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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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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易清似乎发出一声短促的讥诮。

爱羊脸色微红,默默等待着。

君易清快步向她走了过来。满含怒气。

爱羊吃了一惊,细细辨认着他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后者迅速来到她身边,一只胳膊高高抬起,一瞥中爱羊看到他的手紧握成拳。

迅疾的风声朝自己传来,爱羊忘了躲闪,只闭上眼睛等待着。

但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忐忑地睁开眼睛。君易清的拳头就停在眼睛的正前方,一滴冷汗自她鼻尖滴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一言不合君易清竟然会实施暴力!

她在马车上对他派人暗杀使者的种种想法此刻就像一个劈头耳光。冷冷嘲笑着她的奢望与幻想。

她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君易清将拳头伸展,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

然后他冷冷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没等爱羊理解这句话,他就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转过屏风,不见了身影。

爱羊愣了愣,才苦笑一身。径自出了屋子。

如果说比君易清这种喜怒不定的性情还要让人烦心的那就是阿十依旧带着敌意的表情!

此刻,她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外面,手持着一把爱羊从未见过的长剑,冷冷地盯着前方。

爱羊闭了闭眼,似是在祈祷更多的耐心。她走到她面前,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在为这件事生我的气。但我是不知情的!”

阿十的表情看着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脸红得厉害,然后她慌乱地说:“我并没有……没有生你的……对不起!”她小声道,这表情与她粗犷的形象很是不符。

“我知道!”爱羊微微一笑。

或许她喜欢阿十的原因还在于她非常坦率,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主子来看待,而是一个平等的朋友!

这让她感到安全与平静!

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需要这种感觉!

“我不该迁怒你!”阿十真诚地说道。

爱羊笑着摇头:“不,或许是我的错!”

阿十的活泼因子又回来了,她眨了眨眼,道:“也对!或许是你的美貌迷惑了世子爷!”

爱羊挑了挑秀气的眉,把目光看向昏暗中自己刚刚走出来的房屋。

迷惑吗?

她并不这样认为。

松烟又奉了君易清的命令送她回去,爱羊很沮丧,还有着气愤!

但在上马车的时候,松烟细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忽低声道:“你知道李侧妃给王爷下毒的事为什么没有声张开来吗?”

爱羊皱眉,正想说那是明南王宽宏大量,但又猛然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她静静等待着。

松烟看着她的表情充满了厌恶与怨愤。他道:“因为世子爷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说服了王爷!不然你以为李府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吗?”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爱羊的心颤了颤,似在意料之中又似在意料之外,但她又好像从开始这个谈话起就一直在等着这个答案。

“还有为了不让你去做陪嫁,爷不止一次地与太后娘娘争吵,还被捆了一掌……”

爱羊惊讶地瞪大眼睛。

“女匠人的身份是你应得的!”

爱羊从未听到过松烟这样恶毒的语气,她愣愣地看着他。

“暗杀行动整个黑衣卫的负责人都劝他,但他不听,执意如此!”松烟望着她的样子就像她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爱羊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此时此刻,她仿佛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呆呆地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你何德何能!”松烟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上了自己的马。

爱羊浑身冰冷地被阿十与金珠搀扶着上了马车。

阿十身怀武功,早就听到了松烟与她的窃窃私语,因此很是沉默。

但金珠却全不知情,见爱羊如此模样很是担心,一个劲儿地问:“姑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爱羊却像没有听见似的蜷缩在座位上,紧紧抱着双臂,脸色煞白。

她目光飘忽迷茫。不知在想什么。

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想刚松烟说过的话。似乎一旦她真正明白那话中所包含的意蕴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她拒绝这样的事发生!

哪怕她自己也不知那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爷对你真的很上心!”马车在快到李府所在的街上时,爱羊依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阿十觉得自己不能在坐视不管了,便道。

爱羊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很难说清她到底有没有听到。

阿十有些烦躁地踢了一下面前的雕漆几。道:“爷说不定会亲自上战场!”

爱羊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有了些反应。看向阿十。

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但是怎么会?君易清只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上过战场,之后就一直遵守着“亲王世子不许随意出京”的这条律令,若事隔几年之后又突然征战,他岂不是很危险?

“这只是猜测,还不确定!”阿十见她脸色煞白,忙安慰道。但她的语气并没有说服力。

就连爱羊自己也不能不承认,她在下午去木缘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若果真与南国发生战争。君易清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上战场的!

“这还只是猜测!“爱羊重复阿十的话,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还未发生的事。

“到了明日或者后日,我们就知道了!”阿十平静地说道。

到时,南国的消息传来,他们就知道乌濯王的态度了。

爱羊的祈祷并没有灵验。在第三日的下午,一直在外刺探消息的阿十急匆匆赶了回来:“姑娘。乌濯王亲自带了二十万大军冒犯我朝边境,今天刚把宣战书送到京城!”

爱羊惊讶,短短几日之内,南国怎么就能调集二十万大兵呢?

除非……

“他们早有准备!”阿十说出了她的猜测。

那么派使者来求亲的举动也是在放烟雾弹了?

这战争终有一日是要发生的!

爱羊不知这样想会不会让自己心中的负罪感少一点,但无疑阿十是非常支持君易清的举动了。

她在爱羊耳边悄悄说道:“若不是世子爷突然发难,咱们肯定都被蒙在鼓里!让南国得了先机,咱们就更被动了!”

爱羊想提醒她现在南国就已经占了先机,他们非常被动了。

但她的心此刻全被君易清满满占据,分不出一点精神来做这件事情。

她只是无力笑笑,思绪继续涣散中。

“今天在早朝上……”阿十迟疑地说道。

爱羊猛地扭头看向她。

那动作迅猛地吓了阿十一跳,与刚才的无精打采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阿十道:“众朝臣一直举荐世子爷做大将军,领兵反击!”

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爱羊出乎意料地没有表现出任何难过的情绪。她站起身,向外走去:“我们去明南王府!”

阿十没有阻拦,就好像她知道爱羊一定会这么做一样。

在听过松烟那一番话后,几天了,爱羊表面上虽没有任何变化,但阿十可以肯定,她处于恍惚的时候越来越频繁,脸上的迷茫也越来越多,就像是一个原本雄心壮志的人遇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样!

现在姑娘主动提出去明南王府,是终于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吗?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难过

爱羊在马车快要到明南王府的时候又迟疑起来。

“世子爷也不知愿不愿意见我?”她看向阿十,上次君易清让她出去的事阿十在外肯定听到了。

阿十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姑娘,爷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了!”

爱羊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

她咬着唇,轻声说道:“我摸不透他,总是惹他厌烦!”

阿十轻耸肩膀:“谁不是呢?”她推了一下爱羊:“姑娘,快点!”

有她在,爱羊一行人根本不用再另行通报,直接从侧门进了王府,去了君易清的院子。

但是,几乎是在看到君易清的那一刹那,爱羊就后悔主动过来了。

刚刚阿十说的“最想见你”的人此刻正欲背影酷似沐婉的一个素衣女子亲密地交谈,从爱羊的角度望过去,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的脸庞挨得很近,各自的目光正无限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爱羊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

君易清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过这么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沐婉的脸仿佛会发光一样,光彩夺目,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

君易清亲昵地抚了抚对方的脸颊,表情温柔,好像要滴出水来。

爱羊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向下迅即地坠去,坠到地上,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她的胃产生一种可怕的痉挛。

阿十仿佛也很吃惊在王府的后院看到沐婉,她轻咳一声,惊动了那里两个含情脉脉相望的人。

君易清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去,扭头朝爱羊望过来。

毫无疑问,他此刻看起来要比平常柔情多了,更显俊朗。

爱羊安静地站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离她远去了,她没有微笑,只恭敬地施了一礼:“既然世子爷有客人在旁,那臣女就告退了!”

很奇怪,她的声音也如平常那样沉静,就好像她此刻的内心也非常平静一般。

君易清幽黑的双眸闪了闪。

阿十显然也明白了什么,她力度很大地在爱羊胳膊上拧了一下。

即使全身处在一种奇怪的恍惚的麻木之中,爱羊也疼得龇牙咧嘴,不满地瞪了阿十一眼。

金珠也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很显然,她的两个丫头都不同意她这种不战而退的态度。

沐婉脸上的笑容高高扬起:“是李五姑娘!你怎么来了?”

那语气就仿佛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爱羊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尖刻的感觉。但她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羞惭。

她回以一笑:“原不知沐婉姑娘也在这里,是我打搅两位了。这就告辞!”

她摸摸自己被掐疼的手臂——她可以肯定那里明早肯定起会淤青,转身欲走。

君易清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却甚是冰冷:“我这明南王府李五姑娘可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他仍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

爱羊转过身来,没有看他。直视着地面:“很抱歉打扰了您,臣女这就离开!”

虽说着抱歉。但她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悔意。

君易清一声冷笑。

阿十在一旁忙朗声禀告道:“启禀世子爷,刚五姑娘一听说您要带兵上战场便即刻奔了过来!”

虽然爱羊此刻心里仍有着被背叛的怒火燃烧,但她的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又暗暗瞪了一眼阿十。

阿十得意吐了个舌头——这对于体型粗犷的她来说并不是什么赏目悦心的动作。

君易清神情依然很淡,随意说道:“是吗?”

爱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尤其是在沐婉面前,一种难以描述的难堪迅即蔓延了全身。

阿十也有些不满,低声道:“这几日五姑娘没怎么睡好呢。一直在为您担忧!”

爱羊恨不得过去捂住她的嘴,这话若是金珠、画菊她们说出来,她保准生气,但却是阿十,她不想把自己的怒火发向她。

君易清细细审视着爱羊的眼睛。那里果然有两个很明显的黑眼圈。

爱羊难堪地低下头去。但是此时若再说走就显得矫情了!

沐婉轻笑:“五姑娘真的是关心世子爷您呢!”

君易清微笑。

沐婉很知趣,主动说:“那我就先去了!”

君易清点头。声音柔和:“有空了我再让人去叫你过来散散心!”

除了前世的欧阳仁姗,爱羊从没有看到过他如此温柔耐心的表情,就是他们二人相处最愉快的时候也没有过。

一种她不愿意承认的酸楚在心底缓缓翻滚着。

向爱羊到道别过后,沐婉的身影轻快地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君易清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像想起爱羊一行人似的,微带着不耐烦,转过头来:“那么,你来做什么?”

爱羊的眼波动了动。

“回世子爷的话,没有什么要事!”她的态度恭谨起来,但又非常陌生,就仿佛有个看不见的高高的屏障架在二人中间一样。

君易清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爱羊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近似谦卑的敬语与他说过话了。

金珠知道姑娘是真的生气了!她不安地望了一眼阿十,期望她能想出办法来解决面前的困境。

君易清冷冷注视着她,好半晌,直到松烟急匆匆地赶来禀告说:“爷,王爷刚派了人来请!”

他这才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阿十小心翼翼地对爱羊说道:“大太阳底下的久待了也不好,姑娘,咱么就去世子爷院子里等候吧!”

“等候?”爱羊讥讽一笑,向来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

“姑娘……”金珠忙跟在身后:“这是要离开吗?”

爱羊没有回答。

阿十也焦急地望了一眼君易清消失的地方,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君易清大概没有料到爱羊竟会大着胆子私自离开。或者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留神她的去留,爱羊走出明南王府的侧门后,一切都非常顺利。

马车缓缓向李府的方向走去。

阿十与金珠不时地交换眼色。

爱羊佯装没有看见。

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竟然会真的认为君易清对自己动了真情!

说不定,就连松烟的话也是他暗自授意的,好让自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她在心里冷冷地嗤笑。

但随即沐婉那神采飞扬的脸庞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又想到了那个欧阳仁姗还活着的可能。

但同时她又非常不解。

她不会真的相信君易清对欧阳仁姗余情未了,不然他不会残忍地杀了她!

那么,他对沐婉如此友好却是为了什么?

还有把复活的“欧阳仁姗”悄悄藏起来,又为的是什么?

是愧疚吗?

爱羊脸上的冷笑更明显了!

若是说仍觊觎着那样的美貌她才会更相信一些!

他是舍不得一个“色”字吗?

爱羊觉得她有必要问一问。所以她收拾了脸上的表情,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阿十。你说见过与沐婉姑娘长得很相似的那个女子是在什么地方呀?”

她竭力让自己表现得随意。

金珠暗暗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但阿十可不觉得这样的谈话很随意,警惕地说:“我忘记在什么地方了!”

爱羊怀疑地望着她。

阿十心虚地别开了目光,小声呢喃着:“这是禁止说出去的!”

爱羊微笑:“难道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阿十很严肃地点头:“是的!姑娘以后还是不要提起这件事了!”

爱羊便知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平静地点点头。望向别处,陷入到自己的思绪当中。

看来君易清一定警告过阿十什么。不然她的表情不会这么恐慌!

但是——

她一定要弄清楚欧阳仁姗藏在什么地方,说不定——附在她身上复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本尊,到时她们兴许还可以将身体换过来……

一想到能回到自己那个健康的生机勃勃的身体里面,爱羊兴奋起来。但随即她想到她死去的原因,又迟疑起来!

她是不受欢迎的!

没有人希望她活着回去!

“姑娘,就这么走了没事吗?”金珠小心翼翼地问。

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冰冷的微笑:“怎么不可以?”

“爷是希望您在那儿等着的!”阿十也在旁说道,脸上还残留着对刚才谈话的慌乱。

爱羊静静地说道:“世子爷的表情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欢迎我!我何必再去自讨其辱!”

阿十阴沉地说:“我也不知那个沐婉为什么会在那里!”

金珠皱着眉,不满:“世子爷到底在想什么?”

爱羊希望她们不要再讨论,因为她们的怨言就好像是她自己内心真正想说的,所真正感受的,她不愿意这样!

尤其是阿十用一种你吃醋的表情说道:“说不定事情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个误会……”

她还想说下去,但看到爱羊脸上的表情。便闭嘴不言了。

爱羊静了半晌,轻轻地说:“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回去后也不要向嬷嬷说起!我不想她担心!”

“是。”阿十与金珠一同应声。

回到居然院后,爱羊兴致很高地掏钱让黄嬷嬷与苏木上街去买些酒菜,说晚上要同她们好好享乐一番!

阿十与金珠都担心地看着,看她的表情就好像她遭受重大打击疯了一样!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知心

“姑娘,你没事吧?”金珠担忧地看着她。

令人惊异的是爱羊扬起眉毛,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怎么说呢?我想,我现在有种想要放纵的感觉……”

金珠与阿十很小心地互看了一眼,又迅速转移了视线。

晚上,她们在暖阁内摆了一个大圆桌子,上摆着一瓮黄嬷嬷酿的青梅酒,是刚从杏树根下拿出来的。爱羊还未尝过一回呢!

又摆了满满半桌子的糕点,糖蒸酥酪、风干栗子、糖腌的玫瑰卤子、木樨清露、藕粉桂糖糕与奶油炸的各色小面果,玲珑剔透,有着各种花样,如牡丹花、石榴花、凤仙花等。

石绣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

爱羊也笑眯眯地看着,这中有几样是从知味堂买来的,但酥酪与面果子肯定都是黄嬷嬷亲手做的,香甜地不得了!她原本只是想以此转移注意力,但现在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糕点,突然就觉得很饿,恨不得立马开吃。

黄嬷嬷笑呵呵地让爱羊先尝上一口。

爱羊也知她若不吃她们是不敢吃的,所以便拿了个栗子剥了吃了,又让金珠她们快吃。

她自顾自地倒了杯青梅酒喝着。

“外面的婆子与粗使丫头都送去了一些吃食吧?”她问。

画菊点点头:“姑娘放心,刚我都各自送了一两样,够她们吃了!”

爱羊淡淡道:“那就好!”到了明天芜菁院就该知道她放纵院子里的下人们半夜聚会吃酒,但现在她不想想这件事!

大太太会怎么对她她也漠不关心!

到了亥时,她们几个人就把一翁的青梅酒鼓捣光了,阿十与石绣两个尤其能喝,个个满脸通红,说话行为都放肆起来。

爱羊也喝了不少。她这幅身体不胜酒力,几杯过后便觉心口突突地跳,头晕得厉害,画菊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炕上歪着。

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晕沉沉地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似乎她在梦中不停地奔跑着,前面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她正在犹豫是否进去,然后她突然惊醒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天亮的缘故。因为窗子外面微微泛着白光。

但紧接着她便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一双犀利的双眸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她打了一个冷战。就要大叫。可那个人的双手迅即捂住了她的嘴,低声:“是我!”

即使在迷迷糊糊的醉酒状态之下,爱羊也能听出那是君易清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儿?

白天对他的坏印象还残留在心底,因而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君易清放开了她,轻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爱羊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现在他又装作关心自己的样子是要做什么?

她望望窗外,原来自己刚醒过来看到的那抹亮是圆月的亮光。此刻还是半夜呢!

“今天是满月啊?”她喃喃地说。

君易清用手背触了一下她的额头。低斥:“你身子不好,怎么就敢在外面睡着,也不怕着了风寒!”

没等爱羊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从他的肩后,爱羊可以看到黄嬷嬷与金珠她们一个个睡得很香,甚至前者还在打着轻鼾。屋子与桌子上一片狼藉!

阿十的脑袋微微动了动。爱羊看过去,却见她不易察觉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君易清把她放到柔软的床上,细心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径自坐到床边。

爱羊巴掌大的小脸自被子里露出来,疑惑地盯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君易清挑挑双眉。开着玩笑:“自然是走进来的!”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不像是白日见到的时候那样阴郁。

爱羊简直摸不透他。觉得他就像一个谜,而自己却一直在谜底外徘徊着。

“那么,你有什么事吗?”不用特意去听,就可以听出爱羊语气中的冷淡。

君易清的薄唇掘了起来,双目冰冷。

爱羊勇敢地直视着他。

君易清忽而又笑了:“你的脾气总是大得很!”

爱羊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她讨厌君易清这种亲昵的宽容的语气,就好像她在他面前有什么特权似的!尤其是在见过他与沐婉相处的情景之后,他的这种态度尤其可恶!

同之前一样,君易清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他的笑容收了起来。

静默半晌,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爱羊的心口就像是被一个冰柱打中了一般寒冷,她摇摇头,看着头顶的帐子。

“看着我!”他强硬地命令道:“我说话的时候视线不要从我的注视下移开!”

爱羊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讥讽一笑:“世子爷大半夜的闯入我的闺房,臣女不能多说什么,难道就连看哪里也要受限制吗?”

君易清瞳孔缩了缩,猛地伸手撰住了她的下巴。

爱羊闷哼一声,但倔强地咬住牙,没有叫出声来。

她脆弱细腻的下巴似乎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君易清的手劲放轻了一些。

爱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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