄莺听了爱羊的话便没再推辞:“奴婢就听五姑娘的!”她把那个双横比目玫瑰佩又还给爱羊:“这是侧妃娘娘特意送你的,你还是收着好。再说这是宫造之物,卖不了钱的!”

爱羊笑了笑,便道:“好!”把玉佩收了起来。

这玫瑰佩她还是因为要来见李侧妃而特意戴上去的!

金珠又再三道谢过后。这才送了三人出了院子。

直到扭头看不见她的身影,石绣就马上问道:“姑娘怎么把荷包里的银两全给她留下了。那里面可是有两千两银子!”

在来的时候,为以防万一,爱羊装了两千两的银票,想着用来讨好李侧妃——看她平日的样子,是个爱钱的!

爱羊严厉瞪了石绣一眼:“规矩都忘完了吗?”

石绣吓的不敢则声。

金珠想了想,小声道:“姑娘,其实也不怪石绣反应大!您看,这两千两银子能卖多少东西呀,可现在连个响儿也没听到就没了……”

她说的风趣,爱羊被逗笑了,嗔看她二人一眼,道:“这两千两虽看着多,其实放在王府里一点也不算什么。侧妃娘娘总归帮过我,我现在回报一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石绣看着不远处,小声:“姑娘,世子爷来了!”

爱羊转身望去,果然,君易清独自一人正往这边走来。

她有种错觉,似乎他一直在等着她。

她与其她两人忙纳了万福。

君易清走到跟前站定:“起来吧!”

爱羊站起身看向他:“世子爷可有事?”

君易清定定盯着她,似是想在她脸上寻找什么东西,好大一会儿才沉声道:“见到了?”

爱羊掘紧唇没有吭声。

君易清莫名地又叹口气,对金珠、石绣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

金珠与石绣面面相觑,又看向爱羊,不知该怎么办。

爱羊冷声道:“还请世子爷见谅,她们都不是王府的奴仆,若是冲撞了什么就不好了,还是待在我身边安全些!”

她语气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客气。

君易清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微提高声音:“漆烟?”

一个黑影自书上跳了下来,金珠与石绣吓得惊叫一声。

“爷?”来的人影向君易清躬身行礼。

这是个一身黑衣、面色苍白的男子,他颧骨很高,脸颊微陷,是君易清贴身的三个小厮中长相最丑陋的一个。一眼望去如同恶鬼!

爱羊重生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他与之前没什么变化,面色依然苍白,身形如同鬼魅,就连冰山一样的神情也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或许,他是爱羊认识的人中唯一没有改变的人了!

君易清的三个小厮,松烟管着他生活上的一切琐事,桐烟与官场上的人交往,漆烟则负责一切见不光的事物,黑衣卫自君易清接手后也是他管辖着!

所以你很难忽略他身上那种死人般的冷煞气息!

“让她们待到安全的地方!”在说到“安全”两个字的时候。君易清的声音刻意加重。

但金珠、石绣的表情明显不认为那会是个安全的地方!

爱羊忍住笑,绷着脸不吭声。

漆烟冷冷瞅了她二人一眼。做了个往前走的动作。

石绣哆嗦着看向爱羊:“姑娘?”

金珠一向最冷静,此刻脸色也有些煞白。

君易清的唇紧紧掘起。

爱羊摆摆手,安慰道:“没事,去吧!”

二人也知无法推脱,三步一回头地跟着漆烟走了。

即使从后面。爱羊也能看出漆烟在竭力忍耐。

她浮起一个笑容,看向君易清。后者的目光如深邃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爱羊垂着头,问:“你想找我说什么?”

君易清没有回答,而是径自向前走去。

爱羊看看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景,觉得还是跟着他为好,便忙赶了上去。

二人在树荫下停下,四周密密麻麻的树挡住了外人的目光。

君易清转身看向她:“你还要怎么做?”

爱羊不解。

“已经知道李氏不能帮忙。你接下来会做什么?”似是笃定爱羊还会四处寻求势力帮忙一样,他问。

爱羊定定心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君易清抬起她的下巴,声音轻的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最终会让你去南国?”

他手劲有些大。爱羊的下巴生疼,但她不敢叫出声来。因为君易清的眼神变得很奇怪——痛苦、怨恨、不满,但同时又充满了迷茫、怜惜、不舍……

他明显就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爱羊不知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然后她低低呻吟一声。

君易清突然回过神来,忙松开手,那里已经有一个乌青的指痕。

爱羊的皮肤如她人一样,极其娇嫩,微一用点力就会留下乌青。

“怎么不回答?”君易清问。

爱羊咬着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君易清一声冷笑:“是吗?让我想想,李氏这步棋走不通,或许你会走玉阳公主那一步!”

爱羊的手狠狠哆嗦了一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上次他会不高兴地离开枫树林,他在那个时候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竟然这么了解自己!

爱羊的胃可怕地翻腾几下,感到一阵恐惧。

君易清的脸色突然变了,满是厌恶:“你凭什么认定她会喜欢你?”

爱羊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如果要说君易清在这个世上最不喜哪个人,那一定就是玉阳公主无疑!

哪怕在外人眼里,他们处得很是融洽!

就连前世的欧阳仁姗也不知原因,但她很清楚每当私下谈论起玉阳公主时,君易清总是一幅脸色铁青、极度厌恶的模样!

前世她喜欢他,所以不肯违了他的意去接近玉阳公主;这一世,她要接近他,要让他慢慢喜欢上自己,所以她仍不能去接近玉阳公主。

这也是在半雪庄她故意表显出怯懦的原因,玉阳公主对人的印象同她的性格一样,都是刚硬果断的!若是第一面她不喜欢你,那么以后就很难改观了!

爱羊当日做了那么一个决定,是没有料到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这么复杂,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在听说了南国和亲一事后,她脑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玉阳公主。除了君易清,也就只有她能救她!

但这一想法也只是在她脑海中时时闪过而已,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君易清又怎么会知道?

看她垂首的模样,君易清突然长叹一口气,走过来把下巴靠在她的头上,低声:“你永远都不听话,也永远都……”他后面又说了句什么,爱羊没有听清。

她全身都被包围在他竹叶般清香的味道里,还有股淡淡的汗味。

爱羊突然意识到,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了,只不过颜色较深,不明显罢了!

他去做什么了?爱羊奇怪。

、 第一百章 昭英堂

“既然来了,就去见见王妃吧!”君易清又一次低语。

爱羊平静地道了一声:“好!”

第一次来到王府,不去见女主人的确不大合适。

“世子妃呢?”她问,明亮的眼睛看向他。

君易清薄薄的唇掘起:“你用不着见她!”看得出来,提到荣华郡主让他很不高兴。

爱羊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份尴尬的原因。

她轻声:“或许她现在已经知道我在王府了。”

君易清摸着她的头发,淡淡说:“你不用管这些!”

一种莫名的怒气又在爱羊胸膛里蔓延开来,但她忍住了。

“你刚刚去做什么了吗?”她问。

君易清看了看自己汗透的衣衫,漫不经心地说:“出去了一趟。”

是急着见自己才赶回来的吗?

爱羊没法不使自己这样想。

“李侧妃犯下了大罪,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她的语气中有着质问。

君易清皱眉:“告诉你又帮不上忙,何苦让你无故烦恼?”

爱羊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想法,原本准备好的话也不知怎么说了。最后她低声请求:“还请世子爷以后多多照看她们!”

君易清极黑的眸微闪:“不过是愚蠢的女人罢了,你为何要对她们费心?”

爱羊垂下长长的睫毛,看向地面。

不为什么,只是从李侧妃身上,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不想让李氏也感受到自己当初孤立无援、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

“走吧!”她低低地说。

君易清没再说什么,而是亲密地拉着她的手向昭英堂走去。

肯定是有人通报过了,他们进去时明南王妃已坐在那里等候。

她不用像大太太那样刻意去做全身就散发着威严的气势。双目极黑,非常犀利,秀气的眉见透漏着精明与睿智。而且即使已不再年轻,她的容貌仍然是出乎意料的美丽,君易清的外貌就多传承于她。

她身着大红色五彩金十样锦穿花通袖袄,头上戴着赤金观音分心与黄玉凤头花卉簪子,端庄地坐在铺着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的榻上,凌厉地看向爱羊。

塌的下面站了黑压压一地的丫鬟、婆子,却连一声咳嗽也未听闻。

爱羊忙行了大礼:“李氏爱羊拜见王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君易清亦恭敬地单膝跪地。沉声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声音淡淡的,但不减威严。

君易清径自带着爱羊坐到一旁相挨着的椅子上。立即便有丫头过来上茶。

“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明南王妃问君易清。

君易清轻描淡写:“事情办完了就先回来了。”

明南王妃淡淡说道:“原来如此!”她又看向爱羊:“李府五姑娘果然标志,你母亲可好?”

爱羊讶异,问:“王妃见过我家太太?”

明南王妃平淡说道:“往日里见过两次,你那个嫡姐我也见过。倒时没怎么见你!”

爱羊还未回答,君易清就在旁答道:“爱羊那时身体不好!”

“是吗?”像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明南王妃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爱羊:“现在看着也单薄了些,的确不适宜外出!”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的缘故,爱羊总觉得明南王妃句句有深意。

她温婉回以一笑:“多谢王妃娘娘关心!”

在明南王妃旁边站着的一个人动了动,爱羊认出那是上次送螃蟹的樊嬷嬷。

“你去见过李侧妃了?”明南王妃问。

爱羊忙答道:“是。”

王妃便惋惜似的说:“虽说只是家事,到底还与朝廷牵连上了关系,五姑娘回去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好!”

这是在警告她回去不要乱说!其实不用她说大老爷与大太太就早得知了真相,她忙低眉敛首:“是。谨记娘娘教诲!”

“嗯。”明南王妃说道:“今日我听闻你与清儿走得很近?”

君易清不满地叫了一声:“母亲?”

爱羊捏捏汗湿的手心,声音镇定:“世子爷平易近人,又非常有耐心,教导了臣女许多做木雕的经验!”

“哦!”明南王妃微微讶异,然后道:“我想起来了。你被太后封为‘第一木工女匠人’?”

她虽是用的疑问,但却很肯定。

爱羊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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